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么厉害了吗匪乱耶,他才多大就已经能做出这样的功绩了
宛白心底佩服,怪不得他往后能平步青云,他或许原本就与自己这样的凡人不一样吧
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宛白觉得,温朗或许已经早就将她忘记了,那些送出去的信,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收到,即便收到了,也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吧
接下来的时间,宛白的情绪彻底地低落,闷闷不乐地只坐在一旁,段宛华陪着她,段宛清则用她八面玲珑的机灵找机会跟人攀谈。
至于段宛蓉,她一直跟在姜映南和朱夫人的身侧,终于再次体会到了高人一等的快感。
段宛蓉的眼睛盯着厅外段宛白的身影,眼里冒出丝丝寒意,她之前失去的一切,她一定要一样一样地全部拿回来
“白白,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段宛华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热,可是白白怎么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宛白轻轻地摇头,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段宛华更加担心,“我去同夫人说一声,陪你先回去吧。”
说着,段宛华站起身匆匆去找了姜映南。
“不舒服”
姜映南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点点头,“那你便陪她先行离开,出来的时候还好好儿的,怎么忽然就不舒服了。”
段宛华急着担心宛白,便也没说什么,同朱夫人行了礼便告辞。
在她身后,姜映南重重地叹了口气,“夫人莫怪,我家四丫头在家里便一直娇宠着,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我也是拿她没办法。”
朱夫人眉头紧皱,“你就是性子太和软,越是这般,她就越是得意忘形,往后可有你好受的。”
姜映南苦笑了一下,更是显得左右为难。
老太太不是担心宛白在京中无人知晓吗那自己就好好儿给她传一传名声。
还真以为段宛白能嫁个好人家笑话
一旁站着的段宛蓉,心里也是十分痛快。
不舒服她是心里不舒服吧见自己比她更受欢迎所以受不了了哈哈哈,段宛白你也有今天
宛白自是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她也并不关心,既然可以提前离开那最好。
“五妹妹要一起走吗”
段宛华顺便问了一声,毕竟段宛清如今和姜映南母女并不对付,她怕她也不想留下来。
令人意外的是,段宛清竟然摇了摇头。
“长姐和四姐姐先回去吧,我同夫人和三姐姐一道回去就成。”
段宛清笑容温良,又转头去与刚说的上话的姑娘聊了起来。
她不想放过任何机会,娘一直都告诉过她,女子出嫁犹如再生,一丝马虎不得,若是嫁了个好人家,那么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段宛清一直都记在心里,她是个庶女,身份本就没有段宛蓉和段宛白高,她们母女又和姜映南闹僵了,前途堪忧。
可段宛清不甘心,凭什么她天生就要低她们一等自己容色才情哪一点比她们差了她不服气,她一定要成为段家最有出息的女儿
“白白,你走慢些。”
段宛华叹气,宛白瞧见前面儿有一株冬梅开得正好,便想要过去看看,这丫头,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性。
忽然,段宛华听见宛白轻呼一声,定睛看去,白白竟然与人撞上了。
“白白”
段宛华疾步走过去,小心扶住宛白,上上下下地看仔细了,“有没有碰到哪儿疼不疼”
“这位姑娘莫担心,小生已是避让开了,并未使这位姑娘受伤。”
温和的声音传来,宛白抬起眼,眼睛亮了亮,好一位儒雅的公子。
一身月白色衣袍,皂青色的靴子,腰间一只素色香囊,便再无其余装饰。
他面容温润如玉,唇边噙着令人舒服的笑意。
然而段宛华却全然没有在意,仍旧紧张着宛白。
“长姐我没事,幸好这位公子眼疾手快,是我鲁莽了。”
段宛华这才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小妹失态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代她向公子赔罪。”
“姑娘多礼,令妹天真活泼,何错之有”
段宛华福了福身子,便扶着宛白离开。
那公子看着她们两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头,“那是什么”
下人去将地上的一样东西捡起来,送到他的面前,“公子,似乎是刚刚那位姑娘落下的帕子。”
那人饶有兴味地拿在手里,似乎,她们两都不认识自己,怕是刚来京城不久。
这还是头一次有姑娘对他全然不在意,有趣,实在有趣。
帕子上,一尾胖胖的鱼儿摇头摆尾,身上的青色鳞片,仿佛能闪出光来。
回到府里,宛白懒懒地倚在美人靠上,下巴搁在手背,不开心。
四姑娘向来神采奕奕,做什么都能让人瞧出愉悦来,这会儿竟如此反常。
杜鹃想了想,主动去书案上将文房四宝备好,“姑娘,今儿该是要写信的日子了,您前两天不是还说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写吗”
宛白抬头看了看天空,蓝蓝的喜人,却离她那么远。
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宛白才轻轻地摇头,“不写了。”
杜鹃吓了一跳,不写了
姑娘可是连生病起不来的时候,都趴在床上坚持不肯间断的,怎么忽然,就不写了
宛白却没说什么,只抬头仰望着天空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是她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有了多一世的阅历便能翻云覆雨,可其实,她本质仍旧不过是段家的一个女儿。
就算她能事先知道一切又怎么样呢有些事情,并不是她努力就能够有结果的。
还是,算了吧
通政司使夫人的宴请之后,姜映南又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帖子。
然而宛白却去同祖母说,她并不想再跟着去。
“这是为何”
“祖母,爹爹的晋升,并不足以让咱们家得到这样的重视,且孙女有自知之明,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便是跟了去,也没什么用处。”
宛白想得很明白,这些邀约明显是冲着姜映南去的,除了姜映南和段宛蓉之外,段家的人并没有谁有兴趣来攀谈,她又何必贴过去呢
段老夫人暗暗叹了一口气,姜家的事,她也听段志宏说了,也罢,至少白丫头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至于另外一个,她想跟着去,自己也拦不住。
得到祖母的同意,宛白便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绣绣花儿,做做女红,与院子里的丫头们嬉闹,或是同长姐一块儿逛园子。
她不出席,段宛华自然是陪着她的,只是这两人并不知道,她们在府里自得其乐的时候,府外却有人正打听着她们的消息。
“逍遥楼这个月的书信都在这里了”
“回少爷,都在了。”
温朗抿着嘴,那一叠书信,他已经来来回回翻动过了数次,却并没有见到他想要见到的。
怎么回事难道弄丢了怎么可能逍遥楼做事,他从来是最为放心的。
可是如果不是弄丢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没有写。
温朗心里忽然抽动了一下,一种让他极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
为什么明明这几年从没有间断过,为什么忽然就停了难道她终于腻了
手握成了拳头,温朗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阿离悄悄抬头看了温朗一眼,他知道少爷为什么这么问,这个月逍遥楼的情报书信里,并没有看见段家四姑娘的信。
想了想,阿离轻轻开口,“少爷,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说。”
“说。”
“属下听闻,似乎京城里也有人在打听段家姑娘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们打听的是段家的哪位姑娘。”
“是谁”
“是镇国侯世子,似乎,是从通政司使设宴之后便开始打听的。”
温朗的手慢慢捏紧,这与宛白中断了信有什么联系吗镇国侯世子,为什么要打听段府的姑娘他想做什么
第六十一章
“去查,查明白了,立刻回报。”
阿离低低地应了一声,慢慢地退了出去。
这几年来,自己对段家四姑娘也算是极为熟悉了,这个唯一能让少爷的情绪起波动的姑娘,他心里是又担心又期待。
温朗在书案前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去将那只匣子拿出来。
从他收到的第一封信开始,慢慢地,从头翻看了一遍。
那丫头现在正是青葱烂漫的时候,心里藏满了自己的小心思,对她而言,自己这般冷淡的漠不关心,会伤到她吧
温朗捏着拳头苦笑,最终只是小心地将信重新放好,将匣子仔细地收起来。
或许这只匣子里,可能不会再添进去新的书信了
段府,姜映南皱着眉,看着自己手里的帖子。
“镇国侯府的帖子”
“娘,有什么问题吗”
段宛蓉如今一扫之前的颓然,整日穿戴花枝招展,就等着去各种宴请上露面。
姜映南不理解,之前请她去赴宴的,无一例外都与当今寿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是她宫中表姐往外透露出来的消息,让他们尽力与寿王交好。
可这镇国侯,却与三皇子关系匪浅。
姜映南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镇国侯会给她们下帖子。
“娘,管那么多做什么既然请了咱们咱们就去呗。”
“哪儿有这么简单”
姜映南白了她一眼,想了想,使人去给镇国侯府回了帖子,婉拒了邀约。
镇国侯府,侯府夫人微微挑眉,“她们婉拒了”
“是的夫人,还送了一些薄礼过来。”
“哼,这是在打发什么吗可真是难请。”
侯府夫人挥了挥手,“罢了,若不是泽儿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去送这个帖子。”
侯府夫人心中不屑,不过一个礼部郎中的夫人,还不值得她去宴请。
镇国侯世子关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微微愣住,拒绝了
“那日见到她姐妹二人,她们似乎正打算离开,身边既没有府中长辈,又没有主家奴仆,看样子,这段家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公子,既然段家如此做派,您还要”
关泽眼眸微闪,嘴角缓缓流泻出一抹笑容,良久,他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段家姑娘心细手巧,你可知道这京中,谁对绣功最为有研究”
“您是说,郡主”
关泽但笑不语,帕子的角落了,一个小小的“华”字,似乎透出幽香
“白白,你究竟怎么了怎么整日都无精打采的”
段宛华担忧地看着她,这丫头之前不这样的,如今就算是在玩乐,也似乎玩得不尽兴。
“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同我说说,没得闷坏了自己。”
宛白靠在那儿,她也不知道啊,就是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长姐,你说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宛白悠悠叹气,按着如今的现状,长姐顺利出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