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却是有备而来,带着不下是个本领高强的护卫。”
这下苏玉晟哪还能站的住,折身便往外跑,半途又折回来将锦儿也拖走。
“姐,咱们可不能让如卿哥哥吃亏。”
“”纪公子何许人也,从来都只有别人吃亏的份儿好吗。
苏玉枫闪身上前,抬手将两人拦住,不紧不慢道,“为兄尚有一事想告知你们。”
“二哥,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么。”苏玉晟很没耐心地跺脚。
苏玉枫给他一记爆栗,目光转向锦儿,“昨日,孟家去太尉府提亲了。”
锦儿有些茫然,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
苏玉晟却是懂了,好不在意哼哼,“那日孟家表哥英雄救美坏了人家千金小姐的清誉,上门提亲也是应该的。”
锦儿这才明白兄长说的是什么,敢情是那日她的所作所为成全了孟良玉心愿,即将娶高门女为妻。
孟家这边虽是美娘亲的娘家,感情却不亲厚,据说当年美娘亲孤苦无依,差点儿便被兄嫂嫁给一个快要蹬腿的老头做妾,这事儿还是苏家出面摆平的,后来将军爹才如愿娶了美娘亲。
回京后,将军府从未主动与孟家打交道,倒是孟家的人厚着脸皮缠上来。
“如此极好啊,表哥日后步步高升,舅母的心愿也就达成了。”锦儿笑了笑,语气不无讥讽。
公主府被人算计关在茅房之事,她可是清楚记得呢。
孟家那舅母与岚安公主沆瀣一气,打的好注意,玉柳便是岚安公主的眼线,那日之事,想来是早有预谋。
孟良玉可曾知情,锦儿并不在意,若他是无辜,要怨也只能怨有那样一个唯利是图,不择手段的母亲。
自打苏家回京,孟良玉兄妹多次上门,意图已极为明显,不是奔锦儿来就是奔苏玉枫来的,可苏明浩是极不待见孟家人的,想着那时妻子在孟家受的委屈,他便想杀人。
但孟家来的却又是小辈,苏明浩也极力忍了。
见她发愣,苏玉晟催促道,“姐,再晚如卿哥哥便要吃亏了。”
锦儿蹙眉,拨开他的手,淡然道,“晟儿自己去凑热闹罢,我不去。”
苏玉晟愕然。
苏玉枫上前拍拍他的肩,“胳膊肘别总往外拐,姓纪的哪有你想的那么好,说起来还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日就一命呜呼了呢。”
“二哥,不许你这样说如卿哥哥”苏玉晟恼了,愤愤甩开他的手。
苏玉枫好笑,“也不知那日是谁与我说的,看错了纪如卿,往后见一回打一回,这才几日便又维护上了。”
苏玉晟语塞,而后撇嘴,“那时说的是气话,细细想来,如卿哥哥并非那样的人,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那样说的。”
“你个小毛孩懂什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因他曾给了你糖吃便这般信任他,傻不拉几的,哪有你二哥我的半分精明睿智。”苏玉枫没好气哼哼,提起纪如卿,他便不服气。
哼,凭什么自己的宝贝妹妹与幼弟都站在他那一面,都认不清谁才是兄长了。
苏玉晟不服气道,“二哥,你分明对如卿哥哥有成见。”
苏玉枫不可置否,极为诚恳点头,“如今你姐姐也对他有成见,指不定过几日就答应了小侯爷的提亲呢。”
闻言,苏玉晟急忙看向锦儿,见她神色平淡无奇,不免泄气,甩下几人,急匆匆去找纪如卿了。
“如卿哥哥说过要做我姐夫的,那个什么小侯爷从哪儿来就该回哪儿去,不该来凑热闹。”
锦儿烦躁蹙眉,苏玉晟走远,她才对苏玉枫道,“哥,何苦捉弄晟儿,你也知晓陛下绝不可能让靖国侯府与咱们苏家联姻的。”
苏玉枫摊手,无奈一笑,“为兄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君心难测,其实你无论是嫁给阿熠还是白锦书,两人皆不错,阿熠知根知底必不会亏待你,白锦书虽身子骨弱了些,可有忧儿这个神医在必保他到寿终正寝,再加之他品貌皆能与你般配,为兄倒也安心。”
“我谁也不选,若是有人敢逼我,看我逃婚给你看。”不知为何,锦儿心中闷气顿生。
苏玉枫摇头轻叹,终是不再说什么。
徐氏与孟氏事不关己的样,相携去后花园赏花去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兄妹二人各有所思。
“大哥如今怎么样了”锦儿想起在外漂泊的苏玉寒,心中挂念。
苏玉枫笑道,“你还怕他在外受委屈不成大哥才是最潇洒自在之人,如今他回了淇阳关,整日与马为伴,远离尘嚣纷扰,好不自在,估计是乐不思蜀了罢。”
爱马成痴的苏大公子为躲避联姻出走,回到淇阳关,继续经营他的马场,小日子好不逍遥。
锦儿羡慕得紧,“我也好想回凌阳去,去看看我娘”
脱口而出的想念让她顿觉不妥,快速打住,她明白苏家人最忌讳什么,每每提起贞娘这个名字,无论老少,眼中绝是恨恨。
苏玉枫知她的顾忌,摇头一叹,“日后别再说这话,好不容易将你寻回,娘可受不住你再离开的。”
锦儿淡笑,“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瞧哥哥你这副紧张样儿,即便某时我想回凌阳了,也得征求你们的同意不是。”
“不是最好,吓得为兄心肝颤。”苏玉枫松了口气,又试探问,“你真不去瞧瞧外面若真可能打得不可开交,也好劝架不是。”
锦儿无语翻白眼,“他们若要打,谁敢去劝,打就打呗,又不会死人,即便打死人,也与咱们无甚干系。”
苏玉枫啧啧道,“还真是翻脸不认人,先前还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这才几日便如此冷淡,难不成你真信了他那日说的话”
“哥,你可知两人之间,最需要的是什么”锦儿忽然问。
苏玉枫被问得一愣一愣的,茫然不解,摇头,“我可不知你们小姑娘的心思,何况情爱之事于为兄而言,可比做生意难多了。”
果真是对牛谈情,锦儿顿时没了兴致,郁闷也消散大半。
“哥,咱们也去后院赏花罢,我这个年纪的女子似乎该在花间扑蝶才正常。”
“”扑蝶苏二公子觉着这话从妹妹口中说出怎会有种惊悚的意味。
最终锦儿还是不曾出去见纪如卿一面,连着杨凌云也未曾进将军府,后来都是由苏玉晟转述了当时剑拔弩张的情形。
“那个小侯爷在如卿哥哥面前很怂的,大气不敢出,想来咱们家,背如卿哥哥抬手一拦便不敢往前了,亏他还带了那么多帮手,全是中看不中用的。”
“如卿哥哥一记冷眼便将他们给吓住了,那小侯爷也不敢造次,带着那帮无用的废物灰溜溜走了。”
苏玉枫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用余光瞄自家妹妹的反应,得到的结果是没反应。
苏二公子有些不懂了。
莫非真的说断就断了看起来姓纪的挺执着的啊,倒是自家妹妹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
“为兄觉着吧,他那日的言语也是迷惑那岚安公主的。”
锦儿这才抬眼,面无表情道,“想来纪如卿所作所为都与你们商量过的,只是瞒着我罢了,爹娘的态度,还有哥哥你的态度亦能说明一切。”
苏玉枫噤声,他还真不敢承认,若是承认了,必然会沦落到与纪如卿一样的下场。
“嘿嘿,是姓纪的惹恼了你,为兄可是无辜的。”他很没骨气地退缩了,义气什么的,还是算了罢,惹旁人也不敢惹自家妹妹,况且能看姓纪的受苦,实乃大快人心也。
锦儿也不戳破,转身忙活自己的是去了。
给廊前摆放的盆栽浇水,又折了几支梨花进屋插在花瓶内。
苏玉枫很识趣没去打扰,拽着一脸不甘的苏玉晟默默回了屋。
夜里忽然有些凉,锦儿躺在床上觉着寒意涌来,手足冰凉,想叫婢女添条薄被,又嫌麻烦人,便自行起身去柜子里翻找。
忽然听到窗户有轻微的敲打声,她吓了一跳,回头望去。
叩叩声不明显,却也真切,她壮了壮胆,将油灯挑亮,慢行至窗前,将窗户打开。
“啊”窗前倒挂的一颗脑袋吓得她惊叫,又赶忙捂住嘴。
看清是何人后,她猛然将窗户关上。
窗外没有人的声音,依旧是让她心情烦躁的叩叩声,她索性不理会,趴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忽然一声轻响,窗子被推开了,她抬眼望去,纪如卿已安稳站在房中,朝床榻走来。
“外面很冷。”他在床边站定,扯了扯自己身上单薄的衣袍。
锦儿撇开眼,“冷不冷与我何干,郡王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着实无礼。”
纪如卿仿若未闻,在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惊觉自己的手凉,怕冻到她,便抓着她的手揉搓取暖。
锦儿恼怒瞪眼,这人的无耻更上一层楼了。
“你别恼了,那日是我不对,不该说那样的重话。”纪如卿捉住她挣扎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刷的一下,锦儿红了脸,如此亲昵的举动比亲吻还要让她紧张,这也是她头一回听见他低声下气向她道歉。
默了片刻,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道,“你的伤还没好,大半夜折腾什么”
见她目光闪躲,纪如卿忽然一笑,俯身将她抱住,隔着被子,汲取她的暖意。
“你不理我,还管伤口做什么,我若是因伤死了,你也就解气了。”他颇为委屈郁闷。
锦儿狠狠瞪他,恶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盼着你死了。”
纪公子最会顺杆爬,低头在她面颊吻了吻,含糊道,“就知你舍不得我,口硬心软的小东西。”
锦儿闪躲着,怒骂,“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脸皮的老东西。”
纪如卿怔了怔,随即俯身与她额头相抵,低笑,“原来你嫌弃我老,可我分明只大了你不到六岁,哪有你想的那般老。”
“不若你亲自检验一番,瞧瞧我到底老不老”说着说着,纪公子便开始耍流氓。
强势掀开被子,跻身挤了进去,侧躺着将锦儿搂进怀里,凑上前便将她吻住了。
“你做什晤”
她挣扎,他用巧力制住,想了许久的事,终于如愿以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错别字真多包容一下
、五十二
先前还一副理亏的模样,忽然便强势霸道起来,不顾她的推拒,将她双手制住,唇舌纠缠着她。
这是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
锦儿被下了一跳,这吻不同于以往,让她有些心惊,想要闪躲却是不能。
“晤晤,纪”放得间隙又被他狂躁地堵住了,不安分的大手从被子底下探入,伸进她的寝衣内。
冰凉的手触到她,不由得一个激灵,奋力挣脱手将他不规矩的手抓住,侧开脸抵住他的胸膛。
两人都气息不稳。
锦儿红着脸怒斥,“你把我当什么了”
纪如卿微怔,呼吸急促,平复了片刻,忽然埋下头将她紧紧抱住,头在她脖颈处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