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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_第18分页

作者:醉三余 字数:13809 更新:2021-12-21 22:34:13

    她这个嫡皇子,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萧容本来就是想第二天找白芷阳说清楚的,接到信后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忍不住又浮现出那人极为认真的一句“我等你”,只觉心里甜滋滋的,想着想着眉眼就弯了起来。看得向竹在一旁忍不住感慨,果然他家主子心情不好只能找四少啊。

    可等下午到茗名茶楼看到来人的时候萧容的脸色却瞬间不好看起来。还是二楼那一间雅阁,此时坐在屋里不是木讷嘴笨的白四少,而是风流倜傥的陆少当家,让萧容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九殿下。”陆千遥微微点了点头,伸手似是客气地请他坐下,可那语气却带着几丝挑衅。萧容听着,心里有点不爽快,又记起这人曾经对他献过殷勤,虽然依言落座,脸上却极为冷淡。

    萧容看她不爽,可陆千遥又何尝喜欢他一想起白芷阳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就忍不住对他有些看法。“我听说殿下要去和亲”

    萧容一愣,“那呆子,唔,芷阳告诉你的”

    “嗯。”

    陆千遥观察着他的神色,却发现萧容撇撇嘴眼里竟是闪过一丝懊恼,紧接着就听他道“没有的事,她到底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应该说明明那天周围除了他跟萧旬逸谁也不在,究竟是哪个混蛋泄露出去的昨天被人问,今天又被人审。

    陆千遥听罢却身形一僵,有点反应不过来“道听途说那,那所以是误会”

    “自然是了。”

    “”那个杀千刀姓苏的女人陆千遥第一次想她抓过来狠揍一顿知道她不靠谱,没想到她能不靠谱成这样她磨着牙,脸色变化,半响方才一叹气“芷阳走了。”

    “走,走了”这下终于轮到萧容吃惊不已,“怎么,怎么就走了”那呆子难不成以为他要嫁给别人所以,所以算是背井离乡萧容眼带询问地望过去,就见陆千遥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去哪儿了”

    “说是去江南,到时该是会给我来信的。”

    “可否也告知我一声。”

    “好。”

    “多谢。”

    上一次求亲也是闹得沸沸扬扬,这一次竟然问都不问清楚就离家出走她这么在乎他,自己确实很感动,可是可是他这会儿怎么就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呢

    这呆子她还能再呆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容究竟是哪个混蛋说我要去和亲的

    萧旬逸

    苏漫衿

    苏算梁

    更新

    、终有媒妁赐良缘

    边关之事,朝堂之上争论不休了几日,终于有了结果。正德二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圣上决定御驾出征,不日启程。这个消息传遍帝都的时候正是白芷阳离京的第二天。

    方记酒楼的雅间里,陆千遥半斜着身端着杯盏慢悠悠地品茶,双眸半开半阖瞟着对面的女人,脸上虽是带笑,可那眼中却满满都是谴责。

    苏算梁坐在她对面,在那轻飘飘的目光洗礼之下,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心虚得不得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辩解道“那,那我,我也是担心啊,再说我娘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信嘛。而且,若是真的,那书呆肯定是早知道早好啊。”

    苏算梁找着借口,扯了扯嘴角,尴尬地朝她笑。陆千遥挑了下眉却只是回了她一个轻哼。某人被她那鄙夷的目光刺激得不轻,掀了掀眼皮,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嚷道“姓陆的,你倒是知道得早呀,那干嘛不让人把书呆追回来到我这来兴师问罪有什么用再说这事怪得了我吗”

    “芷阳出走不怪你怪谁我不让人追那也自有我的道理,谁让你过问了”

    “你,你”

    苏算梁憋不出话来了,陆千遥干脆不理她,伸手拿了块茶点品着。芷阳用情至深,可那位九殿下是否能来个千里追妻,她自然是拭目以待啊。

    “父后,您许久不曾回过家了吧”

    凤栖宫里,萧容略带讨好地给王氏倒了杯茶后,眼珠一转突地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王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容儿,你怎的突然问起这个”事实上,他这皇儿最近一直有点不对劲,不仅常来他面前晃悠不说,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上江南。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有这么孝顺这么粘人呐。

    “儿臣只是想着许久不见外祖父,有些想念罢了。”

    王家当年也是帝都有名的世家贵族,但那时萧旬逸太女之位被废,受到牵连不得不举家迁回江南祖宅,至此老一辈人就再也不曾回京。萧容跟他口中所谓的外祖父当真是面都没见过几次,而王氏自从嫁个萧旬逸归宁都是二三年才难得有一次,萧容这话一听就假得厉害。

    王氏叹了口气“容儿,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

    萧容知道忽悠不了他,想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终究是开了口“父后,儿臣想去江南,还望父后答应。”王氏皱起了眉头,本能要否决,突然想到他小时候曾经有过偷溜的前科,觉得这儿子今天还能告诉他一声还算是有进步,又怕自己直接否决了某人还要故技重施,顿了顿,只不动声色道“此事待本宫问问你母皇再做决定吧。”

    萧容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点头“那好吧。”他就知道会这样才不愿说的嘛。

    王氏其实并不同意萧容去江南,再加上萧旬逸这几日也确实是忙着准备出征,他不欲扰她,萧容的事应是应下了却不曾真开口。萧容等了几日没回音自然也就猜到了几分,只打算等他母皇走了大不了偷偷溜出去就是了。

    萧旬逸打算带兵出征其实已经想了不少时日了,从萧茹尽回朝传来关吃紧的消息,她就知道免不得得自己走一趟,两三个月下来其实早已准备完全,什么时候出发都无妨,唯一不放心反倒是萧茹尽。

    打一仗没个一年半载的哪里回得来,虽说上一次她监国不曾出过事儿,但毕竟这个大女儿不比萧茹倾从小接触的便是帝王之学,这次时间又太久,自然是放心不下。

    “文家之子乃是你的正君,白傅涵又是朕指给你的太傅,虽都与你有所关联,只是文丞相一开口往往便有那么些代你说项的意思,而白家素来远离朝政正好与之相反。因此,什么话合适你来说,什么时候要置身事外都得考虑清楚”

    御书房里,母女俩一坐一站,萧旬逸事无巨细地嘱咐着。萧茹尽边听她说边飞速消化着,心里却有些恍惚。她虽从小抱养在王氏名下,父后与阿倾她们待她确实亲近,可萧旬逸对她一直以来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像如今这般的谆谆教导记忆里她从来都是羡慕地站在一旁的那一个。

    “儿臣谨记母皇教诲。”

    “嗯。”萧旬逸想了想,还要再提醒一句。珠帘外此时却传了一阵急切地脚步声,紧接着吴嬷嬷满是惊喜的声音响起“皇上,八殿下回来了”

    萧旬逸一愣,母女俩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才纷纷从惊讶中回过神。“快让她进来”萧旬逸身子前倾立刻高声接了一句,难道战事有了转机

    珠帘叮咚一声,很快便见一玄衣女子大步走进,即便满身风尘仆仆,可眉宇间的喜意掩也掩不住,向来清冷的面容瞬间生动了不少。萧旬逸眯了眯眼,靠在椅背上,心里已是笃定。萧茹尽见自家皇妹如此神色心思一转也跟着明白过来。果然就见萧茹倾朝她二人各行了一礼后便对萧旬逸喜道“母皇,无沙退兵百里,我军大胜”

    “好”萧旬逸即便心中有数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一拍御案,高声赞了一声,又连连问她细节。

    却说当日莫无沙受伤,萧茹尽回朝报信后,这女人只觉自己初次打仗不胜反败简直丢了她们莫家的脸,不顾军令也就算了,竟然也不顾身上伤口都还没愈合,私自调兵夜袭敌营。

    “胜虽是胜了,不过却将吴将军气着不轻,儿臣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商量着怎么处置她罔顾军令呢。”

    萧茹倾是当笑话说的,萧旬逸听罢却忍不住感慨一句“不愧是将门之后。”

    边疆战事一波三折,终于是得了个好消息。敌兵暂退,圣上不用亲临险地,这一次是真正的举朝振奋。当然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愁眉苦脸的,比如苏三少苏算梁。

    “阿梁你这是怎么了芷阳呢”

    萧茹倾一走就是大半年,如今一身轻松地回来,没过几日就邀她这几位好友到王府一聚,却意外地发现白芷阳竟然不在。

    萧茹倾一问完,苏算梁就忍不住抱怨“阿倾你怎的不早点回来”

    陆千遥却是没好气瞪了某人一眼“你还好意思怪别人”

    萧茹倾不明所以,看了眼剩下的两人却见她们也是一脸莫名,只得去问陆千遥“千遥,究竟是何事”陆千遥本也不打算瞒她,便将萧容和白芷阳间的起起伏伏只要她知道的便全数告诉了她。

    萧茹倾除了有点惊讶于萧容竟然喜欢芷阳这样规矩的人以外,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无妨,按我九弟那性子即是喜欢自会去解释清楚。”虽说萧容小时候总吵着要嫁个将军,可比起其他人,还是白家,还是芷阳让她放心许多。

    诚如萧茹倾所言,萧容确实是想解释清楚的。可如今萧旬逸不出京他一下找不到什么机会溜出去,等了几日就有点待不下去了。

    这一日,萧容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还念叨着他皇姐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让她先带他出京再说。那头向竹突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殿下,吴嬷嬷来了,让您去接旨呢。”

    接旨萧容一愣,狐疑间已被向竹推着换了盛装。他推开门,吴嬷嬷朝他行了一礼,拉开那黄色锦缎。萧容跪身伏地,耳畔很快就传来了她略显尖锐的唱喝“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九皇子贤淑明理,才情兼备,而白四少有礼守节,一表人才,堪为九皇子良配。今,朕特赐婚,择日成亲,钦此”

    吴嬷嬷宣完旨,虚手扶起萧容,笑容满面“恭喜九殿下,得此良缘。”

    萧容接过圣旨,却黑着脸一点没甚喜色。良什么缘,他那妻主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嬷嬷,去白家宣旨的人走了多久了"

    "该是还没到宫门口吧。殿下这是――"

    吴嬷嬷看着他的脸色有点吃不住这位殿下是何意思,莫非是不满意这念头刚起,就听萧容沉吟了一番后,对她道"那就麻烦嬷嬷替本殿追回来吧。"

    "啊这”

    "母皇那里,本殿自会去说。"

    "哎,老奴知道了。"

    萧容见她应下了,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去寻了萧旬逸。

    萧旬逸这两日颇有闲情,萧容找来的时候,她正在凉亭里一边悠闲地喂鱼,一边听着王氏弹琴。美人在侧,风花雪月,当真是潇洒自得。

    他闷头走进来,王氏的琴声止下了,萧旬逸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好心情地道"哟,容儿来谢朕的。"

    萧容撇撇嘴,无视她眼中戏谑,行了一礼只回了一句"母皇,白家那道圣旨儿臣想亲自交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写完一半了下面就是欢脱的小日子了

    、阴雨绵绵再相见

    胡来镇下有一处渔米乡,村如其名,三面环水,清澈见底的湖水里小鱼游过,鱼尾晃起丝丝涟漪。渔米乡位于冬青最南面,气候湿暖,即便是如今这寒冬腊月的,此处百姓身上穿得仍比其他地方轻便许多。只因这几日天气不好,淅淅沥沥那小雨飘个不停,才有那么些阴冷的感觉。

    天才蒙蒙亮,天际还是一片青黑色。鸡鸣声才刚叫过不久,这向来早醒的小村子家家户户都还没睡醒。

    但听吱呀――一声,村尾那一户人家,左边那间屋子的木门却已然颤巍巍地被人从里推开。

    透过那细细密密的雨帘,便见一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素色儒袍站在门口,虽不至于看着弱不经风吧,却着实不像她们这些庄户人,周身都是浓郁的书卷气,与这么小地方格格不入。

    事实上,她也确实来这渔米乡不过才一月不到,而且这女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对着虚空低低叹了口气,目光里满是小忧郁。

    "白姐姐。"

    她正专注地像往常一样发着呆,想着她心底的那个人。耳边此时却传来一人略带迟疑的软糯轻唤,白芷阳回过头,就见隔着堂屋最右边一少年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

    白芷阳朝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作了个揖"李公子,早。"她如今暂住的地方是一户姓李的人家,每日四十文的吃住费用。而这少年叫做李琳,是李家的二儿子,明年才到出阁年纪,平日里家中三餐都是他掌勺的。

    乡下地方规矩少,李琳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公子,瞬间满脸通红,小脸低得想找洞钻了。"白姐姐,早。"说完,一溜烟就钻进了厨房。

    白芷阳在离家住了十来天,除非李琳主动搭话从来规矩守礼眼睛都没直视过人家,叫声李公子都是屈指可数。而李琳性子又腼腆,虽然特想告诉她能不能直呼他的姓名,却是到现在都吞吞吐吐地没能说出口。而且,事实上李家人跟白芷阳说起过这事,但她向来把男女大防看得重自然是不会答应。

    李家的早饭很是清简,白粥配咸鱼,若非白芷阳在,那米汤里说不定满满一碗都是水。辰时不到,农家人的早饭早早结束。李婶子出门找人闲扯去了,留下家中一家子男人和小孩。

    "哟,芷阳,你这又要去叶老家啊"

    白芷阳撑着一把伞也要出门,李夫郎正在厨房洗碗,瞧见了便搭了一句话。白芷阳本来在渔米乡并没打算待太久,只是后来机缘遇上了乡里一位姓叶的老人想把他的故事一一记下才多住了几日。

    “是呢,李叔我先去了。”

    “好了,回头吃饭了我叫你去。”

    “哎,谢谢李叔。”

    她修长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细雨中,李夫郎收回视线,就见自家二儿子那目光还傻愣愣地追着她跑,低低咳了一声。李琳这才如梦初醒,烫红着脸垂眸抠着手指。

    李夫郎暗自摇摇头,"琳儿,你给村长家送篮子鸡蛋去,喏,就在你身后,爹都装好了。"他们家新来的这位白姑娘看样子出身一定不差,穷苦人家男子稍有颜色去人家大户人家做小倒也是屡见不鲜。如果当真是都看对了眼,他也不介意让李琳跟着走,只可惜人家的目光就从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过,又说只是在外游历,只怕待不了多久就要走的。他家儿子的心思只怕是得无疾而终。

    李琳不知他爹心中感慨,只乖巧地挽着篮子出了门。村长家亦是李姓,与她们家是同族,平日里又时常走动关系颇为亲近,当初白芷阳刚来要租屋子,正是有这层关系才让她们家有额外的进项。

    若是往常,日头大好李家院里必是一番热闹景象,但最近连日阴雨,大家便都躲在了堂屋里。只不过,李琳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会儿气氛不似往常那般悠然反而有点僵硬得不对劲。

    李琳在门外叫了一声,很快他二姨夫探出身来。“哎哟,琳儿来得正好,我正要寻你表弟找你去呢。”

    “二姨夫找我有事吗”

    李琳收了伞走进去,话音刚落抬起头,却一眼就瞧见主位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墨袄白袍的少年,细眉淡眸,周身冷然,一看便不是这偏僻地方能养出的人。那少年怡然自得,反倒是这屋子的正主都是一脸局促的样子。

    李琳正有点奇怪,他二姨夫已经将他推到了那少年面前,满脸堆笑“白姑娘现在正住在他家呢。”这位公子虽然年纪轻轻,可不知为何便是笑意盈盈,周身气势也都让他惶恐不安。

    李琳愣了愣,那少年眯眼在他身上打量了片刻,蓦地起身背起包裹,扔了一颗银锭在桌上,直直走向门外。他撑开伞,见身后没人跟上,才侧头看了一眼,"你还有事"

    少年清亮的声音带着些冷意传来,李琳一愣放下篮子才慢半拍地跟了上去。他抬头看着正对着自己的伞面上画着的那副生动的梅花盛开图,低头又看看自己手上这柄破破烂烂的小纸伞,突然间觉得眼眶涩涩的,只沉默地在前头带路。

    ***

    "京城那家叫做明月楼的地方如今可还在当年我的牌子也曾挂过头几名的"

    面前满脸皱纹的老人带着怀念的神情说着隔了两代人有余的故事,眼角慢慢湿润起来,"她们叶家据说曾经也是京城世家,后来我婆婆犯了事,一家入狱,除了我妻主年幼不曾在家侥幸活下来外,叶家再无后人"

    渔米乡的人都叫他叶老,那本是他妻家的姓。"我陪她逃过狱,陪她挖过矿,陪她等到了大赦天下,陪她一起隐居只可惜,她五十岁年那年再没熬过,至此便独留我一人。"

    桌上摆着纸笔,白芷阳坐在他对面,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叙述,手上记故事的笔沉默地顿住了,只觉满心戚然。眼前好似浮现出一支送亲队伍,那喜庆的车帘撩开,那人款款走下车,回眸苍凉一望,音容笑貌正是萧容。耳畔好像又回荡起他那一声娇嗔――

    “呆子”

    她陷在回忆里,猛然间发现这一声竟是如此清晰,就好像那人就在眼前似的。白芷阳摇了摇头,本能苦笑了笑,她虽然刻意不去关心京中形势如何,可不管如何,她心心念念的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燃起的小希望瞬间被自己否定得一干二净,心情继续在谷底徘徊。她集中起精神正打算继续听叶老讲,耳畔却冷不防又传来一声唤。

    “白芷阳”

    这一次那声音高了几分,亮了几分,越发真实了几分。白芷阳睁大眼,心情瞬间像是被大风搅乱的湖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不敢回头,急需要一个人告诉她事实。那位姓叶的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何事不曾见过,微微一笑,对她道“门外那公子可是你心上人”

    白芷阳脸上这才浮现出惊喜,一下站起身,猛地回过头。细雨中,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娉娉立在那里,细眉一弯,给了她一个最是明艳的笑。

    平生不知相思苦,可不过两月不见,她却终于尝尽了相思味。如今,萧容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白芷阳如何能压抑得住汹涌而来的情绪,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疾走了两步,眼看左脚跨出了门,却听哐铛一声巨响,她回过头,便见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唯一一块砚台摔得粉碎。

    萧容本来还期待这人能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却没想到这呆子竟然这个时候还被一块砚台绊住了脚步。追了她快两个月间时不时冒出的烦躁终于放大到了最高点,磨了磨牙,喝道“呆子,你给我过来”

    他语气不善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听起来像是九曲桥那次诗会万山壁下遇上他的时候一个样。白芷阳一怔,终于不顾及地上她的爱宝了,一下冲进雨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萧容将伞撑到她头顶,黑着脸,看着她的目光冰冰凉。白芷阳心里虽然有点发毛,却始终舍不得挪不开眼。她都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火的准备了,耳畔传来的却是萧容略带委屈的低低声音“抱我一下。”

    “啊”

    他突如其来的要求白芷阳哪里反应得过来。萧容越发恼火了几分,蓦地褪下背着的布包裹一把扔在她身上。

    白芷阳一时不察好不容易抓住了却往后踉跄地退了两步。她抬起头眼带询问,疑问的话还未出口,却见眼前身影一闪,萧容一下子扑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

    手中的伞掉在地上,细密的雨丝很快淋湿了发丝,冰冰凉凉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里。“这一次你抱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不辞而别,再有一次就没那么简单了,呆子知道吗”

    他低低地咕哝,白芷阳身形一顿,好一会儿才伸出右手揽住他,说的却是“进屋吧,小心着凉。”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不解风情醋意浓

    白芷阳半揽着萧容进了屋,又冲进雨里把他弄脏的小伞收了进来,这一抬头,才发现李琳竟然也在。见她望过来,煞白的小脸上一双眸子似是溢着水光委屈地看着她,轻轻叫了一声“白姐姐”

    白芷阳点了下头,只招了招手也让他进屋去。她其实反应很快,心思都在屋里那人身上,甚至都没看懂人家目光里暗含的情绪,可在别人眼中又是另一回事,萧容看着这一男一女的在雨中“凝望”,特别是听到那一声软糯的“白姐姐”,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

    他想到她不辞而别到底是因为自己,日夜兼程地跑来找她,这呆子倒好,这算是碰到美人乡了

    萧容脸色很是不好看,含刺的目光轻飘飘地在并肩走进来的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一顿一顿地收回来。李琳敏感地发现了他的敌意,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白芷阳,白芷阳却只觉得他好似被人欺负的眼神有些奇怪,一点也不解风情。

    萧容又猜不到她们到底在想什么,见她们又是一次对视,死拽着袖子心里翻了好几大坛的醋。他咬了咬牙,突然蹲下身去捡地上碎了砚台。白芷阳一愣,正想说让他别动,耳畔就传来嘶――地一声痛呼,那声音听得她心都颤了。她几乎是一步跨到萧容面前,拉着他起来,揪着他那只受伤

    的手仔细看,“你怎么样可有事”

    萧容本就是故意的,划的时候自然有分寸,不过食指上一条细痕,血迹都没渗出多少。白芷阳也不管伤口小不小,很是焦急,从怀里掏出了帕子替他摁伤口。

    萧容耀武扬威地看了李琳一眼,果然见他脸色又白了一分,摇摇欲坠的样子。他本来应该得意的,可这会儿却着实高兴不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可悲,身份高贵又如何,一旦动了心,这种后院男子拈酸吃醋的手段还不是照样在用

    他以前老觉得像他母皇和父后间的关系已是难得,可现在才明白如果白芷阳敢碰别的男人,敢对别人那怕是一点温柔,他也绝对受不了。

    萧容原本见到她的好心情立刻败坏得干净,冷着脸抽出手。白芷阳愣了愣,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又生气,可也知道自己孟浪,毕竟他将来嫁的人不是她。这会儿一想到他要去和亲,心里就揪得厉害,好似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白芷阳垂下眸,整个人已全没有了看到他那一刻的惊喜,竟是比不见他的时候还要落寞几分。

    两人都是沉默,外人不知所以更加不敢开口。气氛冷然,压抑得难受。叶老见状打起圆场“外头雨大,来了就先喝杯热茶吧。”

    白芷阳这才回过神赶忙摇头,带着萧容要回去。她替他背着包裹,又把萧容的那一把伞递过去。白芷阳的意识是打算一人一把伞的,可萧容就那么直直看着她就是不接,白芷阳无法只好与他同撑一把。

    三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李家,脸色都不太好。李夫郎奇怪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萧容身上,白芷阳正想着怎么介绍,萧容嘴角一弯已然笑道“我是芷阳的夫君。”

    他虽然带着和气的笑容,可一眼瞧去却总觉得不那么好亲近。而且那夫君二字吐气依旧轻飘飘的,却瞬间让三场三人变了脸色。只不过白芷阳投向他的目光复杂,而李夫郎却是震惊。这白姑娘说什么游离在外,指不定是离家出走呢,这么要强的夫君谁受得了啊不对――李夫郎又看了他

    一眼,却发现这少年还是未出阁打扮,难道是未婚夫

    萧容不怎么喜欢他的打量,干脆也不理他,转而问白芷阳“你住哪儿”白芷阳下意识地一指

    左边,萧容便直直朝那屋子走去,一推门便将包裹外桌上一放。白芷阳怕他淋雨一边给他撑伞一边跟着进了屋,就见他拆开行李突然将里头的衣服全拿出来一把拉开柜子全数放在她的衣服上,动作行云流水得好像他就是这儿的男主子一样。

    白芷阳脑子有点打结,“殿下――”刚开了个口就被萧容斜了一眼,“在外头还那么叫我”

    “唔。”白芷阳好不容易找回了声音就被他这么打断,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萧容看她傻站在那里,也不晓得顺着自己的话头叫得亲密些,只觉心里堵得慌,明明知道两人没什么,可就是忍不住问道“刚才送我来的那个男子长得不错啊。”

    白芷阳眨了眨眼,萧容抿了抿唇继续问“你跟他同吃同住多少天了”

    他含沙射影,语气又是酸意浓重,白芷阳听不出来他吃不吃醋,却知道他话里有话,蹙了蹙眉,回道“你莫乱说,我只是暂时借住而已,怎可乱言辱人清白”

    “你”萧容一下子想起当初她也是这般护着章友盈的,心里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人都到她面前了,她不问一句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这么说他“白芷阳,我赶路赶了一月有余,你就只有这句话”

    他以为她至少会有点动容,却不想白芷阳直直望着他,眼中带着浓浓的纠结和不舍,半响竟是哑声道“皇九公子已经及笄了,不可这般胡闹的。”

    萧容看着她受伤表情,蓦地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呆子好像还认为自己会去和亲的样子。“边关战事如何你听闻了吗”他试探地问了一句,果然见白芷阳一脸茫然。

    白芷阳不是不想关心,然是不敢关心,陆千遥的信一天不寄过来,她至少还能有一天自欺欺人的机会,就像她现在也不敢开口问萧容究竟为何会来找她。如今听萧容问起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萧容眼珠一转,本来是打算一见面就解释清楚,如今见到她那个烂桃花,气闷之余突然玩心大起,不打算告诉她了。他拽拽她的袖子,细眉挑了挑,带着点小得意“呆子,你给我烧洗澡水去。”

    萧容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许多,白芷阳完全弄不懂,只是看到他额发湿哒哒地黏在一起,突然想起他方才还淋了雨的,赶忙一点头。“好,我等会儿让李叔再给你煮碗姜茶,省得受凉了。”

    “哦。”

    君子远厨庖,圣贤书上都这么说。这一句一向也是白芷阳的铁律之一,她来李家一个月的时间里当真是对厨房敬而远之,没踏进过一步。可一想到萧容受了冻,这会儿什么圣贤之言全抛在了脑后。

    李夫郎见她一只脚跨进来着实吓了一大跳,愣了好一会儿才赶紧上前“芷阳,你怎么进来了”

    “我想烧点热水。”

    烧热水李夫郎诡异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直往里走干脆赶她出去。这食指不沾阳春水的,

    真要交给她,他家灶头没得被人炸了不可。

    白芷阳人是在外头了,回屋又不知怎么面对萧容,想了想便等在厨房外。李夫郎见她一直徘徊着不走,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那公子瞧着也文弱,到底多强悍让他妻主连房门都不敢回啊。

    李夫郎动作很是利索,很快白芷阳便抱着个木桶回了屋,又来回了好几回给他拎回了洗澡水。萧容一直坐在床边半垂着眼瞄她,眼里映着她略显消瘦的身影,见她一直闷头不说话,心里涩涩的。现在仔细想想,这呆子除了从刚开始见到他时有明显的喜意,之后全都是这副刻意压抑的模样。只不过,心疼归心疼,他又忍不住偷着乐,莫名就想笑。

    李夫郎之前还想着萧容未出阁,谁知道人家洗完澡出来竟然直接梳了个已婚的发髻。他走进来的时候,白芷阳正在堂屋里喝茶,一抬眼瞧见他这副打扮,惊得差点一口茶全喷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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