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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庶嫁_第30分页

作者:烟绯色 字数:14540 更新:2021-12-21 21:33:14

    ,才会这般失态,怕是要被子彻日后用来取笑了

    哎――如果不是小豆子伸手扶住自己,而是子彻一个飞身扑过来将自己扶住,那就算被他日后取笑,也值了

    可他却并没有丝毫动作

    园中一颗不知名的阔叶古树下,贺兰子彻一身锦衣,蕴藉的背影负手而立,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她向着古树下的男子快步跑了过去,声音激动得微微发颤“子彻,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贺兰子彻听闻她的声音,一转身,她已经一头扎进了怀里,还意犹未尽的往他怀中蹭了蹭,语气绵软“子彻”

    她奔跑的速度很快很急,扑进他的怀里之后,噗通噗通的心跳怎么都平息不下来,她红了眼眶,哑了声音,将脸在他的衣襟上面轻轻的蹭“子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她轻轻合上眼睛,抱紧他,感受着将他抱在怀里的力度,感受他身上的体温,感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没错,这就是自己的子彻,是他没错

    怀中的人微微怔了一怔,身子僵硬片刻之后,茫然的声音低低传来“我”

    “子彻子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她哽咽的说着,突然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冲动,对着他左边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自从那场大火让他们在洛泽客栈里面分开之后,所有牵肠挂肚的思念,所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全部都化成了这重重的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隔着他的衣衫,云歌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将他的皮肉切开,血腥之气慢慢的往她的口中渡过来。

    云歌哽咽着放开他,看着他手臂上面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印子,又心疼又气恼,心口痛得如同刀绞一般,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子彻,我恨死你,呜呜,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她的手颤抖着抚摸上那个血痕,自己是疯了么

    明明见到他还活着,心中很高兴很开心,可是为什么要咬这么重的一口

    似乎不咬这一口下去,她就没法恢复自己澎湃的心情一般

    她缩在他的怀中,彻底的宣泄了一番之后,这才有些诧异的感觉出他的反常。

    这么长的时间不见面,他竟一点儿也不激动,云歌咬他这么深一个印子,他也不呼痛,她在他的怀里呜咽哽咽,他也一点儿安慰都不给她

    云歌慢慢抬起头,顺着被自己眼泪打湿的衣襟,一点一点的看上去“子彻”

    她看见自己伸出去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一点一点的抚摸上熟悉的眉眼,声音抖得风一吹就破碎“子彻你,你怎么了”

    他潋滟凤目里面,失了往日光华,目光从她的头顶上方移过去,看向她的身后“云歌,她是谁”

    云歌讶然转身,看见山门外面,走进来一位袅袅婀娜的少女,穿一身鹅黄裙服,发丝用素色发带在脑后随意一挽,那模样,倒是真的有三分云歌婚前的神韵。

    云歌只看了一眼,心口处就好像被马蜂蛰了一般的难受,脱口叫了起来“云霞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霞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陡然就灿烂起来,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扎得她浑身不舒服。

    云霞毫不理会云歌诧异的疑问眼神,款款走到贺兰子彻的身边,声音极轻极淡的回答贺兰子彻刚才的问题“子彻,她是宫赫莲的女人”

    云歌的脸色白了白,一回头,正对上贺兰子彻毫无波澜的一双眼眸,他垂下绵密眼睫“哦”

    云歌心口窒息一般的疼痛起来“子彻,是我呀,你不记得我了”

    、173 扼住命门

    话刚刚说完,云霞已经上前一把将云歌推开“你离他远一点儿”

    云歌手一扬甩开她,身体里面隐藏的彪悍因子正要爆发出来,却见云霞轻呼一声,看着贺兰子彻手臂上面的伤口,云霞痛声说道“子彻你受伤了,疼吗”

    贺兰子彻唇角一弯,眼底漾过柔光“云歌,不碍事的”

    云歌被眼前场景打击得昏天黑地,急忙伸手将旁边古树一把扶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樊云霞凭什么可以叫他子彻他又为什么会把云霞当成自己

    “子彻,我带你进去包扎一下吧”

    云霞柔声说着,体贴的扶着贺兰子彻,往屋内走去,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沐云歌。

    云歌摇晃着身子,只觉得天旋地转,明明是晴日朗朗,可是眼前却阴雾霾霾,天地一片混沌暗沉,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小豆子急忙上前将她一把扶住,见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遂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伸手擦了擦眼角,悲声说道“云歌小姐,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家主人不是不回来,是他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不相信”

    云歌摇着头,嘶声说道“他回来过我知道他回来过在我生下衍儿的那天晚上,我明明就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还有书房里面,他填上的那些字迹,他回来过只是他怎么就不要我和衍儿了呢”

    云歌情绪濒临崩溃,她想到过上百种和贺兰子彻重逢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云歌像是想起了什么,反手将小豆子的手一把抓住,厉声问道“樊云霞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中原的塘沽镇吗怎么会到西郡来她又是怎样和你家小侯爷走到一起的”

    每问一句,心就往下沉一些。

    她知道,云霞绝对是来者不善,她逼死了她的娘亲,又用护情将她的生父刺死

    她是来报仇的

    这个想法让云歌的心中打了个寒蝉,云霞已经出手了,她一来,就扼住了她的命门

    云歌觉得,自己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

    小豆子见她脸色吓人,急忙将她扶到花台旁边的石凳子上面坐下,然后站在旁边,把这段时间的经过挨着说了一遍

    渭南城,云歌在婚礼当日失踪,所有人都抓了狂,把渭南城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她的行踪,他们还拿了她的画像,在沿河渡口码头到处打听,却依旧没有她的消息。

    贺兰小侯爷自然更是焦虑得整整三日没有合眼,甚至还动用了手上一个隐匿多年的神秘组织帮着调查云歌的下落和去向。

    直到第三日,乌拉带回了云歌的消息,贺兰小侯爷这才放了心,遂安排让瑶姬负责照顾和保护宋三等一帮孩子,又让韩先生和钟爷爷一起,留在渭南城经营药铺

    他始终记得他承诺过她的事情,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把这一院子的老小照顾好

    他也记得要为沐家死去的人立塔建庙,这事情就交给小六子和另外一个老练的人联手去办

    贺兰小侯爷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自己马不停蹄的跟着乌拉的信息,往云歌的方向一路向西追了过来。

    小豆子安排完立塔建庙诸事之后,正好遇见有前往西郡的商队,心中不放心贺兰小侯爷,就跟着他们一起,也往西郡这边赶了过来。

    当夜,他就住宿在翘楚馆旁边的醉是乡里面,听见翘楚馆里面鞭炮连连有人办喜事,他也好奇的爬上墙头看热闹,当他看见新娘和新郎正是云歌小姐和自家小侯爷的时候,他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

    本来想要上前,可是见那等良辰美景,实在不忍心打扰。

    遂自己下了墙头,回到他住宿的客栈里面,叫了一壶好酒自斟自饮为自家小侯爷和云歌小姐能终成眷属而祝福,打算明天一早,就上前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不曾想,半夜里面突然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

    小豆子被外面的火光和吵闹声惊醒的时候,马上从上跳了起来,外衣都没穿,直接就翻墙进了翘楚馆的院墙。

    然后,在火光冲天的院子里面,他看见,看见

    云歌抹了抹额头上面的冷汗,不耐烦的说道“你看见了什么你倒是说呀”

    小豆子说话这吞吞吐吐的毛病,好像是娘胎里面出来带出来的一般,每次这种时候,云歌都恨不得上前将他的脖子掐住,看他还说不说。

    小豆子看了一眼她那骇人的脸色,结巴说道“我看见,看见云霞小姐正和她身边的司春姑娘一起,架着咱们小侯爷从后门离开”

    云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火灾当晚,云霞也在附近

    她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为什么他们那么大一路人,都没有人察觉

    云歌的眼底浮上冷冽寒光,双手不安的揪扯着手中裙服,一个念头冒出来那莫名而起的大火,说不定就是沐云霞叫人纵的

    这般一想,云歌只觉得后怕连连。

    自从离开塘沽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起过樊云霞,只当她应该留在塘沽镇继承樊家的产业才对,没想过她居然就这样一路上追随着,居然跟到了渭南城,居然跟到了洛泽镇,现在,还跟到了西郡的图木城

    缓缓一阵风过,凉意一层层浸入肌肤,漫入心底,云歌居然冷得抖索了一下

    她回头看了看贺兰子彻和云霞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颤声问“你,你家小侯爷,为什么会把云霞认成是我”

    小豆子也是一脸的悲戚,无奈的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我跟着她们,云霞小姐也不准我靠近我家小侯爷,前几日小侯爷还是昏迷着的,后来小侯爷身子渐渐好了些,他却不知怎么的,就把云霞小姐认成你了”

    云歌起身,往那紧闭的房门走了两步,眼前浮现出书房里面,那墨迹未干的字迹。

    若贺兰子彻真的完全忘记了自己,那他为什么会偷偷的回到夕颜殿为什么会把那首没有写完的诗填完整

    、174 乌拉之死

    可是,若他记得,为什么会对这般冷漠,如同路人

    她站在那里,一时之间心绪起伏翻滚不已。

    房间里面,樊云霞正半低着头,细心的给贺兰子彻的手臂上面清洗伤口,她没有抬头,也感觉得到他眼中的疑惑,轻飘飘说道“刚才,在外面抱着你就咬你一口的那个女人,是宫赫莲的女人,宫赫莲你知道吧就是现在的皇上你别和她的女人走那么近”

    贺兰子彻神色有些迷惑,凤目里面一片暗沉无光,他看着面前的樊云霞,低声开口“云歌,我刚才的感觉好奇怪,你知道她咬我的时候,我哪里最疼吗”

    云霞手中的动作停了停,生硬的回道“我觉得你哪里都不应该疼那就是一个疯女人而已你应该一掌将她推开”

    贺兰子彻摇摇头,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左边心口处,闷声道“我这里,好疼”

    云霞手中东西一扔,霍然从他的面前站起来,厉声叫道“司春,该给小侯爷吃药了”

    “是小姐”

    司春在外面答应着,须臾,掀开外间竹帘,手中捧了浓黑的一碗汤药过来,放在旁边的案几上面之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对云霞小声说道“小姐,那个女人还在外面”

    云霞咬牙一笑,伸手抚了抚鬓边发丝“我正想要会会她呢”

    说完,看了看面色无异的贺兰子彻,转身往外面走去。

    屋内,贺兰子彻的手还放在心口的位置上,他没有撒谎,那种心口发疼的感觉,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去。

    他轻呼一口气,伸手将旁边的那碗汤药端起来,放在鼻端闻了闻,唇角扯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将手中药汁悉数倒在墙角一株茂盛的重瓣三角梅树下,一滴不剩。

    樊云霞从房门走出,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古树下的沐云歌,脸上堆起霜雪,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司春说道“你去,把我准备的东西端上来”

    “是,小姐”司春听话的退了下去。

    云歌的手在宽大的衣袖当中,扣好了弓弩,迎着樊云霞走上前去。

    眼前的樊云霞依旧还是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她脸上甚至还有着几分未脱的稚气,可是那双眼睛里面,带着遮天蔽日的仇恨,让人心底发怵。

    云歌还没有开口,云霞已经含笑,亲热说道“好姐姐,,没有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吧”

    云歌忍着想要将这笑容撕碎的冲动,开门见山的恨声说道“你对他做了什么冒充别人不觉得卑鄙吗”

    云霞呵呵的笑着,拂袖赶走花台上面歪着脑袋看热闹的两只鸦雀,施施然在花台旁边的石阶上面坐下来。

    她仰起头,微微眯眼看了看天际明媚阳光,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我的好姐姐,咱们塘沽镇胭脂山上一别,好久不见,你不想问问别的吗”

    云歌气得胃疼

    面对着云霞笑嘻嘻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好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面一般,所有的戾气得不到半丝回应,这种感觉让人想要发疯

    她看着坐在台阶上面,外表就是像个天真小姑娘的樊云霞,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道“云霞,我今天要带他回去有什么怨恨你尽管冲着我来,但是今日,我一定要将他带走”

    说着,抬起腿往贺兰子彻的房间里面走去。

    “沐云歌你等一下”

    樊云霞叫住她,在身后幽幽说道“姐,你难得来我准备了点好吃的东西,我们两姐妹难得一见,不如先对饮一杯,吃点东西怎么样”

    “没兴趣”

    云歌说着,继续往前面走,她的手已经摸在了宫赫莲临走前给她的那支弓弩上面,只要樊云霞再敢作对,她不介意对着她扣动弓弩。

    身后的云霞却笃定的说道“姐,你会有兴趣的”

    说完,对不远处的司春懒懒叫道“司春,我让你送过来的东西呢怎么这么慢”

    “诶马上就来初画这丫头笨死了”

    司春的声音传过来,云歌心中一顿,对呀,初画和云霞她们在一起的

    那日在塘沽镇的胭脂山上,她将初画托给云霞

    云歌思及此,有些担忧的看过去,却并没有看见初画的身影,只看见司春手中端着一张长条的托盘,脚步急急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云歌想起初画那怯懦的性子,想起她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要下跪的样子,心悬了起来,看向坐在台阶上面的云霞“初画呢”

    “一个小丫头嘛,姐姐这这么上心”

    云霞轻飘飘的看她一眼,呵呵呵的干笑着,从台阶上面起身,伸手从司春手中的桃木托盘里面,取了一只盘子来,将盘子递到云歌的面前“山路崎岖,姐姐肯定很饿了对不对”

    云歌垂眸看了一眼盘中不知名的东西,摇头“初画呢”

    “姐姐你真的不饿”云霞又将盘子往她面前递了几分,神色异样的问道。

    云歌心中生疑,低头再看面前那只盘子,只见里面盛着被烧得黑乎乎的东西,一团一团,一坨一坨

    云歌蹙眉摇头,正要回话,突然瞥见盘中之物有头,有脚,还有两只翅膀也被宰成了几块

    呼呼而过的山风中,似乎夹裹了乌拉凄惨的叫声

    她脑中轰的一声闪过一个念头,伸手将面前的盘子一把打翻在地上“云霞你”

    “哈哈哈”

    云霞终于憋不住,仰头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哈,没错,这就是乌拉啦哈哈哈哈”

    云歌冲上前去,伸手将樊云霞的脖子死死掐住“樊云霞,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把你给弄死”

    乌拉那么乖,那么灵性,就这样被她给,给

    云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过,就算家里那只大黄被杀死了,她的心里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乌拉是她和子彻之间的媒介,却就这么轻易就被云霞给毁了

    她的手不断的往中间拢收,心中一个声音反复说道杀死她,杀死她算了,杀死她,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175 云霞反扑

    云歌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一个性子温吞吞的人,一直都抱着能忍就忍的心态,可是她自己也知道,潜伏在她的身体里面,其实也有很多暴虐的因子。

    不然的话,她就不会面不改色的将樊云霞的父亲一刀刺死了

    现在,她也只有一个心念,就是要将樊云霞的脖子掐断,这个祸水,早在寺监大牢里面的时候,就应该将她给弄死才对

    可笑那时候,她还怜悯她年纪小,怜悯她无所依附,还带着她一路从皇宫里面逃了出来

    樊云霞在她的手中渐渐变了脸色,双目圆睁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却始终都带着古怪的笑意,阴森森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好姐姐”

    云歌心一横,正打算毙了她,突然从旁边一个矮小的窝棚里面钻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抱着云歌的大腿就哭叫起来“小姐,别,别杀她”

    云歌从滔天恨意当中抽身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又黄又瘦的小丫头“初画”

    初画抬起满是污垢的小脸,哭着说道“小姐,你不能杀她你杀了她,贺兰小侯爷身上的蛊毒就无人能解了”

    “蛊毒”

    云歌晃了一下,松开了手中已经快要奄奄一息的樊云霞。

    云歌急忙伸手将地上的初画扶了起来,隔着衣服,摸到她瘦削的肩膀几乎成了一把骨头,云歌心疼的说道“初画,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画用衣袖擦了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小姐,云霞小姐给贺兰小侯爷下了蛊毒,你杀死云霞小姐,贺兰小侯爷身上的蛊毒就无人能解了”

    云歌回头看了一眼趴在花台上面大口大口喘气的樊云霞,不敢相信的低声说道“蛊毒怎么会她怎么会蛊毒”

    樊云霞从小就在沐王府长大,接触的人当中根本就没有会蛊毒的

    初画见她不信,急得又要哭出来“是真的,小姐,初画怎么敢骗你云霞小姐几月前认识了一个会秘术之人,她用樊家全部的产业,换了这蛊毒之术,为的,为的就是要找你报仇”

    云霞已经悠悠转过了气,她半趴在花台上面,黄色衣裙逶迤在地,就好像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的花。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阴毒如蛇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沐云歌,接口说道“初画说得没错我给你的相公下了蛊毒,哈哈哈哈,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一步一步毁了他的哈哈沐云歌,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心疼有没有感觉到悲伤可我觉得这些远远不够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远远不够”

    她趴着的花台旁边,地上散落着乌拉的尸骸。

    她细白柔嫩的手指从微黄色衣袖里面伸出来,缓缓从地上捻起一块,一边翻来覆去的看,一边喃喃说道“我还记得这只叫乌拉的鹩哥,是姐姐你带回来送给我的呢”

    “臭臭死了,姐姐你想要用这只叫乌拉的鹩哥来补偿我”

    “可是,这乌拉我怎么都养不熟,就算用链子将它的脚拴住,它也会用喙将链子啄断,然后跑得不知踪影”

    “前段时间,它居然又出现在我和子彻面前,却依旧和我不亲近不属于我的东西,我就只有除掉了”

    樊云霞叨叨完,居然将手中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往嘴里面送去

    “樊云霞”

    云歌大声的叫了起来,她也快疯了,快要被樊云霞给逼疯了

    樊云霞停了手中动作,一抬头,看见一支乌黑弓弩正对着自己的面门,不由得放下手来“姐”

    云歌心一横,抬手扣在弓弩的扳机上面,将弓弩对准了樊云霞的心口“云霞,你已经被仇恨毁了”

    “我是被你毁了的”

    樊云霞纠正她,撑着花台起身,往她这边一步一步逼过来“沐云歌,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往后生活的每一天,都好比生活在地狱一般痛苦”

    她的身上披着仇恨的战袍,,坚不可摧,无往不胜,往云歌的面前步步紧逼过来。

    云歌不由得往后面退了一步,依旧举着手中弓弩“云霞,把他身上的蛊毒解开,我便不会伤害你”

    樊云霞一身黄色衣裙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面逼进,脸上的凶狠神色也慢慢消退,云歌心中正觉奇怪,却见她纤纤柔柔的叫了一声“子彻,我怕”

    云歌蹙眉,子彻也是你可以叫的么

    正要给樊云霞一点儿教训,一条乌梢长鞭突然斜刺里飞来,对着她手中弓弩精准一击,那弓弩跌落在地上,搭在弦上的三支连发弓弩扑簌簌扎进旁边古树上,直没尾端。

    云霞娇弱得仿佛受惊的小鸟,哧溜一声扑进贺兰子彻怀里“子彻,我好怕”

    他低头,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云歌别怕,我在这里呢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

    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很害怕很娇弱的样子贴在他的心口处,目光,却透过他的臂弯,冷冷的看向沐云歌,嚣张,得意,还有说不出的狠毒

    云歌几欲昏厥,心中气血翻涌不止,总觉得自己是要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可是,却被眼前场景气得连吐血的气力都没有了。

    贺兰子彻的目光看过来,毫无温度的声音“你回去吧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子彻”云歌无力的叫了一声,目光看到打翻在地上的那些东西,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说道“子彻,你记得乌拉吗乌拉被她杀死了你不记得我,你总该记得乌拉吧”

    她抬起手,直直指向樊云霞“她杀了你的乌拉子彻,她不是云歌,我才是”

    贺兰子彻看看她,又看看怀中的女人,漠然开口“姑娘,下山的路不好走,天黑之后就更不好走,你还是早点下山吧”

    说完,揽了樊云霞的肩膀,护着她往里面走去。

    山风拂过,头顶上面的阔叶树随风摇摆,互相击打着,发出嘲讽的沙沙声。

    云歌慢慢的蹲下身子,紧紧将自己抱成一团,心底漫出来的寒意,让她的身子抖得都快散架了。

    地上,被她打翻在地上的乌拉的尸骸,还有被他乌梢鞭击落在地上的那支弓弩,都用一种极其惨烈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176 白幔织网

    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小豆子见她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是石化了一般,急忙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云歌小姐,我送你下山吧”

    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身子,司春板着脸从旁边走了过来“小豆子,我家小姐让你不要出现在这里,你怎么还不走”

    她走过来,一直走到云歌的面前,嘲讽的说道“哟,云歌小姐的脸色好难看现在可是体会到了心疼的感觉了”

    云歌起身“司春”

    在记忆当中,司春是有情有义的丫头呀,她曾经认为,司春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将云霞托付给司春,她放心,将初画托付给司春,她也放心

    可是,今日这般种种,很难说这致命的一击里面,没有司春的功劳。

    人家司春的重情重义,是对她自己的主人,很显然,她的主人并不是云歌

    云歌看着司春眼神里面的恨意,正在肆意的扩散,耳边,司春的声音冷如寒冰“云歌小姐大概不知道吧,我和司秋乃是同胞姐妹云歌小姐好手段,先泼我姐司秋一身脏水,让她没脸见人透湖自尽,然后又逼死对我们姐妹两个恩重如山的梅姨娘,害得云霞小姐身受重伤差点死掉”

    云歌恍然一笑,世间万事万物,果然都是有果必有因,自从和梅姨娘后院斗法开始,就已经为今日的仇恨埋下了种子。

    现如今,她清楚的看见司春和云霞身上的仇恨,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这树上开满了黑色诡异的花朵,花盏里面盛满了毒汁,只需要一点点,就能够让人绝无生还可能

    司春抬手掠了掠鬓边发丝,目光看向紧闭着的厢房门,淡淡开口“回去吧云歌小姐我和云霞小姐,会好好照顾你相公的”

    云歌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厢房里面,子彻是用什么样的神情在面对樊云霞,是笑着还是脉脉的望着或者,是用手在轻抚她的发

    小豆子轻轻的扯她的衣袖,小心翼翼“云歌小姐,我送你下山去吧时间不早了”

    云歌收回目光,脸色惨白如纸“好”

    云歌跌跌撞撞的下山,青石阶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自己往地狱里面又深坠了一层,天地之间尽是血色雾气在萦绕,不见一丝清明之色

    正在神思恍惚,魂不守舍之时,沈秋大汗淋漓的从山下快步上来,远远的看见她,出声叫道“沐姑娘,可找到你了”

    伸手将云歌扶住,感觉到她的身子冷得如同冰水里面刚刚捞上来一样,急忙将她扶稳一些,关切问道“沐姑娘,你这是去了哪里要出门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你知道我送了西郡王他们之后,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如果我把你弄丢了,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家主子是要拧断沈秋脖子的”

    云歌回头,看了一眼正慢慢隐没入暮色的山门,恍惚开口“沈秋,你刚才,为什么不在我的身边”

    “啊”沈秋回道“以后沈秋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沐姑娘,沐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说出来沈秋或许还可以效些绵薄之力”

    云歌却仿佛气力用尽一般,身子软了下去。

    一轮皓月高悬天际,三更过后的夕颜殿,就连草丛中的秋虫都停止了鸣叫,安静得能听到风滑过树梢的簌簌声。

    贺兰子彻踩着月色靠近夕颜殿,身手矫捷的越过墙头,他动作优雅的拂了拂衣袖上面蹭着的一点薄灰,夜色下辨别了一下方向,闲庭信步一般,往院中走了过来。

    他熟练的穿过镀着一层朦胧夜色的游廊,经过流水淙淙的假山,看了一会儿水车咯吱咯吱转动的方向,又缓缓绕过鱼池,神态悠然,似在观赏,又似在挑剔,一路往夕颜殿最僻静的水榭当中走来。

    水榭四面垂了层层纱幔,风将帷幔吹得飘起来,一层一层的白色纱幔被晚风吹得飘忽不已,或许就是这新添上去的纱幔让他觉得碍眼,不舒服,所以,往这边走了过来。

    修长手指轻轻捻了纱幔,就着夜色细看,淡淡说道“白色,我最不喜白色,看上去像丧色明日就叫人换了去”

    语气极轻极淡,仿佛自言自语。

    没想到,层层纱帘后面,云歌的声音传过来“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白色,所以,特意将这水榭用白色装点过来若不是这白色纱幔,你又怎么会走过来呢子彻”

    她从纱帘后面走出来,她的身上,今夜也穿了一身的白,就着天上月华,衬得整个人如同是冰雕一般。

    那些热情,那些欢喜,在那蓬莱山门当中,就已经全部用尽了一般,不会扑着上前抱他,不会想要不顾一切的亲吻他

    ――至少,今晚她是不想的

    她平静非常的看向面前的贺兰子彻,淡淡说道“山路那么远,子彻你走得很幸苦吧”

    她看了看水榭唯一的通道,只见通道的尽头,沈秋一身紫衣劲装正执剑而立,不要说人了,估计就连一只夜鸦也不能从外面飞进来

    云歌上前几步,曳地的裙裾行止间一阵o轻响,她走到中间案几旁边,在蒲团上面缓缓坐下“子彻,你每天晚上都要来吗”

    贺兰子彻也走过去,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附身下去逼问她“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为什么会住在我的夕颜殿里面你不是宫赫莲的女人吗为什么不去中原的皇宫里面”

    云歌手中刚刚给自己斟了一杯凉茶,子彻的话,让她有种要将手中凉茶尽数泼到他的脸上去的冲动。

    手指抖了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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