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你修习的功法里面,有没有哪里没有悟透的,可能就是那里了。”
吕若燕一愣,自己的碧游决已经练到第十重了,根本就没有专门涉及到医术的方面。
“第十重”红羽自语地说,“不对,我记得碧游决一共有十二重,还有两重你没修习,大概就是医术和毒术。”
“还有两重”吕若燕也懵了,那本记录碧游决的书一点也没有破损的迹象,不像是少了两重,可是红羽说有,就一定有,问题是在哪儿。
它地最初的地下室里看到过,而且不是记录在纸质媒介上的,那会是什么地方正想得毫无头绪的时候,红羽粗鲁地打断她“好了,别想了,是不是你的都是缘份,有了这个幻境就是你最大的缘份了,有些东西不要太过强求,或许真如你所说,他们给了你那么多药草,就不让你学医了呢,反正碧游决本身就涉及一点医术。”
吕若燕点头,心里倒也没刚才那么烦躁,反正红羽也挺懂医的,实在不行,就把它用上,只要不是手术之类的,相信它都能搞定。
如此一杨,脸上也有了笑意,“刚才是我魔怔了,多亏你及时提醒我,谢谢你红羽。”因为早就知道它不能维持人形多久,此时见它恢复成一只鸟,也没多惊讶,伸手把它捧到手里,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殊不知她这无心之举,让红羽心中一跳,幸好自己恢复了鸟态,不然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堪比红布。
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个男生。
吕若燕此时已恢复了精神,长长吐了一口气,看看幻境外的天空,一片漆黑,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突然来了兴致,“红羽,我们出去试试你的朱雀之火怎么样”
本来,自己并不打算这么做的,只是现在不是有口气出不来吗就想起自己此行回京的目的了,也算是陈家倒霉吧,哦,不对,应该叫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现在不知已经走到哪儿了,所以啊,这个自作孽,还真的是不可活。
红羽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一听也来劲了,刚才的那种羞涩啊,脸红啊之类的情绪全被它抛到脑后了,或许是没有抛到脑后,所以它就更需要一个途径来发泄这种情绪了,综上所述,陈家悲剧了。
一人一鸟直奔世宝轩,这是陈家在京城最大的珠宝楼,位于城南最宽阔的主街,据说,住在这条街上的十个人,有九个是达官贵人,还有一个也是富商,不过尹光翟的赵王府倒不在这条街上,同样的靖国侯吕家也不住这儿。
不过这些都不是正题。
世宝轩位于南街的中心,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这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由于其装修考究,也成了南街上一个标致性的建筑。
吕若燕站在附近的屋顶上,冷笑地看着这座高大的建筑,有些感叹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一旁的红羽见她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倒有点闹不清她的意思了,“你不想看火了”它试探地问,如果她说是,自己又要想不通了。
好在吕若燕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可惜,这么精致的楼了,听说那块匾还是前朝皇帝的亲笔呢。”
“那又怎么样”红羽有些不屑地说“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皇帝看重陈家,那是陈家当时没有野心,行事也没那么嚣张,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尹云墨其实也一直有意打压陈家,只不过,几百年的世家,不是说灭就能灭的。”
“也对,所以陈家是自己在作死,”吕若燕笑了笑,“现在我们就小小的添上一把火,我人微言轻,能力有限,能做的不多。”
红羽听了这话,鸟眼一翻,不打算再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直接张口往世宝轩上吐了一口火。
古代的楼多是木质结构,现在又是气候干燥时节,就是遇到普通的火也极易燃烧,何况还是能融铁化铜的朱雀之火,
不客气的说,只要那么一星点火苗,就能让整个楼化为灰烬。
吕若燕退一个隐秘一点的地方,看起了热闹,
只一会儿,原本安静的世宝轩立即喧闹了起来,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有人拎着水桶在救火,可是这水浇在火里反而助长了火势,颇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
“这火不能用水扑救”吕若燕问的当然是藏在她袖子里啃鸡腿的红羽。
“当然,这又不是普通火,怎么能用普通水灭。”红羽抽空回答,这鸡腿是自己刚刚趁乱到世宝轩厨房从偷的,虽然没有吕若燕做的好吃,但也将就着填肚子了,自己也不是很挑嘴的。
“这火要用幻境泉水来灭,不然不烧到分毫不剩是不会灭的,凭他里面是金是银还是铁。”生怕吕若燕再问,红羽干脆说了个清楚,“你要是不忍心旁边的屋子也遭殃,就用泉水在边缘处洒上一点,这样就烧不过去了。”
“呃”吕若燕无语了,这不是西游记里某一集当中的避火罩的功能嘛,怎么幻境的泉水也有这功能,不过自己才不会那么做,那样显得太刻意了,等到两边的房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后,自己才能出手,不然这场火也太离奇了。
不一会儿,整条街道都被火光照亮了,世宝轩在熊熊大火中燃烧,原先救火的人也发现不能泼水了,水越泼,火势越猛,所以他们只好在原地看着,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会事,你们都傻站着干嘛还不救火”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青男子,穿着绯红色的圆领通袖袍,腰上束着金镶宝珠玉带,脚上蹬着云腾日升的织金缎靴子,长得也算俊俏斯文。
只是,此时的陈松茂哪里还沉得住气,赤红着眼睛对那些,看着火势发呆的伙计吼,再这么烧下去,陈家的世宝轩就要化为废墟了,而这些平时看着灵俐的伙计,此时却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叫自己如果才能沉得住气。
“公子,不是我们不救,只是,只是这火邪性的很,竟然不怕水”一年纪大点的师傅站出来说。
“胡说,哪有火不怕水的,”陈松茂打断他的话,“王师傅,陈家一向对你不薄,你不救火也就算了,还在那里说一些挑拨人心的话,以后陈家的生意再也请不起你了,请你别谋高就吧。”
那位被称为王师傅的人闻言,身子抖了抖,最终还是坚持住,没有倒下,“大少爷,老夫几代都在民法家做事,又怎么会在此时挑拨人心,只是这火”
“好了,别说了。”陈松茂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明日到陈家把工钱结走,以后你爱上哪儿说就上哪儿说,看有没有人相信。”此时,他身边的小厮已打了一桶水过来,陈桦茂接过来往火上浇,只觉一阵热气扑向自己,他本能地向后飞了出去,才避免了被火灼伤,但他的小厮的衣服上却沾上了火星。
周围的人见了,都往旁边躲,也只有那王师傅好心地推了他一把,“快在地上滚,这样可以压灭火星。”
陈松茂听了,眼前一亮,大声道“都给我去挖泥,不怕水,就不信泥压不灭它。”
“这人倒有点脑子。”红羽啃完鸡腿,摇头晃脑的点评。
“怎么用泥真的管用”在陈松茂后退的时候,吕若燕已经发现,他是个会功夫的人,怪不得会那么大胆,就是仗着自己会这些三脚猫的功夫么吕若燕不屑地笑了。
“当然,”红羽点头,语气里却满是幸灾乐祸,“只不过等他们用泥,灭了火之后,这世宝轩说不定也就剩一堆土了。”
“你注意到没有,那陈松茂好像会点功夫。”红羽加了一句,显然它也看出来了。
“三脚猫功夫罢了。”吕若燕根本不放在眼里,不是自己自大,现在碧游决已练到第十重,虽说红羽说还有两重,但听那意思,那两重应该是医术和毒术,所以自己算是练到最高重了,像陈松茂这种,要摆平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何况,自己现在有红羽炼制的避毒丹护体,可以说是百毒不侵,而且再不济还有各种各样的药粉,实在打不过,还有幻境和隐身药粉,这两样可是逃生必备的神器,自己还会怕他,现在就是叫自己再闯一次禁宫,也是小菜一碟。
“好了,既然火会灭,那我们回去吧,明天就等着看热闹吧。”吕若燕招呼一声,纵身回了天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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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儿回京,有些人要倒霉了,她不会主动揍人,却会让人慢慢失去一切。
、第一百三十章 嫁祸
这一天,吕若燕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小姐,你听说了吗”紫樱神神秘秘地闪进她的房间,一脸幸灾乐祸地说。
“听说什么”吕若燕哪会不知道,今天京城里最大的新闻,只是还是得装聋作哑地问一声,因为自己昨夜可是很早就“休息”的。
“昨天晚上,陈家的世宝轩不明原因的走水了,而且那火根本扑不灭,你说这邪性不邪性。”紫樱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现在世宝轩都化为一化废墟了,什么金银珠宝,全都化为灰烬,连一点残渣都找不着了。”
“那可是陈家的一大损失了。”吕若燕附和了一句,心道没想到红羽的火还真厉害,不但能融化金银,还连一点金银水都不剩,直接就消散在空气里了,自己的一时兴致使然,还真让陈家损失不小,只可惜,那个人不在,不然他得担多大的责任啊。
一想到那人,吕若燕灵光一闪,不如想办法把这件事架祸到他的头上,反正当时他不在,有做案的时间,理由么,就是陈松茂不公平的对待喽,看自己帮他们想得多周到。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紫樱看到这笑意,不禁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年跟在小姐身边,她越是笑得这么风轻云淡,就越有人会倒大霉,这人不会是自己吧她心里想着,却也把昨天到现在,自己在她面前的一言一行,捋了一遍,没发觉有不妥之处,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正当她松一口气的时候,房间的房被敲响了,“客官,您在吗”是小二的声音。
不用吕若燕指示,紫樱上前开门,看了店小二身后的人一眼,绷着一张脸问“你们要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我们讨厌打扰吗”
“是是是,小的哪敢忘啊。”小二一脸诌媚的笑着说“没事小的怎么敢上来打扰两位爷,实在是”说到这里,有些为难地指指后面的几个人,“这几位是京城兆尹府的差爷,陈家去京兆尹报案说,陈家的世宝轩被人蓄意纵火,这不,几位差爷来看看,就问几句话,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桌边的吕若燕听了个一清二楚,嘴角明显地有点抽动,这叫什么事陈家报官,没出自己的意料,可没想到这个竹寒居然还真给派人大张旗鼓地查,这不是明显给陈家拉仇恨值吗
“让他们进来吧。”吕若燕故意低沉的声音说“我们昨天才到的京,昨天晚上京里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真上晦气。”
紫樱让开身子,说了声“进来吧”,说完了,头也不回地坐到吕若燕身边。
“两位公子,是这么回事”
“好了,就不用事为了什么事,直接说你们来的重点吧”吕若燕显得有些不耐地说“刚刚店小二说的话,我已经全听到了,有什么话就问,别哆嗦。”
“呃,哦。”领头的官差见吕若燕二人穿得不俗,除了不是本地口音外,其他的都符合豪门公子的形象,也许是哪个地方上的富家公子,出来游山玩水也不一定,脸上多了几分恭敬,“咱们哥儿个也是例行公事,请公子勿怪。”
“有事说事,少来那套虚头巴脑的。”紫樱见吕若燕脸色不佳,也绷起脸说“不就是京里一个珠宝楼昨晚起火了么犯得着把人人都当嫌犯来查昨日进京的又不止我们两个,你们怎么不去问其他人,哼例行公事我看你们是欺负我们外乡人吧难不成天子脚下的官差就是这么看人下菜的”
一翻话像连珠炮一样吐了出来,且又说得有理有据,让人都无法反驳。
“这位公子你别生气”官差苦着脸说,心道,你以为京城的官差好做啊,谁不知道京里的官员是最多的,大街上,随便一个纨绔子弟,都可能是哪位官员的子侄,我们哥们就是看见他们欺负人了,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躲得远远的,哪里敢得罪。
再说那些外地来的公子哥吧,自己倒是想让他们背黑锅,可是一个个报出来的名号,不吓到自己腿软都不罢休,也不知道,您二位是什么来历,咱怎么敢随便得罪,万一又是哪位达官贵人的亲戚朋友的,自己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因而官差一抱拳,歉意十足地说“不好意思,打扰公子了,我等这就告退。”
吕若燕暗笑,原来,是人都改不了欺善怕恶的本性,要是今天自己在这群官差面前示弱了,虽不至于给自己扣上什么罪名,可不知道要被他们盘问到什么时候呢。
小二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有点懵了,难不成这两位公子真有什么不俗的来历不然怎么京城父母官的官差见了他们也只得乖乖地退下,因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退下吧,有事我们会叫你。”吕若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倒是会看眼色,只可惜,自己不太喜欢这样的人。
“是是是,两位公子好好休息,打扰了。”小二躬着身子往外退。
吕若燕见他把门关上了,长舒了一口气,冲紫樱笑笑,“不错嘛,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
“你是没看到,刚才好多住店的客人都被他们盘问得哑口无言,我这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不然还知道,他们会给咱们扣上什么罪名呢。”
吕若燕淡笑了一下,“这一来,陈家又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这些被盘问的人中有没有那个达官贵人的亲戚,能住进这安福阁的人,哪一个会是简单的人物,陈家报案我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让人到安福阁来盘查,这可是他们自己的生意。”
紫樱也的点想不通,吕若燕只是看着她笑,如果自己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一切都是竹寒的手笔,谁叫他是京城的父母官呢,这案子报到他那儿去了,怎么办理也就是他作主了。
这一招够毒的,想来陈松茂怎么也想不到,昨晚才失了世宝轩,今天,自家的天福阁又会因为自己报官而闹得鸡飞狗跳的。
不过这不是正合自己的意吗
后院的一间厢房里,陈松茂听着掌柜的报告,不由得捶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具纷纷跳起,又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这个萧立寒是怎么做事的,别的客栈不搜,怎么单搜安福阁,吓跑了咱们的客人怎么办”
“这,这,大少爷,听说萧立寒也派人,开始到望宇楼和别的客栈里去搜了。”掌柜小心翼翼地偷看了陈松茂一眼,大少爷的脸色可够难看的,也是,任谁家的生意被人搅成这样,也不会有好心情。
“这时候再去搜别的客栈有个屁用”陈松茂恶狠狠地说“先把我们陈家的生意搅个天翻地覆的,现到别人家去做做样子,做给谁看,我看他的这个京兆尹是不想干了。”
正这时候,他的眼神正好瞟见下楼的的吕若燕和紫樱,不知怎么的,竟觉得这个身影在哪里见过,指着两人问掌柜,“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进店的有什么背景”
掌柜扫了一眼,便淡定地说“回公子,这两人就是昨天下半晌才住进来的,当时看样子,风尘仆仆的,好像是赶了很长的路才到京里的。至于背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出手倒是很大方,就住在咱楼上的上房里。”
“这两人有什么奇怪的吗”掌柜不解地问,反正自己是没看出来,这两人撑死了,也就是哪个外地富贵人家的公子,到京里投亲。
陈松茂摇摇头,暂时他也看不出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和自家这次出的事有脱不了的干系。
可之前,自己可以确定,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两人,更谈不上和他们结仇了,也许是自己被昨晚的事,弄得太过紧张了,才看着两个陌生人也像是有嫌疑的。
陈松茂敲了敲脑袋,叹了口气,“现在店里客人的情绪怎么样”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去报的案,人家当官的怎么处理也不是自己这个原告可以指手画脚的。
可是自己真的没相想到,这个新上任的萧立寒这么不给自己,不给陈家面子,看来真是太年轻了,年轻得不知天高地厚,还真以为陈家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吗
“现在客人们的情绪都不太好,主要可能是那些官差大清早地来敲门,盘问个不休,有几个还嚷嚷着要退房。”掌柜尽量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这样,公子对自己的火气就不会那么大了吧。
“想办法安抚。”陈松茂不耐地挠挠头,突然问了一句,“刚才那两个人没有被官差盘问吗怎么看着他们俩倒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们”掌柜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公子,那么注意那两位公子,想了一下说“那些官差没放过一个房间,小的亲眼见他们也进了那俩位的屋子,应该也是被盘问了吧,不过时间明显比其他人短了很多。”
陈松茂听了这话,挥手让掌柜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自己则坐在原地思考了起来。
这两个人会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客栈那么多人,自己会潜意识地注意他们有什么地方是被自己忽略的,或者他们以前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个个问题在他脑中闪过,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叹了口气,终是放弃了继续深究的念头,自己还得去处理世宝轩的善后问题
昨天那场火实在来得蹊跷,自家虽然这些年在商场上得罪过不少人,他自问,还没有人敢那么大胆去放火,可这火却明明是从外面开始着起来的,虽然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却一点痕迹也找不出来。
陈松茂到达火烧现场时,那里已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虽然有陈家的家丁不断驱赶,可还是有很多人站在不远处交头接耳的。
“大公子,萧大人来了。”陈松茂身边的小厮,指着远处的一行人说。
“萧大人怎么劳动您亲自过来了。”虽然心里已经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可是自己脸上却还得带着得体的笑容,甚至语气还得是恭敬的。
萧立寒自然不指望陈松茂,从里到外都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也没在意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恨意,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虽说你们陈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可是别忘了,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也绝对不是偶然的。
因面脸上的笑意不变,回了半礼,客气的说“陈公子客气了,世宝轩是京城最大的珠宝银楼,如今无端被奸人纵火,本官理当亲自到场,寻找珠丝马迹,以期早日破案,好给陈家,陈大公子一个交代。”
不远处的吕若燕听了,差点笑出来,这个竹寒,才做官多久,官腔倒是学了十成十。
“那就有劳萧大人了。”陈松茂拱手以示谢意。
正这时候,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分开人群,钻到陈松茂旁边,小声地叫了一声“大公子。”
“昨夜不是应该你在店里值夜的吗为何到现在才出现”陈松茂是一百个看不起沈文贵,要不是现在自己的妹妹嫁给了他,像他这种人,根本就没资格跟自己说话。
沈文贵小心翼翼地看了陕西省松茂一眼,见他满脸怒意,更不敢把自己昨夜的去向告诉他了,何况这旁边还有个当官的在,因此,支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哪儿了直说不就完了吗用得着那么为难吗”陈松茂懒得看他一眼,对他的吞吞吞吐吐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我,我”沈文贵被陈松茂的怒吼吓了一跳,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眼巴巴地瞅着了竹寒一点。
萧立寒轻笑了一下,“既然是陈公子的家事,本官也不便插手,不过刚才陈公子说是昨夜本该由你在世宝轩值夜,而你却到现在才出现,希望一会儿,你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着往那片废墟走了几步,与陈松茂几人拉开了距离。
“叫我们的人去查一下,沈文贵昨夜在哪里”吕若燕轻声吩咐紫樱。
这么好的机会岂可不用,自己要沈文贵昨夜没有人证和物证,证明他不在世宝轩,但既然是在,又不第一时间出现,依照陈松茂那多疑的性了子,不把这罪名按在他头上,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何况旁边还有竹寒的推波助澜。
沈文贵,你以为你娶了陈雪莹,就是攀上高枝了吗可是人家压根没把你当人看过,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吕若燕冷笑。
果然,当沈文贵在陈松茂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后,陈松茂想都没想,一个巴掌招呼到他脸上,立时,沈文贵的半边脸就红肿起来,五个指头印清晰可见,鲜血顺着嘴角往下趟,可见陈松茂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
“你,你怎么动不动就打我,你们兄妹俩简直就是一副得行。”沈文贵也许是受压迫久了,一些话不经大脑就嚷了出来,“我好歹是你妹夫,要不是我,你妹妹的名声早毁了”
沈文贵倒是还想说下去,却被陈松茂出奇不意的一脚,踹出老远,这件事一直是陈家的耻辱,可现在沈文贵,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嚷开来,这叫陈家以后的面子往哪儿放,于是沉着脸,吩咐下人,“这个人疯了,还不赶紧打人赶走。”
“等等。”竹寒其实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沈文贵,自己要是就这么把他放手了,也后在主子面前没法交代。
“萧大人有事”陈松茂一惊,自己怎么忘了,这个人还在场呢,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指着沈文贵说“这人就是一疯子,萧大人难道会听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
萧立寒淡淡地笑了笑,看向一边被捂着嘴,压倒在地上的沈文贵,“如果本官没听错的话,这人一来,就向陈公子打招呼,而且陈公子也问他为何值夜之时不在世宝轩,因而本官是否可以断定此人也是陈家的伙计之一,而且是世宝轩的。”
见萧立寒根本没接刚才沈文贵说的那个话题,陈松茂脸色好看多了,“是的,此人是世宝轩的伙计,昨夜也该他值夜,可是这老小子偷赖躲到外面喝酒赌钱去了,所以直到现在才出现。”
“不对吧,陈公子,麻烦你闻闻这个,这是本官刚才在火场东南角那现的。”说着示意随从递上一件物件,陈松茂不明白地看着萧立寒。
萧立寒继续说“这种味道,本官刚刚在那人身上似乎闻到过。”话说到这里,停住了,他相信自己要表达的意思,陈松茂已经清楚了。
那东西根本不是在什么东南角找到的,是刚刚被人塞进手里的,那人还在自己的手心写了个“枫”字,肯定是主子,主子在阁中的名字就叫竹枫,既然她要让沈文贵背这个黑锅,自己很乐意效劳。
这时,陈松茂已经回到沈文贵身旁,示意家丁把他拖起来,自己凑上去一闻,一股劣质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油味,这油味很特别,竟有一丝甜味,和自己刚才在萧立寒那里闻到的一模一样。
“居然是你。”陈松茂这个气呀,恨不得当场就把沈文贵打死,“陈家对你也不薄,你怎么敢这么回报陈家,难道你就不顾你父母亲人的性命了吗”
“陈公子息怒。”萧立寒在一边看看差不多了,忙假装着上来劝说,“单凭这一样物证就断定此人就是纵火之人也太草率了,不如把这人交给本官,待本官回去,细细问个明白。”
“也好,那就有劳萧大人了。”出乎意外的,陈松茂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是此人向来刁钻乖滑,喜欢胡言乱语,有些话,萧大人可不要轻信了。”
“那是当然,”萧立寒点点头,吩咐人从陈家家丁手中接收过沈文贵,跟陈松茂打了声招呼,就回衙了。
等人都不见踪影了,陈松茂似乎才回过神来,不见了沈文贵,心中一急,脱口就问“沈文贵呢”
“公子不是让萧大人带走了吗”小厮不明所以的回答。
“混蛋,本公子什么时候让那萧立寒带走沈文贵了”话吼出声,心里一顿,好像自己真的说过类似的话,可是自己怎么可能同意,萧立寒带走沈文贵呢,那老家伙可是陈家的耻侮,要不是自己事忙给忘了,早就把他给处理了,现在落到萧立寒手里,但愿他别信口开河,不然陈松茂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别人没看到,他眼中的杀意,自己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杀吧杀吧,越早动手越好,最好连同沈家那一帮子人一起灭了,反正他们受的活罪也差不多了,就当自己发发善心,给他们一个解脱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陈家倒霉
陈松茂哪里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算计了,现在他一心就想着,沈文贵会不会在堂上胡言乱语,不但败坏自己妹妹的名声,也让陈家的名声不保。
之前陈家一直对外宣称,沈文贵是个德才兼备的青年才子,所以陈家小姐才会一见衷情,改变心意,嫁给他,反正京城的人谁也没见过这个人,就算见过,也忘了。
当实在需要这个人出面的场合,自己也会去找个替身代替,这样不但陈家的面子有了,自己妹妹失贞的秘密也保住了,只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沈文贵居然那么大胆子,敢烧了世宝轩。
不错,自己是看不起他,陈家的人也没一个看得起他的,可是也没亏待了他,总比他在那个穷乡僻壤的生活强多了,现在的他,也算得上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啊,他心里对陈家的怨恨竟到了这个地步。
“大公子,现在我们怎么办”陈松茂的贴身小厮王光担心地问,自己从小在陈家长大,陈府的那点子糟心的事,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而陈松茂也不想瞒他,这小子挺机灵的,有时候他还能帮着自己出出点子。
不过,此时陈松茂的脸色铁青,口气也自然不会好,“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该死的沈文贵,没想到他的胆子会那么大。”他顿了一下,眯着眼睛,危险地看向王光,“我不是老早就叫你解决他的吗怎么还不动手是不是收了他什么好处”
“没有,没有。”王光听了忙摆手,“大公子明鉴,公子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怎么可能违搞公子的命令,只是,只是前段时间,咱们陈家各处的生意,不知怎的,都出现了或大或小的问题,公子不是也头疼了好一段子,小的不是还随公子倒处去巡店了吗就是那一阵子忙,那沈文贵又看着挺老实的,就一时疏忽了”
王光越说头越低,声音也越小,无论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错,自己应该在接到命令的时候,就动手,现在出事了,找再多的理由,也无法让自家公子平息怒火。
果然,陈松茂一脸怒意地瞪着,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垂到胸前的王光,伸手戳着他的脑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时本公子吩咐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你学会了自作主张本公子要的是听话的奴才,像你这样会自作主张的奴才,本公子在你何用”
“公子,公子,别赶小的走,小的一定想办法,一定还会有办法的,对,公子不是担心沈文贵胡说八道嘛。”王光啪地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