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都是喜欢那些柔柔弱弱的小白兔么,保护欲什么的,哎。”
傅晓瑜假哭泣“那我这种汉子怎么办”
乔叶咳嗽“我还以为你们能安慰到我。”
可丝毫都没有。
她在殿下面前,就时常说错话。
远的不提,只说今晚。
在她万分感激、受宠若惊地感谢了殿下之后,原以为这便是今晚的 hay endg。
殊不知,更精彩的在后头。
她说完之后,殿下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句,却没有下一秒就会要下线的意思。
两方干对着约是半分钟之后,乔叶自以为自己是个很为人着想的小可爱,殿下说了三个小时,肯定也是累了的,就想同他说――殿下早点就寝吧。
这样说本来没有什么的,在微博里,每天晚上都有人和他这样说,意思是祝他有个好梦,第二天起来还是棒棒的殿下。
错就错在
她脑子运转得太快
她说“殿下我们早点就寝吧。”
傅晓瑜听不得这因感冒更糯软的嗓子,她头皮发麻,怒喝“乔叶收住你的嗓子。”
乔叶没接傅晓瑜的话,她正和殿下说着话呢。
原本她要说的话是――殿下早点休息吧,我们宿舍也快要熄灯了。
两句话的主语糅在一起,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悲剧。
殿下沉默了,网络的另一端安静得不像话,没有点击鼠标的声音,没有滋滋的电流声,没有任何杂音。
她解释,“那个殿下我口胡。”
良久,只听到殿下说
“晚安。”
可能这也是她睡不着的原因,她血槽有点薄。
说睡不着,其实是假的。
她劈叉累了,倒下来,打起了呼噜,睡如死猪,入睡得比其他三个人都要快。
另外三个姑娘冷漠地听着,冷漠地拿起手机录下这呼噜声。
她们宿舍是有这个传统的。半夜谁起来听到有任何响动,觉得有趣的都会录下来,防止第二天忘了,或是留着对方的黑历史将来也能威胁个一二。
其中,乔叶的梦话是个经久不衰的笑料。
她熟睡时,经常会用家乡话骂骂咧咧,尽管不知道在说什么,可还是值得几个无所事事的人听上好一会儿。尽管录的那个人听不懂,可录下来后,第二天让傅晓瑜翻译,勉强也能知道一点意思。
今晚,很好,多了呼噜声。
乔叶睡得熟,自然不知道她们这些小动作,即使是知道了,她也不怕。
传说宿舍是将一个女神打回原形的地方,她观察细微,偶尔看到孙姑娘挖鼻孔,看到李姑娘扣脚丫,她偷偷拍下一张照片,发到宿舍的群里,再也没人敢拿她说梦话的事当笑话。
因此,乔贵妃在此处屹立不倒。
翌日,太阳公公调皮地晒了她凹凸有致的屁股。
她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干痒,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不过也不严重。
看来,真的要去看医生
傅晓瑜关心她“要不然今天我给你请假或者我帮你答到”
孙雨早已经起床看书,抬头看到乔叶脸色微红,说“乔乔,你发骚啦”
乔叶“”
她想,她若是有这样的普通话,估计能气得师傅气绝身亡。孙雨来自a市的南边,卷翘舌不分,烧和骚读不好,乔叶只能点头。
“我不请假。”乔叶艰难的开嗓,她爬下床,翻箱倒柜。
傅晓瑜看她的样子,好奇“你又要作什么妖啦”
乔叶拿出两套被熨烫得平整的汉服,放到身上试效果,拿不定主意“我穿哪个啊”
傅晓瑜再问一遍“你又要作什么妖啦”
“去看病。”
“”
“”
“”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用了这么多的省略号
第14章
乔叶的意志很不坚定,在镜子前比划许久,仍是决定不了穿哪一件。
淡青的齐胸襦裙清新淡雅,粉色的袄裙娇娇嫩嫩
傅晓瑜看不下眼前这个选择困难症患者,抬眼随意指一件“就粉色的那件吧。”
“为什么”乔叶不解。
“我心里对齐胸襦裙有阴影。”傅晓瑜拍拍脸使自己清醒起来。
乔叶一听,满满的笑意憋不住,想仰头大笑又怕丢了形象,今日的淑女就找不回来了。
孙雨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地问这是个什么梗。
“是这样的,去年我见乔叶穿着挺好看,脑袋一热就去买一了一件,”傅晓瑜回忆起来“穿上身呢,前五分钟看着是好看的,但是渐渐的,我就觉得它在和我作对它老是掉,我就要时不时抓住胸上的带子扯几扯”
乔叶补充“我以为她是绳子绑得不够紧,后来发现都勒出痕了。”
“然后啊,我们走在大街上,我忘记看到什么了,一激动就跳起来,结果襦裙就掉下来了。”
乔叶点头,这种情况比她上回裙子被分开两半还要丢人。
孙雨明白了“也就是胸小呗。”
乔叶吸吸鼻子,“再然后,裙子没有掉到地上,卡在了她的肚子那里,被她的肥膘夹住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孙雨再补充到“哦,就是肉都长到别处了呗。”
乔叶拧眉头,一个喷嚏想打也打不出,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我还是青色的襦裙,比较衬我小绿茶花的气质。”
有个叫蒋一葵的诗人曾写了一首诗――
石榴花开街欲焚,蟠枝屈朵皆崩云,千门万户买不尽,剩将女儿染红裙。
诗里头的石榴裙就是指齐胸襦裙。
再有一句话,说到一男子因倾慕某个女子,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寓意好吗”乔叶眨眼。
舍友们面面相觑,最后,她们都认为她喜欢校医室里那个不靠谱的医生。同情之余,不忍心将她逐出宿舍以还这个世界一片净土。
讨论了许久,乔叶最后穿上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毛茸茸红色围巾牢牢圈住脖子,遮住了她的尖下巴,阻挡了任何冷风灌进来的可能。
出门前,她带上了猫咪口罩。
今天阳光很好,一接触到它,人全身都是暖烘烘。
饶是如此,乔叶在路上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不住的流。
医务室门前,是十来人的队伍,从里面一直排到走廊又拐了个角,那些人大都是感冒的迹象,咳嗽的咳嗽,打喷嚏的打喷嚏,在那里围成一个直角在互相传播的病毒。
乔叶不想靠近了。
她往室内看一眼,两个医生在内询问病情、写单子,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乔叶盯着脚尖在考虑是否应该迟一点再过来一次,无意中就听见两个女生的对话。
“今天开的药好多,终于不是原来那老三样了。”
“校医良心大发了吧。”
“不单只是这样,坐在左边的那个医生还变得善良了,一脸慈爱啊,露出和我爷爷一样的笑容让我注意这注意那的。”
“听你说,我怎么觉得这么诡异呢”
乔叶听后,站进队伍里。
干站着有些无聊,她登录某款手游,心想,杀几个人头之后就应该差不多到她拿药了。
才登录上,好友栏里就闪烁个不停。
为情所困你几年级啦能帮我写道题吗我不会写呜呜呜。
为情所困一般玩游戏玩不好的成绩很好,你帮我写,我送你皮肤
为情所困我和人打架了,你知道我有多厉害吗
对方发送消息的时间是三个不同的时间段,看得出――就是来找存在感的。
为情所困此刻不在线,乔叶点了右上角那个叉叉,抬头望望,前头还有六个人在等着,又打开和为情所困的聊天框,她叹气着打字,这个世界能像她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一座桥我师傅说做作业要脚踏实地,不能走捷径不能找别人帮忙的。你现在不努力,将来就等着哭吧。我是六年级的,我以我惨痛的经验告诉你,你现在脑子进的水都是以后流的泪。好好努力吧,小弟弟。哦,还有,打架不对,这不能炫耀的,不管什么原因,用拳头是最后一步,好好商量着解决不好吗
一段话写下来来,乔叶已被自己的耐心折服,她小学写作文肯定没有写得这样长。
她从小没什么耐心,家里面又是排行最小的,从来都是别人以大人的口吻教导她,只有堂哥的一个女儿比她小,她对侄女也没用上什么耐心,更不用说是劝导。
打完一段话,她也没时间再玩游戏,赵叙那张维持了好几个小时的和蔼脸就在她跟前。
不知道赵叙昨晚是没睡好还是喝水太多,整张脸都是肿的,笑起来,苹果肌上的褶皱亮得能反光。
“哪里不舒服。”赵叙完全没有乔叶上一回看到吊儿郎当样儿,简而言之,真的很和蔼。
乔叶顺口溜似的报出自己的症状“感冒、头晕、喉咙痒想咳、有点发烧、心里紧张。”
赵叙点头,挥笔起来已经在开单子,只是听到她最后的几个字,眉毛动了动“这不是什么大病,不用紧张。”
乔叶悄声“赵医生,那个容”
她也不确定是哪个荣,绒,融,容她只从意叔那里听到他喊殿下容少,如果赵医生的身边也有姓容的,再结合殿下和学弟的笑声有些相似,那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吧。
“嗯”赵叙鼻子里哼出一个疑问“你找容初啊”
“啊”他叫容初
“不是吗,我周围姓容的就他了。”赵叙抬头看了乔叶,一头黑发,长至腰间,发质柔亮,很适合去拍洗发水的广告,恍然想起之前她的脚趾头受伤,她来找过他两次。哦,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没能快意地解决肚子里的积蓄,容初就像赶魂似的连续轰炸他、威胁他。
赵叙的目光越过乔叶,后面已经没有人在候着,赵叙啧啧好奇“你找他做什么啊”说时,还不忘摆出一副和蔼的模样。容初告诉他今日说有领导突击检查,结果临近中午了也没到。
乔叶咳几声,“我是想说那个病容易好吗”
赵叙点头“正常人不吃药一个星期也能好,你年纪轻轻的那么忧心不好。”现在的年轻人心理就容易脆弱,哎。
赵叙开好药方,把它交给乔叶,让她到隔壁药房拿药,兀自感叹“可能是我太担心我那好哥们儿了,一听到他名字中的一个字,就想起他来。”
乔叶接住药单子,临近中午,她预备等过了饭点再去吃东西,也不着急着走。她懒懒的嗓音似是不经意提起“你的好哥们儿怎么了”
“哎,”赵叙扼腕,“他遇到一点小麻烦,昨晚还跟我说今天过来跟我叙叙旧呢。”其实他们的感情还要要好一点,容初说怕他被领导逮着,特意要过来给他把风。这种事就不炫耀了。
乔叶原本已经打算走了,复又坐回椅子上,手撑下巴问“他遇到什么麻烦了”
“哎,不提了,小孩子家家的,快去拿药。”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