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脚下的路正好分成两个分叉口,一个通往西,一个通往东。她略一思索,毫不犹豫抬脚往其中一个方向去了。
她前进的方向,不是之前说好的,短册街的方向,而是之前宇智波斑说过的――
幼初川。
东边的幼初川,地狱蝶最多的地方。
所有的答案和选择或许会在那里都会有结果。
她一路往偏僻人烟稀少的村庄走,拿着地图打听幼初川的方向,在村民的指路下,阿涂第四天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幼初川。
已是深夜,周围簌簌地下着大雪,黑乎乎一片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别说地狱蝶了,就连蝴蝶腿毛都没有。雪势凶猛,阿涂将头上的斗笠往下压,举着火把往山涧处走,只好找个山洞暂时歇下,明日再打探吧。
山洞很窄,里面很黑,她没有往深处走,也许里面有个什么正在冬眠的大黑熊也说不定。她就坐在洞口边缘,时刻盯着洞口,怕被雪淹。
外面大雪纷飞,冷的不行,她抱臂缩成一团,这个时候非常怀念自己厚实的皮毛。
忽然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阿涂耳朵动了动,警惕地往漆黑的洞口里看。
是脚步声。
她捡起地上的柴火,警惕地问,“谁”
黑熊吗
里头也传来光亮,且越来越近,等到终于看到样子的时候,阿涂十分诧异,“斑大人”
“你来的真慢啊。”他也举着火把,站在她的不远处。一身忍者便装,黑长炸披在脑后,对阿涂的到来不显吃惊。
她揉揉冻僵的鼻子,使劲嗅嗅,味道没错,真的是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他走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是说去短册街的么短册街可不是这个方位吧。”
阿涂靠着墙坐下,“对,我骗了你。那你呢”
“我离开了木叶。”
“什么”阿涂惊讶地抬眼看着他。
宇智波斑描述得风轻云淡,“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木叶不适合我,也不适合宇智波。”
“那泉奈呢”
她说到泉奈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斑一怔,“泉奈”
然后没了下文。
她用着孤疑的眼光看着他,他绝对不是那种会丢下弟弟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短短离开了三天而已,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像是感觉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变了这么多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阿涂挠挠脑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觉得真他妈冷啊现在。
真的好怀念自己的大皮毛
经过长途跋涉的赶路,她早已疲惫,这个时候自然毫不客气地睡着,要不是宇智波斑手拦得快,她的脸早着地了。
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该夸她心大还是什么,荒郊野岭就这么睡过去,无奈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拢紧些。
第二天雪已经停了,阿涂悠悠转醒,山洞里已经没有宇智波斑的踪影,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梦,但印在山洞口的几个脚印清晰地告诉她,她没做梦,宇智波斑确实来到这里了。
那人呢
阿涂起身想出去找他,刚蹦出山洞口,凛冽的寒风立马吹醒了她的意识。
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地狱蝶的啊
阿涂往怀里摸摸,还好,揣在兜里的龙珠还在,一颗没少。
她扭身往森林里走,寻找地狱蝶的下落。天气这么冷,会有地狱蝶的存在吗她越走越深,丝毫忘了留意周遭的环境。看到一只类似地狱蝶的踪影,她毫不迟疑追上去,忽然手腕一紧,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你去哪了”宇智波斑压低了声音看上去十分危险。
“我去”阿涂的话硬生生拐个弯回来,“找你啊”
“真的”他微眯眼睛。
“当然是真的啊”
他没有说下去,拖着她的手往山洞里走,“还没吃吧走,我刚猎了些东西。”
被他拽着回到刚刚的山洞,里头横躺着一头带血的野猪。
这是肉啊阿涂默默自己扁平的肚子,默默吞了口水,想想昨晚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
宇智波斑很快处理好野猪肉,正要往火堆上架,阿涂伸出手赶紧阻止,“等等。”
斑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她。
“要剃干净猪毛才好吃。”尤其是野猪,上面的猪毛又长又硬又扎。
她悄悄瞟了一眼宇智波斑,他的头发也是这样又长又硬又扎手。
“噗。”
“笑什么。”
“没。”她很快收敛住。
“随你吧,你喜欢。”他将生肉递给她。
只见阿涂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刀,她在刀刃上凝聚一些妖力,青蓝色火光乍现,她拿起那个肉,很有技巧地把猪皮上的毛刮干净了。
宇智波斑犹豫一会,“怎么感觉,这刀有点眼熟”他指着阿涂手里的刀。
“哦,前几天从你房间里顺的。”
“这不是我的剃须刀吗”
阿涂手一顿,“啊这么巧,反正也不差。”
“”
宇智波斑默默注视着她手上的刀,他冷艳高贵的剃须刀居然拿来剔猪毛
吃饱喝足思啊不是思龙珠。
她揣着龙珠心里忐忑,望着外面又下起来的雪,她看了看宇智波斑,他正撑着下巴假寐,也不知道他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斑大人,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斑还闭着眼睛,状作无意地问,“那你呢”
“我也不知道。”她要来的目的就是幼初川,现在到了幼初川,反倒也有些无所适从。
“为什么你不回木叶”
“”她不知道斑此话何意。
他睁开眼睛,“你有打算回木叶吗”
他漆黑的瞳仁幽深黑不见底,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嘴角微微挑起,像是嘲讽又像是维护自己的自尊。
关于回木叶这个问题,她犹豫过。
为什么那个时候会犹豫。
自己的时间漫漫,半生余力追求自己的野心,几乎没有停下来好好看看周围的人。对上他的眼,心里忽然有了答案,无关龙珠。
大概,木叶有他,她才想回的吧。
“现在没有了。”她说,“木叶没有你。”
长久以来萦绕在心里的疑惑忽然解开,龙珠的存在也变得并不重要。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回答,震惊的表情显露无疑,原本慵懒的态度一瞬间认真起来,“你在开玩笑”
“没有。”短短一时间阿涂已经下了个决心,“决定了,我要跟着你”
猝不及防被眼前之人拉入怀里,她感受到他宽大温热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耳朵清晰地听到他结实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我很高兴。”
他的声音染上一层的愉悦。
不知怎么,自己的情绪也被他感染似的,她微微扬起嘴角,回抱住他。
既然如此,这几颗龙珠就没什么用了。雪不大的时候,斑出去打猎,她挖个大洞将龙珠丢弃埋进雪堆里,还很聪明地分散投资,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留在一起。
忽然喉咙突然被冰凉的手制住,阿涂一惊,左手抬起往前一打,却意外地打空,而脖子被制住的感觉还在。她垂眼艰难地发现,竟是自己的右手正在掐着自己的脖子。
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在掐自己
“看来你不相信我,这么重要的东西说丢就丢”犹如生锈并不匹配的齿轮互相摩擦发出的难听的声音。
这个声音
上次出现过的蓑衣人。
脖子上的紧致感不断加强,阿涂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她伸长脖子使劲呼吸着,左手艰难地掰开自己的右手,右手看上去已经妖化,伸长的指甲尖尖刺入她脖颈细嫩的皮肤。完全看不见前面有人,眼的余光也看不见后面有人,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最后一颗龙珠的线索,你看上去并不相信,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阴阳相融,无限月读,唯轮回眼。本以为留着你有用,既然你找到这里,还破坏我的计划,那就只能解决你了。”
被制住的自己完全说不出任何话,右手不受控制,像是魔怔了一般,加大手上的劲,阿涂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呼吸越来越不畅。
背脊一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像是被鬼上身了那样
不会吧
她一个妖被鬼上身了
阿涂使劲想要控制自己的右手,和不知名的力量抵抗,夺回自己的右手的控制权。眼冒金星,世界在眼前扭曲,耳边再无声音。突然她身上迅速燃起一片青蓝色的狐火,蓦地脖子一松,她整个人失去力道般跪倒在地,扯着自己的领子,大声咳嗽干呕。
身上的火焰勉强照亮周遭的一切,阿涂大口大口喘息,同时抬起头警惕地打量周围。
在面前被雪堆覆盖的地方忽然有了些许松动,在阿涂诧异的目光中,涌出一堆黑色的液体,然后不断凝聚成一个立体的人形。
是一个没有披着蓑衣的蓑衣人,全身黑乎乎,带着诡异的笑容。
要不是声音,阿涂也估计认不出。
“嘶没想到啊。”他甩了甩染火的手,狐火并没有如愿熄灭,最后没办法,只好忍痛舍弃自己的右手,结果很快他舍弃的部分又长了出来。
阿涂缓过来,站起身,“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原以为你够聪明,既然你是要死之人,我何必跟你解释这么多”
“为了龙珠”想来想去应该是了,不然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图。
当初是他丢给她两颗龙珠,还和“好心” 地跟她透露最后一颗龙珠的讯息,不过她听不懂无视过去而已。但现在听他的语气,貌似是在怪自己丢弃龙珠还破坏他的计划
“哦,这些东西以前是我用来寻找自己安身立命的理由但现在,无所谓了,你要的话就拿去吧。”阿涂指着地下,“就在这里,我刚埋的,你自己挖出来。”
蓑衣人有些懵逼。
等等,这和剧本说的不一样啊。
每一个龙珠对应一个时空间,他不能碰这个外来之物,这些东西在他手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按剧本来,这个女人应该是会帮他集齐七龙珠,然后欲望膨胀毁灭世界,再然后自己的母亲就能趁乱解除封印了啊。但没想到她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弃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你刚刚掐我的仇可不能不报”阿涂非常生气,握紧拳头指关节咯吱作响。
见那女人气势汹汹地朝他冲来,他又融入地里,故技重施,在她脚下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忍住被火噬的痛楚,想将她往下一拖。
一个豪火球从天而降砸了过来,阿涂一个旋身反跳远离它的魔爪。
“你终于出来了”斑从阴暗的角落走出。
“谁”阿涂有些不明所以。
“宇智波斑啊真是意外呢,居然知道我。”
坦白说,关于村子的建设,和千手柱间的争执并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