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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_第8分页

作者:叶虔 字数:14685 更新:2021-12-21 22:58:34

    得谁才是你的主人啊可恶真的好不甘心呀

    “听说你找,”话语顿了顿,恪靖才脱出那两个字,“臣妾”

    还来不及默哀,他的思绪就被打断。感到光线暗了暗,他抬起头,赫然见到那个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女人此刻正挺直了腰板俯看着他。

    “啊”杨勇呆愣地仰视着她,女人的马尾垂挂而下,风吹来,发梢几乎能扫着他的鼻尖,痒痒的刺刺的。

    以前是她仰视他,如今换了个位置,而这样的姿势,还真的很诡异啊。

    可神气的是,此刻居高临下的她,竟然很衬她凌冽的气质。心中陡然生出,元氏就该是这样的淡漠而高高在上的感觉。

    呸呸呸什么高高在上那是用在他父皇身上的好不好

    见杨勇不说话,反而是一副傻愣看她的样子,恪靖变得有些不悦。

    她实在不喜欢被人这么直直地盯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什么没什么事还有,在本太子面前你怎么可以不下来成何体统”杨勇突地跳了起来,宽大的袖子甩了又甩。

    什么嘛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以前不是巴上来的神气什么不就是可以驾驭疾风嘛,下次他绝对要把疾风给骗过来,不让这女人得意

    来找茬的恪靖额角一跳,随即翻身下马。

    杨勇盯着她翻下马的样子,心里更加不爽了。疾风是安安静静的,等到恪靖下马了,它都拿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还凑过去蹭她的脖子,很是亲密。所以他瞬间有了被抢走真爱的感觉,很想拿鞭子抽疾风的屁股,让它看清谁才是他的主人,谁才是给它好吃好喝好住的主人。

    “请问殿下这次来找臣妾是为何事”

    见她低眉顺眼,杨勇这才心情稍微好点起来,他清了下嗓子,说“本宫这番前来呢,就是为了册封夏花这件事,本宫实实在在告诉你,夏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本宫的。”

    暗地里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没什么反应,他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本太子当时咳咳出外面的。”

    恪靖抬头瞅着他,道“殿下在说什么声音太轻,臣妾听不见。”

    “嗯,就是出外面的。”

    “嗯”

    看到那不明白的表情,杨勇火了,提高了音调吼,“本太子是射出外面的”

    “”

    “”面对那双明湛的眼,他觉得他是真心混不下去了。在来时的路上还想得好好的要如何如何说,可真到了她面前,瞬间觉得这气势,矮了几分,也不知道为什么。

    “殿下,您说笑的吧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骗你个鬼”杨勇后退了步,“本太子当时是念着成姬才做了那种糊涂事的,成姬最近不开心,不让”

    “也就是说,殿下您被成妹妹踢下床,一时难耐就对夏花下手了”

    “您还真是饥不择食啊,王妹妹也好啊,高妹妹呢”

    杨勇晃了晃,阴郁地盯着恪靖。什么叫难耐什么叫饥不择食要不是寻了这破理由,他才不会这么堵呢

    “殿下,您不会觉得您的逻辑很混乱吗依臣妾看,您是为了推卸责任才编了这个来骗臣妾吧殿下,劝您一句,知错就改,还是好男人,就怕错了不改,一错再错。”

    “谁告诉你本太子在骗你”

    恪靖故作惊讶,“难道不是吗殿下放着王妹妹、高妹妹不要,偏偏选择了夏花,还在美酒的刺激下射在外面,殿下,这样的逻辑,也只有您自己骗您自己了,而且那小亭,距离王妹妹那并不长。”

    “殿下,错了就是错了,一个老是让别人来给自己擦屁股的男人,别想得到别人的尊重,也别想在众人心中建立威望,只会落个被人耻笑的下场事成定局,望殿下能好好想想,也对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

    章节目录 第二十三章

    杨勇再次跑去喝闷酒了,这回他不再叫如花美眷,只找了平日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说是喝酒,倒不如说喝酒作诗来得比较贴切,只可惜那几个朋友都是酒肉朋友,说到吃喝玩乐还好,但是这诗词歌赋,顶多就一些不入流、带点下作意思又朗朗上口的诗词比较在行。

    因为是纯属拿来糊弄姑娘家的,调情而没有这些作坊小诗,怎么能行

    而今日,杨勇除了喝酒就是作诗,而要命的是,那些诗都是他们所不懂的高雅,其实懂点行情的就知道,那不是高雅,而是借诗抒情,至于是怎么个情,那么也就只有过来人知道了。

    也许是上天眷顾,虽然那群狐朋狗友不明白他心里的苦和恼,却因此结实了另两个爱诗的文人。一个叫姚察,另一个叫明克让,岁数都比他大上一截,但都不以年长为自高,相反还很欣赏他的才华。

    美酒加吟诗,吸引了不少的客人,金陵首次出现一群,不左拥右抱美女,而是专门作诗的男人。

    金陵的老板娘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的女儿们可以去陪伴其他的男子,而那边吟诗作对,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收入;可忧的是她这儿到底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非男人们用来作诗的高雅之地,好几个大款都被那一声声高亢的吟诗声给打发走了。

    看,那个京城首富的三公子,本来三张银票就可以落手了,就是被那些吟诗的声音给赶跑的,临走前他还说,这金陵都快成了风雅之地了。

    金妈妈的脸可谓是红一阵白一阵啊,可是又能如何那边聚集的都是不好得罪的大人物呐,她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再大的能耐也不能把那些人给撵走了不是

    眼睁睁望着即将到手的钱飞走了,金妈妈悔得把帕子都快咬裂。

    悔不当初啊,若是以前就晓得那男人是当今太子,她也不会随意接客。太子虽然金贵,但到底说,也只是身份上而已,说起花钱,还不如那些公子哥出手大方,可又有什么办法她都接待了,拒绝是绝对不可能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太子,那是拿整座金陵开玩笑

    可这样一来,她的收入明显减少了,左思右想也都不是个办法,也只能悔不当初了。

    要是当初要是当初哎

    “金、金妈妈”

    “哎哟,我的大公子,您怎么喝成这样”金妈妈扭头见到那个被人搀着走下来的醉了的男子,急急迎了上去,“要不要给您来碗醒酒汤”

    这都是怎么了以往他过来都从不醉酒的,而这次连续两天,都喝醉酒。

    机灵如她即便拨了几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过去,最后也都是被赶了出来,可见事情非同小可,绝对是受了什么打击

    “没、我没事”杨勇把胸口拍得啪啪响,然后醉醺醺地点着金妈妈的鼻子,大着舌头说,“我我是想告、告诉你以后我不不不、不来这儿了”

    不来这儿金妈妈愣在原地,反复咀嚼着杨勇的话。

    如此说她一拧大腿,感到上头传来的痛楚,她高兴地都快跳起来。

    铜板她的钱,不会少了

    正要做一番挽留,却见杨勇已经被人抬着离开了,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也是醉醺醺,嘴里喊着“不要走”、“决战到天亮”的骚文人。

    夜深了,临云轩的烛火还亮着,高良娣坐在圆凳上,就着烛火绣她未绣完的枕头套,烛光照着她恬静的脸,温柔的不可思议。掌灯的丫鬟见烛火不够亮,赶紧点上了一根新的蜡烛,好让视线明晰点。

    “鹊儿,累了就去休息吧。”高良娣头也不抬地,手中的针线活却不含糊。

    鹊儿摇头,说“鹊儿还不累,陪着娘娘就好。”

    “太子还没回来吗”

    “嗯,奴婢经过风清轩和兰胥苑时都是灯火通明的,丫鬟们也站在门外候着,至于成姬娘娘那儿,听说最近她染了风寒,正在养病呢。”见她没什么反应,鹊儿壮了壮胆问出心底的疑问,“娘娘,鹊儿不明白,殿下的为人,您是知道的,不然您也不会嫁给他,可为什么还是要由着元妃娘娘册封夏花呢”

    “依奴婢看,元妃娘娘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手中的针线活稍作停顿,高良娣把针往头发里擦了几下,刺入枕头套中绣花蕊,淡然道“别人的决定自有她的打算,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鹊儿嘟着嘴,闷闷地说“当然是看那夏花不顺眼春苑说夏花这人好吃懒做,还喜欢占人便宜,您说这样的人当了奉仪娘娘,也没有那个能耐啊,也难怪成姬娘娘会染上风寒,您看当初成姬娘娘和王良媛多好啊,一同出入,还姐姐妹妹这啊那啊的,可是现在呢”

    “而且您想想,夏花的原主人是王良媛,当初要不是她装病装娇弱,夺走了兰胥苑,您也不会住在这么狭窄还背光的地方,要是夏花当上了奉仪,那她们主仆俩联手起来,这东宫不就成了她俩的天下了”

    “鹊儿,祸从口出,小心你的嘴。”

    一句轻巧的话让鹊儿很看风头地闭上了嘴,只是这心里的气还是越积越多的,特别是知道夏花欺负春苑那丫头的事,她就更讨厌夏花了。春苑是她的好朋友,众多丫鬟中心思罪单纯的一个,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闲暇时她们会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宫中有个交心的朋友很难得,而这样的事却被她遇上了,也因此她格外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

    “记住,谨守言行的结果就是保全自己的性命,特别是在这深宫大院,被哪个别有居心的人听了去,你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鹊儿噤了声,知道自己话多因而把自家娘娘给惹动了,懊恼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高良娣的话虽然重了点,但更多的是为她着想,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听到外头的声音,高良娣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和鹊儿两人开门出去。

    门外,管家朱贤领着几个家丁抬着烂醉如泥的男人,走廊上的烛火打着他的脸,憔悴万分,偏偏他还喃喃着一句话。

    “殿下一直说要到您这边来,所以奴才们把殿下送过来了。”

    高良娣让开一个位置,“嗯,有劳朱伯了。”

    等家丁们把杨勇放倒在床上后,鹊儿趁机打来了热水,醒酒汤也送来,只等东西都备齐了,方后退着离开。

    高良娣坐在床沿喂他喝醒酒汤,只是喂了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打翻,幸亏她握得牢。

    “我不要喝不、不要喝”杨勇胡乱挥着手。

    “殿下,喝一点吧,您喝了太多的酒”

    “啪”瓷碗被打翻在地,碎成好几片,汤汁撒了一地,溅得道出都是,她的裙摆被拨上一些,濡湿了一小片。

    “殿”话还未出口,她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给扯了过去。唇磕上他的,麻麻的痛,惊呼尚未出口就被冲进来的舌头堵住。浓重的酒气伴着那舌头一起窜了进来,她皱紧了细眉,伸手推他的胸膛,却惹来更多狂暴的甚至可以说带着惩罚的吻。

    抗拒到了最后成了顺从,她偎在他胸口,默默承受着他的怒气。

    衣襟前的带子被扯开,凉风顺势灌了进来。高良娣猛地打了个冷颤,发现他俩的位置换了,而杨勇的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游移在她裸露的后背。

    身上的衣服被剥得所剩无几,即便是在醉了的情况下,他的手法也不含糊。

    借着明黄色的烛光看他的侧脸,所见到的并不是往日所见的欢喜,而是不曾见过的生气,哪怕怒气有所缓解,那紧蹙的剑眉也昭示他不好的心情。

    平日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却露出这样的表情,足以可见册封夏花那件事令他有多么生气。可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生气的原因吗

    是否真的就是被冤枉他令夏花怀孕还是说

    思考在他挺身进来的时候停止,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以往的温柔,就这么横冲直撞了进来。

    高良娣紧紧闭着嘴,把呜咽声堵在嘴里,乍现在眼角的泪花却出卖了她的感受。

    这感觉,就跟第一次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等她适应,杨勇就开始动了,每一次的顶弄都用上了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顶上床头。身上的重量在轻了后又重重压了过来,她想告诉他把她弄痛了,可在瞥见他隐忍的痛苦时,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消失了。

    一场欢愉,没有言语,没有温存,没有耳鬓厮磨,当杨勇发泄在她体内时,她已经连喊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无声承受着他给的炙热,任由腿根无意识地抽搐。

    杨勇在做完后沉沉睡过去,当他从她的体内退出去时,她仍然能感受到那热麻而刺痛的难受感。

    盯着头顶的红帐好久,耳边逐渐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好一会儿,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锦被滑落肩头,露出肌肤上欢爱过后的痕迹。

    高良娣扭头望着身畔的男人,心里忽地升起一股距离感。

    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过的男人,此刻竟是那么的陌生,宛若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以往的耳鬓厮磨,到了现在已经成了过往的记忆,哪怕他就在她身边,伸手就能触碰到,也依旧不能消掉那股距离。

    那段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看来,你并不是不在意她的。”

    于是,一夜无眠。

    章节目录 第二十四章

    清晨,恪靖一身简单的短褂开始她每天的重物搬运必修课。从最开始的双手无力到现在可以提起几十斤重的物体,对恪靖来说这已经是个不错的进步了。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按照这身体所能承受的来调理。

    长枪是不能握了,近百斤的长枪即便她提得起,也未必能刷得起,速成带来的后果只能是学艺不精和肌肉僵硬,所以她只能用另外的兵器。

    在大殿上舞的那段剑法,她对元氏这种过分娇弱的身体也开始认命。即便可以靠着药物调理,也不能像她以前那样强壮,顶多凑个灵活而已。

    练完后,她正欲回到凤栖苑洗澡,就听到不远处几个闲嗑的丫鬟,内容是关于昨晚喝得醉醺醺被抬回来的太子之事。听内容辨出,那几个丫鬟是兰胥苑和成姬身边的人,自从王良媛和成姬关系密切后。,连带着丫鬟之间的关系也亲密起来。

    如今得知昨夜杨勇没去那两处而直接奔去了风清轩高良娣那儿,让这几个连同主子陪到后半夜的丫鬟们遭殃,以至于在谈到高良娣时,都带着怒气。

    恪靖勾起嘴角冷笑,什么时候起,东宫的丫鬟都开始主仆不分了

    春苑找到她时,她正在教训那几个丫鬟,春苑不知道兰胥苑和流莺轩的人怎么得罪自家主人了,但她对于那些人也没存着多少的好感,等到恪靖教训完时,她才把高良娣在凤栖苑候着的事告诉恪靖。

    和春苑一同回去,还没进凤栖苑的门就见到那抹端坐在凳子上的窈窕身影,恪靖跨进去笑道“你等了多久了”

    高良娣回过身,在看到恪靖那一身短褂表现出惊讶后,她立刻恢复平静。起身叩拜说“回娘娘的话,没等多久。”

    后宫几个姬妾中,高良娣是唯一一个不喊她姐姐,而是以“娘娘”来称呼她的人。对她的态度,高良娣是谦和中带着疏离,既不像云昭训那样试探她,也不会像王良媛经常与她争锋相对,既保持着对她的尊重,又不会贬低自己,清高不孤傲,蕙质兰心。

    这样的女子,她瞧着是喜欢的,哪怕和高良娣并没什么交集。

    “坐下吧,本宫晨练了会儿,见谅。”

    “娘娘客气了,嫔妾冒昧过来打搅,打扰了娘娘的晨练,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仔细端详着那张静若幽兰的脸,恪靖以眼神示意她讲下去。

    “嫔妾知道娘娘心里对夏花的事早已有了打算,只是出于大局考虑,还是希望娘娘能三思,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你到底还是说了。”恪靖点点头,似乎对她此次前来早已算准了,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能让你顾虑这事,想必是真的非同小可吧。”

    “但是,本宫问你一句,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资格来说这事的呢夏花与你又有何干系值得你来求情”

    高良娣垂下了眼,缓缓道“不是夏花,是太子。”

    “呵,”恪靖轻笑,没有对王良媛惯用的轻蔑和嘲讽,而是一种探究,“本宫琢磨着也只能是他了,为何殿下让夏花怀孕,做出次等糊涂事来,你还要替他说话”

    “娘娘,您应该跟嫔妾一样,知道夏花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恪靖挺直了背,故作惊讶,“哎呀,本宫可没这样说过哦,本宫之前不是说了么谨慎起见,还是先让夏花安心养胎,是不是孩子,等孩子出生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妹妹你这么说,莫非是在怀疑本宫的决定”

    闻言,高良娣急急跪下,低着头道“嫔妾不敢。”

    “妹妹,本宫看你也不是那种行事莽撞之人,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才过来找本宫。那么妹妹,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的决策若能说服本宫,本宫就考虑考虑,如何”

    “依照娘娘此番话,嫔妾冒昧问一句,娘娘是否认为,您的决定并不是万全之策”高良娣没有正面回答恪靖的问题,而是以反问的形式来回答她。

    恪靖怔住,心里只道高良娣果然伶牙俐齿。

    她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来打量着这个跪得笔直,又不卑不亢的女子。从她来到这里,就不曾见过高良娣有为什么事来找她,照着平日里的观察,她知道这个女子淡泊名利,安分守己,从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如今为了杨勇的事前来求她,能说明什么呢

    后宫真正的厉害女子,不是那些耍尽手段谋得最后高位的人,也不是那些用媚术骗得男人团团转的人,而是那些即便一生都默默无闻,也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的人。

    在勾心斗角的险恶环境中依然能存活,那才叫真本事。不是她没有那个能耐,乃是不愿同你争宠,或者根本就是看不起你,不屑于你一较高下。

    那是一种自信,源自于对本身的适当看见。既不是自视过高,也不是贬低自己,看得合乎中道,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当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时,她早已平平安安地生儿育女,靠在床头笑看风云。

    在恪靖的观念中,当一个人淡泊名利、置身事外时,他便是无敌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的羁绊,他可以选择要却不被那些东西缠住,也可以选择不要而过着逍遥的生活。

    若是以前,她会敬佩高良娣,可此刻

    “你先起来吧,这样跪着本宫看了都累。”恪靖揉了揉额角。

    此刻的高良娣,分明就是被男女情爱给桎梏住的普通女子而已。

    “本宫以为,你早已看淡了一切。”

    高良娣猛抬起头,屋外的日光照了进来,女子略显疲态的表情如一个烙印,深深刻在她的心房上。肩膀轻轻颤抖,她敛去眼底的惊讶,低声道。

    “娘娘,您若是真心去了解太子,也会喜欢上他的。”

    在凤栖苑用过早餐,高良娣离开时已是近辰中了。走到拱门外,她回眸望了眼不远处的木门,才匆匆离去。

    早在她决定来找元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是撼动不了元妃来改变主意的。

    这个女子,已经褪去了之前的莽撞,开始露出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任何人不曾见过的厉害。

    东风吹过来,刮起她臂弯的画帛,天还是白云飘飘的,她瞧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要变天了呢。”

    身旁的丫鬟听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那么晴朗的天空,怎么会下雨呢然而事实证明,高良娣是正确的,午膳过后没多久,天变得阴沉起来,雨点骤然落下,让人措手不及。

    “娘娘,下雨了,奴婢帮您挪一下椅子吧。”春苑说完,示意其他的丫鬟过来帮忙,却被恪靖制止住。

    “没事,偶尔淋淋雨,还是不错的。”她放下手中的书,扭头转向窗外。雨帘中,一抹撑着伞的娇俏身影疾步朝这边走来,雨漫天遍地的下,小小的油纸伞挡不住雨水,而女子的裙摆却是干净的。

    恪靖勾着嘴角,直到春苑过去开门,方才见到伞下的那张脸。

    抖落伞上的雨水后,秋棠越过她,一言不发地进到里面去。而对于秋棠那种冰冰冷的性格,春苑也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段时间,她不常见秋棠,也不知道秋棠在做些什么,提起时恪靖也只说那是别人的事,让她顾好自己,她就不再多言了。

    “不错啊。”恪靖上下打量着秋棠,除了发梢上的一些水珠和肩膀上明显的水迹外,再没有被沾湿的地方。

    她知道秋棠厉害,却不知道秋棠是这么厉害。

    一个人能在漂泊大雨中保证自己不湿身,那是很难的,而若是还能保证自己的衣摆不湿,那是难上加难。秋棠的头发和肩膀处的布料湿了,裙摆却没湿,这说明什么

    这丫头,洁癖到连露出自己的破绽都不知道。或者她根本就是有意

    见到秋棠满不在乎的神情,恪靖更确定她后一种的猜测。

    支开春苑后,恪靖示意秋棠坐下,对着她笑道“看来心情不错。”

    “之前收的两个女孩子,骨骼不错,是练武的好料子。”秋棠喝了口茶,说着与恪靖不相关的话题,“不出几年,会是忠心的手下。”

    恪靖说过不是培养成死士,到底是女孩子,不能过分要求。而她,有没想过要把她们以死士的身份来训练。

    “会青出于蓝”

    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秋棠放下水杯,“那要看她们自己了,若是有野心”

    “青出于蓝并不是只有野心才能驱使的,”恪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手指沾着窗台上的水珠,一笔一划地写着几个字,“野心能给的,顶多只有半成的成长,真正能青出于蓝的是”

    守护。

    对心爱之人的守护。高良娣靠在门楣,望着铺天盖地的雨点,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她看得出,在元氏的眼中没有守护,有的只是野心和向往,所以终有一天,当元氏察觉在她心中有了野心以外的事物,她是否就此而退缩

    “娘娘,高大人求见。”翠珠过来禀报。

    父亲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挥退翠珠后,她按了按太阳穴。

    父亲一向忙于朝政,如今冒雨过来,想必是知道了什么事。而除了杨勇醉酒,还能有什么呢看来,要想蒙混过关并不是件容易事。

    命鹊儿带上油纸伞,她提起裙摆朝着大厅走去。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恪靖是在她扎马步的时候接到宫中刘公公的通知,说皇后娘娘让她去宫里一起用早膳。

    那时候日头还不是很烈,朦胧的光照着恪靖娇弱的身躯,而她身上那件衣服早已被汗水淋湿,关键是为了达到效果,她还在自己的放了点燃的香。

    刘公公看到时,眼珠差点没掉下来。端详了好久才认得那个头发濡湿、衣裳也湿答答都快认不出是男是女的人,正是当朝太子的正妃,元氏。

    “让公公久等了。”恪靖提着裙摆,略微屈了下膝道歉。头上的衔珠翠玉银簪在她低头的时候轻轻摇晃,闪着刺眼的光芒。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刘公公连连摆手着后退,“娘娘这是要折煞奴才了。”

    “不,这是对公公久等的歉意。”

    望着那个打扮整齐得体还礼貌谦和的女子,刘公公摸了下脸,之前他所见的那个女子,绝对是其他人假扮

    随刘公公走到宫门外,发现除了步辇还停着一辆马车。刘公公诧异,随即明白过来那是谁的。

    “想必是太子殿下准备上早朝去呢。”

    刘公公话音刚落,一身朝服的杨勇与恪靖打了个照面。杨勇先是一愣,跟着只对刘公公点了下头,就钻进马车里去了。

    “公公,本宫还是和殿下一同去吧,让皇后娘娘久等了也不好。”

    “也好,那奴才稍后就到。”

    恪靖在刘公公的搀扶下钻进车厢,她一抬眼就看到那个坐在正中间,扭头望着窗外的男子。即便这窗户是被帘子被遮住的。

    她坐到左侧的软垫上,听到杨勇一句“走”,李伯一鞭子猛地打在马屁股上,伴着骏马的嘶叫,马车疾驰起来。

    其实东宫距离仁寿宫并不远,但杨勇每次上朝或下朝,都用马车代步,加上他是当今太子的尊贵身份,久而久之其他官员也就见怪不怪了。

    一路上两人无言,杨勇是从始至终都是扭着头的,即使不说一句话,他的情绪也明明地写在他的举止上。恪靖倒是显得自然,倚进软垫里闭眼打着盹,来弥补之前消耗掉的体力。

    到达宫门前,杨勇率先下去,恪靖才下去。门前的宽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些官员,对于首次见到太子和太子妃同坐一辆马车,无不露出惊讶的神色。

    虽然身为老爷子的官员们不八卦,但这未必代表官员的老婆们不八卦,凡是跟八卦扯上点关系的事,比如谁谁谁的大老婆不满其不举,半夜分床睡;比如前阵子谁谁谁赎了哪家楼的女子,把正房扔在家里;又比如谁谁谁赌输了几百辆银子,被妻妾追着打

    诸如此类的举不胜举。

    所以,对于太子杨勇和太子妃元氏不合的事,官员们也自然有所耳闻。

    不是说太子不喜欢元氏吗

    不是说太子独宠云氏云昭训吗

    不是说太子连和元氏站在一块儿都不愿意吗

    那么眼前这场景是怎么回事

    瞧那两个站在一起说话的人;瞧那个给男子行礼的女子;瞧那个望着远去的倩影还不肯收回眼神痴痴迷迷的男子,真的是传说中不合的两个

    眼见为凭,之前听来的尽是胡说八道女子之言,尤不可信

    “太子和太子妃好恩爱啊。”

    “真是天下人的榜样,该效法”

    “伉俪情深,郎才女貌,太子果真好福气”

    面对文武官员们的称赞,或者说是拍马屁,杨勇在摸不清头脑之时只能呵呵傻笑。

    也只能傻笑了不然他能拿什么来回应

    “母后。”在丫鬟的带领下,恪靖来到偏殿的主厅。

    独孤伽罗早已命人备好了可口清淡的早餐,对于有时间观念的她来说,在等人时拿一串念珠诚信礼佛是一件等人、修身养性两不误的事。

    听到恪靖的声音,独孤伽罗睁开眼,笑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母后把你叫过来,不会打扰你吧”

    恪靖摇头,甜甜笑道“怎么会,元儿也还没吃呢。”

    “不过本宫吃素,倒是委屈你了。”

    一顿早餐,恪靖吃得细嚼慢咽,独孤氏一直在旁边给她夹菜让她多吃点,她也只是腼腆笑着吃了。

    “本来皇上和本宫一起的,不过他今日要处理朝政,本宫一个人又嫌孤单,就把你叫来了。”

    恪靖放下碗筷,正视独孤伽罗的眼说“母后若嫌清闲,可以随时叫我的,陪母后的时间,元儿还是有的。”

    “有你这句话,母后就够了,人大了就开始怕寂寞,生了那么多孩子也不顶事,成家立业了后各个都忘了本宫,有时想找个人聊聊都没有。”独孤伽罗顿了会儿,摸着恪靖光滑的鬓边,问,“元儿,那日在大殿上看你舞的剑,本宫看着挺好,何时成立一班也是不错的。”

    问到点子上了,这才是独孤伽罗让她来用膳的目的。

    恪靖低着头,闷闷道“尽是些搬不上台面的俗物,本来元儿只是强身健体用,专门请了师傅来教,谁晓得那日王妹妹这般戏弄元儿若不是真没有办法,元儿也不会献丑的,让母后难堪了吧。”

    “果然是王良媛那骚蹄子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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