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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鬼有风险 第1节

作者:四十九盏灯 字数:16567 更新:2021-12-13 16:27:44

    养鬼有风险by四十九盏灯

    文案

    邢战是个牛逼哄哄的汉子,

    当过炮兵贩过黄碟,抓过小偷打过流氓,

    会买早点能做夜宵,会修电脑能换灯泡。

    吃了几年苦后,也算过上了安稳日子,

    没想到捡到了一个小鬼,

    更可怕的是,这个鬼居然整日惦记他屁股

    友情提醒养鬼有风险,捡取需谨慎

    邢战“不该惦记的别惦记否则打死你”

    宫牧死鱼眼“我早就死了,可以惦记了吗”

    欢乐灵异向,年下鬼攻vs强受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强强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邢战,宫牧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夏夜,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划破泼墨般的天空,隐隐带着一丝殷红,像一把饮血的利剑,刺入城市的心脏。

    “我去买包烟,很快回来。”邢战跟收银台的小妹打了声招呼,跑出茶坊。

    邢战,男,二十八岁,单身。

    早些时候当过几年炮兵,身材高大,练得一身腱子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退伍后很是瞎混了一阵,最落魄的时候在街边兜售黄碟,看见城管就跑,幸亏跑得够快,没被逮住过。后来各种行当轮着来,当司机跑长途洗车修车,开大排档夜烧烤卖煎饼果子,做修理工号称不管什么只要你弄得坏我就能修得好。

    吃够了苦,好不容易攒了点钱,运气来了,跟一个战友低价租了个门面,开起了茶坊。

    铺面在老城区古玩工艺品集市里,集市小有名气,但也谈不上多热闹,生意还算凑合。人走累了总要休息休息喝点水吧,邢战茶坊的生意就做起来了。

    于是走街串巷的邢小弟变成了邢老板,他把茶坊装修得古色古香,印花老布怀旧情调,镂空木窗雅致风情,还有个附庸风雅的名字,叫“水月人家”。临窗一坐,泡上一壶香茗,看青砖小街上人来人往,整个人都阳春白雪了。

    在这集市里,邢战还很出名,不仅仅是因为模样周正,三姑六婆都想给他相个小媳妇,还因为他为人仗义。有次接连几家铺子遭了贼,虽然报了警但人还没抓到,邢战坐不住了,半夜兜里揣着手电筒就在街上逛,没想到一个晚上还真被他撞见那小偷正在从一铺子的窗户爬出来。他二话不说,冲上去拿手电往人脸上一照,在对方闭眼的刹那,干净利落地把人放倒,扭动到派出所。

    这事传开了之后,附近的人都认识邢战了,其实邢战心里想这能算得了什么,那人也太不经打了一碰就倒,太不过瘾了而且最主要他是担心自家被偷儿惦记啊

    总之,眼看着邢战爬到了他人生的第一个巅峰,但他没有料到最大的麻烦也快来了。

    时间还早,街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刑战出了大门往左拐,刚走出几步,哗啦啦一摊污水从天而降。

    邢战反应神速,向后一退,但还是难免沾上了点,他弹了弹裤腿“张阿姨,你看着点啊。”

    昨晚一场暴雨,雨蓬上积了水,张阿姨正踩着小板凳,用扫帚柄捅雨蓬。

    “小邢啊,让开点啊,又来了”她说着又是踮着脚尖一捅,又顶出一摊水。

    邢战看她费劲的样摇了摇头,折返走另外条路。

    可刚往右手边走了没几步,几个工人扛着个大沙发迎面走来。

    “不好意思哎,战哥,让一让。”卖根雕的小王从铺子里跑出来,指挥工人往里搬。

    邢战看看后面长龙似的桌子沙发,又摇了摇头,那就再换条路吧。

    笔直向前,倒是没人拦路。条条路不通就一条好走,好像被逼着赶着往这条路走似的,他心里嘀咕,但也没有多想。

    买了烟,点着了叼在嘴里,邢战往回走,一抬眼看见一棵槐树。

    这棵大槐树有些年头了,早在还没这片集市时就有了,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夏天经过树下很是荫凉。但是树梢一段枝干裂开一条缝,露出青白色的肉,可能是昨晚被雷劈中了。

    树下有一家店铺,里面空荡荡的一地垃圾,前一户商家刚刚搬走,一年迈的老人正佝偻着背扫地。

    邢战用力抽了口烟“孙大爷,雇个小工帮你打扫吧,别折腾自己了。”

    孙大爷是房东,年纪大了没其他营生就靠这间屋的租金过日子,听说还养着个不争气的儿子,生活过得很艰辛。

    孙大爷见是邢战笑了笑道“没事,雇人还得花钱。”

    邢战又抬起头,树叶沙沙,断枝在风中摇摆,好像随时随地会掉下来,再看老人正吃力地用鸡毛掸子够橱柜上的灰,干瘦的手颤颤巍巍。

    邢战最后抽了一口,掐灭烟头“孙大爷,你年纪那么大了就不要爬上爬下的,给我吧。”

    他脱掉外套随手搁在椅背上,从老人手里接过鸡毛掸子。

    老人千恩万谢,又去扫地。

    店铺原来是租给卖古玩的,虽然看上去又破又旧,但不算太脏。邢战上身只穿一件军绿色的背心,出蜜色的肌肤,手臂用力时鼓起结实的肌肉,人高马大的他利落地将灰尘抹了一遍,再拿抹布里里外外擦干净。

    正干得投入,一不小心手划到了一枚凸起的钉子上,割破了一个口子。

    “嘶”他吃痛地甩了甩手,捂住伤口。

    伤口虽不大,倒还挺深,一滴血滴落。

    橱柜下面有一枚铜钱,鲜血刚好落在上面。像一滴水落在干燥的沙子上,血沁入了铜钱,发出火焰般的红光,转瞬即逝,没有人看见。

    邢战见伤口没事又继续打扫,擦到最下一格,看见地上躺着一枚铜钱。

    他拿起来擦了擦,铜钱锈迹斑斑品相很差,背后有“开元通宝”四个字。

    “孙大爷,人家掉了一枚铜钱。”没有人应声,邢战回头张望,发现店铺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喊了几声,不知道老人家去哪儿了,也不在意,把铜钱往柜台上一扔又蹲下身子。

    铜钱在柜台上咕噜噜地滚,滚到边缘刚好掉进了邢战外套的口袋里。

    好不容易把几个柜子擦了一遍,老人端着一杯水回来,不住地道谢。

    邢战出了一身汗,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喝水。

    “谢谢啊。”老人笑眯眯道。

    “不用谢。我刚才捡到一枚铜钱,你收好了,万一”邢战往柜台上一看,哪有什么铜钱,“咦,铜钱呢我明明扔那的。”

    “没事,没了就没了。”

    “见鬼了,算了那我走了啊。”

    邢战穿上外套,走出店铺,又看了眼断枝的大槐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街道说这里有棵树快断了。

    差不多快中午了,邢战悠闲地晃进门。

    最近茶坊生意不太好,平时这个点应该是最热闹的,但现在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收银小妹正低着头刷手机,邢战敲了敲桌子“别老盯着手机,你脖子不酸吗”

    小妹红着眼睛抬起头。

    邢战吓了一跳“干嘛呢,我就说了你一句,犯得着哭吗”

    小妹把手机往边上一砸,带着哭腔道“小辉骗我说出差,其实又跟那女的出去玩,前几天还跟我要走两千多块钱。”

    小辉是小妹的男朋友,其实就是个渣男。

    “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这种吃软饭的男人早点甩了。”邢战安慰道,“你那么年轻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可是可是”小妹嘤嘤地哭。

    邢战头痛不已,拿哭泣的女生根本没辙,刚好有人喊点单,立刻吆喝了一声赶去。

    茶坊晚上十点关门,整理打扫后差不多已十一点多了。

    邢战住的地方在茶坊二楼最里面的小间,虽然当老板了,稍微有了点闲钱,但买房什么的还遥远得很,而且他怕麻烦,干脆就直接住在了茶坊里。

    进入初夏,夜晚有些闷热,一丝风都没有。邢战将外套丢在椅子上,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玩了会手机,迷迷糊糊睡去。

    午夜十二点,漆黑的房间里有一抹暗红色,那是邢战的外套。

    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起先是若隐若现,几次闪烁后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远处看去好像黑暗中的红宝石。

    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随即立刻恢复平静。

    终于有了点风,稍微吹散了房间里的闷气,邢战翻了个身,抓了抓胸口,忽然之间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面色苍白,身着绯衣,年纪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站在床头,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眸俯视着他。

    心里咯噔一下,邢战捞起手边的电蚊拍扔了过去。

    、第2章

    电蚊拍径直穿过少年的身体,击飞一个玻璃杯,再砸到对面墙上。

    鬼

    邢战像一头猎豹般跃起,伴随着玻璃杯落地时碎裂的声音,他一巴掌拍亮顶灯。

    屋内大亮,刺目的光差点让人睁不开眼,但邢战拼命地瞪大眼睛,想要看个清楚。

    那一晃而过的不是错觉,亮堂堂的屋子里还是站着一个绯衣少年。

    少年五官精致,口含朱丹,眸如星子,身着绯色中式长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场里跑出来的,如果忽略他半透明的身体,称得上是个粉雕玉琢的美少年,偏偏他眉心还有一点朱砂红,俊美中平添了一份妖冶。

    邢战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他,少年也回望着他,目光平静。

    两人对视许久,少年率先开口“你”

    “等”邢战做了个禁止的手势,掐了一把大腿。

    有点痛,不是做梦

    “你是什么东西”邢战大喝。

    少年一怔,粉面上透着茫然,但随即挑眉一笑,那神态骄傲中带着一丝邪异,完全不是一个少年人拥有的。

    “你怕我。”少年笃定道。

    “怕你个鬼”邢战骂完发现不对劲,他妈的他不就是个鬼吗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确实是惊得魂飞魄散,但他毕竟是当过兵且胆大包天的人,开了灯之后已平静下来,再看少年也不太像厉鬼,就是有点妖气。

    邢战离得远远地绕到少年背后,捡起电蚊拍,像小顽童点炮竹似的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

    感觉并不完全像空气一样碰不到,电蚊拍戳进少年脸中,更像是碰到了一种略微粘稠的液体,有一点点阻滞感。

    他丢掉电蚊拍,直接用手去摸,手直接穿过了少年的身体,但是有点凉有点黏。

    邢战来劲了,兴致勃勃地将半透明的少年从头摸到底,一会捏他脸,一会扯他衣服,手在他身体里搅来搅去。

    少年起先还忍着,到最后忍无可忍侧目道“你摸够了没有”

    “妈的,真的活见鬼了”邢战一拍大腿大骂。

    少年煞有介事地整了整衣服,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

    “你是不是鬼为什么在我房间里”邢战又捡起电蚊拍挥舞。

    少年斜了他一眼,视线落到他的外套上。

    邢战拎起外套,疑惑地捏了一遍,在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正是白天那枚开元通宝。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我口袋里”邢战扫了少年一眼,略一思索,尝试性地把铜钱朝窗外一扔。

    只见铜钱飞出窗户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下又转了回来,落到他脚下。

    “没用的,它沾了你的血,与你有了血脉之联,你是无法丢弃它的。”

    邢战捡起铜钱捏住两边就要掰断。

    “住手”少年衣袂翻飞,邢战猝不及防被他推得倒退三步。

    “什么意思敢跟我动手我警告你离我远一点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邢战用电蚊拍指着少年的鼻子。

    少年不说话,表情有些古怪。

    邢战醒悟“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寄身在铜钱里,但是这铜钱沾了我的血,所以就算我扔了也会自动跑回来,所以你也离不开我”

    少年点头“正是如此。”

    “好好说话,少给我诌些酸不溜秋的”

    少年抬起一张俏脸,冷冷地注视他。

    邢战觉得他生得确实好看,只可惜是个鬼。

    他退后一步,少年伫立原地纹丝不动,他又退后一步,少年虚化的身体晃了晃,他再退后一步,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扯,少年控制不住,直接飞向邢战撞在他身上。

    邢战甚至能感觉到一点点撞击的力量“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还赖我身上了”

    少年粉白的脸上飞红“我无法离你太远,血脉之力已将我们联系在了一起。”

    邢战快疯了“什么联系在一起,谁要跟你联系在一起”

    “你以为我愿意吗”

    邢战退开一些,两人保持一米的距离,相安无事。邢战小步小步地向后挪,在挪到快两米时,少年又一次飞奔而来扑在他怀里。

    “你够了”邢战粗鲁地把人推开,把玩着铜钱,“你究竟是不是鬼”

    少年冷眼不语。

    “说话呀,否则我把这玩意儿掰了”邢战一手挥舞电蚊拍,一手捏着铜钱威胁。

    “以你浅薄的理解,就当我是鬼吧。”这鬼年纪不大,口气很大。

    邢战斜了他一眼“这么说,你就赖上我了”

    少年又冷眼,邢战再度挥舞电蚊拍和铜钱。

    “暂时只能如此。”少年鬼叹气。

    “你该不会要害我吧”邢战警惕道。

    “你有何谋害的价值”少年瞪着杏眼,没好气道,“若不是被逼无奈,受栖身之物所限,我也不想留在你这凡人身边”

    邢战是个善于面对现实、适应变化的人,思前想后勉强接受“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骄傲地扬起头“宫牧。”

    折腾了一番邢战又有点困了,指了指屋里的椅子“你随便坐吧,我睡觉了,我警告你别趁我睡觉害我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无神论者邢战关了灯躺回到床上,闭了会眼睛,再睁开,看见宫牧杵在他床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黑暗中被鬼盯着的感觉很是瘆人。

    “你干什么”邢战跳了起来。

    宫牧莫名“我什么都没干。”

    “你站在我床边干什么你坐到角落里去不行吗”

    宫牧冷冷道“我无法离你太远。”

    差点忘了这一茬,邢战仰天长叹“你也闭上眼睛睡会。”

    “我不需要睡眠。”

    “那你就准备整晚整晚看我睡觉”

    “你的睡相不雅。”

    邢战差点背过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可越是这样越是感觉到有视线在身上扫来扫去,根本就无法入睡。

    再一睁眼,果然宫牧还在盯着他看。

    邢战长叹一声,干脆被过身,把毯子蒙在脸上,可没过一会又闷热得喘不过气来。

    难道以后夜夜都要在小鬼的注视下睡觉邢战只觉背脊发凉,前路黑暗。想着想着睡意渐浓,终于睡着了。

    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宫牧清俊粉嫩的脸和他一泓清水般的眼眸。

    邢战一个激灵,想起了昨夜种种。

    “早。”邢战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起身。

    和煦的光照进窗户,一屋的亮堂,宫牧的身体看上去更加透明了。

    “你不怕光”邢战疑惑。

    “休要小瞧人,我并非普通的孤魂野鬼。”

    邢战嗤笑一声,进卫生间梳洗。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自然是清肠,可他裤子刚脱了一半就觉不对劲,一回头,果然看见宫牧紧紧地贴在屁股后面。

    邢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宫牧面无愧色的回视。

    也罢,都是男的,虽然一个是男人,一个是男鬼,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是吧

    邢战自我安慰着,脱了裤子坐到马桶上,刚要用力,就对上了宫牧乌黑的眼睛。

    气泄了,拉不出来,邢战很难受。

    “你离我远点”邢战呵斥。

    宫牧翻着白眼尽量往后靠。但是卫生间太小了,一共才没几平方米,宫牧没法走太远,于是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卡在墙里,那画面别提有多诡异了。

    邢战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别把自己塞墙里了,我看着都别扭。”

    宫牧退出墙壁,一副“凡人真麻烦”的表情。

    邢战酝酿了会便意,想来想去突然委屈极了,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有考虑过我拉屎都有人看着的感受吗”

    宫牧也很委屈“你有考虑过我被逼看人拉屎的感受吗”

    邢战彻底无语,手指画了个圈“转过去。”

    宫牧背过身去,邢战用力。

    随着噗通一声,邢战松了口气,可看到宫牧的肩膀明显耸了一下,无法控制地臀肉一紧,再也拉不出来了。

    艰难地完成早晨的一系列工作,邢战走出房间。

    茶坊小妹陆陆续续来店,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虽然宫牧一再表示普通人看不见他,但邢战还是有点不放心。

    他拉住一小妹问“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小妹左看右看,除了发现他眼底有些缺觉的青黑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战哥,你思春了吗”

    邢战挥了挥手。

    一早上都没几个客人,生意惨淡。

    “赵大爷呢这几天都没见他来。”邢战问收银小妹。

    赵大爷是住在附近的一老头,每天早上去公园锻炼身体后,都会来茶坊里喝一壶茶。

    小妹说“听说赵大爷病了,还病得不轻呢。”

    “哦,那黄毛的钱打来了吗”

    黄毛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前几天在茶坊里一言不合与人动手,砸了茶坊里的几样东西。

    “没呢,那种人哪那么容易要到钱。”

    “行,过几天他要是再不给钱,我上门要债去。”邢战卷了卷袖子,他可不怕小流氓。

    邢战有些发愁,最近霉运连连,生意没来由不好,又接着遇到些赔钱的事,再这样下去刚刚赚到的一点钱又要赔进去了。

    要不要搞点优惠促销呢邢战不着边际地想。

    宫牧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的侧脸,时不时把视线转向大门口。

    、第3章

    小妹拿来一个小礼盒“战哥,昨天送来的茶叶我帮你包装好了。”

    “谢谢啊。”

    邢战拎起茶叶向外走,实在是不习惯有个背后灵跟着,所以三步一回头,宫牧斜着眼,根本不用迈步子,一顿一顿地飘在他身后。

    “你倒是很偷懒啊。”邢战有点不爽。

    宫牧无所谓“你也可以死死看,然后偷个懒啊。”

    邢战意识到无法与他进行正常的人类对话,又怕话说太多别人以为他自言自语精神有问题,于是极力忽视他。

    出了水月人家,邢战走进隔壁的店铺。

    隔壁是一家玉器店,但邢战一直怀疑究竟有没有生意。这家店名为灵修斋,门面很小,没有人知道灵修斋是什么时候开在这片集市的,听一些老人话里的意思,在古玩工艺品集市还没有兴起的时候,这家店就已经在了。

    店主是个古怪的人,极少出门,有些在集市做了好几年生意的人都没见过他,更多时候人们似乎会忘记集市里有个叫灵修斋的玉器店,忘记还有这么个深居简出的人。

    倒是邢战有幸与他结识。那时候还是他刚租下门面在装修,出于礼貌拜访了左右邻居,没想到与灵修斋的主人相谈甚欢。那人还说自己略通阴阳风水,可以免费帮他看看茶坊里的物件摆设。虽然邢战根本就不信,但为了睦邻友好,不便驳人好意,就请了一次。后来每隔一段日子,邢战都会带点小礼上门,维系感情。

    灵修斋即使是白天也只开半扇门,里面光线晦暗,阳光似乎受到了阻隔,照不进店里,不像别的玉器店恨不能用各种灯光把玉石照得晶莹剔透。百宝阁上柜台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玉雕人偶,或站或立,或飘逸灵动,或静若处子,眉目生动栩栩如生,但偏偏所有的人偶都长着同样的面孔,好像一个人化成无数个分身,注视着来访者。

    店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柜面上摆放着一个雕了一半的人偶,邢战随意拿起玩看,玉质细腻,入手柔滑,即使邢战不懂行,也能觉出这玉料价值不菲。这就更令人奇怪,一家从未见过一个客人上门的店,究竟从哪里源源不断地弄来上好玉料不过邢战无意探人。

    但宫牧看到满屋子的玉雕后,一双清眸猛烈收缩,眉心的朱砂红隐隐透出纯净的光芒。

    “宋老板”邢战喊了一嗓子。

    门开着就说明人在,一般不在铺子里就在后屋。

    窸窸窣窣,什么东西从昏暗中爬出来,不急不缓地探出脑袋。

    那是一只长半米的守宫,通体翠绿宛如翡翠雕刻而成,鼻尖一抹艳红,如画龙点睛之笔。

    “哟,小翡翠,好久不见。”邢战点了点它的脑袋。

    守宫小脑袋一偏,定定地看着邢战,但它突然弓起身子,下巴快速抖动,好像攻击或戒备的姿态。

    邢战回头一看,只见宫牧冷冷地注视着守宫,眼底有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翡翠吐了吐纤细的舌头,向后退了一步。

    “你”

    还来不及说什么,一人从后屋款款而来。

    邢战把宫牧和翡翠的事丢在脑后“宋老板,给你拿了点茶叶,是我战友从武夷山给我寄来的。”

    “费心了。”来人声音温润中略带低沉,好像深埋在地底的泉水汩汩流淌,一个俊逸的人走出黑暗,他身材修长,不辨年龄,看似三十来岁,可眼中的沧桑似乎看遍山山水水,若硬要说,就是他身上有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他叫宋游玄,灵修斋主人,翡翠是他饲养的宠物。

    宋游玄在看到邢战的刹那间目光凝滞,眼中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他能看见宫牧邢战震惊。

    但宋游玄很快收起异样的表情,轻抚翡翠的背脊,翡翠安静下来,可还是一步步缓缓退入黑暗。

    邢战暂且放下疑虑,随口扯起话题“宋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就这样吧。”宋游玄的笑容温雅,他深深瞥了邢战一眼,“倒是邢老板,最近不太顺利吧”

    邢战一直觉得这人有点邪乎,但表面上还是大大咧咧的“是啊,这几天生意差极了,再下去我又要睡大街了。”

    宋游玄似笑非笑地在邢战周身一扫“只是沾了点污秽,邢老板是个磨砺出锋的人,又有赤火相伴,一般邪祟根本近不了身。”

    邢战根本就不信他的话,但是个人总爱听好话,所以乐呵呵地不反驳。

    “邢老板总是送东西来,我也得找点什么礼尚往来。”宋游玄说着从柜台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平安扣。

    借着微弱的光,邢战细细一看,细腻纯净的玉磨得光滑水亮,触感滑腻。

    “这太贵重了。”邢战连忙推辞。

    宋游玄按住他的手,看似轻飘飘的,邢战却感觉到了千钧之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邢老板拿去玩。”

    一罐茶叶换一块好玉,邢战不习惯占人便宜,离开时仍然惴惴不安,宫牧在飘出灵修斋时回头一望,正对上宋游玄含笑的目光。

    邢战还在思索着弄点什么等值的还回去,又想起宋游玄说的话,上下打量着宫牧“小鬼,那人说的污秽不会指的是你吧,我现在不就是鬼上身吗”

    宫牧斜视“你看我污吗”

    “我吃喝拉撒你都看着,你说你污吗哎你会不会还吸我阳气吧书里的狐狸精都是吸男人阳气的。”

    宫牧眼神轻蔑“凡人浊气只会误我修行”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究竟什么东西”不等宫牧回答,邢战又严肃道,“宋游玄是不是能看见你”

    “他看不见。”宫牧毫不迟疑,“但他能感觉到我。”

    “邪门啊。”邢战挠了挠脑袋,“不行我得再去背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他们跨进水月人家大门时,宫牧稍微缓下步伐,眼中含着碎冰,冷冷地注视门柱下的石墩。

    刹那间,邢战在宫牧身上感受到了名为杀意的气息,小小的一个少年,却犹如沙场上浴血的修罗,眉心朱砂殷红,凶煞中带着霸气。

    “你在看什么”邢战问。

    宫牧瞬间收敛气息,跟上邢战,面色平静“没什么。”

    邢战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似乎看到一团淡淡的灰雾,揉了揉眼睛再看,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晚,邢战依旧是打扫完茶坊关门歇业,准备休息。

    “去看看门上锁了吗”宫牧道。

    “锁了呀,我第一件事就是锁大门。”

    “再去看看,万一你老年痴呆了呢”宫牧坚持。

    邢战大惊“才一天,你哪学来的老年痴呆这个词你知道该怎么用吗”

    “我听你店里客人说的,快去看看,休再啰嗦”

    邢战无奈,只能再去前门后门转了一圈,当他检查完前门后一转身,余光瞄到一抹红光闪过。猛然回头,却平静无常,只有宫牧斜着死鱼眼。

    “你刚才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宫牧反问。

    邢战又上下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用眼神警告宫牧。

    一天忙完,邢战舒舒服服冲了个澡,幸亏冲淋的隔间本来就很小,一关上门正好把宫牧挡在外面,断绝了洗澡也要被他看着的可能。

    洗完澡,邢战拉开门,一边擦身,一边道“帮我把内裤递过来。”

    也许是在他看来宫牧几乎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以至于他一时忘记了宫牧是个鬼。

    宫牧却也没有立刻反驳,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邢战的内裤。

    邢战很快反应过来,走出冲淋间就要拿内裤。

    “别动”宫牧大喝,把邢战吓了一跳。

    宫牧继续盯着他的内裤,好像要把他内裤灼出两个洞。

    邢战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只是条平角裤可一直被人盯着总觉怪怪的“那什么,我能穿内裤了吗”

    宫牧的双手隐隐发光,慢慢伸向内裤,像拿什么珍贵艺术品一样捧起邢战的内裤。

    邢战差点以为自己穿的是黄金内裤,被人这么郑重其事地捧着实在是太诡异了,但他立刻发现更加诡异的地方“你能拿起东西”

    他的话让宫牧分了心,手上光芒一淡,内裤掉落,盖在了宫牧脸上。

    邢战眉角一跳。

    内裤在他脸上短暂停留后,穿过他的身体,啪嗒,掉在湿哒哒的地上。

    两人低头望着弄脏的内裤,气氛诡异。

    邢战无奈,只能把内裤塞进洗衣机,光着屁股走到房间又翻出一条穿上。

    夜深,邢战熟睡,宫牧还是站在他床头。

    突然之间砰的一声巨响,声音来自于水月人家的大门。

    宫牧循声望去,面色森冷,杀意又起,少年俊俏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煞气。

    砰砰砰

    紧接着又是几声,好像什么东西在冲撞大门,在安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但是向来警觉的邢战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依然睡得沉沉的。

    宫牧的身上发出淡淡的红光,眼中隐约有赤色烈焰在流转。

    许久,撞门声停止,宫牧渐渐放松,光芒散去。

    、第4章

    之后的几天,水月人家生意依旧是惨淡。

    每天稀稀拉拉没几个人,就算是进了门也是无精打采的,不仅仅是客人,就连茶坊里的几个小妹也都是哈欠连天,精神萎靡。

    到了夜晚宫牧总是催着邢战巡视一圈,虽然他不知道宫牧为什么如此执着,但想着再检查一遍并不是坏事就照做了。

    一圈下来,宫牧本就白净的脸上更是煞白。

    “你没事吧”在邢战看来他的身体稀薄得都快散了。

    “没事,你早点睡。”命令式的口吻从小小的宫牧嘴里说出来反差极大,有种少年老成的喜感。

    如果是别人对邢战这么说话,肯定会引起他的不快,但换作宫牧,邢战反而很受用。

    似乎是觉得他很有趣,邢战不假思索地摸了摸宫牧的头,掌心里有隐约的触感。倒是宫牧大惊之下向后一飘,远远地躲开,一脸震惊。

    “反应那么大干什么”邢战好笑。

    宫牧捂着被他摸过的地方,怔然不语。

    “咦”邢战讶异,“你现在能离我那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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