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韩叔冲口而出,脸色激动得不了。
风南瑾沉吟了下,唇角勾起别有深意的笑,“你说呢”
“公子”韩叔不满地抗议,风南瑾一笑而过,倏然眼光变得阴鸷,冷冷的杀气从眼中露出,“把林霜儿给我找来”
以德报怨,好你个林霜儿
他都后悔刚刚为何不废了她,不然苏苏也不会受此惊吓。
流苏房间里,玄北和紫灵并没有发现那两条黑色的小蛇,紫灵本来有些害怕的,窝在玄北后面,一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惊呼起来,“怎么不见了呢”
玄北细细地检查过房间,偏头,瞄了一眼开着的窗户,冷冷一笑,“估计早就被收走了。”
紫灵跺跺脚,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地道“太可恶了,害得我家小姐差点出事,卑鄙,无耻”
玄北抱着胸,流里流气地笑起来,“小丫头,你挺聪明的嘛,来,告诉哥哥,你家小姐嫁人了没”
紫灵一听他暧昧的语气,双眸瞪起来,鄙夷地看他一眼,一脸我干嘛要告诉你的表情,懒得理他,穿过他身边就要离开。
玄北铁臂一勾,拉过紫灵的腰,翻转扣在怀里,把她狠狠地钉在墙上,笑得不怀好意,紫灵俏脸一红,伸手推开他。
玄北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根本就不为所动,紫灵恨恨地瞪他,可恶
“来,告诉哥哥,你家小姐嫁人了没”
紫灵闭着嘴巴就是不肯说,玄北倏然俯身而下,吓得紫灵瞪大眼睛,差点尖叫,玄北唇瓣含着一抹邪魅的笑,颇有兴趣地逗她,“小丫头,你不说,我就亲了哦,如果我再问,你不说的话,那就证明你真的很希望被我亲哦”
“流氓”紫灵小小的身子都缩到一块去了,整张脸如要滴血似的,狠狠地道“没有”
流苏现在就是自由身,自然没有嫁人。
玄北哦了一声,显得更有兴致了,“没有嫁人,却身怀六甲,有意思,孩子是谁的”
紫灵气得骂起来,“你怎么那么八卦”
“我亲了哦”玄北俯下来,唇只离她一寸,紫灵慌忙用手捂住嘴巴,无敌纯洁的眼光露出对大灰狼的控诉,可怜又可爱,玄北心弦一动,笑得益发,眨眨眼睛,“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
“我不知道”紫灵别过头去,不看他。
玄北不信,“是不是我家公子的”
紫灵倒吸了一口气,惊恐地看着他,他怎么那么想
而她的惊骇看在玄北的眼里就被解读成秘密被揭破的恐慌,他吹了一声口哨,心情无比舒畅,公子手脚真够快的,回去改赌注还来得及。
嘿嘿,赌她生男生女。
玄北痞笑,有意思。
“喂,你可别想歪了,我什么都没说”紫灵慌忙摇摇手,一时又不知道要怎么说。急得她脸蛋涨红。
第十九章 林霜儿的陷害7
玄北眨眨眼睛,光明正大地吃了一口豆腐,方道,“我知道,你什么都没说”
说罢潇洒地挥手,走出房间,留下紫灵恨恨地瞪着他背影,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
风南瑾震怒了。
他宁静地坐在轮椅上,冷冷地抿着唇,眉间一点朱砂闪着逼人的杀气。在夜色微弱的烛光下,众人都感觉秋风飒飒,百里肃杀的可怕之感。
林飞鹰一脸激怒,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霜儿怎么如此放肆,看风南瑾的脸色这次是不会放过她,他又着急又气愤。
都怪他宠坏了她,这回连他都不敢为她求情了。
马场所有的护院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林霜儿的身影,风南瑾脸色一沉,眼光冰冷,那股凌厉的杀气缓缓地逼出来。玄北亲自出去,在马场都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回来摇摇头,她估计是知道闯祸了,不知在哪儿躲起来了。
“公子请放心,老夫一定亲自把这个孽女抓回来,上风家堡负荆请罪”林飞鹰跪下,断然请命,她已经无可救药了。
风南瑾历眸扫过他,沉声道“林总管,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林飞鹰一脸沉痛,他深知风南瑾的个性,这件事,霜儿一定会付出代价,除非她能一直躲着,不让冰月宫的人找到。
“发阎罗令”风南瑾冷冷地下令,林飞鹰惊恐地睁大眼睛,声音颤抖,“公子”
玄北心头一震,知道风南瑾向来说一不二,只得点头,“是,公子”
冰月宫有两个用处,第一,想要杀一个人之前,都会事先发出阎罗令,三天之内定取其首级,几年来无一例外,江湖上早就有传闻,见阎罗令如见阎王。
第二就是全江湖追缉某个人,不管黑白两道,都不会有人敢收留林霜儿。
林飞鹰还想求情,风南瑾身后的韩叔朝他轻轻地摇摇头,这事已成定局,再求情没有用,公子决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打回票。
他还是指望苏苏姑娘能说服公子吧
林飞鹰只得沉默地垂下头,满脸绝望,这一次的确是霜儿做得太过分了。他想要求情都没有立场。
风南瑾只想给流苏出这口气,若被毒蛇咬伤,轻则危机胎儿,重则危机流苏,不管哪样都是他不愿看到的,结果她受了惊吓,差点小产,险些有生命之危,绝不可饶恕
伤了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流苏做噩梦了
好冷的感觉,好似一个人沉浮在冰冷的海水中,抓不到浮木,周边所有的冰冷把她淹没。她只能呼救不断地呼救,窒息的感觉让她差点死去
好痛苦的感觉
很冰冷的梦
那是去年的事了,锦绣的一个朋友赠送给她一匹荧光凤凰布,这匹布很难得,在夜里会发出淡绿色的光,就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在身边围绕一般,千金难买。
锦绣和大娘都很喜欢,大娘央求锦绣把布送给她做新衣,锦绣笑笑推却了,让她娘再等上一两月,这布她就送给流苏。
起初流苏并不知道她大娘为了这匹布差点跟锦绣闹翻,后来大娘知道锦绣把这么珍贵的布送给她心目中的贱丫头,非常生气,自己的女儿对外人比对自己还好,哪能不气。
趁着锦绣和方富贵出门做生意的时候,大娘命人把流苏关在黑暗的房子,又命人抓了一条竹叶青蛇,把那蛇绕在流苏身上故意吓她,想要恐吓她以后离锦绣远一点,不然就用那蛇来咬她。
她永远记得那么可怕的经历
侍女们压着她,不许她挣扎,大娘脱了她的外衣,露出洁白的手臂,那蛇就绕着手臂上,对着她,吐着血红的蛇信,滋滋这种冰冷和恶毒的声音
第十九章 林霜儿的陷害8
她一直都记得蛇绕着肌肤那种粘稠和冰冷的感觉,永远记得蛇头迅速扑向她脸蛋的可怕样子,那种神经紧绷到极点的痛苦折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流苏那时候很倔强,心里虽然怕,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她越是冷静,大娘越是生气,越是放肆,甚至把那条蛇绕着她的脖子
她记得,大娘那时候的笑容,恶毒又冰冷,就像毒蛇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疯狂又刺耳,她很怕,当蛇身绕上脖子越来越紧的时候,她才体会到死亡的感觉那么近
那种窒息般的感觉让她的哮喘几乎发作,直到那蛇张开嘴巴扑向她时,绷紧的神经终于断了,晕了过去
这件事之后,她天天做噩梦,连连发烧了六七天,身体忽冷忽热,这场大病几乎把她的命夺走。自那以后,每次看见和蛇类似的东西,她都会惊吓好久
好痛苦好难受的感觉,好像要窒息了,她感觉冰冷的蛇身又绕上了她的脖子,所有的空气都远离她的鼻子,她窒息得恐慌。
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好像有人在叫她,可她只感觉到冰冷的窒息感。
“啊”流苏倏然从噩梦中惊醒,凄厉的叫声惊醒了树上夜宿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冲入黑暗的夜色中,只留下少许零碎的羽毛。
流苏汗湿重衣,月光从窗户射进来,朦胧地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副苍白得骇然的脸庞,布满了恐慌和惊惧,冷汗一滴滴如珍珠般从额头流入身体里。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紫灵担心地抱着她不停发抖的身体,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模样,担心得不得了。
风南瑾的眼光阴鸷地沉了沉,该死的林霜儿,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瞧流苏的样子也猜得出,因为今晚的惊吓,想起她心里最阴暗的经历,这些本是她不用经受的折磨。
“做恶梦了”流苏紧绷的身体一软,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可怕的经历了,她以为都会过去了,没想到又想起来了。
玄北和韩叔他们都被她的惊叫引来,风南瑾让他们回去,给流苏施针,放松她的情绪,眼光温和得像温泉,很宁静,让人放心。
“梦到什么了”风南瑾温和地问道,看来这个梦,吓得她不轻。
流苏的眼光微微黯淡了下,抹去额上的冷汗,苦笑道“梦到蛇了它缠着我的脖子,好冷好冷”
流苏的眼光一直看着她的手臂,依稀还能感受到冰冷的感觉,她有种想要狠狠地擦拭手臂的感觉,狠狠地抹去,这样的冰冷的感觉。
“苏苏”风南瑾立刻握着她的手,阻止她自虐的行为,白衣男子的手温暖且有力,传递出无穷的暖和,声音低沉而宁静,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苏苏,不管发生什么,都过去了,你现在很安全,有我在,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伤害你。”
流苏的牙齿在打颤,风南瑾扶着她躺下,伸手拉过锦被盖住她,她一晚都受了惊吓,体力透支,一定要好好休息。
“好好睡,你不会再做噩梦了。”风南瑾轻声道,哄着流苏入睡,流苏信任地点点头,又缓缓地闭上眼睛,可惜一直睡不着,才片刻又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风南瑾。
风南瑾让紫灵端来一个香炉,他点燃了少许静心凝神的熏香,有着安眠的功效,很快流苏便又沉沉地睡过去。
直到她睡过去,风南瑾这才放心离开。
紫灵一直守着流苏一夜,都不敢睡去,就怕半夜再出事,尽管风南瑾说流苏不会有事,交代她下去休息,她依然固执地守在流苏床前。趴在床边睡了半夜,早上醒来叫了几次都不见流苏醒来,紫灵一慌,连忙去叫风南瑾过来看看。书包 网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林霜儿的陷害9
风南瑾刚好起身,稍微梳洗之后就匆匆进了房间,为流苏把脉,凝眉叹息,紫灵太紧张了,她昨天受了惊吓,又出了血,元气受损,今天睡得沉是正常的。反而是他们进房的动作惊醒了流苏。
清晨一缕阳光温暖地射入窗户,斜斜地笼罩在床上清秀的少女脸上,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好似一块美白无暇的玉,玲珑剔透。阳光在她的肌肤上笼出淡淡的光,散发出圣洁的光芒。微卷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缓缓地睁开,如宝石般纯粹的黑眸掠过一丝润泽的光,流光潋滟,美得夺人心魂。
风南瑾心弦微微一动,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南瑾,紫灵”流苏撑起身子,眼光略有讶异,一大早,南瑾怎么会在这儿
紫灵见她醒来,松了一口气,昨晚吓着她了,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呢。
“小姐,我去端水给你梳洗。”紫灵看了他们一眼,匆匆忙忙地出去,打热水才是正事,她算是看出来了,南瑾公子和她家小姐之间大有发展空间。
风南瑾半垂眼眸,敛去眸中隐约跳动的心思,微笑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流苏摇摇头,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心口一缩。不是很自在地拉拉身上的锦被,猛然想起这儿是他的房间,脸上轰一声炸开一朵红云,只觉得热血不停地往上冲,整张脸好似都要烧起来似的。
“既然没什么不舒服,梳洗过后就出来用早膳,之后便回风家堡。”风南瑾似乎看出她的尴尬,薄红的唇微微往上掀开,转动轮椅出去,他再待下去,苏苏的脸可以煮蛋了。
流苏轻咬着唇,转头看看这儿,清雅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