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了。
天上的电光一瞬间就将整个天照得如白昼一样白,也清晰地照出了她的脸。
宇智波斑哑声道,“你回来了。”
“嗯。”
他重新结印点燃烛火,暖融融的火光重新充斥着整个屋子。他看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脸,在橘色的灯火下看上去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消失了整整五天,似乎好像消瘦很多,反而衬出金色的眸子十分透亮。又瞥见她脖颈上暗红的印子。
他略一迟疑,决定开口,“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
阿涂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语气变得从来没有过的尖锐,轻笑一声,“哈,这又有什么所谓呢,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自顾自地信步走来,因为是刚从雨夜里穿梭过,浑身湿透,每走一步,身上带的雨水也全部带了进来,所经之处,都会留下湿漉漉的一小滩水渍。
柔软的银发被雨水彻底打湿,有些凌乱地贴在头上,发梢正在往下滴着水,水滴顺着线条紧致的脖颈向下巡游,在锁骨处微微停留,而后溜进领口微微敞开的白色和服里。现在所穿的衣服还是五天前的那件,只是染上的血已经干涸得发黑,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她一步步朝着宇智波斑走进,脚丫子碰撞地板时溅出水的声音十分好听。脚上里全是泥垢,看来她回到宇智波确实是徒步走来,土黄色的泥巴粘在上面,不觉得脏,反而衬得她的裸足愈加白皙,圆圆短短的指甲,小巧的脚趾,无论哪一样,搭在一起分外养眼。他不是恋足癖,也没有这个嗜好,但此时不怎么的,被这双裸足给吸引了目光,当初似乎就是对这双脚印象十分深刻。
忽然宇智波斑喉结微动,猛地扯开视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阿涂最后在宇智波斑面前站定。
随着阿涂的靠近,宇智波斑鼻翼间更加清晰地闻到了一股异香。
“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去哪了啊我也不知道,反正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我啊,又差点死了呢。”她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用着十分无谓的语气,顺便撩了撩自己正在滴水的头发。头发上的水滴被她一撩,甩出一些水,有些水滴溅到他的衣服上,宇智波斑有些不满阿涂现在散漫的态度。
“你去哪怎么不先报备一声”
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那一瞬间的紧张,宇智波斑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没有发现伤口,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前受伤的的伤口从衣服已划开的大洞中已经找不到了,心中孤疑这家伙的伤口愈合速度和柱间得一拼。
“你是在生气吗斑大人”阿涂平静地看着宇智波斑,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莫非你在意我”
忽略越来越浓的香味,宇智波斑调整了一下呼吸,干脆承认了,“对,我是在意你。”
外头的雨声开始变小了,阿涂的声音更加毫无遮掩地传入他的耳朵。
“那”阿涂眸光微动,微红着脸颊,勾起一个妖媚的笑容,像是打招呼一般,“斑,我们来做吧。”
宇智波斑眼里毫不掩饰露出了诧异的目光。就如同此次暴风雨预示着不平静一样,阿涂此次回来必定会掀起不一样的波澜。
半晌,他终于找回了声音,“开什么玩笑”
阿涂突然踮脚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宇智波斑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柔声道,“不是开玩笑哦”
似乎是证明自己的话语,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一边像恶作剧般伸出舌头开始轻轻地舔舐他的颈窝,打着小卷,偶尔用牙齿细细地咬合,半眯着眼,试图在揣测斑如今的表情,动作柔柔地似小猫在挠你的心。
斑明显察觉到阿涂的手不安分地顺着他的胸膛往下,隔着衣服慢慢地撩拨。她的指尖微凉,从他的衣襟处探入,触碰他腹部有力紧实的肌肉。他呼吸一滞,随着她的动作,自己跟着燥热起来。宇智波斑立马摁住她的手,止住她危险的动作,伸手推开阿涂,语气略有不稳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见到脸色开始不正常的宇智波斑,阿涂得意地笑了。
宇智波斑惊讶地看向阿涂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来的尾巴,“你的尾巴”只有两条了
阿涂扭头瞥了一眼,果然还是跑出来了。她略一使力,将仅存的两根尾巴收起来。尾巴似乎是知道主人现在的情况,都以为她快不行了,都跑出来告诉她可以用尾巴换命的方法。看来现在的她虚弱到居然连尾巴出来了都不知道,是有多糟糕但越是这样,能找到其他方法解决的事,就更不能使用最终手段。
“对”阿涂用手撩了下头发,白皙如玉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
“不,只是有种冲动罢了,难道你没有感受那人类最原始的谷欠望吗,为了生育繁衍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她再次重复一句话,“斑,跟我做吧。”但这次不再带有疑问请求的语气,而是一种类似于命令的态度。
她湿漉漉的眼眸里仿佛漾着一汪春水,眼里只有面前的人,认真而又执着。
一时之间,屋内充溢着专属于她身上的馥郁柔和带着魅惑的味道。
“阿涂,我觉得你需要冷静。”斑闭上眼睛缓了缓,想要压制住身体里的悸动,他不知道她这些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变化如此之大。虽然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但趁人之危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做的,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可不介意用写轮眼帮忙。
阿涂猜到他想做什么,趁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双手又重新抱上他的脖颈,双唇奉上,开始吻他。这个的动作让宇智波斑确信了她话语之中的意思,不是开玩笑。
唇瓣轻柔地磨蹭着他的,低而缓又清晰地轻声说道,“我啊,意识可是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涂山的狐狸失去理智变得渴望的时候,会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异香,用独特的味道迷惑着别人,便于下一步的动作。算是为了保命的天性吧,她平时大多时候都压抑着。而这次因为外力突然一下子扯去了两条尾巴,体内妖力变得不平衡,有些失控。
自那以后,她的嗅觉和视觉变得模糊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若是继续这么放任下去,觉得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急需将体内的燥热压抑下去。
但她知道她现在吻着的人是谁,只有他强者的气息这么强烈地吸引着她。
此次消失,犹如做了很久的梦,付出的代价是两条尾巴――
“这东西不属于你,你迟早会这个东西付出代价。”
呵,她才不会,她将来可是会称霸天下的。
不信的话等着看好了。
现在失去的东西她都会让他们全部加倍还回来。
无论是唇齿间的摩擦,还是热烈炽热的吻,被人轻而易举地挑起情谷欠,略有恼羞成怒的斑猛地将她推开,“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不就是接吻么难道斑大人你还是初吻”被推开的阿涂也不恼,抹去嘴边激吻后留下的液体,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像是挑衅般,“算了,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去找别人。”说罢,阿涂很干脆地头也不回就转身准备往门口的方向去。
但很快,她的手腕骤然被人紧紧攥住,不容反抗的力量束缚着她的骨头隐隐发痛。
宇智波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满满的是压抑住的火气,“找谁”
“谁都好吧。”
“回来。”
“斑大人,你还没懂吗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
阿涂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然而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更加剧烈了,忽然被身后的人用力一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而后猝不及防就被人打横抱起,往内室里去。
她靠在宇智波斑炙热的胸膛里,熟悉的气息环绕周身,躁动的心莫名地安定下来,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你不要后悔。”
阿涂得逞地笑了,“不,我想我们都会很开心的。”
她舒服地窝在宇智波斑怀中阴影中,宽阔的胸膛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任由他带她去任何地方。身下的双臂十分有力地抱着她,丝毫感觉不到晃动,十足的可靠。
欲擒故纵这个计谋不可能是错的。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不是没看出宇智波斑对她的态度,简单来说,这就是一种占有欲而已,大概是因为她作为人身与他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他始终带着愧疚感吧。其实被看光光她完全无感,不就是一副皮囊而已,作为九尾狐的身份生活多年,早已不在乎人类的世俗目光了。
刚刚她与他之间的第一次接吻,将蛊惑人心的气息传输进去,是为了更好地撩拨对方。现在看来,似乎十分成功。
犹如千军万马般袭来的雨幕在不知不觉间逐渐偃旗息鼓,偶有传来屋檐滴水的声音,地上的烛火点燃一室暧昧的气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宇智波斑将阿涂轻轻放置在被褥上,身下就是浑身湿透的她,好像隔着衣服也可以察觉到对方炽热的温度。他低下头,双眼深沉地看着阿涂,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似乎再做最后一次的确认,“你”
阿涂的双臂就顺势抱住略带强迫似的将他拉下,甚至有些主动地缠上他的身体,堵住他接下来的话语,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两人的身体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阿涂轻轻地伸出舌尖,顺着他的唇角细细勾勒着,不急不缓,带着些许轻柔的触感。宇智波斑眯起幽黑的眸子,回应这个愈加疯狂的吻。灼热的气息在唇齿间交换着,像是宣誓彼此之间的存在,从浅尝,到品味,最后到抑制不住地深入,深深地回应着彼此。
结束短暂热烈的吻后,他轻轻地咬着她颈窝处细嫩的肌肤,磨蹭着她精致的锁骨起伏的弧度。而她纤细的手指悄悄伸向对方的衣结,解开衣带时布料摩挲的声音在此刻已经微不足道了。
他赤国的胸膛贴上带着水汽微凉的衣服,黑色长发垂在她的肩窝处,与她雪白的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白分明,有种说不出的美感。银色头发随意散落开来,柔软地搭在地上,阿涂抚上他结实的肌肉,眼波流转媚眼如丝,笑而不语,她衣服的领口大开,露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引人遐思。
她现在撩人心弦的样子,就像散发着馥郁腻人的气息的艳丽花朵,即使有毒,让他不自觉地也甘愿沉溺下去。
微弱的火光无声地燃烧跳跃,暧昧的气氛迅速弥漫。
稀薄的光影间,斑将她的衣服一寸寸褪下,看见了她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的伤疤。后腰处的伤疤是之前与虚战斗时留下的,腹部的刀口是以前他用苦无捅的,大腿处有一块很淡的浅色烧伤,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