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的男人–江山。
林惜想江山,很想,很想。这几日的相处,让林惜暂时忘记了什么是一个人的孤单什么是一个人的寂寞每日都是有人陪的,哪怕只是对坐相看,没有一句话,这都是温暖的。而此时,又恢复到了一个人的冷清,真的有些不习惯。人总是很容易习惯,却往往难以戒除这轻易而来的习惯。然后,这习惯,像是吸毒,越来越上瘾,成瘾难戒。
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的林惜,走下床铺,买了晚饭,坐在过道的窗边的椅子上吃。从窗户往外看,夜已经黑了下来,路上,街道上,都已经掌了灯,但是很昏暗,根本辨不清那瞬间而过的景物。
林惜一边吃,一边回忆这几日的情形,当她想到那天的事情,她突然红了脸,却在嘴角上轻轻的上扬,她自顾自的笑了。
那天,吃过晚饭,没有像平日那样回林惜的房间,而是去了江山的房间。两个人正聊着天,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林惜挨着电话,江山就让林惜接了。林惜接了电话,说了一声,“您好”,那边却挂断的了电话。“真奇怪,我房间也总是能接到这样的电话,我一接,对方就挂断了”
江山笑了笑,“那是因为你是个女的,如果是我,一定有人和我说话”
“为什么”这是林惜最常说的口头禅,无辜的看着你,眉头凝聚,两眼迷茫。
“特殊服务。”江山只说了这四个字。
“啊”林惜张了张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样那你也接到过,你怎么说的难道你拒绝了不会吧男人都是那什么的”
江山又是笑,这次笑的有些邪气,“男人都是那什么的呀”
“明知故问好色”林惜是不屑的看着江山,“书里,电视电影里,都是这样说的,写的,演的”
“也许,我是个例外。你忘记了,我答应你做个君子”
“你不是”林惜想起被江山强吻的那一幕,脸上变得羞红,“反正你不是”
江山还是笑,笑的更加的坏,“那怎样证明我是呢”
“你”林惜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结巴,“叫她们来,做给我看,就证明你是或不是”
“难道你能亲眼看着,并且忍受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吃醋不嫉妒”
“能,为什么不能是你不敢我帮你叫”林惜较起真来,她说的是理直气壮,可是她的心里是发虚的。林惜并不能确定,这一场戏如果真的上演,亲眼见证这一切,自己真的能毫不在意不吃醋不嫉妒她不知道。
“那好,这有来电显示,要叫你自己叫。”江山是故意和林惜叫板的,他这个大男人是真的不相信一个小姑娘给自己的男朋友找女人对于这个提议,他是真的很新鲜。江山对自己是知道的,即使人真的被林惜找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有自信可以摆平的。他最想看的是林惜怎样处理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林惜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江山和她较真,她就更加的较真。拿起电话,按着刚才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连林惜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故作镇静与老练,放下电话,她的手心都是虚汗。“好了,人马上就到,你可别临阵退缩”
“我不会,我还从来没享受过让自己的女朋友给我找女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哪会逃”江山看着林惜那副故作没事,却是一脸紧张的样子,心里觉得很好笑。他真的好奇,林惜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倒是你,别临阵退缩”
“我才不会”林惜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突然间没有了声音,每一分钟都变得那样的漫长,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刻间的沉静。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林惜的脑子就嗡的一下子,站起身子,却不知道该迈哪只脚,很自然地看向江山,却看见江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有些气,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但是林惜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的手几乎都是颤抖的。
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不会超过20岁,留着短头发,吊带裙,几乎能看出她的底裤,红的如血的口红,一身呛人的香水味。林惜开了门,又关了门,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做还是该站有些傻气的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求助的表情。
倒是江山显得很是自若,自然得仿佛是常常做的一件事情。他让小姑娘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带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林惜,指指床边,“人都来了,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坐这里”
比起林惜的紧张,小姑娘倒显得很镇静,找江山要了烟和打火机,很利落的点上,抽起来。然后,只是很象征性的看了眼江山,反而是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林惜很感兴趣,上下的打量,“你打的电话”
林惜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之前自己想好的说辞,和要表现的无所谓样子,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回忆“找小姐”下
“你们是做什么的”小姑娘是很警惕的,估计来之前应该被自己的老板很好的叮嘱过。
这个时候的江山确实像个40岁的男人,经验老道,没有丝毫的紧张,“你别紧张,我们不是警察。”他指指林惜,“她写小说的,是来写生的。你放心,钱我是照付的,你就和她聊聊天就可以了”
“聊天”小姑娘的脑子这个时候是有点晕的,出来做这么久,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情。女孩子打电话叫小姐,居然是为了聊天
林惜是很感激江山为自己解围的,她知道自己是任性的。她打这个电话不过是为了试探江山是不是个君子结果却把自己套了进去,弄得自己手忙脚乱。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的纵容任性,就会变成之后所有的纵容为了让自己有个台阶,林惜就接着江山的话题继续,“你多大出来做多久为什么做这个”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很幼稚,像是生硬的一种采访。
小姑娘不断的吸着烟,一口比一口来的急促,“19,两年,为钱。”
眼前的烟雾笼罩,林惜是真的不喜欢。看着这个自称19岁的小姑娘,自己突然觉得是个长辈。这样的年龄是如花似玉的,应该坐在教室里读书,而不是在这里吞云吐雾的出卖自己的身体。林惜迷恋江山抽烟的样子,烟草的味道,但却是极其的厌恶眼前的这团烟雾。“你为什么不读书”这个时候的林惜是真的有点忘记自己最初叫这个小姑娘来的原因,仿佛真的是什么小说家在采访,带着一种怜惜的口吻。
“不喜欢”
江山坐在旁边,看着这一问一答,他觉得新鲜。他不明白,林惜这样的一个孤高自傲的女孩子,对着眼前这样一个风尘的小女生,是一个怎样的心境居然可以真的仿佛采访一样,有板有眼的问了起来。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的看着,听着,他觉得真是一种难得的场面,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只有林惜这样的女孩子才做的出来。
就在这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中,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小姑娘抢在了江山和林惜的前面接了,好像她已经预先知道了是哪里打来的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的什么,只是听到小姑娘这样的答道,“没事,说是采风。。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挂上电话,小姑娘站起身,看向江山,“我们老板让我回去 ,钱就不要了”
林惜也站起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很尴尬的。江山反而是落落自然的,起身,来到门口,打开房门,“不好意思,和你老板说,我们不是警察,你们的人可以撤了。”
小姑娘临走前,看着林惜,笑了笑,那笑很深奥,林惜看不懂。林惜在这个19岁的小女生的眼中,更像是个孩子,小女生反而是个历经沧桑的女人。只是这样的笑容,似是一根刺,扎在林惜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江山关上房门,依然是笑着看着林惜,“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林惜这个时候依然是有些云里雾里的,“你刚才和那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说什么人要撤退”
“你真是个任性的孩子”江山说这句话时是带着一种宠溺,却也带着年龄上的代沟,“刚才是她的老板来的电话,问这边的情况,以为我们是警察,早已备下了人。你是真能闹,不明白怎么会陪你胡闹。”
“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惹麻烦了”林惜突然像是受了伤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也是小的可怜。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在请求大人的原谅。
“没事,我能摆平,否则也不会让你胡闹”江山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这个时候他的形象很高很大,林惜的形象很低很低。
收起回忆,林惜的嘴角上带着笑。想起这一幕,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笑,总是一任性起来就恣意妄为,真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江山的眼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会不会将自己的所有美好败的一塌糊涂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的任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是这样,脾气一上来就是不管不顾的,早晚会害了自己。
而一想起来这次的咸阳之行,林惜也是突然觉得想不通。对于江山,除了几面之缘以外,她根本就是什么都不了解的,就这样一意孤行的跑了来。如果江山不是个君子,自己的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对方要是真的坏起来,芳子哪怕是一分钟一个电话,也是于事无补的。如果对方是个坏人,自己就算被卖了,也是没人知道的。想起这些,林惜突然觉得后怕。
夜越来越深,火车依然徐徐的前行,车厢里的人都已经入睡,只有林惜一个人坐在走廊里。西安,咸阳,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而一个人却是离她越来越近。
林惜无法确定江山的想法,江山的感情。在江山的面前,林惜总是透明的无处躲藏,而江山在林惜的面前,总是深不可测。所以,林惜只是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这只会让自己粉身碎骨的“狼”。
而这样的一个明明白白的陷阱,林惜是跳还是不跳或许,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惜就已经跳了进去,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林惜只是知道,她迷恋上了一只在和她玩着游戏,根本不把她放在心里的“狼”。
第三者上
回到了天津,一切仿佛还是那最初的模样,一切仿佛还是那曾经所熟悉的,一切仿佛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什么。只是林惜知道,没变的不过是外表的那些浮华,变得是她的心,那颗最纯洁而玲珑剔透的心。
一到天津,下了火车,林惜就立即给芳子打了电话,“芳子,我回来了,我刚刚下的火车”
“你可总算回来了,谢天谢地”电话那头芳子是一副如释重负的口气。
“今天有时间吗我去找你。”
“你刚下火车,十几个小时路途,你不累吗”
“不累,想见你,带礼物给你了”
“有礼物呀”芳子的声音有片刻的欢呼,“你过来吧我在家,正大扫除呢”
“好,一会儿见”
“拜拜”
挂掉电话,林惜打了出租车直接回了家。又一次,一个人,将沉重的行李箱和电脑包,举步艰难的搬上了六楼。从外表看林惜,总是一种需要被保护的样子,可是她做的往往是别的女孩子做不来的。什么登高爬梯,什么修理搬运,所有本该男人做的,她全部是统统的一个人承担。而她给人的外表总是那样的娇弱,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坚韧。
回到家,林惜并没有马上忙着整理她的行李,而是先好好地梳洗了一下,洗掉这一路上的风尘仆仆,再拿出买给芳子的礼物,就直接去找芳子了。
芳子住的五大道的房子都是旧式的老房子,芳子的家在一楼,两间房子中间有一个小院子隔着。外面的当做了客厅,院子后的是卧室。
门是虚掩的,林惜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推门而进。一进屋,就看见了芳子很是居家的打扮。头上抱着头巾,身上围着围裙,两边的袖子挽到了胳膊的一半,脸上微微的冒着汗。林惜莞尔一笑,“几天不见,你怎么成了居家的小妇人”
见到林惜,芳子是高兴的不得了。放下手中的抹布,满脸的笑容,“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说着就上下的打量林惜,左看看,右看看,“你瘦了,不过,你是满脸的桃花”芳子就是这样,不管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