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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风流_第7分页

作者:八月薇妮 字数:14150 更新:2021-12-21 21:45:34

    ,对他大家斥责,问他防卫不力让刺客潜入庆城之罪。

    其实自打太子琪进驻庆城,庆城的防卫便换了太子的人马,却跟燕归没什么干系。太子琪发作了一番,又命燕归严查师神光下落,务必要将此人首级取来才可安心。

    燕归应付完了太子琪,退出殿阁。抬头看着天空上几点阴云,遮天蔽日,无限沉闷。他想到方才陈兰桡对那黑衣人所说的话,眼中忍不住怒意勃发。

    寝殿之中,陈兰桡自被那叫铁陀的巨人带回寝殿,就一直抱膝埋首,坐在长桌背后,动也不动。

    她怔怔地睁着双眼,想到方才眼前所见,浑身一阵阵发寒。

    当时她目睹燕归杀死师神光所派之人,近距离看着他倒地毙命,甚至能嗅到那种血腥的味道,令她浑身都不舒服。

    虽然陈兰桡也亲手杀过人,比如王统制但却是头一次目睹燕归杀人,他身上那种如地狱煞神般的气息,令她情不自禁浑身战栗此时此刻,陈兰桡忽然心生怀疑见识过这样的燕归,如果有人说晋国是被他所屠,她也不会怀疑

    面对如此可怕的燕归,偏偏没有办法跟她想念的师神光相见,陈兰桡眼中蕴泪,正胡思乱想,却听外头霜影低低道“殿下、殿下”声音急切,又带着畏惧。

    陈兰桡抬头,正看到燕归大步进了殿来,双眸盯着她,仍有杀气隐隐透出。

    陈兰桡跳起身来,握拳问道“你来干什么”

    燕归并不言语,径直走到她身前,陈兰桡无法面对他的锋芒,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燕归将她一把拽了过来,问道“你想等师神光”

    陈兰桡浑身发抖,但“师神光”三字,却像是给了她无限勇气,当下大声道“怎么了我就是要等神光哥哥你若不喜,就杀了我呀”

    燕归盛怒之下,反笑出来“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我只是想”他说着,便举手捏住陈兰桡的脸,复亲下去。

    陈兰桡拳打脚踢,燕归却岿然不动,厮缠挣扎中,他将她压倒在旁边的桌子上,却仍不停地在她脸颊上乱亲乱吻。

    陈兰桡尖叫着,听到衣裳被撕裂的声响,燕归在她颈间微微用力,所亲吻之处,便极快地出现一朵朵红梅。他嫌她的手碍事,便将她捉了,压在头顶。

    袖子往上滑落,便露出她手臂上那颗守宫砂,雪肤朱砂,分外醒目。

    燕归一眼看到,冷笑道“你不是憎恶此物吗好我今日就为你抹去便是”

    、第章

    陈兰桡眼前一黑,叫道“你果然跟太子琪没什么不同,不对,你比他更令人作呕”燕归动作一停,气得色变“你说什么”陈兰桡胸口起伏不定,要将他踢开,但两人身形相差甚大,这般近距离宛如肉搏似的,更是半点也讨不了好儿。

    燕归浑然不理她的挣扎,只目光灼灼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咬碎吞掉。

    陈兰桡索性便道“你不如像是太子琪一样把话说开了,想对我如何就如何,何必总是一脸要为了我好,这般惺惺作态,当我是三岁小儿,会为你虚情假意所动吗”

    燕归一听,气得七窍生烟,之前被太子琪痛斥一顿,但他从来都是隐忍的性子,因此倒也罢了。

    最恨的就是陈兰桡竟敢要随着师神光的人离开,并且说出那种话如今听了这句,更是火上浇油,便道“好极了,左右你的心里只有师神光一个是好的,而我就是最坏的人了那么我又何须再忍”

    盛怒之下,居然忘了动作,陈兰桡的手在桌上摸来摸去,居然给她摸到一块砚台,抄起来便往燕归头上砸去。

    燕归反应一等,头微微一偏,堪堪避开,但额角仍是给刮了一下,虽非重伤,可疼得钻心,若是他躲闪不及,怕是要非死即伤。

    “你居然下此狠手”燕归心头一寒“你当真对我半分情意也没有”

    陈兰桡手足并用,连滚带爬,从桌子上掉下去,还不忘把砚台狠狠扔向他“呸你以为你是谁”

    燕归双眸寒冰,冷冷地一抬手,情意接住那块砚台,手上微微用力,那坚硬的端砚顿时片片碎裂,如石子般掉在地上。

    陈兰桡见状,目瞪口呆,急忙后退欲逃,燕归扑上前来,如鹰捉小鸡,将她擒住“既然如此,我对你又何须珍惜”

    他的手劲何其之大,陈兰桡只觉得双肩几乎要被他捏碎了。此刻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一番挣扎又消耗许多力气,更是无法跟他相抗,见燕归倾身下来,便向着他颈间咬去。

    燕归没想到她竟如此,痛的叫了声,脸颊边上已被她咬破了,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渗出血来。

    陈兰桡一口给他咬出了血,却也觉得不适,忙松口“你快滚开不然我呸呸”察觉口中血腥气,忍不住一阵作恶,呸呸乱吐。

    燕归素来冷静沉着,此刻却被陈兰桡气得浑身发抖,竟没想到要点她的穴道,只是喝道“你最好就咬死我”说话间又扑上来,张手扯下她大幅裙裾。

    陈兰桡挥拳打向他,厉声尖叫“你这该死的混蛋到底是哪个姑娘瞎了眼救你的,若她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后悔自己救错了人若非如此,她也该下十八层地狱”

    燕归听了,生生停了动作“你、你再说一次”

    陈兰桡刚要重复,就听得有个声音从旁边,哆嗦着响起,道“你、你”

    陈兰桡转头看去,蓦地惊窒。燕归也看到来人,竟也怔住。

    来人身形伛偻,脸色雪白,被个内侍模样的人搀扶着勉强站住,竟是之前重伤未醒的陈国太子陈源,此刻正看着两人,身形摇摇欲坠地,目光中更透出惊骇而愤怒的光芒。

    燕归迎上陈源的目光,这才醒觉,急忙松开陈兰桡,翻身站起。

    陈兰桡却在看见陈源的一刻忘了所有,又惊又喜地自地上跳起,跑到陈源跟前“哥哥你怎么起来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伤如何了”

    她身上的衣物被燕归撕扯的凌乱不堪,半边肩头跟玉颈都毫无遮拦,甚至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小腿,更不必提发丝凌乱。

    陈源只是勉强而来,不巧见了这幕,已经怒极攻心,又看陈兰桡这般狼狈,他最是疼爱这个妹妹,当下伸手,手指点着公子燕归,想说什么,却双目一闭,往后倒下。

    陈兰桡尖叫一声,来不及去扶。恰好殿外飞奔进来一人,正是仇如海,之前他有事暂且走开,没想到陈源醒来,惦记陈兰桡,便命个内侍扶着强行而来,却正看到这幕。

    仇如海跟燕归几乎同时扶住了陈源,仇如海手搭他的脉搏听了听,道“将他扶平”

    燕归小心翼翼将陈源抱起,于旁边榻上躺平。陈兰桡力气小,便只亦步亦趋跟着。

    仇如海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捻一枚银针,手法如电,在陈源心口、手足各处要穴刺下几针。

    燕归屏住呼吸看着陈源,心急如焚,此刻神智回归,才大为后悔自己方才荒唐孟浪这倒也罢了,居然还给陈源看了个正着

    若陈源有事,陈兰桡此生也不会原谅他了,但若陈源无事,那么见过了方才那一幕,于陈源心目中,他既是个打败了陈国的魔头,又是个要强暴他妹子的淫贼,估计陈源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待见他。

    燕归心情复杂,呆若木鸡站着。

    陈兰桡也是大气不敢出,只看着仇如海动作,一直到仇如海停手,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便问“如何”

    仇如海抬眸,扫了一眼两个,没好气道“死不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齐齐又松了口气,然后才互相怒目而视。

    陈兰桡道“都怪你你差点第二次害死哥哥”

    燕归心中反悔,嘴上却不服输。便哼道“哦怪我吗是谁之前想要撇下他去跟师神光私会的”

    “我没有”陈兰桡气道“谁让你当时来追我的”――当时她本来犹豫着要不要走,其实下意识是不愿离开的,可是看到他提剑追来,不知为何竟怕的要逃,但这个自然不能说出来。

    燕归眉头一蹙,听出几分端倪“这么说,你当时不是想跟那些人走”

    陈兰桡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仇如海斜睨两人“你们想把他吵醒了再活活气死吗那么我可以现在就走。”

    陈兰桡听了,忙捂住嘴,只用眼睛狠狠地瞪燕归,燕归不语,目光在她浑身上下扫过,轻声说“你不去换件衣裳吗”

    陈兰桡低头一看,见自己“衣不蔽体”,顿时脸色通红,差点又破口大骂,看一眼仇如海,见白发的医者正低头打量陈源,她才一跺脚,转身飞快进内殿更衣。

    陈兰桡去后,燕归便问道“仇先生,陈源真的无事吗”

    仇如海道“这次可保无事,下次就不用我出手了,自然有阎王来接管。”

    燕归语塞“抱歉。”

    “这个不必对我说,”仇如海仍是低着头,淡淡道“但是公子你本聪慧通达,为什么面对公主,却如个初出茅庐的粗莽小子一般”

    燕归张口结舌。仇如海道“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似公主这个年纪,爱的都是师神光一般的人物公子真的对她有意,又何必总是做些令她不喜之事,这样最终,只怕适得其反。”

    燕归无言以对,摸摸脸颊上的伤“我唉”他可以面对千军万马指挥若定,攻城伐地无所不能,可偏面对那样一个小丫头之时,张皇失措,进退无度,险些铸成大错。

    仇如海听到他一声含恨带悔的叹息,白发掩映中的脸上不由多了一丝笑意看这桀骜不驯的枭雄为情所困,如青涩小子般搔首叹息,倒不失为一件乐事。

    陈兰桡飞快地换了衣裳出来,却见燕归已经不见。她暗中松了口气,便去看陈源。

    此刻霜影才进来,双眼发红,见了陈兰桡,屈膝跪地,哭道“公主”之前她见燕归来意不善,便想拦着他,却不料又给那叫铁陀的大汉挡住,居然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陈兰桡将她扶起,反而安抚“不怕,我不是好端端的吗”

    霜影忍住哽咽,道“公主,我刚才在外面,偷听到他们说,是魏国那边有什么旨意来了太子琪才让那个魔头回去”

    陈兰桡微微动容,她猜测此刻武魏有旨意到,其中内详,恐怕是跟陈国脱不了干系,但魏主究竟会如何处置降国以及一干王族呢往后如何,尚难预料。

    、第章

    章国大公主左妃瑟停步,回头看宫女“可听到里头有咳嗽之声”宫女雕翠怔道“奴婢不曾听见。”隔了会儿,却又轻笑“公主怕是太担心师公子的原因,错听了罢”

    左妃瑟脸色一红,佯怒叱道“大胆,多嘴”雕翠行了个礼,笑道“奴婢不敢。”

    两人迈步进了殿内,扑面而来一股清苦的药气。左妃瑟轻叹了声“每日都要喝这等苦药,真是难为师公子了。”

    雕翠道“公主莫要担忧,所谓良药苦口,师公子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左妃瑟却仍是愁眉不展,只是略微加快步子,入了内殿,那咳嗽声果真清晰了些,可见之前她并非错听。

    早有侍立的内监扬声“嘉明公主到。”雕翠将帘子撩开,左妃瑟迈步进入,却见里头榻上有一人正欲起身。

    左妃瑟一看,顾不得礼节,飞跑到榻边,将那人扶住“师公子,太医说了,你该静养身子,不宜乱动。”

    那人抬头,却是一张可堪如画的容颜,目光灿若星辰,气度华彩矜贵,一看便知道是教养极好的高门公子。

    他身着一袭淡雅出尘的素白绢袍,越发衬得肤若白雪,虽是病中,却更添了几分缠绵病榻的风流之意,而丝毫无损他的俊逸神采,此人,自然正是陈兰桡梦牵魂绕,日思夜想的师神光。

    左妃瑟对师神光的脸虽然已有些熟悉,但是每次相对,却又总是被惊艳,此番咫尺相看,竟有种无法承受这份艳光之感,只好羞赧垂眸。

    谁知垂眸之际,却又看到她的手正扶在他的袖子上,而他腕间的肤色竟比自己更白上几分,顿时愈发自惭形秽。

    师神光不露痕迹地将手挪开,拱手向着左妃瑟行礼“多谢殿下关怀。我已好多了。”

    左妃瑟敛了衣袖,便问道“今日太医来看过公子了么”

    “已经看过了,殿下放心。”师神光微微一笑,那笑意俨然如珠光流转,令人心动。

    左妃瑟才也一笑“虽然如此,但仍不可大意,公子要宽心静养才好。”

    师神光笑意隐没,叹道“多谢章王陛下及时援手及殿下厚待,只是陈国危殆,我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安心于此呢。”

    左妃瑟婉言劝道“武魏兵强马壮,来势汹汹,听闻那公子燕归又是天生凶恶,骁勇善战,都非宜与之辈,依我看,公子还是先养好身体,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且放眼天下,能与如此凶顽对抗者,也只有公子了,公子更该好好保重自己。”敬护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师神光听她缓缓说完,却肃然道“盐谷突然失守,我有不可推卸之责任,最终导致庆城毫无防备,如今,竟沦落武魏掌握,且不知王上等众人如何,而且武魏若是得了陈国,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章国,我自然不能坐等武魏前来,该主动出击才是。公主的厚意师神光心领,有朝一日打败武魏,我会再郑重相谢陛下跟公主今日援手之意。”

    他如此说,竟是想即刻就离开章国之意,左妃瑟一时无措,心慌之际,竟不知要说什么好。

    正此刻,外面一名师神光的随从进门,道“少主,出去采药的人回来了。”

    师神光闻言,脸色微变,身形也似不稳,旁边一名近侍伸手将他扶住,重又坐下。

    师神光看着左妃瑟,仓促道“失礼了,改日再跟殿下叙话。”

    左妃瑟见他脸色不妙,本想嘘寒问暖,听他做送客之语,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强留,当下便退了出来。

    左妃瑟出了殿门,正看到那名随从扶着一人疾步入殿,那被扶之人神情沮丧,脸色灰败,走路姿势踉跄,竟如受了重伤。

    左妃瑟转头看着他们入内,那盈盈目光,便看着殿内,轻轻叹息,忽地念道“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雕翠听她语气中大有幽怨之意,便安抚道“公主不必担忧,师公子明明就病的厉害,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

    左妃瑟眼中浮现忧郁神情“他无心久留于此,离开是迟早之事,何况,我看他心系陈国是一,另外一方面,怕也是心系陈国的公主罢了。”

    师神光声闻天下,又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他少年游历时候,偶然经过章国,大公主在宴席上惊鸿一瞥,当即情根深种。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次年,师神光便同陈兰桡订婚,让左妃瑟大为伤心。自然,一并伤心的还有许多痴念公子的佳人们。

    雕翠自小跟随左妃瑟,自然明白她的心情,此即见左右无人,便上前一步,低语道“公主何必担心这个,谁不知道武魏的行事晋国王族的遭遇天下皆知,这庆城已经落入武魏手中,难道那恶名昭著的公子燕归会放过她么师公子惦念也是白惦念的”

    左妃瑟轻声斥道“休要胡言乱语,岂不闻兔死狐悲,若真的陈兰桡落得不堪下场,难道我要幸灾乐祸不成何况她究竟如何还不知晓何必说这些无稽之谈,给人听见,倒似是我无德。”

    雕翠深深低头“奴婢说错话了。”

    左妃瑟举步往前而行,心中却忍不住想“若陈兰桡真的被武魏的皇子强占,变作残花败柳之身,那么师公子恐怕就不会再属意于她了,这个倒也”

    而在内殿,师神光听完那自庆城逃回的部将之语,脸色更是不好。

    微微伏身,他轻轻咳嗽数声,本就玉白的肤色近乎惨白,他盘膝运气,镇定了片刻,才又问道“那公子燕归,真是那么说的”

    这回来之人,正是被燕归一掌费了右臂、让他回来报信的那位,低头道“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有半点虚言。”

    师神光脸色惨然,闭目叹道“都是我的罪孽,祸及陈国,祸及兰桡”他心情激动,嘴角竟渗出血丝,侍从们跪地求道“求少主保重”

    师神光手抚胸口,强忍心头痛楚涌动,忽然问道“我父亲何在。”

    身侧侍从微微犹豫,继而回答“属下听闻相爷自进统城之后,跟章国安国侯过从甚密,日前还在安国侯府饮酒。”

    师神光目光一锐,银牙紧咬,痛心疾首“好、好他可真是我的好父亲”

    一名侍从劝道“少主务必隐忍,章国此刻对我等以礼相待,少主不如多留数日,养好身体后,再跟公子燕归一决胜负。”

    师神光道“如今事态急迫,已没有我安心静养的时间了,传我令下去,召集入章的所有士兵,明日后,随我回庆城”

    几人大急“少主,您的身体”

    师神光道“我已经辜负过陈国一次,这次,就算战死阵前,也强于苟且偷安”刚说罢,胸口血气翻涌,师神光忙停口不语,运功调息,才将那股涌动之意强行压下。

    他正欲开口继续吩咐,却听外头有人冷笑了几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我,我来看自己的儿子,也要你们通报吗”

    师神光听了这声,目蕴寒光,道“让他进来。”

    、第章

    门外走进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气质打扮都属上乘,正是师神光的父亲、陈国丞相师倾。

    师神光的部下们见状,纷纷退出,并不向师倾行礼,多半低着头或者目光看向别处,显然有意冷落他。

    师倾倒也不以为意,只冷冷地哼了声,等众人都退出了,才自行坐了,看着师神光,问道“你的身子如何了我在外间遇到嘉明公主,她刚来看过你”

    师神光垂眸,淡声道“父亲是问我如何了,还是问嘉明公主”

    师倾拧眉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自然两个都问。”

    师神光道“父亲心胸之宽广,着实让人惊愕,如今陈国已经落入武魏掌握,父亲身为丞相,却终日优哉游哉,仿若无事。亲生儿子命垂一线,父亲只轻飘飘一句如何,还不忘关怀别国公主。”

    师倾面露不耐之色“行了,休要说教,陈国降了武魏,已成定局,又有何可说哼,若不是当初你一意孤行不肯听从为父之言,恐怕陈国也沦落不到这个地步”

    师神光闻言,又怒又伤,只觉得喉头一甜。

    师倾见他脸色不对,语声便缓和了些,道“行了,事已至此,你我便各退一步罢了。世间并无不是之父母,你终究不能真的恨我欲死”

    师神光慢慢地闭上双眸。

    他据守盐谷三月,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但所有的一切,却都因为父亲师倾的到来而天翻地覆。

    起初,师神光以为父亲前来,是怕他守关劳累,故而来安慰鼓励的,却没想到,师倾得意洋洋,对他多加嘉许之余,竟醉后吐了真言。

    “只要你击退了武魏,顺势娶了公主,将来这陈国,便是我师家的天下”师倾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儿子。”

    那时候师神光还以为父亲只是喝多了,所以有些狂妄之语,便劝道“父亲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此等话传了出去,必然会遭非议。”

    师倾却道“怕什么经过此战谁还敢说什么陈社是个昏庸无能之人,也早该退位让贤了”

    师神光心头震动“父亲怎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师倾大笑“神光,你怎地如此单纯好吧,事到如今父亲也不怕说给你知,我早就安排好了,只等你打退武魏,率军回到庆城,为父便逼陈社退位给你,横竖你立下如此大功,又娶了陈兰桡,而我师家在陈国的地位又超然群臣,这陈国合该是你我父子的掌中之物。”

    师神光霍然起身,惊骇之极,浑然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心存谋朝篡位的心思。他看着师倾,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师倾却仍举杯,醉眼迷离道“将来这陈国,便是我师家天下啦,哈,哈哈”

    “住口”师神光大怒,“父亲醉了,今日的话,我便当没有听过的,我劝父亲尽早消了这等大逆不道的念头,否则就算我是师家的人,也”

    师倾这才回味过来“你、你想如何”

    师神光断然道“谁若敢当乱臣贼子,师神光唯有大义灭亲”

    师倾也是万万想不到,师神光竟会说出此话,他气恼之下,把酒杯亦摔在地上“混账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师神光冷道“父亲还是醒醒酒吧,不然,今夜恐怕不成父子了”他说完之后,拂袖离去。

    身后只听哗啦之声,是师倾一怒把桌子推翻,杯盘碗盏跌坐一团。

    师神光回到屋内,想到自己的父亲竟存狼子野心,一时心惊,又感慨万分,只盼师倾经过今夜后收了此心,免得

    但是另一方面,师神光却又隐隐猜到,师倾不会如此轻易罢手,到时候,恐怕父子对上,是免不了的。

    师神光思来想去,心中一团烦乱,他只以为陈国外有虎狼,却没想到竟还有内患但是武魏好挡,可是内患,却毕竟是他的父亲,终不成真的大义灭亲

    师神光也无心睡眠,只在灯下随意乱看兵书。

    不料到了半夜,师倾却又前来见他,说了好些后悔缓和的言语,又亲自倒了一杯酒,道“父亲喝醉了,说了些混话,你别放在心上,喝了这杯,就当是父亲向你赔罪了。”

    师神光之前还担忧师倾不肯舍弃那份野心,见他如此,心中大为欣慰,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却不料,这一杯喝下,竟然腹痛难忍,口喷鲜血。

    回忆那段不堪,让师神光心中更痛,几乎按捺不住,压着怒意道“若不是你在酒中下毒,又怎会让我军内乱,让武魏趁虚而入,让庆城”

    师倾道“这怎能尽怪在我身上,谁让你不听我的话,还想什么大义灭亲,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想慢慢地说服你,如此而已,谁知道酒中迷药竟给人换了剧毒而你那帮手下见你中毒,便要为难我,我自然要将他们拿下”

    大营之中,怎能容忍丝毫内乱,这就如同在沸油之中加了一点火星,三军不知为何而乱,又缺了主帅出面,顿时就成燎原之势,导致兵败如山倒

    师神光惨笑“你果真不愧是我的好父亲。”双手握紧,浑身阵阵战栗。

    酒中的迷药自然不可能无端成了毒药,自然是师倾所带之人中有内奸趁机下手,而师倾居然就给了对方这个绝妙机会,事到如今,他却还振振有辞,以为自己毫无过错。

    师倾叹了口气,道“罢了,过去之事,提也无用,幸好如今章国对我们十分礼遇若是借章国之力,未必不可以东山再起”

    师神光冷然不语,章国虽然实力雄厚,但怎会将兵力借助一个外人师倾这话,必然还有后着。

    果真知父莫若子,师倾打量着师神光,又道“章国陛下对你赞不绝口,嘉明公主又对你另眼相看的很神光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师倾还未说完,师神光一抬手,在桌子上轻轻拍落,只听得“咔嚓”一声,桌子角应声而落,如同刀削的一般整齐。

    师倾惊得一抖“你干什么”

    师神光冷眼看他“我生是陈国的人,死是陈国的鬼,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说半个背国之字,就如此桌”

    师倾跳起来,惊心之余,七窍生烟,骂道“你放肆你、你三番两次忤逆为父,哦,我知道了,你莫非是贪恋陈兰桡那个丫头,告诉你,为父早就瞧不惯她,身为公主,却毫无教养,三天两头地在宫外乱走,听说她还结交些不三不四的男子,镇日里舞刀弄枪哪里比得上嘉明公主仪态高贵,何况此刻恐怕早就成了残花败柳”

    他话未说完,师神光挥手过去,师倾倒也反应敏捷,往后一退,却仍给那股掌风扫到脸颊,顿时一阵火辣辣地疼。

    师神光手按桌子,冷冷地转头看来,目光锐利如刀。

    师倾对上他的眼神,心底一震,竟不敢再说什么,只道“为父也是为了你好”

    此刻,外间等候的师神光的部属们听得不妥,纷纷涌入,师倾见势不妙,便喃喃低语,忙不迭地后退出去。

    与此同时,在庆城宫中,公子燕归的侍从青牛站在屋檐下,叫道“哥哥”撒腿往前跑去,不远处,有个人影缓步而来,望见青牛之时,便露出笑容,向他招了招手。

    青牛加快步子,跑到那人跟前,张手将他抱住“哥哥,你可回来啦想死我了”

    紫鹿举手摸摸他的头,将他推开,上下打量了会儿,道“你比之前长高许多了。”

    青牛笑道“哥哥你却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太好了”他亲热地又抱住紫鹿,又跳又蹦,竟舍不得松手。

    紫鹿微微一笑,叹道“是啊,三年了,咱们终于能够再见面了。”

    青牛抱了他一会儿,忽然看到前方走来两人,他忙松开紫鹿,紫鹿见状,回头看了一眼,忽地神情一变,就拉着青牛往前,退入了殿阁之中。

    青牛见他仿佛有躲闪之意,便问道“哥哥,怎么了”

    紫鹿道“那是陈国公主陈兰桡。”

    “我知道,”青牛高兴起来,唧唧喳喳道“哥哥,你才回来大概不知,公子好像对这位陈国公主很是喜欢,对她格外宽待。”

    紫鹿闻言,皱了皱眉,喃喃道“是吗”

    青牛点头“对了哥哥,你之前不是就在陈国吗你到底是在哪里当差呢,莫非见过这位公主吗”

    紫鹿眉头蹙起,沉吟片刻道“我是见过她,但不知她是不是还认得我。”

    说话间,就见外间陈兰桡跟那名侍女匆匆离开,隐约听那叫霜影的侍女道“公主,你别着急,这未必是真的或许只是传言而已”

    陈兰桡道“我总要问个清楚,不管如何,不能让思奴跟哥哥去魏国”两人渐渐远去,声音渐听不见。

    紫鹿心头一动,便问青牛“她们说什么”

    青牛得意道“这个你问我最清楚了,之前皇上传了旨意过来,太子召了公子前去接旨,所以我很知道哥哥你猜圣旨上说什么是说让两位王子受了陈国归降,传太子陈源跟小王子去咱们国都呀”

    青牛自问自答,紫鹿心中却明白魏帝传陈国两位继承者进魏都,自然是为质子之意,至于保留陈王则应该还有另一方面的用意,――因为,陈国还有一个不可小觑的人在。

    紫鹿想到这里,心头一沉那个人果真了得,中了剧毒居然还能保住性命

    、第章

    陈兰桡来至陈王殿内,便问陈王有关魏帝下诏之事。陈王叹息道“你所听无误,诏书上的确是如此说的,要让你哥哥跟思奴去魏国北都,父王本来也想跟你说此事的”

    陈兰桡急道“那父王就答应了哥哥现在还重伤未醒,怎么能经受千里跋涉,思奴更是年幼”

    谁不知道身为质子的下场,被各种冷落刁难也就罢了,若是魏帝不喜,顷刻间杀除都是有的。

    陈王道“就算我不答应又能如何魏帝的旨意,谁敢违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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