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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鹄书院_第13分页

作者:赏饭罚饿 字数:17162 更新:2021-12-21 21:58:21

    跑了十圈,可在家里休息了两日呢。”

    她说着把碗里的水撇尽,摇头道“雷先生也真是的,何苦这么为难人家”

    “不行,我困得很了。”奚画睁不开眼,摇头道,“不吃了。”

    “不吃怎么行。”丁颜为难地瞧着她,“要不,你和先生说一声,下午家去休息休息罢咦,对了,下午是上谁的课”

    略一思索,关何正要开口,那门外忽听一人唉声叹气道

    “怎么一到我的课就想着休息难为我这次新编了个曲子,总觉得你们是在挑软柿子捏呢。”

    奚画放下碗筷,忙回头,便见宋初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朝她瞧来。

    “宋先生”

    “又被罚了”宋初走到她旁边坐下,语气调侃。

    奚画垂着眼淡淡颔首“嗯。”

    丁颜擦着手问“先生吃饭么”

    “哦,不用,我吃过了。”宋初自怀中摸出一小包东西,递给奚画,“来,吃几粒吧,提提神。”

    “是什么”她好奇地打开纸包,但闻其间一缕清香,正是一粒粒香药小丸儿。

    “你怎知道我困得很”

    奚画眼前一亮,伸手取了一粒,入口时清凉无比,精神一瞬就转好起来。

    “吃饭时就听雷先生说你在跑圈子。”宋初淡笑道,“想你每回跑完都昏昏欲睡,故而就去街上买了一包。”

    “吃完感觉的确好很多了。”奚画收好纸包,感激道,“谢谢宋大哥。”

    “是么。”听她称呼的变化,宋初掩不住微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转眸去看关何,“小关可要吃点适才不是背着小四跑了五圈么大约也累罢”

    关何开口便回绝“不必。”

    “你累么”奚画见宋初提起,也不由凑上去问,“我重不重和上回比有没有轻一点啊”

    “差不多。”

    “啧――居然差不多。”她万分沮丧地摇了摇头。

    宋初抬手在她发髻上揉了两下,神色温和“小四要真觉得累,下午回去便是。”

    奚画本正有此意,点头要应“嗯,那我”

    关何却忽而出声打断道“我送你。”

    “小关啊”宋初扬了扬眉,脸上带笑,“她累你可不累哦,先生我还在这儿的,许你走了么”

    “”关何颦眉盯了他许久,似乎是在想如何答话,“她身子不舒服。”

    “嗯,我知道。”宋初正正经经地点头,“一会儿我送她便是。”

    关何好心提醒“你下午还有课要上。”

    “那不打紧,可以送完再回来上。”

    后者表情未变“我也可以送完再回来上。”

    “这怎么能行呢。”宋初苦恼地摆了摆手,“先生我可是准备让你们练半个时辰的琴,届时把课试的成绩给定下来的,你若走了,岂不是又要拿劣了”

    关何“”

    四下里总闻得一股异样的味道,奚画和丁颜皆吞了吞唾沫,赶紧陪笑着打圆场

    “不、不了,我觉得现在脑子挺清楚的,不回家也是一样”

    这会子,倒是他俩齐齐转过头来厉声喝道

    “不行。”

    “”

    未时三刻,正逢午后,日头正大,不少人都窝在家里午睡,街上静悄悄的。两旁石墙上生着的野蔷薇在太阳底下显得愈发鲜红欲滴,铺了一地的碎花。

    奚画抬头瞧了一眼,又拿偏头看着身边的关何,终究叹了口气。

    “你跟来作甚么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是走不回去。”

    “没事。”他不以为意,“横竖留下来也是拿劣,到外头来走走,心情还好一些。”

    她汗颜“就有这么讨厌宋先生”

    “还好。”他习惯性开口,“只是觉得,和他处在一起有些不自在。”

    “不就是想出来溜达而已,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奚画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阳光直直晒着难免有些刺目,他二人遂捡了道旁树下阴凉之处而走,不多时便从石拱桥上下来,河风清新,水气拂面。

    正对着的巷口旁蹲了一个孩童在玩地上的石子,一边儿的老妇坐在门前低头理簸箕内的豆子。

    绿柳青垂,柳叶纷飞。

    “阿婆。”小孩儿忽然走到她跟前,将其衣袖一扯,伸手就指向旁边的门楣“你这个福字怎么贴倒了。”

    “啊”

    老妇眯着眼颔首去瞧,笑道,“那字就该这么贴的。”

    “这不对啊。”孩童一本正经地纠正,“前儿私塾里的先生才教了福这个字儿,你没贴对。”

    “傻囝囝,那福字倒贴着,岂非是福到之意难为你还念书呢,连我个老婆子都知道”

    斑驳的木门上,大红的剪纸上倒着一个福字,左右两旁还画有天蝠,正寓意“遍地有福”。奚画只瞄了一下,仍静静前行。

    尚没走几步,她蓦然觉得那字有点熟悉,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停住脚。

    “怎么了”

    见她皱着眉,神色慌张地在书袋子里翻找东西,关何不禁问“在找什么”

    “我在找那张图纸”

    “图纸在我这儿的。”他说着便从袖中拿出,“昨日走得匆忙忘了给你。”

    “快给我瞧瞧”

    奚画一把夺过来,抖了两下把图样展开,定神去看那几个字。

    “果然这山字出了头”

    “山字”关何不明其意,“什么”

    她把图纸递给他“你瞧,望山楼的山字,中间那一竖是不是写出了一点开始我还当是笔误,原来这字是要倒着看的。”

    “倒着看”

    关何接过图纸来,将其翻转了一圈。

    “由字倒过来便是甲字,山字倒过来就是巾,日和中不变的话,连起来就是日甲中巾”

    他略感莫名地摇头“还是读不通。”

    “呃”

    好像也是。

    奚画挠挠头,轻抿了一下嘴唇,但见这日字被放在最北端位置,她略一思索,不确定道

    “既然连着读不通,你说这字会不会是指的书院的某一处地方”

    “日字么”关何沉吟片刻,“那就只有藏书的日月阁了。”

    “走。”奚画拉着他就掉头,“我们回去看看。”

    日月阁门口,一地树影随风轻摇,张伯从门槛上站起身,哈欠连连,满眼困泪。他一面把门打开,一面深感不解

    “都这时候了,你们两个小娃娃不去上课,跑到这里来看什么书”

    奚画敷衍着笑道“是、是先生让我们来借书的”

    “那动作快些。”张伯提着茶壶噙了口茶水,往台阶上一坐,“这会子还不到开门的时候,被院士发现了,我可是要挨骂的。”

    “诶,诶好”

    她满口答应,快步走进书库里,举目扫了扫四周。藏可不小,里外一共两间,不过若是有藏宝图等纸类之物放在此处倒是很有可能。

    奚画走了几步,问道“日字下面那个,是什么字”

    关何低头看“甲。”

    “如果是甲字”奚画往前面几架书柜走去,摸着下巴打量。

    “我记得日月阁的藏书柜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架子,如此一来,会不会是在甲字柜”

    “找找看。”

    正走到书架面前,这一看整整齐齐摞书,奚画不禁头疼地摁了摁眉心“书柜上下一共有八格,从左至右一共十五列,其中书籍少说也有百来本,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既然甲指的是位置,那么中也该是指的位置。”关何细细一数,“中间,正好有第八列。”

    如此一来要找的书一下便减少到几十本,翻起来也快了许多,不过多时奚画便在最底层处寻到一本泛黄的白麻纸书册。

    封页上,正正中中写着“黄巾起义”四个汉隶。

    “应该就是这本了罢”

    她从头到尾过了一遍,里头却什么也没有,只在最后一页有少许被撕过的痕迹。

    关何伸手拂过,眉头轻拧“看样子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会是谁”话一问完,她就不自觉接口,“难道是水三儿怪不得他一整天都没来书院,原来是找到宝藏了。”

    “不,应该不是他。”关何摸着边角上的浮灰,沉声道,“这灰尘起码沉了十天半月了,若是他昨日来此,书上不应当有这许多灰才是。”

    他皱眉道“你再看看书里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好。”

    这本书并不厚,内容所讲的无非是东汉末年张角几人起义的故事,寥寥数页一过,那其中却又有几个字被人用朱笔圈了出来。

    而此回字边画的并非框,却乃圆。

    “想来不该倒着看了。”奚画歪着脖子若有所思,“何况这几个字,倒着看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关何抬首道“那你顺着念念。”

    “嗯这好像是个多字的对子。”

    “青山清,日月为明。

    骨中谷,白水成泉。”

    、第33章 深山老林

    “青山清,说的应该是白骨山,骨中谷,大约是白骨山里的山谷,至于日月为明难道是指天光”

    奚画合上书,“不过图纸是百年前留下的,而天光出现的时间在此之后,想来不会是。”

    “这么说来,宝藏是在白骨山里了。”关何垂眸一想,“不过没有藏宝图纸,偌大一个山,该怎么找”

    “倒也是”奚画俯身去将书放回原处,“好在这次我告了一日的假,明天可以上山去看看。”

    关何有些奇怪“眼下时候还早,不去么”

    她忙摆摆手“不行,我对那山不熟悉,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听闻上山夜里有猛兽的。”

    “况且”奚画赦然一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根,“我还想回去补个觉”

    听她这般说,关何颔首点头“那好,明日我随你一同去。”

    “嗯”

    天鹄书院北边的偏门外便是白骨山。昨夜下了场小雨,早晨天刚放晴,山间云雾缭绕,一眼望去不见人影。

    这山南面为阳,草木葱郁,百花盛开,头顶的古树参天蔽日,不时闻得几声清脆的鸟鸣;北面则为阴,怪石嶙峋,危崖兀立,遍地只浅草而已,风势甚大。

    奚画抱着一袋的油果子,边爬上边啃着吃。山林的空气甚是清新,满目皆是青绿之色,光是看着都觉得心旷神怡。

    因为南面多生有大树,故而附近的樵夫有不少会在这附近来砍柴,山上便有一条由人踩出来的小道,一路蜿蜒盘旋。

    尽管如此,周遭的草丛仍旧长得十分茂盛,身侧的鸡血藤甚至高过人肩胛之处,叶片交错,擦着身子而过,难免有些不易行路。

    因昨夜下过雨的缘故,地上湿气微重,奚画拿出水袋来喝了一口解渴,随意道

    “这地方好潮湿啊,不知道会不会有蛇。”

    关何走在她前面,闻言便道“应该不会,没听到蛇行的声音。”

    “上次连书院那地方都能有蛇,这山里头保不准还有很多”

    说着她不自觉吞了几口唾沫,往前走了两步跟他稍稍拉近了些距离。

    “不妨事,我带了镖刀。”关何说得颇为自信,“只要手速比蛇快就行了。”

    南面山经常有人来往,采药的种菇的砍柴的,要是有宝藏没理由没人发现,故而奚画琢磨着多半是在北面山。

    青山清,日月为明;骨中谷,白水成泉。

    她皱着眉偏头思索。

    宝藏是在山谷里可从未听说过北面山有山谷难道是在泉水之中哪里有泉呢

    正沉吟间,关何忽然停下脚步来,奚画只顾低头走,迎面便撞上他背脊。

    “小四。”

    她捂着鼻子,不明所以“啊,好疼怎么了,干嘛不走”

    “有蛇。”

    “有蛇又怎么了”奚画反应了一瞬,猛然一震,“有蛇有蛇哪哪哪哪儿的”

    正抬头时,感到肩上似被何种条状之物缠绕,她登时吓得手脚冰凉,抱头惨叫。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救我啊啊啊――”

    惊呼声直冲云霄,把枝头树上的鸟雀全骇得展翅扑走,落叶羽毛簌簌而落。

    然而过了半晌,四周依然静悄悄的,半点动静也没有,奚画不敢睁眼,只得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那蛇走了没”

    耳畔隐约听到一声压抑的闷笑,她愣了一瞬,怀疑自己听错

    “关何”

    “小四”

    奚画从手缝隙间抬起眼皮来,正见他面上带笑,手拿着一簇藤蔓抱臂看着自己。

    “我骗你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奚画气得咬牙切齿,伸手抓了一把泥扑上去就往他脸上糊。

    “好啊,你现在学坏了,连我都敢耍”

    怎想他身形一闪,奚画正扔了个空,身子却因没个着点往前栽下去,关何忙扶住她腰肢。

    奚画稳住脚跟,随手又抓了一把,他赶紧松开手,后退一步要躲,却听她狠狠道

    “你还敢躲”

    “”

    半个时辰以后。

    脚边的植物越发变得稀疏了,隐隐现出一些地皮的颜色来。

    脸上被湿泥糊得密不透风,幸而两眼睛还能看得见路,前头就瞧得奚画步子轻快,一蹦三跳上了一块光滑的大石。

    “快点儿快点儿”

    她回头招呼了一句,随即便转过身,抬手覆在眉上,举目而望。

    似乎是到山上了,北方吹来的风很大,直将她衣袂抖得猎猎作响。

    关何跟着跳上那被风吹得干净的石头上,左侧便是一处断崖,放眼看得远处青山如黛,明日照松间,石上流清泉。

    “这里便是有情崖了。”

    奚画取了水囊一面喝一面指给他瞧。

    但见断崖一旁的山石上,正被人用朱砂提了“有情崖”三个字,一旁还摆着那首绝句。经历多年风吹雨打,题字已经有些剥落,与后来加上去的三个字相比显得并不起眼,乍一看很容易忽略。

    眼下已是巳时末,走了这许久,倒有点口干舌燥。

    关何侧目问她“小四,还有水么”

    “有。”闻言,奚画把水囊递过去,“你要喝”

    “嗯。”

    正看他将塞子拔下,有些困难把唇边一圈泥抹开,奚画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走过去,自怀中掏了绣帕出来,抬手替他擦着脸上已经快干了的泥。

    “哼,叫你作”

    关何要高上她许多仰着头难免有些酸软,故而奚画不得不踮起脚尖。大约是给糊得太多,尽管将大半泥抠下来,脸颊却还剩了不少痕迹。

    她就举了帕子,耐心地一点一点细细打理。

    而关何也拿着水囊,站在原地静静地看她。

    “好了。”

    奚画笑着拍了拍手,又把绢帕抖了两下,转身往前走,“前面就是北面山下山的路了,我们走过去罢。”

    他喝了一口水,抬袖擦着唇边水渍,淡淡一笑“好。”

    白骨山的北面山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山势陡峭,草木稀少,很是荒芜,直到走至半山腰处才稍微有些变化。

    奚画拾了根细枝,一路甩着身边的草丛,嘴里不由埋怨

    “都要下山了,也没看到泉水没见着山谷,哪儿能有宝藏呢”

    北面山少有人来往,越向下走,杂草丛生,难能找到下脚之处。奚画正拨开前面一簇茼蒿,背后却听关何急声道

    “小四,别动”

    她奇怪道“怎么了”

    关何面色凝重“有蛇”

    奚画颇为鄙夷地睇了他一眼“烦是不烦,老玩这个”她叉着腰,哼道“同样的戏码,以为我还会上当呢”

    “这次是真的”他眸中焦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小心往前挪了几步,“你千万莫往前看。”

    都说若是不让谁做什么事,那好奇心一上来,偏偏就习惯性的去做了。

    瞧得他这般表情,奚画禁不住回头,这一看险些没将她吓得跪在地上。

    那草丛间竟真的有一条蛇,此蛇不同寻常,粗壮无比,背脊两侧各有一根黄色条纹,色彩鲜明,此刻正盘在一具腐尸之上,活生生是条巨蟒啊

    “呃、呃呃”

    奚画已然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虽第一反应是跑,可手脚不听使唤,就那么愣着,怎么都挪不开。

    这会儿,那蟒蛇似也发现她,把蛇头一掉转,吐着信子慢慢移了过来。

    “关、关何”

    话音刚落,便觉眼前一花,身子倏地一下腾了空,关何一手抱着她,一口气跳到树上,继而飞快从袖中射出两枚镖刀。

    听得一声嘶鸣,那蛇头被他死死钉在地面,但由于蛇身过大,一时尚未死。关何自树上而落,放下奚画,从手臂上抽出弯刀来,一刀斩落蛇头。

    鲜血飞溅而出,听说这般冷血动物,即便断头也不会立马死去,他未及多想,抬脚就把蛇头踢下山去。

    眼看着蛇尾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再动弹不得,奚画方是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她拍着胸口,腿脚不住发软,登时就着草丛里一坐,半晌没缓过神。

    把蛇身捡开,关何这才回头去看那地上躺着的尸体,也不知死了多久了,烂的面目全非,不止是腐烂有几处骨肉还被秃鹫乌鸦一类的鸟雀叼走,残缺不全。

    “这地方,如何会有尸骨”

    “是被蛇咬死的吧”奚画并未在意,“这边人迹罕至,有猛兽也不奇怪。”

    “不像是。”关何摇了摇头,“尸身腐烂得连脸都辨认不出了,起码死了半月有余,不是被之前那条蟒蛇咬死的。”

    “而且”

    他眉峰一蹙“他所穿的是我们书院的衣服。”

    “真的假的我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奚画撑着站起身凑过来瞧,那尸身上爬满蛆虫,只一眼就恶心的不行。

    “啧啧不看了不看了。”

    她别过脸,忍住没吐出来。

    关何倒是无甚反应,将她方才拿在手里的树枝捡来,从尸体袖摆内挑出一块骨角制的牌子。

    “这不是书院的牙牌吗”

    奚画偷眼瞥道,心自狐疑“死的是谁翻过去瞧瞧。”

    “嗯。”

    关何依言翻到牙牌正面,只见那上头以楷书清楚地刻了三个字。

    “赖水三”

    奚画当即愣住“怎么会是他呢”

    这人看上去已死去多时,但水三前几日不还在书院的么

    如果他当真是赖水三,那书院里的那个赖水三又是谁

    “他才是真正的赖水三。”关何沉下声音,抬头看她,“如此说来只怕宝藏之事是真,绑架之事是假。”

    奚画头疼地摁了摁眉心“要是他是水三的话,跑到这边山上定是来寻宝的。那群匪贼的确以什么理由要挟了他。”

    “看他这模样,若不是饿死的,就是从山上失足落下摔死的。”关何挑着尸体周遭散落的几根断木,忽然问道,“赖水三死了,十里坡的匪贼找不到他定然着急,可又没有宝藏的下落,如果你是他们,你会怎么做”

    奚画猛然明白过来“书院里的那个水三是匪贼假扮的”

    “嗯。”关何颔首,“如今只有这个结论解释得通了。”

    “不行不行,那些可都是亡命之徒,潜入书院定没安什么好心。”奚画赶紧起身,拉着他就走,“得快些把此事告诉院士才行,现在下山还赶得及”

    、第34章 三合为一

    从前有山

    关何往身后看了一眼,赖水三的右手直伸向前,似乎指着什么方向,他眯眼本欲细瞧,奈何奚画催得紧,终究只得罢了。

    因山路陡峭耗了不少时间,从山上下来时,正午已过。

    奚画与关何马不停蹄地往书院里赶去,刚进后门,大观楼上钟声便乍然而止,想来那边开始上书讲课了。

    她不由加快速度,怎料这一路跑来,周遭竟没碰到半个人影,连往常在孔子祠附近打扫的周二婶也未见着。

    不知为何,她感觉今日的书院有种莫名的安静,只听风吹树梢莎莎而动的声音,气氛异样难言。

    在讲堂外站定,奚画“嚯”地一下推开门,扶着墙气喘吁吁。

    学堂内,案几前坐满了人,闻声便抬起头来看来,眸中满是不解。

    “哦,奚画啊。”

    冉浩天正拿着书卷,一见是她,连忙抬手招呼道“宋先生说你今日告假,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不错不错,病里仍不忘读书果然是毅力非凡,大伙儿可都学着点啊。”

    底下一干人等附和着应声。

    冉浩天颇为满意地捋捋胡须,转头对奚画道“去找个位置坐下罢。”

    “先生。”她咽了口唾沫,好歹缓了口气儿,举目往众人扫了一圈,问道,“水三呢他今日来了么”

    “赖水三啊”冉浩天闻言即朝前看了看,琢磨道,“好像是不曾怎的出了何事”

    “出大事了。”奚画转身就要向外走,“有山贼潜进咱们书院了,我得赶紧去报官,先生你记得和院士说一声,叫大家都提防着一些”

    “诶”冉浩天听得一头雾水,忙叫住她,“什么山贼,你说清楚一些再走。”

    “哎是这样的。”她挠了挠头,也不知从哪里解释,“我们适才在白骨山上发现了水三的尸体,他已死去多日,故而怀疑前几天来书院的那个恐怕是”

    一语未毕,耳畔忽觉察到一丝利器划破空气的嘶响,关何猛地一挫身,拉着奚画急速后退。

    转瞬之间,她方才所站之处,两只羽箭深深定在墙上,尾羽犹在轻轻颤抖,射箭之人显然是带了杀意的

    一旁的冉浩天看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愣了好久方回过神,颤着声音喝道

    “谁、谁在屋外放冷箭”

    门外听一人不屑冷笑道“老秀才,识相的,快快把里头的人全带出来,否则一会儿可不是中两箭这么简单了”

    冉浩天当即问道“你你是何人”

    对方啐了口“老子是你爷爷废话那么多”

    “”

    来者是何人,竟如此口出狂言,讲堂内众学子面面相觑,小声嘀咕,却因冉浩天未言语,故而都没有动作。

    等了半晌,约莫是有些不耐烦了,那窗外又有三支利箭直飞而入,此回两支射到案几上,另一支则定在冉浩天身侧,吓得他当即一骇。

    “听见老子说话没有还这么磨磨蹭蹭的,下回射穿的就是你的脑袋”

    歹人来势汹汹,冉浩天自不敢再迟疑,赶紧放下书,朝底下还坐着的一干学生道“大家快些起身出去吧,都当心点啊”

    众人犹豫了片刻,虽嘴中颇有微词,还是依他所言陆续从讲堂内走出。

    奚画行在人群之后,担忧地探头看了看,方对关何道

    “怎么办,现在还能去报官么”

    “嘘。”他竖指覆上嘴唇,皱眉向她摇了摇头,“先别提此事。”

    “哦”

    自君子殿出来,一抬头,却见花坛一边几十个山贼抗刀抗枪,骑马牵马的站在那儿,而院士和几位先生正被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脖颈上,屈膝而跪。

    这般场景,任谁看了都没法缓过神来,众学子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前头,表情无比震惊。

    山贼群里,为首的是个满面络腮胡的壮汉,浓重的眉毛别扭地挑出一个弧线来,瞧这一干步出门的青衿书生,表情似笑非笑。

    “不愧是天鹄书院,连书呆子都比旁家的清秀,好啊,好得很”

    他说完便仰天大笑,随即把刀一横,神情骤然变化,拎着院士的衣襟,脸贴上去。

    “姓曾的,现在说,还为时不晚。”

    曾澍远狠狠皱眉,表情坚定“我曾某人从不打诳语,说不知就是不知。”

    “哼,你倒是嘴硬得很”卫老九看起来并不着急,只收了刀,直起身子来,偏头往这边人群看,“你不知道,想来你这帮学生,定然是知道的。”

    曾澍远冷哼“笑话,院士都不知晓的事,他们几个毛头小子能懂什么”

    听他二人如此言语,想来是这十里坡的山贼等不及寻藏宝图,索性直接杀到书院里来找院士讨要了。

    奚画躲在木柱后面,看着格外担心。

    曾院士已是花甲的高龄,素来平易近人,从不难为大家,而今见他被这般羞辱仍昂首挺胸,宁死不屈,不由让人心疼。

    四下里正静得出奇,蓦地听屋顶上有鸟雀扑腾的声音。

    关何微抬眼看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往前走。

    “你干甚么”奚画忙拉住他,“这可是土匪,真刀真枪的拿着家伙,你别上去作死”

    他轻轻颔首“我知道。”

    “没准儿咱们书院还有未被逮到的人呢,眼下只能奢想能有人溜出去报官了。”

    话音才落,前头四五个山贼便绑着张伯和二婶两人,推推搡搡走了过来。将刀一收,对着那卫老九抱拳道

    “大哥,全部人都在这儿了。”

    “确定没有漏网之鱼”

    “决计没有,兄弟们把那茅房地窖冰窖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再没第二人了”

    “好,做得好。”卫老九一屁股往花坛边沿一坐,如打量猎物般的,摸着下巴扫视众人。

    “爷爷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整整一个下午呢,不怕撬不开你的嘴”

    这群匪贼倒也会挑时候,偏生等雷先生不在时才下手,如若是平日雷先生上课,书院门外总会有卫兵把守。

    而今书院上下连张伯周二婶都被抓了来,要偷溜出去报官,想是艰难万分。

    奚画心急如焚,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眼睁睁看着那卫老九对着院士又是打又是骂,大呼小叫,好不得意。

    隔了少顷,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到处张望。

    奇怪,关何去哪儿了,刚刚不是还在旁边的么

    孔子祠门口,四个山贼手持长枪来回巡逻,恰从一棵槐树下走过,头顶上呼啦啦一阵响动。

    “什么人”

    几人当即警惕地握了长枪四顾又抬头,树枝上一只灰白翎羽的鸟雀正抖着翅膀,偏头理毛。

    见得不过如此,便有人松了口气,笑嘲

    “我还道是什么呢,原来是只扁毛畜生,看把你给吓得。啧啧”

    “你还好意思说我,方才自个儿不一样喊出声儿了”

    “我哪有你这么惊乍乍的”

    “诶,你们俩啊,大哥不说二哥”

    一行人吵吵闹闹地往学堂方向走去,孔子雕像背后,一道黑影闪过,速度甚快叫人看不清模样,只见得平地里乍起一股疾风,枯叶飞卷,沙尘盘旋。

    书院青墙之外,关何纵身翻落而下,落地时悄然无声,梢头的白隼见状,展翅飞到他肩头站定。

    两排垂柳树荫下,花深里一袭黑衣朝他走来,拿眼瞥过四周,低声问道

    “十里坡的山贼现下可是在书院里的”

    “嗯。”关何颔首,“人数不少。”

    “几人”

    “少说有一百。”

    “那还好。”花深里颇有信心地点了下头,“我们带的人手足够了,一会儿只等他们问出藏宝之地再动身你也要去么”

    见他已然将外袍褪下,里头穿的正是一套玄色劲装,腰间两个暗器囊,背后还有装着千机弩的百宝袋子。

    花深里倒是看得讶然,愣了一阵才笑道“这身行头可齐全得很,换都不用换了。”

    “走吧。”不欲与她多言,关何正将转身,却又被她一把拦住。

    “你且等等。”

    花深里自怀中摸出一块银色面具递给他,“带上吧,比蒙面好些。”

    思及自己的身份特殊,如若不慎叫人看见,此前潜伏这许久的功夫都将功亏一篑,关何也未再推辞,接过手来,轻轻扣上面门。

    日头照下,一抹白光闪烁,似流银溅玉,一泻而下。

    君子殿前,眼见已过了半个时辰,却还是没问出什么名堂来,卫老九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一脚踏在花坛边,拿小指掏了掏耳朵,凑到嘴边吹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

    “没意思得很,老子不玩了,跟你们这帮掉书袋子的榆木脑袋说话,弯弯绕绕的,真费神。”

    他一把揪起曾澍远正举刀要砍,在场人瞧得一惊,却又见他手上停滞下来,转头看向那边人群,唇边一笑。

    卫老九放开手,活动了几下筋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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