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手里拿过书扔到外面的床头柜上,这次是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她到底为什么要把阿梁给她的东西放在怀里她一身正气的大好形象啊这下她家夫君该怎么看她
萧容本还挺害羞,看着她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又觉得怪好玩的,一时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白芷阳脸彻底黑了,萧容干脆也不忍了,捶床大笑起来。“呆子,我都没想到你这么用功啊。”
白芷阳被揶揄得够呛,郁闷地敲敲他的手臂“别笑了。”
萧容点点头,憋笑憋得很幸苦。好半响,才忍住擦了擦眼角。“哎,我是不是第一个啊”
“”
白芷阳闷头不答,萧容干脆坐起身,朝她那边靠。白芷阳顺势搂着他的腰,正打算继续未完的洞房,那头就听某人不依不饶地问“你是不是第一次啊”
“”
“我问你呢。”
他红唇一张一合,白芷阳郁闷地看着,突然俯下身,将那诱人的双唇堵了个正着。
下一秒,果然,世界清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算梁书呆你看没看啊
白芷阳
白芷茗芷阳,你看没看啊
白芷阳
萧容呆子,你到底看没看啊
白芷阳唔,没,没看。
萧容真没看
白芷阳嗯。
萧容怪不得技术那么差。
白芷阳谁也别拦我,我要去买豆腐
、婆家生活第一日
“嘶”
世界上,最大的落差莫过于昨晚一夜春宵,今早佳人美眷尤在怀却被狠狠给踹醒了。白芷阳看着萧容黑着脸,瞪着她的眼里满是怨气,迷瞪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怎么了”
“疼。”
“啊”
“我难受”
萧容娇气地点着她的胸口,胡乱发着脾气。白芷阳眨了眨眼,一听之下,连两人还是赤裸相对也没注意,一下就急了。“哪里难受”她坐起身,随手从地上捞了件衣服,“你躺着,我给你去请大夫――嘶”
谁想到她满是担心的话语未完,结果又换来人家软绵绵的一脚。白芷阳这下弄不懂了,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容儿,你怎么了”她怎么觉得他不是身上难受,是心里难受呐。可是,她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难道是――白芷阳不知怎的想起昨晚她大堂姐千叮咛万嘱咐说第一次特别重要,心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你是不是,唔,下面还疼”
好吧,昨天她是人生头一次,功课又没怎么做,他那时确实是疼得厉害,她背后都被他抓出血印子来了。后来她也没忍心再要一遍,便抱着他早早睡了。按照萧容的个性,秋后算账倒是极有可能。
她想得八九不离十,偏偏萧容本来就是故意作一作,没期待着不解风情的呆子能猜到的,如今突然被挑明反倒不自在地红了脸。斜了她一眼,转开视线“几时了我看天都大亮了。”
“该是辰时了吧。”
“哦,那我们起吧。”
他一边高兴着自家妻主第一个男人是自己没错,可一边又不希望他是陪练技术的那一个。唉。
萧容适时地转了话题,可白芷阳看着他走路的时候总是左脚轻右脚重,就知道该真的是难受了。她有点心疼地搂着他的腰,几乎是半抱着他往前走,在他耳畔轻声道“等会儿我去问问有什么药能擦的。”
萧容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耳尖都是淡淡粉红。“有什么好问的。”他靠在她身上,眯了眯眼,享受地让她带着走,“丢不丢脸呐。”
白芷阳没说话,也没把他丢脸的话放在心上。
小夫妻俩出了子韬院,去往大堂的一路都在说着悄悄话,完全沉浸在两人甜甜蜜蜜的小世界里,也不曾看到那路过的下人落在白芷阳身上的视线全是惊奇。
她们家四少是什么人固守礼节,耿直木讷,男女之间从不逾越半步,可现在眼前这个满脸春风,温柔体贴,惹得夫君娇笑连连的女人,还是那个白四少吗
“你们二人来得倒是早。”
白芷阳和萧容一前一后走进大堂时,屋里老老少少已经按照长幼尊卑整齐坐了。比起其他世家大族,白家人口着实算得上简单的,白老夫人下头三个都是嫡女,白傅涵乃是最小的女儿。大房这边两个孙女都是嫡出,二房这头两子一女,至于三房,白芷阳下面,还有两个亲弟弟。这么一屋子人,一眼扫过何人是什么身份几乎是一目了然。
萧容悄悄环顾了一圈,心里就有了底。首位上的那一位鹤发老妇乃是白家如今的当家白老夫人,七十好几的岁数,仍是精神得很,见到两人和蔼一笑。“比起芷茗那会儿可是守时不少。”
白芷阳拱手行了一礼,萧容微微欠了欠身,很是规矩。倒是方才被指名道姓点到的白芷茗挑着眉毛,故意叫屈道“奶奶,今天主角可是芷阳呢,您怎么还埋汰起我来了。”她抖着眉毛作着秀倒是逗得白老夫人忍俊不禁。
很快,两个公公各端了四杯茶进来,小夫妻俩一一敬茶,萧容听着那公公介绍,脸上笑意温婉。他都是一句带过萧容也记不下来这么多,只略略多瞧了两眼自家公婆和他的大姐夫。这位大少正君正有身孕在身,那半圆的肚子似乎月份不小了,萧容却只是注意到他送见面礼时略显浮肿的手背,着实被唬了一跳。难道他怀孕了也要这么胖一圈
韩慕只觉得这个四妹夫的眼神有那么点诡异。他就是聊表心意地送了一对玉镯,难道这位九殿下瞧不上眼不该啊,方才一路收礼过来也没见他嫌弃呢。他狐疑地望过去,却见萧容早已收敛的目光,送了他一个和善的笑。难道是他看错了
怀孕的人敏感,韩慕自然也不例外,白芷茗推着轮椅和他一起回了院子,就听自家夫君犹犹豫豫地问“妻主,殿下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为什么”
“唔,他好像方才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白芷茗好笑,拉过他胖胖的手吧唧香了一口。“那倒是有可能,谁叫我家宝贝长得漂亮呢。”她是抓准了他的性子,知道这人就爱听这些甜言蜜语的,故意逗他玩。果然就见韩慕脸颊泛起红晕,埋在她怀里,不说话了。
她们这一对情趣非常。而萧容跟着白芷阳一回屋却疲惫地往床上一躺不动了。白芷阳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可是还难受”萧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还在纠结早上的事呢,轻轻斜了她一眼。“都跟你说不难受了。”他这是累的好不好诚然,这一路敬茶到后面那顿早饭都十分舒畅,没人给他难堪不说,便是后面姚氏也没让他伺候着布菜,可她们却是一口一个殿下弄得他都觉得自己不是出嫁而是来做客的了。直到姚氏带头叫起他名字他才终于少些尴尬。
萧容也没打算在她面前抱怨这个,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她背后,将脑袋懒懒散散地搁在她肩上。“呆子,我问你啊,大堂姐的夫君怀孕几个月了”
“好像已有五个多月了吧。”白芷阳顺势搂着他,有过昨天那样的亲密,如今萧容的主动倒是让她少了许多以前不知所措的感觉,反而全是欣喜。
“他以前是不是挺瘦的”
“这好像是如此。”除了萧容意外的男人,她一向印象都不深。白芷阳不知他为何问,想了想道“大堂姐与他是订的娃娃亲。”
“青梅竹马”
“那倒也不是。”白芷阳见他感兴趣,便将白芷茗当初嫌他腿脚不便到现在如胶似漆的故事告诉了他。她讲得平淡,大概是没和谁说过这么多话,中间还磕磕绊绊地,可萧容倒是听得有滋有味的,末了还特别感慨了一句“大堂姐倒是不错。”
萧容赞许地点点头,白芷阳看在眼里,突然有点后悔说了她大堂姐那么多好话。“容儿,你若是累就再睡一会儿,用膳我再叫你。”自家夫君早上也是这般转移话题的,她倒是现学现卖。
萧容点点头,也没在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哎,我不是带了三口箱子过来其中一箱都是书,你先帮我理了放你书房。”
“好。”
除了嫁妆,萧容带来的行李着实算得上少的,除了两口箱子里面放着衣服首饰还有平日里用惯了的东西外,剩余的那一口大箱子竟然满满都是书。她拿开翻了两本,都是些史书兵法,上头还有各种笔记,字迹工整,显然当时看得时候极为认真。
白芷阳如今想起那不了了之的和亲仍旧一阵揪心,叹了口气,只默默整理着书册。
事实上,这些东西完全用不着她亲自动手的,本来交给萧容的陪嫁最妥帖不过。如今见女主子这么忙碌,有两个小厮反倒忐忑起来。“向竹哥哥,毕竟是殿下带来的,奴几个可要去帮忙”
向竹扫了一眼,却只回道“四少正君既然不曾发话,不得自作主张。”
“啊哦,是,奴明白了。”
萧容这一觉睡得着实舒服,醒过来的时候撩开床幔就见白芷阳坐在小塌上拿着本书在看,显然也不甚专心,他一有动静就被发现了。
“起了”
“嗯。”萧容揉了揉眼,哑着声音问,“几时了”
“快到未时了。”白芷阳走到床边,萧容坐起身往她怀里撞,似乎还没睡醒。她搂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忽的将床柜上一青瓷的小圆盒递到他面前。她原本不打算正面给他的,又怕他发现不了,想了想还是直说的好。
“这是什么”萧容兴致勃勃地接过,难道这呆子开窍了成亲第一天还知道送他东西了正要打开看,谁知却听某人紧接着道“千遥说挺有用的,你涂着试试看。”
萧容手一顿,脸先红了。
白芷阳也好不到哪里去,轻轻咳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我,我让人给你拿些吃的进来。”
“”她确实体贴,可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么丢脸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欲拒还迎自风情
新入门的三天,萧容是一刻不得闲。第一日敬茶,第二日祠堂祭祀,第三日便是回门。
这一日早上,子韬院的卧房里,萧容正坐在梳妆台前,向竹站在身后替他挽着发。铜镜里,但见白芷阳撩着袖子自个儿拧了布巾抹了把脸。身旁那个小厮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萧容看着看着却满意地勾起了唇。
他带了不少陪嫁,其中特地备了四个小厮,并非像其他世家公子出嫁是准备给妻主做通房的。而是想着子韬院里说不定有那些个长久以来贴身伺候她的,若是有什么歪心思,他自然得先打压干净。
结果,这两天待下来却发现这呆子平日里很是自律,洗漱不用人伺候,用饭不用人伺候,沐浴更加不用人伺候,子韬院里唯二有些体面的一等小厮除了打扫卧房几乎都是被闲置一旁。怪不得,这两天她都没有意识到要给他介绍介绍院中负责的下人;怪不得,以前他一亲近,这女人就脸红呐。
萧容拿起眉笔轻轻画了几下,又在脸颊上浅浅涂了一层胭脂,转了个身正对着白芷阳“怎么样”
白芷阳愣了愣,点点头,“挺好看的。”
萧容得意地笑了笑,最后又拿起唇纸抿了抿,对着铜镜左右看了两遍也觉得自己挺天才的。他父后以前就说过,他眉眼都淡,略施粉黛整个人会亮上不少。不过,以前不常见人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前天大婚的时候画了浓妆感觉确实增色不少,今天回门便特意试试手。
他挑了一根簪子让向竹插上,随口说道“等会儿我们去和爹娘一起用膳吗昨天我不是还愁那回门的礼儿吗后来爹跟我说他帮我准备呢。”大婚前那些公公教的都是礼仪,但这种人情世故他却还是接触得少了一些。
白芷阳听他爹娘叫得那么顺口,心里就高兴。“嗯,好。”其实昨天她大堂姐还悄悄跟她说,这位九殿下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平易近人得很。
萧容自然是看到她脸上没有刻意掩盖的喜悦,可还是忍不住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没成亲前还不觉得,成亲了才发现这女人跟个闷葫芦似的。比如说他最近很努力地在融入白家的生活,她看在眼里要么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要么默默抱一抱他算是奖励,偏偏什么话都不往外说,更不要期待什么甜言蜜语了。
幸好她表情显而易见,什么心思都猜得出来,否则他这怨气肯定不会少了。
白芷阳被他瞧得有些莫名,“怎么了”
“哼。”
“”
萧容这种程度的脾气那完全不叫恼火,那叫撒娇。新婚第二天被踹醒的白四少虽然经验不足,但最近直觉很灵敏。这不,小夫妻俩换了身出行的衣服,自家夫君还不是照样甜甜蜜蜜地挽着自己所以,她就完全没放在心上。
她们二人到的时候,姚氏正清点了一遍礼单,转头一瞧见萧容就亲热地招呼道“容儿你来瞧瞧,爹是按着寻常人家回礼的规矩来选的,只是数量多一些。你若觉得不够便再填一些。”
萧容凑过去扫了一眼也没多瞧,便笑着回道“爹备的自是周全,我年纪轻轻的哪里懂这个,幸好爹您不嫌弃还替我忙活。”
“哎哟,谁经不得住你这么夸的,爹也就是比你多活了十几年而已。”女婿嘴甜,姚氏志得意满的表情那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拉着萧容落座,又吩咐下人摆上早饭。“来来,昨天祭祖可是累着了,多吃些。”完全就把白芷阳和白傅涵两个大活人无视得彻底。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白傅涵无奈之余,倒也欣慰。其实萧旬逸赐婚的圣旨一下,她家夫君心里是有点疙瘩的,就怕身份太高不好伺候。只不过现在对于九殿下该是彻底满意了。
白芷阳却觉得很是神奇。虽然有点大不孝,可姚氏在她心目中那真的是蛮横不讲理的典型,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摆出那么热络的表情。不仅如此,萧容待别人有多冷淡她也是亲眼所见,还真是第一次见他全程赔笑脸。
白芷阳的惊讶一直到两人坐上马车都没消化。萧容被她那直白的目光盯得脸上火辣辣地烧。伸手就掐了掐她的脸皮,故作凶狠道“我有那么好看吗你还一直盯着不放了”
白芷阳握住他作怪的手,心虚地咳了一声。“没,没呢。”
萧容斜了她一眼,眼珠一转,忽地软软靠在她身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她的手心,轻声道“自古翁婿间哪有这般亲近的,你啊,这叫运气好。”
“嗯”
“我又不是寻常出身,爹他无论如何总是要敬我三分。而我”萧容沉默下来,低垂的脸上一片红霞,纠结地咬着唇别扭地在想到底要不要说。白芷阳瞧不见,只觉自己手心被他挠得又热又痒,一路到心尖。
她喉咙动了动,心不在焉。
好一会儿,萧容才心一横,抬起头来,一下对上她有些飘忽的视线。白芷阳眉心一跳,目光停在他那双漂亮的淡眸上,可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往下飘向他红艳的双唇。萧容没注意,佯装刁蛮地点着她的胸口,继续道“而我正好心里有你,所以什么都是以你为先,榆木脑袋,懂不懂啊”
“容儿”
白芷阳方才还只是心痒,听他含羞带怯地一番表白,感动得心都化了。她俯下身,抑制不住地含住了那诱人的唇瓣。一开始还是生疏地轻轻挤压,下一刻却不受控制地加重力道吮吸,那沉重的呼吸带着一丝狂热地洒在他脸上。
萧容一惊,却很快就软下身依在她怀里。这女人前天没碰他,昨天又没碰他,最亲密的举动就拥抱,他还以为她真的清心寡欲地要去当尼姑了呢。
哼哼。
白芷阳没动静,一来是不知道他还难不难受了,二来则是因为洞房那天自己的表现着实有点糟糕,自尊心受挫之下才放弃享受的机会。可心上人天天躺在一旁只要动动手指就任由自己为所欲为,谁能一直不动心这不,禁欲两天,心痒难耐之下便是一个吻就有种一触即发的冲动。萧容心里偷着乐,见她紧紧搂着他,亲吻的动作越发重了,眼珠一转,反而欲拒还迎地推开她。
“你干什么呢等会儿还要进宫见我母皇父后呢。”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小声嗔道。
白芷阳顿时有点无地自容,烫手似地松开人还下意识地往角落挪了两步,忧伤地想起,她这算不算是白日淫宣
“儿臣见过父后。”
萧容和白芷阳进了宫,两人便是分道扬镳。萧容一路熟门熟路地去了凤栖宫,而白芷阳则随着宫人去找了萧旬逸。
“在本宫这儿,礼数就免了。”
王氏从他出嫁第一天开始就担着心,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急急将他拉起来,便问道“白家如何芷阳待你可好”他问完才记起去看他的脸色,就见自家儿子容光满面,还心情极好地打扮了一番。“看来,本宫倒是白担心了,你却是过得挺逍遥的。”
萧容捂着嘴笑。“父后,您放心好了,儿臣还不至于吃亏的。”
“本宫哪里是怕你吃亏,食怕别人吃你的亏。你虽身份尊贵,但这嫁了人,到底不如宫中,就得多知道忍让。而且,若是做事无规矩,回头你母皇面上也无光。”
王氏放宽了心,倒是转而开始教训起他来。无非也就是叮嘱他不可随意使性子,能忍的时候就得多忍让,不可太过苛求,斤斤计较。萧容有听无听,心里其实不怎么赞同。就像方才,他也完全可以不用挑明让白芷阳自己领回去,可为何不提他是为了她才愿意屈尊降贵的,自然得让别人心里时刻记着他的好啊。
所以,计较还得计较,只是如何计较罢了。
萧容在王氏那里听了一场训,白芷阳却没能见到萧旬逸。吴嬷嬷说,皇上正跟大臣在御书房中讨论国事,只说用膳的时候能抽出空来,便亲自送她去了萧容住的含心殿。
“九殿下那处宫殿风景最好,小时候自个儿挑中的这里,皇上知他喜欢,前些日子还跟大殿下说留着这处以后让他回宫来住住呢。”
吴嬷嬷一边领路一边说着萧容小时候的事,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说着萧容得宠。白芷阳一路笑着听她说,只觉得有趣,并没想到人家这算是变向警告。吴嬷嬷瞧在眼里,顿时觉得自家主子各种担心全是多余,就九殿下这城府,眼前这心思干净的女人还怕搞不定
“吴嬷嬷。”
两人走到一半,途中倒是意外碰上了一位男子。白芷阳觉得有些眼熟却认不得人,听吴嬷嬷道“老奴见过五殿下。”才跟着目不斜视地行了一礼。
萧袂一双美目在她身上留恋了好一会儿,那轻挑的目光里带着直白的挑逗。白芷阳被瞧得有些不舒服,蹙了蹙眉。萧袂似是被她这反应给逗乐了,掩袖一笑,优雅间带着媚色“四少都是有趣得紧,我――”
白芷阳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打断,身后却已然有人轻飘飘地开口“五皇兄很闲吗那就给本殿滚出宫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朱颜辞镜尤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等上一章解锁的,但是最近晋江好像有点抽,所以想先放粗来,等解锁了再放回去
谁晓得更新了下章,上章就解锁了,于是我就搬回来了,锁了下章
s看过原版内容的娃只要看后半部分就行啦
原版内容在萧声乱那篇的文案上
萧容背着手,气势汹汹地踱步而来。萧袂就站在那里,脸上笑意依旧,甚至还多了几丝挑衅。“皇兄确实是闲来无事,特来瞧瞧你那妻主是何模样。”白芷阳方才就觉得这人眼神有点不对头,听到眼前之人毫不避讳的话,被萧容磨牙斜了一眼,顿时有点心虚。
她明明连人都不认识,简直飞来横祸呐。
萧容冷哼了一声。“现在瞧见了。”那就快滚吧。
他瞟着眼前之人,所有厌恶的表情都是露在外面。萧袂却丝毫不受影响,目光又在白芷阳身上溜达了一圈,摇头晃脑道“啧啧,想不到皇弟你人长大了,眼光也变了。以前总逢人就说要嫁个将军,如今怎的万中挑一偏偏选了个读书人”
“”他哪里逢人就说了再说小时候有点憧憬怎么了他有必要特地在他回门的时候这么编排他吗“五皇兄这几日每每进宫究竟所谓何事”萧容懒得再跟他废话。萧袂比他大了三岁,出嫁四年有余,如今正是双十年纪,这四年间回宫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两次却每每偶遇,要说偶然他还真不信,要说这人单纯来恶心他,他也觉得某人不会闲成这样。
萧袂一笑,垂眸风情万种地捋了捋衣袖,半真半假地道“皇弟是母皇身边的红人,皇兄自然得在你面前多晃悠晃悠,哪一日求你办个事不也方便”
萧容快被他无耻笑了,就他们两个的关系天塌了,他也不可能救他好不好。萧容掀了掀眼皮,磨牙吐了两个字“有病。”他拉着白芷阳侧身而过,此时正被人烦得着恼,自然是没注意到自家妻主彻底被打击到的脸色,也没瞧见萧袂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渐渐收敛,目光讳莫如深。
这兄弟两个明显是不和,白芷阳还不至于一下就相信萧袂的话,可越往深里想越觉得大有可能。以前,萧容不就老嘲笑她手无缚鸡之力吗而且,他还知道无沙姐喜欢黄鱼卷呢。“容儿。”
“嗯”萧容领着她直接进了卧房,让向竹去准备两口箱子,听到白芷阳叫他也没在意,而是专心地扫着屋内,算着还有什么东西要带。他没带多少家当去白家,怕慌乱间磕着碰着的反倒不好。
萧容在屋里走来走去,白芷阳目光锁在他身上,也跟在后头,纠结了一会儿,突然闷声问“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萧容正翻着妆盒,侧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挑食吗”
“”就算不挑食那也总归是有喜好的啊。看吧,他果然不知道。
白芷阳沉默,忽地转过身,闷头闷脑走到角落的书架前,随手拿了本书,快速翻了几页顿一会儿,翻了几页又顿一会儿,似乎是刻意减少着存在感,可那强烈的背影无一不是各种求关注。萧容听她没甚动静,狐疑地往后撇了撇眼,盯着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起初还有些纳闷呢,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了。
他走过去,脑袋往她后背一撞,伸手环住她的腰,耍赖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小气。难道你小时候就没个想娶的人吗”
白芷阳被他一扑心就先软了一半,听着他半是撒娇半是嗔怪的语气,瞬间也觉得自己挺小气的。反正人都是她的了,管他小时候是什么心思呢。她顿时有些羞赧,正僵硬着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呢,萧容倒是乐意讨好,一侧身,笑意盈盈地探到她面前。“那你喜欢吃什么回头我向别人讨教讨教亲自下厨呗。”
“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子,哪里要你做这些。”白芷阳摸摸他柔顺的墨发,如何还能绷住脸,也跟着勾起了唇,“你不是在收拾东西吗可要我帮忙”
“嗯,你帮我去衣柜里理两件大氅出来。”
“哦。”
耳畔传来哗哗水声,昏黄的烛光里,白芷阳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册,竖着耳朵听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书是没翻一页余光却眼尖地瞄到萧容沐完浴款款而来的身影。他一身单薄红艳亵衣,外头披着如雪白绸,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腰间遮掩不住的白皙肌肤。
萧容随手揽着湿湿的头发揉了揉,一抬眼就瞧见某人发直的目光,心里暗暗发笑,眼珠一转忽的向她轻轻一眨眼。“呆子,我熄灯了啊。”
“哦,哦哦。”白芷阳哪里受得了他风情万种的模样,今早进宫在马车里就有些心痒更何况是现在。啪――她将书一盒往旁边的柜台上一扔,只听耳畔传来萧容轻轻地吹气声,屋里瞬间暗了下来。
窗户开得远,那一地银光找不到窗幔。她直直坐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中找到萧容的身影。他落了纱帐,摸索着爬上床,蓦地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人没撑住一下就倒了过来。白芷阳双手一伸赶忙环住他,就那么被他扑了个满怀,满面都是他沐浴过后的芳香。她的右手下意识地紧箍着他的腰间,左手缓缓往下。“容儿”
“嗯”萧容一声娇软的嘤咛立刻在耳畔炸开。白芷阳瞬间血气上涌,浑身燥热,眼前清晰地浮现出洞房那夜身下的少年柔美白净的身子。心上的火却像是被他浇上了一层油,那是越烧越旺,一下子俯下身覆上他的唇。她忍了足足三天,终于在这一刻爆发而出。
萧容自然是积极配合。反正洞房那天他着实没得到什么快感,本就想着今天再体验一番的,这不方才还计划好地绊了一跤。
红烛罗帐,一夜春宵,小夫妻俩总算都是心满意足了。
而且,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白芷阳就很快发现,晚上在床上表现如何那是直接影响到了自家夫君的小心情。瞧瞧,上一次那糟糕的洞房她是被踹醒的,可是这一次一觉睡到自然醒不错,一睁开眼就见夫君美眸一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惹得她有点,咳,蠢蠢欲动。
果然,过来人的经验确实不错,夫妻和谐当真是关乎她终身幸福啊。
白芷阳心里感慨了一小会儿,被怀里的少年裸身紧紧贴着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好了。她赶忙拉开他,慌忙要坐起身,这大早上的她竟然就火气那么旺,实在是对不起白家列祖列宗啊。谁想到,她一起身,萧容便跟着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懒洋洋地撒着娇。“你怎么起来了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不是她不陪睡,她是怕忍不住啊
“你若是困便多睡一会儿。”
“那你起这么大早的,做什么去啊。”
“唔,白家家规,晨起读书。”
“”
萧容一点都不知道某人其实被他缠得想动不敢动,着实有点欲哭无泪,听她唠叨起念书瞬间心情就不好了。他磨牙踹了她一脚,狠狠一抓被子裹成蝉蛹背对着她躺好。“呆子”读书重要还是他重要
他竖着耳朵听动静,很快心里的问题就有了答案。某人当真oo地穿起了衣服,留他一个在屋里。哼,难道他没她陪还睡不着了不成萧容心头怨气丛生,愤愤然地堵着气,可偏偏就是睡不着了。他幽幽叹了口气,干脆也起床洗漱去了。
洗墨轩里朗朗念书声飘忽传来。萧容洗漱完就跑去见见那所谓的家规究竟让她自律成什么样了。
白芷阳正低头摇头晃脑读着书,一抬眼,就见自家夫君手肘顶着窗台撑着脸,挑着细眉看着她。“你怎么也起来了”她一愣,将书放到桌上,走出去将他牵进来。
“都被你吵醒了,我还睡什么呀。”
“”明明是他先醒的啊。
“嗯”萧容本还想再抱怨几句发发脾气的,余光一扫,忽的发现这书房里竟然挂了一只灯笼。他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就见那纸面上画得竟是庙会的热闹夜市,倒是想起一事。“哎,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修灯笼的吗”
“这只本就是要送给你的。”
萧容弯了弯唇,定睛去瞧,可看见那灯面上的题字时却一下子怔住了。
平生未尝相思苦,佳人远嫁方知恨。
他念着一个恨字,忍不住回头看她,心里酸涩。白芷阳却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道“我也,也就是瞎写的。”她那是是真惆怅,如今再回想起来却总觉有些丢脸。她伸手想把那灯笼拿下来,萧容嚷嚷着拦住她,“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