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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盛宠录_第2分页

作者:了我长恨 字数:12748 更新:2021-12-21 22:07:19

    袄配马面裙。上袄的式样一个月前就定下的,按照抓阄分别取了福禄寿喜春华秋实几个字儿,姑娘您正巧儿是个福字儿做了滚边儿。式样虽然一样,但是衣服这红色稍有些不同,有的绯色,有的水色,除了元姬小姐同姑娘你穿戴的是正红,其他的都不敢用。下面的裙色就各不尽然了,有配了天色蓝的,还有孔雀绿的,也有鹅细黄,花纹也不一样,菱形的,水波的,芙蓉花的但是就姑娘你上面绣的是金凤。”

    “首饰呢”

    红素又答“自然都不差,金滚珠儿,金拈花儿,鎏金儿,金镶玉儿。在老夫人面前,自然是好的都要戴上,再说了各房奶奶也攀着喜庆富贵,姑娘这次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付了过去。”

    红素的意思霍定姚明白,往日里大家衣饰各不相同,暗地里都存了攀比之心,何况这次式样颜色又几乎一致若想要在这里面出彩,其他的姐妹们定会在首饰上别出心裁。

    、第04章 怠慢

    和她所想的一样,红素又从宝盒里拣出一对儿血玉镯子,照例是用金子镶嵌个环扣。霍定姚无奈,伸出了双手,那衣服的袖口便露出了一大截脱线破口,还能看见内里的粉红衬子。这原本被狐狸毛挡住了,她这一动作才露了出来。

    红素和青欢大惊失色。这口子,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新添的,红素领了新衣回来,一路上就没离过手,断然不会是屋子里的丫头粗笨所弄破的。但是她们没留心,让姑娘瞧着,也是失责。更别提在以前,自家姑娘在霍府里最得宠,这样的事情,那是想都不敢想。

    饶是红素再镇定,这一下也慌了神,想也没想就丢下一句“我去请大奶奶过来。”就匆匆出了门。霍定姚来不及阻拦。她本不想把事闹大,但是也想不出个主意。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一时间,室内静悄悄的,只有香气袅袅。

    霍定姚面沉如水,看不出是个喜怒。青欢微微惊异,曾经十姑娘宠极一时,性子不说飞扬跋扈,但是却受不得半点怠慢。她和藏碧交好,也曾听得说,十姑娘自从醒来后,安静了许多。她原本还不信,现下瞧来,何止是安静

    青欢偷偷拿眼角去瞧,心里却一凛,她不如红素和藏碧是打小就近身伺候的,有些摸不准定姚小姐的脾性。她下意识想闭口不言,但是又犹豫了一下。眼下她与姑娘难得只有两人共处一室,此时不表示一下忠心可要等到何时才能熬出头

    再想想起早上在厨房受的气,更是一咬牙,大不了被姑娘责罚而已,不试试等往后院子里人更多了,想争上个三等丫头,得跟更多的人抢破头。

    “若奴婢多嘴,红素姐姐去请大奶奶,也是不得已。姑娘没瞧见外面那些人,三天两头到咱们珏鸢阁里打听,半夜还有人探头探脑,婢子在外间行走,那些嘴碎的婆子都没个好心肠,说的话句句不中听。平日里姑娘对她们有多好,却没个好报。尤其是前段时间,听闻姑娘病得起不了身,更是指着去寻个新处儿呢就说今晨,我和红素姐姐去大厨房里给小姐领滋补,竟然还有丫头推三阻四,冷嘲热讽我们没事儿找事儿。”

    青欢讲完,眼巴巴望着霍定姚。

    霍定姚虽有点诧异,但醒来之后,她一定要明白此时内外的风气,又怎会辜负她的意思,继续摸这衣袖缺口“外间还有什么传言”

    “奴婢也不敢胡言,曾听见过二房金姨娘的丫头和咱们惠姨娘的丫头凑在一块儿,说姑娘院子里的人心都散了。又说,侯府最看重规矩,最看重家世教养,姑娘这场病,便是老天爷的惩罚,即便是好了,犯了如此不知检点的大错,只怕再也抬不起头,还不如,免得坏了府里其他姑娘的名声。”

    人心散了,抬不起头还挺委婉的。明明整个侯府里,老祖宗最疼爱的就是自己,这分明是戳着脊梁骨说她霍定姚在整个霍府失宠了。看来这件事情,她还真得放在心上。否则,她还没挽救霍府,霍府里的明争暗斗就把她给斗倒了。

    她想了想,又问,“母亲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青欢睁大了眼“自然是心疼小姐的。让大奶奶知道了这茬儿,该会有多恼”

    邢氏不一会儿就过来了,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她一到就拉过霍定姚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邢氏今年刚三十有一,霍定姚一双顾盼生媚的凤眼便是肖其母。不过邢氏更多了几分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霍定姚微微抬眼,看来红素还是向着自己。她做丫鬟的不敢欺主,却把主动权留给了自己,想必她对母亲的请词是请来过一眼自己的打扮,不该说的却是一句都没说。霍定姚此刻也不想藏着掖着,也就任由她打量。毕竟,她人小势微,此时不说清楚,回头倒被人说成是她自个儿耍性子泄愤就彻底冤死了。

    邢氏瞧霍定姚精神尚好,只是唇色还略略泛白,阻了自己女儿的问礼,便才是责备半是爱怜道“红素自小替你掌管着衣服首饰,今天替你做的这身打扮也十分得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要请我过来掌眼――倒是学会讨好人了你身子没好全便再躺几天也成,你祖母那儿,我已是说道过了。你祖母也是让你多休息。今天虽然也是个节儿,但既不是老祖宗的生辰,也不是全族祭祀――倒也不必你定要到场。”

    话还没说完,邢氏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霍定姚的衣袖。她停了话,眼角只一扫,红素、青欢立刻惊惶地跪了下去。

    霍定姚见状忙道“母亲息怒,衣袖裂了一条缝儿是小事,您若气坏了身子,定姚就真该打了。女儿今日抖胆请母亲前来,不是为了责罚女儿屋子里的人。”

    邢氏闻言,惊疑地看了霍定姚一眼,自己女儿的性子做母亲的最清楚,她又连连看了霍定姚好几下,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你醒来后,我怎么觉得和以往性子有点不一样了。”

    霍定姚心头一跳,心知自个儿母亲可不是像丫鬟那样好糊弄的。未免过于出格,她做出一番幡然悔悟的模样,学着九岁孩子的口吻,亦真亦假编排一个谎言,反正这年头把一切推到做梦和神仙身上,总会没人怀疑

    “不瞒母亲,女儿在病中,烧得稀里糊涂,口不能言,眼不能睁,手脚都如同上了枷锁一般不能动弹。后来女儿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好漂亮的姐姐飘在天上说,霍家十女顽劣,若再冥顽不灵,便要收我去做她座前的莲花童子。我吓得直哭,想起以往总是惹祖母,父亲,母亲生气,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就怕就此一去,再也见不得母亲,更没办法改过自新。我在心里拼命说,这次我是真知错了,不要带我走后来一下就醒了过来。母亲,那个漂亮姐姐会不会再来带我走呀,我是真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不想离开母亲。”

    邢氏先是一听霍定姚自述病疴,心就软了,再听得后面的话,心知是女儿病糊涂了,连惊带吓也受了教训,更差点把小命搭进去,刚才那一点疑虑马上被抛到九霄云外,连连哄道

    “那是天上的菩萨来点化咱们姚儿,这是旁人修都修不来的福分。咱们姚儿受了菩萨点化,真心知理了,菩萨又怎么会来要走姚儿呢。”

    霍定姚泫然欲泣“可是女儿听得外间说,给女儿准备上天的素衣都还备着呢。”她面对邢氏说这话的时候还苦着一张小脸,转脸却对青欢眨了眨眼。

    邢氏这次是真的沉下脸来。严厉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素和青欢的身形俱是一抖。青欢磕头答道“怪奴婢不小心,让姑娘听到些外边不能入耳的腌h话。府里的白喜物件,早在几天前移出了珏鸢阁,放在了杂物间的西尽头。早就应该处理掉,只是奴婢偶然撞见还放着,偶然又听得人说虽是醒了,也不定就能好,兴许是回光,奴婢回头禀了红素姐姐,不想却被姑娘听见,这才惊着了姑娘。”

    邢氏听了,再联想到霍定姚衣袖之事,立刻明白下面的人是跟红顶白,见风使舵。自己的女儿自打出生起,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霎时大怒“倒真是让人长见识了。姚儿的爹位列人臣,外祖父也为封疆大吏。谁人跺跺脚,地会都抖三抖,人求见一见,贵手抬三分。这满府里的人,真该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规矩了”

    霍定姚一听,母亲这是要求到父亲和外祖父那里。她不太认同这种途径,自古以来孝为首,有祖母在,父亲当以祖母的意思为先;再说男子也不便插手内宅之事。而外祖父虽是亲家长辈,但到底更是“外人”了,哪里有外人管到别人屋子内的道理

    她连忙道“母亲在说什么呢姚儿最舍不得的,就是祖母。祖母那么疼爱姚儿了,想必姚儿一定不会飞走。”

    霍定姚这样一点,邢氏顿时暗道自个儿居然一气之下犯了昏。她好好琢磨了一下,吩咐红素“把去年姑娘生辰时得的那镯子请出来,这会子也来不及送针线房修补,就用镯子压住――要瞧,也是一下子瞧不出来的。”

    红素应了一声,起身到了梳妆台取出了镯子,替霍定姚换上。镯子分量极沉,上面以金栏划分成九格,每格中各錾一团龙,龙口衔一颗硕大的珍珠。手镯边沿錾刻海水纹,内壁刻有“银辉足金”的戳记。这是去岁霍定姚九岁生辰大办时,霍老夫人特意命人打造,足足有二指宽,又亲自赏赐下来的,羡煞别屋的一干姐妹。

    霍定姚却嫌它太重,样式也不如玉镯、花叶瞧着灵动,只在生辰当天戴过,从此就再也不肯拿出来,好好的一件金物,就这样束之高阁。

    邢氏要用这镯子藏拙,只怕是反其道而行之,偏要不动声色让众人的目光都聚在这上面。

    、第05章 地位

    邢氏亲自替她戴上后,然后又满脸严肃地叮嘱了她,除非是老祖宗开口,无论如何不能将它取下来。

    这一来二去,又折腾了一柱香时间。邢氏最后为霍定姚整理了衣领,道“天色不早,再晚就该起香了,想必这会儿各房的人也到齐了。一会儿到了祖母屋子里头,记得让她老人家安心,态度要认真,切不可再胡闹。”

    说罢,便牵住她的小手踏出了阁楼。红素跟在另一侧,留了青欢在院子里。

    院子前停着一顶肩舆,旁边还站着一个婆子,见了邢氏,立马上前来行李,还赔笑道“老祖宗惦记着十姑娘,还打发了轿子过来。”说着,拿眼角偷偷去瞧霍定姚,见十姑娘一双眼波澜不惊地扫过来,连忙老老实实垂下头听差。

    邢氏瞧了它,脸色终于好看了起来。外头那些人再嚼舌根又如何,母亲喜欢便是最大的福气。便吩咐道“你身子弱,不能见风,既然你祖母心疼你,可就别辜负了她老人家这番心意。”

    她们一行人向东南方穿过了几座阁楼,两座浮桥,三扇偏门与间隔之中的亭台水,足足行了有一刻钟。一路上,遇见无数的仆人婢女向她们低头叫“大奶奶”地问好。待瞧见了邢氏身后的人,俱是一愣。那肩舆上面有遮阳顶,垂下来了薄纱轻曼,隐隐绰绰瞧不清楚里面的人儿。反应稍慢的,还在琢磨谁胆敢在大奶奶面前乘轿,恍然大悟间再想请安,早就被轿子甩在了身后,只得了红素几记冷眼。而机灵的却立马笑着添一句“十姑娘好”。

    霍定姚并不全都回应,只捡自己母亲点头和朝自己问候的人回答“姐姐好”。这类人一般都生得秀美一些,穿戴也更精致一点,瞧着就知道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丫头。就算这里面有人在背后嘀咕议论,但在面上,谁也不会失了礼数。

    又朝前经过钻过一个半月拱门,便听见前头的廊下传来嘻嘻哈哈的热闹声音。藏碧和一个背对着她们的红衣丫鬟聊着天,看见自家大夫人和姑娘来了,老远就迎了过来,嘴里道“奶奶和姑娘总算来了。”

    红衣丫鬟没有过来,只转过了身,等她们走近才矜持行礼道“给大奶奶和十姑娘问好。”

    邢氏含笑,问道“老祖宗可在正屋里头”这丫鬟便答道“早起了。正和二奶奶、三奶奶和四奶奶说话,大姑娘、三姑娘、五姑娘、六少爷、八少爷和十一少爷也到了,还有几位姨娘们陪着。只有五奶奶还犯晕,老祖宗也就没叫人来了。”

    霍定姚正好下了轿子。听了这话便抬起头,见是祖母身边的大丫鬟香凝,也跟着脆生生问好“香凝姐姐好。”又瞧了瞧她的妆点,继续道,“姐姐的白玉仙人簪真是衬人,姚儿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花簪呢,香凝姐姐本就生得美,点上着簪子,人却比仙子更漂亮了。”

    霍十姑娘什么没见过,香凝不敢托大,但也不自觉摸了摸头上的宝物,藏不住得色道“多些十姑娘谬赞。老祖宗月头赐的,平日里谨慎供着,也只敢在节儿里拿出来沾沾喜气。”

    说罢,笑着伸手打起了门帘,“大奶奶和十姑娘快请,老祖宗就盼着大奶奶和十姑娘呢。特别是十姑娘,今晨老祖宗听着人要过来,可是差人去看了好几回。”

    邢氏一笑,不再寒暄,领着霍定姚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这堂屋内明显是扫撒得焕然一新,不仅在门口铺上了新取的地毯子,那正面的山水屏风左面的多宝阁更添了好几件贵重的摆件。有几个小丫头悄悄立着,伺候端茶倒水,见着三人都低头行礼。

    邢氏这次没有多作停留,绕过了一人高的月纱壁橱,进到了内屋间里。

    内屋里已经有三四个人端坐着,三两个年轻媳妇子在后面站着,打扮得俱是一色儿的富贵喜气,众星拱月围着首座的霍老妇人。霍老夫人不过五十出头,慈目善目,着件棕红色的夹袄子裹了深灰的貂毛滚边儿,头上插了碧绿的金镶玉头梳,将发盘了个圆髻。她靠坐在红檀扇椅上,手里捧了一个镶黄色的手炉,正含笑听着左手边下一个女孩儿说话。

    这女孩儿已及笄,约摸十五岁的模样,梳了个小惊鸿,斜挂了一支金步摇。眉黛如山,眼儿纯真含柔,内里泪光点点,身段楚楚,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古典美人,正是大姑娘霍元姬。

    霍定姚一进来,众人就停了话,目光齐刷刷就落到她身上。

    十一少爷霍明章欢喜道“十姐姐来了。”他说了这话,二奶奶林氏却飞快将他拉到一旁。

    霍元姬离霍老夫人距离最近,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祖母打从霍定姚一踏进门,眼里就流露出慈爱的眼神。就连自己一大早不畏天寒的第一个赶过来,也抵不上自己这个妹妹日上三竿才出现。如果不是自己亲娘去得早,家族又不显赫,堂堂的霍家嫡长女,活得反而像寄人篱下。

    她心头一苦,面上的笑意却更柔和端庄“妹妹终于来了。早听闻妹妹好了,只是总使性子不肯出珏鸢阁。只是到了今日,妹妹再不高兴,也得露个脸才是。省得劳祖母挂心,做姐姐的也是寝食难安。若不是因着我的缘故,妹妹也不会在大冬天的,掉进了池子里。只怕妹妹如今心里头,还是在怪着当姐姐的吧”

    她说道后半句,竟是举了绣花丝绢擦了擦眼角。

    霍定姚心头咯噔一声。

    她自问上辈子和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姐姐感情深厚,怎么现在这话听着那么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不是一房的。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若自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就暴露了她拿太子殿下说嘴的事情

    莫非,她这个亲姐姐竟是在下套

    不过她却想起来,上辈子自己这个大姐,因着同自己亲厚,就算不是逢年过节,也能跟着自己在祖母旁边说话伺候,没得少了讨了老人家欢心。最后祖母发话让娘亲寻了一个子爵的家门风风光光嫁了出去,而在听闻霍家即将落难之时,迅速和本家划清了界限,发配时更不见半分身影

    霍老祖宗却听得有些疑惑,放下手头的汤婆子,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伺候姚丫头的丫鬟婆子不尽心,才让你妹妹掉进了水池子里,又是和你有什么干系”

    “这”霍元姬低垂着眼,勉强一笑,“不过是姐妹间拌了口角。那日六姑奶奶回府,奶奶们都十分欢喜,多说了几句外面的见闻。因着妹妹见解独到,母亲又训了两句,妹妹听不过,才一个人跑掉的。她脚程快,却也让下人们没得个提防。”

    见什么解,独什么道――却是没有言明,又显得如此意味深长。

    邢氏听完脸色就急了三分。她刚想站起来开口打圆场,旁边的三奶奶使了一个绊子,一把拦住她笑道“瞧瞧大姑娘和十姑娘,真是姐妹情深。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来太拘束孩子们,让她们小辈儿自个儿亲热说叨去,免得以后留下心结。”

    霍定姚一瞧这架势就明白了。原来那几房的人,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呢。也是,反正是大房自己点的火,其他的人自然高高挂起。

    她不禁暗恼,她这大姐也着实有点拧不清了,关起门来都是自家事,她会好好赔罪,却哪有这样摊开给别人来嚼舌根的道理

    霍定姚又环顾了一圈,除了祖母尚不知道发生何事之外。母亲一脸担忧,其他人要么幸灾乐祸,要么作壁上观。嗯还有一个人缩着身子,偷偷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她,还轻轻摇了摇头。逆着光看不清,好像是五姑娘霍有纤,再看,却又见她深埋着头,似乎从未有过任何动作。

    有点意思,她母亲拦着自己母亲,她自己却给自己打气。

    霍定姚心头一转,既然霍元姬说得含含糊糊,她也就跟着“糊涂”好了。于是露出一副不明白的模样道“姐姐说的是什么事情,妹妹怎么听不明白了”

    却不等霍元姬开口,又歪着头苦苦思索了一番,突然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奶奶们聊天时不小心说到了外姓之男我当时记得祖母教的规矩,情急之下才插嘴打断,确实是对长辈大不敬。后来被母亲训斥,觉得委屈,这才跑掉的。”

    她正巧一路过来吹了寒风,脸色嘴唇发了白,瞧着就病怏怏的。索性让自己显得气虚,跪下对着老祖宗连连磕了三个头,歪着身子咳嗽了几声,说话也不利索“请祖母原谅孙女儿冲撞长辈的过错。还请姐姐原谅妹妹。姐姐方才说的气话,妹妹听了心中更加难受,妹妹真是知道错了,不敢再胡乱说话。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再胡乱开口了。”

    她说罢,又想朝霍元姬磕头,倒是吓了霍元姬一跳,连忙起身避让到一旁。

    霍老祖宗瞧着就不大高兴了,看了霍元姬一眼,才对霍定姚道“你有什么错。原本姑娘家听见这种事情,就应当回避。你虽然急躁了点,但在这件事情上你做得极好。更难得的是识得大体,态度端正。瞧瞧你这可见怜的小模样儿,脸色没一点儿血色,是谁跟我说咱们姚丫头好全了眼下竟然还要稀里糊涂要朝她姐姐磕头虽然是姐姐,那也是她一辈人,哪能受得起这样的大礼来来,到祖母跟前来。”

    她伸手让霍定姚上前,指了指方才霍元姬坐过的位置。霍定姚磨磨蹭蹭上前,偷偷瞅着旁边一脸惨白的霍元姬,担忧道“我坐了,岂不让姐姐站着。做妹妹的如何能这样不知礼仪”

    霍老祖宗道“你姐姐刚才在这里已经陪祖母说了好些会儿话,再说你身体病着,难道会舍不得把一个位子给自己的亲妹妹”

    说罢,抬了眼皮儿不轻不重看了霍元姬一眼。霍元姬连忙挤出一个僵笑“妹妹大病初愈,自当小心身子,快快歇着,无需多虑。”

    霍定姚道了谢,这次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不忘把头放在祖母的膝盖上,撒娇之意甚足。

    邢氏这次终于接上了话“回禀母亲,其实姚儿的病已好得差不多。早上还让府里的大夫瞧了瞧,说初雪不比阳春,最好再在屋子里捂个日再出更为上佳。不过姚儿这丫头早就惦记今个儿是霍府的大日子,还嚷嚷祖母给小一辈做的全套添字衣装,怎么能少了她这个首字福,所以怎么也吵闹着要过来。她原是一片孝心,母亲您就别再怪媳妇儿。“

    “府里的大夫如何比得上御医回头让大老爷再去请一请,可见了怜的,这小脸都瘦了一圈。”霍老夫人听了,嘴上这样说,脸上笑得却十分舒心。她回头摸了摸霍定姚的包包头“小姚儿真是懂事儿了。告诉祖母,在屋子里有没有闷着”

    “孙女儿才不会无聊呢。”霍定姚摇头,眨眨眼示意红素。红素从后头捧着一个七分卷轴上前,霍老夫人身后另一个大丫鬟鸳鸯见了,赶紧帮衬着。两人一左一右,把纸轴打开。只见上面稚嫩的笔迹抄写了一首诗经天保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

    俾尔多益,以莫不庶。天保定尔,俾尔戬y。

    罄无不宜,受天百禄。降尔遐福,维日不足。

    霍定姚指着上面,一字一句念完,道“那几日,孙女儿替祖母祈福,空闲之余又听阐师讲经,觉得精神稍好了就温习功课。说来也奇了,温书之后,不像以往一般觉得厌烦,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心境似乎朦朦胧胧明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明白。只好借大圣之人之吉言,誊写一遍以示孙女儿的心意,再借这祈福的头节,一愿祖母福泽绵绵,二愿霍府皇恩庇佑,三愿亲人平平安安”

    霍定姚这话是十分真心,霍老夫人自然也听得真切,本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女儿,眼下更流露出十二分的宠爱。众人也在一旁跟着称赞,气氛又活络了起来。

    霍定姚念诗的时候,用的是左手。霍老祖宗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她手腕处那个金镯子上。

    、第06章 生变

    霍老祖宗还没说什么。王氏正暗自撇嘴,自然抓了机会,开始唧唧歪歪了“哟,这不是去岁老祖宗赏赐给姚丫头的吗,平日里不见拿出来,我们眼皮子浅,想见识一番都不成,原来这是要讲究个缘由的,眼下才正当其时。”

    三房的王氏刻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自称眼皮子浅,实则大家都知晓她那点显摆的心思。王乃大盛王朝的大姓,这王氏的家族还真算得皇族旁支。她的母亲乃先帝庶妹,虽然其母身份低微,但正是如此,皇帝反而让这旁支兄弟留在了京城。因此,这王氏打小便常在宫里走动,算是看着太子出生长大,得了太子的亲厚。否则,以她的出生,见了皇子还要下跪行礼,哪里来的以长辈自居。

    霍定姚在心里腹诽,先帝把自家兄弟斩杀得几乎干干净净,最后拿一个庶出的表兄弟来标榜自己“兄友弟恭”,实则这王氏娘家过得紧巴巴的,生怕引了正支的猜忌,守着一栋宅子和几千亩瘦田,每年靠朝廷发俸例养着,门楣装点还不如如日中天的霍家。不过,王氏还真敢在脸上贴金,扯了虎皮做大旗,在霍府里横着走惯了,别房的都有些怕着让着她。

    果然,霍母只是微微不悦,到底还是没对这半个皇家儿媳妇训斥什么。只道“姚丫头心里有我这个祖母,她戴或不戴,我都明白。”

    王氏双眼紧盯着金镯子,再看旁边自己的女儿低垂着头,像个木讷的锯嘴葫芦,呆呆坐着,也不懂上前讨老人家欢心,这内心之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镯子得多金贵啊,若逢三差五得一个,戴出去也是为自个儿的争脸面的。

    想着,更不依不饶道“老祖宗也别笑话媳妇儿。只是咱们纤丫头心里也敬着老祖宗,一直想借姚丫头的镯子来看看,回头让匠人把她那副花叶莲雕的给融了,比照着姚丫头这幅来打。”

    霍有纤抬头,咬唇小声道“母亲,我没有这样想”

    王氏狠狠瞪了她一眼,拔高了嗓门,道“怎么没有借来瞧瞧而已,又没有说不还了”

    六少爷霍有昊不明就里,也跟着接嘴“母亲说得极是,这镯子比姐姐往常带的漂亮多了,借十妹妹的来打一副有什么问题吗”

    霍有纤委屈地低下头,红了眼眶。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埋头闷笑。四房的妫氏最年轻,一时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霍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又暗自摇头,回头对霍定姚慈爱道“体谅这老三媳妇儿的心意,就借你五姐姐一瞧罢了。”

    霍定姚闻言,低垂了头,手指在金镯子上面抚弄了记下,似乎是要把它取下来。正当大家都以为霍定姚会满口答应。谁知霍定姚却突然紧张地捂住了金镯子,甚至把手藏到了背后。

    王氏一愣,脸色一下就垮了。霍老夫人也微露不快,虽然三房的不得理,哪有当长辈的伸手要小辈子的东西,但是她们也寻了个敬着自己的理由,还有自己也发话了,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呢。

    妫氏使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女儿,霍荣菡排行老三,肤若凝脂,眸含春水,小小年纪便有一股风韵,就是眉梢间像极了妫氏,隐含了几分犀利,生生破坏了她的秀美。不过因着说话讨巧,倒是除了霍定姚之外府里颇受宠的嫡女。

    眼下,她正对着霍定姚巧笑盈兮,道“十妹妹做什么这样小气不过是你五姐姐拿去把玩一番,既然祖母都开口了,你又何必这样不痛快”

    却见自个儿的弟弟霍荣轩微微皱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霍荣菡心下不快,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霍老夫人本不耐烦纠缠这些细枝末节,听了这样的话,难免要敲打几句。她虎着脸,道“刚才夸过你,眼下却又不乖了,看来得送你回珏鸢阁反省几天放出来。”

    霍定姚迟疑地伸出手,望了望邢氏,又看了看王氏。才斩钉截铁道“祖母莫生气。孙女儿自然懂得长幼有序之理。要是往日,孙女儿早就双手把镯子送予五姐姐了。只是今日,却断然不可。否则,便是折煞了祖母的福气”

    众人大惊失色,王氏更是气得胸口急剧起伏,腾一下站起来,指着霍定姚怒道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不过就是借个东西瞧上一瞧,说得像我们三房的要克死老祖宗了一般。我们有纤可真是冤啊,千百份的孝心便被抹黑成了歹意姚丫头再不懂事,这般天生的心肠,也能让自家姐姐没活路了呀。”她伸手指着霍定姚,眼神却直冲这那镯子去了,“你说你存的究竟是个什么心你倒是说个明白”

    邢氏慌忙上前,作势要教训霍定姚,暗中却别开王氏。霍老夫人却听出些端倪,威严呵斥道“瞧瞧你们的样子,哪里还有世家妇的德行。乱哄哄闹做一团,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祖宗”

    邢氏赶紧低头“媳妇儿不敢。今日定姚冲撞了母亲,媳妇儿恳请母亲,让媳妇儿把定姚带回去严格教习。”

    “说什么呢”霍老夫人双目一瞪,“孩子话还没说清楚,你们做伯娘的、做母亲的倒是急吼吼地给人头上扣帽子。姚丫头真有错,那也得让她先说完了话再行定夺。你们再闹,就给我回去,今个儿的祈福不用去了”

    一屋子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霍定姚起身,凑到霍老夫人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霍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龙头拐杖“咚”一声触地,怒极反笑道“好很好我还没死,就敢拿我的嫡亲孙女儿给我上眼药”

    她目光凌厉环视一圈,见下面一干人神露惊疑,面面相觑,一个个都好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霍母却心知恶奴欺主,到底是有人在背后教唆。十丫头最得自己宠爱,不过是落了一次水,竟然叫下面的人生了异心。堂堂侯府的小姐,哪里轮到贱婢来糟蹋,只怕是有人嫌她这个老婆子命太长,管太久。如此,是时候让有的人清醒清醒。

    霍老夫人这样想着,倒是平了怒气。对着霍定姚吩咐道“既然满屋子的人都喜爱你这个镯子,你便取下来,让她们都开开眼罢。”霍定姚这次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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