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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夜的蔷薇[1-3部出书版]_第20分页

作者:明晓溪 字数:13553 更新:2021-12-21 21:23:12

    竟然是真的。

    如果越u的感情竟然是真的

    在她的计划中,没有爱情和心软存在的空间,只有恨意,只有冰冷。她不该接受这枚订婚戒指,哪怕是在这样会伤害到越u尊严的场合,哪怕是听着那样的歌声、面对着他那样凝视的目光

    她苦笑。越u。这是一个比白色蔷薇花还要纯洁、善良、芬芳的男子。如果能够重来,她会选择别的途径,不会再故意接近他,让他经受可能由她带来的伤害。

    黑色的钻石在她的指间闪动出深潭般的光芒,她面无表情地走着,酒会大堂就在前面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里面辉煌的灯光、热闹的人影,音乐声混杂着香槟酒的味道,在这样的夜晚散发出纸醉金迷的气息。

    茫然地站定。她有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这里。又苦笑,也许只是不敢再待在越u的身旁,不敢再去想同他之间的关系。

    夜风拂动,叶婴突然感受到一道充满恨意的视线,从酒会大堂外的露台上逼视而来几乎是同时,她浑身的细胞警觉起来。叶婴扭头看去,茵茵的草坪,木质的露台,在晕黄色灯光的罗马灯柱旁,森明美已然喝得微醺,她的妆容有些残掉,双目微红,她身子微晃地坐在一张白色圆桌旁,大口地喝着香槟酒。

    打个酒嗝,森明美盯着叶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对她举一举半满的酒杯,含糊不清地说“恭、恭喜你,叶小姐。”“谢谢。”酒气很是难闻,叶婴侧首避了避,皱眉说,“您请继续。”说完,不想理她,转身就走。“哈哈哈哈,就这样”吃吃地笑着,在叶婴的身后,森明美越笑越控制不住,仿佛是见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叶婴,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啊你看,我多么配合,我一直没走,就等着你来炫耀,等着你来宣布你的胜利怎么,只说这么一句话,你就心满意足了你挖空心思,费尽心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在我面前炫耀吗”

    瞪大眼睛,森明美扑过来,一把抓住叶婴的肩膀,嘶喊道“来呀来炫耀啊让我听听,你到底会怎么炫耀来呀你来呀”

    夜色中,森明美的怒喊如此尖利,引得花园中和露台周围其他宾客们纷纷行注目礼。很快的,一些黑衣的人影如烟云般出现,彬彬有礼地将四周的宾客们请到它处,与酒会大堂相通的门窗也被关闭。这块空间变得只属于叶婴和森明美。

    “你喝醉了。”叶婴厌恶地推开她。“哈哈哈哈,”森明美大笑,笑声里充满恨意,她鄙夷地瞪着叶婴说,“你也觉得丢人是不是连跟我炫耀都要清场好,好,现在没有人了,来吧,来炫耀吧,来宣告你的胜利,来好好教教我,你究竟答应了潘亭亭什么,使得潘亭亭那个贱人背叛了我”

    “炫耀”

    拿走森明美手中那杯香槟晃来荡去的酒杯,叶婴淡然一笑,说“战胜区区一个你,也值得我炫耀”

    “你说什么”

    那口气中的不屑与嘲弄,仿佛一个炸弹,顷刻间将森明美点燃,她双目喷火,怒吼,“如果不是你用了不知什么无耻的手段,今晚潘亭亭穿的将会是我的礼服她亲口答应过我,会穿我的礼服叶婴,你处心积虑你不择手段你恬不知耻”

    “假如是完全公平的竞争,潘亭亭会选择谁的礼服,试穿的当天就已经一目了然。”

    淡淡笑着,叶婴慢条斯理地说

    “当然,用丰厚的条件,换取代言人穿自己的礼服,在商言商,也算不上什么不对。你既然可以许给她条件,我当然也可以许给她条件。指责别人的手段之前,请先想想是谁先这么做的。”

    “”

    森明美恨得咬牙切齿,说

    “是越u对不对是你哄他帮你,他竟然被你骗得团团转”

    “原本这些条件是说服不了潘亭亭的,”不想听到森明美嘴里任何关于越u不堪的字眼,叶婴打断她,嘲弄地说,“我只给出了与你们相同的条件,而你们,有王牌不是吗森小姐,你也真是舍得,为了今晚的这场红毯,居然舍得让你最爱的大少出卖色相。”

    森明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你怎么知道”“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笑了笑,随手将刚才的那只酒杯丢入垃圾桶,叶婴慢步坐到露台的圆椅中,又取了一杯香槟慢慢啜着,“越璨告诉潘亭亭,他对潘亭亭旧情难忘,只要她在颁奖礼穿上你的礼服,替他偿还了欠你的感情债,就不仅可以得到丰厚的代言和酬劳,他还可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森明美面色僵硬。

    “是这样,没错吧”淡淡一笑,叶婴转动着手中的水晶酒杯,“这是潘亭亭无法抗拒的诱惑。所以大少和你都认为胜券在握了,哪怕有人拿出更高的条件,潘亭亭都不会动摇。所以,你才肆无忌惮地对我炫耀,甚至要安排这个庆祝酒会,宣布你的胜利。”

    “那你”

    咬咬牙,森明美不甘心地问

    “那你怎么让她改变了主意”

    “呵,很简单。”啜着香槟,身穿银灰色礼服的叶婴在夜色中美丽优雅如月光,她慢悠悠地说,“你算对了潘亭亭对大少的痴心,却错估了她的智商。”

    “能够在娱乐圈打滚这么久,潘亭亭并不是蠢笨的女人。”瞟一眼面色铁青的森明美,叶婴语含嘲弄“男人的承诺就像海边的沙,风吹一吹就散了,只有傻子才会当真。潘亭亭是聪明的女人,她当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她必须把握住这次的机会,穿最美丽的礼服,以最美丽的形象露面,才能让好莱坞记住她,让国际顶级的制片人和导演记住她。一旦真正成为国际级的明星,她自然可以拿到其他更多代言的机会,自然会有更多甚至比大少更优秀的男人来追求她。当我将这些话告诉她,你觉得,潘亭亭还会再选择你的礼服吗”

    “你”用手指住她,森明美恨得胸口急剧起伏,“果然是你”

    “所以,选择最后又回到了礼服本身,”优雅地喝完最后一口香槟,叶婴唇角露出怜悯的笑容,“你的礼服其实也还不错,可惜,只是跟我的设计相比还是相差甚远,否则今晚的庆祝酒会可能真的会属于你了。”

    “叶婴―”

    那语气中的轻蔑令得森明美脸色“刷”地惨白,她气得声音颤抖

    “你说得再多,也掩盖不了你恶毒的用心你是故意的你敢不承认吗从一开始,潘亭亭这个企划案就是属于我的,是你硬要跟我抢不,更早,高级女装品牌是我筹备了多年的项目,你非要挤进来插上一脚你还你还”

    “我还抢走了你的越u,是吗”

    替她说出来,叶婴的笑容妩媚艳丽得如同夏夜雨中盛开的绯红野蔷薇,她咯咯笑着说

    “你嫉妒了,对不对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选择大少,是因为u一丁丁点都不在乎你,他不爱你,连喜欢都不喜欢你。而他爱上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于是你嫉妒得发狂,你的自尊心碎成了一片片你很嫉妒今晚的订婚对不对你是不是很想成为我,很想取代我”

    “贱女人我杀了你”

    被刺激得失去最后一分理智,森明美扑向叶婴,双手挥向那张美丽得令人厌恶之极的面容疯狂的愤怒中,她想用指甲在那张脸上划出淋漓的血道

    “你去死越u爱的是我越璨爱的是我全世界所有的人,爱的都是我你这个贱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望着森明美朝自己猛扑过来的身影,秋夜的露台上,叶婴唇角的笑意冷去,回忆如一帧帧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播放。

    父亲去世后的那一年,公司破产,家产被全部变卖,无处可去的母亲带着她去到了森家,那个曾经“亲切和蔼”的森叔叔的家。幼时敏感的她很快就察觉到异样和诡谲,那紧绷的气氛,母亲越来越濒于疯狂的举止,紧闭的房门内发出的各种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日益沉默,却依旧成为另一个芭比娃娃般女孩子的眼中钉。那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曾经整日围绕在她身旁,曾经像其他孩子那样整日赞美她崇拜她,试图成为她的好友。在那段日子里,她终于知道,一个原本看起来甜美的女孩子可以恶毒到什么程度。

    她的作业本被撕毁。她已为数不多的衣服被弄脏剪坏。早餐时,她的头发被泼上冰冷的牛奶。她的被子里被放满蟑螂。当她依旧收到隔壁班班草的小礼物时,那女孩子大发雷霆,联合了其他几个女生将她的长发剪绞成仿佛狗啃一样

    她哀求母亲离开,母亲却无动于衷。于是她只得忍受这一切,忍受着来自那个女孩各种侮辱和谩骂,忍受着“森叔叔”抚摸她的面颊时令她作呕的手,忍受着“森叔叔”一日比一日露骨的眼神。

    “我爸爸最爱的是我你和你妈妈都是贱女人滚我要你们滚出我家”在她的房间里,那个芭比娃娃般的女孩子对她疯狂地尖叫着,将课本和作业本扔到她的身上,脸上充满恶毒和恨意,“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会让你变得比垃圾还脏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一夜,当脑袋剧痛的小小的她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里醒来,当她惊骇地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当她崩溃地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而身上满是污秽和淤痕

    “你错了。”冰冷地捉住森明美挥舞过来的双手,用力一扭,听到森明美瞬时发出的惨呼,叶婴眯起眼睛,冷冰冰地望着她说“需要付出代价的是你”

    比垃圾还脏。

    是的,自那一夜开始,她早已比垃圾还脏,脏得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但,她并没有觉得生不如死。她要好好地活着

    要亲手让那对父女得到报应要让那对父女付出加倍的代价自那一夜起。她知道了什么是地狱。

    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入地狱的深渊。

    她会在地狱的最深处等着那对父女,她会将加倍的痛苦和报复加诸在那对父女的身上她不在意用任何手段,她不在乎任何付出和牺牲她早已一无所有,她全部的快意都建筑在将那对父女踩入最黑暗痛苦的地狱哪怕需要她来陪葬

    “呜”

    手臂被叶婴牢牢地钳制着,森明美痛得眼泪流了出来,原本就已经有些化开的妆容被泪水冲得更加狼狈不堪,眼线晕染成黑乎乎的一片。森明美痛苦愤怒地哭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

    “哭什么,只有这点本事,你就想杀了我”更加重几分力气,看着森明美那张痛得惨白的面容,叶婴冷冷地讥笑说,“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只会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

    “嘘,别哭。”

    深沉的夜色中,叶婴压低声音,凑近森明美的脸畔,恶意地说

    “夺走越u,夺走高级女装计划,夺走潘亭亭,才不过是游戏刚刚开始拜托你,坚强一点。我还需要你陪我继续玩下去,看着我是怎样一件、一件的,把所有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全―都―夺过来”

    这声音可怕如恶魔,森明美又惊又怒,颤抖地喊

    “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针对我我究竟什么地方招惹了你,你这么恨我”

    “你会知道的。”厌恶地松开森明美,叶婴用桌上的纸巾擦擦手,悠然地坐回圆椅中,向自夜色的草坪上走来的那个人影优雅地举杯致意了一下。她知道,刚才她和森明美之间发生的一切,那人全都看到和听到了。

    “璨―”

    如同见到了救星,森明美痛哭着向越璨飞奔而去,她一头扑进他的怀中,哭得全身颤抖

    “那个女人,她刚才全都承认了她是故意针对我,故意插足高级女装,故意抢走潘亭亭,故意玩弄u的感情你听见了是不是,璨,你全都听见了是不是”

    “嗯,我听见了。”

    月光下的越璨,眼底有深不可测的冷意,他敷衍地安抚了两下森明美,就将哭泣中的她交给谢沣带走,面沉如水地对叶婴说

    “叶小姐,我们需要谈一下。”

    chater 4

    如果不去碰触,那抹似幻影般的光亮或许会永远留在那里。

    庆祝酒会的音乐声低婉缠绵地流淌进来。

    这是一间私密的小会客厅,钴蓝色的宫廷沙发,乳白色的精美茶几,低垂奢华的水晶灯,被严密拉紧的繁复的深蓝色厚绒窗帘,美丽柔软的深蓝色羊毛地毯。

    乳白色的门被“砰”地一声打开

    然后又“砰”地一声―

    被饱满怒意的力量重重摔上

    像沙包一样,叶婴整个人被摔进钴蓝色的长沙发虽然沙发是柔软的,她却依然痛得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眼前仿佛有金星晃动,手腕处刚才被他拉拽着的地方,火辣辣地在疼,她怀疑只要他再多用一分力气,她的手腕就会骨折。

    “就这么狠心”

    吃痛地从沙发里爬起来,叶婴可怜地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歪头靠在钴蓝色的天鹅绒沙发靠背上,斜瞅着面前如冰塔般站立的越璨,委屈地说

    “在你的心里,森小姐就那么重要我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你就摆出这幅要吃人的模样。”

    越璨面沉如冰。

    他的眸底冰冷复杂,沉沉地,残酷地,一寸一寸地盯紧她。纵使在这样的强压下她依旧保持住了唇角的可怜笑容,全身的细胞却都立时警惕和战斗起来。他的目光寒冷如刀,落在她发红痛楚的手腕上,然后,瞳孔抽紧,又缓慢地,落在她的手指间,那枚同样闪烁着寒光的黑色钻石。

    “漂亮吗”心念一转,叶婴迅速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她举起右手,用左手手指温柔地转动那枚黑钻的订婚戒指,说“我对u说,如果他能找到比星星更闪亮的戒指,我就嫁给他。没想到,世上竟真的有如此美丽的钻石。”在她洁白的指间。钻石闪耀着黑夜般的光芒,如同一团火焰,神秘而热烈,又如深潭下的寒芒,有幽暗的波光。“嫁给他”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越璨看着这枚恍如她黑瞳般的钻石,冰冷的唇角勾出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说

    “假如越u知道,你心里爱着别的男人,在你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深爱着、难以忘却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你以为,他还会愿意娶你吗”

    “哦”诧异地睁大眼睛,叶婴纯洁而无辜地望着他,惊奇地问“有这样一个男人在我心底我怎么不知道是谁”越璨不怒反笑。

    坐到沙发中她的身旁,他凑近她,身体前倾,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她下意识地向后靠去,他如野兽般更加逼近她,将她困在沙发与他之间,盯着她,眼神冰冷,似笑非笑地说

    “那么,就让我友情提醒你一下。自从在谢宅中相遇,你就一次次地试图勾引某人,明示或暗示,你还爱着他,哪怕他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无法真正忘情于他。而就在几天前,在一间种满蔷薇花的玻璃花房里,你对他说”

    “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玻璃花房的门口,她的声音清冷地飘来“或许你是对的,或许我心底对你只有恨意,或许我对你的情绪复杂得连我自己也无法分辨清晰。然而,我最恨你的是,你并不肯一试。”

    “越璨,从始至今,对不起我的是你。如果你的感情里连尝试和争取的勇气都不再有,所有的一切都将彻底死去”

    狠狠地闭上眼睛,所有的话语涩堵在喉间,胸口中疯涌出又涩又苦的情绪,仿佛要将他日积月累一层一层冷血铸就的堤坝冲垮冲塌。是的,他不敢尝试,他没有尝试和争取的勇气

    她只是在欺骗他。她不可能还爱着他在他的失约害得她杀人、害得她母亲过世、害得她入狱之后,她不可能还会再爱他她的眼中只有伪装的甜蜜,那是包裹住毒药的蜜糖。或许,他并不怕死于她的毒药,只是怕,那漆黑苦涩的毒药会将那记忆中最珍贵的甜蜜腐蚀。

    雨珠从黑伞上滴落,苍白清冷的她走进面包店细雨中的绯红野蔷薇坐在对面的斜坡上,每晚等着她走出学校门口深巷中狂热的吻,翻滚着,纠缠着,夜空中绽放出的一朵朵瑰美浓丽的烟花

    “我对他说了什么呢”

    眼神纯真无辜得如同小白兔,她望着越璨,就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神情中突然的痛苦沉黯和声音的嘎然而止。唇角一弯,她没心没肺,笑容甜蜜

    “继续说啊,这故事真好听。”

    死死地盯着她,良久,越璨声音沙哑“故事好,我的小蔷薇,你觉得,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还是一个杜撰的故事”“问我吗”她莞尔一笑,“应该是假的吧,你只是说来逗我笑的,对不对”“假的”越璨漠然地自语,面色渐渐苍白。“一听就是假的啊,”她忍俊不住,笑得眼波盈盈,“被那人骗过,被那人伤害过,还无法忘情,还心里爱着那人。呵呵,除了傻瓜,谁会上当呢”

    “”眼底冰冷而死寂,越璨漠然僵硬地说“很好,你终于承认,那些话都是假的,是用来骗人的”

    “你不是早就这么认定了吗”

    淡淡地笑着,叶婴试图从他的禁锢紧逼中脱身出来。就在她接近成功的时候,他的手掌冰冷地攫住她,“砰―”的一拽,又用力将她拉倒在钴蓝色的沙发里

    “啊”

    她痛得呻吟一声,面色发白。她的双肩被死死按压着,肩部的骨头被他的双手握得如同要碎掉一般的痛,突然生出一丝恐惧,她看到了他俯视而下的,那张比她的面孔更加要苍白无数倍的面容。

    胸口剧烈地起伏,他冰冷愤怒地逼视着她,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意,咬牙切齿地说

    “你在骗我对不对从始至终,你全都是在骗我”

    那种被人按压在沙发中的恐惧,那种属于男性的蛮横逼迫力,使得年少时那些黑暗可怖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瞬间迸闪出来身体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全身似乎都被一层一层的纱布紧紧缠裹着,脑中仿佛裂开,她对他喊

    “你并没有上当,不是吗”

    “是你告诉我,你早就忘记了我是谁你在意的只有森明美,你让我不要妄图用过去的事情勒索你,你让我不要自作多情为了森明美,你一次又一次地警告我、阻止我、破坏我谢越璨,现在我跟越u订婚了,你却又来质疑曾经的那些话是不是在骗你”

    在沙发中挣扎着,怒得两腮嫣红,她仰面瞪着他,眼瞳幽黑,愤怒地低喝着

    “骗你又怎样,不是骗你又怎样”

    “亲爱的大少,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高高在上,你不愿意帮我,自然有其他人愿意帮我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没有你不行今晚,我跟越u订婚,明天,我就可以与他结婚我爱怎么利用谢氏,爱怎么打压森明美,只要我愿意,我就会那么去做至于你―谢大少,你管不着”

    “你――”

    听着她这一连串的话,越璨的心底如同被千万匹马咆哮而过,痛得连呼吸都变得断续。他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将她的嘴咬烂他知道,她是在骗他,就像在引诱越u一样,她只是想要引诱和利用他。可是,明知道这些,他竟终究有着那么一丝幻想,那么一丝丝的渴盼和希望,就像在万丈的黑洞中,洞口处那遥不可及的幻影般的一丝光亮。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双手颤抖着,越璨的眼底闪出疯狂,心中的恨意让他试图松开她,就让她这样走再也不要看到她再也不要让她影响到自己一丁点的情绪可是,心中更深的恨意和痛意,却令得他的双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咯”、“咯”,他的手掌爆出青筋,她双肩的骨骼是那么的脆弱。

    她可知

    他如何敢去尝试

    如果不去碰触,那抹似幻影般的光亮或许会永远留在那里,而伸手去抓,梦醒后,只有深渊般彻底的黑暗。

    “叶小姐。”乳白色的房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和谢浦秀雅的声音“叶小姐,您在里面吗”

    如同骤然的梦醒,沙发里的叶婴猛地一惊,就在她尚自犹豫要不要出口呼救时,越璨狠狠俯首,将她按在沙发深处,带着泄恨般的蛮横和狂野,他用双唇狠狠堵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可能发出的声音全部扼杀

    她瞪大眼睛

    然后,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唔”、“唔”声那些如影随形般的噩梦,年少时黑暗的房间,那些无力挣脱的污秽和肮脏,她以为她有了力量,有了反抗的能力,然而在这个男人钢铁般的力量下,她竟然还是脆弱无能得像破烂布偶一样

    “”

    “”

    密不透风的厚绒窗帘,她拼死地反抗着,如同一条濒死的鱼唇齿间,她也死命地躲闪着,躲闪不过,她突然开始撕咬他,咬住他的唇片,血液的腥咸弥散出来她疯狂地反抗着,而他也同样疯狂着她想要离开她厌恶他的拥抱和亲吻这个认知彻底让他失去最后的理智

    血腥的气息如同最烈性的春药,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死死压住然后他用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嘴部无法合拢,他狂暴地深吻着她残忍地深吻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甜蜜的嘴唇,温热的颊壁,如同要吞噬般吸允着她的舌头,暴风骤雨般,他如野兽般撕咬吞噬着她的舌头,那滋味是如此的美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双手变得滚烫,无法控制地开始抱紧她的全身

    六年。

    整整六年的时间。

    他没有再如此亲近过她,她冰冷却甜美得如同野蔷薇一般的身体,激情中,她的身体会变得滚烫,带他带到难以置信的天堂。整整六年,他的肌肤已经干渴得如同沙漠他需要她漫长的六年,他再也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日子,身体燥热像要炸开,喘息着,他狂烈地吻向她的面颊,她的脖颈,她的肩膀

    身体仿佛被火焰焚烧,有滚滚的熔浆想要喷发出来,他无法控制自己,剧烈地喘息被烈焰燃烧得面颊潮红,他如青涩少年般吻向她的胸口,那冰凉美好的弧度,比记忆中更加的美好,他的手指开始颤抖,是那么地想去抚弄,想剥开她的礼服,可是又忽然开始害怕,就像近乡情怯

    不知何时,门外已经没有了声音。

    厚绒的窗帘密不透风。

    水晶灯静静垂着。

    当越璨强自克制着喘息,勉强从叶婴的身上抬起头时,他的眼底有着属于男性的蛮横,面颊却染着绯色的红晕,狂野妖艳得仿若盛开的绯红野蔷薇。

    他眼神迷乱地看着她。

    她早已不再挣扎。

    死寂地躺在钴蓝色的沙发上,如同已经死去,她面色惨白,紧紧地闭着眼睛,只有身体一阵阵的颤抖,证明她还活着。

    心脏猛地收紧

    血色迅速地从他的面颊褪去,他握了握手指,嘴唇干涩地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良久,他迟疑地用手指去碰触她的眼角,漆黑幽长的睫毛,雨雾般冰凉,那潮湿如泪的触感使他的手指被烧灼了一样,心脏剧烈地惊痛

    “蔷薇”

    声音干哑,他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沙发中抱扶坐起,轻轻地,试图使她靠进自己怀中。睫毛冰冷地扬起,她冷冷地望着他,眼瞳幽黑,似嘲弄,似讥讽,她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她的灵魂锁在漆黑的深潭之底。

    “别这样。”

    嘶哑地说着,越璨轻轻抱住她,用面颊贴住她冰冷幽黑的长发,他闭上眼睛,心脏被扯成一片片地痛。他明知她曾经遭遇过什么,年少时她身上那些污秽的淤痕,那是她心底永远难以忘去的伤口,而他却

    “对不起”

    喃喃沙哑地说着,他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原谅我,蔷薇”

    不敢去看她,他紧闭眼睛,用力贴住她的长发,在她耳畔一遍遍重复着。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的心底越来越绝望,如同他最后一点可以握住的东西也如细沙般地从指间流走。

    “好吧,我认输。”

    声音颤抖着,越璨死死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沉闷的回音在她的耳边近近又远远地传来

    “不要跟越u订婚,回到我身边。蔷薇,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无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雪白的枕头上,越u沉默地躺着,身上的薄被依然还停留在叶婴离去时为他拉好的位置。谢平汇报完毕,关上房门离开,越u淡漠地望向窗外细密如丝的雨雾。

    深蓝色的厚绒窗帘被拉开。

    细密的雨丝交织在玻璃窗上,湿润潮湿的雨雾,叶婴将窗户打开一道缝,清新的空气灌进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宴会大厅依然衣香鬓影、音乐悠扬,花园中的罗马柱灯光晕黄,灯下有一道远远的人影。

    将方才散落的长发在脑后重新绾好固定。叶婴慢慢转过身,望着越璨,她的眸底依然有着冷意,淡淡地说“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看着恍若女王般冷冷站在雨雾之前的她,越璨的心情又有些复杂,过了半晌,才回答说“我有一个条件。”“哦”“离开越u,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接触,回到我的身边。”“果然,谢大少的算盘还是打得很好,”叶婴嘲弄地笑了笑,“失去越u的帮助,我只能全部依赖于你,到时究竟要选择帮助我还是支持森明美,完全都在你的控制之中。”“蔷薇”“你以为我有那么愚蠢吗”望着夜色中朦胧的雨雾,叶婴“刷”地一声又将窗帘拉上,“大少,你可以回去了,你的森明美还在等你。”心底燃起隐隐的怒火,越璨走到她的面前,低头逼视她“这么说,你不肯离开越u,你一定要周旋在他和我之间,是吗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我知道你对森家的仇恨,早在你还没出狱之前,我就已经在替你着手我有完整的计划,好几次想要让你离开,一方面是为了你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不想让你破坏掉正在进行的事情”

    他咬牙切齿地说

    “好,既然你一定要亲手复仇,我也答应你可是,你不能够在我和越u之间左右逢源你是我的蔷薇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呼吸,全部都是我的”

    叶婴仰起头,用冷冷的黑瞳回视着他

    “你的记忆出错了吧,越璨,即使在六年前,我也不是属于你的,更何况现在。你有你的计划,我也有我的计划,在我的计划里,越u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你的条件我不同意。你可以走了。”

    看着眼底燃烧着怒火的越璨,她淡淡地说“或者你要跟刚才一样,再像强奸犯一般地侵犯我”

    “你―”越璨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使得自己没有如以前一样扼住她,手指握得格格作响,他深呼吸了两下,才克制着说“你到底要怎样”叶婴慢慢走到沙发坐下,手指摩挲着柔软的天鹅绒,过了一会儿,说“要么,成为我的伙伴,无条件地帮助我。要么,成为我的敌人,各安天命。”空气静得诡异。就在叶婴以为他会沉默至终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干涩的声音“告诉我”声音顿了顿,有低哑的呼吸声,然后才又继续“你爱越u吗”

    手指僵硬在天鹅绒的扶手上,叶婴的睫毛颤了颤,她知道这个问题答案的重要。狠了狠心,她想要回答,然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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