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太子爷性情古怪,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见死不救。
杨琦坐着看了一眼放在跟前那碗油面上面飘着的点点葱花,没有动筷的意思,反而心里反复在思考着傅小容的话,确实,他无论站在哪个立场都没有理由帮她,既然她都知道如此结果,又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对木家那么有信心还是
“你不怕死”
傅小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怕谁不怕死,我还那么年轻,这些年来赚的钱都还没花完,我怎么舍得死呢”
“那你还这么做”
“不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做与其坐着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活的几率还大点,至少,死了都能拉几个垫底的,我也算赚了”
“你倒还真吃不得亏。”
“那当然,这些年来,你见我吃过哪个亏”连胖子都要嫌弃她精明得连孩子的零花钱都能赚了。
傅小容的话让杨琦又是一阵无奈,果真还是跟多年前那个连他都敢欺负的小乞丐,口气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嚣张、那么骄傲。
杨琦没出声,傅小容却见他跟前的油面一口都没动,连忙把嘴里的面吞了下去才含糊的说道“你不吃啊”
杨琦脸色一僵,看了看她跟前早已吃了一半的面,再看看自己跟前那碗还飘着葱花的面,神色有点勉强的拿起筷子,刚想动
“啊对了,忘了你不吃葱。”说归说,傅小容还是趁杨琦没有动筷子之前伸手把他跟前的面拿到自己这边“这次好心点,帮你挑掉吧,免得跟之前一样都浪费”说完便很是认真的一个一个挑出来。
杨琦愣愣的看着傅小容低头认真的用自己的筷子把葱花从他的碗里一个一个的挑出来。
边挑还边叨叨的说道“我今天可是见不惯你之前的浪费作风才帮你挑的,以后要习惯,不然不帮你挑了。”
她的话让杨琦心里一阵欣喜,她从不曾对另外一个人这么做,嘴角忍不住杨琦一个得意的笑。
傅小容顾着低头挑葱花没有留意到他的笑,心里却像是打翻了料瓶子一样,五味杂陈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之前的心跳连自己都吓到
待两人吃完出来时,街边的小摊依旧还在,来往的路人逐渐少了,两人走到桥边,傅小容把撑着的伞递到他跟前“你用吧,雪大,你要注意身体。”
杨琦摇了摇头,伸手为她把披风系紧一点说道“我很好。”
傅小容耸了耸肩“那好吧,呃那我先走了。”
杨琦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仿佛将人摄入不得出似的,过了片刻后,才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会来接你的。”
“接不用,你住的地方我记着呢,西市东边皮阳湖畔,门前一棵垂柳的别院,我记得清楚着呢,我去找你好了,反正我最近在木家闷得慌。”
她的话让杨琦先是一笑而过,随即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轻皱,神色很是谨慎。
“喂,你怎么了”傅小容伸手在他跟前摇了摇。
杨琦看着她,心里好似在挣扎,翻涌的情绪被他压制住了,嘴像无知觉般的仍旧是开口了“你的住址说错了,再说一遍。”
“不会啊西市东边皮阳湖畔,门前一棵垂柳的别院,我刚刚从那里来,那个小书童说你出门了。”傅小容感觉他脸色有点奇怪,重复了一遍,随即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杨琦回过神来,嘴角微扬“没事,你早点回去吧。”
傅小容在他的注视下才转身离开,杨琦站在原地看着她水蓝色的身影逐渐远去,洁白的积雪映着她那披风,很是柔美,他心里就犹如一座寒冷的冰窖,那抹水蓝犹如一股暖风,就这样缓缓的进了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挡,或者,他不愿意去挡,放任自己的感情肆意生长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杨琦才快步的离开,越走越快,最后施展轻功,很快便消失在夜里
厉青一身是伤的回到他们在外面藏身的禅山寺寺庙禅房,他跟踪一无所获,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连命都没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太子交代。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门外的风雪吹了进来,厉青看到杨琦站在门口,连忙跪下“属下该死,没、咳没找到他们住的地方。”
“不必了。”杨琦的声音冷如冰,黑暗的夜里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闻他缓缓的说道“住址在这里,加派人手,连夜过去,我不想明天还看到他在这个世上”说完一张纸夹带着一股劲道扔向厉青。
步青接过纸条,握在手里,神色坚定“属下,誓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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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刺杀
夜里,雪越下越大,好似要在春季最冷的时刻下完最后一场雪般,秦哲天自马车上下来,迎面的冷风吹来,便引起一阵咳嗽,仆人马上撑伞站在他身旁为他挡风雪。
进了房间,门被关上,顿时便暖和起来,秦哲天接过仆人送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才舒缓了心口的冷意,抬眼看起,独眼的步杀和其他黑衣人早已在里边等他,其中有两人手上还粘着血迹。
步杀见他进屋,便开口道“少主,薛大人这几天不能出宫,由我和他们保护你,今晚有人跟踪,应是秦家的人。”今晚遇到的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能伤他们的死士,可见武功非同小可,看来秦家也高手在。
秦哲天没有异议,他在马车上便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只是,“薛大人为何不能出宫”
“过段时日便是册封大典,也是皇上的寿辰,这段时间薛大人要在宫里候着虽是注意宫里的人,确保皇上的安危。”
父皇的大寿秦哲天神色微微一暗,几年前,父皇的生辰寿宴都是大肆铺张,每年他都会收到父皇给予的玉佩、进贡而来的笔墨纸砚等等,他会为父皇吟诗送贺
这一晃便是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进宫成了百般艰难,秦哲天叹了口气,步杀见他神色黯然,便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也退出房间。
秦哲天一人在房内,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汁,麻木的一饮而尽,这多年的喝药,早已尝不出药的苦味了,药味早已缠上他的身,想挥都挥不去。
嘴角一抹冷漠的自嘲,呵,墨香散,是毒物,但对他来说,真真是个好东西啊
“少主,外边有人求见。”
“谁”
“傅老板。”
小容秦哲天眉头轻皱,这么晚了,傅小容找他做什么
“今晚傅老板来找过少主一次,你出门了,估计是刚刚又折回了。”小书童站在门外通报。
秦哲天放下药碗,打开房门,说道“外面风雪大,赶快带她进来。”
站在门口看到下人引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脚步轻盈的人走了过来,秦哲天原本欣喜的脸色看着引路的下人脸色极差,甚至慌张,而他身后的人一步步接近,却一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秦哲天心中疑虑越来越深,藏在袖里的手握成了拳,心里起了戒备。
直觉告诉他,那个人不是傅小容
“少主快跑”下人突然猛的上前跑,刚张口,被顿时脸色一变,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背后刺入了一把刀
他身后的白袍男子在下人倒下的一刻,身子犹如脱弦的利箭快速的冲向秦哲天
秦哲天早有防备,单脚点地身子迅速的往后移,两眼盯着紧逼而来利剑在夜里闪着刺骨的寒光身子在抵到墙面的一刻,秦哲天身子倏然一翻利落的向旁边躲去长长的衣袍袖口被利剑割段一截
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那人的长剑便犹如鬼魅般如影随形,眼看就要刺进秦哲天的喉间
“锵”的一声步杀的暗器截断了那人的长剑身子挡在了秦哲天跟前,其他的黑衣死士也跟随而至
“留活口”步杀下了命令,却不不料,院子后面的几个方向都传来了打斗的声音,秦哲天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四周围都是蜂拥而来的黑衣人,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今日只怕是一场血战。
这夜,天扈城的风雪大得连路边的小摊都早早就收摊,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多,一个水蓝色的身影离开之后又折了回来,走到石桥边上,手里捏着一封书信,那是已经到达涪城的尹缇的来信,里面有提到秦家出事了,傅小容原本是要交给秦哲天的,刚刚却忘了,只能顶着风雪折了回来。石桥上铺满了雪,傅小容提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从石桥到西市,穿过街道
却顿然停住了脚步,前方一阵兵器交加的声音,这边地势偏远,后方便是天扈城的虬山,此时打斗多数人不知,傅小容扔下伞提起裙子拼了命的往前跑去
只见皮阳湖畔的一家别院哀叫声连连,待到傅小容跑在别院隔壁的巷口时,声音消失了,整个别院安静了。
傅小容脸色发白,神色冷峻的走到别院的门口,伸手想推开大门,手刚碰到大门,大门却自动的咿呀一声打开,入眼的不在是她前一刻看到的花草,而是满地的狼藉,横七竖八的躺着之前刚跟她有说有笑的仆人,地上的青砖浸满了血,就连旁边的花草也有沾着血滴,粉色的桃花染成泣血的红
“怎么回事”傅小容脑中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她的胃一阵翻滚她却来不及顾及,水蓝色的身影跑进了灯光幽暗的别院,在满地的尸首中翻找
这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都是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傅小容感觉指尖冰凉刺骨,一股凉意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上攀爬,直到她头皮发麻。
她一个一个地方的翻找,从前院到厢房、从厢房到客厅、从客厅到书房,秦哲天的别院所有仆人,几乎没留一个活口
水蓝色的及地长裙,裙摆早已沾上了血迹,透着点点冷意,浅色的绣花鞋也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混着有天空飘落的雪,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秦哲天一向最习惯呆着的偏厅,一个小小的身子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泊,是那天在船上与她说话的那个小书童,是骄傲着跟她说他家少主出门了的小书童
傅小容停住了脚步,心口一股紧张揪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