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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的蔷薇[1-3部出书版]_第21分页

作者:明晓溪 字数:14103 更新:2021-12-21 21:23:13

    底的柔软处,却无法真的说出那两个字。

    “不要爱上他”

    狂野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小麦色的手掌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越璨握得很紧,试图将她握进自己的骨血中,紧紧地盯着她,霸道而专横地说“我可以答应你,在完成对森家的复仇之前,不干涉你任何事情。但是,我要你心底只有我一个人爱我,专心地爱我”

    嘴唇动了动。叶婴知道自己应该同意这个条件,可是,那心底柔软处骤起的酸涩,让她的声音又一次卡在喉咙里。

    “你并不真的了解越u。”将她细微的神情收入眼底,越璨苦涩地笑了笑“曾经我跟现在的你一样,喜欢他,信任他。他是我的弟弟,虽然我讨厌他的母亲,但我曾经愿意尽我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这个弟弟。”“可是”

    回忆变得痛苦,越璨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外表纯良得像一只雪白的羊,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给你狠狠的一刀。六年前,在约好的那一夜”

    “开门”

    乳白色的房门外突然传来大力的捶门声,然后是森明美醉醺醺的呼喝声

    “叶婴,你给我出来出来”

    拼命地砸门声、踢门声,仿佛吸引过来了其他更多的人,在四周低语的议论声中,喝醉的森明美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

    “给我滚出来,叶婴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这个贱女人,为什么要把窗帘拉上你想要勾引越璨对不对出来,你给我―”

    “砰”的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森明美踉跄着一头栽进去,越璨冷着脸,又“砰”地将门关上

    夜幕中,飘落的细雨如同透明的黑色琉璃,一切都被氤氲在雾般的潮湿中。庄园里,宾客们渐渐散去,只留下大堂内辉煌的灯光和渐弱的音乐。手拿一件轻软的披肩,谢浦笑容秀雅地站在小会客厅的门口,当叶婴走出来时,体贴地递给她。

    “二少已经醒来了。”谢浦没有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也似乎并不在意留在房间内的越璨和森明美将会发生什么,他跟随着叶婴的脚步,对她说。

    叶婴一怔,默默拉紧披肩。

    “他找我了吗”

    走廊的尽头,美丽的花园被夜色中的雨雾笼罩,谢浦打开一把大伞,细心地为她撑在头顶,说

    “小心,有雨。”

    与来时是相同的路,只是小径上的鹅卵石因为下雨的缘故变得湿滑难行了很多。在谢浦的伞下,叶婴慢慢走着,思忖刚才发生的一切。在越璨桎梏住她强吻住她的时刻,最初她的确被年少时的恐惧和绝望攫住,然而,在少管所度过了那肮脏的六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脆弱和泪水果然是能够打败男人的利器。

    她冷冷地想着。

    原以为还要更加费些周章才能攻克已经心硬如铁的越璨,没想到,居然几滴泪水就帮她完成了。

    薄薄的雨雾随夜风飘荡。

    嘴唇抿成淡漠的角度,叶婴细细想着还有什么是可能被她疏漏了的。脑中闪过一个一个的人影,她握紧肩上的羊绒披肩,森明美接连遭受打击,心神已乱,不知藏在森明美背后的那个黑影,是否会终于走到前台。

    她―

    一直在等着。

    手指死死绞紧披肩的细穗,阴冷的细雨自伞的四周飘落,她的长发被染上湿气,额际的那道伤疤苍白细长。她漠然地走着,直到谢浦扶了她一把,才察觉到脚前的台阶。

    谢浦收起伞。

    如同越u居住过的所有地方,走廊里整洁安静,安保人员们肃声待命,特护们也宁静地守在门外不远处,不发出一丝声音。见她和谢浦走过来,所有人安静地行礼。

    卧室门口外,谢平眼神复杂地看了叶婴一眼,轻敲了下门,禀报说“叶小姐来了。”然后等了两秒钟,扭开门锁,让叶婴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骤然从明亮处走进来,叶婴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晕了几秒钟,才看到落地窗帘是拉开的,轮椅中的越u背影清冷,细密透明的雨丝在整面的玻璃窗上冰冷交织,如同无穷无尽的水幕。

    房门在她身后被关上。她轻吸口气,扬起唇角,露出笑容,让眼眸也漾出温柔的光芒,脱下染着雨水湿气的披肩,轻快地走过去。“你醒了。”温柔地在轮椅边蹲下,叶婴仰望着越u,用手去握他的手掌,那冰凉的体温让她暗暗吃了一惊。

    越u凝视着窗外的雨雾。他目光遥远,眸色淡淡的,仿佛正在想着什么,带着千山万水般的疏离,将手掌抽离出她的掌心。她怔了下,睫毛不安地微颤,如此疏远和冷淡,是最初见到他时,他最常见的神情。

    “u”

    掌心空落落的,叶婴心惊。小会客室外的谢浦,突然出现的森明美,以及方才自己同越璨之间的一幕幕,难道越u已经全部

    不敢再深想下去,内心蓦然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惶恐她紧紧又去抓住越u的手,让自己眼神明亮,笑颜如花,轻松般地说

    “让我猜猜,是不是醒来后发现我不在,就睡不着,坐在这里等我呢这样可不乖哦,今天你累了一天,要好好地饱饱地睡一觉才行。那,现在我回来了”

    “叶婴。”

    声音淡漠疲惫如深夜中的雨雾,越u面色苍白地说

    “很抱歉,我做不到。”

    “嗯”叶婴一怔。

    “我做不到,叶婴。”失神地勾了勾唇角,越u望着窗外,胸口有不易察觉的呼吸不稳,“如果你心底的那个人依旧是越璨,而不是我,我并不想勉强你。”

    “u”

    指尖发白,她僵硬地攥紧他的手,脑中空白几秒,她急喘口气,急切地望着他

    “你误会了是的,刚才我是同越璨在一起,但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因为这次颁奖礼我战胜了森明美,所以她有些失控,同我起了一些冲突,被越璨看到。在小会客室里,越璨是在警告和威胁我,不许我再去招惹森明美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可是,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仿佛失望般

    “而且,你派人跟踪我是吗u,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

    目光缓缓地从窗外雨雾中收回,越u沉默地看向她,她亮如暗夜火焰的那双眼睛,因为忿然急切而艳丽晕红的双颊,她是这么的美丽,如同染着殷红血珠的白色蔷薇花。

    良久。

    他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抚触着她美丽的脸庞,好几秒之后,手指慢慢下移,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下巴、脖颈,略颤了颤,停留在她的锁骨,哑声低黯地说

    “我多么想要相信你,叶婴。”

    锁骨内的肌肤细白如瓷,在那里有一个吻痕,胭红如血,仿佛是被人缠绵入骨地反复地吸吮过。吻痕是在她的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胭红而嚣张,仿佛是某人刻意留下的宣战旗帜。指尖涩痛地收紧,胸口处一阵难以忍受的憋闷和痛楚,越u闭上眼睛,涩声说

    “只是,我无法真正去做一个傻瓜。我以为我可以忍受你的欺骗,以为可以不在意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不在意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也以为我可以不在意你的情话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胸口的气息翻涌越发激烈,呼吸变得短而急促,双手握紧轮椅的扶手,越u面孔苍白,神情却渐渐淡漠疲倦得如同无法触及

    “我现在知道,我做不到。你同他在一起,我的心会痛得难以忍受,嫉妒会让我想要失去理智。”

    吃力地驱动轮椅,越u缓缓离开落地窗,窗外飘着细密的雨丝,她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周身寒冷。这一刻,她突然慌了起来她想要对他说,没有的,她没有欺骗他,她没有同越璨亲密,那都只是越璨强迫她,她爱的是他,喜欢的是他,是他误会了,是他冤枉了她

    她有千万种方法可以去挽回。

    她可以撒娇,可以委屈,可以强词夺理,甚至可以表示愤怒,因为他喜欢她,他终是可以相信她的,因为他愿意相信她

    “越u”

    恐惧攫紧她的全身,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从她的掌心流走。追到他的身旁,那无法战胜的恐惧使得她在他的轮椅边哀求地仰起头

    “越u,你怎么会以为”

    “你走吧。”

    掩藏不住神情中的失望和厌倦,越u唇色苍白,并没有看她,只是挥一下手,向门口的方向。

    “不,我不走。”

    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他的轮椅,叶婴吃力地挤出一朵笑容,对他说“我们刚刚才订婚,我哪里也不去,我要留在你的身边,留一辈子,你别想赶走我”

    黑色钻石在她的指间耀眼地闪烁着。

    是无比确定的宣告。他是她的,她已经有了留在他身边的权力

    “如果喜欢这枚钻石,你可以留下它”声音虚弱而疲惫,越u的目光只在她的指间轻轻一触就移开,他已开始无法控制胸口处的喘息,呼吸越发急促,面颊涌上潮红,他紧握住轮椅,双手的指骨发青。

    “慢一点,平静”看出他的不对劲,叶婴心中一凛,急忙起身去顺抚他的后背,他的哮喘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发作。“咝―厄―”身体发抖,即使竭力克制,他的胸口依旧开始发出剧烈的哮鸣音,没有氧气,疼痛胀满得像要炸开,面色越来越潮红,眼前阵阵发黑,窒息的疼痛感使他的身体开始痉挛那熟悉的疼痛感那如影随形般自出生就死死将他纠缠的疼痛和窒息紧逼而来的疼痛中,他恍惚看到她惊慌呼喊的面容,一阵阵的黑影,她仿佛在试图让他张开嘴,好为他用药。胸口的氧气越来越少,窒息和疼痛如同恶魔的手,自脊椎冒出的寒冷让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花园里的蔷薇花即将绽放,而那时的他意识到,所有他爱的人都将离他远去

    “越u”

    听到声音,门外的谢浦、谢平和特护们一拥而入。手持喷雾,叶婴急声唤着,她无法使越u张开嘴,无法帮他用药牙关死死颤抖地紧闭着,越u的双唇已是紫青色,面色煞白又诡异地潮红,他整个人都在痛苦地痉挛颤抖,却任是特护和谢浦、谢平全部围上来帮忙,也无法使他将药吸进去

    窒息的黑影中。

    所有的声音渐渐离去生命中只剩下她的那双黑瞳恍若可以将他的生命全部吞噬吸入的那双美丽的黑瞳

    白色的蔷薇花海一丛丛一朵朵无声绽放,那静静坐在他身旁用树枝作画的小女孩在繁星的斜坡上,从校园门口远远走出黑发冰瞳的少女,越璨回头对他说,看,那就是我喜欢的女孩。

    轮椅中,少年的他静默地凝视那美如深夜的少女。

    没有告诉越璨。

    那也是

    他喜欢的女孩

    濒死的窒息在胸腔炸开黑暗将光影吞没,剧烈的疼痛中,耳畔回响起六年前越璨充满仇恨的声音―

    “谢越u,是我瞎了眼,居然会把你当做我的弟弟居然会信任你、相信你你是这世上最卑劣无耻的人你将自己伪装成善良的纯白,内心却比最污秽的东西还要肮脏我会将你所做的一切都还给你我会毁掉你的一切我会让你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比最污秽的东西还要肮脏。是的。比最污秽的东西还要肮脏。疼痛的巨浪将他淹没,一幕幕,一场场,那入眼的肮脏,让他日复一日地沉默。那个雨夜,她亲吻着他,抱着他滚进雨地的泥泞,她说,他现在同她一样脏。可她不知,她是多么的错误。她并不脏。她干净得一如初绽的白蔷薇,即使被溅上泥点,花瓣本身依旧是洁白无瑕。而他,才是脏秽不堪,双手染着罪恶。纵使他可以为自己找千百个借口和理由,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怎样出卖了他们,毁掉了他们即将踏入的幸福。

    “咝―厄―”“咝厄―”面容紫胀,身体痉挛地颤抖,巨痛席卷越u的全身,牙关依旧紧紧地死闭着,似乎不给任何人救他的机会特护们慌乱已极,医生尚留在国内,美国的医生赶来还需要时间“二少”眼看情况危急,再顾不得许多,谢平冲上去准备强行掰开越u的牙关,为他喷服缓解哮喘的药物“你这样会伤到他”叶婴急呼,理智知道也许谢平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是,这样强行地掰开,越u一定会很痛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她无法眼看着他多承受哪怕再多一点点的疼痛她喊道“让我再试一下”忘记屋内的所有人,她伸出双臂环抱住轮椅中颤抖痛苦的越u,虽然不知他为什么抗拒用药,为什么宁可生命流走,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疲惫与绝望,仿佛已经不再期盼,不再眷恋。

    情急之下,她用力吻向他唇片

    他的唇片发紫、痉挛,因为缺乏氧气而僵硬颤抖,那吻上去的滋味并不甜蜜,反而如同一根针,用力扎在她的心尖心尖痛得缩成一团,她还记得,在今晚蔷薇的花海中,他用那枚比星星还耀眼的钻石与她订婚,他亲吻她的手指,对她说,从现在开始,他属于她。

    而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即使是在她的双唇下,他的眼底也没有对生命的希冀,仿佛对死亡无比漠然,没有恐惧。心中涩痛,她的双唇颤抖起来,用她全部的感情去吻他,她是这么的害怕,泪水滴入这个吻的隙间,咸而滚烫。她以为他是淡漠的,她以为他善良到不会在意她同别的男子接触,她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越u越u”

    有着泪水的吻涩咸难忍,她反复地吻着他,心脏痛绞紧缩。他是她最不想伤害的人,他是如此的无辜,在他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收起尖刺,却依然伤到了他吗

    “好了,快起来”

    身后传来谢浦的喝声,然后她的肩膀被谢浦抓住拉开,谢平急切地将喷雾放入越u口中,喊着什么,一下下按压。眼前有迷蒙的水雾,耳边轰轰作响,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看到越u的哮喘渐渐得到控制,虽然面颊的潮红尚未褪去,汗水依然浸湿全身,但已然没有太大的危险。

    “叶小姐”

    平板的声音里透出不悦,谢平想让叶婴离开这个房间,谢浦却阻止住他。虽然二少的发病与她脱不了干系,但毕竟也是因为她,二少最终软化下来。将越u在床上安置好。眼神谴责地看了眼叶婴,谢平板着脸同谢浦一起出去,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窗外纷纷的夜雨继续下着。

    仿佛将会下一整夜。

    床上,越u的眼睛静静地半睁着,没有睡,也看不出正在想什么。叶婴半跪在他的床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久久不动。她不敢碰他,不敢说话,一颗心如同被悬吊在伸手不见十指的深井,等待他的判决。

    他的手指苍白修长。指甲洁净。如同生活在纯白的国度,每当在他的身边,她总会觉得自己一身污垢。或许,她是应该离开他的。她的仇恨又与他何干垂下眼帘,叶婴苦涩地想着,将指间的黑钻慢慢褪下。美如天际寒星的光芒,终究她是不配拥有的。

    “如果喜欢我”仿佛没有看到那枚黑色的钻戒已经褪到她的指尖,越u望着不知名的黑暗,声音低哑“就只喜欢我一个如果在你心底还有其他的人,就请你离开。”睫毛猛地一颤叶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然后,她的嘴唇颤抖地蠕动着,又死死咬住。她发怔地望他良久,长长吸了口气,悄然将那枚戒指重新戴回自己的手指,她哑声说

    “是,我知道了。”

    顿了顿,她掩住眼底的湿润,颤声说

    “谢谢你。”

    接着,叶婴想起了什么,她匆匆离开床边去翻行李,从一个不起眼的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件东西,又回到床边。她的神情竟有些局促,将那件东西在手心又握了握,才对他说

    “这是我的父亲留下的。”

    那是一只镀金的怀表,男士的式样,精致典雅,似乎曾是心爱之物,被反复地摩挲过,有温润的光泽。怀表的壳子上,烙刻着一朵初初绽放的蔷薇花,美丽传神,盈满灵气,正与她画夹上的那朵相同。

    “我想,把它送给你。”

    不舍地用手指细细抚摸这只熟悉的怀表,它陪伴了她很多很多年。她曾经把它藏在床底,藏在窗外蔷薇花的花盆中,只为了不被人发现,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一眼。

    “它是唯一的。”

    慢慢拿起它,她轻轻将它放入他的掌心,将她最珍惜的送给了他。父亲的公司破产后,所有的东西都被变卖,那些父亲送她的各种首饰和小玩意全部不知所踪。

    她只守住了这个。

    在那些黑暗肮脏的岁月里,是它让她能够想到父亲的笑容,让她记起,她也曾经像小公主般被深深地爱过。

    “也许我最终还是会伤害你,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她握起他的手指,让他握紧那块镀金的怀表,“可是现在,越u,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在我心底,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窗外的夜雨越下越急

    纷乱的雨点敲打在玻璃上。

    越u定定地凝视着她,像是在分辨她的话语中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突然,他用虚弱的手拉下她,在她毫无防备地跌落在他身上时,他用握着怀表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双唇

    这个吻是虚弱的。

    甚至那称不上是吻,他只是贴着她的双唇,而她怕压到他,用双肘在床上撑起自己的重量。可是,触觉是如此的深刻而敏感,她可以感受到他唇片的每一分纹路,唇片的苍白和微微的干涸,他虚弱吃力地吻着她,她甚至可以尝到他口腔中残余的药物气息,唇片在她的双唇上吃力而缓慢地移动,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却清晰地每一分每一寸传入她的心底。

    她是那样的

    被他爱着

    闭上眼睛,泪水漫过心底的干涸,从未有这么一刻,她深深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地被人爱着。他微凉的体温,自她的唇片,一直一直熨到她的心底,将她冰冷干涸的那颗心,一点一点湿润。

    他的吻是那样的简单。

    没有任何花样。

    甚至也没有如焚烧般的激情。

    正如他对她的感情,只是简单的,犹如亘古的永恒。不知从何时,它已在那里,无论到何时,它永远在那里。

    在深夜,这个简单的吻渐渐却变得比世上最激情的吻都令人难以忍受,她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异常敏感,异常欢畅,又生出无限的渴望。他似乎也是如此,苍白的面颊上晕红鲜艳欲滴,眼神迷离,捧住她脸颊的双手越来越用力,他开始吸吮她的唇舌,轻柔又有着难以克制的渴求。

    “u”

    她喘息着离开一点,他的身体反应让她明白,如果不停止这个吻,将要发生的会是什么。然而,他吃力地抬起身子,又将她吻住。他无法离开她,他不愿离开她,他想要更多地得到她。他不知她会爱他多久,他不知他还可以拥有她多久,所以他是那么地想将自己给她,让她记住他,永远也不忘记。

    怀表自他的掌心滑落。

    落在雪白的枕边。

    如同最青涩的孩子,他和她拥抱在一起,笨拙地吻着彼此。薄被滑落在地上,雨丝敲打着窗户,她伏在他的身上,用最轻柔的动作将他纳入,彼此融合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呻吟,仰起脖颈,身体阵阵颤抖,面容苍白又鲜艳

    chater 5

    她是夜婴,是在最邪恶的充满罪恶的时分出生,她是恶毒的,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窗外有清晨的鸟叫声,叶婴迷蒙地睁开眼睛,看到枕旁依旧是那清宁干净的身影。她拱了拱脑袋,偎在男人那线条优美的肩膀上,蹭了一会儿,懒懒地在他的肩上啾了一个吻。

    “睡得好吗”

    晨光中,越u温和地问。

    他习惯早起,却因为臂膀被她紧紧地抱住,只得一直陪她躺到现在。轻柔地顺着她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他原本苍白的面容,透出润红的色泽。

    “嗯,做了个梦。”

    闭着眼睛笑着回答,她像个小女孩一样继续偎在他的肩窝,不肯松开他。薄被下,她光裸的腿也紧紧缠着他修长的双腿,心中像是被什么塞满了般的满足,动也不想动。

    颁奖礼的第二天森明美就回国了,又过了两天,越璨回去了。而她和越u迟迟没有回去,留在这个庄园,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没有任何烦恼和事情,幸福得让她觉得是在梦中,不愿醒来。

    但乔治和翠西的电话一通接一通,催叶婴回国催得越来越急。

    自潘亭亭在劳伦斯颁奖礼中,以叶婴那袭深蓝色星空礼服裙,在红地毯上光芒万丈艳压群芳,被全球各国媒体誉为颁奖礼最佳着装之一,一夜间红遍全球之后,“k”的高级定制女装也在一夜间爆红,被时尚圈趋之若鹜

    很多贵妇名媛前往“k”下单,许多国内一线的女明星们也希望“k”能够为她们量身定做参加重要场合的礼服裙,一时间“k”的订单暴增,乔治和翠西完全忙不过来。而且大多数客户指名要求由叶婴亲自设计,哪怕金额要高出两倍也毫不在意。

    “恭喜你,潘小姐。”

    手机里传来潘亭亭兴奋得意的声音,她告诉叶婴说,她刚刚拿到了两部好莱坞大制作电影的片约,虽然还不是女主角,但对于华人女星来说,这样的角色分量已经是史无前例了。

    叶婴一边客气地应酬她,一边翻看翠西整理好的订单资料。订单太多,今后必须有数量的限制才可以,她默默地想着,听到潘亭亭又说,她打算再在“k”订三套礼服。

    “好的,乔治会联系你。”

    结束完通话,叶婴喊翠西和乔治进来,让两人负责处理大部分的订单,而她只处理其中最重要的几单。乔治一脸激动,翠西也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两人没有想到叶婴会这么快就放手让他们接手设计。

    “如果不是欣赏你们的设计风格,我为什么会把你们要过来呢”叶婴含笑说,目送两人双手激动地捧着订单离开。至于潘亭亭,如果有时间,她还是会为潘亭亭设计礼服,但重点已不在潘亭亭身上,“k”现在面对的是更为高级的顾客群。

    两个月后。

    森明美的办公室。

    面对业绩报表,久久盯着那些数字,森明美面容僵硬。

    廖修和琼安面露不安,这两个月下来,“k”俨然已经在国际高级女装领域打响了名号,上周在纽约的著名音乐颁奖礼上,竟然有五位国际当红的女歌手都穿着“k”的礼服出现。

    而“森”的位置越来越尴尬。品牌没有被认可,原本依靠森明美的私人情面而被拉来的顾客,也没有再继续下订单。两个月的时间,“森”接到的单子只有三笔,而且这三笔全都给顾客在价钱上打了很大的折扣,连面料和手工的成本都合不上。

    “森小姐。”

    与琼安对视一眼,廖修尴尬地说

    “昨天翠西再次打来电话,问需不需要为我们介绍顾客。翠西说,自从k限定每月最多只接20笔订单,有大量的顾客无法接待,如果我们有需要,她可以”

    “啪―”

    手中的报表狠狠摔在桌面,森明美怒视廖修,一向优雅的面容竟显得有些狰狞,厉声说

    “我已经告诉过你森不接受施舍她们以为她们是什么东西她们不想要的,就想来扔给我廖修,你如果觉得森没有前途,想转去k,那现在就去,我绝不留你琼安,你也是一样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后悔了,你们觉得当初就不该跟我好啊,你们走全都走统统走―”

    “森小姐”

    琼安皱眉,力图保持平静。她从事设计师已经十几年,是看着森明美进入公司的。虽然森明美的父亲是光芒耀眼的设计大师,但森明美本人优雅谦逊、颇有才华,令她非常欣赏,多年来也尽心协助她完成一系列的工作。而这段日子,森明美变得越来越心浮气躁,屡屡失态。

    毕竟是年轻人。

    心高气傲,一时受不了打击也是有的,琼安心中为森明美开脱着,缓和气氛地说

    “每个品牌的诞生都会有一些波折,k这次凭借潘亭亭名声大振,森今后也会有自己的机会。而且同属谢氏集团,k发展的好,对森也有帮助,两个品牌可以一起做些活动”

    摇摇头,森明美无力地撑住额头,深呼吸。

    她知道自己失态了。

    这些天她的心底仿佛有燥郁的火在焚烧,一切都不顺心。越璨对她越发的疏离,那晚她对越璨同叶婴拉上窗帘单独相处那么长时间大发雷霆,同他冷战,他并没有试图挽回,竟将她冷在一边。

    “森”的业绩不好,虽然有谢爷爷安慰她,但是谢华菱给她的压力越来越大。谢华菱这个女人,以前同越u在一起的时候,她对自己照顾有加,现在却对自己冷淡极了她又始终联系不到父亲。同父亲失去联系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以前父亲也有过游玩不知所踪的时候,却从未这样的音信全无。她日夜焦虑,不仅因为无法得到父亲的指点和支持,也心中惴惴的,开始担心父亲的安危。

    至于叶婴

    那就像扇在自己脸上的一记耳光

    “对不起,我刚才情绪激动了。”手指揉着额角,森明美说,“可能以前我们都太顺利了,现在”“没关系。”廖修理解地说,琼安也欣慰地点头。“叶婴确实有能力,”抿了抿嘴唇,森明美说,“原以为k一下子接到那么多订单,会忙不过来,设计水平也会下降。她却开始限量,每月只接20单,使得顾客们对她的品牌更加趋之若鹜,价格也能够再提上去一些。”

    面色凝重,森明美继续说

    “她也舍得放手,每月20个单子,乔治和翠西就接手了12单。先由乔治和翠西画好设计图,再由她来修改定稿,居然效果也很是出色。想不到她居然还有导师的能力,以前乔治和翠西在设计部并没有显现出来多少才华。”

    森明美一笑,对廖修和琼安说“当然,即使是现在,乔治和翠西同你们二位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叶小姐很有头脑。”琼安中肯地说,“如果所有设计都由她一人完成,除了工作量大、很辛苦,也容易导致设计风格受局限。而将乔治和翠西截然不同的设计风格糅合进去,出来的作品会更加丰富和多变。”

    “是,她有商人的头脑。”微微挑眉,森明美钦佩般地说,“所以输给她,我也心服口服。”默声地,淡粉色的指甲断裂在掌心,在中指的肉里留出一道深深的白色折痕,森明美拿出指甲刀,面无表情地将破损的指甲修掉。

    西点店的门口挂有一面漂亮的旗子,底纹是红白格。中间绣有一朵粉色的蔷薇。明亮的橱窗里摆着各式各样诱人的糕点。

    风铃响动。穿着围裙的小沅抬头,看到进来的那个耀目狂野的美丽男人,立刻熟稔地笑着说“谢先生,您来了。今天还是两只红豆面包吗”“对。”望一眼墙壁上的时钟,还差二十五分钟下午四点,越璨笑着点头,那笑容里掩饰不住的亮光使得小沅好奇地问“很少看到您这么开心,是一会儿要跟女朋友约会吗”

    唇角的笑容灿烂耀眼,越璨说

    “嗯,她约我见面。”

    “真好”

    小沅高兴极了。三年前店里经营遇到了问题,差点倒闭,是这位谢先生资助她们度过了难关,母亲和她一直把他当做恩人。这三年来,谢先生一直是沉郁寂寞的,能看出他有很多心事,并不快乐。

    她知道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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