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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_第14分页

作者:醉三余 字数:13867 更新:2021-12-21 22:34:09

    瞬间僵在脸上,那一句无需担心却是把他完完全全排除在外。说到底,也只因他是男子,这天下所有人的观念里,男子就该一辈子关在后院里被护着被拘着,什么都不用承担。

    可偏偏,他也想,也可以护着别人啊。

    白家向来是有门禁的,通常来说,男子一过傍晚就不得出门,而女子则是戌时必须回家。

    戌时半,一轮银月高挂,将白府各处幽寂照得分明。漆黑一片的夜色里,子韬院中除了那一声高一声低的蝉鸣,安静异常。下人都已入睡,白芷阳却躺在床上,睁着眼睡不着。她手上小心翼翼地攒着一小块手绢,借着月光,左下角那一处墨竹泛起莹莹绿光。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人巧笑嫣然的模样,只有这样难熬的相思才稍稍缓解。

    萧容那天说如果她想见他的话,可以让白则伊带信给他。可结果,信是带过去了,萧容却因为要准备围猎出行之事没空理她。

    白芷阳轻轻叹了口气,有那么点郁闷。恰巧此时,却像是回应她这声叹息似的,门外突然传来了突兀地叩门声。这个点,白府几乎都无人走动了,白芷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那声音见里头没人应再次响起时,她才眨眨眼披了件外袍走出去。

    “出何事了”

    门外站着的是平日里时常跟在她身边的书童。听她狐疑地问起,一拱手恭敬答道“回四少,方才东侧门的门卫派人来说是府外有人找您。”

    “找我”

    “正是。”

    报信的人也等在子韬院,白芷阳问了一句,那下人却吞吞吐吐的,回不出个所以然。这个时辰,东青除了庙会那三天夜市以外,家家户户早就熄灯就寝。白芷阳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她那几个好友中谁家出了大事。这么一想越发觉得不对头,她回屋换了身衣服,急急忙忙与那下人一起去了东侧门。

    然而,府外等着的那人却是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

    夜色朦胧,月光衬着一人窈窕的身影。那人左手挽着一只小巧竹篮,右手提着一只纸灯。如玉般的面容在那昏黄的灯光下明明模糊不清,却不知为何红唇边那一抹清冷的笑意格外清晰。

    白芷阳就站在大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像是仙子下凡般突然出现的少年。好一会儿才总算消化。她眉头紧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出宫来”怪不得方才那下人犹犹豫豫的,这种时候有个男子找来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她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可这会儿却轮不到她想这些,只满满都是担心。

    萧容却摊开手,将两样东西全部递到她面前。白芷阳看着他,萧容抬了抬眉,她只得接过那灯笼和竹篮。

    “呆子,你说要带我去庙会玩的,可我母皇要出行这次我却是去不成了。所以得提前。”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轻笑了一声,侧头看她,“白芷阳,你还记不记得了,那年我在外面撞上你,你第一句话说的也是方才那一句。”

    “记得。”

    小时候那两次偶遇她本来早就记不清了,可最近却总是在脑中不停回放。特别是十三岁那年,青石板桥上,那提着灯笼的男孩儿,被她送回宫时不甘的表情记忆犹新。

    他自顾自地往前走,白芷阳无法,只好跟在他身后。她一边撑着灯笼,一边低头替他看着脚下的路。走了两步才发现萧容这一次竟然是独自前来,也不曾带他那三个下人。“殿下独自一人”不是又偷偷跑出宫了吧

    “冷宫那边有个狗洞,我一直是从那里出来的。”

    “”

    白芷阳被噎得无话可说。她不回话,萧容撇撇嘴,却侧头撒娇似地捶了她一下。“我让顾程她们先回宫去了。故意逗你呢,笑也不知笑一下,真是无趣。”他小声嘀咕着,斜着眼只注意看她的表情,却忘了脚下路窄,一跨就跨了两阶石阶。

    他人一歪一斜,眼看着踉跄着就要往旁边倒去。白芷阳赶忙一揽他的腰,将他护在怀里。“小心。”只这本能的一揽,等萧容站稳了身子,她却突然僵硬得不知所措。无论是怀里那软软的身子也好,还是那四散的体香,这一刻无处不在地刺激着她的五官。

    萧容耳朵贴着她的胸口,很快就发现这女人心律紊乱。咚咚咚,那有力的心跳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竟让他觉得分外安稳。萧容勾了勾唇,也不管白芷阳此刻紧张的心情,一手拽住她的衣袖,“你牵着我走。”

    “哦,哦。”

    书上总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如今虽是大半夜可那意境却真是丝毫不损。

    白芷阳第一次发现,原来只是这样牵着一人慢悠悠地踱,便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也足以让她整颗心都飘了起来。

    她忍不住便看向身旁那人。萧容察觉到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抬起眼。目光相碰,白芷阳一惊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可偏偏却舍不得移开,眸中全是温情。这下子却把萧容看得难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拽了拽她的衣袖,脚步下意识地又快了几分。两人很快就走过了那庙会经常设摊的石板桥,萧容拉着她停在了雁栖河的一处桥栈旁。

    他把竹篮拿过来,蹲下身。借着烛光白芷阳才看清,里头竟是两盏莲花灯。这种灯盏放在平日倒是没甚稀奇,只是每天庙会都会有许多百姓在雁栖河里放灯,吊念故人,祈愿求福。

    萧容垂着眸,吹亮了火褶子,沉默地一一点灯。白芷阳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殿下心情不好”他如今的样子就好像那次漫天白雪的长亭里闷闷喝酒的时候。

    萧容手一顿,不说话。他往前手送了送,莲花盏浮在水面上,悠悠顺波而行。他望着那点点烛光,直到灯盏越飘越远连影子也瞧不见了,才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问“可许愿了”

    “不曾。”光顾着看他了,她哪里想得起其他

    “国泰民安,我许了。”

    夜色里传来一声轻笑。四周漆黑一片,唯有白芷阳身边一盏幽灯照亮了一小方区域,萧容半张侧脸被烛火照得分明,薄唇轻抿勾起一抹笑意。

    萧茹尽回朝,他半夜寻她,说的却是国泰民安四个字

    “殿下想去边关”

    萧容一愣,看了她一眼“嗯。”

    上一次她也问过,这人没有正面回她,这一次却直直点了头。白芷阳揪起了眉,不想驳了他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嘀咕“边关危险,你一个男子怎好――”

    话音未落,萧容猛地抬头,危险地眯起眼“那我就是要去呢,说不得有一天我就偷偷跑着去呢你想如何”

    “我”私心里自然是不愿的,可若是真摇头却总觉得他会失望。白芷阳不答,萧容却固执地

    要她一个答案,干脆抱着腿转了个身坐在地上,就那么直直盯着她瞧。

    白芷阳纠结了好一会儿,见他不依不饶,才不情不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我陪你。”她是顺心而为,可从没想过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此刻在对方心中会有多重的分量。

    萧容一怔,下一秒竟飞快错开视线。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却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有点进展了吧

    、小闹矛盾温情散

    “你不是在教书吗陪我去了,你那些学生怎么办”萧容低着头,指尖轻轻划着那竹篮,轻声问道。

    “白家能者不少,缺我一个亦无妨。”

    “哼,不负责任。”

    萧容始终没再抬眼,额发覆眉,夜色浓重,白芷阳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更是辩不明他此时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究竟是何意思,张了张嘴终究没想起要回什么话。可萧容却好像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冷嘲热讽“再说,你会武吗”

    “这”

    “手无缚鸡之力,兵法谋略你又懂哪样去了干吗送死吗”

    “我”

    “我什么我。”

    “”

    他明明心里感动得要死,偏偏就是死鸭子嘴硬,嘀咕着鸡蛋里挑骨头。白芷阳那句“我陪你”当真是情之所至,发自肺腑,可谁想到,到了对方那里却被刺得一文不值。她顿时怪受伤的,可偏偏萧容哪一句说得都不是没有道理,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断言,但即便她承认,却难免自尊心有那么点受挫。

    白芷阳默默蹲了一会儿,打算把心里那么点不舒服压下去,只可惜到底年轻气盛,半响,她终是

    肃着脸突然站起身。“天色已晚,殿下回宫去吧。”

    她语气生硬,萧容愣了愣抬起头。白芷阳却一下弯下腰拎起了他的灯笼和竹篮掩去自己的表情。萧容见状一下子敏感地发现某人不太高兴了。

    萧容还没动静,白芷阳已然率先向前走了两步,见他迟迟不跟上来,才侧过头板着脸道“我送殿下回宫。”萧容眨眨眼,慢半拍地起身,跟在她身后。“喂。”

    “”

    “呆子”

    “嗯。”

    萧容试探地唤了她两声,直到第二次白芷阳舍不得不理他才懊恼地应了一声,可那低低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不情不愿的。萧容抬了抬眉,突然追了一步与她并排走,双手一背侧头就去看她的脸色。“白芷阳,你一个女人怎么那么小气啊,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

    他小心翼翼瞧她神情是不错,可说出来的话却着实让人气闷。白芷阳一下子都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心里有些郁闷。她要继续闷头不说话好像就真的那么小心眼似的。“没有不高兴,殿下想左了。”

    萧容撇撇嘴,心说她这表情,这语气谁还能想差啊。看不出来,这女人脸面这么薄嘛。他虽自知方才那话有点口不择言,主动开口已有那么些妥协的意思,可一下真要他放下身段却实在舍不下脸面。

    来时温情脉脉,去时两人却是互相看着眼色颇有些尴尬。白芷阳其实也舍不得生他的气,没多久就心软了,只期望萧容再多说一句她也就过去了,偏偏这后来的一路却只有沉默。如此便也罢了,她想着要主动的时候,那宫门竟然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眼前。萧容看都没看她一言不发地回了宫。

    白芷阳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最后破罐子破摔地回了白府。

    都说无独有偶,今日这霉运倒是连着一起来了。她堂而皇之地从白府的东侧门出去,白老夫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左脚刚跨进府,白芷阳右脚就被叫到了主院。

    萧容的事情自然不好对外说,她又不会撒谎。白老夫人见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气得当晚就让她跪祠堂。

    白傅涵和姚氏两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大早上了。去白老夫人那里请安时才终于把她们这省心了十几年突然变了样的女儿给领了回来。

    “芷阳,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

    果然,白傅涵问完,自家女儿照样沉默不言。

    事实上,白老夫人早就问过门卫,昨晚府外来的那竟然是个男子。大家都是自家人本来要是坦坦荡荡的直说便是,可白芷阳这么掩着藏着总让人觉得好像事情不那么简单。

    白傅涵和姚氏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白芷阳那次成亲突然离京之事,难道那时她的异样就是因为昨晚的少年

    白傅涵蹙了蹙眉,难得有点想骂人。她自问白府这家教放到整个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白芷阳从小到大言行举止从来就没出格过,简直是所有大人教育小孩时的典型案例,谁想到如今竟然不顾廉耻私会男子,特别还是夜黑风高的,这要是出什么事――

    姚氏却比他家妻主还深想一层,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那男子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和自家那呆女儿有过牵扯的,除了那章友盈,不就是九殿下吗那位身份尊贵,地位特殊,确实是说不得啊。

    白傅涵在屋里踱来踱去,觉得有必然让她这女儿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好好反省反省。她一站定,干脆道“芷阳,这一次皇上出行,本该是我要去的,这一次,你便代我去吧。”

    白芷阳昨天跪自家老祖宗的时候就在想这要是与萧容又是许久不见,那矛盾岂不是又越积越深,白傅涵这个决定对她而言无异于天下掉馅饼了。她惊喜地抬起头,忍不住确认道“娘,您说真的”

    白傅涵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姚氏暗自摇头,完了,连他妻主都再给这一对创造机会,看来他们白家还真要娶个皇子进门了。

    白芷阳倒还知道收敛,想起萧容说她不负责任,又迟疑着道“可书院”她这反应总算是正常了,白傅涵点点头,“先让书院里的夫子替你便是。”

    白芷阳大半夜出家门,回来被她祖母罚了一通。萧容倒是运气好,萧旬逸知道是知道了,可这会儿也没时间管他,只让王氏拘他一段时日。

    萧容倒也乖觉,这几日他父后叫他干嘛就干嘛。事实上,自从那天跟白芷阳去了一趟雁栖河后,他就有点恹恹。

    他这人向来是能屈能伸的,有时被宠坏了没甚顾及口不择言确实是有的,如果有碍皇室名声,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低头。但反之,若是那可有可无的,即便当真是他不对,他亦不可能主动认错。

    而自己的未来妻主,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是后者。可这次才发现他对那呆子的在乎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若不是他自持身份一直压着冲动,说不得第二天他就去白家找人了。

    “容儿。容儿。”

    萧容最近陪王氏用膳走神已是常事。王氏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疑惑地看过去。

    “容儿,你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萧旬逸就只下了令,个中缘由王氏也是一概不知。如今见自家儿子神情恍惚着实有些担心。

    萧容摇摇头,不可能说实话。

    萧旬逸不让萧容出宫,倒是不曾免了他麋鹿山之行。萧旬逸这次出行排场绝对算不得小,三公九卿,亲王侯爵几乎都在其列。可她膝下一共九子,这次除了萧茹尽留下监国,去的却只有萧容一个嫡嗣。

    麋鹿山附近山峦连绵,其中还有一座高耸如云的天云山,是历代天子祭天的地方。两处离京城并不远,两三天的行程也就到了。只天子出行必是声势浩大,而且此次祭天乃是为了边疆战事意义

    非同小可,一个月前燕王就被派去天云山,先行整顿之事。

    七月末,京城南大街一路通往城门口,一辆辆车辇接连而过,身后还跟着长长的禁卫军。

    而萧容坐的车辇只在萧旬逸之后,白芷阳骑着马却堪堪排在队伍中间的位置,一眼望过去,连那车驾的顶儿都瞧不到个影儿。她向来不怎么在意身世地位,可这会儿倒是有点庆幸自己这白家嫡女的身份了,否则只怕与他连相识的机会也不见得有。

    白芷阳在找他,萧容又何尝不在寻她。圣上出行,惯例白家向来是相伴左右,回来之后必是高歌颂德一番。他猜这次来得肯定是白傅涵,只不知那呆子有没有一起跟来。

    若是跟来――

    “殿下。”

    萧容撩着帘子往后瞧,身旁的公公见他盯着久了便出声提醒了一句。萧容撇撇嘴,心里不怎么情愿却还是听话地放下帘幕。

    他想过了,既然那呆子有那么点稀罕他,而他亦确实有点心动。既是两情相悦,她又是他未来妻主,其实偶尔放下点身段也不是不可以。只那呆子着实小气,他不过就是多说两句,又没踹她又没打她的,有必要这么在意总得让她长长记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明天就不更啦

    、一个敲打一人挨

    萧旬逸这一大队人马到达麋鹿山下的行宫是在三天后的傍晚。白芷阳等一众大臣被安排在了上林苑周围的小馆楼阁中。这上林苑中本就圈养牲畜,北连麋鹿山,自萧太祖时期便是历代帝王射猎之地,萧旬逸每年也总会来这里一次,可萧容却是第一次随行。

    他自个儿挑了兰池宫,独占了整个寝宫,虽与上林苑相去甚远,但此处风景最好。本来兰池宫乃是萧旬逸的住处,见他喜欢便直接让给了他。

    第二日辰时末,萧容坐着车辇到上林苑时,萧旬逸正站在鼎湖旁的白玉凉亭里,左手负背,右手一挥指着那碧波盈盈,风情万千的鼎湖,笑着与燕王赞着这万里江山的大好景色她随意地穿着常服,不如平日那般似笑非笑的表情都是旁人窥探不透的深意,此刻显得更为亲近。

    “臣等参见九殿下”

    萧容下了车辇,一路走过,羽林军齐齐高声敬拜。这声势很快惊动了凉亭中位高权重的那人,萧旬逸转过身,眯了眯眼。

    白芷阳站在一群重臣间,隔着一个个人影,遥遥望着那款款而来的少年,只觉沉寂许久,那是瞬间眼前一亮。

    这一次出行这些大臣都是拖家带口,世家公子来了不少。可偏偏今日都是长袖曳地,轻盈飘逸的打扮。唯有萧容一身白色劲服,墨发高束,整个人干净利落,但头上系着的白色丝带伴着那飞扬长发又是格外灵动。他朝着四周微微颔首,神情冷然高傲,却明艳得不可方物。

    白芷阳一直追着他的身影,萧容似有所觉,视线轻动,往她那里瞥了瞥。白芷阳一喜,以为对方这是看到了自己,却不想萧容竟是对着身旁那安远侯府的江大少略一点头,完全就像是没注意到她一般。她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明明她这身高也够格了,样子也不算差,就有那么不起眼吗

    事实是,不是白芷阳不起眼,相反的,萧容远远走来早就看到这呆子昂首寻他的样子,心里有那么点小得意,只是来的路上就决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那是将矜持持续到底,故意直接无视某人。

    他很快收回目光,走到萧旬逸面前。“儿臣见过母皇。”

    萧旬逸点了点头,上前迎了两步“容儿来了。”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干练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燕王在旁更是直接打趣道“容儿,瞧你这穿着,怎的,今日还想大显身手拉弓不成”

    萧容一笑“那是自然。”他话音刚落,顾程和顾良二人分别拿着弓箭和箭筒跟了上来,“皇姐们都不在,今日这第一箭就由儿臣献丑吧。”他朝着萧旬逸一抱拳,那故作豪爽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萧旬逸抚掌大笑,干脆道“也罢,那就让朕好好开开眼吧。”

    麋鹿山下这座行宫一共四百余里,上林苑只是其中一隅,却将麋鹿山全部圈在了里头。萧容让人去牵来他的红枣马,回头看了萧旬逸一眼,见她略一颔首,顺手从两个侍卫手中接过弓箭,翻身上马。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娴熟异常,伴随一声轻喝,那棕马瞬间如电闪般飞身而出,众人只觉眼前不过一晃,萧容的身影早已没入了麋鹿山入口。

    他只身而去,萧旬逸竟然也放心,可白芷阳站在一旁,手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山中猛兽亦有出没,万一――

    她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情急之下竟是想要追出去。“芷阳”幸好安远侯的嫡女拉了她一把才没有闯祸。可即便如此,还是惹得萧旬逸侧眼看了看她。

    萧容来去很快,手中晃着一支箭矢策马而回,箭头染血啪嗒啪嗒顺势滴了一路。他身边两个侍卫一进一出拖了一只麋鹿出来。

    萧容拉住了缰绳,棕马踱了两步安然垂下头。哒哒两声马蹄声刚落,一瞬间,但听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殿下好箭法”

    萧容一笑,傲然坐于其上,只字未发却也不曾否认。白芷阳见他安然回来终于松了口气。

    萧容一场开场秀拉开了今日正式围猎。萧旬逸为了助兴还特地给了彩头,只说猎物最多的那一位她能替着做媒。

    圣上金口,一句赐婚那是荣耀无限。比起其他,这个彩头绝对不算小。更何况这次来大家都带了家眷的,本意也是让自家女儿儿子趁机相看相看。这个主意正中大家的心思。

    萧旬逸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燕王与她并驾齐驱,而萧容则落后一步。三人身后才簇拥着诸位公卿。

    萧旬逸说话能够插上几句的不是朝中重臣就是与她同一辈的,大人讲话就喜欢绕来绕去的,这前行的速度又着实太慢。萧容到底还是个半大少年,难得来一次还想活动活动筋骨的,便有些待不住。萧旬逸见他没耐性了,倒也不拘着人,挥挥手,让她们这些年纪轻的都各自散去。

    萧容自然是喜出望外,驱马朝着另一边而去。他身边只带着五六个侍卫,众人巴巴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哪家女子敢真跟上去。一来这种时候抢先,殷勤太过总是受人轻视;二来这大家都没动静,相互牵制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芷阳心里也是这般想法,眼看着他这身影很快就没了踪迹,仍在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那头萧容似是想起了什么,蓦地回眸一瞥。

    他那一眼只是匆匆掠过,很快就收了回去,根本看不出究竟瞧的是谁。白芷阳却下意识地觉得两人视线对上了,她左右看了两眼,一咬牙终于还是不顾旁人的目光追了过去。

    萧容从小习武,这么些年也从未懈怠,那马术比起白芷阳真是好了不止一点点。白芷阳赶了半天

    竟然愣是没赶上他,而且那距离竟还被越拉越远。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狂奔。她快马加鞭已经是费尽全部精力了,萧容倒是游刃有余,这般速度仍旧还能拉弓射箭,而且还是一射一个准。白芷阳想起那天他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到了这会

    儿终于不得不承认,好像真的确实如此。

    她心里正郁闷着,一回神突然发现萧容越跑越快,参天古树盘横虬屈,他的身影时隐时现。白芷阳见他不断深入林间,着实担心,忍不住脱口而出唤道“林中危险,殿下小心”

    她话音刚落,只听萧容身下那匹红枣马一声长鸣响彻云霄,他一拉缰绳,突然掉了个头,就那么大刺刺地停在那里。他本来就是故意给她甩脸子的,想着只要她追上来了就不计前嫌的,谁想到这女人木了这么久才知道出声叫他。

    萧容看起来像是刻意等她,安安静静待在原地不动了。白芷阳愣了愣,慢半拍地跟上去,欣喜万分。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容已经昂了昂下巴,不客气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那天不是被我气走了吗”

    “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虽然没想着要蒙混过关的,可确实有过萧容要是不提她也绝口不说的心思。白芷阳尴尬地摸摸脑袋,只好道“我本也没生气。”

    萧容哼了一声,眯着眼打量她,突然右手一伸。“东西呢”

    “啊”

    “你不是来道歉的吗没有歉礼的吗”

    “这可我这次也不曾带什么。”白芷阳几乎是半被逼无奈半被忽悠地把错认下了。其实,她

    看着那白皙小巧的手心摊在她面前,心里就软了下来只觉得那人问她要什么都该给。

    那还差不多。萧容抬了抬眉,默默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他满意一笑,收回手,还不忘大度一挥袖“没带也无妨,那等回头回了京城你得补偿我的。”

    “嗯。”

    “还有上次你送我的灯笼呢你不还给我了”

    “”明明是他扔在她书房里不要了的,这会儿怎么还倒打一耙呀。“那灯摔坏了,下次我再

    送你一只可好。”

    萧容撇撇嘴,却撒着娇道“那你就替我修一修嘛。”他拉拉缰绳,那棕马踱步缓缓向前,“那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啊。”

    如果说前一秒萧容给她的感觉还是无理取闹的话,那么最后这一句小声咕哝,暗含委屈,真是听得她再硬的心也都化了,只想现在就日夜兼程的奔回去把那盏灯笼修好了呈到他面前。而且她没想到萧容竟然会这么重视,冷不防地被他一句话弄得有些小感动。

    “殿下放心,那盏灯我定能修好。”

    她语气十分郑重,好像是许了个天大的承诺。萧容抬起头,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肃然表情,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也就是故意逗逗她,哪里真要她费这些神却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喜欢较真的啊。

    他眉眼弯弯,那欢快的笑颜顷刻间打破了所有的疏离。白芷阳怔怔地看着他一双美目笑意盈盈,耳边都是他悦耳的轻笑,目光落在他身上便再也挪不开眼。

    她一直盯着他瞧,眼皮都不眨一下,萧容被她看得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忍不住斜了她一眼。只那女人这会儿是真的看直了眼,连瞪她都没反应了。

    萧容不自在地扭过头,轻咳了一声。眼珠一转,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趣事“喂,呆子,你没拉过弓吧要不要试试”

    “”不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只去逛街了,于是就只好这么晚更新啦

    、麋鹿山中徒生变

    白芷阳从小到大那一门心思全部都在读书作学问里,除了只要是个世家子女都会的马术,其他与武艺搭上边那当真是一窍不通。而且方才这一路,她这上不了台面马术在萧容面前那也明显是不值一提。

    早已见识过他娴熟的箭法,这个时候她就算不能在他面前大显身手,至少也绝不能丢脸啊白芷阳这么一想,一下子也顾不上颜面了,赶忙摆手“不用试了,不用试了,我不会。”

    萧容看她一脸焦急,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白芷阳越是推辞他越是不想放过她“不会那正好学学啊。”萧容从箭桶里抽了一支箭矢连着弓一起递过去,一双眼睛闪闪亮地看着她,“这弓是专门做给男子用了,我都能拉满弓,你难道气力还比我小吗”

    “”萧容就是故意激她,偏偏白芷阳每次都上当。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觉得不能拒绝。更何况他满眼期待,白芷阳根本就说不出一个不字来,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那好吧。”心里安慰着自己,要是第一次就能拉个满弓至少说明她还是有天赋的吧。白芷阳接过弓箭,按照印象里别人射箭时的样子,有些笨拙地将箭矢架在弦上。

    萧容看着她的姿势却一把拉过她的缰绳,纠正道“不对,你人得坐正了。”两匹马一下子凑到了一起,他抬起手斜着身子有些艰难地够到她的右肩轻轻拍了拍。

    一股专属少年的淡淡体香扑鼻而来,白芷阳瞬间一僵,机械似地扭过头,正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却蓦地注意到他此时倾斜的姿势,怕他掉下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手一松收回弓,转而虚环着他的腰。

    “你怎的――”萧容见她松了弓,正要说话,刚一开口就察觉到她的担心和此刻有些暧昧的姿势,那话一下子戛然而止,身形也跟着僵住了。

    他这时正攀在她的肩上,耳畔是她轻微的呼吸声。一仰头,他的鼻尖竟然差点碰上她的双唇。

    两人几乎同时一惊,四目相对,眸中清清楚楚地刻着对方的身影。清风拂过,树叶沙沙,时间在两人怔怔凝望间恍若停滞在了这一刻。

    萧容微微昂着脑袋,那红艳的双唇此时像是专程送到她面前一般,任人品尝。白芷阳无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搂住他的腰,情不自禁地一顿一顿地俯下身,目光直直锁着他微张的薄唇。

    呼吸相闻,两人间距离不过一寸,无论是谁只要再动一下就能碰到对方。

    顾程在后面瞧着那是干着急,不知该不该提醒一句。嗖地一声,萧容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不甚清晰的动静。他一下子被惊醒过来,睫毛颤了颤,红着脸极速往后仰,慌乱间左手无意识地揪起了缰绳,也不知是拉着谁的马。

    白芷阳因他的反应总算也跟着回了神,惊吓似地松开手,身子亦是不住往后退“殿,殿下,我――”谁知,她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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