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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军送上门 第3节

作者:萧莫人 字数:20369 更新:2021-12-21 20:59:45

    为什么,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把他送给那个变态,为什么竟是自己把他送到了那人手里,为什么竟然

    穆枫死死咬着牙,看着白镜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看着他捂着胃疼痛的样子,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像个残废一样站着,他甚至连叫他安慰他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他痛苦得跌倒在地上,无助地慢慢抱紧自己。穆枫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他从来都不曾想到,竟会有一个人可以带给他这么强烈的、喷发的震怵和悔恨,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死死勒在了他的脖子上,压得他喘不上气,胸口撕裂一般地疼。他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竟怕得浑身颤抖,他跪在白镜身边不停叫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一遍遍回应他的呼唤,可他除了心痛如绞之外毫无用处,连个废物也不如。

    “白镜”穆枫急急喊他,声音都嘶哑起来,“你哪里疼啊到底哪里疼”他伸手想触摸他,可仍旧毫无意义地穿透而过,他顿住动作,忽然急得想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白镜,你别这样,你忘了我吧,我求你忘了我吧”

    昏沉中颤抖的男人忽然全身震颤了一下,汗珠滴过的眼睑艰难地睁开,竟正正对上了穆枫心痛的眼睛,男人忽然全身僵住了,震惊地看着他,然后不确定地、难以置信地、抖着声音喃喃叫他。

    “风”

    第9章 消散

    “风”

    穆枫看到白镜瞪得大大的眼睛震惊地盯着自己,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镜挣扎着起身,然后猛地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穆枫下意识拥住他的身子,等真切地感受到怀里的温度时,他才惶惶然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盯住怀里剧烈颤抖的男人,“白、白镜”

    白镜一听到他的声音,浑身猛地一颤,而后死死拥住他的身子,声音战栗地叫他,“风,真的是你是你对不对”

    穆枫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却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伸臂用力抱住怀里的人,就像这半年多来每天期望的那样,用尽全力抱住这个快要崩溃的男人。白镜在他怀里抖得越发厉害,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叫他,“你还活着你没死没死对不对太好了你还活着,太好了”

    手背上有一滴滴水珠坠下来,穆枫看到白镜满眼蓄不住的泪,心里痛得翻江倒海,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抬起手,用力地、一点点地擦掉男人不停泛滥的泪水,这两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最想做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把这人抱在怀里,这样亲手擦掉他眼里的绝望和痛苦。

    “白镜”穆枫喃喃叫着他的名字,抬手细细擦拭他通红的眼睛,“别哭了,乖,不要哭了”

    白镜死死盯着他,用力抱着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抱得穆枫生疼,然后他忽然低下头,埋头在穆枫怀里抽噎着流泪,又和过去一样,用力忍耐着不出声,只有肩膀在剧烈地抖动着。穆枫被他哭得心肝俱颤,一遍遍拍着他的脊背,吻着他的发心,一声声安慰他,白镜恍惚像是回到了过去,留恋地蹭了蹭身后轻拍的手掌,穆枫像是感觉到了,把他抱得更紧,手掌更是温柔地安抚着他的恐慌,一下下哄着他。

    直到白镜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穆枫才抬起他的脸,深深看着那双幽黑的眼睛,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白镜”

    “为什么你为什么骗我们”白镜死死咬着牙,声音颤抖,“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我、我都快疯了”

    穆枫听得心尖发颤,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这半年多,你您,您去哪儿了”白镜渐渐回过神来,赶忙改口,“对了,您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

    “别叫您了,”穆枫低声在他耳边说着,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就叫枫吧。”

    白镜蓦地僵硬住,像是不敢相信,呆愣愣看着他。

    穆枫微微笑了笑,低头在他额头中央吻了一下,“就叫枫,我喜欢听。”

    白镜像是有些不适应,呆呆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半晌试探地、小小声叫了一声,“风”

    穆枫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一样,单单只因为一个称呼便觉得整个胸腔都温热起来。他抬手轻轻抹他眼角浸湿的泪,柔声说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太混蛋了,”看着男人眼中闪动的水光,穆枫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那双秀美的眼睛,“白镜,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再也不让你难过。所以你可不要忘了我。”

    “什、什么”白镜还在为对方陌生的柔情而迷茫,却在听到这句话时莫名心慌起来。

    “不过,忘了也没关系,”穆枫低头又亲了下他的头发,微微笑道,“我不会忘了你的,我会努力不忘了你,下辈子先找到你,然后好好爱你、疼你。”

    白镜呆呆看着他,像是失神了,双眸恍惚地望着这张似曾相识的温柔笑脸。

    穆枫深深看着眼前这个让他依依不舍的男人,看了很久很久,终于慢慢松开了怀抱。

    身体四处渐渐有些发疼了,穆枫有种隐约的预感,好像这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戏弄够他之后便彻底打碎他的所有期待。可就算是因此魂飞魄散了,他仍是感激上苍,在他彻底离开前能够最后拥抱一次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认真拥抱过他,那种不带情欲的、单纯的、只是想温暖这个人的拥抱,他从来都没有给过他。

    所以不论结局如何,对他来说,这都是一个值得感激的玩笑。

    果然,怀里的人猛然僵硬住,声音不可置信地强烈颤抖起来,“风,你、你的身体”

    小腿开始撕裂一般地剧痛,穆枫低头看到身体从下至上一寸寸地消失,他不在意地收回眼,抬头又看向这世上他唯一舍不得的男人。

    “白镜,听我的话,不要再报仇了,”疼痛已经蔓延到了胸口,穆枫最后伸出手捧住对方震惊得惨白的脸,低下头,深深望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好好活着,别再为我委屈自己,别再给我报仇了,已经够了。”

    手指到手掌再到手臂渐渐碎裂消散,穆枫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低下唯一剩下的头颅,在男人剧烈颤动的唇间轻轻印下一个吻。

    “白镜对不起。”

    最后彻底消失的时候,穆枫忽然有种整个灵魂都被洗涤了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上天的目的,褪去了一切的伪装和假象,自己内心深处,其实还是希望这世上能有个真心待他、让他留恋的人,而这个人现在是白镜,穆枫觉得,他是真的死而无憾了。

    耳中最后残留的是那人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似乎是在叫枫,似乎又是在叫那个他听不懂的称呼,不过这都不重要,他是真的已经了无遗憾,他想如果真的要走过奈何桥,真的要经过那个叫忘川的河流,他会想尽办法不遗忘这个人,他会用尽一切去补偿这个人,他想下一辈子,死心塌地倾尽所有去宠这个叫白镜的男人。

    这是他对他的承诺,他向他保证,他发誓。

    眼中最后看到的,是那人瘦骨嶙峋的单薄身影,他深深望着,牢牢记着,让那个画面慢慢地、一寸寸地,融进了他的整个灵魂。

    “不要”

    白镜猛然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着,瞪得大大的眸子惊惶地盯着前方,一时分不清刚才那一幕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梦吧,当然是梦,只有在梦里那人才会温柔地对他微笑,才会紧紧抱着他,才会在他耳边笑着说,叫我风。

    竟然是梦,竟又是梦。

    都说死后的鬼魂能入梦,只要活着的人的思念足够强烈,只要那缕残魂也一样舍不得那个极度想念他的人。白镜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那样的穆枫,那个声音和影像都太真实,真实得好像那人真的用尽全力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真的在他耳边低低说着对不起,真实得都不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

    白镜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直愣着目光呆呆躺在地板上,过了很久他艰难地撑起身,脊背无力地靠在洗手台的墙壁上,然后缓慢地、僵硬地弯下腰,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

    身体一点点缩成一个小团,肩膀开始细微地颤抖,他不想哭,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软弱,他一直以来都在忍耐,在这查案的半年多时间里他一滴泪都没掉过,他只是不断地失眠、忙碌、恍恍惚惚,把所有的痛都撕扯进血管里,死死封闭住那些痛苦让它们一点点在身体里熄灭,可此刻眼泪无法控制地拼命往外涌,他忍了又忍,可抑制了太久的疼痛忽然像是决了堤的洪水,终于再难控制地疯狂倾泻而出。

    冰冷沉寂的空间里,逐渐响起一个沙哑的哭泣声,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嘶哑难听,最后像是要把心肺都呕出来一般,歇斯底里,声嘶力竭。

    晨曦的阳光明明那么温柔,照在那一小团枯瘦的、蜷缩的身体上,竟显得分外残酷起来。

    之后的几年时间忽然过得很慢,又或是很快,袁宁一直陪在白镜身边,帮他打官司,陪他复仇,看着他不惜自毁地把秦非当年的丑事公之于众,看着他在铺天盖地的舆论风波里,面无表情地承受四面八方的讥讽嘲笑。整整两年时间,他和白镜联手,将秦非从万人仰仗的高度推至谷底,他们终于从韩清那里拿到了最关键的证据,截断了秦非最后的生路。公司经营的失利,强暴艺人、发布艳照的丑闻,和最后谋杀天娱前董事长的确凿证据,让那个在演艺圈呼风唤雨了一辈子的人被逼到了绝境,最后走投无路开枪自尽,甚至连葬礼都没敢举办。那个假尸体的坟墓被人挖开,占据了穆枫墓地的骨灰被白镜随手扔到了坟场外的垃圾桶里。那些杀手一个接一个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后韩清也因为吸毒的丑闻从神坛跌落,再不复往日的辉煌。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白镜替穆枫报仇报得干净彻底,搭上了自己的全部声誉,甚至自己的半条命。袁宁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样的白镜,那个曾经俊雅温和的人再也消逝不见,袁宁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人早已是个行尸走肉,报仇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执念,他不敢想象,等一切全部结束,没了支撑的白镜会变成什么样子。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袁宁看着眼前骨瘦如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他,“仇报完了,也该好好休息了吧”

    男人侧头看着窗外的温暖阳光,如释重负似的,慢慢呼了口气。

    “袁宁。”

    “啊”

    “天娱,就送给你吧。”

    “”袁宁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沉默着看他。

    白镜回过头,朝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这几年,真的谢谢你。”

    “你要干什么去”

    “我啊,”白镜抬起手,看着两年来片刻没离过身的戒指,眼里升起一丝清浅的笑意,“我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了”他看了戒指好一会儿,慢慢舒了口气,然后抬起另一只手一点点把那宝石取了下来,递给对面的人,“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让他入葬吧,他也该安息了。”

    “”袁宁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低低问他,“白镜,你真的是爱穆枫,他那个人吗”

    白镜莞尔一笑,侧头看他,“怎么这么问”

    “感觉,作为律师的直觉,”袁宁看向他掌心的戒指,犹豫了一下,忽然说,“不论如何白镜,你对得起他了。”

    男人瞳孔微微一颤,而后又轻轻笑了笑,“也许吧。”

    把戒指放到袁宁手中,白镜最后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象,然后朝袁宁挥了挥手,笑着说了句再见。

    他就这么在袁宁眼中慢慢走远,再没回头,踏着和两年前一样稀薄的阳光,终究和来时一样,独自一人安静地离开了。

    之后,袁宁再没听说过那个人的消息。

    只剩下那天下午温柔的阳光,和那个在逆光中渐行渐远的消瘦背影,成了袁宁记了一辈子,也再难忘记的画面。

    第10章 前尘

    穆枫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叫沈漠风。

    梦境的最开始有些朦胧,他听到很多很多的声音,金戈铁马,山呼万岁,血流成河,遍野哀鸿。

    渐渐地,他看得清一些模糊的画面了,自己似乎站在一方金鳞高台上,望着台下遍地的尸首开怀大笑。

    “白靖衣,你降还是不降”

    “你做梦”

    远远的城墙之上,似乎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白翎、赤甲、玄袍、长枪,几乎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的炽热目光。

    “小小一个迦兰国也敢反抗我们帝君陛下,吃了雄心豹子胆嘛”

    “太子殿下还是乖乖开城投降吧你也知道帝君是不会为难你的嘛”

    城墙上的少年握紧了手中长枪,长臂蓦然一提,甩出一个俊逸的枪花,直直指向高台上不可一世的男人。

    “沈漠风”少年冷声说着,猛然跃上城墙,厉声吼道,“迦兰全族宁可战死也不会降你这种丧尽天良的畜生要城池,可以,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高台上的男人纵声大笑,缓缓抬起右手,身后的千军万马伺机而动。

    “白靖衣,你的城,朕要了,你的人,朕也要了,”男人朗声说着,手臂终于用力挥下,“想死,就死在朕的龙床上吧”

    一声令下,尸横遍野,城破人亡。天地似乎都灰白昏暗下来,只余下满眼的血红夕阳,在天边凄然地悬挂着。

    穆枫茫然地睁大眼睛,那些破碎的景象忽然一点点地,在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哼反抗什么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早都被朕玩儿遍了收起你那个可怜的自尊,乖乖躺在下面好好伺候朕吧”

    “白靖衣我警告你,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狗屁太子,更不是什么赤羽将军,你只是他们送给朕的一个贡品,只是朕的一个男宠、一个玩物,好好认清你的身份”

    “你干什么”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起来,“想死谁允许你死了白靖衣你给朕听好了你敢再割自己一刀,朕就把你剩下的几个族人一个个用刀剁了,不信你试试”

    眼前的雾气逐渐散开,他看到暖帐温床上,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无力地望着前方,空洞的眸子缓慢地眨了一下,似乎有眼泪从一旁悄然落下。

    “怎么还治不好”那个声音逐渐焦躁起来,“朕再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若还治不好他,提头来见”

    “靖衣,”男人走近那个消瘦的人,深邃的眸子微微颤了下,然后犹豫着,慢慢把人抱在怀里,“朕朕、我我警告你,你再不吃东西,我就叫人把你那些族人全打一顿,然后再丢到荒郊野岭去”

    “靖衣,你别哭了,我不威胁你了还不行么”男人咳了一声,伸手抚了抚他额角的碎发,“我把他们都放了,真的,不信你起来去看看”

    眼前的灰白渐渐退散,似乎有阳光倾洒下来,照得整个身子都慢慢温暖起来。

    “靖衣,你看,这是你们迦兰国的汗血宝马,我给你抓到了一匹最烈的,你试试看哎你小心点儿啊”

    “靖衣,这是不是你们家乡的竹笛以前呃,以前在军帐里远远听你们那边有人吹过。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靖衣,过来看看,我让御储司的人赶制的,跟你以前穿的那个赤甲很像吧来试试嘿,真不错,我的靖衣穿什么都这么英气好看”

    晨曦般的温柔光芒逐渐浓烈,身体被照得热烘烘的,似乎连胸腔中的心跳也跟着温热起来。

    “靖衣,霍飞说你的练兵方式很奇特,是你们迦兰国的秘诀么我看赤甲营的兵比其他营的彪悍多了。这样吧,一会儿我再拟旨多拨几个营给你,你就继续那么练,很好。”

    “靖衣,你耍枪的样子真是俊极了,来,教教我,是这样刺出去的嗯不对么哦,嘿嘿”

    “怎么了冷么来,过来点,我抱你紧点儿就不冷啦。”

    “在宫里闷了吧走,打猎去,咱们再比比看谁猎得多,这次我可不让你了啊。”

    “靖衣,我沈漠风这一生杀人无数,从来也没怕过死。可是现在忽然就有点儿怕了。我死了,留你一个人怎么办所以靖衣,我给你的兵你一定要练好,万一哪天我不在了,你得靠他们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男人低声说着,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亲,微笑道,“不过,我会努力活得久一点,我可舍不得让别人伤害你。”

    怀里的人似乎有些僵硬,男人笑了笑,伸手抚着对方苍白的脸颊,稍稍用力把人扣在怀里,“靖衣,我知道你早就爱上我了,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亲口对我说出那句话。”

    说着,他低头笑着咬了下怀中人的耳朵,“真到了那一天,我就死而无憾啦。”

    炽热的阳光逐渐消散,一切渐渐被黑夜吞噬,灰暗得仿佛不曾存在过。

    “你说什么领兵的是谁”

    “是是赤羽将军,白、白靖衣”

    “你他娘的放屁”

    “是真的陛下他们快攻进帝都了真的是他,臣、臣亲眼所见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靖衣是去搬救兵了,他是去救我的”

    “沈漠风,”眼前的男人目光冰冷,漆黑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温情,“你已经没退路了,别挣扎了,投降吧。”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忽然放声大笑,盯着对面长身玉立的青年将领止不住地大笑道,“白靖衣,朕真是佩服你,你还真是忍辱负重得令人钦佩,”男人拔掉身上所有的刀枪利剑,一步步踏着血路走近那个曾让他倾心相待的人,“为了这一天,你不惜躺在朕身子底下伺候了朕十年真是厉害,朕看中的人,果然是厉害”

    男人最后站定在他面前,任全身伤口迸裂,血流不止。他抬起手,狠狠掘住那人的下巴,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狠厉的声音如同一个诅咒。

    “白靖衣,你,不、得、好、死”

    他看着对方瞬间惨白的面孔,嗤笑一声狠狠甩开手,任对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来,来杀了朕,你不是想这一天想了整整十年么”男人朗声笑着,逼近一步,再一步,“用朕给你的兵攻朕的城,用朕送你的马踏平朕的宫殿,现在,哈哈,来啊,用朕送你的枪,来杀了朕啊”

    男人望着对面呆滞僵硬的面孔,忽然冷冷一笑,手臂猛地一抬,狠狠抓住那人手中锐利的枪头,而后身子猛然一挺,任那锋利的兵器穿胸而过。

    他仍是笑着,看着对面人剧烈颤抖的瞳孔,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他说,“白靖衣,我沈漠风这辈子唯一做错的,就是爱上你、相信你、宠爱你。如果有下辈子,我诅咒你和我一样,一辈子求而不得,不得好死”

    眼前的一切似乎渐渐又模糊了,声音也和那些画面一样,一点一点地消退干净。

    穆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胸腔里涌出一股十分熟悉的悲伤。那些痛苦、愤恨、恼怒渐渐都淡了下去,到最后盈满这颗心脏的、刻入骨髓的,唯独只剩下那股浓浓的悲伤。

    一辈子,求而不得的感情,一辈子,求而不得的人。

    穆枫闭上眼睛忽然低声笑了笑。

    原来,曾经这颗心脏竟那么地深爱过一个人。

    原来,千百年前,自己便已经爱他如痴如狂。

    白镜。

    穆枫低低叫了一声那个让他心疼的名字。

    白镜,原来一切只是回到了原点而已。原来你爱的,是那个消散了千百年的记忆。

    即便是那般痛恨,竟还是那般眷恋。

    你果然,和我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穆枫在黑暗中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最后慢慢停住脚步,长长舒了口气。

    两世纠缠,究竟是你欠我多一些,还是我欠你多一些

    不过,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反正一切都结束了,不论你是白靖衣还是白镜,不论我是沈漠风还是穆枫,一切早已都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白镜,如果我只是穆枫,你还会爱我么

    如果我只是穆枫,你还会愿意留在我身边,愿意守着我吗

    穆枫愣了会儿神,终究是苦笑了一声,再次朝着远方唯一的光亮慢慢走去。

    模糊的光晕逐渐明亮,他眯着眼渐渐走近,任那刺眼的光芒一点点吞噬自己的身体。

    闭眼前他想,这一次,终归算是走到尽头了罢。

    前世今生分割线

    穆枫再睁眼的时候有些迷茫,他想象中的魂飞魄散,没有,自以为是的投胎转世,也没有,他以为刚才的那一瞬间就是一切的终结,可现在

    太阳照常升起,阳光照常从落地窗外洒进来,照到他穆枫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他想睡觉。

    穆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有种又被老天爷当着玩具耍了一票的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都快顿悟成佛了,这到底是搞哪一出

    “嗯穆总,怎么醒这么早”

    一只白皙的胳膊伸过来,像是犹豫着,最后泄气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才不到六点,你怎么就起来了”

    穆枫身子猛地一哆嗦,惊住了。他瞪大眼睛侧过头,正看到少年模样的韩清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他,扯出来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穆枫心里咣当一震,胖嘟嘟的身体直接化成了一块儿坚硬的石头。

    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大写的哀嚎

    卧、槽

    上卷倾城劫

    第11章 重生

    穆枫死死盯着韩清,不确定地伸出手指头拽了拽对方年轻稚嫩的脸,韩清嘴角的笑容僵了一僵,却仍是勉力维持着问道,“穆总,你怎么了”

    “”

    穆枫瞪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仰起脖子哈哈哈哈哈地仰天大笑。

    尼玛老子重生了尼玛老子回到过去了

    尼玛老子特么果然就是个皇、帝、命要啥来啥,天不欺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穆枫“哈哈哈哈哈哈”

    韩清“”

    穆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清“”

    穆枫哈哈哈了整整一分钟,差点儿笑过气去,等到终于从兴奋过度的模式下切换过来,才忽然发现了一个窘迫的问题。

    等等,为什么自己身边是这家伙自己具体是重生到什么时间点了

    “韩清,”穆枫摆出一个自以为正常的表情,兴奋地瞪着他,“今天几号”

    韩清被他闪瞎狗眼的锃亮目光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戒备地往后退了一退,低低回答,“十三号。”

    “不是,我是说几几年,现在是几几年”

    韩清愣了愣,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却还是乖乖回答,“三六年。”

    三六年

    穆枫掐指一算,正好,十四年前。

    这一年对穆枫来说是个重要的转折点,天娱成功上市,自己的身价也因此水涨船高,手里的生意逐渐由黑洗白,自己也总算和过去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彻底告别。

    对,就是从这一年开始,自己的事业慢慢有了起色

    穆枫想到这儿就乐了,老天待他还算不薄,公司还在,省得他再打架斗殴重新奋斗了,他可以立刻用手里的权利财力来疼爱保护白镜,可以马上

    等等,白镜

    穆枫猛地回过神来,继而整个人都僵住了。

    二零三六年

    糟了

    “现在是三六年几月份”穆枫惊慌地抓住韩清的肩膀,急声问。

    韩清觉得他奇奇怪怪的,表情有点儿吓人,赶忙回答,“六月”

    我擦六月十三号距离天娱上市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糟了

    穆枫总算想起来当年公司是怎么上市的,也总算想起来,当年自己为什么会把白镜送给秦非那个变态。

    当时天娱申请上市还缺四千万的股本资金,十四年前的四千万对穆枫来讲还是个挺大的事儿,他当时在道上混的时候干的都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想再凑这四千万的流动资金出来实在是有点儿困难,正好那时候他和秦非关系还不错,那混蛋听说穆枫缺钱,直截了当地过来跟他谈了一笔交易,借他四千万,条件是把白镜送给他玩儿一晚上。

    穆枫那时候已经和韩清勾搭上了,白镜早被他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那人竟被秦非惦记上了,他心里权衡了一下,公司上市和一个陪床的旧情人孰轻孰重,简直一目了然,况且只是一晚上而已,能有什么问题他当时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下来,之后钱款顺利到账,天娱成功上市,穆枫因此赚得盆满钵满,从此便走上了人生巅峰。

    所以我擦,所以什么所以,赶紧救人啊

    穆枫衣服都来不及穿,赶忙爬起来急急忙忙找手机,等找到了又是一愣,恨不得一棒子把自己打死。

    白镜电话是多少啊

    自己从来没费心在他身上,没存号码的话根本记不起来,更别说是十四年前的号码了。他急得冷汗直流,实在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天自己把白镜送过去的,只记得是上市前的几个月内。可现在就剩三个月了,千千万万可别已经送过去了啊,那真是砍自己几百刀都不够赎罪的

    韩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人从醒来开始就有点儿不对劲,明明每天起来都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一番,今天这是怎么了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不说,现在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搞什么飞机

    他难得好奇地走下床,想了想还是给穆枫拿了个睡衣过来,走近了披在他身上,可对方完全没反应,还在拼命翻手机的记录,他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小心叫他,“穆总,你在找什么”

    穆枫听到他的声音蓦地回过神来,立刻抓住他的肩膀问他,“你有白镜电话没有”

    “谁”韩清愣了愣。

    “白镜”穆枫没耐心地急声说,“别说你不认识他。”

    韩清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才恍然道,“你说那个武替呀”

    “武、武啥”

    “武替呀,那个武术替身,我记得是叫什么白镜的”

    白镜当过武替么

    穆枫没印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说道,“管他什么武替,就是”穆枫想到那个聚会的照片,那是刚成立天娱时候的照片,现在应该有

    他又急乎乎地跑到放相册的抽屉前,噼里啪啦一顿乱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他急得要死,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沓资料,像是合同之类的东西,竟夹杂了白镜的证件照片。他也管不得是什么了,赶忙拿起来指给韩清,急声说,“就他白镜”

    “哦,是他,”韩清点点头,“我怎么会有他的号码啊,他一整天都说不了几句话的,都没几个人认识他。”

    穆枫再次皱眉,觉得哪里不太对。按理说自己对每个情人都很不错的,白镜分手后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混到当武替的程度,况且韩清应该是认识他的,怎么这会儿又记不住他名字了

    穆枫暂时压住心中的疑惑,勉强问道,“你真不认识他了他以前也陪过我的,你们不是还一起拍过戏么”

    “陪过你”韩清更惊讶了,“穆总你在开玩笑吧,他才刚进演艺圈没多久,签约还不到一个月,什么时候陪过你了”

    穆枫直接蒙圈儿了,说出口的话都没了底气,“他他以前还是我的保镖来着,天娱成立之前”

    韩清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看着他,穆枫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谁能来告诉他,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穆枫此刻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发呆,再发呆。

    他已经发呆一整天了。

    手中的白纸黑字明确写着以下匪夷所思的信息白镜,男,二十一周岁,父母在高中时车祸身亡,不得已辍学打工谋生,做过的工作包括保安、保镖、打手、协警、武术陪练,武术替身等等,初步鉴定为一级危险分子,少惹为妙

    这都什么鬼_3_

    穆枫烦闷地把那张危险系数分析报告丢到桌上,拄着下巴开始沉思一个严肃的话题白镜貌似和自己的生活完全没关系了。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回到了过去吗难道不应该是自己想起了前世记忆后马上找到白镜,然后两人立刻相认,抱头痛哭互诉衷肠,最后夫妻双双把家还,顺便从床单左侧滚到右侧,最后开开心心地hayendg么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应该是这样才对吧

    穆枫哭丧着脸拄着头忧伤,然后一个想法忽然窜上来,让他立刻有了精神。

    自己和他的生活完全没交集,说明他还没见过自己,没见过自己所以才没找自己相认,才没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是这样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穆枫登时又神清气爽起来,脚步生风,赶忙蹦起来急匆匆冲出门去。门口的几个小弟立刻腰板挺直,精神抖擞地大喝一声,“老大好老大再见”

    穆枫瞅都懒得瞅他们,只随手拎一个过来吩咐,“你去通知韩清,我和他玩儿完了,以后别再来找我,”说完又觉得不放心,补了一句,“通知所有我以前的老相好,谁再打电话过来我就揍谁,懂”

    不太懂

    众小弟愣了愣,面面相觑。老大这是干嘛改邪归正不不,其实是中邪了吧

    “你,过来,”被点名的小弟赶忙凑过去,穆枫抬起下巴问,“白镜的资料是你搜集的”

    小弟连忙点头。

    “很好,走,带我去找他。”

    小弟连忙摇头。

    “干嘛”穆枫两眼一瞪,怒目而视,“我的话你敢不听”

    “不不不,老大说滚我绝对不爬”小弟赶忙点头哈腰,“白镜他呃,现在可能不太方便见您啊。”

    “不方便有啥不方便的”

    小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老大,您今晚把他送给秦佬了呀,您忘了”

    穆枫猛地一惊,再次被雷劈中,“啥玩意儿啥时候的事儿”

    “白镜刚签约那天来公司,秦佬来和您谈事儿时候看着他了,就和您要了他一天啊,您忘了”小弟小心翼翼地提示,“就今晚啊,他现在应该在去的路上了。”

    “”

    穆枫呆滞了三秒,表情立刻凶狠起来,两脚一迈,虎虎生风地夺门而出。

    丫儿的秦非你个老混蛋,你要是敢再碰他一下,老子一定把你那玩意儿切下来当球儿踢

    穆枫满腔怒火地跑下楼,边跑边打秦非的电话,意料之中地打不通,他更是心急如焚,赶忙又打给对方的助理,很快那边接起来,见显示的是穆枫,十分客气地嘿嘿笑道,“穆总有事儿呀秦佬忙呢”

    “忙你玛丽隔壁”穆枫暴怒地吼过去,把那边吓蒙了,“快说秦非那个畜生在哪儿呢”

    “啊、啊”

    “啊你大爷快说否则我现在过去把你们华烁整个儿拆了信不信”

    “啊,是,是,”助理吓得直哆嗦,“秦佬在汇龙酒店,正在和呃,您不是送了个小演员给他么秦佬挺喜欢”

    “喜欢你妈蛋”穆枫气得直跳脚,“房号”

    “穆总,您这是”

    “他妈的快说房号”

    “是是,5438”

    “草,真他妈适合他,”穆枫立刻撂了电话,到了楼下跨进车里朝司机吼,“汇龙酒店限你五分钟立马开到,否则废了你”说罢回头看着一众噤若寒蝉的小弟,面目狰狞地下了个指令,“都他妈给我上车,带上家伙,老子今天要好好干上一架,走”

    作者有话要说  穆枫妈妈,重生的节奏哪里不太对,宝宝心里苦_3_

    某萧渣了一辈子还想顺顺利利接媳妇儿回家美得你回去默写狗腿攻的修养5438遍

    穆枫嘤qaq

    嘛,穆渣渣其实是逗比属性的,尊的原谅上一世那个没有爱情滋润的蠢蛋吧_3_

    然后二零三六年是我胡编的,当然也隐含了我对二十年后的广电总菊的期望倾城劫这类电影二十年后能否真的上映捏虽然还是希望渺茫的样子但容我yy一下吧_3_

    第12章 欠揍

    穆枫带着众人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汇龙酒店,门口的保安看他们那架势吓得面色惨白,犹犹豫豫过来想要阻拦,被穆枫一个吃人的眼刀吓得屁也不敢放一个,哆哆嗦嗦地伸了伸胳膊做做样子,便任由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了酒店。

    穆枫拎着个粗大铁棍抗在肩上,虎背熊腰的身姿配上这么个吓人玩意儿,摆明了自己就是个凶神恶霸,他瞪着眼睛直奔前台,把人前台姑娘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颤颤巍巍地噎着嗓子哆嗦,“先、先生生生,您、您是要开开开房房,还是”

    “开个屁,我要宰人”穆枫撩起棒子往前台咣地一砸,在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大声喝道,“给我查5438是不是叫秦非”

    小姑娘哪敢反抗他,赶忙抖着手查对,然后继续哆哆嗦嗦回答,“是是是是叫秦、秦非”

    “很好,”穆枫眯起眼睛,从兜里掏出来白镜的证件照,继续往前台上一拍,“看到这人没”

    小姑娘立马点头如捣蒜,“来、来了一个来小、小时了去、去的就是窝窝窝、斯斯斯斯三八”

    “一个小时”穆枫整个人的毛儿都要竖起来,活像个炸了毛的狮子,“房卡”

    “啊啊啊”

    “特么的房卡,你傻啊”穆枫半点儿耐心没有,瞪着俩眼珠子吼,“5438的房卡,赶紧的再墨迹一棒子敲死你信不信”

    “信信信”姑娘立刻把什么狗屁气节骨气之类的东西抛到脑后,光速地从台子下面翻到房卡,恭恭敬敬地递给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给、给您”

    穆枫二话没说拿了房卡转身就跑,边跑边气势汹汹地大吼一声,“兄弟们”

    小弟们配合地大声回应,“在老大”

    “当年龙港咋打下来的记得不”

    “必须记得老大”

    “吃了几年大鱼大肉还会干架了不”

    “必须会一个挑十个老大”

    “很好我说一二三,都他娘冲进去,逮谁揍谁,懂”

    “必须懂老大”

    “歪瑞顾得veryod”穆枫扛起棒子,带着一大波人冲到了5438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准备”

    众人蓄势待发。

    穆枫手一抬,房卡一插,蓄起全身力气狠狠踹了上去

    “都他娘的给我上”

    “哇呀呀呀呀吼吼哈嘿”

    秦非刚把人裤子扒开,盯着眼前已经晕迷的美少年口水都要流下来,忽然听房门碰地一声被人踹开,就见一群杀马特青年鱼贯而入,拿棍子的,拿刀的,拿锤子的,还他妈一个拿铁锹的一个个斗志昂扬地吆喝着朝自己冲了过来,迅速把他围在了正中间。秦非整个人立马懵逼了,还没回过神儿就见领头的胖子直奔到他面前,看到眼前景象眼睛猛然一红,而后伸出两只胳膊凶狠地拎住了他的衣领,接着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外加托马斯回旋踢,自己的身子便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完美地旋转了一圈儿,最后以格外清奇的角度摆出了一个实打实的狗啃屎姿态。

    秦非“”

    穆枫跨上前一步,不解气地又朝他撅着的腚狠狠踹了一脚,愤怒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老畜生老子的人你也敢玩儿”

    秦非挣扎着爬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穆枫你他娘的干啥玩意儿”

    “干的就是你,死肥猪”穆枫怒吼着骂回去,转身赶紧跑到床边,弯下腰抱起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我草,你骂谁死肥猪呢你好意思吗你”半斤八两的秦非愤怒地指着他怒骂,“说好的送我一天,你干什么玩意儿这是”

    “滚我什么时候说了”穆枫干脆地不认账,伸手迅速把一旁的床单扯过来披在少年身上,回头怒骂,“你个死变态,他妈的我是瞎了眼睛认识你这种东西”

    他侧头看到床上一堆堆的性虐道具,床边还立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摆着个摄像机,脑子里止不住就想到前世那堆恶心的照片,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妈个蛋的秦非,你丫儿特么找死”他心里又是一阵疼,赶忙抱住床单中的人,回头对着众小弟怒吼,“瞅个屁呢都给我上”

    小弟们愣了两秒,看了看自己的家伙,又看看正中央唯一一个光着身子的死胖子,顿时对这悬殊的人数差距有点儿犹豫。

    秦非看得出来穆枫是真的万分恼怒,他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想原因的时候,赶紧搬出来一个理由自保,“穆枫你公司不想上市了你丫为了这么个小鸭子四千万不要了”

    穆枫一听小鸭子三个字登时火冒三丈,麻溜儿起来过去一脚把人踢翻,咬牙切齿地一根根掰自己的手指头,“你他娘的说谁小鸭子呢,啊那是我老婆我告儿你”他掰完了手指头,立马又握成拳,朝着秦非的肚子狠狠砸了下去,边砸边吼,“四千万算个屁,你他娘的给我四千亿我也得干死你个老畜生”

    “住手哎哟我草穆枫你他妈疯了啊喂喂打人不打脸啊哇啊啊啊啊啊啊”

    穆枫叮咣揍完神清气爽,站起身回头瞪着一众小弟,“想屁呢继续给我揍往死里揍揍死算老子的”

    小弟们被老大高大威猛的身姿感动得涕泪横流,再没犹豫地抄起各种家伙,一窝蜂地从四面八方朝中央敲了下去,房内顿时响起一阵杀猪似的惨叫,穆枫懒得再瞅一眼,急匆匆回身从床上把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又抱紧了些。

    “白镜”喃喃叫出压在心里一整天的名字,穆枫收紧手臂拍了拍他瘦削的脊背,“白镜,是我,我来了,我回来了”

    白镜显然是被下了药,整个人仍旧昏沉着,脸色煞白,全身细微地不停颤抖,呼吸十分急促,穆枫看着那双紧闭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看得一阵阵心疼,生怕他有个好歹,赶紧把人抱出乱糟糟的房间,叫出一个小弟跟着自己便急匆匆往楼下跑了出去。

    “叫林医生过来,快点儿”

    小弟领命,伸手给他打开车门,等人坐进去了便立刻拨通了林医生的电话。

    穆枫没了别的心思,只伸手一遍遍拍着白镜颤抖的身体,他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心中又是气又是疼,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等把人抱回了自己的宅子,又等了好半天才等到林医生过来,穆枫来回踱着步,心急如焚地等结果。

    林医生诊了一会儿,起身时忽然咳嗽了一声。穆枫赶忙过去,急声问,“怎么样下的什么药”

    林医生有点儿尴尬,抬手挠了挠头,“呃这个”

    “赶紧的,别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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