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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_第22分页

作者:醉三余 字数:13303 更新:2021-12-21 22:34:16

    拿去哪儿啊”

    “唔。”

    “哎,给我拿只笔来。”

    白芷阳不动,萧容推推她,她这才不情不愿地递了支细笔给他。萧容接过,在那一排小字旁紧接着又写了一句――尝遍相思美人毒,朱颜辞镜尤不悔。

    他抬起头,笑得有些得意洋洋。“我添的好不好,你说过要等我的。”好不好且不论,他倒真是大言不惭,自比美人。白芷阳看着他娇俏的面容,唇角却勾了起来。“好。”

    、梨园一曲落花殇修

    作者有话要说  滚过来解锁

    萧容试想的婚后生活那该是甜蜜而有趣的,白芷阳天天在家那几日他确实过得挺滋润的,高兴的时候就跟她撒撒娇,心里不高兴了便跟她发发脾气。白芷阳是个典型的文人,只要不伤她自尊,不损她心气,怎么闹都包容。而且,萧容这副活波灵动的样子着实让她喜爱非常,恨不得就时时刻刻都看着他巧笑嫣然的小模样。

    不过,白芷阳的婚假总归有限,小夫妻俩过了十天的悠闲日子,白芷阳终于要回到书院去了。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下午未时末不到她就回来陪他了,更何况教书育人那是她的事业。可萧容不这么想啊,他是新嫁,白府除了姚氏又不认识什么人,白芷阳不在,他就一个人窝在家里,着实闲得有些发霉。

    其实吧,没成亲前,他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宫里看看书睡睡觉的,从不觉得什么。可自从嫁了人后这呆子一不在就觉得有那么点小寂寞。

    “哎”

    四月春风拂面过,本是个舒适爽朗的日子,萧容却站在长廊上,抵着栏杆撑着脑袋,好看的细眉微微蹙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上天好像是知道他无聊似的,终于给他送了个人来。

    “咦四妹夫这是叹什么气呢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容听到声响,眼神一亮,赶忙抬起头来。就见站在长廊外的男子大着肚子,有点吃力地扶着腰,和善对他笑,竟然是韩慕。萧容奇怪挑了下眉,他每次见这位大姐夫都是坐着轮椅的,白芷阳也说他腿脚不便嘛,怎么回事“烦心事倒是算不得,就是一人怪无聊的,幸好大姐夫你来了。”

    萧容狐疑的目光在韩慕腿上不过停了一瞬,可这种异样的目光从小到大就一直绕着他打转,韩慕是再熟悉不过了。他窘迫不已,看萧容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里顿时有些后悔过来了。他本就因为右脚残疾而自卑,嫁进白家后平日在府里都甚少走动的。

    萧容见他如此知道方才那一眼对方是当真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不喜这种自怜自哀的人,可现在,顾念着白芷阳几乎想也不想就软了态度。“大姐夫,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故意的。”萧容下了石阶亲自将韩慕扶了进来。

    韩慕没想到这位传说里心高气傲的九殿下会当面道歉,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不好意思地笑笑“无事的,其实是我家妻主说我怀了身子要多走动的,就想着来你这里窜窜门。”大房这边加上白芷茗一共两个女儿,也没个小叔子可以解解闷。

    “那姐夫以后就多来我这儿走动走动。”萧容挽着他进屋,让下人拿了些吃食过来。其中一盘盛着小核桃,萧容拿起一把金色的小榔头叮叮咚咚地敲。“其实,我也正想着找乐子呢。前些天她一直在家还不觉得呢,人一走留我一个了真是闲得发慌。”

    韩慕并不知道萧容的直率那是挑人的,才不过说了两句话就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四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我才不告诉她呢,没得她还n瑟。”

    韩慕看着他贼兮兮的表情,相视一眼,也跟着捂嘴笑了起来。

    萧容有心想出去走走的,可韩慕方才被他瞧一眼都觉得不自在更遑论出门了,便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两人闲聊了没多久,向竹突然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张请帖过来。“少正君,是徐府的下人送过来的。”

    萧容蹙了蹙眉,神情不悦地接过。他的皇祖母,冬青的第二任帝王有过两任凤后,第一任便是出自徐家。数十载变迁,当年强盛的徐家如今不过空余名声,外强中干,不过是京城里吃皇粮却不干活的闲人之一。而萧袂所嫁之人徐家的当家家主徐从双是京城众多纨绔子女中不怎么起眼的一个。

    萧容听到向竹迟疑地提起徐家,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萧袂,低头一看,落款可不就是这人嘛。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神色古怪了起来。他跟萧袂算不得仇家可自问关系绝对不会好到会请他去看戏的地步吧

    “怎么了”

    韩慕见他脸色不好,犹豫着问了一句。萧容眼珠一转,突然笑着问他“姐夫可喜欢看戏听说梨园最近要上一出新本子,叫落花殇。”

    “这”韩慕有点为难,虽然自家妻主也总让他出去走动走动,可他就是不愿意嘛。

    韩慕显而易见的顾虑萧容自然是猜得到“姐夫如今身子重,那种人多口杂的地方自然不好去。可我们不去难道不能请她们过来吗”

    韩慕听着顿时也有点心动,这后院男子请个戏班子来解解闷在这种世家大院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不过,韩慕到底比他先嫁了一年,处事谨慎不少。“这倒是可行,不如请三姑父他们一起来观赏吧。”

    萧容挑了下眉。“也好。”万一出什么事,有大人顶着总是找不到他们这些小辈的。这个大姐夫看着柔弱,心眼倒是不少。不过,萧容对此其实没太放在心上,直接派了个下人去梨园请人,一面去姚氏那边先斩后奏。

    姚氏反应却有点奇怪,听着他说完,欲言又止了半响,颇有些一咬牙狠下心的味道“行。”他眯了眯眼,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容儿啊,你婆婆虽很得器重,可终究不是长女。府里的事我也不好做主的,要请人怎能不叫上你大姑父呢”

    萧袂下的请帖,是说那落花殇是在三天后首演。可萧容身份摆在那里,梨园的主事都应允了,底下的戏班自然是要来的,更何况若是能在白府博了个好名声,那这出戏之后必然是一帆风顺的。

    萧容一来也确实是无聊闹的,二来则是想给萧袂甩点脸子看看。不过,那落花殇着实不怎么合他口味。本子讲的是便是个戏子与富家女的爱情,最后因为地位悬殊两人终是不得善终。萧容不喜欢,觉得那男人不够果断,明知不可为何为之那不叫勇敢那叫傻。

    可他不喜却耐不住人家喜欢,无论是韩慕这个年纪轻的,还是姚氏和甄氏都是眼眶红得跟个兔子似的,看得萧容很是无奈。他又不好表现在脸上,打哈欠都是掩着袖的。

    那戏班子演到了尾声,忽地有个管事匆匆跑到甄氏和姚氏面前,低声急道“两位正君,老夫人她们回府了。”

    甄氏一惊“什么怎么今天回来了这么早”

    姚氏紧跟着就催他“啊呀,姐夫你还问这个干什么,赶紧撤人呐。”

    “对对对,撤了,都撤了,赶紧的”

    刚才还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个男人顿时急上火,下面的戏班跟着也乱了手脚,卷铺盖似地被人狼狈推走了。看得萧容和韩慕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不过,他们私自请戏班的事情还是被白老夫人知道了。只是让萧容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他和韩慕两个被放回了院子外,大房和三房的人是拖家带口地被叫去“喝茶”。直到天都黑透了,白芷阳才满脸疲惫地回了屋。

    “你怎么样吃饭了吗”

    萧容心神不宁,一瞧见她就迎了前来。白芷阳对上他担忧的目光,顿时精神了不少。“陪奶奶吃了的。”她拉着他往里屋去,一边走一边疑惑道,“奶奶向来不喜戏曲,觉得低俗上不得台面。真是奇怪了,我爹和姑父怎么就明知故犯了”

    怪不得当时姚氏会做出那副表情,看来是憋得狠了。后来甄氏为难地答应那是因为他这个孩子气的公公有意无意说了一句殿下想看吧。

    萧容脸色一僵,干笑了两声。“原,原来是这样啊。”

    “嗯。”

    “那爹没受罚吧”

    “这倒不曾,不过娘和姑母跪祠堂去了。”

    “”要不要这么狠啊萧容心虚又过意不去,想了想终是打算坦白从宽,“其,其实是我干的。”白芷阳一愣,萧容却怕她生气,赶紧先抱紧她,在她怀里蹭了蹭,撒娇道“那你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无聊嘛。”

    白芷阳本就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就像她祖母说的那样,夫君过错那肯定是当妻主的榜样没树好。更何况,每次被萧容这么软软一扑,她就有点飘飘欲仙。“等过两天旬休,我带你出去走走。”

    “哦。”

    、不蒸馒头争口气修

    “我去书院了。”

    “哦,早点回来。”

    “嗯。”

    萧容靠在门口,眯着眼一路目送着白芷阳出了子韬院。洞门就在眼前,白芷阳却忍不住又回过头,便见那少年绾起发,作着出阁的打扮,碰到她的瞩目,红唇一弯,朝她笑得一脸温婉。白芷阳亦回了一笑,再踏步而出的时候越发轻快了几分。

    萧容依旧是那一身轻盈的墨色春衫,颜色相同,款式相近如今瞧起来却总是有种别样滋味。以前,若是用来形容这位九殿下,那必然是傲气,冷漠,难以亲近,在她印象里总有那么些高不可攀。可自从嫁入白家以后,她才发现萧容爱撒娇,也有点小任性,有时还喜欢装温婉,就比如,他总喜欢给姚氏献殷勤,每天早上的请安基本一天不拉的,每次祖母或者她娘当着自己的面夸他不骄不躁,礼仪得体的时候,她与有荣焉地回去学给他听,便能瞧见他脸上的小得意。

    这么些日子,他各种鲜活的模样,白芷阳心动之余,就觉得两个人贴得越发近了。

    她所有感觉都相当积极,可萧容却不见得如她一般,白芷阳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敛了起来,他百无聊赖地捋着衣袖,好半响,突然出声道“向竹,你下午去宫里走一趟,将本殿平日里射箭用的靶子拿几个过来。”

    “是。”

    嫁了人有嫁了人的好处,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确实挺温馨不错,可偏偏,他最近闲暇时总有些怀念宫里的日子。白家当真是个难得出世的地方,姚氏平日里最大的乐趣竟然是跟甄氏打嘴仗想当年,他还在宫里的时候,朝政大事他不想知道都难,可现在如果刻意让人去打听吧,他母皇本来就不喜他插手,曾经还因此警告过他。

    唉。

    他叹着气,心里有点感慨。却没有想到,向竹进了一次宫,回来的时候竟然还把顾程和顾良两个侍卫也一并带来了。

    白芷阳并不知道他心里有点小惆怅,下午回到家刚进洞门耳畔就传来嗖地一声戾响,着实被吓了一跳。她抬起头,就见萧容面容肃然,那只弓上竟然架上了三支箭矢,他横着弓拉满,双眸一缩一张。

    唰唰唰――

    三支箭各中三块靶中心,分毫不差。

    白芷阳眼皮跳了跳。上一次围猎她光顾着担心也没细看,现在才发现他当真是箭法了得。

    “回来了怎么也不出声”萧容从她进院子开始,眼角余光就注意到了,见她傻傻站着也不走进,将弓甩给一旁的向竹,挑着眉看她。白芷阳轻咳了一声,走到他面前,从怀里掏了块干净的帕子替他擦着汗。萧容笑意盈盈地站着不动作,白芷阳见他如此到底是没能把心里转了几遍的话说出口。

    ――男子宜静,没事练箭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想着自己上阵杀敌了

    萧容可不知道她心里嘀咕什么,发泄了一下午心情爽快了不少,挽着她的胳膊。“别擦了,我等会儿直接沐浴去。”他眼珠一转,突然踮起脚尖凑到她耳畔轻声撒着娇,“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洗啊”

    “咳你――咳咳”白芷阳惊得呛得好几下,话都说不出来还不忘连连摇头。

    萧容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还想让你帮我搓背呢,不要算了。”

    “要。”要不要这么有诱惑力啊

    在这种夫妻情趣上,白芷阳那是光说不练的人,小心思多得很,可真要她实施那绝对是比杀了她还难,特别还是大白天扣了个白日淫宣的大帽子。但萧容就不一样了,说得出口那绝对也做得出手。于是,白芷阳这么多年除了在诗书里体会到的无穷乐趣终于在另一件事也同样体会到了。

    鸳鸯戏水什么的,果然好刺激啊。

    小夫妻俩亲亲热热,一边温存,一边还商量着白芷阳旬休那天该去哪里玩。萧容的意思是让她多放几天假,两人去临近的小镇踏青。可白芷阳坚决不同意,她当初心伤离京就羞愧自己不负责任,现在人都讨到了,每天都过得乐滋滋的,怎么可以做这么不着调的事呢

    她固执着要摇头还不算,还老学究似地把萧容一起教育了一顿。萧容有心发点脾气,可对方打不坏手骂不还口,老僧入定似地看着他,惹得他一腔火气全部憋在了胸口。

    小夫妻俩闹矛盾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还是萧容单方面生气,生气的对象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实在是没那个劲儿。所以,傍晚的时候,姚氏请她们两人去用饭,两人还是黏黏糊糊的。

    姚家的老夫人明个儿正是六十大寿,姚氏的意思是希望两人都过去走动走动。姚家在世家中能排个中上的位置已算是不错了,也幸得当年姚氏,姚家唯一的嫡子嫁的那是白家,才抬了抬脸面。

    这要说起来,就不得不说姚氏年轻时也是个极有心机的,知道白家选婿那是向来不挑出身,只挑知书达理,便有意在当时的白家主君面前好好表现了一番。

    姚氏显然是没跟白傅涵事先提起过这事儿,白傅涵听罢眉头蹙了蹙。只是想着姚家终归是外祖母家,自家女儿确实不该生分了,才没发话的。

    白芷阳带着萧容回到家却还是一脸不解,照理来说两家这么多年可没什么交际啊,平日里她就是提着要去都被她爹给骂回去的。

    “怎么了爹跟娘家关系不好吗”

    “”她可以自由地在自家夫君面前说自家祖母嫌弃戏曲,那是因为她自己就有几分清高,未尝不这么觉得。只是她外祖母家中的事说起来却颇有几分道人是非的味道了。

    不过,萧容心思不少,眼见她这副样子眼珠一转就猜到了几分。白芷阳起先还只是三言两句带过,可萧容说万一明天去他一抹黑什么都不懂,惹得姚氏不高兴可不就不好了白芷阳一想倒是这个理,便与他说起了姚家的事。

    却说姚氏本是姚家的嫡长子,照理来说身份地位都不差,生活过得该很是滋润。可当时的姚夫人却极宠爱一个侧侍,以至于正君膝下只有一个嫡子,反倒是庶女庶子不断往外冒,姚老太君说了她几次也无用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姚正君郁郁之下,不久就撒手人寰,姚夫人打算扶侧侍上位,谁想到反而被御史中丞给告了一笔,这下子不止自己丢了官,还害得姚老夫人也跟着降了级。

    姚老夫人恼了这女儿,姚夫人便恼了这嫡子。姚氏在府里的日子便不太还过,直到嫁进了白家。

    不过,还有一件是连白傅涵都不曾知道的,当年那御史中丞之所以会盯上姚家,那是因为姚氏与御史中丞的正君和嫡子有过一次“偶遇”。

    第二天早上,白傅涵带着白芷阳一家出了门。姚家她们是许久不来了,逢年过节白傅涵都是只让人送礼从来不露面。姚氏与姚家人有过瓜葛的无非三次,第一次三朝回门,他带着白傅涵回家;第二次,白芷阳抓阄,他特地请了姚家;第三次便是如今。

    两队夫妻各坐了了一辆马车,是以也不曾看到姚氏窝在白傅涵怀里脸色冷淡。一行人到了姚府门口,他再下马车表情已恢复如初。只是,等到一抬头,看到那正站在门口的一对年轻夫妻时,不止是他,就连萧容神情都不好看起来。

    那夫妻俩很快就注意到了,那男子愣了一瞬倒是最先反应过来,朝着萧容盈盈一拜“友盈见过九殿下。”章友盈身旁的女子这才跟着行了一礼,自言姓穆,与姚家孙女同窗读书,才会过来参加以前的姚夫人,现在的姚老夫人的寿宴,内子推辞不过只好一同前往。这便是在萧容面前特意替章友盈开脱了。

    萧容瞥了眼自家妻主这个前未婚夫,见他一身贤夫贤父的气质,脸色红润,看来这一年是过得不错。他们两个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白芷阳目不斜视,嗯,还算乖觉。

    四人便与两人打了声招呼,先进了姚府。只萧容挽着姚氏不约而同都觉得是姚家故意要给他们添堵,对视了一眼,都没打算就这么轻易过了。

    “大嫂大哥”

    四人未过二道门,门口迎客的一男一女乃是姚老夫人的庶长女和她的正君。她满脸喜意地迎了上来,白傅涵倒是很客气地作了揖,却只换来了姚氏冷淡一眼。自从姚氏嫁了人从来就给过她们一家好脸色过。

    四人被领着到了门口,萧容就跟姚氏去另一处待客的偏厅。里头已然坐了不少前来贺寿的客人,出阁的未出阁的,甚至有些还带了自家的侍人,而坐在首位那位五十来岁的男人,正是姚老夫人当年的那个宠侍,她爹在世时就不许她给这人抬身份,姚氏嫁了人后,那更是不可能了。所以,虽说这人在府里,甚至是家世相差无几的人之间都还称呼他一声老太君,可到底是个上不了台面的。

    姚老太君与姚氏也是十多年不见了,可到现在看到那张脸,就想起当年白芷阳抓阄宴那一次被人讥笑得憋了一肚子的闷气。他扯着脸皮,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云儿回来了,你娘可是时常念着你呢,怎么十多年也不回家看看。”

    姚老太君好整以暇地坐着,像个男主子似地责问着他的不孝。姚家的事情众人也都知道,便只是面面相觑,也没人帮腔,只旁观白家这位三正君怎么应对。

    不曾想,姚氏还没开口,倒是身后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年轻男子奇怪地挑着眉,语气森然“这倒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见了本殿竟然不跪的。究竟是何人给你们的胆子”

    姚老太君心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脾性相投公婿俩修

    “这倒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还没碰到见了本殿竟然不跪的。究竟是何人给你们的胆子”

    萧容话音刚落,闲闲地看着一众人顿时傻眼的表情,嘴上勾着笑。一秒,两秒,三秒,整个屋里整整安静了三秒,众人终于哗啦啦地站起身,黑压压地跪伏了一地,高声呼道“见过九殿下”

    萧容有意冷一冷,便没吱声。见有人跪着开始发抖了,才沉声道“各位正君免礼吧。”

    他只说了正君平身,剩下还有一地公子侍人不知道怎么办呢,倒是有个年纪小的公子不懂事,跟着爬了起来,诸人见萧容不曾多言才敢纷纷起身。姚氏自从看到姚老太君一跪,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面上就恍恍惚惚的。萧容有点担心他,扶着他自顾自地往里走。

    姚老太君五十好几的人,哪里经得住吓,爬起来的时候腿脚都软了,身旁伺候的小厮见了正想上前扶他,谁想到萧容突然转身,来了一句“咦本殿何时让你起了你是姚府的老太君”

    姚老太君很想答是,却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姚氏知道他今天刻意为之是为自己撑腰,本来带萧容出来也确实是想炫耀炫耀的,可却被方才那男人一跪彻底熄了心思,再看这老态龙钟他恨了许多年的人时却只觉得他可恨却也可怜。姚氏不想再为难他,萧容也不想勾起公公少时回忆,只让那所谓的姚老太君下去了。

    很快,在外门迎客的姚正君就替换着进了偏屋。只被萧容一吓,这融洽的气氛到底是回不来了。而且,众人很快发现,这位九殿下心情好了没多久,没一会儿竟然就一黑到底了,盯着姚正君的眼神那像是要吃人。姚氏不知缘由,却也同仇敌忾地瞪着他。

    姚正君委屈得那是快哭了,这位可真不是他们家请的啊

    “看九皇弟的模样,好像不怎么欢迎皇兄呐。”

    “你既然知道还特地过来”

    萧袂依旧笑得风情无比,对于他名面上的不待见很是不以为然。他姿色本就是他们众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如今又盛装出行,容颜更甚。两位皇子面对面地坐着,明明萧袂在容貌上更甚一筹,可不知为何只要是进了屋的,第一眼总归先瞧见萧容。他冷冷淡淡地坐在那里,身上自有常居上位的不怒自威。姚氏也是忍不住暗自打量这位女婿,他也是见过天颜的,总觉得他与萧袂对峙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总有一分很像圣上。

    不愧是嫡皇子。

    “皇弟,皇兄听说前几日府上请了戏班子那落花殇唱得如何”

    “哼,本殿做什么你倒是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别有用心呢。”

    萧袂掩袖一笑“明明是我特地上门请你去梨园看新戏,谁想到皇弟你却是等不及了,人家还没开唱呢,一转眼就先被你请了过去唱了一场,我也还是去梨园问了,才知道自己看的不是第一场呢。”他知道萧容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转而笑语嫣然地问了姚氏,“伯父瞧着,这戏如何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萧容却明显不待见他,姚氏看了眼自家女婿,不明所以,只好打哈哈。“我本也不喜戏曲,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哦那倒是可惜了,我却是觉得演得挺好,今日这才特地找皇弟来分享一番呢。”他站起身,适时打住了话头,还开玩笑地跟萧容行了一礼,“既如此,皇兄就不打扰你了。”

    萧袂转身走了,萧容看着他来去匆匆,眉头一挑,若有所思。落花殇让她们大房和三房吃了一通大亏,甄氏和姚氏出门也不会多说道,更何况他们也不常出门。萧袂来这么一出,难道是想捧红这出戏问题是为何这梨园跟他可没甚关系啊。

    萧容在找场子,白芷阳则在另一边应酬。说是应酬,她也就是见到熟人行个礼并不多话。姚家与她同岁的都是庶女的嫡嗣,论起身份要比她低上许多,更遑论家世了。当然她介意的并不是这些,她虽然心胸宽阔,可也没有宽到对于自家爹爹的儿时遭遇视而不见的地步,这也是为什么白傅涵和她这么些年极少踏足姚家的原因。

    她有些疏远,姚家人不敢往这边凑,便只她一人在席上不怎么说话。只是,没过一会儿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灼热的视线。白芷阳侧过头,正好与个比她虚长几岁的女子目光碰了个正着,那人瞬间送了她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可惜,她不认得。

    “可是白四少久仰四少大名,如今一见果真是名副其实啊。”

    这年轻女人长得很是英挺,只这一出花里胡哨的寒暄总带着一股违和感。白芷茗连连摆手“哪里哪里,谬赞了。”

    那女人见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左右看了两眼,突然压低声音道“在下姓徐,徐从双。”是你连襟啊

    白芷阳拱了拱手,仍是一脸莫名。徐从双这才不得不补了一句“我娶了五皇子。”

    她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简单介绍了一番就将她拉了出去,一副有大事要谈的慎重模样。谁知道隐蔽的地方没找到,却碰上了萧袂。徐从双一惊,赶忙拉着白芷阳躲到了廊柱后头,直到瞧不见了才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白芷阳完全莫名其妙,可东躲西藏的,怎么瞧都像是做贼心虚,看着她的目光就有点不赞同。徐从双叹了口气,自来熟地拍拍她的肩“九弟妹,等你哪一天想吃吃不到的时候,你就能体会到我现在的感受了。”

    徐从双这人要说品性好吧,却也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主儿。可要说差吧,却偏偏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赌不嫖,最多家中有两三个漂亮的侍人。所以,起先萧袂嫁过去的时候,小夫妻俩也能称得上锦瑟和鸣。

    只后来,她娶了她表弟,一不小心觉得温柔可人,多照顾了一点

    “唉,其实也不能怪我,他嫁入徐家两年不曾有孕,我爹这不是急了,塞个人给我。我瞧着我表弟性子好,想来也不会给他添堵才应下的,甚至我都说了出生的孩子就抱养在他名下,谁晓得”谁晓得后来他表弟有孕在身却不幸流产,查下来凶手却是萧袂,她当时还不信跑去质问,结果萧袂看了她一眼一边笑一边就认了。她不知怎的就心虚了,后来这事儿便也不了了之不曾再查。

    徐从双一激动,差点把这后宅隐私事给说出来,顺了半口气才郁闷地继续道“之前他还只是自个儿生闷气,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总出门,还老避开人,有心跟了他几次结果全被甩开了,也不晓得究竟是个什么事。”最最关键的是,她们夫妻两个一年多都没一起睡了啊,找别人吧她又没兴致,“九弟妹,我这事儿已经算得上家丑了,也不好再问别人了,便只好劳烦你去替我问问九弟总归是兄弟俩,许能晓得一些。”

    徐从双是信了白家的名声,也实在弄不明白萧袂的心思才会找来的。白芷阳听罢,心里对徐从双只想说句活该,只眉头虽蹙着却还是点头应下了。别人找她帮忙若是举手之劳她基本上不太会拒绝,而且,徐从双有句话说得不错,两个到底是兄弟,萧容总归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好。

    姚氏和萧容从姚家出来的时候,白傅涵和白芷阳母女俩都已经坐在马车里等了好久。萧容撩着车帘进来,竟是满脸春风得意。白芷阳见了着实有些奇怪,这姚家还能让他喜欢得起来

    “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萧容在她身边坐下,竟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她眼前显摆地晃悠了好几下。“我今天学了打马吊,你瞧瞧,我赢了多少”

    “你――”白芷阳脸色沉了下来,萧容自然瞧见了,哼了一声抢过话就赌气道“怎么,你到现在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没送过我,我还不能自己赚了买”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与其说是萧容赢钱,倒不如说一桌子主夫们故意给他送钱。得的银子是他跟姚氏一人一半的,萧容正说着白芷阳没情趣,那一头姚氏也在给白傅涵炫耀他的新进账。“唉,果然这娶女婿也是有讲究的,你是没瞧见,今天我们打马吊的时候――”

    “打马吊”

    姚氏一下捂住嘴,一回头果然就见白傅涵皱着眉摇着头怒其不争的表情。眼见她开口就要训人,姚氏赶紧道“你骂呀你说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了,我收到过你几次惊喜,怎么着,我今天靠着容儿小赢了钱,给自己买个首饰还不行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碧透玉簪博一笑修

    不解风情这个词用在白傅涵和白芷阳身上那还真是一点没错。白家虽然严令男女都不许与一个赌字沾上边的,不过母女俩都觉自家夫君可能是推辞不过才会如此的,而且又不想在风不风情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芷阳倒是一路都在想着怎么说徐从双的事。她仔细一理才发现自己好像接了个不好办的差事。徐家的阴私徐从双虽然告诉她了,可那是信任她,总不好随意散播,可要是不把前因后果都让萧容知道了,总不好直接在他面前问起另一个男人吧。她直觉,某人绝对不会给她好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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