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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盛宠录_第5分页

作者:了我长恨 字数:13028 更新:2021-12-21 22:07:21

    几句话,比如她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路上都遇见了谁,为什么姚丫头会单独出去转悠。

    赵姨娘不明就理,中规中矩道“戌时三刻过来的,一路人也就姑娘和我。说起姑娘一个人跑去找三奶奶,本是心疼她弟弟,我虽来不及拦阻,却是我的过失,还请三奶奶责罚。”

    王氏才懒得听她说这些,她们大房的人不懂规矩,管她什么事。

    她紧紧盯住了赵姨娘,“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姚丫头一向是个活波的。虽说如此,也不该放任她跑出去那么久,若生了什么意外,我这个做伯娘的,可怎么向大奶奶交代”

    赵姨娘刚要回答,却忽见霍定姚冲自己微微摇头。到了嘴边的话立马掉了一个头“三奶奶说笑了。十姑娘不过去了一盏茶功夫,况且又是在瑞玉轩,最是稳妥不过的。方才不就有小丫头跟着她回了吗”

    王氏心头一松,从这里到后屋确实得花上那么多时辰,若脚程慢的,半炷香的时间也是有的。

    那小丫头却愣了一下,插嘴道“不对呀。方才我回来的时候,十姑娘就不在这里了呢。我从这里去后屋,可花了快一炷香的功夫呢。”

    王氏的目光顿时厉了起来。

    赵姨娘一笑,神情却淡了几分,“还不是得怨这院子太大。你第二次刚走,姑娘就回了东厅。我们又等了好半晌,实在是天色太晚了,姑娘才又着急了起来跑出去。”

    那小丫头顿时白了脸。自己寻不到人,累得小主子自个儿去,还是去了两次。不说被大奶奶知道的后果,便是三奶奶也定会责罚自己的。

    王氏本就气不顺,道“你自己不中用,还敢在这里胡乱开口,还不退下去自己领罚。”

    回头却是再也寻不出来霍定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虽然仍有疑虑,但是也暗想还是自己多心,便吩咐了另一个小丫头捡了盒子,分别给了霍定姚和言哥儿“今天里里外外事情多,难为姚丫头和赵姨娘还得空前来。天色也晚了,就不久留你们。”

    霍定姚巴不得早点离开,赵姨娘也识趣,两人便起身告辞。

    、第12章 离间

    她们回去的时候,天上的雪陡然下得更紧。霍定姚深一脚浅一脚回到珏鸢阁。一到了屋子便打了个喷嚏,红素一摸,自家姑娘的后背全是冷汗。

    她和藏碧赶紧帮霍定姚取下斗篷,又找了一套内室穿的寝衣出来暂时换上。红素一边换一边数落霍定姚“姑娘怎的出了好大一身汗这天本就冷,湿冷的内衣贴在背上,会让姑娘风寒加重。好在大奶奶刚才想得周全,吩咐了奴婢先就把水烧着。眼下刚热上,姑娘先净身,回头再喝一碗姜汤防着。”

    外间青欢和丫头抬了香汤木桶进来,放下后青欢又朝水面撒了一些玉兰花瓣。霍定姚泡了下去,热腾腾,暖洋洋,似乎全身的筋骨都得了舒展,就像戏里说的那样,仿佛如吃了人参果一般,全身的毛发都展开了。她长舒一口气,果然还是自己的地方最舒服。

    藏碧把霍定姚换下的外袄展开,预备收拾起来送出去,一瞧之下那上衣的手臂侧身全是黑乎乎的泥土,又把裙子摊开,也是一团一团的污渍。因刚才霍定姚罩了斗篷,才没瞧出来。

    她没有多想,只笑嘻嘻道“姑娘的衣裳怎么脏成这样,是不是趁着赵姨娘没注意,又跑出去玩了雪”

    霍定姚含糊了几句,还没想好说辞。

    红素闻言,倒是说了一句“去岁姑娘就不知道打哪儿听了些章法,一个人偷偷跑到松园里收什么松针初雪,埋了好泡雀舌茶吃。结果也是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回来,罐子摔破了不说,还被大奶奶罚了。今年奴婢可有话再先,若姑娘又想收雪水,一定要叫上奴婢。”

    红素真是个贴心的丫鬟,虽然偶尔唠叨了些,但是不乏给她解围。霍定姚就干脆顺了这话,接口道“本想捧些初雪回来,哪知半道就融化了,许是那时蹭上的。今年的初雪是不想了,赶也赶不上,等到春雪的时候再来做这事儿吧。”

    她又眨巴眨巴眼,哀求道,“好红素,别告诉母亲成不”

    红素道“行是行。不过姑娘得答应奴婢,等身子好了,再出去玩。这几日风雪初降,天冷得很,姑娘若无要紧的事儿,不许再偷偷溜出门了。”

    霍定姚无奈称是。她才吩咐藏碧,“姑娘的衣服就不要送到浣衣院了,拿给自家院子的婆子洗了便是。再寻个得力的嬷嬷,把刺眼儿的那处补好。”

    霍定姚松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红素知道自家姑娘累了,拿了水勺给她清洗头发,也不再多言。其实霍定姚也没真昏睡,刚才在瑞玉轩的一幕还让她惊魂未定。

    当时她确实不知道往哪里躲,一时间脑海中也闪过无数个念头。大不了说自己也是刚刚才寻到这个院子里,就算会引来怀疑,反正她打死不承认罢了,最不济,就撕破脸皮挣个鱼死网破。

    她往走廊侧面躲了躲,到底藏不住人。她都做好被逮个现形的打算了,突然发现这西尽头厢房后面的围墙是一个孤零零的石壁,其实这地方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处石壁上的暗纹却十分眼熟,那是一个类似阴阳八卦的太极石刻。

    这花纹在霍定姚内心深处炸开了一道记忆。上辈子被抄家时,邢氏便是让她和几位姐妹钻过这条墙后的暗道,妄图先逃到后面的竹子林,再越墙出府。

    没想到,上辈子的经历,还助了她这次一个脱险。

    水渐渐变温,红素将霍定姚扶了起来。藏碧也把熬好的姜汤端给了她。红素又将她头发仔仔细细擦干。

    不一会儿,邢氏便过来了。邢氏见自己女儿泡了香汤后,面色红润,倒也终于放心了下来,坐了片刻,又仔细叮嘱了一番要好生休息,祖母处也暂时不用早起问安云云,便想起身离开。

    霍定姚自从见到邢氏就满腹心事,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将今晚所闻全数告知。邢氏虽然疼爱自己,但是到底不知政权变更的腥风血雨,只怕还会以父亲的意思为先。

    霍定姚思量再三,决定先探探邢氏的口风,她留了邢氏,乖乖伏在其腿上,问道“母亲,姚儿今日在宴席上听父亲说,咱们确实要和太子府结亲。以后姚儿见着姐姐,是不是要下跪行礼”

    邢氏摸了摸她腰间的头发“姑娘家不要老拿成亲不成亲的说嘴。先前的教训要不够你父亲也是在席间吃了酒高兴了,才妄言了几句。他回头就告诫了你伯父伯娘,不得胡乱说道,这本就是个自家人的心思,要是传扬了出去,你姐姐的清誉就毁了,霍府的小姐们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她见自己女儿撅着个嘴,又安抚道“一般人,任谁见了太子妃都得下跪行礼。就是你祖母,在庄严的场合,也是得行大礼的。至于是不是你姐姐,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霍定姚又假装好奇问道“为什么自家人的心思传扬了出去,姐姐的清誉就毁了是不是没了清誉就不是好孩子,祖母,父亲和母亲都不会喜欢姚儿了,那姚儿可不要没有了清誉。”

    邢氏见霍定姚一脸认真学习的模样,心道平日教习嬷嬷古板,这方面的礼义廉耻还是得由她这个做母亲的加强教导才行,便温柔地笑道“自古婚嫁之事自然是由男方提亲,哪有女方家主动上门说亲的”

    “那就奇怪了,先前说咱们霍府不会与太子府结亲,现在又要与太子府结亲。这要和不要,都是咱们霍府在说,似乎做主的是咱们”霍定姚偏着头,皱着小脸冥思苦想,“这好像与母亲方才说的不大一致呀。”

    邢氏一窒,一时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即便她出身官宦之家,但到底是内屋妇人,就算是霍家的嫡长媳,丈夫又是当一品官员,个中缘由却如何能知晓。虽然偶尔也听霍大爷提过几句如今形势紧张,但是万万不会做它想。

    想了半天,勉强说了一句“虽是男子提亲,但是霍家的姑娘都是老祖宗和你父亲、伯父伯娘们的掌上明珠,也是要看看对方合适不合适,以免将来受委屈。”

    霍定姚听了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太子虽然尊贵,也不全然就是好的”

    邢氏这下更没办法回答了。霍定姚却不用等她回答,又继续道“可是三伯娘却说太子是她自幼看着长大的,敦厚恭亲,秉性纯良,是个一等一的好男子,天底下的姑娘都梦想着嫁给他。”

    邢氏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有点怕女儿会继续问下去。

    可听霍定姚提到那王氏,却又沉下了脸“你三伯娘说风就是雨,白能说成黑,那张利嘴说什么都是颠三倒四,有的没的。”霍定姚心头一喜,难道自己母亲实则是不太赞同的哪知道邢氏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失所望。“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她说得倒还中肯。不提太子尊贵的身份,就拿太子一表人才,温和儒雅来说,也是难得的良配。你姐姐嫁进了皇家,也是光耀门楣的好事。”

    霍定姚有意往她想要的那上面引“万一是三伯娘夸大其词,让大家失了判断,岂不是害苦了我姐姐”

    邢氏却想岔了,只当今天王氏刁难了她,现在这孩子不舒心,赶着趟来找刺儿了。

    于是邢氏反过来训了霍定姚“瞧着你之前像是懂事了,哪知道竟是本性难移这事儿是你父亲和二伯父商量着定下的,与你三伯娘有什么关系。三伯娘今天难为了你,你也不该在背后编排你三伯娘。女孩子要知晓本分,尊重长辈,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霍定姚有点着急,如果连最亲近的邢氏都不相信自己,她还能找谁她不敢尝试再冒风险暗示自己母亲将此事和三伯娘联系起来,只好改变策略,既然王氏是通过金姨娘打动了二伯父,若金姨娘没有了念想,说不定不但不会帮王氏,反而会倒打一耙。

    她想着,连忙道“女儿也是担心姐姐,这才着急多说了几句,女儿知道错了。”

    邢氏口气缓了下来“我也知道你自小就和元姬亲厚,会多想也是正常的。但是大人们自有主张,元姬的生母虽然去得早,但是她是霍家长房的女儿,你父亲和我心里有数。即便不是太子,也会在世家子里面选个好的。”

    霍定姚点头“女儿明白了,做母亲的都操心自己的孩子。难怪金姨娘也在为二姐姐打算,若与姐姐一同嫁与了太子,也能光宗耀祖呢。”

    邢氏这次终于皱起了眉“你打哪儿听来的混话嫡庶有别,你大姐姐和二姐姐怎么能相提并论。若真是要陪嫁,过去连个侧妃都算不上,做个屋里人,也只比通房丫头的身份高上些许。”

    霍定姚吐了吐舌头,想起林氏的叮嘱,只捡了关键的话说“下午在暖阁二伯娘无意间说的。当时二伯娘还挺奇怪,为什么二伯父突然劝上我父亲了,原来是金姨娘的主意。”

    邢氏脸色这下变了,沉默了一阵子,才喃喃自语“如此大事,二叔怎可能只听信了一个姨娘的话就做决定。”

    她站起身来,捏了捏霍定姚的被子,又唤了红素过来守夜,“刚才那些事儿你告诉母亲是对的,但是外头人多口杂,切莫再提起,就是你父亲那里,也不要多言。”

    又唤了红素过来,叮嘱好生照顾霍定姚,便急匆匆的离去。

    、第13章 信件

    邢氏越想越不安,回到锦华轩时,看院子的丫头正偷偷打瞌睡,见到邢氏面色不好,直直吓了一跳,以为被夫人抓住就要被罚。

    邢氏却根本不在意,只急急问道“老爷今晚去了何处”

    这丫头赶紧福身回道“来了锦华轩。就比奶奶早一炷香工夫,兴许现在才吃了晚茶。我瞧见璎珞姐姐从小厨房提走了夜点。”

    说完暗自松口气,还好今晚节庆,老爷还不曾落大奶奶的脸面。

    霍修竹刚用完黑茶,用温水净了手。看见邢氏进门,随口问道“前头都忙完了今年帐算清楚了,有没有超支”

    邢氏稳了稳心神,把刚才的心思暂且放了放。仔细回想了一下才答道“月初就开始让账房着手清帐。今年朝堂发放的例俸、禄米、食料、布匹和新划拨的良田折算成白银比往年多出一半,庄子上佃户交的租子、粮食、织布也比往年高一成。总的来说,划了六成的比例放在公中,老祖宗也是这个意思,说是儿孙辈都大了,往后的聘礼嫁妆也是一大笔开支。为这次祈食节新作的衣裳、祭品、法师、流水宴总共花了不到八百银子,比往年少了一百余两。”

    霍修竹听了,难得点点头

    “难为你了。霍家自得了皇家庇佑,封了永定侯府,这家里的产业年比一年多,若是账房人手不够,可再从庄子上或是家生子中挑些老实可靠的协助你。切莫累坏了你的身体。”

    邢氏立刻笑道“老爷莫说辛苦不辛苦,妾身身为霍家的嫡长媳,本就因给母亲分忧解难。只怕做得不好,反而让母亲忧心。”

    “哪儿能如此妄自菲薄。放眼整个盛京,也没有几个世家妇有你能干,让母亲也放心。”霍修竹面上浮现了几丝笑意,又问,“方才去珏鸢阁瞧过姚儿了”

    “去过了。下午在暖阁躺了,酉间去了她三伯娘屋子里得了喜食,还叫我吃了一些。瞧着精神大好,相信再修养几天,便会痊愈。”她又想起刚才自己女儿说的话,虽知自己不应置喙,但终究还是不能放心。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妾身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只是妇人家听得了,分辨不出个轻重缓急,又不敢瞒着老爷。”

    霍修竹闻言,瞧了一眼邢氏,淡淡道“人说夫妻一心,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难道我霍修竹的是那专断独行之人”

    邢氏忙道不敢,又丢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贴身大丫鬟璎珞。璎珞极有眼色,立即挥退了屋子内伺候的丫鬟婆子,出去时又带上了房门。

    邢氏便说道“前些时候二叔至书房,和老爷提起商议与太子府结亲的事儿。妾身今日听闻,二叔是在听了金姨娘的话,意在元姬嫁入太子府之时,让莲丫头陪嫁过去。妾身不知二叔是否有将此事也一并告知老爷莲丫头毕竟是庶出,若要陪嫁,只怕过去的时候,得不了好的位份,若因此与二房生了误会,倒是我们没想得周全了。”

    “当真”霍修竹脸色一下凝重起来,起身慢慢踱了几步。

    邢氏点头,“弟媳之言,断然不会是旁人嚼舌根出来的。老爷,莫非此事确是干系重大若真如此,不如早些与二房说清楚。再说,此事尚未禀明母亲,妾身始终觉得不妥。”

    霍修竹面上虽是镇定,实则早就头大如斗,心头直把自己的二弟霍修继骂得狗血淋头。

    二房庶女陪嫁并不是他关心的,就算此前自己这个二弟存了私心没提,临到头一定要让二丫头过到太子府虽然没有先例,但是通融通融,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只是,若自己这个二弟只单单为了私心铤而走险,置全族于风口浪尖之中,那他这个大哥却是万万不可认同,几乎就想断然否了此事。

    话虽如此,可他又犹豫了起来。那夜霍修继来找自己,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苦苦相劝,如今后起之秀越来越多,依附于皇族的家族羽翼日益丰满,蠢蠢欲动霍家现在虽然还是清贵之首,但是渐渐呈现没落之势,若还端着假清高,早晚会被其余大家取而代之如今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太子天命已定,乃国之大统,难得太子妃位空悬,若与之联姻,皇家博得清贵之派的好感,霍家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何愁不可大展宏图若是这个机会白白错过了,家族的地位荣誉毁在他这一代族长手中,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不得不说,霍修继最后这一句话,直击霍大爷的心口。

    他自己深知,当年老侯爷在世之时,就并不认可自己,若不是他身为老大,长幼有序,恐怕这侯爷的位置,还轮不到他来继承。霍修继又坦言,他私下已经和几个清贵世家通了气,非常时期非常道,若霍家与皇族结亲,他们更会以霍家马首是瞻这让他在暗恼之余,又莫名暗喜。

    霍修竹想着,眉头深锁,左右犹疑到半夜也拿不定主意。总之不管怎样,此事有必要再慎重思量一番,即便最后只能守成,也好过没了清誉。便交代道

    “二弟要莲丫头嫁入皇室,也是为霍府添尊荣,想必位分之事他自有计较,我们虽是兄嫂,却也不能过多去说三道四,回头我与他提醒一下便是。与太子府结亲事关重大,我自会再三斟酌。母亲那儿,暂时别惊动她老人家。”

    邢氏闻言,原本放了一半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等大事,如何能瞒下霍老祖宗。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不妥

    此后夫妻又说了体己话,便双双歇下。至后半夜,邢氏辗转反侧,见自家老爷已熟睡,便悄悄翻身起来,就着微弱的烛火,分别写了两封信,第二天清晨回头让璎珞火速派家丁连夜送往镇江邢家,再三交代后一封定要交到邢老祖爷手上,并且快去快回。

    邢氏想得很简单,既然这事情不能告诉霍老祖宗,那她便偷偷送个口信给自己的父亲,到时候便真是二房的女儿要陪嫁,有了邢家人递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盼自个儿老爷能理解她这份苦心了。

    家丁叫蒋魁,父母是邢府的家生子。得信连夜赶往镇江,一路上走的官道,每个驿站换马稍事休息便又催马加急,虽花掉了许多的银子,但是日程上快上了许多,不出十日便赶到了镇江。

    镇江是邢家祖宅所在之地,邢老祖爷更是镇江知州,掌管一州全部内政事务。邢家的宅子便在城东地段最好的长寿大道上。蒋魁一路风尘仆仆,餐风露宿,没得几日好休,早已满身尘土,形容憔悴。

    守门的门房在听闻是盛京侯府来人,连忙将人让进小休间坐下,又亲自倒了大碗茶。另一个门房进屋通报。不一会儿,邢府的的李管事便笑着出来,拱手道“老弟一路辛苦老夫人听得永定侯府来人,立马打发了身边的丫头过来交代,须得好生招待。待老弟吃饱喝足,老夫人还有话要亲自相问。”

    “李管事抬举。”蒋魁起身拱手还礼,惶恐道,“老夫人召见,小的一个跑腿下人,哪有让老夫人等着的道理晓得只觉得受宠若惊,还得李管事指引,小心不要在老人家面前失了章法。”

    李管事点头笑称是,邢氏是邢老夫人独女,永定侯府又是高门大户,来人难免得多了几分礼遇,不过这夫人身边的人,到底是紧着本分,态度恭谦,并不拿大,连带的有了几分善意。瞧他靴子沾泥,衣里带土,头带歪斜,终究不成一个体面样子,于是唤了婆子来,带入下人房简单换洗一番,又拿了一套管事制式的衣服鞋袜交予替换。婆子看得出来人虽然是个跑腿的,但模样精干,头脑清晰,和一般办事的下人全然不同,就自个儿做主端了早上厨房做的面食。

    蒋魁也不推辞,也知道老夫人既然是等着,但自己的体面就代表霍府的体面,几下动作间就换好了行装。

    皮管事一瞧,这蒋魁三十上下,样貌普通,身材结实,许是常年在外肤色黝黑,一双眼神倒透露出几分利落。他见已收拾妥当,便着人领路在前。不几个回转,便到了前面议事厅。

    早有另外的丫头在门口候着,见一行人来了,便伸手打了帘。李管事先进了去,禀报道“o老夫人问好,给夫人们问好。老夫人,永定侯长媳夫人派的信使已在外恭候多时,请老夫人发话”

    蒋魁在门口只听见一个年迈的女声道“快请进来。”皮管事出来了,说了一个请,又压低了声音道“老夫人前些时候受了凉,又思念一年难得见上一面的小姐,忧思过虑。你可多说些宽心之言。”蒋魁心中明白,抱拳一笑,便踏了进去。

    屋内坐了好些人。正面的紫檀官帽宽椅上端坐着一位老太太,着深赭石段子夹袄,头发照例盘了个圆髻在脑后,斜斜插着一支碧玉毡子。瞧着精神有点不济,一双眼中倒是流露出几分喜悦。

    围着她身边的是几位媳妇子。都穿金戴银,其中一位着了件朱红色镶金边暗花锦袄,外面罩着件同色的缠枝纹坎肩,绣了繁密的团纹,配上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更显富贵,瞧着约摸年近三十五,就应该是邢氏的亲大哥,邢府的嫡长媳,邢大老爷的夫人了。

    果然,这位媳妇子上下打量一番蒋魁,便笑道“媳妇儿就说昨个儿老太太养的喜鹊叫得欢,原来今天就有好事近。想必远在盛京享福的妹妹也知道老祖宗想念,紧赶慢赶派了人来”

    老太太心情大好,笑骂道“就你一张嘴把好事儿说尽了。回头叫婉儿知道你这个长嫂如此嘴利,偏生叫人晚到两天。到时候我屋里的鸟儿不叫,看你还拿什么说道”

    她又转头对蒋魁关切问道,“一路过来也辛苦着了,来,坐下说话,你家夫人可好”

    、第14章 五叔

    蒋魁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敢随意,照行了礼,才捡了门凳半坐下,道

    “老太太放心。临走前夫人让我转告娘家的亲人,她一切安好,无需太过挂念。如今夫人在霍府管账行事,霍家的老祖宗多次笑夸夫人是盛京难出其右的世家妇,说亲家老母教养极好。夫人平日里除了帮霍大爷把家里打理清楚,与京城其他世家的夫人关系也是维护得极好。除此之外,夫人身体无恙,也时常记挂这娘家的父亲母亲和哥嫂,就指望年后能亲自回娘家一趟。”

    老太太听了,欣慰道“嫁出去了,自然当以夫家第一,亲戚女眷来回一趟得一两月,这没人搭理府内之事如何使得莫要总提什么回娘家之事。”

    蒋魁连忙道“霍大爷也是赞同的。老爷与夫人感情深厚,自从夫人嫁入霍府,邢家迁回镇江之后,大老爷也是明白夫人心中的惦念。至于其他俗事,往后放一放也是行的,再说捡一个农闲之日,夫人即便不在,想来也不会生事端。”

    大媳妇笑着插嘴了一句“就怕边儿上有不识大体的人。”

    蒋魁顿了一下,瞅老太太的脸色,想了想道“赵姨娘年初生下一个男孩儿,霍大爷瞧了也没多宠爱,惠姨娘刚进门,霍大爷也不曾多偏袒。”

    老太太脸色好转,不过还是哀叹了一声“我这女儿福薄,生姚丫头的时候伤着身子。不然也不至于让姨娘接连进门。无论夫家再宠爱,还是得有个儿子才好。还好上次捎了口信,说是宫中的御医调养了几年,是有起色了。”她想了想,又道,“要说我这嫡亲的外孙女儿,那是咱们邢府里一个都比不上的,全然是个鬼机灵丫头,上次我瞧见她,就会爬在我身上追问她娘亲小时候的调皮事儿,还冲我告她娘亲打她屁股臀儿的状,也不嫌我这个老太婆嗦,瞧着着实可喜。”

    老太太说着,笑得欢,下面的媳妇子、丫鬟婆子都跟着笑。老太太又回忆了一番霍定姚的糗事,才问“如今我这外孙女儿愈发大了,可是有安静了几分”

    蒋魁黑脸一僵,霍十姑娘几乎去阎王殿转了一圈,这事儿还是别让老太太知道了,只好草草应对了几句,不外乎就是小姐还有几分跳脱的性子,不过在祈食节上自己拿主意,誊了一副祝福诗,惹了霍老夫人连番夸赞,又如何在霍府受宠云云。

    说了好半晌,茶水换过了几轮。老太太兴致也到了,说也说得放心了。蒋魁看了看天色逼近晌午,便慎重道“小人此次打马前来,夫人还有一事交代,要小的把一封信函亲手交予邢老爷子,不知老太爷何时回府”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双手递送上去。

    有丫头过来取了,捧与了老太太。

    老太太举信仔仔细细读了,慢慢收了笑意。一屋子人见老太太神情凝重,也不敢再肆意交谈,面面相觑,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邢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老太太相信这信不只是报平安,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自己的女儿才会直接修书给她的父亲。略显得担忧地问“可知最近侯府有何大事发生老太爷日前刚去了军中巡检,要回来只怕得等上一个月。”

    蒋魁“啊”一声,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老爷子竟然去了军中,还一去没有回来的准信。镇江的军队驻扎在与罗桑州交界的西南部,离这里有一天的路程。这些不提,军营重地,岂是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蒋魁急得立了起来“夫人再三嘱咐,让小的快去快回一个月时间万万耽搁不起,还望老太太给小的出个主意”

    擅闯军营是死罪,屋子里一干人一时也拿不出个办法。还是大媳妇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公公这次过去带了我家老爷和王家女婿,母亲只要再写一封手信,再有了父亲的信物,想必下面的兵蛋子也不敢阻拦,至少会代为通传,若是能见到老爷或者王家女婿,他们知道个轻重缓急,事从权宜,也许就能把信顺利送进去。”

    老太太点头,也只得如此。丫鬟们赶紧伺候笔墨,又寻了老太爷私印戳上,留蒋魁明日再出发,蒋魁却在中午简单用过饭后告辞,直奔青石镇。

    蒋魁一路南下,官道上却有另一辆马车向盛京方向急驰。这车外表简陋,上下毫无一点装饰,但那前端的马毛色炳耀,在阳光下似黑油油得发亮,四肢纤长遒劲,却是一匹难得的江南河曲马。这车马一路飞奔入盛京东城门,直到了兵部后门才停了下来,兵部侍郎慕朗连忙跪接,车窗里飞出一本木册子,慕朗恭敬地等车马离开后,才小心翼翼打开信册。

    霍定姚一连在珏鸢阁躺了大半个月。红素和藏碧这次是得了霍老夫人之命,任霍定姚软磨硬泡,都严格看管自家姑娘不许四处乱蹿。虽然霍定姚自认为她早就好全,但是祈食节那天的突然昏厥,还是把老太太吓得不行,这才传了死命令。

    霍定姚无奈,着急也没用,只好乖乖呆在小院子里。邢氏每日都要来瞧自己,她便想方设法从自己娘亲嘴里探听点消息出来。邢氏却只道眼下将近年关,此事得缓一缓。其他的就不再纠缠此话题。霍定姚虽对此不甚满意,倒也知道她的话传到父亲那里,多少还是起了作用,能拖就拖,也总比斩立决好。

    期间赵姨娘来过好几次,每次都带了好吃的小点过来,东拉西扯府内各处的见闻,霍定姚听多了,也知道各房现在少了各种动静。自从上次她回头让红素把长命锁送去后,赵姨娘便时不时的会来她屋子透露点风声。

    霍元姬也来坐了两次,每次略坐一盏茶功夫,她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想必也为自己的事情没了下文着急,其实上辈子霍元姬就并非嫁与了太子,反而躲过了被发配边疆的凄苦,和其他姐妹比起来,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落了好的。

    这次她宁愿往火坑里面跳,霍定姚有意暗示了她几句,但是霍元姬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霍定姚跟她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霍有纤也来了一次,这让霍定姚大感出奇,她现在和王氏关系紧张,想必霍有纤是避着她娘出来的,坐了没一刻工夫,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其余时辰实在闲得发慌,霍定姚就拿了狼毫练字。藏碧只觉得不可思议,红素倒是高兴得紧,赶紧取了最好的徽墨研磨。自家姑娘打小就静不下来,写的字只算勉强能看,她瞧着霍定姚身子端正垂直,手指执狼毫顶端,手腕微弯,而后轻轻发力,不急不躁,静心如静思,那温婉小楷之中多了几分利落,拿一本女儿书一抄就是一上午,也是觉得心中高兴。

    其实红素不知道,霍定姚时不时借故要寻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让青欢将不打眼的首饰拿到外面去换了银票,积多了,便存在了宝号银庄上。她拿着笔算的,便是自己这本小小的私账。

    这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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