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是,你并非是安小瑾,更不是苏家的女儿,而是冒名顶替的。”纪如卿目光灼灼看向她,见她垂眸,随即双手固住她的肩,恶狠狠道,“即便你不是苏玉锦又如何,如此正好,往后只需陪在我身边便好,苏家人也不用再理会了。”
语气虽恶劣,锦儿却莫名觉得暖心,他是在告诉她,即便她是假冒的也无妨,在他眼里,她只是她,是真是的她,无关身份背景,也只是他在意的那个小姑娘罢了。
明明是想对他笑的,可眼泪也不甘寂寞来凑热闹,笑着笑着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落下,锦儿将埋进他的胸口,在他出声前率先开口。
“不管我是谁,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不会。”
“那你敢娶我吗”
“”
这是激将法逼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单身汪被虐得一脸血简称狗血就是这么措不及防
、忧思
“你尚未及笄,此时成亲会不会着急了些若是你急,待我明日便亲自上门提亲,与岳父岳母商议婚期。”
公子用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说着。
锦儿却羞得抬不起头来,方才逼婚的定不是她本人,不过是话赶话到了此处而已,如今到让她骑虎难下,被纪公子给揪住小辫子,日后还不得时刻拿出来打趣她。
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你方才听错了,我不曾说过什么。”锦儿往后退开一步,转身背对着他,面上窘得无以复加。
先前有那么几丝小伤感、小感动,很快便明白过来,纪公子话中不无调侃之意,锦儿暗骂自己不该被男色所惑,痴心体贴什么的在纪公子身上根本就没有。
纪如卿并不知晓她百转千回的心思,只当她是羞涩不肯看他,便又往前一步,将她纳入怀中,低笑,“成亲之事交由我来操心便好,你往后若是都如今日一般乖巧,闲来无事拨弄针线倒也不错,让我省心不少。”
听起来可不就是嫌弃她粗鄙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与温柔娴淑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大家闺秀做成她这样的,闻所闻问。
想到这些,锦儿便与自己赌气起来,闷声不语。
“怎么”纪如卿方察觉她沉默有异,待要细问,门外传来响动。
不多时卫离的声音传来,“公子,鱼上钩了。”
纪如卿这才松开锦儿,瞬间恢复如常,对外扬声,“进来细说。”
卫离推门进屋,锦儿对他笑了笑,而后正打算识趣退下,却被纪如卿拉住,她疑惑抬眼望去,见纪如卿对她轻笑。
“你也听听,多学些害人的本事也不算坏事。”
锦儿无语。
卫离嘴角僵了僵,公子说的是害人的本事,他听得清楚,人家一个名门千金学害人的本事是何意公子果然不是善类。
想归想,卫离还是说起了正事。
“一早玉柳便将消息送了出去,而后被苏二公子控制,幕后之人收到消息后果真有了动作,此时将军府外已聚集不少刺客。”
纪如卿但笑不语,凤目中悠哉恣意,毫不在意,一派胸有成竹。
锦儿见状也并不担忧苏家人的安危,此事既是早有算计,想必也不会有意外,她此时感兴趣的事是卫离口中这个引敌人上钩的鱼饵。
苏家有什么让别人觊觎的,竟不惜以命相搏,毕竟如今的将军府可不是当年的苏府,守卫森严自不用多说,一般人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公子,你与我爹在书房商量了许久,到底是如何密谋的”
纪如卿并未回答她,只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示意卫离继续把要说的都说完。
卫离会意,接着道,“今日许大夫去尚书府退婚,世子与她同去,从尚书府出来后,许大夫便摆脱了世子,回了医馆。”
锦儿意外,许离忧竟真的去退婚了,竟还是与景熠一道去的,他们何时凑在一起的,许离忧不是一直想方设法躲着景熠么。
纪如卿却是轻笑,“过河拆桥,还真是师妹做得出来的事,先借着淮安王世子的光去尚书府耀武扬威一番,吓得那孟尚书大气也不敢出,师妹定然又从中捞了一票,师妹与某人一样,见钱眼开。”
纪公子特意咬重见钱眼开,目光带笑瞧着锦儿。
锦儿白他一眼,“爱钱碍着你纪公子了离忧姐那叫高瞻远瞩,若人人与公子您一般是金钱如粪土还挥金如土,早饿死了”
被训了一番的纪公子摸了摸鼻头,轻咳了一下才又道,“除了师妹带世子爷上孟家示威退婚外,可还有别的事”
“这几日白老国公每日都去医馆求许大夫去给白大公子诊治,想来白大公子真的撑不住了。”
纪如卿若有所思,而后笑道,“白锦书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如今世子爷已找到师妹,即便是白锦书真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师妹也有法子拉他回来的。”
卫离报完便告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锦儿与纪如卿相对,“白国公府与表哥有何关系,那个叫白锦书的又是何人”
她自认为活得自在,此时才觉得自己真成了不闻窗外事的深闺女子。
纪如卿审视她片刻,答非所问道,“往后别再唤我为公子,我不喜欢。”
纪公子就是架子大,不喜欢也这么理直气壮,锦儿茫然问,“不唤你为公子,难不成直呼大名纪如卿”
显然是被她的不开窍气得不轻,纪如卿瞥她一眼,默默转身,走到桌前就要朝椅子坐下去,被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纪如卿”
锦儿惊叫一声,赶忙奔到他身旁,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用力过猛,将纪如卿拉得一个踉跄,撞在她身上。
好在纪公子身手不错,要摔倒时迅速稳住,顺手将她捞起搂紧怀里,他惊魂未定,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一惊一乍,想吓唬我不成。”
锦儿也被惊到,被他揽在怀里,久久没能回神。
纪如卿也没再说话,静默拥着她。
好半晌,锦儿才小声道,“纪如卿,你是不是傻了,你的屁股能坐下去么。”
“”纪如卿无言,心道自己真是被她给气晕了,原来方才不自觉的竟是要在椅子上坐下,好在这丫头还算有良心,时刻盯着他。
“姑娘家总将屁股挂在嘴边成何体统。”公子低声训斥。
锦儿不答,轻轻推开他,虎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这般是成何体统,既将礼数时刻挂在嘴边,也该记在心上才是,不可在做出越礼之举。”
纪如卿被噎,哭笑不得,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在这丫头跟前,他何时讨得到好,到头来全成了他的不是。
“相比这公子二字,我倒是宁愿你对我直呼其名了。”凤目中满是柔情,满的就要溢出来。
此时若是还不明白,就真是白痴了,锦儿不自在撇开眼,“方才我问你的还没回答呢,白国公府还有那个白锦书,这一切与表哥有何干系。”
既与景熠相关,自然是与苏家有关系的。
纪如卿正色,“白锦书是白国公府唯一的嫡孙,却也是陛下极其上心之人,白锦书与表兄打小感情甚笃,但白锦书打娘胎出来便身带胎毒,就连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白锦书命在旦夕,白国公急得就差蹬老腿了,如今师妹在京中扬名,白国公慕名前来求医。”
锦儿再次翻白眼,公子这是与她说笑么,她哪里是对白国公府感兴趣。
“白锦书于陛下而言有何重要意义方才听你说陛下待他极为上心,据我所知,这白国公府已日渐衰败,陛下该不会真是爱民如子到如此地步。”
纪如卿也不再与她拐弯抹角,如实道明一切。
“白锦书在陛下的心里仅次于景熠,是我也比不上的。”
锦儿愕然,“白锦书是陛下的私生子啊。”
纪如卿扶额,不知是自己表达有误还是她理解有误,该如何与她说才是浅显易懂呢,真是苦恼呢。
见他如此,锦儿恍然明白自己犯傻了。
“白锦书他爹是陛下的私生子,这么说,你可懂”纪公子在她开口之前,又幽幽来了这么一句。
锦儿顿时觉得纪公子此时是在鄙视她的智商,随即不满咕哝道,“方才一时想岔了而已,你们皇族的关系真真是复杂得可以,陛下竟好这一口,竟给臣子戴了绿帽,孙子都出来了。”
纪如卿无言以对,事情真相并非如此,但过于复杂的关系还是不要与她细说的好,以她的领悟能力怕是
他沉默,锦儿只当他是默认,讶异道,“你外公还真给自己的臣子戴绿帽啊,那白国公一直被瞒在鼓里”
不然怎会亲自上医馆求医呢。
对上她惊讶又好奇的目光,纪如卿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并未给白国公戴绿帽,白锦书的爹是陛下的私生子没错,却不是与故去的白国公夫人生的,而是与曾经的宣国公主生的,白国公夫人是宣国公主的婢女,那公主生下的一对孪生子,生下孩子便香消玉殒了,正巧白国公夫人那时产下死胎,对外称她产下孪生子。”
如此,锦儿算是听明白了,又是一场国仇家恨夹在在中间的上一辈虐恋,忽而脑中一亮,她又想起什么来。
宣国公主许离忧的真实身份也是宣国公主。
“那岂不是说,白锦书与离忧姐是表兄妹。”她总算是理清了复杂的关系。
许离忧的祖父是宣国太子,白锦书的祖母是宣国公主,白锦书可不就是许离忧的表兄么,这么隐秘之事,既然纪如卿已知晓,那许离忧必然不会一无所知。
“所以说,这次离忧姐进京真不是为了我表哥,她是为她表哥来的。”锦儿郁闷地说着绕口令。
景熠是她表哥,也是纪如卿的表哥,白锦书是许离忧的表哥,这么理解是对的。
纪如卿沉吟片刻,也如锦儿一般的郁闷来了一句。
“我倒宁愿师妹治不好白锦书。”
“为何”锦儿不解,莫不是白锦书与他有仇。
纪如卿叹了口气,又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凝重。
“白锦书若是活下来,陛下必然会为他铺路,也因白锦书与景熠交好,是以在陛下心中,相比来说,白锦书比我对景熠更有助力,况且因我的身份陛下极可能会将你赐婚给白锦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复杂的恩怨在另一文娇医难逑中详细有解,若有疑问可前去阅览,嘻嘻若是嫌烦可自行略过。。嗯哼那啥,据说高甜之后会有小转折,小虐怡情顶着锅盖遁走
据说,只点击不收藏的都是背地里耍流氓耍流氓耍流氓看作者君辣么萌的份上,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呗,亲爱的们不收藏,这文数据就死惨啦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数据惨兮兮,作者君就会有不想码字的懒惰心思已收的美人们可自行忽略作者君的唠嗑。
爱你们哟
、甜蜜
纪如卿的话给了锦儿不小的冲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