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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_第18分页

作者:叶虔 字数:13890 更新:2021-12-21 22:58:42

    太子妃将这事奏告皇帝,不要说宇文阑,就连他身边的宫人也不能幸免于难,轻则发配到边疆,重则危及到性命。

    恪靖微微点了下头,对他的无礼也不放在心上,微笑道“见过北周王。”

    “你是当朝太子妃”宇文阑围着恪靖打转,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遍。“难怪本王觉得你身上的味道不同,原来不是这宫里的女子。”

    “本宫也觉得诧异,北周王竟然能与宫人玩在一块儿,可见北周王是何等的平易近人。”

    站定在恪靖面前,宇文阑对视那双明澈的眼,挺起了背脊和胸膛,“太子妃亲自莅临寒舍,还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请问太子妃可是查到了什么没有”

    宇文阑登基的时候,不过整满五岁,他比恪靖也年少五岁,说话却一点也不像个十一岁的孩子,反倒是端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态,孤傲的不可一世。

    恪靖明白,他此刻的孤傲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坚强,毕竟他对杨坚不是不恨的,即便那恨不比杨丽华那么多,而自幼就经历了被迫让位的他,身为囚笼之鸟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哪怕被封了北周王,只是徒有名号而已。

    要知道,真正能坐在龙椅上的人,真正流着皇室血脉的人,是他才对。

    然而阶下囚到底还是阶下囚,他的宫殿、他的仆婢、他如今的爵位,还是那个人赏给他的,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身为天元大皇太后的杨丽华是那个人的女儿,也是他的嫡母。单是这层身份上,他就从杨丽华那里沾到了许多的光辉。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倘若有一天,杨丽华撒手人间,她的女儿宇文娥英出嫁为人妇,他还能享受到这一切的待遇吗

    一山不容二虎,即便他已经不再是皇,他已经没有资格自称为“朕”,即便这天下已经是杨家的天下,可他身上所流淌的属于宇文家的血液,就已成了一个危险的信号了。

    敌不过事实,他只能得过且过来麻痹自己,荒淫度日、耽误朝政,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梦幻生活。而当恪靖出现眼前,他还是不得不从梦中醒来,并且告诉自己,也许他的日子,到头了。

    恪靖看到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装满了戏谑,而在眼底深处,又是掩藏不住的恐惧和认命。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在识破人心这块,她练就透过眼睛来抓住对方的真实想法的本领。

    最终,宇文阑还是在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捕捉到他的退缩,恪靖笑笑,“王爷,本宫这趟前来是探望天元大皇太后的,五公主即将要出嫁,本宫特来告诉她这件喜事呢。”

    宇文阑皱眉,显然对恪靖的话持有不信的态度。“五公主出嫁,一封信就可以了,何须兴师动众亲自跑一趟”

    “因为,那是天元大皇太后啊。”

    “呵,看来皇上还真是煞费了苦心啊,还要让尊贵的太子妃不远千里跑一趟,也不怕遇上什么不测么”

    恪靖抿着嘴,不卑不亢地对视了过去,“老天庇护,这一路上算是有惊无险,而且就是因为如此,才能看出皇上的诚意啊,王爷您说是不是”

    “有惊无险看来皇上待太子妃就如对待他那无用的太子殿下那样,不看好也不甚喜爱啊,无痛无痒如同”话语顿了顿,眼底的嘲讽如洪水涌出来,宇文阑勾着嘴角,阴阳怪气道,“废人一般。”

    “王爷这话可就说错了,”恪靖直起了腰板,目光锐利地刺到那双年轻的眼睛中去,“太子殿下之所以能为太子殿下,是因他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即使现在的他还未丰盈,性格也还未成熟,但雄狮就是雄狮,终有一天必要傲视天下,施展他的能力。”

    “雄狮不是被关在囚笼里供人玩耍的,供人玩耍的是宠物,太子殿下就是正待成长的雄狮。”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一章

    夜幕降临,恪靖在洗漱了之后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栏杆上对着夜空发呆。

    今夜月色很美,皎洁的月光将远处和近处的景物给照得朦朦胧胧。

    在刚用完晚膳之后没多久,杨丽华来找她,问她下午的事。恪靖没多想就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件事,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杨丽华对她的话也不多加怀疑。

    她明白,这事早有宫人去知会杨丽华了,所以她若是说半句谎言,杨丽华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唯一的应对就是,不给全部的事实,既不是骗也不是糊弄,既不会让人觉得难堪,也不会让人存有危险意识感。

    杨丽华显然很满意她的应对,离去的时候都还多停留了会儿,问了关于杨阿五的事。当恪靖告诉杨丽华杨阿五已经十一岁时,她明显从杨丽华画得精致妆容的脸上看到了裂痕。

    所以,她坚信阿五能脱离这段不幸福的婚姻了。

    “为什么身为长嫂的你,要那么尽力帮助阿五,甚至不怕得罪权贵”

    这是杨丽华离去前问她的问题,她思索了好一会儿,回道因为她将阿五当作亲妹妹那样看待。

    当作亲妹妹那样看,才不愿她的后半辈子一直在眼泪与痛苦中挣扎;当作亲妹妹那样看,就希望在她以后的生活中,能有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夫君陪伴着。

    在弘圣宫又待了两天,杨丽华携同女儿宇文娥英、北周王宇文阑和一些仆婢,与恪靖一起前往洛阳。

    宇文阑、李渊以及李渊的三个随从骑着马,杨丽华备了辆新马车,命令车夫陆某和李伯一同赶车,杨广因为肩伤还没好,就和恪靖她们同坐一辆马车。

    一路上,相安无事,秋棠知道,在树林的隐蔽处,落着些人,恪靖之前刚认识的单雄义等人。

    春色盎然,路边的野花开得十分的茂盛,春苑掀开了窗帘,靠在窗边望着沿途的风光。树枝上鸟声啁啾,即便不仰头看也能知道春意的美。马车后面,是一队骑着马的男子,或俊美、或气宇轩昂、或肃穆、或风流倜傥,各个都是精英。

    恍然有种天地的焦点都聚集在车厢内,那个闭目养神的女子身上的视觉感。回头看了眼闭着眼休息的恪靖,春苑觉得她的这趟旅程,真的可以写成书了。

    回到洛阳,杨丽华先见的是独孤伽罗,恪靖等人将杨丽华平安护送到宫门口之后,就回东宫去了。

    杨勇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他收到李渊的信,说是过几天就回洛阳,因此他在早朝散了后,就早早于门口守候了,就怕最后会与恪靖他们错开。

    李渊的信件告诉他,他们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一切,包括却刺杀、被饷马抓住关于监狱,包括留住在弘圣宫,看得他差点信都拿不住。杨勇想,难怪这几天他心里一直不安,原来真的是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也幸亏他向老天爷祈祷,保佑恪靖他们的安全,看来老天是真的听了他的祈祷的。

    听到由远及近的得得马蹄声,杨勇伸长了脖子观望,他觉得他的心跳没由来地加快了起来,远远的就见到一辆刷了红色油漆的崭新马车驶过来,坐在车头赶马的正是李伯。

    当马车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甚至能清楚听到心跳的声音,两匹马被缰绳拉住,嘶叫了后停下脚步。

    遮挡住车门的帘子微微一动,然后是说话的声音,跟着一只小手伸了出来。杨勇尽可能地瞪大眼,想看看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人的样子,心跳太剧烈,几乎能跳出来似的。

    然后他见到了春苑,再是面无表情的秋棠,最后,才是那个他一直记挂着的人儿。

    “殿下”瞅见站在门口的男子,恪靖微楞,然后见到他迈开脚步急急奔了过来。

    心跳突地一滞,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往旁边躲,却发现脚尖不知怎么回事,就像被钉住了那样挪不开。然后,她感觉到耳边忽地刮过一阵风,下一刻便见到杨勇和另一个穿玄色衣裳的男子搂抱在了一起。

    原来是李渊翻身下马后,迎着杨勇迅速奔了过去,力道没控制好,差点将杨勇给撞飞。

    日光下,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是身子骨比较瘦小的,如此的画面感,竟然毫无违和感

    春苑嘴角抽了抽。太子殿下不应该是奔着她家娘娘过来的吗怎么是李大将军这发生了什么事

    李渊紧紧抱着杨勇,激动的难以言喻,“殿下,殿下微臣,好、想、你”

    一片沉默,春苑觉得她的脸都绿了,画面太美,她都不敢看。秋棠面无表情地对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也没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这回轮到杨勇傻眼了,他明明是奔着他家太子妃过去的,这李渊出来瞎搅和什么而且,这厮的力道太大了,勒得他都呼吸困难,别说是说话了,声音都发不出。

    他绝对是故意的

    李渊依旧紧紧搂着杨勇的脖子不肯撒手,期期艾艾倾吐着这一路上的艰辛,从出发时到遇见刺客,又遇见饷马等等。

    恪靖走到李渊背后,对杨勇说了句“臣妾困乏,先去休息了”,就越过杨勇,和春苑、秋棠二人前往她的寝居。

    “你闹够了没”等恪靖等人走远后,杨勇感觉到脖子稍稍松开了些,他阴沉着脸问还挂在他身上的男子。

    李渊笑嘻嘻地退开几步,抱拳道,“参见太子殿下。”

    “参、参、参,参你个大头鬼”杨勇一脚踹了过去,“信不信本宫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参我”李渊抬起头,故作惊讶,“为何要参末将末将做错了什么吗”

    狠狠瞪了他一眼,杨勇说,“心知肚明别给本宫装傻”

    搔搔脑袋,李渊笑道,“末将真不知啊,殿下您不说,末将哪里知道得罪了殿下什么呢末将千辛万苦还差点把性命给赔了进去,如此尽心尽力护送娘娘,殿下这般说末将,这罪名可是担当不起哟。”

    “你”

    眼珠子转了几圈,李渊恍然大悟,“殿下该不会是因为末将打扰了您和太子妃娘娘温馨会见,所以才恼了吧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末将实在是太想念殿下,以至于忘了殿下心里挂念的是太子妃娘娘”

    杨勇已经是气得不知道该骂他还是打他了,一看就知道李渊是故意惹出这么一茬的。想到恪靖离去时那没有表情的脸,杨勇就恨不能拿李渊来出口恶气。

    分明就是无端生是非来

    不再取笑杨勇,李渊恢复他平常的样子,拍了拍杨勇的肩膀,“去吧,你那么想她,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圈,是该告诉她你是多么在意她了,喜欢是要说出来的,娘娘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您要好好安慰人家。”

    “甜言蜜语、全身按摩,把您平日所学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保管娘娘舒服得任您所为。”

    最后一句,李渊是凑近杨勇耳边说的,那种挤眉弄眼的表情让杨勇的脸瞬间爆红,也不知是日光晒的还是他一副穿太多。

    一脚揣在李渊的屁股上,杨勇恶狠狠道,“滚”

    李渊笑哈哈地逃开,跨上马背策马而走,离去前还不忘调侃祝杨勇成功。

    走到恪靖所住的寝居,杨勇对着那敞开的木门发呆。李渊的话显然在他心里起了作用,如今回想起来,当时他的眼里只有那抹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纤细身影。

    他还记得那时候,日光照着她的脸,那脸比她去山麓之前小了,也苍白了,而那对眼依然是那么的有神。春苑搀扶着她的手,包裹在宽大衣裳里的身子更显娇小,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即便他知道这女人并不是属于杨柳扶风般娇弱的那一类。

    那么现在,他该进去还是不进去既然这女子是那么的坚强,用不着他的样子,他来了是否就是多此一举了可心底又有一个微小的声音告诉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么,他在等待什么呢或者说,他在期盼着什么呢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春苑端着一脸盆的水出来,刚好见到那个站在门口发愣的男人。要不是她急刹车又后退了几步,还就真的会这么撞上去了。

    杨勇回过神,看清眼前的人后,支吾了几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春苑了然地点点头,善解人意地替他回答,“娘娘刚躺下不久,估计还没睡着呢,殿下若是想同娘娘说说话,就趁现在吧,一会儿等娘娘睡着了,就没机会说了。”

    “哦,那本宫还是等太子妃休息够了再”

    把铜盆往地上一放,春苑直起腰来有点生气道,“什么休息够了殿下,不是奴婢说您,娘娘离开了那么久,还差点丢掉性命,殿下难道就不关心她一下吗一回来就和李大将军搂搂抱抱,到底谁才是您的”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态度,春苑的脸刷地变白。

    她可是在和尊贵的太子殿下讲话呢,怎么可以用这态度她是不要命了吗

    “太子殿下请恕罪,奴婢冲撞了殿下,不是”

    杨勇笑笑,说“没事,你那么忠心护主,本宫很高兴。”说着他背过手,跨到里屋去,留下一脸呆滞又惶惶不安的春苑发傻。

    到底太子殿下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她的小命虽然不值钱,但她也只有一条命啊

    章节目录 第五十二章

    走到内室,杨勇发现躺在床上的恪靖,秋棠站在一边看守,见到他进来,只是微微屈了下膝,并不多说什么,显然是怕吵醒了正在休憩的女子。

    做了个让她退下去的手势,等到内屋里只剩下他和恪靖的时候,杨勇才走到床边,静静盯着她。

    如墨的长发披散,红色锦被下就是那具纤瘦的躯体。比起醒着的时候,此刻的她褪去了凌厉和冰冷,留下的是难得一见的安静与祥和。那绵长的呼吸和婴儿般的睡颜,也告诉他这一路上她的艰辛和不易。

    的确不易,差点赔上了性命的。在得知他们遇见不明蒙面黑衣人的行刺时,他的心真真是快停止跳动了,那时候他多想能立刻飞到她身边,多想将那群黑衣人抓来严刑逼问,看看到底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对他身边的人行刺。

    也是在那时候,他发现手头没有兵权,是一件多么悲哀又无奈的事。

    倘若他握有兵权的话,那么他就不用委托弟弟杨广前去救援了。若果说那个时候,杨广没有到他这边来,他还能请求谁的帮助呢

    所以每每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脊骨发凉。

    可是,幸好她回来了,平平安安、无病无痛地回来。

    其实他有好多的话想对她说的,而在见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她时,却发现那些满腔的话,在那个时候已经化作他的行动了,想拥抱她的行动,而那行动才付诸了一半,就被李渊给半路拦截了下来。

    意识在李渊的那番调侃下逐渐转为清醒,他不知道原来他在她离去之后,是那么的朝思暮想着,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还要让旁人指出来。

    这样的心情,有点复杂,他对王良媛是喜欢,对成姬是喜欢,对高良娣也是喜欢;他对云昭训是爱;那他对她呢是什么

    喜欢不像,爱也不完全是,这种不能用字句来阐述的心情,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缠绕在心头,纷杂的、理不清的。

    不知不觉,等杨勇回过神来时,发现他已经站在恪靖的床头站了快半柱香的时间了。而即便站那么久,也依然得不到答案,依然空白一片。

    长长地叹了口气,杨勇走近了些,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拨开遮盖住恪靖额头的刘海,又替她掖好被角,等满意了才离开。

    床上的人在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时,忽然睁开了眼,原来从杨勇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以前恪靖还是海蚌公主时,因为争战的需要,她一向都是浅眠的,一点风吹草动她就能立刻醒来,即使换了环境换了身份,这个习惯也还是延续着。

    所以杨勇何时进来何时离开,她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有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声音,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得到炙热的目光。而在杨勇离去前的那一声叹息,饱含了太多的意义,深长到即便她不愿去回味,心情也会不知不觉地被牵引过去。就跟她从马车上下来,撞见杨勇那两道灼灼眼神一样,心神突地就被吸引过去,想扭转开视线也是不能。

    胸口似乎被一团棉花给堵塞住,几分瘙痒几分难耐,额头上的肌肤,还留着指尖所遗留下来的触感,这样的气息太过暧昧,又太过令人窒息,是她不曾遇到过的。

    用完晚膳后在书房,恪靖向杨勇报告这段时间所遭遇的一切,并探讨途中出现的黑衣人的身份。能得出的初步结论,是那群黑衣人的目标是李渊而不是她。

    “所以你怀疑有人想置叔德于死地”杨勇看着她的脸问。

    “是,而且目标非常明确。”

    杨勇皱起了眉,“你觉得,叔德可是得罪了谁”

    恪靖坐直身,回看杨勇,掐见到他正看着她自己,下意识地就移开了目光,道“李将军得罪了谁,臣妾还不敢妄下结论,只能说那人非富即贵,而且敢取李将军的性命,那么他在朝廷中必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在逃避他。这是杨勇下的结论,她的目光才一接触到他的,就立刻调转开,就好像是极不愿与他对视似的,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走到恪靖面前,他盯着她头上的簪花,问“你没休息好”

    “臣妾休息得很好。”

    “那你怎么不看着本宫的眼睛说话”行动往往先一步意识,等杨勇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说出了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话来了。

    恪靖明显感受到头顶上的压迫感,她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回答“殿下乃九五至尊,臣妾怎么敢做出直视殿下这种无理的事来呢”

    无理的事眼眸微闪,杨勇又上前了步,“你是不敢还是不能或者说其实是害怕”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动,恪靖正想回答,却听见杨勇接下来的话。

    “你似乎忘了,你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俩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

    下巴突然被挑了起来,恪靖被迫迎向那双细长的眼。杨勇弯下腰,凑到恪靖眼前,直直望进她的眼。

    “那么苍白的脸,还说休息好了”

    挪动了子,与杨勇保持一定的距离,恪靖对着他漾出一个笑意没有抵达眼底的笑容,“多谢殿下关心,但臣妾觉得,比起身体,还远不及其他事来的重要,殿下可别因为顾及臣妾的身体,而耽搁了大事,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耽搁大事什么大事你是本宫的太子妃,你的身体难道就不是大事了”话语到了末尾,语调都被杨勇提高了几度,把站在门口想过来送茶水的春苑虎得挺住了脚步。

    “你知不知道你出事的那几天本宫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本宫多想赶到你那里救你出来你怎么就,怎么就”几乎是硬扯地,杨勇一把将恪靖从位置上拉起,也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当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时,杨勇才能感觉到那种被填满的安心,那颗被悬挂了好几天的心,也终于能放下来了。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脑袋枕着恪靖纤细的肩头收紧了双臂。

    身高的差距迫使恪靖不得不抬高脖子,肩上的脑袋和换在她腰间的双臂加叠在一起,使她几乎承受不住那重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能及时应对,等到想推开时,发现她已经被桎梏住,不能抬手。

    “幸好你活着回来了”

    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力,耳边的叹息如同拍打岸边的波浪,一下下不停歇的。温暖的气息包容着恪靖,她被完全地圈在那两条臂弯中,更加显得她是这么的娇小纤弱。

    忘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及至大脑能转一点弯时,在对方那句“让本宫更好地感受你的存在吧”,意识陷进两瓣薄薄的嘴唇中。

    杨勇歪着脑袋,衔住底下的红唇,环住她腰肢的手臂改为一手搂着,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能更贴近他。两唇相叠,他的第一反应是,那红唇就跟她这个人一样的冷,没有一点温度,以至于他想更多地去融化上头的冰冷。

    心渐渐平静下来,如今剩下的是一记记强有力的心脏搏动的声音,怀中的人没有反抗,可是也没有顺应,而是闭着嘴让他亲个够。他睁开了眼,见到那两潭深井似的没有波动的眼,在她眼底跳动的烛光似乎在嘲笑他的动情和愚蠢。

    可是,动情如何愚蠢又如何只有当他更加贴近她,他才能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他受够了她的冷漠,也受够了她的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他不想再奉陪她下去,他,想要打破这种相处模式,想要离她更近一点。

    单纯的感知存在逐渐变了味,杨勇不再满足于唇瓣之间的相叠,舌尖抵着恪靖的红唇,推挤进去。

    没有阻隔,几乎是进入地很顺利,长舌在她的檀口中四处游走,极尽可能地想去挑起她深处的欲望。

    自从高良娣怀孕之后,他已经好几个月不碰女人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王良媛露着香肩在他面前晃悠,他都提不起那样的兴致,最后以朝政上的忙碌来推辞掉,更不要说穿着暴露的成姬在他面前热舞,而唯独今天,他有了想要她的冲动。

    不是美貌的王良媛,不是功夫一流的成姬,而是冰冷的太子妃。

    呵看来他是病了呢,而且还病得不轻。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恪靖猛地推开了身边的杨勇,几度呼吸及至情绪恢复,她才让门外的人进来。

    春苑端着托盘探头探脑地跨进,看了眼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后,低着头急急走了进去,把茶壶、水杯放到书桌上,急急行了个礼,把托盘挡着脸又急急离开。

    她看到了,她家娘娘和太子殿下都红扑扑的脸还有游移的眼神,她一定是打扰到他们的好事了哎呀会不会遭天谴好不容易她家娘娘和太子殿下有了进展,却被她冒冒失失地给破坏,这叫她以后怎么面对她家娘娘

    谁让阿林说只要里面安静下来就是没事了,根本就是有事可恶的阿林,都是他的错

    章节目录 第五十三章

    四月十五,风和日丽,春光灿烂,园囿里百花开放争奇斗妍,偶有鸟儿停在房檐上歇息,几声啁啾就更给这春色增添热闹的气息。

    恪靖坐在蒲垫上,和独孤伽罗面对面坐着对弈,她手执黑子,落在一处,而后抬起头笑看着独孤伽罗。

    “母后,您输了。”

    对着那局棋看了很久,独孤伽罗把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里,认输道“想不到元儿的棋艺竟是这么的精湛,倒让母后大开眼界了,若你和皇上下一局,只怕他也要十二万分的认真呐。”

    “母后就是爱拿元儿开玩笑,”恪靖抿着嘴,继续不动声色说,“平日里只是有空和太子殿下玩几盘,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哪能比得上父皇精湛的棋艺,母后今日是让着元儿,才让元儿取胜了,若是认真起来,元儿根本就不可能会赢啊。”

    几句话,说得独孤伽罗心情无比舒畅,缠着恪靖还想再下一盘,棋子还没落下去,恪靖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皇嫂”杨阿五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来,漾着甜美的笑容,“来了也不告诉阿五,要不是嬷嬷看见,我还不知道您来了呢”

    因为杨丽华的请求,杨阿五的婚约被退掉了,同时杨勇在杨坚面前告发王谊大量搜刮聚敛钱财,还侵吞数家百姓的地业,占为己用,更为自己做了黄袍。经查实确有此事后,杨坚不但削了他大司徒郢公的爵位,将他的家业还给被侵吞的人,家产一半充公一半发放给贫民,而且还把他和他的家属一起发配到了边疆荒蛮地区。

    虽然杨坚借由他俩的交情不杀王谊,但恪靖心里明白,这样的判决也意味着断了王谊的生路,任他自生自灭。荒蛮之地,地形险恶、毒虫百出,可想而知对过惯了衣食住皆由人来服侍的王谊来说,那无疑是等同于判了死罪。

    只不过这个死法,面子是给足了,可比起一刀下去,这种慢慢熬慢慢折磨的痛苦,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可那又如何王谊最后还是谢主隆恩了,因为在他眼里,面子比性命还要重要。

    除了这之外,杨丽华的身份由天元大皇太后恢复成大隋的乐平公主,比史书上记载的要提早了一年。

    杨阿五因为不用嫁给她不喜欢也素未谋面的人,对恪靖是相当的感激和亲近,只要恪靖来独孤伽罗这儿,她总能抽空出来,就是在学女红,也会偷偷流出来。

    前几天,独孤伽罗从杨丽华那儿听到关于恪靖为了请求她的帮助,一路艰险抵达山麓的事时,独孤伽罗有问过恪靖为什么对阿五的事那么的上心。而当时看见的回答是,她将阿五当作自己的妹妹那样看待,所以她不希望妹妹嫁个不喜欢的人,过着并不幸福的生活。

    那番话被阿五听见,她就抱着恪靖哭了好久,自此便于恪靖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

    恪靖也知道,和独孤伽罗相处下来,她对自己的喜欢是一天比一天多,而杨阿五的事无疑是一个转折的契机,帮助她距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

    只是,倘若有一天,独孤伽罗知道现在的元氏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元氏,只是突然闯进元氏躯体里的她,那么在那个时候,独孤伽罗还会像现在这个时候那样对她百般的好阿五还会这样从身后抱住她,甜甜叫她皇嫂

    “皇嫂,你在想什么呢”见恪靖走神,杨阿五伸出手朝着她挥了挥,“难道还没休息够阿五听皇兄说你这段时间太操劳,人都瘦了一圈,抱着都磕得痛,他看着可心疼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狡黠,还暧昧地对恪靖眨眼,一副鬼精灵的样子。

    独孤伽罗把她拉到身边,刮了下阿五的鼻尖,嗔道“人家夫妻间的事,你插什么嘴莫不是你想着出嫁了”

    杨阿五嘟起了嘴,撒娇似的依偎进独孤伽罗的怀里,“要嫁也要像嫁给皇兄那样的男子,对皇嫂关怀备至,还时时记挂在心上,母后不知道,有一段时候听三皇兄说大皇兄老是心不在焉,光是早朝时就不少挨了父皇的骂,这次大姊能回来全靠了皇嫂的帮助,想来那时候也是皇兄心心念念都是皇嫂,所以早朝时别人所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现在可好了,皇嫂平平安那回来,皇兄就成天乐呵呵的,逢人就笑还打招呼,就跟进了蜜罐子里似的,这样甜蜜的生活,谁不羡慕呀”

    “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看”

    独孤伽罗顺着阿五所指的方向看去,迎着日光疾步走来的可不是她家大儿子嘛,瞧那脸上的笑容,还真跟阿五所说那样,跟进了蜜罐子里似的,合不拢嘴。不管遇见的人是宫女还是太监,他都笑着打招呼。

    看看杨勇,又看看专心收拾棋盘的恪靖,独孤伽罗欣慰地点点头。

    杨勇能对元氏上心,她这个当母后的也该放心了。

    “孩儿参见母后。”杨勇扣着双手,弯下腰道。

    独孤伽罗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他,起了调侃的心,说“皇上都还没下朝,你怎么就那么快赶过来了”

    抬起头看了把棋盒摆放整齐的恪靖一眼,杨勇勾起嘴角,竟是腼腆的笑容。杨阿五瞪大了眼,她何曾看到她皇兄露出这般羞涩的表情,就算是羞涩也是别的女子对他羞涩,可今天她还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看你们两个,成天待在一起也不怕腻歪,非要一同来上早朝一起回去。”

    杨勇笑嘻嘻地正欲回答,却听见恪靖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其实臣妾是来陪母后的,那些大臣们怎么想,臣妾也管不住了。”

    瞅到杨勇那张略显尴尬的脸,独孤伽罗低下头抿着嘴笑。以前是勇儿不待见元氏,现在轮到元氏不待见她的勇儿了,风水轮流转呐,让勇儿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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