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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盛宠录_第7分页

作者:了我长恨 字数:13799 更新:2021-12-21 22:07:24

    入她也忍不住动了怒意,你还自谦不懂朝堂之事若真是不明白,就别乱说话呀

    她瞧自家祖母似有赞同之意,不由得大急,故意往前撺掇,大声撒娇道

    “祖母,孙女儿听祖母不好了,心里急得难过。祖母可是好了,孙女儿还等着给祖母看我习的画呢。”

    她人小,被几位伯娘一挡,霍老祖宗也没瞧见她。一听见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儿声音,马上转头探看,见霍定姚扁着个小嘴,一脸担忧的小模样,倒把王氏凉在一边儿,和霍定姚说了几句宽心的话。

    王氏犹自不甘,硬拉了林氏凑到前,“姚丫头别闹着你祖母,你祖母方才才醒,受不得吵闹。”

    她话头一转,又对着霍老祖宗继续道,“媳妇儿和嫂嫂担心母亲身子,今天五爷才回来就与二爷吵翻了天,若晚点大老爷回了,只怕还会生乱,若是几位老爷再起争执,气着母亲更是难过媳妇儿有个想法,不如暂时让五爷去别院小住个二三月,一来避免了再起事端,二来五爷慢慢听了劝,也好冷静想想”

    霍老祖宗闻言,止了同自家孙女儿的话,示意鸳鸯在边上照顾好霍定姚。这才抬起头,目光在她们两个脸上转了一圈,哑声道“你们这样迫不及待让老五离开,倒真不像先前说的那般没个私心”

    王氏一惊,心头却是有了几分心虚。

    林氏慌了。她本没那么想,被王氏一拉,倒显得好像是她们两人的主意是了。她连忙道“母亲误会了,媳妇儿并无此意”

    王氏咬牙,一口打断她“其实媳妇儿们只是想家宅安宁,当然原本应当让二爷避开,只是这样嫂嫂也得跟着过去,过于劳师动众。再说这制图局也在南边儿,五爷过去了,反倒是更方便。”

    林氏一听就没在吭声,虽然这明明是三房的主意,却偏要拉上自己,她心头也是有点不太舒心的。不过转念一想,平日自己就同王氏交好,刚才王氏又在帮衬着自家老爷,把错都放在了五爷身上,于是倒也觉得这主意甚好。不管怎样,她还是维护着自家二房的利益,这五爷没个天纲常理,万一回头又寻自家老爷的晦气,岂不是更让他们二房的难做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如送走了事,只盼图个清静。

    霍定姚在旁边听得气愤不已,这个王氏太歹毒了。她不仅要让霍修开见不到霍老祖宗,还要连整个侯府的人也见不到

    五伯父不就反对二房将霍明章送去与太子有说不清干系的书院吗。

    可王氏为什么却显得如此着急

    、第18章 偷见

    霍府的别院在城南三十里处的庄子上,吃穿用度倒是一应俱全,又有丫鬟婆子伺候,出门的香车宝马也是配备得有的,倒也不会委屈到了霍五爷。

    但是霍老祖宗毕竟心疼自己的小儿子,虽然被气得卧病在床,想到要这样责罚小儿,一时间也犹豫了起来。

    霍定姚才不会让王氏的算计得逞。她心知肚明,王氏面上装得大义凌然,其实才不会为了家宅安宁,若真有这心,她就不会再背后做那些事情了

    也不知道王氏到底在惧怕什么,一定要把五伯父弄走。

    她想着,小嘴一撅,又大声嚷道“三伯娘的提议不好。姚儿等了大半年,就是等这五伯父回来给姚儿讲故事,如果听不到故事,姚儿夜里就睡不好安稳呢。”

    一听霍定姚这话,王氏立马拉下脸。这次王氏是真觉得霍定姚处处与自己作对了,凡是她说的,这十丫头便反着说;凡是她要做的,十丫头便对着干。

    她眯着眼睛盯了霍定姚一眼,转头对霍老祖宗笑道“哟,姚丫头不说话,我这个伯娘倒还忘了她在一旁儿。这姚丫头就是最孝敬您,天寒地冻的过来,万一身体又不好了,回头大嫂还要责怪弟媳妇儿呢。这姚丫头也探过您了,敬过一片孝心,不如让丫鬟婆子领回去休息再说大人商量事情,小孩子也不宜在旁边听。”

    王氏连她都要想要打发走别说,她还真有点害怕。虽然自己得宠,但是祖母确实不会让一个小孩子老在旁边呆着听些有的没的。

    但是若她不为五伯父求情,只怕他真会被受罚。

    佟氏咬紧了嘴唇,此时她开口,只会适得其反。

    没想到妫氏却在一旁帮腔道“十姑娘也是担心她祖母。方才施针的时候三奶奶不叫人将十姑娘送走,眼下母亲醒了才想起这一茬,何必多此一举”

    二房和五房互咬,却也不能让所有好处都被三房的占了上风。

    听了这话,老祖宗又犹豫了。

    霍定姚一看祖母神情,就暗道不妙。现在祖母在气头上,伤心之余难免会做出一些不明智的决定。

    她咬咬牙跳下交椅,蹿到祖母床头道“孙女儿不想走,孙女儿担心祖母。祖母也别让五伯父走,就拿孙女儿来说,一日见不到祖母,便觉得伤心难过。五伯父一去了好几个月,有好几百多天没见到祖母,早就是思念甚重。若再让五伯父有独自住别院,这和让五伯父坐牢有什么分别”

    “什么坐牢不坐牢的,你打哪儿学来的胡话。”霍老祖宗还阴着脸,霍定姚却看得出来她神情已经软化下来。便卖力撒娇道,“如何不是这样之前孙女儿被勒令呆在珏鸢阁养病,可是想念祖母得紧,眼巴巴地盼着可以出来的一天呢”

    王氏急了,还想说什么。

    霍老祖宗终于却摆摆手。

    “谁都别再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几个向着自己的男人们,我这个老婆子也明白;姚丫头心疼她五伯父,我也看在眼里。你们不是担心兄弟吵架生了嫌隙那就这样好了,别院也不用去,就在侯府里罚你们五爷闭门思过,正好局里给了他一个月的休,你们谁也不准去探看,包括姚儿他父亲。等这个逆子自己想清楚了,再给我放出来”

    老祖宗说完,只觉得精疲力竭,脸色灰败。众位媳妇子不敢有异议,纷纷告退。只留了林氏侍疾。

    鸳鸯和香凝送众人出去,又吩咐派丫头婆子把霍定姚一路送回珏鸢阁。

    这次霍定姚也闭了嘴,乖乖跟着丫头出了门。在府里闭门思过总比去别院好,反正人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话都好说,大不了她再想想办法,让五伯父早日放出来。

    再说,她还可以偷偷去溜去祠堂。她有种感觉,五伯父说的话一定是戳到了王氏的痛脚,王氏才如此急躁的要将他弄走。

    这是不是表示,五伯父其实一点也不好看太子

    下午晡时,几个在外的老爷都听闻府里出了大事,都急匆匆赶了回来。

    霍大爷还请旨带了院判,仔仔细细给老祖宗重新把脉问药。邢氏也慌慌张张从齐临国公府赶回来,然后主屋又是一片忙乱。

    院判瞧过之后,倒是称赞了王氏几人果敢,施针及时救了老夫人一命。

    霍大爷派人送走院判后,立刻沉着脸行使侯爷兼族长权利,将几房兄弟和兄弟媳妇召集在一起,严厉训斥了二房霍修继和五房霍修开不护手足,离经叛道的言行,并尊重老夫人的意思,勒令霍修开在祠堂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违者重罚;霍修继扣除年终的族中份例银子以示惩戒,又将通告告知霍府上下。

    霍定姚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单独行动,从祖母屋子出来就一直有婆子跟着,估计是知道十姑娘金贵,怎么甩都甩不掉,非得一路送拢,交给了红素等人才放心离开。

    而后邢氏匆匆过来一趟,叮嘱女儿不能乱跑,红素和藏碧心知前头大老爷大发雷霆,也担心自家姑娘再添乱,更是亦步亦趋陪着。

    等到晚间日落,霍修竹的命令传开,霍定姚心头一沉,往后几日,只怕府里上下的风声会越来越紧,她要顶风作案,悄无声息地溜进祠堂更难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放弃她可做不到,如今父亲的态度模棱两可,二伯父霍修继不说了,早被金姨娘和王氏彻底下套钻了进去,三伯父四伯父霍修山和霍修水都只有一个秀才功名在身,平时和一群酒肉朋友吃吃喝喝,对朝堂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俗话说得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她原先还指望能霍府能支持四皇子飞黄腾达,现在只求能不再掺和进去就好,哪怕最终不受新帝待见,也比诛灭九族的好呀

    只剩下五伯父是她最大的指望

    红素点了灯,瞧见自家姑娘坐立难安,立刻丢了一个眼神给藏碧。

    藏碧吩咐外院的婆子紧闭了院门。

    红素回身将床铺开,劝道“奴婢知道姑娘忧心五爷,但是今天这事情五爷不占理,咱们大老爷也发了话,任谁也不能去探。姑娘就好好歇息,等这风波过去了,再听五爷说外面的趣事儿也不迟。姑娘若是心急,奴婢也只好请大奶奶来陪姑娘安睡了。”

    红素是娘亲给自己选的丫头,老持稳重,识得大体。但正因如此,她总是以侯府的规矩和邢氏的意志为先,轻易不逾雷池半步。让她说教头头是道,可让她透露一点外面的风声,她便是闭紧了嘴巴,问急了还要数落自己。藏碧虽然藏不住话,但是被红素一瞪,也只会老老实实守着自己。

    霍定姚无可奈何。外面天已黑透,隐约有梆子声。她心知要说服她们让自己出去比登天还难,只得一脸不乐意地坐到床边,藏碧帮她脱了绣鞋,偷偷瞧瞧她脸色,又看了看红素板着脸,也埋头不敢吭声。然后放了纱幔和红素退到了出去。

    今夜青欢守夜。霍定姚假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偷偷爬了起来。青欢睡在外间的小榻上,只要她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再轻手轻脚回来,虽然风险大了一点,但也是属于无计可施了。

    哪知道她脚才一沾地,青欢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问道“姑娘可是要更衣。”

    霍定姚吓了一跳,以为她醒了,赶紧缩回床上。谁知青欢并没有再出声,又微微起了轻鼾。

    这次霍定姚尽量放轻了手脚,着好衣服,再拨了门栓,将门轻轻拉开一道缝儿。她出门前像内一望,青欢依旧背对着自己,没有一点转动的迹象。

    她便掩了门,取了廊前一盏灯笼,趁着夜黑,偷偷从后院小门溜了出去。

    祠堂在后山脚下。除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巡夜家丁的脚步声,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他人。霍老祖宗和霍大爷都发了话,除了送饭菜的婆子,别的人都不许靠近祠堂。霍定姚刚到山脚,就被守门的灯火晃花了眼。

    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动了真格。这两排明晃晃的火把,瞧着至少有十来个人把守着。看来她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

    正苦恼着,远远过来一顶灯笼,瞧不见是谁,等待近了,赫然是五奶奶佟氏。

    霍定姚远远瞧见,佟氏给带头的塞了东西,家丁却不断摇头,佟氏大抵也苦苦哀求,家丁只收了佟氏带来的篮子,人却一会儿也不肯放进去。

    佟氏无奈,只好离开。霍定姚想了想,离了山脚,偷偷跟了过去,远远走出去一段,估摸家丁听不见响动,才轻轻唤了一声“五伯娘。”

    佟氏听见响动,不由得回头一望,顿时张大了眼“十姑娘,你怎么跑来了”

    她见霍定姚独身一人,身上也穿得单薄,前面又是祠堂,心知她必定也是偷偷跑出来想看五伯父,不由擦了擦红肿的眼角,万分喟叹“想不到偌大一个霍府,也只有十姑娘敢来惦记着我们家老爷。就不知道老爷在里面,会不会受苦。”

    霍定姚宽慰她道“夜深露重,五伯父就算是受罚,也不会不仔细自个儿的身体。再说祖母一心盼着五伯父回来,虽然一时气急,但是断然是不会允许下人苛待了五伯父。五伯娘放心,姚儿也一直惦记着伯父回来呢,明个儿我会再过来瞧瞧。”

    佟氏不由得感激一笑。只不过很快,愁云又上了眉头。下午大老爷的正式责罚一出,就算是十姑娘,只怕也不能做些什么。

    她想着,心头苦涩,难免有点不能自已“我本想能进去一探,好好劝说一下老爷。我家老爷只是一时糊涂,只盼大老爷能看在我家老爷悔改的份上,早日放出来。手足连心,动则伤筋――这次大老爷罚得重,老爷面子薄,往日又极为敬重他这个大哥――千万不要生出嫌隙才好。”

    佟氏的话,霍定姚听得明白,她摇摇头“五伯父是什么性子,姚儿不清楚,难道五伯娘还不知道照祖母说的,五伯父认定了的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拽不回来。要五伯父认错,只怕是难的。再说了,三伯娘一向与宫中之人亲近。五伯父却说太子殿下是个不中用的,难怪三伯娘会恼了”

    又无意间露出害怕的神情,“后来我偷偷听见三伯娘还说,以后太子殿下是要做皇帝的人,到那个时候知道咱们侯府在背后如此非议,一定不会给咱们好看的――真有那个时候,这都是五伯父的错”

    佟氏涵养再好,顿时也怒了。自家老爷确实是口不择言,可那也是为了侯府上下,怎么能被旁人这般黑白颠倒地看待

    “三奶奶怎么能这样污蔑我们老爷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老爷会急着赶回来,不过他在匆忙间,却也提过这事关侯府前程安危,什么不提雁门,便是西南、陕中和江南一带的将领全换了新人,只怕一步错便是万丈深渊。总之三奶奶这话,岂不是在戳我们老爷的心窝子”

    霍定姚心里一沉。上辈子她们流放的就是雁门,一路西去,全是四皇子的势力。如今听五伯父的话,竟然连南方也是对方的囊中物。

    这一次,四皇子的脚步,比她想象的远远要来得快得多。

    、第19章 书信

    原来如此难怪王氏想方设法要将五伯父赶得远远的,若这番话被自己父亲听了去,她相信父亲的态度一定再次转变的。

    偏偏霍五爷性子急,一回来就和霍二爷吵开,气急败坏出言不逊还落了下乘。现在祖母在气头上,定是要扼杀掉府里的流言飞语,少不得会将五爷关上个十天半月的。

    其实霍定姚深深怀疑,二伯父怎么就能那么巧地先将十一弟的事情摆在了牌面上,既然他之前就藏着掖着,也道理五伯父一回来,反而自曝其短呀

    这就好像故意拿了一块遮羞布,转移了众人的视线一般。

    可恶,如果她能提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就好了,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如何给五伯父解围,一时间霍定姚也拿不出个有用的主意,想来想去还是得他先服软。毕竟五伯父一天不低头认错,一天就不得放出去。

    “五伯娘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我相信父亲是没有和五伯父长谈,若是听了五伯父在外的见闻,定会明白是非曲直。只是眼下不宜再纠缠,反而若五伯父能誊写一些在外的所见趣事儿逗祖母开心,改天再寻个机会能当面忏悔,保管一举逗得祖母开心”

    她这话说得隐晦。佟氏倒是眼神一亮,深深看了霍定姚一眼,告辞离去。

    霍定姚望着佟氏的身影渐渐被夜色吞噬,又回头看看了远处祠堂的悠悠晃晃的长明灯,握了握拳头,也深一脚浅一脚消失在黑暗中。

    没隔几天,霍老祖宗那边就传出了风声,说是这五爷把这一年半载在外面的见闻编成了书册,每至一处都写了思家之言,让人瞧了又笑又泪。老夫人虽然没放人出来,到底还是松口骂了几句。

    几房的都啧啧称奇,霍五爷的硬脾气,哪一次不是闹得鸡飞狗跳的,这一次还真转性了。

    霍定姚听了,只呼出一口气。霍五爷确实是老夫人的心头肉,换了其他几位伯父,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她暗暗给自己鼓气,三伯娘的算计一定不会得逞的。

    只不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个机会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彼时她正靠在美人靠上,手里的书有一页没一页翻着。红素和藏碧见自家姑娘用功,也静静守在外间打络子。

    霍定姚的目光透过雕花博古罩,落在窗外,外面下人们一大早就起来忙碌开,撒盐除雪的,拾捡枯枝的,擦拭走廊靠座的,只为了十姑娘出门时眼里干净,脚下轻便。

    这雪是越发厚了起来。霍定姚暗莫名觉得胸口沉甸甸的,手里把书翻过一页,看了几行甚觉屋内炭火燥闷,干脆把窗户掀开一道缝儿,把目光又转向了窗外。昨夜雪大,珏鸢阁的婆子丫头扫了一大早,才将道路勉强扫出了三尺多宽的行道。正百无聊赖地瞧着,院门吱呀一声,青欢急忙跑了进来。

    屋子里几人都抬头去看她,红素半拧着眉,轻呵道“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仔细惊着姑娘。”霍定姚出声止了红素“无妨,且过来说吧。”青欢年岁虽小了些,不过根据这几天她有心观察,却是个机灵的丫头,或者值得栽培。

    青欢气喘吁吁的,略福了福身,眉开眼笑道“方才我在外院听到一个好消息,镇江外祖老爷捎带了一箱信礼,咱们奶奶高兴得紧,说不定是有什么喜事呢”

    “信礼”霍定姚有点惊讶,自己外祖父是个严肃之人,往年也是外祖母才会捎带打点,外祖父才不会将心思放在这些后宅事情上面。

    青欢使劲点头,“姑娘别不信,是蒋魁大哥亲自带回来的,满满一大箱,一路上可没被折腾得够呛,说来还是外祖老爷心疼奶奶,咱们府里什么没有可就是放心不下,尽是捡了珍惜的好东西往这边送,除了这江南的浣天沙,听说还有南海硕大的珍珠。对了,石大哥还捎带了祖老爷一封亲笔家书呢”

    蒋魁那个黑黑壮壮的家丁,老实本分不起眼,是邢府的家生子,十分忠心可靠。

    红素闻言顿时皱眉,瞅了霍定姚一眼。

    霍定姚假装没有瞧见,心头也是暗自一跳。

    青欢自个儿没注意,她们却听明白了这蒋魁一直在盛京霍府,如何能从镇安带回来手信分明是他此前就从盛京前往了镇江,而这霍府里能吩咐蒋魁办事的,除了自己的母亲邢氏,不做他人想。

    霍定姚假装好奇道,“外祖父可有提到我姚儿可想念外祖父和外祖母了,当然,外祖父可别惦记着打姚儿的屁股。”

    青欢扑哧一笑,“姑娘可说笑了,外祖老爷心疼姑娘都还来不及,哪能老惦记着这些。”

    她偷偷盯了红素一眼,见后者虽然神情不豫,但是也没有开口赶自己出去,于是犹疑着道,“只是这私信奴婢却是瞧不见的,到底有没有提姑娘奴婢也不敢妄言――我只瞧见大奶奶原本确实很激动,接了信件匆匆瞧了,却是脸色大变”

    红素打断道“什么叫脸色大变话都不会说了,咱们奶奶想必是高兴坏了,反而不知道如何表露才好”

    青欢本就期期艾艾的说不下去,被红素这一训斥,立刻就低下了头。

    霍定姚心知最近自个儿对青欢略是放纵了一二,这红素嘴上不说,想必心里毕竟还是有了点疙瘩,言辞间自然得拿捏下面的人一翻。

    她此刻不会再拂了红素的面子。于是神色平静,只有一下没一下摆弄着书本。

    红素见自家姑娘没有再发话,心底松了一口气,又缓了口气捡了其他活计打发了藏碧和青欢出去,才转头盯着霍定姚规劝道“这院子里里外外总有些事儿丫头们好打听,可是姑娘切莫失了准头,若是引了猜忌,确实得不偿失。”

    霍定姚顿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不满意红素口风严实,人家却是一直都心知肚明

    红素仍低着头,想了想又道,“只不过如今宅子内是非本就多,姑娘多知道些消息,也是可行的。奴婢刚才也严苛了一些,倒也别让青欢那丫头从此禁了口才是。”

    霍定姚偷偷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她自己做贼心虚了,不过心底却是有点惊异的,想不到最严厉的红素都松了口,莫非连身边这个老成持重的大丫鬟,也感觉到了外面的波澜诡谲

    想着,更读不进去书,让红素给自己添了件外衣,起身朝邢氏那边走去。

    邢氏正坐在花厅,又将信件仔仔细细读了一遍,从刚开始读信时的震惊,到如今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颗心就如同坠入了冰窖。

    大丫鬟璎珞伺候在一边,瞧着自家主母苍白的脸色,又瞧了瞧垂手恭恭敬敬立在外院的蒋魁,也不敢多问,偷偷在心里着急,也只敢轻手轻脚递上一杯热茶。

    邢氏吃了一口,才觉得手脚暖过劲来。看了看天色,又急问道“老爷今个儿怎么还不回府,你可有派个人到门口瞧着”

    璎珞小心翼翼答了“方才派了柱子去候着了,一见这老爷就朝您这里通报。奶奶您忘记了,现下不过日i时分,今个儿又是大朝,老爷怎么都得再一二个时辰才能回。要不奴婢亲自去瞧瞧,免了老爷下来直奔老夫人处去了”

    瞧这样子,自家大奶奶怕是还有话要问那姓蒋的,自己倒是显得有点碍手碍脚的了。

    邢氏点头,脸色稍缓了几分,自己这个大丫鬟心思极巧,她自个儿虽说坐立难安,还是将璎珞打发了去,毕竟有的事情关系重大,能有更少的人知道更好,免得节外生枝。

    她见厅外的丫头婆子都离得远远的,这才回头严厉盯紧了蒋魁。蒋魁不敢藏着掖着,将那日如何一路赶到镇江,得知邢祖老爷已然在军中,又连日赶往青石镇的种种见闻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却说蒋魁当日一定要辞了邢府的挽留,一路疾奔打马南下,来日日落时分才赶到青石镇。想问一问路,却只见镇上家家户户紧闭,黑灯瞎火,状似一座鬼城,远处可闻两三声渗人的犬吠,莫名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意。

    偶尔遇见一两个路人,神情惶惶,还没得打听得了一两句问话,均是摆手摇头断然不肯多说。

    蒋魁无奈,又再向西行了四五十里路出了城门,却是大吃一惊

    眼前哪里还是一片安平世事的样子,只见高高的军旗之上,一颗颗人头赫然在目,双目血瞪,分明新死不久蒋魁大还没回过神,就被一队士兵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如狼似虎,哪有半分情分可讲他一时吓得抖如筛糠,面上毫无血色。还好尚有一口力气掏出了印物,又举了老太太的手信给人瞧,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蒋魁心有余悸,“那城门外的兵勇个个凶神恶煞,身上飘着一股子血腥味,就像才下了战场一般。只听说,那原来的将军犯了事儿,才被砍头问罪咱们祖老爷,就是监斩官呢。”

    邢氏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她更关心的是,这信上写的东西。

    她本是想请父亲开口向太子府求个恩典,却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不仅一口回绝,更让永定侯府打消这个念头,赶紧将适龄的姑娘出嫁。

    她本是想请父亲开口向太子府求个恩典,却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不仅一口回绝,更让永定侯府打消这个念头,赶紧将适龄的姑娘出嫁。

    竟然和五老爷的说辞一模一样。不,甚至更加直接。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她隐隐约约感受到一股不安。

    “你再仔细说说,我父亲当时究竟是怎么交代的”

    蒋魁连忙答了,“老爷子身体安康,见小的一番惊吓,马上让亲兵拿了烈酒。而后老爷子他摈退了左右,小的便将夫人的话一字一句全说了清楚,又呈上了夫人的信函。老爷子仔细瞧了,神情一下就凝重了下来,最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差点没将小人也杖责一通,然后就疾笔书信一封,吩咐小的必须亲自送与夫人,断然不可假他人之手”

    邢氏白了脸。

    那信上说出的言词更加触目惊心――切莫图一时南柯,魂断身后悔恨。

    这分明就是在警告霍府,千万不要妄图依附于皇族。

    、第20章 不甘

    蒋魁也慌了,当家主母脸色不好,神情也拘泥起来。他还捎带了老爷子的交代的话呢,这话他虽然不太明白,不过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大老爷知道。

    老爷子说,如果侯府一定要走这条道,不如考虑一下西边。

    邢氏听了一头雾水,蒋魁更是不明白。主仆两不由得对望一眼,邢氏还在忧心如何跟自家老爷交代呢,便敷衍道“我且记下了,到时候会说与老爷的。”

    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霍定姚正奇怪母亲的院子内没有旁人伺候,却在掀起门帘前听见最后一句话。顿时心口突地一跳,他们听不懂,她一下子可就明白了过来。

    四皇子那个煞神,不就在西陲凉川吗

    她估摸着,自个儿母亲就是因着霍府与太子府联姻之事,举信去告知了外祖父。看她的神情,外祖父那边应该是不同意的如果她能偷偷看一眼信就好了

    霍定姚打帘进屋,故意不解道“怎么外院的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是不是再偷懒呢若是怠慢了母亲,姚儿可是要告诉父亲的”

    邢氏吓了一跳,赶紧止了同蒋魁的说话,用眼神示意他退到一边。而后才稳了稳心神,爱怜地拉了霍定姚坐下,道“天寒地冻的,怎么也不让丫鬟陪着当心磕碰着了,又得关在屋子里。”

    “姚儿是来给母亲问安,没让其他人跟着。”霍定姚抬眼,一手指了蒋魁,故意惊讶道,“咦,你是不是刚才外面回来,外边可有有趣儿的见闻,姚儿要听听”

    蒋魁吃了一惊,笑了笑,“小姐说笑了,小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离开府邸。”

    “不对呀,门房的下人和婆子可不是这样说的。”霍定姚歪头,眨眨眼,“他们说你从我外祖父家过来,还捎带了好大一份冬礼。现在几房都议论纷纷,说这镇江邢府也是一等一的尊贵,不知道可有些什么好宝贝送来呢。外祖父和外祖母可疼母亲和姚儿了,一定有我喜欢的。”

    蒋魁一窒,他刚回来,消息竟然传得那么快

    邢氏脸色同样也不好看了,这霍府里果然眼线众多。即便蒋魁是她派出去的,可那些人竟然连他去了镇江的事情都能知道。

    还好她当初也用了思亲心切的理由,若是真有有心人查问,也不是没有个说法的。

    霍定姚眼睛咕噜一转,瞧见桌上的信还摊开着,心头大喜。不由得心思活络起来,跳下湘妃椅,跑了过去,“璎珞姐姐不在,母亲身边都没个使唤之人,就让姚儿为母亲斟一口热茶。一会儿母亲也不许心疼手信,一定要让姚儿挑选几样欢欢喜喜过大春,母亲您说好不好”

    邢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时也没注意霍定姚的举动。

    倒是蒋魁离桦木雕花桌近,顿时大惊,忍不住用身形一挡,出口提醒道,“茶水烫人,此等粗活还是让小的来。请夫人和小姐不必亲自动手。”

    霍定姚大急,眼看就能瞧见信纸了,这个蒋魁却非要挡住她。她干脆往下一低头,刺溜一声从蒋魁的手臂下闪过去,扑到桌缘边,努力伸长了脖子。

    正要瞧了清楚,邢氏却回过神来,一把从收了信纸。霍定姚大急,无奈那信就从她眼前轻飘飘地被拿开,她只来得及瞧见了“南柯,悔恨”几个字。

    虽然零散,但是从这只字片言琢磨起来,自己外祖父定然是断然警告。她这样想着,心头稍稍松懈了几分。

    谁知,蒋魁接下来却道,“此次夫人派小的前往祖老爷处请安,小的出门匆忙,未曾与老爷通报。不过小的以为,老爷自然会体恤夫人思乡之情。”

    他说着,瞧了霍定姚一眼,大概是觉得自家小姐年岁小,也不明白其中的话语。

    邢氏一愣,微微一想脸色全然大变。哪里是蒋魁出门匆忙没有通报而是当初她想得简单,根本没有提前与霍大爷禀明。是啊,她原本只是想请老父替侯府美言几句,事成之后,自家老爷对自己也会另眼相看。

    谁曾料想,结果却是这样只怕霍修竹会怒责自己自作聪明。一个不好,或许让霍府和邢府从此生了嫌隙。可若不说,自家老父可是再三交代,万一耽误了大事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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