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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 第10节

作者:大刀滟/夏滟儿 字数:20049 更新:2021-12-21 21:58:46

    他撩开蕾丝布料,朝青年肠道抹入润滑剂,再行挤入。

    苏砌恒初始发烫搔痒的肠道受到冰凉刺激,感觉好受许多,可随后男人狰狞粗壮的性器挤压进来,压迫深处,那霸道强占的感受不论承接几次,都令苏砌恒心脏发疼难以呼息,他像只离水的鱼干张著嘴,数度缺氧,男人倾首吻住,渡气给他。

    “嗯啊嗯啊”苏砌恒挺胸,尽力把腰打直,承接男人凶残阳头。

    “都做这么多次了,你怎还不显松呢”唐湘昔一边调戏一边脱衫,男人是穿衣显瘦的类型,里头肌理不夸张,可都真材实料,事业线、八块肌、人鱼线无一不缺。

    苏砌恒望著,“咕嘟”咽了口口水,还不及多反应,男人性具狠狠一顶,直插到底──

    “嗯啊啊”苏砌恒花了眼,可并无他想像中疼痛,身体比思想更早一步惯于承接,证据是他孔穴处半点儿排挤意味都无,反而自发吞吐男人阳具,吸引他更深一些。

    更深更深最好深得能探触到心。

    可无论现实幻想,那都是不可能的。

    美色误人,苏砌恒这回真是彻底了悟了此话真谛。

    唐湘昔把青年的手环到自己腰后,享受肠壁挤压蠕动中带给他的炙热快感,清时有个郑板桥,偏爱男子后庭,甚至于写诗歌记下,看著挺蠢,可实际干过了,明白滋味,便能体会他作为。

    唐湘昔摆动起腰,性器直直捅入再抽出,苏砌恒随他颠簸,性器在内部刺激下酥麻至极,内裤早吃不下更多水液,于是朝外溢出,沾染在腹间及男人粗短磨人的阴毛上。

    唐湘昔极端在乎自身外貌,定时会处理毛发,不剃光,可会剪短,这时刚剪过不久,正是最扎人的时候,磨得苏砌恒细嫩的屁股肉一片刺红。

    他难受想躲,想当然尔闪不过,唐湘昔甚至恶意地捏了他泛红微疼的肉,又羞又耻又疼又爽,苏砌恒讲不出话,手掌在男人腰背上胡摸一通,最终掐了下去。

    唐湘昔“用力点给我掐个男人的勋章出来,哼”

    苏砌恒根本使不出力,在唐湘昔面前他永远是被狩猎的那个,男人像永不知疲倦为何物,不停冲撞他,苏砌恒意识涣散,双腿大开任其侵犯,他呻吟遏止不住,后穴收拢间带来波波羞耻的快感,前方阳茎根本没怎碰触,却一直感觉快射。

    “啊、啊、啊想射了啊”

    他哀求,示意男人碰触他前头,可唐湘昔执拗,说不碰就不碰。下头悍干,薄薄的蕾丝内裤不敌男人冲撞力道,出现破痕,最终断裂,苏砌恒性器弹跳出来,极度充血下呈现鲜润的红色,唐湘昔舔舔唇,“你好好忍,等会帮你舔出来。”

    听来像镜花水月般美好而不实际,偏偏男人握著他双臂,他无法给自己缓解,只能啜泣,啜泣间又不时被迫发出呻吟,高亢淫媚,肉体拍打的节奏声与之混合,成了欲望之歌,在床铺蔓延。

    第38章 宠逆37

    “哈啊啊啊”

    苏砌恒茎器慢慢消了下去,唐湘昔操得正欢,没注意身下青年哆嗦得厉害,穴口吞噬并翕缩,整个人发了烧似的,表情糊涂体肤泛著异样的红。

    唐湘昔见他软了,不觉奇异,除了那次不愉的性,苏砌恒反应向来讨喜,很少中途痿下去。看来过头了些,男人终于想碰碰苏砌恒那可怜的小伙伴了,然而讵料青年阻止“别碰求你”

    他性茎发烫,像是憋尿到极致,膀胱胀痛,根部收缩,他很怕男人一碰,射的不是精液,而是尿。

    唐湘昔皱眉,停止插势。“你不舒服”

    这声关切与举动对他来讲近乎罕见,他和苏砌恒这段时间肉体配合渐佳,除去最先几次青年过于生涩和紧张,两人的肉体算是磨合过来的,他也渐渐懂了在床上怜惜人,有时尽管未够尽兴,可顾及青年感受,索性歇了。

    之后换来的,往往是青年更多补偿及肉体上的开放。

    他试图用茎头碾磨青年软肉里的性腺,盼他爽一些,只见苏砌恒恒腰肢猛然一弹,浪叫出声,前头没恢复硬度,可水液汩汩而出,唐湘昔沾取一点,透明黏稠,他越刺激那涎水便流得越多。

    “啊哈啊啊”

    苏砌恒瘫软无力,溢出呻吟,插弄间青年阳器又渐渐恢复硬度,可这回他似乎不急著讨摸了,表情像处于茫然及欢愉间,眉目艳色尽显,他微微噘唇讨吻,唐湘昔大方施予,双舌相缠间性物顶入深处研磨,苏砌恒忽然拥紧他,眉头皱起,低叫著泄了出来。

    “呜”他全身处于高潮情状下瑟瑟发抖,连带肠腔紧缩,唐湘昔一时没控住,在青年体内深处射精。

    “啊呀”男人精液喷溅的力道令苏砌恒抖颤著又喷出一些,汗水打湿他整身,像刚浴过水,发梢湿淋淋的,一张嘴吸著唐湘昔舌头,轻轻喘气。

    唐湘昔性物渐歇,可未抽出,青年的柔软的大腿内侧摩挲他的腰,他感觉自己又要硬了,不过在此之前他更关切苏砌恒方才异状。

    唐湘昔抽出来,青年直肠内灌满了他精水,随之溢出,把穴口一圈弄得白糊糊。画面太美,他手指撑开那刚被自己操开的洞,看白液沾满粉色肠腔,苏砌恒羞臊得想阖腿,却发现自己失力,半点儿动不了,下肢仍处于方才极度的快感下,不时发酸。

    唐湘昔啾吻他汗湿鼻尖,好奇“你刚那什么好像跟操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苏砌恒自己也挺懵然,心想这事得上网问问菊花。

    唐湘昔笑“挺爽的吧刚才你那表情真该录起来给你自个儿瞧瞧”

    别了吧先不谈唐总会不会成为下个冠c、李宗瑞,苏砌恒很怕自己看了回头就去找白绫了。

    “不好意思什么,你骚起来可美了”

    够了。苏砌恒抬手捂住唐湘昔嘴,用微弱眼神示意他别说。

    唐湘昔舔他手心,又把他手指捉起来一根根吻过,男人性具恢复硬度,磨蹭著青年下体,也不容拒绝便悍然挺入,苏砌恒浑身没力,括约肌柔软至极,只能再度上气不接下气地吟叫起来。

    明天又得跟丁哥请假了苏砌恒无奈想,可攀住男人的手臂并未松开,甚至大张其腿,任之操弄。

    这回唐湘昔难得的悉心温柔,有时甚至缓了抽插反覆拨弄苏砌恒乳尖及其余性感带,苏砌恒被他另一番折腾,又爽又难挨,男人胯下轻轻浅浅的抽送,青年沉浸在这股温柔似的舒畅快意下,连何时失去意识都无知觉。

    苏砌恒被干失了神,唐湘昔没奸尸爱好,于是抽出阳具,龟头在青年体肤摩擦一阵,靠手打出。

    青年似梦非梦,意识迷离,肉根半硬,唐湘昔兑现前时诺言,将之含入,给他咬了一番,直到射出青年肉物不小,一时胀大,塞住他嘴,他没来得及躲,腥白的液体瞬间灌入嘴里,他下意识含咽,一半黏在喉道,有点儿难受。

    唐湘昔把余下一半吐出,剩的用水咽下,口里有股咸腥感,谈不上美味,只能说哦,原来这就是精液的味道。

    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品尝另个男人的精液,感觉真是挺复杂的。

    他望著床上奄奄一息,压根儿不知发生何事的青年,算了,反正打死不会告诉他。

    唐湘昔“渴了吧先喝点水。”

    说完张嘴灌入,再低首喂哺,青年迷迷糊糊,虚弱捧著男人的脸,似亲似饮,直到灌了半瓶才弱弱道“不用了”

    唐湘昔亲亲他眉间,“睡一会,时间到了叫醒你。”

    苏砌恒应都没应,也不管身上沾了什么,脑袋一歪,稀哩糊涂睡了过去。

    那是他的床嗳唐湘昔好气又好笑,他刚发泄完,神清气爽,还不困,遂坐在床沿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揉著苏砌恒的发。青年发质细柔,带点蓬松,像舒芙蕾,但冷了不会塌,他很爱干净,身上气味随时都是好闻的,另外也颇贴心。

    旁人讨厌的事,说过一次便不会再犯,连崔贺忱那难搞老头都被收服兼收买食物,苦苦求他“施主早日放生,给世界多一点干净跟希望吧。”

    青年讨人喜欢,无庸置疑,他关心人的方式恰到好处,不逼迫,就是刚刚好捏著了心,带点酸麻软疼,唐湘昔自身也慢慢舍不得贱待他,于是断了其他枕边人,甚至把人带回家里办事,过往他嫌清理床铺麻烦,现在床脏得他不忍看,他却一点儿没觉如何。

    真是,有点不妙了呐。

    他叼著烟,没点,瞟了眼地上钟倚阳送的内裤,觉得碍眼,于是拾起来扔了。

    这算是青年首度展露占有欲,很微小,他不烦,并乐于配合,一路想来种种变迁他忖及小时候自己为何希望养宠因为想有个东西,温热的实在的,能令他放下表面伪装,不顾一切释放感情,抱著疼爱著,而不用担心背叛。

    但那是狗狗猫猫,给了粮,就跟你,不像人,给再多仍贪。

    他不愿想,可仍想起钟倚阳,他曾经放入情感,在不自知时,偏偏结果不堪,后来算是明白了利益关系何来感情贪的反倒是他了。

    他站起来,走往窗边,点烟吐雾,又想及那日青年在电话里,唱张悬的〈艳火〉“你要不要我”

    只要他回头

    唐湘昔不敢想下去了,掐灭了烟,起身走往淋浴室,开水,也不管水够不够热,任其兜头淋下。

    ──我等你在前方回头,而我不回头,你要不要我

    ──你要不要我

    他甩头,青年醉了,根本不知自己唱了什么,而他是清醒的,正因清醒,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回头。

    亦不敢回头。

    他怕青年真的站在那儿,等他回头。

    水转热,唐湘昔吁口气,扯了个难看的笑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他无从面对的事存在。

    苏砌恒察觉自己身体异状,上网惴惴把这事跟他的肉体兼精神导师菊花菊花真娇美说了。

    对方一看便道“你这算潮喷吧。”

    苏砌恒一口水差点儿喷出,他听过潮吹,但潮喷啥玩意儿

    菊花菊花真娇美“就是高潮前先喷出前列腺液啊,喷多没东西就先痿了,之后精液要射了才会恢复硬度,插射的快感跟一般射精和尿失禁感觉差不多,而且不会很快软,不过快感太强烈,比较耗体力是真的,会有一段时间全身懒懒不想动”菊花科普完,又道“你跟你炮友身体配合度进步很大啊,简直一日千里,这种默契可不是一般人都有,不考虑转正”

    苏砌恒苦笑,转不转正哪是他说了算。

    他很谢谢这位菊花,堪称男同志界尤达,一直以来给他不少提点与开导,至少没让他在肉体上苦了自己。

    他想下次论坛改版时,把他专版弄漂亮一点好了,尽管没见过本人,但看起来应该是个爱美的。真相了

    他搁下平板,外甥看电视,那出狗血韩剧完结了,最终大逆转,原来女主太子换狸猫,是真正千金不掺假,于是障碍扫除,欢乐he,谁说戏如人生,差远了好不

    不过他手边倒是有个真太子,正津津有味地看谈话节目。

    苏砌恒真的不看我用这张牌结束这回合吗

    这档节目苏砌恒上过两次,一是出片前,二是发片后。本集来宾是钟倚阳,女主持“大家都很期待你第三张专辑据说你还为此练腹肌,要不要谈一谈”

    钟倚阳刻意装傻“谈腹肌吗”

    一阵嘻嘻哈哈,钟倚阳“不过里头有首歌倒是满特别的,它乍听之下很像情歌,但实际是写给我去世外婆的,以前听人讲,每个灵魂都是一颗星星,死了就会回归天上,看著我们,像在守护”

    苏砌恒听著,有瞬然的怔。

    其实没什么,类似概念国外也有,可他在拟演唱会中途freetak的稿子,里头一段便是谈〈小夜曲〉的来源,其实很似,同样是缅怀跟惦念亲人,他对钟倚阳难免产生了一丝亲切感。

    至少不讨厌了。

    第39章 宠逆38

    翌日进公司讨论演唱会细节,导演面色不佳,问“你中场要聊什么”

    “谈谈一路走来的想法,还有〈小夜曲〉的创作概念”苏砌恒见众人表情不对,不禁疑惑“怎么了,不是说好讲这些的吗”

    原本是节目上要讲,后来决定在演唱会发布,企画叹口气“苏小兔,我直白一点跟你说,钟倚阳节目没按re稿来,他说里面有首歌,是听似情歌,但实则写给外婆”

    苏砌恒“我知道啊,昨天看到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同间公司,难免有些情报会泄露出去,企画“其实钟倚阳跟著他爸长大,他妈在他小时候抛夫弃子,他根本没见过外婆。”

    苏砌恒不解,“啊”

    “当然,或许见过我们不晓得。”企画补上一句,“总之时机太凑巧,话题一样,你演唱会又正逢钟倚阳发片,你在上面谈这个,大家会觉得你跟风。”晓得兔子听得进,企画更不客气,直接说了“论创作力,客观上你赢不过他。”

    苏砌恒不觉得那是问题。“可我那是真的啊。”

    导演叹“是真的没错,粉丝或许不受影响,可路人就不一样了,何况钟倚阳是你师兄,在乐坛也有一席之位,你刚出道就跟他理念相撞,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份freetak是不能用了,想别的吧。”

    苏砌恒彻底佁住。

    他从前或至今一再听人讲演艺圈很黑、那儿就是一个染缸,白莲花进去都要化身黑寡妇苏砌恒品种不同吧,除了被潜规则外,他一直没太大概念不,或许正是因被潜规则,所以那些黑暗的、不好的,几乎没发生在他身上,偶尔几回陪酒吃饭,他不爱,后来就再也没让他去,可这是正常的吗

    当然不,唐湘昔都打点好了。

    他没向男人报告,可男人自有消息管道。

    包含这回的事,苏砌恒还在愣愣消化著,午休散场,丁哥就道“唐总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哦。”

    苏砌恒仍有些呆茫茫的,丁满看著不忍,可类似情况他见多了,实话说一点不觉严重,苏砌恒入了这行,总该遭遇一些,唐总护崽护太紧,终归不是好事。

    丁满拍拍他肩,“小事而已,往后大家警觉点,嘴巴闭好,这次就当买教训了。”

    不是那个问题。

    可苏砌恒不知如何向他解释,他不擅言语,刚才会议途中试图争取几次,可没一个受他说服,统统表情迷惑,甚至有些不耐。“再想别的就是了,何必硬要往枪口上撞”

    不,你们不懂的。

    外甥是他世上仅存的亲人,他抱著多少感情,一字一句,努力熬完歌词;唱的时候他想著他喜欢的两个人苏沐熙和唐湘昔,揉合感情,放入珍爱,愿他们一生平安喜乐,日日安眠,他投入那么多,想和喜欢他的苏打们分享,可只因钟倚阳捷足先登,他就不能说他自己了。

    哪有这样的事

    人生来来去去,谁都有相近的经历或情绪,如同剧本发展,不然那些电视电影乃至歌曲,何以动人

    走向唐湘昔办公室途中,他陡然停步,望向窗外。

    碧空如洗。

    丁满“怎么了”

    “没事。”苏砌恒摇摇头,“天气真好。”

    真话无人听,他也只能讲些虚伪的话。

    他们来到办公室,丁哥道“我就在外头等你了。”

    唐总没要他一起,便是点名苏砌恒单独一人的意思,他又不是崔贺忱,没那个胆子直闯龙窟。“别跟唐总倔,他宠人还是有分寸跟底线的,知道不”

    丁满叮嘱,苏砌恒给了他一个难看的笑,意思是别让他恃宠而骄吧,终归他跟男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没什么好感伤的。

    他独身走进办公间,唐湘昔的工作区域他很少涉入,第一是明白男人对公事的重视,第二他不想那么真实地面对自己被包的处境,或许他那么认真努力达到众人要求,学习不惯之事,也是基于这一点。

    男人爱净,办公环境如家里一致,唯独一面墙上挂了靶子,外围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孔。

    苏砌恒“”这准头是得多差

    唐湘昔见他进来,自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有些奇异的口吻,“听说你方才在楼下闹脾气了”

    这么小的事他不过吭了两句,后来不讲话了,就解读成这样,还传到男人耳里。

    他摇摇头,“没有。”

    “苏砌恒。”唐湘昔难得正经唤他,他坐上待客用的沙发,拍拍一旁,示意他坐过来。

    苏砌恒原本是不想的,可忖及丁哥叮嘱,怕又遭受曲解,不得不乖乖坐过去。

    男人身上烟味依然,苏砌恒闻著闻著就习惯了,唐湘昔掏胸前口袋,貌似想点烟来抽,可瞥见一旁的人,最终扔弃了这念头,苏砌恒明白他的小动作,真正的体贴无须言语,他心里是有些暖的,那个从前还会故意吐烟呛他的人,现在却懂顾忌他了。

    或许,他还是可以跟他说说真话

    唐湘昔松了松领带,吁一口气,“钟倚阳这事儿,确实是做得有点不好,我会处理,并且把原凶揪出来,不会让你白受这委屈。”

    苏砌恒“我不在意这个”

    唐湘昔“怎么,你不相信我”

    狮子挑眉,隐约不悦,大男人主义发作,苏砌恒叹气“不是算了,你拿主意吧。”

    对唐湘昔来讲这是必然得为之事,旁的就算了,同室操戈,哪能默许若是放任了往后带来更大不好影响,对公司发展来讲绝对弊大于利。

    所以必须查。

    他捏捏苏砌恒脸,轻松气氛地笑道“事情交给我,别想多,专心演唱会的事,知不知道”

    苏砌恒“听说钟倚阳没见过外婆。”

    “嗯,他妈那边的亲戚很不喜欢他爸,他小时从来没回去过,不过外婆是真的过世了,在他小的时候。”往前追溯,彼时钟倚阳母亲尚未离家,若真有人搜,不至于有破绽。

    他功利思考,苏砌恒打断“所以,他对外婆没有感情”

    唐湘昔“没有吧,都没相处过了,何来感情”

    苏砌恒“那他岂不是说谎”

    唐湘昔看著兔子漾漾的眸,曾经他觉得这样的纯蠢挺动人的,可如今他已是旗下艺人,单纯很好,然而什么都不懂就太教人头痛。他扶著太阳穴,忙一早了,浑身倦累,可仍耐住性子给兔子解释“谁管他说不说谎呢效果好就行了。”

    节目播出,反响良好,今日就有通告代言及电视剧等找上门来,钟倚阳打滚三年,在操弄宣传上已驾轻就熟,可谓炉火纯青,这方面他不打算多苛责,仅透过下面的人提点,最多念两句罢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好一个小天王跟新人争什么话题性,也不怕掉价。

    苏砌恒一时有些回不上话。

    唐湘昔叹气,强行把人抓过来,亲了一下。“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可换角度想想,或许有1是真实的,我们都不是他,不能片面判定至于你的〈小夜曲〉灵感,我也觉得很可惜,但事情只能这样了。”

    无论如何,苏砌恒先有这样的想法计画,钟倚阳欠了苏砌恒一分,唐湘昔必然会找时机请他归还,zb,可以说苏砌恒还是赚了。

    到此为止,皆大欢喜,然而──“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苏砌恒挣开他,“不管是真的假的,为什么他说可以,我却不能说”

    唐湘昔皱眉,“下头的人没给你解释”

    苏砌恒“说了,只是我不懂对,这也许不是什么创意,国外有歌手这么做过,不止一次,可今天不管它是不是老梗,我想要分享我的人生”

    “你能分享的事很多,不差这一桩。”早上母亲传来相亲的具体时间地点,他看了莫名焦躁,苏砌恒影响他太多,他不能连在这种事上都跟他妥协。“想想别的你喜欢你外甥,照旧可以谈他,还有你姊姊”

    “不要跟我提姊姊”苏砌恒难得大声,可大声完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消得干扁。不要提姊姊,你们唐家人不配。姊姊遗传母亲,本就体弱,坚持生下孩子大大影响生理机能,他不可能埋怨姊姊任性,更不可能怪罪小熙,两者对他而言均是不可取代的重要存在,可对小熙生父,他不否认自己有恨有怨。

    即便对方压根儿不知此事,躺著中枪,可没有对象让他迁怒,他撑不住。

    ──尤其是姊姊离世不久的现在。

    唐湘昔不明就理,苏砌恒也晓得自己反应大了。“抱歉。”

    危机就是转机,也许这是一个时机,他该开诚布公,和男人好好谈谈姊姊跟小熙的事,他一个人承受,几乎到达极限,著实需要个人帮他分担,唐湘昔应该会帮助他的吧

    他所求不多,仅想确认孩子生父,仅想在孩子的成长过程里,占有一席之地;他相信他、追随他,尝试那些他未曾想过的事,建立了一个崭新自己,终于对人生有了些希冀、盼头,旁人不懂没关系,可他希望男人懂他、支持他

    苏砌恒“小熙、那首歌,都是我一个历程,我想讲出来,让喜欢我、支持我的人知道──”

    “你够了啊”唐湘昔怒了,他已好声好气安抚,亦说了会给交代,那便到此为止,“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还拧什么”

    他语调平静,但阴冷,明显动气,苏砌恒瑟缩了下,可仍鼓起勇气“那是我的人生啊”

    “人生你的人生谁在乎”唐湘昔不耐,他刚刚讲那么多,是讲到粪坑里去了吗“别仗著我宠你就得寸进尺,能给你的我没短少你半毫,你能短时间走到这里,凭什么我们大家都清楚何况你以为那些人是真心关心你好啊,你想分享就去讲,顺道讲讲我最爱用哪种体位干你,你敢不敢嗄”

    苏砌恒瞠目。

    “做人别拎不清自己的份量”话没讲完,唐湘昔就知坏了。

    他打住,尽管里头气话成分居多,可他没认为自己说错,他是老板,必须顾全公司大局,而非受私情引导,他烦苏砌恒如此不知事,更烦他没有道理的执拗。只是他眼睛睁得那么大,唐湘昔瞬间以为他要哭了,但是没有。

    他就好像理解了很多事情般,悄悄的静默。

    第40章 宠逆39

    唐湘昔讨厌沉默反抗,他这样的态度仿佛回到二人最初,令唐湘昔益发焦虑起来。他伸手,苏砌恒躲闪,男人更怒,强硬把人捉回,近乎粗暴地噬吻,苏砌恒想逃,他不允,掐他下巴的力道用力得能留下瘀痕。

    青年嘴巴被迫张开,唐湘昔急躁舌瓣,在里头胡搅蛮缠,苏砌恒舌头缩至底处,可仍被他用劲缠出来。

    你追我躲我躲你追,唾液横流,苏砌恒无力再避,索性任其去,他放弃一切的反应没讨好唐湘昔,反倒令他怒火更炽。他放开他的唇,嗤道“少装什么贞洁烈女了,操你的时候你哪回没硬”

    “啊。”

    其实是听惯了的,类似的调笑男人说过很多遍,在床笫间、耳鬓厮磨间;他也有过很多反应难堪、羞窘、无可奈何到最后甚至隐含包容甜蜜,可没有一个,是现今这样的──

    痛。

    不是撕心裂肺的,而是一种渐渐裂开的疼。

    像灵魂瞬间脱体,苏砌恒杵了很久,隐隐还有点儿喘不过气。

    他张嘴啊啊,氧气进不来,好像快要死了。

    “苏砌恒”唐湘昔意识到不对,面露紧张,可苏砌恒呆滞,唤了半天,就是没反应。

    好痛。好痛。好痛。

    他没病,可究竟为何这么痛

    唐湘昔瞅他跟木头人似的,关切转为恼意,气不打一处来。他再度俯亲,这回是啃咬,就像立于食物链顶端的王者要末端的食物臣服,以利牙作为武器,苏砌恒首次觉得自己嘴里的东西这么恶心,他想吐,偏偏男人堵住他的嘴,他难受得想流泪,可并没有真正的哭。

    没有人关心,不是吗

    男人说的啊。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忍不住的,用力的咬了男人的舌头。

    “”唐湘昔吃痛,立即抽回。

    没流血,可舌头被人咬伤很疼,而且是恼人的疼。自小到大养尊处优,哪受过旁人真正侵害他差点一巴掌甩过去,可硬生忍住,倘若眼里的戾气能够化为实体,苏砌恒相信自己此刻已经碎尸万段。

    但又如何呢他不在乎了。

    他没狠心使力,男人疼不过他的。

    唐湘昔恶狠狠,抹去嘴角涎液。“苏砌恒,你别给脸不要脸。”

    苏砌恒风马牛不相及,问“你是不是从没平等看过我”

    “什么”

    ──你曾经是我的信仰。

    此际回头想想,信仰不就是信徒跪拜著那尊高高在上的神,而不奢望神明低眼青睐

    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好说的

    如此丑恶,如此难堪。

    最惨的,这还全是他自找的。

    他听不下答案,索性自己掐了这个问题“抱歉。”

    唐湘昔以为他是为他方才的进犯致歉,他一向吃软不吃硬,既然苏砌恒自个儿招了错,他便不追究。但敏锐直觉告诉他整件事不对劲,却又叙述不出哪儿不对。

    “演唱会,我很期待。”

    他以此句作为结尾,苏砌恒应了一声,唐湘昔想想不稳妥,握了握青年的手,“我晓得你心里不痛快,但这世道就是这样,戒急用忍,明白吗真不甘心,就红回来,让旁人再打击不了你的坚持,你有这个潜力”

    男人又安抚了什么,苏砌恒没听进去。

    他嘴唇颤颤,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男人的立场、自己的立场,他统统明白。

    也不想再更明白了。

    唐湘昔不觉得自己错了。

    从头到尾,他就事论事,给青年分析厉害,苏砌恒尚嫩,加之他前头保护,现在他上了阵线,遇多了就懂了,这世间真真假假,大家崇拜偶像,不过找个精神寄托,网路上那些黑帖,没见过的都能说得好似认识八百年,批个马甲,断章取义一无可取,这个浮夸的圈子,最不需要的就是真话。

    可他确实把话说重了。

    他从前不在意这种事,可苏砌恒最近令他极度焦虑,不知该对他如何是好对他好,怕失了分寸;对他不好,自己难受。他厌恶极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搞得自己人格分裂唐湘昔叹息,罢,相互冷冷几天吧。

    那顿相亲饭他捧场去了,罗颖知晓这种事得一步一步来,尤其面对自己一向不羁的二儿子,所以没抱持太大期待,弄得像几个老朋友寒暄,小辈们相互认识认识。

    唐湘昔自家经营演艺公司,早见过大把美人,姑娘人不错,面相虽普通,但能生,而且大家千金的气质必须多年养育才能自然流露,这点那些中途嫁进豪门的女星是拍马远远难及的。

    唐湘昔是个双,男的女的虽与他没差,不过家族门面,找个女的还是比一辈子搞基强,想想也就不怎排斥起来。

    他在一旁喝酒,罗颖款款而来“我看这女孩子人挺好,给你糟蹋太可惜,还是交予其他人吧。”

    “”唐湘昔“您可真是我亲妈。”

    罗颖哼,“怀胎十月生的哩当初怕你是不是死在里头了,产检做了快八百遍,我不想剖腹,就等啊等的,终于等到破水,阴道敞开,结果你养太壮,卡了整整三小时,还是差点剖腹,我可不想肚子留疤痕啊最后剪了我的阴道口,幸亏人没窒息,不过大抵憋气憋坏了,你啊,自小脾气差得很怎”

    唐湘昔捂嘴。“没事。”老妈叙述太写实,他不苏胡。

    可某方面来讲,母亲真心伟大。

    罗颖损二儿子早上了瘾,唐湘昔唯一能表现孝顺方式就是任她损,罗颖啪啦啪啦损完,喝一口水,拨拨长发。“其实你喜欢男的女的,妈妈不想管,可唐九在家族里什么待遇你见过了,我们一家子好不容易争出一口气,别又把自己闷死了。”罗颖又加一句“那还不如闷死在我子宫里。”

    “”

    争口气三字,简直是魔咒。

    唐湘昔说不出旁话,正好电话响,他到一边去接,是游亚雪,她电影杀青,说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又是另一个为自己争口气的人。

    唐湘昔说了两句,表示会去接机,后挂了电话,罗颖好奇“谁”

    唐湘昔“游姐。”

    “小雪啊”罗颖呼,“怎不给我讲两句那龟孙子,我真想一刀剪了他”

    尽管讲的是游亚雪前夫,唐湘昔唧唧依旧疼了下。

    罗颖跟游亚雪感情极好,直比血亲,可现在正是后者极力摆脱前者身影时候,见了面难免尴尬。

    “等之后你再找她吧,人家国际漫游,话费贵。”

    罗颖哼。

    游亚雪电影杀青,这种小成本文艺片拍起来很快,但剪接异常耗时,因为每个计算的步伐每个背影每个场景都要精心布置、抓攫,总归那是后期的事,演员负责演,导演负责拍,后制负责收拾善后,又是一群无名英雄。

    唐湘昔给剧组接风,向管叔道“你跟我一起去。”

    管叔莫名“干我屁事”

    “老板接风请酒,总要有人帮忙挡。”唐湘昔“陈助老婆要生了,多给他们夫妻一点时间相处,省得孩子生下来不认爸。”

    管叔点点点。“我都几岁了,你妈当初耗我肝不够,她儿子也要继承母业,继续弄坏我的肝”

    “行了,隔日送你几盒养气人参,小心肝”

    管叔呕,继而叹“这就是人参啊”

    唐湘昔笑,其实不是应酬,一群人闹闹,了不起灌导演惯制片灌在现场最冷酷最无情最无理取闹的,不会有人灌老板。

    他只是忽然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管叔同他一并去了机场,这部片除游亚雪外采用的不是新人就素人,而游亚雪早息影多年,不会有粉丝接机这种事,一行人自自然然三三两两走出来,一纤瘦女子戴著墨镜,若非太熟悉,管叔根本认不出“亚雪”

    女子摘下墨镜,略显诧异“小和哥”再瞟瞟一旁唐湘昔,大抵晓得怎回事了,她叹息“好久不见。”

    管论和“好久不见。”

    故人相会,爱恨嗔痴一概远走,到头来不过一句好久不见。管叔再怎么舌粲莲花,面对昔日女子竟说不出话,最终居然道“你老了。”

    “噗”

    唐湘昔在旁喷,游亚雪瞠目,随后抡起手上名牌包直接打过去“好你的几年不见就这么糗我谁才老谁才老啊”

    管论和半闪半挨,“哎唷我的小姑娘,我老我老嗳,别打了,我人廉价,你那包可就贵了”

    旁人均诧,游亚雪除了演戏疯狂,其他时候总是温温静静,十分有气质一人,谁都没见她像个泼妇,可两人从前相处模式就这样,一个脾气直率的丫头,跟一个纵著她却始终保持适当距离的男人。

    不知不觉,十多载光阴过去,各自历经悲欢离合,游亚雪歇了手,眼眶略红,“是,我们都老了。”

    都老了,没人把握得了岁月,任其自指缝间溜走,徒染一头风霜。

    唐湘昔“你剪头发了。”

    游亚雪笑,“是啊,配合演出,像这样抓著,一刀就下去了。”游亚雪空手表演给他看,她以前形象就是直发丽人──因为罗颖是那样的。

    可现在,她要彻底摆脱罗颖的影子,做她自己。

    “我就指望这部给我添第二座金马或坎城了,东西还是成双成对摆著好。”游亚雪意有所指,可也点到为止。“走走走,喝台啤去”

    第41章 宠逆40

    杀青宴老行程热炒、k,即便剧组年龄层偏大,一样遵循此老梗,游亚雪音质不差,说话字正腔圆,清脆响亮,就是音不大准,对唱歌没大兴趣,可难得拿起了麦,“我在拍戏时听人推的歌,据说是咱们家新人,大家多多捧场”

    众人鼓噪拍手,前奏流泄,画面上出现歌名──〈自爱〉。

    一清瘦男子站在玻璃橱窗前,周围布置得十分欢闹,颇有过节气氛,独他一人木然,仅一张嘴开开阖阖“习惯与自己对话,把情绪关在边陲境外,用一种旁观者口吻,谢谢关怀,偏偏泪落下来”

    一个又一个人经过,有人笑有人哭,他与这世界始终隔了一层,没人关心他,只迳自发散自己的情绪,而他目光不动,看望悲伤的女子、快乐的女孩、失恋的男人,直到最后“我把目光移开,不再羡慕旁人的爱,那是他们的未来,不是我的对白。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曲毕,马路喧嚣声响起,有个女子走过来,转头朝另一个男子说“你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你”

    车水马龙,在这座心碎城市里,他不过是橱窗里的一个人偶。

    而它自爱。

    游亚雪唱得不好不坏,大伙儿依旧捧场,“出片出片天后出片”

    游亚雪瞟向唐湘昔,依偎过去,口气很嗲“唐总,给不给出啊”

    唐湘昔直到此时才回神,接口道“游姐想出片,我哪敢拦”反正他妈会拦。

    游亚雪极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块料子,开开玩笑即可。“罢啦,怕公司赔钱赔太狠,一下子倒了,倘若这把年纪还没个去处,就太惨啦”

    大家笑,气氛欢愉,管论和望著她,眼底有丝迷惘。她是他跟罗颖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可不知是否事隔太久,她与他记忆里出现落差,她眉目仍似罗颖,可举手投足已然不同。

    她是游亚雪,不是小罗颖。

    唐湘昔没语,他对这首歌很熟,常听青年练,可却是第一次完整看到v──导演是老手,他没担心过成果,事实也拍得不错,引用国外一短篇小说典故一个高傲王子看不上女裁缝精心制作的衣服,踩至脚底,于是受到诅咒,成了橱窗人偶而导演把青年的呆然拍成了空洞木然,转换得很好。

    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这不是转换,更不是演技,那是真正的他。

    灵魂里的他。

    不论做多少训练、表面撑出多少,可本质就是本质是他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唐湘昔有点儿慌,却不晓得自己慌什么,他向人说了要走,没人拦,毕竟老板在,其实难免拘束,原本管论和应该与他一道,可他却留下来了。

    唐湘昔ca来司机,一上车便道“去苏砌恒那儿。”

    司机熟悉路线,默默行驶,唐湘昔发e叫人下楼,苏砌恒没使性子,相隔近两周,他仍一身轻便装束,一上车便向前头司机点点头,再朝男人恭谨道“唐总。”

    “嗯。”大半人都这么喊他,他不觉奇怪,可青年语气太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天太黑,零散而过的路灯不够他看清对方表情,气氛仿佛凝结,他干咳了声,突然来了句“好久不见。”

    苏砌恒怔住,不就两周而已,哪来好久

    不过男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势回“好久不见。”

    就好像前会在机场的管叔跟游亚雪,可岁月差异完全不同,唐湘昔撇头掩饰尴尬,一路无语。

    唐湘昔已经很习惯把人带回自己家了,瞟了一下时间还早晚上九点。游亚雪他们下午四点的飞机,吃个饭再唱个歌,没想像中晚,苏砌恒顾忌外甥,彼此有默契都在十点后才约,没料今儿个兔子半句没吭,老实得很。

    唐湘昔骨子里有种奇异的传统,感觉这么早办事有点微妙,倒是青年自动自发,褪起衣物,唐湘昔睐著他,心思奇异,蓦然想起v里那个人偶来。

    他抬起青年的脸,大抵在为演唱会筹备体力,神色不差,不过仍看得出疲劳。

    他不太想折腾了,止了青年褪衣的手,抱著人坐上沙发。“晚点吧,刚喝了酒,怕硬不起来。”

    苏砌恒“”

    无论如何,他真是服了男人面不改色说这种话的本事。

    他本想问需不需要咬可怕自己吐了,到时候场面肯定难堪,索性罢了。

    事实上,现在光在男人怀里,他都有种全身长刺、发痒的难受。

    他曾这么排斥过他一阵子,后来慢慢好了,现在没当初严重,至少他藏得住,或说演艺训练加强了他的演技他不知道,坐著就坐著吧,他不反抗,只是男人一直睐他,弄得他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兔子总算开口说了句像他的话,唐湘昔捏鼻子调笑“看你可爱”

    苏砌恒瞬间想起小时候流传的冷笑话“你这人真可爱──可怜没人爱”

    他打了个颤,唐湘昔不解“怎,冷气太强”

    说完便要找空调,苏砌恒看著他的举动,心里很复杂,这个从不为旁人设想的男人,待他终归不是那么差。冷静下来细想,他那日言语并无谬处,是他自己无谓的坚持

    崔贺忱说“年轻人有坚持很好,可没有相应实力,只会让你显得愚蠢、冲动、不懂事。你不甘心绝对是好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继续坚持,总有一天连本带利还给他。”

    苏砌恒没有连本带利加倍奉还的想法,只想坦诚,他动了动唇,此举勾惹唐湘昔,两周没做,他不可能没反应。

    唐湘昔吻上去,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色,可欲望终究出卖他。他定了青年一人,于是足足两周没泄,唐湘昔一个翻身,把兔子压在身下,草草剥除双方衣物,隔著布帛摩擦彼此的性器,苏砌恒低吟一声,身体并无想像中排斥,而是自然的坚硬、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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