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烤着鱼,河的旁边还插着鱼竿,但却没见着人。
傅小容走了过去,河边的小石特别多,一跳一跳的到那个烤鱼旁边,香气简直太诱人了,下边的火小灭了,但是鱼却是烤好的。
看了四周静悄悄的,鱼烤好了,人走了
“谁这么大心眼,烤好的鱼都不吃完再走这么暴殄天物”
既然她来了,又被她看到了,烤好的鱼就在跟前了,正好她又饿着肚子了,像她这么爱惜食物的人实在不忍心这条鱼就这么白白牺牲了。
至少被烤了,也得有人吃了,才算它的光荣啊
腹诽了不少,傅小容舌头舔了舔唇瓣,伸手就把烤鱼拿了过来,就着插着烤鱼的树枝,傅小容挑开外边烤焦的鱼皮,咬了一口鱼肉。
鲜美倒算是鲜美,就是味不够好,烤得有点过火了,但也是算美味了,傅小容一口就一口的吃着,顺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那石头上还铺扑好了一些干草做垫子,坐起来很是舒服。
边吃边晃脚边想着看来刚刚烤鱼的这个人还真是挺会享受的
“鱼,好吃吗”一把声音在她旁边响起
“还行,虽然没我烤得好吃”
傅小容想也没想就应了,随即转过头一看
愣的吓了一跳“你是谁啊莫名其妙出现,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转过头一看,那个人是一个略带白发的老头子,身着粗布儒衣,但是看起来却很是干净利落,虽是一身粗布衣,但却是一身儒雅之气。
看到傅小容的脸时,老者神色微怔,愣住了,嘴巴张合张合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傅小容,像见鬼一样“你,你,你”
傅小容拿着鱼,神色奇怪的看了看他“我,我,我,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吃鱼”
老者被她的话一下子吼回神了,丢下手里的刚捡回来的树枝“好你个臭小子,我刚一走开你就把我的鱼吃了”
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傅小容愣了一下,感情这鱼还是他烤的
登时,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傅小容脸色一僵“那什么,我看到这里没人,以为这鱼没人要的,我想着总不能浪费吧,就吃了。”
老者瞪了她一眼“就吃了你吃就算了,还嫌弃我烤得一般”
这才是重点
傅小容把鱼骨头一扔“那是一般啊,我烤一条还给你。”
“烤这鱼得钓上来才能烤,鱼都没有怎么烤”这条鱼可是他钓了许久才上钩的,以为躲到这里了,闲来无事,钓个鱼烤来吃也倒是不错的,没想到折腾了大半天,鱼烤好了,竟然让她给吃了
傅小容走到河边拿起鱼竿“那就钓一条上来。”说完自己拿着鱼竿就坐在那里了。
老者见她安静做在那了,反倒也不跟她犟了,在她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
傅小容见他坐过来,便说道“老前辈,我看你好像不是这里的人,是刚进城的吗”
老者拿起放在一旁的水袋,喝了口水“我是这里人,背井离乡多年,今儿回来瞧瞧。”
傅小容随口问了一下“哦,瞧到亲人了吗”
被她这么一问,老者神色略带落寞“亲人早都没了,这里就剩座城,留个念想罢了。”
“哦”傅小容感觉好似问到了不该问的,没再接话,怕又问到一些让他难受的话题。
倒是老者看着她的侧脸许久,心里忍不住感叹,像,太像了刚刚初见的那一刻,他以为大白天见到鬼了。
忍不住开口“小子,你是这里人吗”
“也不是,也是刚来没多久。”
“你爹娘也在这里吗”
“没有。”
“你,你爹是何人”
傅小容见那个鱼漂好似在动,伸长脖子看了看,随意的说“我没爹,我娘亲一人把我拉扯大的。”
老者看了看她,衣着光鲜,月牙暗纹的圆领袍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穿的,头戴玉冠,脖子上还戴着个小金锁,这身扮相一看就知道是家底殷实的
“我看你打扮也是大户人家的,你娘一人把你拉扯大,也是不容易啊。”
傅小容没有再说,不知道此人底细,也没不太想再回答他。
老者叹了口气“你长得跟我一个故友真是有八九分神似。”
“你的故友你是来找他的吗”
老者摇了摇头“不是,我那位故友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如果她还在的话,估计孩子也跟你差不多这么大了吧。”
他的话,虽是说得轻巧,却掩盖不了里面参杂的落寞和惋惜。
傅小容听着这话不太好,也就没接了,看了看鱼竿没动,干脆把鱼竿放下“这钓到晚上都钓不到一条鱼,还是换我的办法来吧,你坐远一点,生火搭架子吧。”
说完便将衣袍下摆塞进腰带,脱掉鞋袜,挽起裤子,拿起一旁的树枝,挑了一根比较结实的,便直接下水了。
河里的鱼倒是真不少,就是都不上钩,傅小容赤脚下河,手里拿着树枝,眼明手快,几下便叉了几条鱼上来,每条都是又壮又肥美的。
老者坐在上面生火,傅小容在河边拿出匕首,手起刀落,三两下便把鱼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换上干净的树枝,将鱼叉好,放在老者准备好的架子上烤起来。
“这烤鱼可讲技巧,跟烤鸽子一样,烤过火就焦了,那股鲜美带汁水的味就没了,干瘪瘪的肉口感就是差了许多。”
傅小容舔着嘴唇说,看着鱼烤得噼里啪啦的,时不时转一下
老者看着她烤,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两个竹杯,倒了杯酒水给她。
“听起来倒像那么回事。”
傅小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穿上鞋袜“那当然了,烤鱼烤鸽子烤鸡,我可是都有一手的。”
当年没少跟小胖子小虎子和小牧那群人偷这些东西来烤着吃,一群小屁孩背着大人,围在一起,偷偷烤着吃,她还经常藏了一些回家给她娘吃呢。
“老前辈,你现在住哪”
“就住这里。”
傅小容转过头看着他“住这里”看看四周,没有地方遮风避雨的,这怎么住
老者点点头“在树下搭个小棚子就可以住了。我不喜欢住城里,在城里住了几天,住不下,在这里夜晚还可以看到星辰。”
傅小容吃惊的看了看他“老前辈还会观星辰”
老者面不改色“一些兴趣罢了。”
傅小容点了点头,倒也没细想,等鱼烤好了,两人分着吃,边吃鱼边喝酒,在这郊野外,也很是惬意。
吃饱喝足了,傅小容跟老者寒暄了几句,看已是近天色也不早,便告辞回城里了,临走之前趁他不注意,留了几锭银子在鱼竿旁边给他。
回到城里,傅小容心思还想着上午看到的那辆马车和那个茶馆,越想越不对,这其中肯定有蹊跷,这个秦贾本身就是一个大谜团。
如今看到,定是得追个明白才行。
想到这里,傅小容转身就又朝那个小巷子走去,却没想到还没走到巷子口,便看到秦家那辆马车出来了。
傅小容侧身藏到一旁的小摊子里,随后尾随着马车一路走,马车却在善云堂那里停下了。
善云堂是个药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傅小容见那马夫下了马车进善云堂,便走到马车旁边,见里面没有声响,傅小容出声道“秦老爷秦老爷”
唤了几声,没应,傅小容觉得蹊跷,伸手撩开车帘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傅老板”
马夫在里面看到她,便赶忙跑了出来。
傅小容转身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我刚路过,以为秦老爷在呢,便想打个招呼。”
马夫陪笑的说道“我们家老爷近来因为担心两位小姐和少爷的安危,整日奔波,今已身子抱恙,我这给老爷拿药来了。”
傅小容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两位小姐和少爷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还劳烦待我向秦老爷问声好,多多保重,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马夫哈着腰说道“好咧,好咧,小的替老爷感谢傅老板的关心。小的一定把话传到。”
傅小容也不再跟他废唇舌,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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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茶馆失火了
而就在傅小容被黑衣人追赶的同时,小巷的茶楼上,隐秘的房间里,秦贾刚到门口,便有人将房门打开。
房间内除了一个摆着茶具的圆桌之外,后面用是一片落地的垂帘,那垂帘采用的乃上等的绸缎,房间里带着一股隐隐的牡丹花香味,房内的器具一应全是上等极品。
秦贾进去,旁边的丫鬟便出声“主子,秦贾到了。”
“秦贾拜见夫人。”
秦贾弯腰作揖,帘子后方过来片刻才出声,一把女音,声线很是柔和,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之感
“外面的人是谁”
“回夫人,那是一个小商贾傅小容,今儿不巧被她撞见了,是小的疏忽了。”
帘子后方的人显然很不满意他的答复,冷哼一声“行事这般大意,以你的阅历,实属不该啊。”
秦贾弯腰称是,不敢辩驳半句。
“傅小容此人倒是聪明,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盯紧点,可别让她坏了事。有些坏果子,该摘掉就摘掉,别留着。”
女子的声音略带懒散,听似不经意,但是字字带杀机。
秦贾再次哈腰“小的会注意。”
帘后女子白皙细腻的双手拿着一朵牡丹花苞,娇艳欲滴,声音却是冷得渗人“今儿找你来,是要让你办件事情,太后出来了,你可知道”
“小的有所耳闻”
“三月初九就是太子册封大典了,我要在那日,让太后回到她的冷宫,就算太后回不去冷宫,也要让她从那天开始,出不了她的慈孝宫”
牡丹花苞被那白皙的手狠狠一捏瞬间烂成一堆碎瓣,女子凤眼冷撇,将碎烂的花苞扔到一旁
秦贾听闻,缓缓说道“是,小的明白。”
过了片刻,又说道“小的有些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这么多年了,死士都让你养了那么多了,你我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是,如今传言傅无涯已经到了天扈城,小的认为,可乘这次册封大典,把束荒也拉拢过来,虽说皇帝有相邀,但据说束荒来信说派来的人是束荒最为年轻的小将军,只是不知道傅无涯也来了,如若能趁此机会,将束荒的势力拉拢为夫人效力,想必,即便是太后,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秦贾的一席话,让帘后的女子神色一动“傅无涯此人倒是有听闻过,束荒的人可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能不碰就不碰,待事情完了,再处理他们,此时不易过激。”
“夫人睿智。”
秦贾拱手哈腰作揖
“你的两个女儿,我已经派人找了,不出几日,便会有结果,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她的话,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