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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_第2分页

作者:醉三余 字数:12734 更新:2021-12-21 22:34:00

    ,还是白家嫡女呢也不觉得羞愧,我看不过就是死读书。”

    “”

    白芷阳为人谦和,但对于自身学问却是相当自信。如今被萧容这么一说,难免心气难平。章友承正在水榭中命人收拾扫尾,就见她竟然去而复返。“芷阳,你怎么回来了”

    “友承,方才九殿下的画作可还留着”

    “还没理呢。”章友承将桌上的宣纸拿过来,抖了几下展开。那画本来墨迹未干,被萧容气恼一折,黑墨全部晕染开来,简直惨不忍睹。白芷阳接过,却低头仔仔细细又去看。

    章友承见她如此,左右瞥了两眼,低声道“芷阳,那位殿下只怕是故意为之,你也别太在意了。”她劝了一句,白芷阳却还是执意把那画作拿走了。

    白芷阳想了好几天,怎么也没想明白这战场与春字究竟有何联系,本来是不想求人的,无奈之下只好寻去莫家。莫家世代为将,当初莫家的老祖宗就是随着萧太祖打天下的,如今莫家主也征战在外,东青与北燕的战事正是有她一直运筹帷幄,北面才能安稳到现在。而莫无沙无疑亦是要走武将之路,上届武试夺了魁首之后便一直在军营历练。

    “四少,您这是来寻我家大少”

    “嗯,无沙姐可曾回来了”

    “大少还在军营呢,虽说今日回来,不过按着往日,估摸着到家也得晚上了。您――”

    “那我等她。”

    她这么说,那管家只好把人领进了大堂。莫无沙果然是迟归惯了,白芷阳一等就是一下午。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正主才终于出现了。莫无沙还是一身兵服,脸上脏了一片,脖子里都是汗,她随手摸了把脸,奇怪道“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无沙姐,今日我来却是想请教一事。”

    “请教我”莫无沙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白芷阳尚文,她崇武,两人也是少时相识,关系虽然不错,但家学渊源相差太多。她还能有让她请教的地方读书读傻了不成

    白芷阳却是认认真真地把萧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脸苦恼。“无沙姐,你说这究竟是何意”

    莫无沙听罢笑着一拍她的背“阿倾她家弟弟倒是会考你。一入春,北燕冰雪初融,路能走了,仗也就打起来了。你对兵书战事一向不熟,想不明白也正常。”

    “原来如此。”没想到他原来心有丘壑,她那天竟然还那么说他。

    白芷阳解了惑却是一脸惭愧。莫无沙揪着眉毛有点不耐烦理她,一抬手又拍了她一把。“我说芷阳,你要没事儿就赶紧回去。我换身衣服还要去小轻家蹭饭呢,快饿死我了。”

    “啊那无沙姐,我就先告辞了。”

    、乱点鸳鸯错成谱捉虫

    白芷阳自从在莫无沙那里得到答案后,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她想修画,可是那颜色因为萧容当时一折全部染在了一起,完全面目全非,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可要重新临摹吧,整个布景她还记得,原画中的细节她却是想不出了,一时间倒是踌躇着不知怎么办。

    她这几日一直呆在家里,就连那些好友的邀约都全部推了出去,镇日就在洗墨轩里忙活。白芷阳这样其实很正常,就她这性子,便是连续在家盯着一本书看一个月也完全坐得住。可如此习以为常的惯例从某些人嘴里说出来听着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家主院里,庭院中那石桌上摆了两碗银耳汤。姚氏正和长房正君甄氏漫不经心地说着话。甄氏端着碗极为优雅舀了一勺,艳红的双唇微张,低头正要尝尝,突然放下勺子,一脸忧色地开口道“妹夫,我听说芷阳最近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姚氏看了他一眼,下巴微抬“芷阳这孩子跟她娘亲一样,做起学问来什么都不顾了。唉,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她,这要是又瘦上一圈,她祖母又该心疼了。”

    甄氏放下碗,从袖口里抽出帕子死命掐着掖了掖嘴角,笑着回道“可不是,谁不知道婆婆她最看中芷阳了。不过啊,芷阳这孩子年纪轻轻的,难免血气方刚,这一直关在屋里谁说得准究竟是不是念书呐。”姚氏脸色一僵,甄氏心情立时大好,还不忘补了一句,“妹夫,你可得把芷阳身边的小厮都看紧着些,没得闹出什么丢了我白家的脸。”

    姚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姐夫提醒的是,你瞧我怎么忘记了,没几天芷茗那孩子还闹着要纳身边的小厮呢。女子三夫四侍本是寻常,可我们白家却有规矩,除非正君七年无所出,否则女子不过三十不得纳侍。姐夫可要好好劝劝芷茗,毕竟是我白家的嫡长孙,怎么好这么胡来呢。”

    “”

    白家如今还在白老夫人手上管着,她膝下一共四女,长房,二房,三房皆是嫡出,但姚氏的妻主白傅涵因才华横溢从小就更加受宠,而且如今观山书院也是白傅涵管着,如此一来,长房的地位就显得有那么些不伦不类。而甄氏和姚氏又都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你来我往的嘴皮子仗那是没少打。不过,通常来说,每每都是甄氏占了下风。姚氏确实也有得意的资本,一来自然是白芷阳乃是白家孙辈中学识最出众的一个,二来则是因为白傅涵即便过了三十也不曾纳过一人。这两人无论提起哪一个,都能让甄氏憋上一肚子气。

    甄氏照旧没能讨到好处,磨着牙走了。姚氏本来没打算理会转身就想回屋,可脑子里不知怎的那血气方刚四个字开始嗡嗡作响。他原地转了两圈突然觉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他家那个表面上不也是一本正经,可晚上做那事来却是――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白天里憋着的全发泄到他身上来了。

    他这女儿可与她娘亲肖像得很,没得真出了什么事。不成,他得去看看,实在不行赶紧替她娶个男人回来。姚氏眼珠一转,心里倒是有了个人选

    姚氏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一进子韬院后就彻底散得干净。

    “见过三正君。”

    “嗯。”

    那两个本来安排在白芷阳身边贴身伺候的一等小厮这会儿正在院里扫着地,见到他来,只低头行了一礼又默默去做起事来。想当初他送人过来的时候这两个孩子还挺活泼,谁想到就在这里不过待了两年,怎么也好像木了不少姚氏忍不住摇头,果然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他一瞬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杞人忧天,要等他这女儿自己开窍只怕他等得头发都要白了。不过,白芷阳如今十五岁了,前头两个堂姐都已然议完亲,算算年纪确实也该轮到她了。

    洗墨轩的门窗都敞着,白芷阳正坐在桌前低头用功。姚氏依旧没敲门,直直走了进去,侧头一瞧,便见自家女儿神情专注地按着宣纸,拿布浸水,一点点擦着的似是画作。只不过,那颜料混杂实在惨不忍睹,他愣是看不出那是什么。“芷阳,你这又是弄什么呢”

    白芷阳根本没发现他,话音响起着实吓了一跳,视线忍不住就先瞥向那敞开的木门。她下次是不是该把门关上

    “爹,您找我有事”

    “上次你们去诗会,你小弟说章家二公子也过来了”

    “嗯。”

    “你瞧着如何”

    白芷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眨了眨眼,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回,想了想也只夸了四个字“画技不错。”

    “”谁问她这些了,画技好不好有什么用姚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觉得再问下去这人也答不到点子上,便道“你如今也到了定亲的年纪,爹见过章家那位公子好几次,才情兼备不说,人也乖巧,你要是没什么意见,回头我就跟你娘商量看看。”

    白芷阳愣了一下,想要回想回想那位章公子,这才发现自个儿都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了,一谈起那次诗会之行,她眼前一下子就会蹦出萧容那淡眉淡眼轻飘飘的一瞟。不过,她虽然印象不深,可成亲这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她也没话好说,便点了头“全凭爹娘做主。”

    “正所谓知与之为取,政之宝也。殿下通读前史,想来定是知道。太祖时期,还未如现在这般有北燕之名。而是由铁家统领的真燕族和李家所率的木北族两处部族联合而成。当时,东青内乱刚定,民心不稳。那些个蛮夷之邦趁此时机竟然大肆扰我东青边境。太祖心忧,问起良策,彼时苏消苏大人便回了四个字――厚此薄彼”

    老太傅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文华殿里萧茹倾坐在长桌前姿势笔直,低垂着眼看书,一手拿着笔,脸上依旧无甚表情。可那老太傅来回踱步讲了许久,她却至始至终不曾落过笔。一墙之隔,五月带着暖意的清风徐徐而来,那半蹲在大敞窗门下的少年,额前的碎发软软轻扬。他却只是嫌烦地将落下的发丝顺到耳后,津津有味地品着那飘来的只字片语。

    “嗯哼。”

    萧容听了大半,越发兴致盎然,冷不防耳畔却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咳。他身形一僵,缓缓转过头,但见一四十来岁的女人抬着眉一双如渊黑眸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虽未带冠,可那一身黑色常服的袖口上却是金龙烨烨。萧容尴尬地咧了咧嘴,萧旬逸头微微一侧,转身往外走。萧容看了眼文华殿中那没发现异样的两人才默默跟上去。

    “母皇”

    他小心翼翼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讨好。萧旬逸听着,唇角愉悦地勾起。“你倒是从小到大都一样,镇日来这文华殿偷听,每次还正好给朕抓个正着。”她顿了顿,声音略低了几分,“治国之道,你两个皇姐都还没你这般兴致呢。”她说得好似无意,萧容却心头一震,赶忙回道“儿臣只是一时无趣。”

    萧旬逸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知是失望还惊喜。前朝亡国的那位宣武帝便有个权倾朝野的皇兄摄政。她确实有意提醒,可心里更希望她这皇儿不曾听懂――不过十四岁便有如此城府,又是嫡嗣,只可惜却偏偏是个男子。

    她很快收回目光,语调已然恢复如常“朕瞧着你不是无趣。琴棋书画,礼仪德训,你父后寻了那么多人教你,从没见你上过心。怎么,故意跟朕作对呢”

    萧容撇撇嘴不说话,明显有那么些赌气撒娇的样子。萧旬逸侧身敲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道“你啊你,性子野成那样,朕跟你父后不好好管着拘着,回头非惹出事来。”

    萧旬逸如今的凤后王氏乃是她当年的太女正君,可她们两个成亲以来,王氏却是八年未孕,尽管如此,仍是圣宠不衰。凤后无所出,萧旬逸又坚持要个嫡长女,以至于后宫多年无嗣,到最后朝堂之上甚至闹出了一场废后的口舌之争。萧旬逸被她们烦得无法,才选了个去父留女的法子,如今的大皇女萧茹尽这才一出生就抱养在了王氏名下。而对于她这两个姗姗来迟的嫡嗣,萧旬逸严厉归严厉,倒是向来疼爱,有时说话也就随意些。

    她话音刚落,萧容就忍不住抗议“我哪里胡闹过了。”他连胡闹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好,“再说了,母皇,您不是总说我做事有分寸的嘛。”

    萧旬逸有些好笑,“既然你这么说,那朕也没理由关着你了,也省得你日日无聊得很。”她想着他总归挺惊喜的吧,谁料到一听之下,萧容却反过来狐疑地上下打量她,“母皇,您不是打什么主意吧”

    “朕还能打你什么主意。小时候不是挺贪玩的”萧容这话都听到第二遍了,撇撇嘴不以为意地回道“母皇,我都十四岁了。”怎么一个个的还把他当小孩哄呢。

    他语气里有那么些小得意,萧旬逸一时忍俊不禁“也对,再过一年也该定亲了。芷阳这孩子不错,你那日不是见过她了,感觉如何”

    “母皇,您能别乱点鸳鸯谱吗”

    作者有话要说  韩越妻主,你答应过我的孩子呢

    苏消唉,那姓萧的夜夜找我密谈,为妻也是有心无力啊我们就先要这一个凑合凑合吧

    话说,突然好想写她们上一辈人的事啊

    、欲谈婚事心思多

    萧容九岁被关禁闭,到现在整整五年了。他耍赖撒娇都没成,谁想到这下子萧旬逸突然放行不说,第二天就明面上给含心殿送了两个侍卫,一个叫顾良,一个叫顾程,甚至还让吴嬷嬷特地走了一遭说是让他多出宫走走,就比如白家。萧容想起昨天他母皇说的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明年及笄确实是可以嫁人了,可是母皇不是真要他嫁给那个臭呆子吧

    萧容左思右想总觉得萧旬逸就是这个意思,可到底不死心,下午的时候便去了凤栖宫想探探他父后的口风。只可惜话还没说到点子上呢,偏殿外头就传来了尖锐的唱喝声“皇上驾到”

    萧容一听,猛地站起身来,侧身抬脚就要走。“父后,那我先走了。”王氏也跟着站起身来,“没坐一会儿怎的就要走了,陪你母皇――”他话未说完,萧容都到门口了,差点跟进来的萧旬逸撞了个正着。他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朝着王氏挤眉弄眼了一番,匆匆忙忙地走了。

    “容儿这孩子怎么了”萧旬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见了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王氏想起萧容方才使的眼色,笑着迎她进来,“皇上可是许他出宫了他正跟臣君探听这事。”

    “这孩子,当时关他的时候闹腾,现在放他了还不知足,反倒多疑起来。”

    王氏让人重新沏了壶浓茶,亲自替她斟了一杯。萧旬逸坐在桌前,侧头看他。他如今也四十好几的岁数了,可每每见他低眉垂眸的样子,他好像还是那个温婉少年,一如初见。萧旬逸神色放松下来,眸色下意识地柔和了几分,接过他递过来的杯盏放在一边,将王氏揽进怀里,轻声道“这几日事忙,朕也未曾好好陪你。”

    王氏温顺地依着她,感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温情,柔声回她“皇上忙的是朝事,臣君怎会埋怨这些。皇上这么说是要置臣君于何地。”这么些年,她每次这么说这人永远都是一个回答。萧旬逸叹着气,只紧紧抱着他不曾再多言。王氏顿了顿,才问“皇上,其实臣君也想不通。你当初说容儿这性子该要拘一拘的,怎的突然放他出宫了”

    “朕觉得芷阳不错。”

    萧旬逸不过说了一句,王氏便明白了,怪不得前日那次诗会她还特地让萧茹倾带着人去。宫中如今适婚的皇子只剩下萧容一个,确实是该考虑起来了。而且她并非说白家如何,而是说白芷阳此人不错,可见萧容在她心目中的地方。他心中添起些许暖意,伸手抱住她的腰,“那臣君过几日把白家的三正君召进宫来,露些口风。”

    “嗯,让这两个小辈多接触接触,容儿若是有意最好。若是无意,女子不愁娶,让芷阳晚几年成亲也无妨。”

    “好。”

    萧旬逸把白芷阳当成自家儿媳人选的时候,姚氏却是动作极快地去章家探了探。章家本来是有意想将章友盈和八殿下配在一起的,可几次“偶遇”人家都看不上,如今能与白家结亲,也算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章家主和章正君一合计一下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第二天,姚氏上午接到章正君送来的消息,立刻就遣了媒人去章家提亲。那媒人前脚刚走,后脚王氏身边的公公也奉命来了白家请姚氏进宫去。姚氏笑着让那公公等在了偏厅,转而进屋却忍不住对今日正好旬休的白傅涵道“妻主,你说凤后为何突然寻我了”白家在京城名声显赫不错,但毕竟嫡女不出仕,除了白傅涵偶尔去学子监上上课,或者与翰林院一起编编书,跟官场完全没联系,他也因此不常进宫。

    白傅涵手中拿着书头还低着,心不在焉地回他“你进了宫不就知道了。”

    姚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在衣橱里挑了身衣服换上,走到她身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书。“这件怎么样”白傅涵这才抬起眼,只一瞥眼神就亮了几分。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家夫君怎么样,反正她总觉得他不怎么会打扮,年轻时候穿些艳色的衣服就罢了,如今她们都老夫老妻了,他还老喜欢那种桃红色的布料。这么些年来每次见他穿素色的衣服,她就忍不住眼前一亮啊。

    姚氏见她如此把书册又放回她手中,也不等白傅涵回答,得意地出了屋。

    萧容想自由想了好几年了,可如今一朝心想事成反倒无聊得不知道该去哪儿。他久居深宫,虽然王氏定期都会叫些人进宫品品茶,可他也不常参与认识不了几个人,认识的人里头也就洛家的三公子洛源轻与他还合得来些。可人家整天就知道追着莫无沙跑,哪里有空理他呀。

    寝宫里床幔被那微风吹得轻盈飘动,不远处的矮脚长桌前,萧容坐在软垫上,一手撑着脸,一手翻着本早就看烂的三略。一旁香炉烟蕴冉冉,他眼睑微垂,眸色淡淡,手指百无聊赖地画着书页边缘。看了没一会儿,脑袋一点,额头却抵上了书,大大叹了口气。

    “殿,殿下。”他那一声叹还闷在嘴里,耳畔却传来向竹略显迟疑的声音。萧容一顿,撑着脸抬起头。“怎么了”

    向竹行了一礼,恭敬道“方才奴正好碰上凤栖宫的紫苑哥哥,说是凤后请白家的三正君和小公子进宫来了。”

    萧容一愣,下一秒却猛地站起身来,“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向竹一眼,就开始一边点头一点焦躁地来回踱步。他那天就觉得他母皇绝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提起白芷阳,这几日也是特地让向竹注意着他父后身边的动静,没想到――

    不是吧,真要他嫁给那个书呆子不成

    萧容顿住了步子,沉默了一会儿“向竹,你去我父后那里,就说本殿上次与白公子一见如故,今日听他进了宫很是欢喜,想见一面。”

    “是。”

    对个男子而言,白家也许确实算得上是个好归宿。可他到底是九皇子,是他母皇的嫡子,嫁入一个只有清誉却无实权的人家对他母皇,对他皇姐未来究竟有没有益处这就说不好了。他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母皇她难道不打算用吗

    那头姚氏屁股还没坐热,萧容就派人把白则伊给请了过去。王氏一直知道他这儿子心思深,却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得了消息,他余光扫了屋内几个下人一眼,目光却沉了几分。是萧容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别人探听事儿也这么轻而易举,他这凤栖宫岂不是没秘密了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王氏心思电转,面上却让白则伊随着向竹走了,还笑眯眯地跟姚氏寒暄了几句。

    白则伊被向竹带到了含心殿的偏殿。店内两旁各站着三个伺候的宫人,却没有瞧见萧容的身影。向竹让他稍等片刻,自个儿又出了屋。白则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坐,只好先站着,眼神四处打量。屋里装饰淡雅,左边博古花架上宽颈瓷瓶中插着白色画卷,而左边则是一处红珊盆景。靠着里墙的地方摆着两层书架,他一时好奇走进几步,却发现上头满满的不是兵法就是治国谋略。就这么一眼看去,完全不像是个男子住的地方。

    白则伊心中惊奇,弯腰想要仔细瞧瞧,屋外却传来o的脚步声。他转过身,萧容已然踏进了门。白则伊赶忙站直了身子行了一礼。萧容冲他淡然颔首又让宫人拿了些吃食。他自己坐上了尊位,伸了伸手才让白则伊坐下,也不让人先喝上一口茶,便径直问道“方才我父后与你们都说什么了”

    白则伊略略低头,“凤后还未开口,殿下便派人来了。”他语气恭敬之余,倒是不怎么紧张,答得极为顺溜。萧容眼珠一转,又问“你娘,你大姐呢怎的没来”

    这后宫之中女子怎么好随便进来白则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见萧容抬着眉毛下巴,目光直直定在他脸上。那眼中讯息怎么瞧都不像只是随口一问。白则伊想了想,斟字酌句地道“娘亲今日旬休在家,大姐近几日似乎是在修画。”

    “修画”萧容一听那画字脸色就不好起来,薄唇一勾,冷嘲热讽,“什么绝世好画四少这么爱惜本殿也爱画作,你大姐可愿割爱”

    修画二字一出口白则伊就后悔了,如今听他语气冷然,只能尴尬地笑笑不答话。萧容心念一转,一甩袖却突然站起身来“走吧,本殿亲自送你回去。”

    如果母皇当真有意,那他的婚事也该是铁板钉钉的事了。那死呆子要是成亲后要是还敢这么气他怎么办他得在成亲前好好一番,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作唯他是从。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亲事已成先一步修

    萧容让人去凤栖宫回了一声,带着那两个姓顾的侍卫和向竹一起出了宫。白则伊有心想推辞,可他不过动了动唇,萧容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地,轻飘飘地转头一瞥他只好把话又吞了回去。

    白府建在万山壁上,萧太祖时期,到山顶还有一条泥泞小道可走。后来白家开起了两间书院,白家当时的家主觉得这读书之地车水马龙着实不像样子,便在半山腰往上建起了石阶。马车只能行一半,再上去要么走,要么就提前备好轿子。

    萧容就来过那么一次观山书院,而且还是小时候,哪里记得那么多。而白则伊年纪轻轻心思倒是多,不知这位殿下是闹哪般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直若有所思没曾想起来。马车行了半路时几人就被迫停了下来。萧容望着那一眼瞧不到顶的石阶,不曾多言就准备徒步而行。他虽久居深宫,但骑射武艺都有涉猎,不过走上一刻左右还不至于气喘吁吁。

    白则伊却自觉怠慢了人家,赶紧道“殿下不若在茶寮中小歇片刻,我让人去雇顶小轿。”

    萧容摆摆袖,不甚在意。“不必麻烦了,走着也不花多少时间。”

    “可是――”

    两人正僵持着,小道上此时却又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那主人家显然是个有经验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顶空轿子。那马车也随他们停在半山腰的茶寮前,很快,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男子撩帘而出,手上拿着一张红色帖子。他一站稳,就朝着身后四个轿夫一甩帕子,尖着嗓子催促道“你们还不快些,要是耽误了我说亲,谁负责啊”

    这条道能到的地方除了白家就是两间书院,那男人给谁说亲不言而喻。萧容古怪地抬了抬眉,侧头问白则伊道“你们家谁在说亲”

    “哦,是我大姐。”白则伊方才在凤栖宫才不过见了个礼就被萧容叫走了,哪里知道宫里头那两位的心思,只就实话实说。却不料萧容听罢,脸色立时一僵,脚步顿了一瞬突然大步流星地直直朝那男人走去。白则伊一愣,脚赶脚地追了几步。正觉奇怪,就见他蓦地抬手,招呼都不打就去抽那人手中的帖子。男人根本不妨,他一抽,手下意识地一松,愣愣地眨巴两下眼才赶忙转身,双手一叉腰就喝道“你什么人啊你连――”

    只是话未说完,萧容带来的侍卫顾程却是刀身一正已然挡在连他面前。那男人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往后退好几步直到身子抵上车厢才停下,惊恐地看着萧容。萧容不理他,径直低头打开看那帖子,但见上头写着男方的姓名生辰祖宗三代,明显就是庚贴,而且名字那一列赫然就写着章有盈三个大字。

    他手指紧了紧,抠得那庚贴有些变了形。白则伊紧张地盯着他唯恐两家这门亲出什么变故,见他一直沉默不言,终是先忍不住了,忐忑地唤了一声。“殿,殿下”

    萧容瞥了他一眼,这才将庚贴递了回去。那男人抖着手接过,萧容一甩袖,沉着脸吩咐道“顾程,送白公子回府。”说罢竟是转身就走,而那还在两人耳畔绕着的话音却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对那个呆子确实没什么好感不错,可上一秒他还以为人家是自己的准妻主呢,谁想到下一秒就发现她跟别家都说完亲了。再一想到当初诗会的时候那死呆子当众给他难堪,心里怎么着都怪不是滋味的。

    萧容负气而去,只留下顾程一人收拾残局。白则伊和那媒公还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回不过神来,顾程已然开口道“方才之事还望两位守口如瓶。”她手握佩刀刀柄,气势慑人,那媒公肩一颤赶忙点头,方才那一声殿下他再不知事也知道是皇室中人,怎么还敢乱嚼舌根。

    王氏本来确实是有心要聊萧容的婚事,却不想姚氏先说起了白章两家的亲事来。王氏一听她们今日都该换完婚书了,自然也不好再提萧容,只随口敷衍了一句,说是皇上准备让白傅涵携翰林院编书,让他提前找姚氏问问近况而已。

    白家虽不入官场,但学子监翰林院这等地方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刊印书册,编采书籍通常白家都会参与。

    姚氏照实答了几句。等回到家时,早先派出去的媒公已经等了他许久,颤颤巍巍地三两句讲了提亲的过程,心不在焉地听着姚氏交代着之后合八字过小定的事宜,逃之不及地离开了。姚氏心中奇怪,奈何怎么问那媒公也只说家中有事才心神不宁。他如此,姚氏也不好多说,回头跟白傅涵提了一句,那女人倒好竟然还数落起他多心。

    姚氏之前是跟章家通过气了,章正君却怕有意外不曾跟章友盈提起,今日见白家上门提亲,婚事算是定下,才欢欢喜喜地来跟自家儿子报喜来了。章友盈的卧房门外便是一处花架,上头紫藤缠绕,花色紫中带白,一簇簇垂在一起,像是床幔上随风飘曳的流苏。章友盈看着外头的景致,心中微动,毛笔一饱墨铺了张宣纸顺心写了小半句。

    章正君便敲门而进,便见他低着头,墨发柔和的贴着侧脸落在胸前,温柔娇俏,端的那是好相貌。章正君眼中带笑,忍不住打趣道“盈儿这是写诗不错,想来跟你未来妻主是极谈得来了。”

    “爹”章友盈今年刚满十五,家中有意想给他与八殿下牵线搭桥他一直是知道的,所以章家人都很是默契地并未提起过他的亲事。章正君看着他疑惑的表情,走过去慈爱地摸摸他的头,“今日啊,白家来提亲了,爹应下了。”

    章友盈手中还拿着笔,听得那“应下”两个字,手一顿,啪嗒一声,黑墨滴在那白宣上飞速晕染开来。他机械地向上移着视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爹,你,你说什么”

    “我说白家来提亲了,白四少,上次随你姐去诗会不是见过吗”章正君每说一字却意外发现章有盈脸色就白上一分,他整句话说完,章友盈却是蓦地颤身站起来,急切地开口“爹,我――”

    章正君蹙了蹙眉,接过话打断道“怎么,你不乐意”

    “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又哪里能说一句不愿

    章正君看着他一瞬凄楚的脸色,想了想,苦口婆心劝道“盈儿,白家后院干净,四少性子又正直。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妻主你去哪里寻再说,你娘官职虽在白家之上,可论皇上恩宠,我们章家根本不值一提,如今我都应下了,难道还要悔婚不成”

    章友盈僵硬许久,双肩终是微微垂下,勉强笑笑,“爹,我只是不曾见过她几面,有些担心。”更何况,白家女子虽多不出仕,但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曾在观山书院上过课就是他娘亲,白家也曾是一字之师。

    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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