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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_第12分页

作者:醉三余 字数:13644 更新:2021-12-21 22:34:08

    阳之前就不怎么关注章友盈,更何况如今退了亲更是一门心思除了学问就是萧容,根本就不知凤后点名要人家作为三皇女正君的候选人,初听此事还颇为惊讶。“竟还有此事。”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可既是凤后钦点,我亦无法的。”她爹又不常进宫,阿倾也不在,她也没人去周旋这事儿呐。

    章友盈看了她一眼,却小心翼翼地道“我娘亲在京城官职不大不小,算不得天子近臣。平日里进宫我自忖也不曾得凤后高看,倒是九殿下――”他顿住了,又抬头看了白芷阳一眼,却见她此时眉头微蹙,脸色已有些不大好看了。

    章友盈这话无一不在表明这次之事乃是萧容所为。他心里其实隐隐知道白芷阳心慕之人是谁,可怕不点名人家不知所投何处才只好委婉道出。但也没想到白芷阳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还要大,竟是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他绝不会做这等小人之举,章公子你想左了。”就算当真是,说不得也是因为她才气不过呢

    她语气微沉明显是有些愠怒,只是碍于他是好友亲弟也不好计较。章友盈有些尴尬,已然不知如何再接话,说起来这两人性子倒还真像,当面遇上都瞧不出什么,在别人面前一个比一个护得紧。

    白芷阳却已无意再待,“此事我会帮忙,只是成不成我也不知。”说了一句起身行了一礼便有告辞的意思。章友盈见她答应了自然是不好再多留。

    “你说是那呆子要你约我的”

    洛源轻身负白芷阳和陆千遥两人重托进宫,丝毫不敢怠慢,在萧容面前那是说了不少白芷阳的好话才道出了相邀的事实。却不想萧容小抿了一口茶,撑着脑袋只是问了这么一句。语气仍旧不咸不淡的,可就是那漫不经心的一声“呆子”念着总有股别样味道。

    洛源轻睁大眼上上下下忍不住打量他,怪道“你何时与芷阳这般熟了”他还一直以为萧容这性子未必瞧得上人家呢,今天来着实挺忐忑的。

    萧容撇撇嘴,无所谓地道“她既想见我,那便明日吧。”反正看他母皇的心思日后他总得是入白家,对于白芷阳他也没那么讨厌,相反的,比起其他贵族子女还多有一份好感。既然要他嫁,那就嫁呗。

    萧容也不问问人家有没有空,直接就霸道地定了时间。洛源轻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芷阳明天还要教书去呢。”

    “哦,那我去书院找她便是。”

    “也好。”

    洛源轻的任务完全了,却还是不打算走,与萧容闲聊了两句,终于还是问起了最是关心的那个人,“边疆战事,最近,最近有消息吗”

    萧容就知道他会问,只是他迟迟不言自然也不愿多提,如今见洛源轻问起才无可奈何地道“母皇瞒得紧,我也不知。”

    若是捷报怎么可能瞒着,只怕――

    萧容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洛源轻心念一起却一瞬垮下脸,失望地垂下眸,怔怔盯着无波的茶面出神。萧容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却问“你们两个的婚事不曾定下,她临走时难道就没与你交代一句吗”

    洛源轻双手紧了紧,咬着唇半响低声答道“无沙姐说让我别等她。”这种交代,他宁可不要。

    白芷阳在书院的课只有上午,白傅涵希望她能有点自由时间精进所学,所以也不曾要她全部心思扑在书院上。

    萧容这一日到得早,在万山壁山脚下等了小半个时辰。他其实也是无聊,一边等人一边悠闲看书也没觉得如何,倒是白芷阳自觉初次邀约让佳人白等了这么久实在是过意不去,下了课紧赶慢赶地往下跑。

    到了那马车前,还不忘先擦一把汗整一整衣服,才上前一步“见,见过九殿下。”只是说话时气息微喘,怎么听都像是着急跑下来的。萧容撩开车帘,见她额上仍有汗迹颇有些狼狈样,红唇一弯,眉眼开怀。“你慢慢走便是,谁还在你后面催你不成上来吧。”

    “”心悦之人便是一个撩发的姿势也能让她这个情窦初开之人回味个老半天,更何况是如今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巧笑嫣然,软语温言的模样白芷阳整个人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不受控制地目光一直锁着他的双眸。

    萧容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瞧得难得有得窘,轻咳了一声,烫着脸喝道“还不快上来,你想饿死我不成”

    白芷阳这才如梦初醒,只是对方的语气颇有些娇嗔的意味,飘进耳里,酥上心头。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却仍是不忘她的男女大防,“这,这在下不敢越矩。”

    萧容撇撇嘴,瞪了她一眼,一甩帘子坐了回去似是有些着恼。白芷阳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终于还是上了马车。

    上一秒某人还大义凌然的,下一秒就自个儿打脸,只是比起萧容,平日里的心气却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芷阳让礼义廉耻都见鬼去吧殿下,我来了

    最近勤奋的我又滚来更新

    、多言必失真不差

    车厢里不止萧容一人,他这位主子坐在正中央,理所当然地右手边便有向竹随身伺候。向竹见了白芷阳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行了一礼,便低下头各自给两位斟了茶。

    他离萧容很近,但白芷阳可不敢放肆,迟疑地坐到萧容左下手的位置,与他之间却隔了有两三个人的距离。

    车厢里那矮桌的茶具颠簸了一声,马车悠悠起行。萧容膝上还盖着一本书,似是无心再看,如往常一般撩着车窗帘幕撑着脑袋看外头的街景。

    如今正是五月天气,春意盎然夏日初来,萧容大冬天穿得都轻便更何况是如今这暖洋洋的时候。他外头套的那间薄薄春衫随着略有些百无聊赖的姿势,广袖缓缓下滑。白芷阳本要开口搭话,眼前蓦地晃过一片雪白,想也没想赶紧低下头去,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越发地往车门那边倾斜。

    明明也没有燃香,鼻尖却总是若有似无地飘来一阵清幽,再加上眼前总是飘过方才一瞥下纤细的手腕,她只觉有些口干舌燥,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却越发坐立不安。

    萧容见她局促,想了想,倒是体贴地搭起话来“虽说我从小长在帝都,不过倒是不曾好好逛过京城。你今天不是说要请我吃饭的准备去哪儿”

    车厢里有声音白芷阳终于是大松了一口气。“我订的是鱼香楼,上次殿下也尝过,不知合不合口味”

    “怎的又是那里,你不是经常与她们一起吗这皇城之中就一家用膳的地方不成”

    白芷阳想了想,“殿下可喜面食京城有一家面馆据说佐料皆来自西域。”

    “西域,你是说西束”除了东青和北燕相邻常年战乱不断外,崇山峻岭之外,隔了数千里远,还有西束和南戎两处大国。只不过东青与那两地不曾接壤,且翻山越岭交通着实不便,至今甚少有往来。史册上倘有记载,多是以正规国名相称,但百姓提起便直截了当称为西南二域。

    “嗯,那老板本就是西束人,道路阻隔回不去了,这才留在东青娶夫生女的。”

    萧容本来还以为这人就是个书呆子,意外地竟是知道许多奇人异事,听得倒是津津有味。白芷阳见状自信了不少,越发侃侃而谈,在心上人面前的拘束感终于完全不见了,只觉是挽回了些颜面。

    不过,她却不知,萧容并不是当真挑剔鱼香楼不好,而是故意引她说话让她放松一些。向竹从小就跟着他,主子这些心思自然是能看得出来,只心里还是觉得奇特,当初萧容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时,他们主仆二人更像朋友,这位殿下可不止一次说过日后想要嫁个将军。

    然而,他家主子至今对那些个武夫一概无视,除了对莫将军稍有敬意外,只有对这位白四少是超乎常人的关心,甚至连不着痕迹解除尴尬都考虑在内,可见一般。

    但问题是,白家这位嫡女要身份是有,可其实根本没实权;论武艺吧,说都不用说就知道不行。也就是空有满腹酸学问,他还真不觉得自家殿下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不管向竹如何想,萧容对白芷阳的态度确实有些特别,小小心动有过,再加上萧旬逸两次提起婚事,他也难免有些认命。

    “上一次在九曲桥,你替我出头,我还如此误会――”

    白芷阳邀约萧容道歉是缘由之一,二来也是为了章友盈之事。只是方才一方欢谈着实气氛甚好,她怕这两件事坏了萧容心情,一下马车就打算解决。只是那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萧容美目在她身上一扫,不甚在意道“我有那么小气吗”他甩甩袖,不想提起,反而饶有兴致地问“你说的面馆在哪儿呢”

    白芷阳只好带着他先往巷子深处去。那面馆开得隐蔽,也是当初苏算梁随意瞎逛之下才发现的。

    她在前面带路,却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回头瞥萧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章友盈的事情她既然答应下了总不好食言,可究竟是现在惹人嫌呢,还是等会儿再惹人嫌呢

    任谁都看出她有话要说,萧容见她吞吞吐吐的,撇撇嘴,干脆先问起来了“你今日请我来只是要道歉”

    “唔,其实,其实还想请殿下帮个忙。”白芷阳看了他一眼,萧容没甚反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章公子似是要参加三殿下的选夫宴,友承她寻到我这里来”

    她没敢再往下说,萧容双眸直直盯着她,明显已经开始有点火气了。他荒唐似地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白芷阳哪里真能放他,追了两步对方无动于衷,一时情急竟是就拽住了他的手臂。“殿下。”

    向竹看着她俩拉扯早已瞪大了眼,萧容亦是一愣,没想到这呆子突然胆子就那么大了。他左右扫了两眼见四处无人便给向竹使了个眼色。向竹点点头,领着两个侍卫守在了不远处。萧容这才稳了稳心神目光落到那人修长的手指上。这人看着文文弱弱,手劲倒是不小嘛。

    向竹一走,白芷阳这才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妥,赶忙抽回手背到身后。“我,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一时情急,还望殿下海涵。”方才隔着衣袖指尖那柔缓纤细的触觉屈辱始终萦绕不散,令她心神荡漾。可又忍不住暗自懊恼自己孟浪,万一萧容因此对她成见更深该如何是好

    萧容转过身,唇边那讥讽的笑意还未褪去。“白芷阳,本殿今日便问你一句,章家这亲你可是退后悔了若是如此,本殿现在还能替你做主,赐个婚又何妨”他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好像无甚分量,可那句话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白芷阳赶忙连连摇头。“殿下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只是友承与我多年至交,如今求到我这里自是不好不应――”

    “那你怎知我就能帮忙”萧容蓦地一笑,“也对,我既不喜那人,搅合一番婚事也是理所应当。”

    “殿下心性豁达――”

    “没啊,我挺小心眼的,当初见你不顺眼,还就是因为当年撞坏的,小小,一盏灯。”

    “”

    他语气轻柔,却明讽暗刺,白芷阳哪里应付得来,真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答应章友盈嘛,这下好了,方才那脉脉温情是彻底不见了。无论她如何解释,萧容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中带刺。

    “白家嫡女向来不出仕,你还是少管的好。”萧容一天的好心情被她败坏得差不多了,见她默然无言,冷冷提醒了一句扬长而去。

    章友盈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他父后参与其中只怕也是母皇授意。当然不是要章友盈当真嫁给他三皇姐,不过是母皇借此给他那位不省心的皇姐提个醒少些动作罢了。

    白芷阳不入官场如何知道这些,便是那些入了朝堂的,又有多少人能看得清白家既然一直做着那世外高人,如今就不该牵扯。

    萧容的提醒白芷阳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因为又一次惹恼的佳人沮丧之极。每次遇上他,她怎么总是犯那言多必失的毛病啊。

    “你在他面前为章公子说话了”

    “嗯。”

    “芷阳,不是我说你,当初他替你出气,你如今反过来护着章公子,不是打他脸吗负气而去也是常理。”

    白芷阳哪里不明白,只是一诺千金没有空言应承的道理,所以明见萧容动怒了还是迎难而上。陆千遥真是不知道说她什么,便是换作自己,碰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就算有点好感那也早就消散殆尽了。

    “姓陆的,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书呆不是来找我们帮忙的嘛,你倒是先给出个主意呐。”

    白芷阳约会不成反而惹恼佳人,沮丧之下就寻了两位好友来方记酒楼想想办法。陆千遥沉吟了一番,“不如这样吧,胭脂水粉你挑一样精致的,回头让小轻再约他,给他赔礼。”

    “这胭脂水粉是不是太俗气了”她话音刚落,苏算梁就忍不住挑刺。陆千遥斜了她一眼,只问白芷阳“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这倒是不知。”应该说,吃不准。

    “那便是了,想那位殿下的性子只怕看不上这些俗物。但若他收下,神情有几分欢喜就说明对芷阳你该是也有几分好感的;若是――”她正分析着,却被雅间外头三声抠门声打断。

    “进来。”

    一白衣少年端着酒壶推门而进,明眸一扫,朝三人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便径直朝陆千遥走去。“让诸位久等了,平日里这酒楼也没甚客人不曾想今日倒是忙不过来了,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三位见谅。这桃花酒今日便算作我的,给三位陪个不是。”

    那少年话是对三人讲的,目光却始终看着陆千遥。陆千遥一笑,站起身来“方公子说笑了,你我二人交浅言深何必如此客气。”

    那少年便将酒壶放上了桌,亲自替着斟了三杯。陆千遥眸光一转突然又开口道“说起来,今日来方记却是找方公子有事的。”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檀木小方盒递了过去,“这是我玲珑阁最新制成的胭脂,方公子不嫌弃便拿去用吧。”

    那少年一愣,诧异地看了陆千遥一眼,“无功不受禄,陆少当家可有什么吩咐”况且女子送男子胭脂,那便不简单只是礼尚往来了。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平日见你妆容淡雅,想着这颜色最是衬你。”陆千遥打开那方盒,小指抹了一点,伸手竟在他脸颊处轻轻一抹。那少年瞬间定在原地,脸上止不住烫了起来,他明显很慌乱,再不敢看对方暧昧的眼神,一把拿过那盒胭脂道了声谢,低着头匆忙退出了雅阁,连声招呼都不曾打。

    屋里又只剩下她们三人,只是苏算梁和白芷阳看着她的眼神极不赞成。“姓陆的,人家好好一个公子没事招惹什么你还嫌你的风流债不够多呢。”

    陆千遥却一脸坦然地坐回了原位,“我是要告诉芷阳,追男人嘛总要用些手段的,哪里只能凭着喜欢二字。”

    “那你也不能动手动脚啊”

    “方公子不似寻常男子,我名声不好,他心里自是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于箫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也用过这一手,原来是跟人家学的啊。

    苏算梁姓陆的奸诈狡猾,早有预谋,哪里像我这是情不自禁,心之所至

    更新

    、旁敲侧击问心意

    如果说她们七个中最大女人的一个,很意外地剩下六个会齐齐指向白芷阳。

    比如说,男人使小性子,让她忍自然是不成问题,可伏低做小地去哄人家开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白芷阳其实也没深想过这个问题,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哪个少年不顾矜持地跟她闹别扭,所以那就是偶尔心里冒过念头。

    再比如,陆千遥这次让她亲自去买胭脂水粉,但胭脂铺这种地方她死活就是不想进去,总觉得不是一般的丢人。

    可东西总是要送的,白芷阳思来想去的,能送出手,萧容或许会喜欢的,好像就那么一件了。

    “你最近怎么那么有空,总往宫里跑”

    白芷阳进不了宫,约人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洛源轻身上。萧容那天被某人气得狠了,如今见洛源轻进宫来,下意识地就把他当成了某人的同党,人家还没开口说话,他就撑着脸一副不待见人的模样。

    洛源轻这会儿才知道为何陆千遥让他在萧容面前不提白芷阳了,看来上一次这两人一定是闹别扭了。“我本来就不忙,倒是你,怎的老待在宫里”他厚着脸皮凑过去,推推萧容,“反正你也无事,陪我出去逛逛吧。”

    萧容抬着眉,盯着他的脸瞧了好一会儿,直到洛源轻心虚得快撑不住了,才一点头。这呆子最近倒是机灵了,懂得搬救兵来了。

    萧容那天与其说是吃醋,倒不如说是被落了面子又替某人不值,这才憋了一肚子火。正好他还没地方发,有人凑上来给他打他还不伸手吗

    马车出了宫一路就往南街去,最后停在了芜意书肆前。萧容出行向来是他两个侍卫驾车,白芷阳在书肆等了一上午终于瞧见车影,眼神那是瞬间一亮,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迎到了马车前,哪里还记得陆千遥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要来个“偶遇”。

    洛源轻撩开车帘探出头来,一下就瞧见人家白四少如约定的不一样,定定立在面前,突如其来一张放大的脸还吓了一大跳,压下惊后赶紧朝她使眼色。不是说得好好的,他去宫里骗人,她来个当途偶遇,命中注定吗怎的不按路数出招呐

    白芷阳却目光时不时地往他身后飘,哪里有空去理解洛源轻那眼色含意。待得萧容身影出现在眼前,心里立刻雀跃起来,脸上想露个友善的笑意吧,偏生紧张忐忑,表情僵硬得跟木头似的。

    落在萧容眼里,这死呆子一脸肃然,活像欠了她百八两银子似的。他还没找她算账呢,竟然还敢怪起他来了就为了区区一个章公子

    萧容瞬间双目一沉。

    白芷阳见他脸色不好的,原本想好开口的话咽了两下又咽回去了。

    气氛一下冷掉了渣,洛源轻左右各看了两人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对白芷阳道“呵呵,芷阳你怎么也在这儿真是巧啊。”

    “嗯,我只是恰好路过。”

    “”你能再找一个更差一点的借口吗

    “噗――”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她这就是特地候在那儿,偏生白芷阳还那么理直气壮。萧容被她一本正经一句话逗得一下笑出声来。

    白芷阳望过来,他却赶忙抬袖掩着唇,敛起失笑的表情,无视洛源轻一脸憋屈。白芷阳却仍是受宠若惊地看着他昙花一现般的笑颜,目光不知不觉柔了几分,眼中带上了丝丝笑意,神情自然了不少。

    “本是怕你不愿见我才让洛公子代为邀约,还望九公子勿怪。”她记得萧容不喜露了身份,人多的地方便用了九公子称呼。

    萧容没料到她这么直接,明嘲暗讽反倒不好出口。过了一会儿才哼了一声“怎的,还要替你家章公子求情不成”

    白芷阳赶紧摇头,萧容又哼了一声。白芷阳想了想,将手中的画卷递了过去。萧容狐疑得看了她一眼,接过画,不甚在意地一拉,轻飘飘地眼一扫却忍不住定睛去看。赤红天际,黄沙漫天下,是一副熟悉的铁血战场,可正是当初他随意涂鸦的那幅不知所谓的画吗

    都说相由心生,当时他听到春字为题,他脑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场面。他从小习武学兵法,其实不懂事的时候以为自己能有机会成为冬青威风凛凛的大将,只可惜――

    也许你样样不错,可你终究是男子。

    殿下可是想出征莫家两代主君皆曾在沙场出生入死。

    萧容咬着唇,忍不住又仔仔细细地看那画。画技比他好,着墨比他好,而且还让他所有的憋闷突然间烟消云散,心里软软的有些涩意。

    他是嫡皇子,高傲如天上浮云,从没期待有谁能跟上他的脚步,从没期待有人能懂他。

    洛源轻看着他怔怔然的样子,知道白芷阳这次是送对东西了。眼珠一转,暗中给她竖了竖拇指,施施然进了书肆。笑话,他这么大根蜡烛怎好在那儿晃悠。

    萧容小心翼翼地将那画卷卷起来,系上带子的时候忍不住展开又瞧一眼,低着声音道“你倒是会挑,送这么血腥的东西给我。”他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握着画卷双手一背,一转身往来时路上踱步而去。

    白芷阳看着他慢悠悠的步子,顿了半拍,跟在他身后。萧容以为她是懂他,白芷阳却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方才略带感动的小眼神白芷阳其实根本就没看出来,只是觉得人家走这么慢,总是要她追的意思吧,于是就机灵了那么一次。

    “这画只是当时误言的赔礼而已。”白芷阳解释了一句,心里又默默添了一句也是歉礼,只是陆千遥再三嘱咐她千万不要提章友盈,这才后半句话闭口不言。

    “哼。”萧容微微侧身,一伸手软软的手心摊在她面前,“还有呢”

    “啊”

    “啊什么啊,你自己算算到现在为止得罪了我多少次,修了一幅画就算了不成”萧容唇边微翘,一双漂亮的明眸映着她惊讶的神情,好心情地弯了起来。

    “这”可她今天就带了一幅画啊。“你,那你平日都喜欢什么”

    “送礼送礼,哪有先问主人家这个问题的你若是没诚意就算了。”萧容撇撇嘴好像一副嫌弃的样子,可那戏谑的小眼神里亮闪闪地飘着三个字――你猜呐。

    白芷阳愣了愣,摸了摸脑袋似乎是想解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抬起头,左右瞧了两眼,突然对他道“殿下稍等。”说罢便直直朝着对面一家叫作玲珑阁的铺子走去。

    “哎。”萧容也就是逗逗她没想真让她变戏法似地再给他弄出什么来。谁想得白芷阳,不对,这人就是死脑子。萧容叫她不住,想了想也就随她去了,只留在原地等她。

    白芷阳进去没一会儿很快就有两三个公子手挽手地也跟着进了铺,可他们都出来了那女人却还是没现身。直到萧容在外头快等得不耐烦了,才见白芷阳姗姗来迟,只手上还拿着一只小方盒,低着头一副怕人认出来的模样,一路做贼似地疾走到他面前,耳尖通红。

    “你怎么一去那么久”萧容埋怨了一句。白芷阳总不好说在里头被陆千遥和苏算梁两人嘲讽了许久才堪堪逃出来吧,便只是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萧容狐疑地接过,奇怪地瞥了眼她犹未缓和的神色,才低头打开,却见里头薄薄一层嫣红,色泽自然均匀,一看就是上等的――胭脂

    “你,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平白无故送这些给个男子是何意思啊。

    萧容双颊微红,吞吞吐吐没问出的话在心里越绕脸上越是烫。

    白芷阳却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理所当然地道“你若是不喜这颜色,我还能去换的。”

    萧容默了一会儿“那,那要是我想要支簪呢”

    “好。”白芷阳不假思索地点头竟然转身就要进去。

    萧容一愣,赶紧拉着她,“你,你”他彻底闹了个大红脸,热得额上都出了层薄汗,烦躁地拿袖子扇着风,最后却一磨牙留下一句“笨死你算了。”竟然不知为何又是负气而去。

    都说男人心,海底针,果然是不假。

    她捞不着也寻不到。没办法只好向经验丰富的陆少当家请教。

    陆千遥听着她一番苦水,神奇地看了她半晌,突然摇头晃脑地拍拍她的肩“芷阳,你知道送簪子是定情之意吗”

    “”白芷阳端着茶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脸上通通红。她竟然完全没想到这个含义,那时点头还点得那么快不对那他――

    “所以,他是在问你喜不喜欢他呢。”倒是瞧不出来,那位九殿下原来喜欢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芷阳现在分分钟都在打脸呐

    、欲擒故纵牵人心

    “他这是问你喜不喜欢他吧。”

    陆千遥说完一脸揶揄地看着她。白芷阳愣了愣,却摇了摇头,“该不是此意。”她那语气很是笃定,笃定得自己心里都有点苦涩了。

    萧容对她的感觉就算不是讨厌,那也跟她如今的心思差得太远了,只怕连心动都还没有吧。至少这一点,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既如此,又怎么会在意,开口询问她的心意呢

    “那你说是何意总不见得也如你一般连送簪子是什么意思都记不得了吧”玲珑阁二楼的厢房里,陆千遥坐在书桌前,老谋深算似地反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这男子嘛,总也希望人见人爱的,问一句满足满足虚荣心也实属正常。”而且,上次章友盈的事萧容那么生气,又怎么可能是对她一点都不在乎

    白芷阳却很是不喜她这不以为然的语气,听起来总带着些鄙薄的意味。那人如此优秀,在她面前一颦一笑从来都那么真实,哪里是那种爱慕虚荣的男子而且,而且她的喜欢如果能够让他觉得开心,好像也算得上是件令她同样雀跃的事。

    她蹙着眉头不说话,陆千遥还以为她是没主意,想了想便叫了玲珑阁的掌柜的把镇店的三样首饰拿了出来,一一摊在她面前。“喏,你挑吧。”男人那种话都问出口了,一个女人再怎么迟钝总会顺坡下驴吧。

    谁想到,白芷阳却还是摇头。“我如今送这簪子,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他身份贵重,私相授受辱其清誉,这种事她做不来。“而且,我本也刚退亲,这会儿名声不好。”

    “”

    这下反而轮到陆千遥沉默下来。那天她在方记酒楼也说过一句自个儿名声不好,却和白芷阳完全是两种意味。男人追到手了那才是自己的,她实在是一点也不能理解这种舍不得一人受半点委屈的心情。

    白芷阳终究是没把簪子送出去,萧容却因此有那么点郁结难舒。

    闻歌弦而知雅意。萧容想,他那天算是问得明白了吧,那呆子不管怎样至少当天不送,过两天不管是刻还是买怎么着她都该给他送支簪子过来了吧

    谁想到,他足足等了三天,连个风声都没听见,瞬间郁闷非常。他自我安慰着那女人说不得需要时间准备,想了想终究不甘心,特地把洛源轻叫来问一问情况。只可惜,得到的结果只让他更为气恼。

    “芷阳没啊,她能忙什么,也就是每天上上课,看看书嘛。唔,你问这个做什么怎,怎么了她惹你了唔,那,那我回头替你打听打听”

    “不,用”

    呆子果然是呆子,就知道念书,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得有出息,有什么好念的

    萧容这气还当真只能憋在心里,总不见得这会儿就冲到人家面前质问她为什么不送他簪子先不说矜持不矜持的问题,他对她又没多少好感,干嘛上赶着巴着人家不放,怎么着都应该是反过来,她巴着他不放才对啊。

    萧容这么些年没喜欢过什么人,可他向来认为,以他这个身份,只要对个女人脸色稍微好点,那她早该感恩戴德了。谁晓得白芷阳反应竟然如此淡薄,他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偏偏,除了不甘心以外他好像还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烦得他半夜辗转反侧。

    心字头上上一把刀,一个忍字萧容会写却从来没感受过。他三天熬了个两处深深的黑眼圈终于打算无论如何先去把那女人骂上一顿消消气再说。

    这一日早上,他懒懒散散地起了床,向竹正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伺候他洗漱,外头却有宫人道“殿下,洛公子寻人送信过来。”

    萧容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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