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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风流_第32分页

作者:八月薇妮 字数:13309 更新:2021-12-21 21:45:53

    人多看了他几眼,却没开口。

    这边青牛跟霜影贴肩而立,才有几分心安,目光四处乱看,方跟这人目光相对,怔了好一会儿,才豁然叫起来“哥哥”

    这刀门所来的领头之人,居然正是青牛的哥哥紫鹿,自打回了北都,只听闻紫鹿是被燕归指派了去有要事,青牛也不以为意,只盼他平安就是。没想到此刻竟然在这种情形下相见。

    紫鹿见他终于发现自己,眼中泛起一抹温柔之色,却又一闪即逝,吩咐身边人说“把这些人带下去。”刀门的人才或押或拖,把刺客们带了出去。

    只 有左遥怡拼命挣扎,且叫骂不休,霜影因有哥哥在身旁,底气足了许多,便放开了霜影的手,叉腰叫道“这坏女人,你还敢来北都呢青牛大爷正想杀去章国,把 你这坏女人捉出来,千刀万剐,给我们皇上报仇,你倒是好,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现在被擒,不好好地跪地求饶,还敢叫嚣,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左遥怡哪里曾被个小厮当面辱骂过,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她看看青牛,又看看旁边冷然而立的陈兰桡,竟大声笑道“你们不用得意,就算那贱种如今成了皇帝,在我眼里,他仍是被我肆意折辱的贱种,你们可知道他之前”

    陈兰桡眉头一皱,看着殿中其他人在,正欲让她住口,就见紫鹿咳嗽了声,原来紫鹿方才听了青牛叫骂,只是微笑,听到这里,便冷道“何必跟这贱人多言呢”向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闪电般出手,点了左遥怡的哑穴,轻而易举将人拉扯出去了。

    霜影目送诸人离开,才小声问青牛“你怎么这会儿跑来了脸色都变了”

    青牛看着她,心中就想起刚才在皇后殿外偷听到的话,但他心地有些单纯,因此半懂不懂的,实际就算猜到几分,也不敢相信。

    他本来急急地跑过来,一来想看霜影的安危,二来也是想跟她商量商量皇后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青牛心中反复来回,沉甸甸地,居然有些不敢说出口。

    紫鹿正要离开,见他呐呐地无法出声,就唤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过来。”

    青牛见哥哥叫,正好脱身,就跑到他跟前“哥哥,之前说是皇上给你派了大任务,原来你居然进了刀门了吗恭喜恭喜”又打量紫鹿的通身服色,一时啧啧赞叹“哥哥,这是什么官儿的衣裳了”

    紫鹿屈起手指在他额头敲了一下“过了这些日子,你怎么仍是这样多嘴。”

    青牛嘿嘿一笑,却忽地又想到心中那难解之事,于是眼神闪烁,欲说不说。

    紫鹿跟他毕竟是兄弟,且他心思又格外细腻,当下看出异样。

    此刻紫姬护着乳娘带着思奴自内急急出来,见是紫鹿在场,颇为诧异,却急忙又看陈兰桡,见她除了发丝有些儿乱,通身却没有伤,才松了口气。

    陈兰桡趁机也查看思奴,思奴却满脸天真笑意,呀呀说话,伸出手臂求她相抱,浑然不知方才生死攸关。

    此刻紫鹿就抱拳躬身,对陈兰桡道“公主且休息一下,压压惊便是,外面自有人护卫着,有什么吩咐,自叫人就是了,告辞。”

    青牛还在犹豫,紫鹿拉了他一把,向他挤了挤眼睛,青牛心神领会,于是就对霜影说“我稍后来找你对了,你别到处乱跑,就呆在这里宫内现在还不怎么太平”一边碎碎念地叮嘱着,一边就给紫鹿拽出殿去了。

    紫鹿拉着青牛出了殿门,示意手下人先离开,才问青牛“方才你失魂落魄地跑了来,脸色都变了,也都没有发现我在场是出什么事儿了”

    青牛咽了口唾沫,有些儿紧张“哥哥,我听到一些话,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不像是好话我、我有些害怕。”

    紫鹿就问,青牛先把刚才皇后殿内的事儿说了一遍,最后,就结结巴巴,把皇后跟婢女暗雪的对话复述了,问“哥哥,我倒是不明白了,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怎么我竟觉得,她们、她们是在说皇上呢”最后“皇上”两个字,压得低低的,不仔细听几乎也听不见。

    紫鹿左右看了一眼,目光不经意似的瞥了瞥不远处的一颗花树,才笑了笑“傻孩子,偏给你听见这些,你呀,还是不懂最好,这些事儿,你知道多一分,就也更多一些危险,听哥哥的,别问了,也尽快把这些忘了,就当什么也没听见,更谁也别去说,明白吗”

    青牛道“这这听见了怎么能当作没听见呢我先前还想跟霜影商量呢。”

    紫鹿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儿,苦笑道“亏得你没有说唉,那个小丫头呆呆笨笨的,有什么好你喜欢她”

    “她那里呆呆笨笨了,她可聪明着呢。”青牛抗议,睁大眼睛。

    紫鹿大笑“是是,她大概是跟你一样聪明的。”

    青牛只当这是夸奖,这才也嘿嘿笑了起来。

    紫鹿才又认真说“阿牛,你听哥哥的,要想在这宫内好好的,就别去东听西听,不然恐怕害了自己,也害了霜影。”

    青牛本不甘愿,但听他提及霜影,于是只管点头答应“那、那我不说了就是了”

    紫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又叮嘱提点了几句,青牛才高高兴兴地走去找霜影了。

    紫鹿望着他的背影活泼泼地离去,心中默默地想“这宫内到底还是不适合阿牛的,当初皇上还是个王子的时候,倒还使得在太子的时候已经不妙了,现在更是危险唉,过了这阵子,总要想个法子,把他送出宫去”

    燕 归当初为王子的时候,应酬的人少,环境也没那么复杂,如今身为九五至尊,简直是天底下最复杂险象环生的位置,而青牛身为他身边的人,偏偏并没有与之相衬的 繁复深沉心境,又如何自保若不是燕归从来对他另眼相看,宫内众人也喜他性情和顺单纯,知道他是皇帝跟前顶用的当红之人,恐怕早就

    紫鹿浮想联翩,万种念头却也只是一瞬,眼见青牛身影消失,他便敛了心神,淡声道“你听够了么”

    紫鹿话音刚落,就见前方不远处那棵大树摇了一摇,有个人竟从茂密的树荫之中现身出来。

    、第82章

    那树荫一阵摇摆,自满树绿叶繁花中露出一张脸来,她纵身一跳,轻轻地落地无声,向着紫鹿敛手行礼,柔声说道“失礼了,竟仍是瞒不过大人的眼睛。

    紫鹿端详着她,望着那双的眼睛,若有所思道“你好大的胆子,我竟不知该佩服你的好,还是除掉你的好。”

    紫姬见已经被他看破行藏,却有些不信他连自己之前的身份也猜得准,便仍娇柔笑着,说道“奴婢确是有些造次,不过相信不管是大人所为,还是我之所为,都是为着一个目的――保护公主,我说的可对么”

    紫鹿冷冷一笑,道“你说的并不能算错,只是你却要弄清,你所效命的是谁,我所效命的又是谁。”

    紫姬走到他身前,隔着五六步并不上前,看着他阴柔的脸色,微笑道“你自然是听皇上之命行事了,而皇上是绝不会伤害公主半分的,所以不管是效命于谁,你我行事,是绝不会相互冲突的,你说是不是”

    紫鹿凝视着她的双眸,淡淡地笑了一笑“你不用拿话来试我,更不要仗着自己有些不同,便自以为是,要知道这是北都,并不是庆城,而你经历了此前的种种危机还不够么,在此处你最好是越发机灵警惕些,要知道,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好运逢凶化吉的。”

    紫姬闻听此言,一震,便不言语,只是看着紫鹿,心头已经有些明白,只怕紫鹿也认出她来了。紫鹿见她不做声,便才又道“罢了,你可回去吧。”

    紫姬沉吟片刻,便问道“方才青牛跟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紫鹿扭头看她,神情一厉“你既然听见我们对话,也该记得我跟青牛说的,那些话,对你也未尝没有用。”

    紫姬听这话语中暗藏威胁,却笑道“大人的弟弟单纯可爱,我却不是那种实心意的好人,不至于懵懵懂懂向人泄了密去。何况就算你不说,难道我猜不到几分么”

    紫鹿并不假以颜色,仍冷淡说道“那你只管自己猜测罢了,想从我口中听说,却是不可能的。”哼了声后,拂袖缓步离开。

    紫姬目送他离去,心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真想不到他竟然得意起来了。”哭笑不得,便扭身回去见陈兰桡了。

    紫姬回到殿中,瞅着左右无人,便把偷听到的话同陈兰桡说了一遍,又问“公主,你觉着这是什么意思”

    陈兰桡听了,后退两步,坐在桌边上,微微出神,过了会儿,才道“依你之见是什么意思呢”

    紫姬正憋了满肚子的猜测跟疑惑,此刻便上前对面坐了,低声道“今日这一场,表面看来只像是章国那些人想要自后宫闹事篡权,但听青牛所说,皇后的那话,明明是指的公主你,却不料她也给皇上给算计了至于其中究竟如何,详细我却想不到了。”

    陈 兰桡手托着腮,思量着道“你说的没错,方才左遥怡来的时候,殿外的侍卫们竟全都不见,就算真的是有福明相助,也是不可能的。多半是皇后暗中所为,好让左 遥怡他们动手起来简易些不料皇后竟那么激愤,多半是因为她只顾安排着我们这里,却忘了她们那里,也遭人设计,以至于也置身险境我竟然不知道,对她 而言,我竟可恨到像是眼中钉一样的存在,要让她非要除之而后快了。”

    紫姬看着她出神之态,这段日子虽然跟她朝夕相对,但每次看她,仍觉美不可言,简直天人般可敬可爱。

    紫姬心中幽叹,想道“那是自然的,就算我只是公主身边的人,那夜皇上留宿皇后宫内,我都气愤的什么似的而对皇后来说,公主才是他最爱最宠之人,皇后她面上谦恭仁慈,底下不知怎么恨得呢。”

    紫姬收神,特意先看左右无人,就又格外低声了问陈兰桡“既然是皇上暗中算计着她,为何不等她被贼人刺杀亦或者皇上叫刀门的人动手岂不一劳永逸”

    陈兰桡才冷笑说“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倘若是以前我刚认的的燕归,或许真的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他是皇帝,所担的事儿多着呢,且他刚刚登基不久,根基还不算稳固,但满朝文武有一多半跟朱家大有牵连,真出了事,只怕将来的局面不好收拾。”

    紫姬也觉得头疼,叹道“那我是真的不懂了。”

    陈兰桡蹙眉又道“或许皇后是多心了,她一心想算计我,就疑心生暗鬼,说别人也要算计她。而且燕归总不能步步算得精准,毕竟他人不在北都,或许只交代了刀门保护我跟她刀门的人略迟了些她才误会了也差不多。”

    紫姬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刀门的人行事雷霆万钧,怎么会略“迟”了些,当然是有缘故的。

    紫 姬思来想去,便说“说来这件事实在太过凶险了,原来自殿下遇刺开始,一切都是章国这些人的计谋,用这声东击西的策略,就为了把皇上调虎离山,他们好在皇 宫内趁机行事,幸好皇上早有安排,不然的话,真不知会如何。”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后怕,拉了陈兰桡的手反反复复地看,见那手儿柔若无骨,又如暖玉,简直爱 不忍释,再度确认她无伤才罢休,忽一眼撇到被她扔在桌上的那截短短的孔雀翎,却又忍不住笑说“这下可又坏了一根了,经过这次,可得叫皇上许咱们宫内带兵 器,不然的话以后可要怎么办,一根根的坏,那孔雀的尾巴都也被扒光了,倒是不美。”

    陈兰桡本正在想着心事,被她这一句却也逗得失笑“这会儿你还有心思说玩笑话呢。”

    紫姬正看她心事重重地,才故意又说了这句,见她展颜露出笑容,才放了心,道“殿下在想什么呢横竖这一劫已经过去了,皇上那边必然也有万全计策,不会有失。”

    陈兰桡道“我只是觉着这些事里透着几分古怪,可有说不出是怎么样,算了,不去想了。”

    且说福明被人押着,因为她到底是公主,燕归又不在宫中,所以只先把她禁押于她自己的殿内,前脚侍卫将她送进房中,不多时,刀门门主东方明就来到了。

    福明听到响动,回头一看,见是他,便冷而转头,说“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东方门主静静地说“当初我曾劝过你,宫廷里的事太过复杂,不是你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

    福明哈哈冷笑了数声“凭什么他能,我却不能”

    东方门主道“因为他,是先帝亲封的太子。单是在这名正言顺上,你便已经输了,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该以你二哥的事迹为鉴。”

    福明没了笑,过了会儿,才说“原先我也是笑二哥不自量力的,瞧他那母妃就知道了,并不是能成事的人,但如今我才明白了些他的心情,我是不甘心,他大概也是不甘心,所以就算是拼着那少之又少的机会,也要试一试,万一功成了呢”

    东方门主慢慢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

    福明却又叹了口气“但到底是输了,不过我反而安心,因为我不这样拼一拼,到底还是一个不甘心的。”

    东方门主竟笑了笑“傻孩子。”

    福明回头看他,望着他的脸,眼中泛起一丝怅惘之色,道“如今我只有一个不明白,你可愿意为我解惑”

    东方门主凝视她双眸,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道“你若想问我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只能告诉你,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对我而言,都大不过皇命,这个你原本也是知道的。”

    福明眼神闪烁,呆呆地看着他,慢慢地就流下两行泪来,道“好吧,我明白了,我不问了就是。”

    此 刻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在这奇异的沉默中,福明忽然觉得倘若此次她行事成功了,那最好的结局是什么她会跟东方明在一块儿或许还是名正言顺的。而东方 明当初在她行事之前本是可以强行制止她的,但他却没有,莫非他心中,也是如她一样,想要试一试去博那少之又少的机会

    只不过终究想不到,会有一道不测的皇命来左右了他们的命运罢了。

    福明有些发呆,不知不觉中竟握紧了拳头。沉默里,东方明走到她的身侧,两肩相错的瞬间,他忽然低声说“皇上今日的意思,本是只让我护着陈国公主,但若是容你杀了皇后,你便断无活命之理了。”

    福明公主微微一怔,眼睛也慢慢睁大东方明如此,是要护着她的意思吗刹那间,她的心忽又怦怦乱跳起来。

    而东方明垂眸道“她们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会死在对方手中你不如想法儿留自己性命,看看她们两个谁更胜一筹,这岂非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

    福明眉睫一动,要看东方明的时候,他却已经迈步转身,径直出门去了。

    就在皇宫之内暗潮汹涌之时,在北都之外,也有一场围猎,正趋于尾声。

    其 实早在章国二王子刚进北都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盯上了他,念在“旧日之情”,燕归对他实在是多加了好几重的“照料”,若不是以大局为重,加上当时北都情形又 十分复杂,发生了一系列大事,譬如先帝驾崩,万不可在这非常时刻妄动刀兵,那只能乱上加乱,不然的话,燕归又怎么会容这些人在眼皮子底下蹦q呢。

    也正是因为知道燕归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所以章国的人也才肆无忌惮,一直到陈源遇刺之前。

    二王子之所以会提前一步离开北都,却是因为他早一步收到风声,说燕归要对他动手了。但章国的人对此早有安排,于是二王子负责调虎离山,但左遥怡却又带人早就顺着埋下的暗线潜入宫中,想要趁机让大魏改朝换代。

    这也是他们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没有离开北都的最大原因,因为他们也正经营着在皇宫里的细作之事,其中最重头的,自是跟福明的接洽,所幸是成功的。

    左遥怡在宫内起事的时候,刀门的人顺着踪迹,在北都二百里开外的棋坪山下追到了章国的人,而燕归也飞奔而至。

    此 一番相遇,却像是旧日情形再现,只不过燕归跟章国二王子的角色,却俨然掉了个个儿,一个在马上,被众人簇拥,煌煌然不可一世,另一个却是孤家寡人跌落草丛 之中,从者也都死的死,散的散,而他因逃命而弄得满身泥泞,狼狈不堪,被一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围在中央,眼睁睁看着那人骑马靠近,瞧着对方威严的脸色,一时 之间竟不知对方会如何处置自己,想到之前燕归在章国的时候他们对待他的手段,此番或许他也用什么无法想象的残忍手段来折磨也未可知二王子恐惧之 极,脸上的肉都不由地抽搐起来。

    燕归是黄昏时分才回到宫内的,在路上就有人向他禀报了宫内发生之事,听说了福明毕竟动手,燕归心中轻轻一叹,但听闻陈兰桡平安无事,那微微愀然的心情才转得平缓了些。

    今 日之事,很快给大魏昭告天下,章国来使刺杀陈国使者在先,又于内廷作乱在后,被大魏缉拿,王子跟公主都被囚禁在大魏牢狱之中,而大魏也因此向章国递了国 书,章王先是修书回复,说此事应该是误会,请求大魏将人遣送回本国,遭到大魏拒绝之后,于次月,章国发兵,一举先攻破了庆城之外的云郡,挥兵直逼庆城。

    这本是在燕归意料之中的,但意料之外的,却是章国领兵的主帅,竟正是师神光。

    只不过此番的师神光身份也已跟之前大不同,就在燕归登基前夕,师神光同章国公主左妃瑟成亲,成了章国名正言顺的驸马爷了,但他竟并未宣之天下,人也一直隐匿不闻,却在此即横空出世似的,忽然发难,打了燕归一个措手不及。

    战事吃紧,庆城的主将程立雪不敌师神光,命人八百里加急,送了兵书回北都。

    而燕归的手刚握着程立雪的折子那刻,庆城已经危在旦夕,很快,程立雪重伤,魏军撤出庆城,往后急退,章国兵马在师神光的带领之下,终于进驻这对他而言久违了的故土。

    庆城归师神光的消息传到大魏之后,燕归再无犹豫,决定御驾亲征,而早在此前程立雪发来第一封求援书、确认领章国国军的主帅是师神光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这想法,只不过诸位大臣均表示反对才未果。

    但是燕归心知肚明,没有人可以挡住师神光,若他坐在北都不动,大魏打来的天下,毕竟会被师神光一步步地蚕食吞回等到师神光兵临北都的时候,只怕什么都也晚了。

    、第83章

    当夜,燕归就来至宫中看望兰桡,进门后却见只有紫姬坐在殿内,见了他来,便起身相迎,燕归打量着她一点头,迈步往内,不料紫姬道“皇上,公主已经睡下了。”燕归脚步方停,回头看她。

    紫姬问“皇上已经决心要御驾亲征去了吗”

    燕归道“是。”

    紫姬微微地一笑,说“公主跟师公子的关系您不是不知道,上回闹成那样,也是阴差阳错,公主心里很不受用,因此这一番皇上去,对她来说倒是两难了,是以还是不见的好。”

    两个人目光相对片刻,燕归才说“两难兰桡如今是嫁给我,同样也是大魏的人,纵然私情上有些过不去,也不至于到两难的境界。我倒要问你,不见的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燕归问完了,紫姬道“是我的意思,因我见她连日来闷闷不乐,所以不想再让您来为公主更添忧烦。”

    燕归便冷笑着,道“哦,莫非在你眼中,我也始终都是个对她不好的人”

    紫姬沉默了会儿,才轻笑回答“自是不敢如此,不过委实也算不上是良配,公主自进了北都,从成了您的太子良娣到现在大魏的贵妃娘娘,敢问她是快活的时候多呢,还是忧闷的时候多这点恐怕您也是知道的。”

    燕归听了这句,竟然无言以对。只好低头慢慢地一笑,笑影里颇有几分苦涩之意。

    虽是如此,燕归仍是往内而去。紫姬也并没再拦,其实她故意如此,不过是想拼着惹燕归发怒,趁机说出陈兰桡心底不愿提的事罢了。

    燕归也不带随从,自己到了内殿,果然见兰桡已经歇息了,床帘密密地垂着,纹丝不动。燕归走了过去,小心轻轻地把帘子撩起来,却见兰桡背对着他躺着。

    燕归看了她一会儿,便举手自把外裳解开,旁边的宫女见状便欲来相助,都给他挥退,脱了靴子,转身上了床去,就把帘子又放下来了。

    燕 归自后把兰桡轻轻抱了,嗅着她身上些微的甜香,只觉得心神也宁静下来,手抱着怀中娇软温热的玉人儿,这一会儿,几乎就想永远这样守在她的身边也罢,不去想 什么天下纷争,钩心斗角,更不要接近那铁马金戈,沙场厮杀,燕归浑身微微战栗,把脸越发贴近了兰桡的云鬓,嗅着那股令人心神摇动的香气。

    却说兰桡虽则躺了,却并不曾睡着,燕归进殿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却宁肯装睡。此刻见他如此,兰桡便把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推开“你吵着我了。”

    燕归正微微合眸,闻言睁开眼睛,声音里多了一抹笑意“明明没睡着。”

    兰桡道“半夜三更的又来做什么,你不是该有正经事忙碌么”

    燕归见她已经“醒”来,就轻用力,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自己。兰桡也没十分抗拒,却并不看他,只是垂着眼皮儿。

    燕归的手在她的脸上抚过,道“你是不是心里怪我呢”

    陈兰桡便问“这是什么话”

    燕归道“因为御驾亲征的事,你不高兴了”

    陈兰桡听了心烦,就皱眉说“这是朝堂上该议论的事,何必跟我说我又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燕归道“那虽然是朝堂上的事,但御驾亲征的是我,难道跟你没有干系你自然是有资格不高兴的。”

    陈兰桡冷笑道“若是这样说,皇后比我更有资格不高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燕归见她恼了,却笑说“这个你更是明白的,何用我来说,何况别人高兴不高兴,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却只有你”

    燕归说着,便低下头来,轻轻吻在她的眉心。陈兰桡之所以不愿意听有关“御驾亲征”的事,并不是觉得此事不对,而正如紫姬所说,有些两难,从她而言,也是不好说的。此前虽竭力自我克制,不去想这些事,但到底不是无视就能当不会发生的。

    何况燕归说的也很对,除了国与国之间那些微妙难言,燕归此去必然要对上师神光,这两人相对,就像是龙虎相争,不能说不死不休,损伤却是无法避免的但兰桡又知道,不管如何,这一场战同样也是无法避免,迟早会有,这也是陈兰桡心里忧闷的一个原因。

    陈兰桡也不动,任凭燕归一一吻过脸颊,便亲吻在她的唇上,轻怜密爱里,她的泪却掉了下来,心里似空落落地,又惶惶然,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怔忪恍惚中,不由地抬手抱住了燕归,燕归察觉她的反应,心中突突地欢喜。

    这一番缠绵,却跟昔日不同,燕归着意奉承,不似之前般鲁莽不知轻重,侍奉的十分尽心,两人鱼水交融,欢天喜地,无法尽述。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将到了丑时,兰桡已撑不住,浑身无力,心神不属,被燕归抱在怀中,不由自主沉沉睡去。

    燕 归却是心满意足,此刻,方才进殿时候那满心满身的抑郁沉重,皆都不翼而飞,浑身精力充沛,更是满心盈悦,仿佛千难万险也是不怕的,师神光又算什么此刻拥 着兰桡的是自己,并不是别人,他一步一步走到如今,实属不易,他能打败师神光一次,就能有两次三次燕归把兰桡抱紧了些是的,以后总还有很长的日子, 如同今日这样,为了这样的日子能长而久之,所有拦在路上的,他都得一一踢开,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几乎是整夜未眠,其实也算不得整夜,寅时一刻的光景,燕归就起了身,此时兰桡睡得正沉,他轻手轻脚起来穿了衣物,回头时候,见她仍是一动不动地,燕归在床边默默看了她一会儿,俯身半跪,在她鬓边轻轻亲了一下,低声道“务必要好好地,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他慢慢起身,倒退两步,眼睛却仍是看着兰桡,最后才猛地转过身去,仿佛怕自己后悔了似的,快步离开。

    而就在燕归转身出殿的时候,身后兰桡却蓦然翻身坐起,她转头看着燕归离开的方向,唇微微动了动,似想要说话,却最终又未曾出声。

    长夜漫漫,何处传来隐隐地鼓声,一声声像是捶在心上,隔着胸腔子发出的沉闷声响,响动中却是钝钝的痛意。陈兰桡眼中湿润,手攒着胸口低下头去,两行泪便无声地打在手腕上。

    燕归离开北都之后,朝政的一应诸事,便交给了大司空跟太尉等众位老大臣负责,燕归临行也有口谕,言明诸臣子若有疑难之处难以解释定夺,一时来不及送达圣前的,可同皇后及皇贵妃两位商议。

    这一日,几位朝臣便就赋税之事起了争执,大魏虽则强盛,但因之前战事规模极大,国库耗费不少,此番又是御驾亲征,所以以大司空一派的朝臣便主张加重赋税,以资军费的开支,但是另一些人却坚持反对,其中便以范大成为中流砥柱。

    当初燕归力排众议,并没有就准范大成辞官,反而还擢升了他,大魏一些老臣虽则不满,却也无法。

    两派的朝臣争执了三日未果,四王子终南侯便道“皇上曾说过,悬而未决的事,可以同皇后跟贵妃商议,你们吵了这两天了也不是办法,不如且去问一问”

    大司空不语,毕竟皇后是他的女儿,此刻不适合多话,崔尚书同他是一派的,也不言语,倒是太尉生性迂腐,冷笑了声道“不是我说,朝臣议事,跟后宫有何干系,何况是女流之辈,问个什么。”

    终南侯便笑说“话不可以这般说,一来是我那皇兄临行口谕,二来,皇后娘娘是司空大人的爱女,从来聪明智慧,是不让须眉的,而那贵妃娘娘,想来大家也听过陈国公主的名头,这两位可都是天底下难得的奇女子,怎么能等闲视之呢”

    太尉大人便不言语了,崔尚书这才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便请教两位娘娘便是。”

    范大成直到此刻,才出声道“列为大人,若是两位娘娘口径不一呢又要听谁的”

    一时众大臣又有些嘈杂声响,然后崔尚书道“这有什么好问的,若是两人意见相左,也自然是听皇后娘娘的。”

    范大成就看向大司空“那么还是不必去请教了,诚如终南侯方才所说,皇后娘娘是司空大人爱女,自然跟大人是一心的。”

    终南侯又是笑道“这么说,范大人难道是想放下争执”

    “不,”范大成眯起眼睛,袖手道“我仍是坚持我原先主张,此刻国家初定,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这时侯再加重赋税,必然导致民心惶惶,于我大魏十分不利。”

    崔尚书道“不加重赋税,哪里有钱银充斥国库我看你坚持如此,才是真正地想对大魏不利”

    范大成道“我此心天日可表,倒是各位大人,皇上在北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提出此议,反是皇上刚离开不久,就急急想要如此莫非是也觉着皇上若是在,必然不会答应诸位这建议”

    “放肆一个小小地御史竟然敢对一品大员们如此无礼”顿时有人鼓噪起来。

    终南侯看一眼沉默的司空大人,对范大成道“范大人还是不要如此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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