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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的蔷薇[1-3部出书版]_第39分页

作者:明晓溪 字数:14354 更新:2021-12-21 21:23:27

    直到渐渐眼睛又能看到一些蒙胧的光影。

    “谢谢你,丽慈,辛苦了。”

    等听见对方结束通话,越u才慢慢收起手机。半倚在床头,他唇色苍白,宁静地望向窗外,想象她此刻的模样。

    “二少,确定是后天离开吗”将所有的重要文件都收拾好,谢浦检查了一下日程表。“对。”望着月色,半晌,越u转头望向谢浦,“我希望你留下,帮我照看她。”

    “不了。”谢浦含笑,拒绝得却是斩钉截铁“我跟您一起走。您留在她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丽慈的耀世公关从未有过败绩,这次为了她,硬生生做了一次无间道。

    乌云飘来,越u的视线渐渐又是一片黑暗,他只得安静地闭上眼睛。后天,他将要离开。他并不舍得,他并不想将她留给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即使那个人是越璨。

    呵。

    他没有那么伟大。

    他会嫉妒。

    他渴望永远占据她,哪怕他已经死去,他也希望,她会永远记得他,爱着他

    第二天,媒体爆出司法部门一名女高官因涉嫌受贿已被带走调查。在被罗列出的多项事情中,女高管收受贿款,为国际时装设计大师森洛朗的女儿森明美进行虚假精神鉴定,以期逃避刑罚的事项赫然在列。

    而此时,上次被请来对森明美进行精神鉴定的那位医生,在前几日被人公开举报后,这次也同女高官前后脚被传讯审问。

    隔了一天,新闻又爆出森洛朗已被警方要求协助调查。

    “就是她。”

    下午四点,看到报纸头版上刊登的那张正与森洛朗把酒言欢的女高官照片,叶婴表情冷凝地说“当年她是著名的美女律师,因为我的案件,她名声大噪。”

    七年前,当她被抓捕进来,这位美女律师在庭审前颇有同情心地安慰她说,因为有几年来医院的家暴记录,有她身上和额头的伤检报告,她的母亲又被森洛朗殴打至重伤垂死,还有尚未成年的她对森洛朗的强暴指控,所有证据都是有利于她的。美女律师很有信心地表示,这场诉讼不仅将会对她进行正当防卫的无罪辩护,而且誓要将森洛朗人面兽心的真面目揭穿,让森洛朗受到法律的严惩。

    结果―开庭的时候,那位美女律师却突然临阵倒戈,将所有的证据弃之不用,反而引述一些所谓的证人证言,进行辩解说她素来行为叛逆,品行不端,向往不劳而获的奢靡生活,对供养她和母亲生活的森洛朗先生数次进行引诱,引诱不成恼羞成怒,进而实施暴力,这些都是缘于她充满阴影的童年生活,是她的父亲莫昆常年不让她接受正常的学校教育而导致的心理创伤。

    于是,年仅十四岁的她,最后因为伤害罪被判刑入狱十年。

    而后,这位美女律师毫不掩饰地在公开场合表示,她欣赏森洛朗大师在这次恶性案件展现出的磊落胸怀与君子风度,与森洛朗结为莫逆之交。此后,美女律师又进入法院系统成为法官,一路高升,政途光明,如今已成为地位显赫的司法界女高官。

    “她与森洛朗勾结已久,沆瀣一气,”越璨走过来,帮她按揉画图酸痛的肩膀,“这次她被实名举报,所有的证据和证人证词都是确凿无误的,这些年来她做过很多贪污受贿、买卖刑期的事情,这次必定难逃罪责。而且,森洛朗受这件事情的影响,声誉更加一跌再跌,原定于下周的时装发布会都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来宾参加。”

    “嗯。”

    笑了一下,叶婴心中的阴霾散开了些。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一些事,眉心皱起,说“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懂。当年我被宣判的是进入监狱,刑期十年,但后来执行的时候,却又被改成进入少管所。而且,进入的是当时相对而言条件最好的少管所,也正因为是在那里,我才得以能够继续学习。”

    那烙印有银色蔷薇花的墨绿色画夹。那厚厚一摞每月按时寄送的时装杂志。那最新鲜出炉的每个著名国际品牌的时装秀录像。那源源不断供应的各种画笔、颜料、纸张、布料、裁剪缝纫的工具。甚至当她自学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时,少管所的辅导员还问过她,是否需要专门的法语外教来辅导她学习。

    “是你吗”抬头凝视越璨,叶婴屏息问,“是你帮助了我,是你让我进入了少管所,而不是监狱,对吗”

    手指僵在她的肩头,越璨唇角染出涩意,他摇摇头,说“不是我。”

    当时因为母亲的意外身故,他强闯谢宅,坚决要将谢华菱扭送法办,被谢家的保镖们殴打至昏迷。等他从昏昏沉沉中完全清醒过来,已经被谢家送入管理极其严格的意大利一所学校,没有护照和任何身份证件,连电话和网络也没有。

    她怔住。不是越璨

    “是越u。”

    看着她,越璨心中百味杂陈,哑声说。在放下以往对越u的偏见之后,他早已派人将当年越u所有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调查仔细。

    “当年越u曾经试图为你换一个律师,重新提起上诉,但他年龄尚小,力有未逮,没有成功。后来他似乎抓住了森洛朗的某个痛脚,用他手中的部分谢氏股份作交换,又默认森明美将成为他未来的妻子,森洛朗才同意退让一步,将你服刑的地点改为了少管所。”随后,越u又想尽办法让她进入条件最好的少管所。最终由于她服刑时表现良好,刑期一减再减,提前四年出来。

    默默望着桌面上画了一半的设计图稿,叶婴的眼瞳黝黑黝黑,良久不语。每件事情的背后,似乎都有越u静默的身影。她早已想到了,不是吗那个如栀子花般,纯白透明的少年。

    窗外竟又飘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静悄悄,顷刻间就将外面的世界染成一片皑皑之色。

    声音哑在喉间,越璨原不想告诉她。而看着她冰雪般美丽的侧面,看着她恍惚轻颤的睫毛,他终究还是不忍心,黯声说“今天,他将会搭乘私人飞机离开。”

    “” 叶婴一怔。

    今天吗越u说他将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就是今天吗心脏突然沉得透不过气,她握紧手中的画笔,窗外大雪纷纷,那一天,越u微笑着祝福她和越璨,说他已经放下。

    那就走吧

    那就离开吧

    此时的她原本就千头万绪,她顾不得这些。即使可以,她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尊严,去挽回一个男人。手中的画笔越握越紧,啪折断在她指间,鲜血迸出。

    “你去吧。”

    手忙脚乱地用创可贴将她的手指包住,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越璨心中痛极,哑声说“也许他是晚上的飞机,也许他还没走。”

    就是说,他可能已经走了吗这个认知如一把重锤瞬间将她击溃。她惊慌地抬眼看他,过了两秒,突然一把抓起包包和大衣,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雪越下越大。

    整栋谢宅被大雪沉沉压住,当叶婴从车里下来,疾步踏入这里,没有人阻拦她,从门卫、到管家、到每一位佣人都恭敬地向她行礼。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冷清清,她的每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仿佛都有回音。

    穿过空旷的前厅。

    前面是一楼的走廊。

    暗暗握紧手指,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这栋充满贵族气息的宅邸如同已然死去,寂静得就像一座华丽的坟墓。一步一步,空荡荡紧迫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小跑起来,突然间有种恐惧攫紧了她―她会不会已经来晚了

    他会不会已经离去

    墙壁上挂满名贵的油画,长长的走廊尽头,大步流星地赶过去,叶婴一眼看到谢平正守在越u房间的门口。

    “越u”

    放慢脚步,她心中一紧,耳边轰然,竟害怕听到谢平的回答。谢平目光复杂地看她一眼,沉默着伸手旋开门把,示意她进去。

    房门静静敞开一道缝。

    某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气息猛地涌入她的呼吸,她战栗地深深呼吸,将那些无谓的杂思全部抛在脑后,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充满离别的气息。

    所有的家具都已蒙上白色的防尘罩,沙发、书桌、床头柜、双人床,就连台灯和吊灯也被蒙上了雪白的布罩,昔日熟悉的房间,陌生得仿佛那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这不是暂时的离别。

    如同窗外鹅毛的大雪,房间里到处触目惊心的雪白布罩宣告的是一场将再也不会回来的永别。

    窗外大雪。

    轮椅中的越u已瘦得形销骨立。

    窗户开了一道缝,冬日寒风将白色纱帘吹得猎猎扬起,有几片晶莹的雪花随之飘进来,落在他的膝上和发间。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慢慢将身体转过来,仿佛光线太暗的缘故,他吃力地看了很久,唇角静静露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仿佛对她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

    “嗯,我来了。”

    抿紧嘴唇,她三两步走过来,一把先将窗户紧紧合上,然后轻轻拂去他膝上和发间的雪花。眼神古怪地看着他那异常苍白的面容,静默几秒,她在他的轮椅前蹲下。是的,她确定无比,她要这个男人,她爱这个男人,她不想再骄傲,也不想再听他那些会将她的心刺伤的话语,于是,她狠了狠心,直接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这个突兀无比的问题,越u怔住。

    不顾他的茫然错愕,她眼底的光芒亮得惊人,直直盯着他,说“我记得你和我已经订婚,而且你以前说过,我们很快就会结婚。很快究竟是多快,你还要我再等多久”

    怔怔地听她说完,越u久久望着她,手指轻触她如冰如雪的腮边,温和地说“叶婴,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我们没有分手”

    蛮横地说着,叶婴伸出右手,那枚比星星还闪耀的黑色钻石就在她的指间“看,这枚订婚戒指,就算在我最恨你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我没有同意分手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走,你要留下来跟我结婚”

    无比耀眼的光芒。

    在她的指间就如同一个无比美丽的梦。

    “你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吗”

    唇色苍白,越u的目光离开那枚戒指,望着她,哑声说“当年是我出卖了你和越璨,是我造成这所有的悲剧。”

    他是罪孽深重的罪人。

    她的入狱、她母亲的去世、越璨母亲的去世、他父亲的郁郁早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少年的他心底那压抑不住的嫉妒和不甘。

    “无法原谅。”抿紧嘴唇,她牢牢回视他说“所以,我要你用你今后所有的生命和时间来补偿我把我以前所有失去的爱,都补偿给我越u,这是你欠我的”

    眼底有深深的动容,越u忍不住轻轻拥住她。在被他抱住的这一刻,她鼻梁一酸,竟有泪水冲出眼眶。

    “你有没有想过,这对越璨很不公平。”贪恋她身体的温暖,越u沙哑地说,“如果当年越璨带你走了,你们现在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睫毛一颤,她却回答得毫不犹豫“我要你对我的爱,超过越璨对我的爱。我要你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超过越璨,甚至超过我的父亲,超过其他所有所有的人。”

    “傻瓜。”

    眼底有隐约的泪光,越u将她拥得更紧些,声音中的颤抖非常轻非常轻“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泪水突然奔流在她的脸上。

    “那我又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

    用手背擦掉泪水,她泪睫蒙胧,说“小时候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你为什么要一直把我记在心底那晚的阴差阳错,你为什么非要把所有的错都背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即使如此,你帮我转入少管所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帮我学这个学那个,无论我想学什么,你都不厌其烦地满足我。

    “为什么在巴黎的时候,明明知道我是不怀好意地接近你,你还是要让我住进最好的酒店,让我去看每一场我想看的秀为什么在车祸的那一瞬间,你要用你自己护住我我只受了一点点轻伤,而你险些全身瘫痪,险些死掉。

    “你不是说,你没有那么爱我”

    倔强地望着他,她努力不让眼中的泪水滑下。

    “那么为什么,你又要冲进燃烧的大火中来救我,为什么要在森明美开枪的那一刻,将我扑倒你一次又一次差点为我死掉就算你欠过我什么,你已经还给我两条命,一条命让我们将过去抹平,一条命让我无法再对你放手”

    “越u”

    跪坐在他的身前,她的眼中泪芒如星辰,伸出双手,手指抚住他的脸庞,低喃说“你用你的生命来爱我,也让我用我的生命,来爱你,好吗”

    说着,她颤抖着吻住了他。

    当她吻住他的那一刻,他冰凉的双唇也是颤抖的,然后,如同甘霖突然注入已干涸的生命,瞬间疯狂生长出枝蔓和繁花带着栀子花的清香,那略凉的唇片已变得滚烫滚烫,不似以往温柔的吻,他深深地吻住她,感情强烈到如同山崩海啸,他紧紧地反复地吻住她,那感情强烈得近乎绝望,那唇舌间是火山爆发般近乎绝望的爱

    那绝望突然令她觉得恐惧

    紧紧抱住他,她狂烈而热情地回吻他,给他所有,任他索取心脏狂乱地跳动,血液在沸腾她愿意为他而变成浩瀚的海洋,只要他感到快乐、感到平静、感到幸福、感到满足

    “留下来,不要走”

    在滚烫的唇间,她低喃地说着,她要他留下,哪里都不去,就在她伸手可及的身旁,就在她一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这一句话,让他的吻停了下来。像全世界突然间被按下了休止键,越u的双唇从滚烫又渐渐变凉,他渐渐松开紧拥住她的双臂,随着身体的渐渐离开,那栀子花的香气也渐渐变远变淡。

    如同汹涌喷发的火山熔岩逐渐冷却,越u的眼底闪过复杂痛楚的神情,望着正屏息等待他回答的她,静默片刻,他哑声说“除非,你跟我一起走。”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勉强地笑了笑,她问“你要去哪里”

    “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跟我一起走”紧紧地凝视她,越u仿佛要一直看进她心底的最深处,“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我的行李都没有收拾。”

    “不需要。跟我走,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人帮你收拾,替你带过去。到了那里,也可以重新再买。”

    “怎么好像跑路一样呢”努力化解严肃的气氛,她瞅着他,玩笑般地说,“是不是欠下了什么债,有债主来追债呢放心,我现在很有钱,我可以帮你还掉它”

    “叶婴,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走。”

    没有被她的美丽笑容打动,越u的眼神很认真,甚至有些认真得凝重起来,定定地凝视她,他的唇色透明雪白如窗外飘落的雪花“要么,你我从此再也不见。”

    如果此时此刻,她肯抛下一切跟他走,那么,就让他彻底自私和疯狂一次。他想要在她的怀中死去,他想要在最后一刻依旧感受到她的爱,他想要她的手轻轻帮他合上最后的眼睛。

    外面是鹅毛般的大雪。

    窗畔月白蔷薇那干枯的枝蔓上落满了厚厚一层皑皑的白雪,扑簌簌,扑簌簌,雪花晶莹莹,冰冷冷。

    她的唇色也雪白起来。

    “我可以跟你走。”

    用手抓紧他的胳膊,她努力向他解释“但不是现在u,你等一等我,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哦,不,或者就再给我三四个月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哪怕你想永远留在国外不再回来,我也陪着你”

    “不,”缓缓摇头,越u沙哑地说,“就是现在,你跟我一起走。”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在他的轮椅前,她长身跪起,用双手捧住他清俊的脸庞,他瘦了好多好多,瘦得令她心痛,令她胆战心惊,瘦得令她隐约有种他将如飘落的雪花一般随时将会消融不见的恐惧感。

    “是你的身体”她颤抖地问。

    “你舍不得越璨,对吗”眼神古怪地打断她,越u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即使你爱我,你喜欢我,你想跟我在一起,你也无法彻底地放下越璨,对吗”

    “没有”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七年前的时候,我被越璨打动过,我喜欢过他,爱过他。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恨过他,怨过他,他在我的生命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存在。”

    “可是现在―” 没有隐藏,没有保留,她将自己的一颗心赤裸裸地剖出来“―我爱的是你,越u,我心里爱的只有你”

    在越璨的面前,她就像女王一样,她是骄傲的,永远昂着头颅。而在越u的面前,她会变得脆弱温软,她的心总是会软得一塌糊涂,想要像只猫咪一样伏在他的膝上,逗他开心,让他快乐。

    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越u眼底有潮湿的水汽,他感动地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她那双盈满了泪水的美丽双瞳。然而手指停在半空,他的眼神又变得古怪起来,涩声说“我不相信。”

    唇角染出苦涩,他摇头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当年的越璨可以使你放下一切同他远走,你又为什么不能为了我,现在就跟我走。”

    “那不一样”她有点急了。

    “有什么不一样,”越u古怪地看着她,“难道是因为你当年爱他爱得更深,而对我的感情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是因为森洛朗”不在意他突然如吃醋的孩子一般蛮不讲理,她急切地解释“你等等我,等我解决完森洛朗,我就跟你走,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森洛朗”

    眼神黯然,越u低哑地说“看,在你的心里,有这么多事情都比我重要。对你而言,复仇是最重要的,对吗为了报复森明美,你一次次故意激怒她,不惜以身犯险,差点就死在k旗舰店。现在森洛朗回来了,你的计划又是什么是否又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叶婴,你知道森明美那次,我有多恐惧吗如果我稍微晚到了一些,等待我的是否将会是你的尸体每当想到这些,就让我不寒而栗,夜夜惊醒。”

    他哑声苦笑“你要我再等你几个月,然后每天生活在可能会失去你的恐惧中,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不会的”她急切地说,“我全都已经计划好了,森洛朗将会一步步走进我为他准备好的陷阱,我不会有危险的,你相信我”

    越u缓缓摇头“没有任何计划是完美的,那时候你也没有想到森明美身上会带有枪,森洛朗又岂是会乖乖地跟随你的步调来走。叶婴,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再大的仇恨,也不值得用你的幸福甚至是生命作为代价。”

    “”

    紧紧握住他的手,她只能说出一句话“等我。”

    近乎哀求地,她说“别走,等我”

    仿佛要将她的面容刻印在脑海中,越u深深凝视着她。窗外的大雪寂静无声,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洁白得如同初生的世界。他的手指终于落在她的脸庞,指尖冰冷。他轻柔地触摸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印有泪痕的面颊,她颤抖泛白的双唇。

    房间里光线很暗。

    她洁白的面容恍如这世上唯一的光芒。

    “珍重。”

    低哑地说,越u俯身轻轻拥抱住她,有滚烫的液体落在她的颈间,她惊慌得尚来不及反应,房门被敲响,谢平沉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二少,可以出发了。”

    “不”

    叶婴死死抓紧他,她不敢相信,在她这样的挽留,在她将一颗心都这样赤裸裸滚烫地送到他的手中之后,他竟然还是要走

    “越u,你对我的爱就仅仅是如此而已吗”惊恐和绝望之后,她心底生出怒意,又急又慌,口不择言地说,“你是真的爱我吗我只是要求你再等一等我,先别走我向你保证,只要将森洛朗的事情处理完,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放下跟你走你就等一等我,不行吗”

    “”

    缓缓发动轮椅,越u面色苍白,唇色亦白得透明“就当作是我自私和不讲道理,如果你爱我,爱我爱到可以放弃一切,那么,现在,你就跟我走。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让我们忘掉彼此吧。”

    心中剧痛。

    无法克制身体的阵阵颤抖,她不懂,一贯温和宁静的他为什么突然如此地蛮不讲理她已经一退再退,毫无尊严,他还要怎样,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放着森洛朗逍遥自在,却跟他闲云野鹤如隐士般去国外生活

    她做不到他提出的是她彻彻底底无法做到的事情

    昏暗的光线中,落地窗外是冬天那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越u的轮椅缓缓驶向门口,房间内的每一件家具都被蒙上了白色防尘罩,门外谢浦和谢平身旁是将要远行的行李箱。

    “你要去哪里哪个国家哪个地方”死死掐紧掌心,叶婴用最后的理智,嘶声问。等她将一切处理好,她就飞去找他

    轮椅停了一下。

    在昏暗的光影中,如一个世纪那么长,地面映着电动轮椅中那斜斜长长的背影,他僵硬着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久久,他低哑地轻若无声“忘了我吧”

    雪花静静落在窗畔枯萎的蔷薇枝蔓上,轮椅驶出房间,有机械的静静的声音,门外的谢浦、谢平也沉默地跟随着离开。走廊上,轮椅的声音渐行渐远,渐渐再也无法听闻。

    然后―是管家和佣人们送行的声音。

    然后―是雪地里,汽车离开的声音,渐行渐远。

    然后―是谢宅大铁门缓缓关闭的声音。

    再然后―整栋谢宅里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只有漫天雪花扑簌簌、扑簌簌、扑簌簌,无休无止,永不停歇地飘落着。

    “啊―”

    抱住头,叶婴无声地尖叫起来,她想要抓起床头柜被白布蒙住的台灯狠狠摔在地上,她想要摧毁这一切,她想要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全部摔成碎片

    抱住头,她崩溃地滑落在地上。

    心脏痛得紧缩。

    她不懂这世界是怎么了,她如此用力地想要抓住,如此卑微地想要将他留下,换回的却是什么也无法抓住,什么也无法留下

    chater11

    她想起自己走出少管所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季节一年了。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

    女高官的被调查事件持续发酵,陆续被揭露出好几桩证据确凿的司法腐败案件,其中有一两件同森洛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周后,更加有媒体曝出,七年前震惊时尚圈的未成年少女对森洛朗的人身伤害案就是由当年还是律师的该名女高官经手。

    那个案件当年曾经轰动一时。

    某晚,国际著名的时装设计师森洛朗身中五刀,重伤入院。警局调查后发现,持刀伤人者竟然是已故时尚界设计鬼才莫昆大师的女儿,一位年仅十四岁的未成年少女。世人惊骇

    莫昆大师在世时,对自己年幼的独生女儿宠爱得如珠如宝,时常带她出入各种大型时装秀,盛赞女儿拥有第一夜绽放的蔷薇般满满的灵气,未来必将超越他的成就,成为更加出色的设计师。因为小女孩美丽可爱的面容,灵气四溢的气质,和在各大时装秀亮相时的淡定从容,莫昆的女儿被媒体竞相追逐,深受大众的喜爱,被称为“蔷薇小公主”。

    而莫昆大师突然去世后―他的女儿也随之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之外,曾经有八卦的报纸想要追踪蔷薇小公主的下落,却发现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事过境迁,正当人们已经渐渐淡忘掉这个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时,十四岁的她再次出现在媒体的视线里,却是因为手持利刃,将继承了莫昆大师衣钵的森洛朗重伤

    在当年,这是无比轰动的一桩案件,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有说法是森洛朗非法占有了莫昆大师的遗产,莫昆大师的女儿因为仇恨行凶伤人;有说法是莫昆大师的女儿早已精神失常,是精神病发作导致伤人;还有传言是森洛朗囚禁了莫昆大师的女儿,对她常年性侵,她反抗之下动手伤人。而警方的讳莫如深,导致产生更多离奇的说法。一时间扑朔迷离。

    当时所有媒体的焦点都对准了这件事,庭审那天,法院外无数记者们蜂拥而上,对着被衣服蒙住头部的莫昆女儿疯狂拍照,刺目的白光照得连四周的警察们都无法睁开眼睛。

    因为是未成年人,庭审并未公开。

    直到最终宣判,因故意伤人罪,莫昆女儿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至于伤人的原因,是森洛朗因为感念莫昆的恩情,几年来一直供养莫昆的妻女,但莫昆女儿无法承受家道中落,性情变得虚荣贪婪,怪癖扭曲,竟三番四次试图引诱森洛朗与之发生不正当关系。那晚,当森洛朗再度严词拒绝,莫昆女儿恼羞成怒之下,抓起水果刀将猝不及防的森洛朗捅成重伤。

    真相大白之后,舆论对森洛朗报以无比的同情与尊敬。

    也曾有声音质疑,对一个年仅十四的未成年少女入狱十年是否量刑过重。但更多的声音反驳说,这种恩将仇报心肠狠毒的恶性案件,就应该严惩,以维护法律的尊严。

    时隔多年,这桩早已被时光淹没的陈年旧案又被翻出,人们不禁质疑,森洛朗与女高官在当年是否就存在司法腐败与暗箱操作呢如果说森明美的案件,有森洛朗的运作在里面,那么当年的莫昆女儿伤人案是否也是森洛朗在一手遮天、混淆黑白

    有媒体和好事者开始翻找当年案件审理时的蛛丝马迹,开始关心莫昆女儿现在是否仍旧被关押在监狱里。

    这时,突然有一条更加令人震惊的爆料出来―莫昆女儿已经出狱

    而且―她已经更名改姓进入时尚圈

    她就是当下最为炙手可热的新锐女设计师,刚刚夺得亚洲高级女装大赛总冠军的―叶婴

    这怎么可能

    媒体和民众全都疯狂了

    如横空出世般,以女王的气势横扫时尚圈的叶婴,居然会是那个当年的蔷薇小公主,是那个因为将森洛朗捅成重伤而入狱的未成年少女这是怎样的脑洞大开,再癫狂的戏剧也难以有如此的想象力

    网络上很多人惊呼,这不可能

    他们翻找出旧时蔷薇小公主的照片,莫昆去世后莫昆女儿上中学时仅存的一些旧照片,再与叶婴的照片进行比对,虽然都是美丽到令人目眩的面容,但打眼看上去,并不像同一个人。

    而更细心的网友和媒体记者们又进行仔细比对。吃惊地发现―虽然看起来好似不像,但是仔细去看,脸廓、耳朵、眉眼鼻梁嘴唇之间的距离几乎一模一样,再仔细看,尤其是那一双深邃黑雾般的美丽眼眸,完完全全是同一个人啊

    谢氏大厦前。

    无数的摄像机、无数的话筒、无数的记者疯狂地将叶婴包围。面对忽然间清瘦许多的叶婴,他们连珠炮般地问“叶小姐,您与莫昆大师是什么关系”

    “叶小姐,叶婴是您的本名吗”

    “叶小姐,您怎么评价当年莫昆女儿对森洛朗的伤害案件”

    “叶小姐,您过去与森洛朗父女是否有什么恩怨”

    “” “” 有记者索性单刀直入地问“叶小姐,现在盛传您就是莫昆大师的女儿,对此您有什么话想说吗”

    摄像机镜头前―在记者们的屏息等待中,叶婴睫毛扬起,她眼瞳疏离,淡淡一笑,回答说“现在,我的名字是叶婴。”

    说完,在谢氏集团保安们的护卫下,叶婴迈入越璨的座驾,消失在路灯渐起的傍晚。记者们鸦雀无声了半晌,突然间,全都醒了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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