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厨娘叫过来就行了。”
小虎子看不下去青菜在她手上饱受摧残,以她做饭的惯例,今晚这顿饭他们是吃不成的了,还是在她没出手之前打住的好。
傅小容随手拿起一个西红柿,边走边吃,含糊的说到“那我就去等吃啦”
小虎子轻叹摇了摇头,她真的是越来越吊儿郎当了,如果不是自小于她相识,他真的会以为她就是一个男子,这么多年了,傅小容聪明得让他们吃惊,也坚强得让他诧异,机灵古怪的想法总是层出不穷,却又让人无法不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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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开弓没有回头箭
酒足饭饱之后,傅小容摸着饱得圆滚的肚子,满意的打着饱嗝,在小虎子的书房里头,翘着二郎腿喝茶消腻。
“虎爷你手艺真是越来越不得了啊,将来哪家闺女嫁你估计得被你养成猪。”
小虎子早已习惯她的样子,低头整理账目,懒得理她。
傅小容放下茶盏,走到书桌旁,伸手啪的一声盖住了他的账目,神色严肃的跟他说“我今天遇到一个人。”
小虎子低头看着她白皙的手掌,她一提他想起她手腕上的淤痕“什么人”
“我有点怀疑是木家,担心在我计划未开始之前,挡了我的生财之道”
傅小容手托着下巴,似在思考,此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像是木家派来的。
小虎子经她这么一说突然明白“木家最近在收粮市,据我收到的消息,出了天扈城,其他经济繁茂的城市粮市几乎被他们占据,应该很快就道涪城。”
傅小容朝他使了使眼色“涪城的,我们自己拿下”
“你跟秦家打好招呼了”
这种事情左右看来都跟朝廷挂钩,免不了要跟朝廷的人打交到摊开来谈生意了,虽说之前也交涉过不少次,但这种事关重大的倒还真没有,这事情朝廷那边在涪城只能秦家出面去解决。
“自然是没问题,我才跟你提的,近段时间你把手上的酒家客栈交给胖子他们去打理,花楼酒街给小牧他们,你呢,空出来,这段时间跑完所有涪城的粮市商户,一定在在木家动手之前,全部拿下”
油灯的光折射在傅小容的脸,她说得兴奋起劲,仿佛要拿下的是天下。
小虎子看得入神,她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呢
傅小容开始了她的计划,在书房跟小虎子谈到天蒙蒙亮才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小虎子便出门办事了,傅小容睡到饷午才起床,吃完午饭就跑去秦府。
没想刚踏入秦哲天的别院,就听到他的咳嗽声,眉头轻皱,这可不是好兆头。
秦哲天见她进门,将手里刚喝完的药碗示意让下人端走。
“你怎么来了”
傅小容找了个凳子坐下,“当然是来看望你了,你这病怎么回事都两年了,也不见好转”
跟他相识五年,他在三年前得过一场风寒,然后就一直旧病缠身,没有好过,咳嗽和虚寒伴随他三年了,大夫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秦哲天喝了口茶润润喉之后才说道“都快习惯了,大夫说再调个半年,兴许就能好了。”
“半年还兴许你们上哪找的庸医啊”
傅小容简直无比鄙视,心里盘算着找一下三个师父看看有没有什么江湖神医可以来救治一下。
“你粮市的事情进行得怎样”
“还好,一切顺利,小虎子和你们秦家的人一起出面,估计没有什么难题。”
秦哲天深深的看着她,伸手在她手腕上轻拍“万事小心,这可不是开个花楼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已经是开始要正式跟朝廷的人交涉了,背后的各种实力和残酷的事实,可不是常人能想的,必须如履薄冰,一旦有差错,牢狱之灾那还是小事。
傅小容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局已经开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秦哲天知道不能说服他,也只能提醒她小心了
“最近涪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我猜应该是从天扈城而来的,你可有听说”
傅小容惊讶的抬头看他,没想到他消息竟然这么快。
“我见过这个人,但还没搞清楚他的底细,不知是否跟木家有关。”
秦哲天微微点头,略微苍白的俊脸安然一笑“放心吧,据我所知,这个人不会对你的计划造成影响,只是近段时间,你自己多注意安全。”
傅小容好奇的探过头去“你消息怎么也这么灵通了”
秦哲天推开她的小脑袋“这你就不用多管了,自己小心就是了。”
说完就往外走,待傅小容反应过来时,才追上去,跟着他往外面走去。
“要去哪里”
“去城外的清音寺,找空竹方丈对弈。你要一起去吗”
“老和尚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去”
“那你去找暖玉吧。”
“等等我我也去许久没见空竹方丈了,甚是想念啊。”
开什么玩笑,找秦暖玉她还不如一整天呆在寺庙里头呢还能图个安静。
秦哲天无奈的看着这个蹭上他马车的人,还蹭上他的好茶,蹭上他的点心,把披盖占为己有,一身慵懒的斜靠在马车内的傅小容
整个马车就那么大,她斜靠着马车,秦哲天坐着看书卷。
“你这个点心太甜了,不好吃。改天得跟你的丫鬟说说注意点。”
傅小容边吃边嫌弃,心想再说他咳嗽也不能吃太甜的。
秦哲天放下书卷,素白的手为她倒茶“好,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言语间尽是宠溺
傅小容嘴角沾满了碎屑都不曾自知,秦哲天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帮她拭去,动作轻柔,却也很小心的避开她的唇。
傅小容早已习惯,也不在意,倒是秦哲天眼光扫过她的红唇,心里一阵异样,随即身后掀开马车车窗的窗帘,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让他冷静了不少,一股冷气直灌进喉,又开始咳起来。
傅小容赶忙端水给他,没想到水还没端稳,马车突然急停下。
傅小容一边轻拍秦哲天的背,一边喊道“怎么回事”
马夫道“前面有辆马车挡道了。”
傅小容掀开马车的门帘,只见前面的马车也是朴实无华,并无不同,只是这是去清音寺唯一上山的道路,怎么突然有马车在这里
还没等她上前看,马车上下来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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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把酒夜谈
秦贾觉得这辈子在他进天扈城之前都无法再见到他了,却就在他准备就寝时,一纸留书,让他出门相见。
那个失散多年的儿子,说不想念,那是骗自己的,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二娘对他也是惧怕多于疼爱,小小年纪就进宫,生死未卜,今日别的不奢求,能见他好好站在跟前就已经足够了。
到目的地之时,秦贾看到站在凉亭内的他带着金色面罩,气宇轩昂,一身孤傲之气。
夜凉如水,男子转身见到秦贾,缓缓伸手摘下脸上的金色面罩,面罩下,眼波微动,似有动容,却也很快被压制,远远站着看他
秦贾激动三步并成两步跑到他跟前,伸出微颤的手扶住他的肩,喉咙哽咽“你是我儿,你真是我儿啊”
月光下,摘下面罩的他有着跟秦哲天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比秦哲天更刚毅更高,更冷傲和桀骜。
“爹”
他是秦哲天不是杨琦,他是秦贾的儿子,不是皇帝的多年未见,秦贾两鬓已添白发。
“在宫里,还好吗”秦贾深深的看着他。
“嗯,我很好,这次是经过皇帝的同意微服出宫的。”秦哲天说得轻描淡写,在皇宫的日子,是他一天一天熬过来的,是他在各个危机关口咬牙撑下来的,遍体鳞伤,尔虞我诈,不知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不白之冤,才熬到今天。
“我特地来看你们的,白天远远看了姐姐和妹妹,怎么,不见奶奶”秦哲天白天已在附近客栈酒家暗中观察了许久。
秦贾脸色微暗“你奶奶去年过世了。”
秦哲天早已猜到,却没想到这么难受“他,有替我送奶奶一程吗”
杨琦住在秦家三年了,想必奶奶应该没看出来吧,毕竟,他们两人竟长得如此相似。
“有,奶奶一直没发觉,临走时他守着奶奶一直到她撒手人寰,奶奶走得很宽心。”
秦贾的话让他微微宽心,正想出声,却听到一声口哨声,随即马上带回面罩,匆忙道“我要走了,你务必保重。”
秦贾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凉亭外,一跃而起,飞跃到墙外,不见踪影,脸色微收,很是满意他在皇宫的处境,看得出他早已适应了皇宫的生活了,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秦哲天一跃而出,边藏身进原本准备好的马车内,一进马车内就闻到一股酒香,原本马车内的男子正斜倚着,一身枣红色锦绣滚金边长袍,面如冠玉,狭长的凤眼微睁,殷红薄唇微珉,素白的手端着白玉杯正慢慢品着酒。
见他进来便说道“清音寺不用去了,你们家皇帝要你马上回宫了。”
他是承唐邻国锦宋国的太子李敏,在他眼里,在他跟前的人就是承唐当朝太子杨琦,此次他们一同逃出宫,杨琦背着皇帝淘出来,他是背着文武百官出来的,虽说如此,但是很明显杨琦没有他轻松。
杨琦看都不看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下,转而看向李敏,就是这个人,在他差点死在皇宫后花园的时候救了他,就是这个人吊儿郎当一贯潇洒风流,从不过问他的事情,却能一位的支持他。
“还是去一趟吧,现在就去。”杨琦为自己再倒一杯,却被李敏阻止了。
“我好不容易从皇宫偷出来的好酒可不是给你这么牛饮的。”他还心疼呢,这么好的酒百年难得一遇,可别给他糟蹋了
马车一路向清音寺驶去,却在半路上,李敏自己喊停了。
杨琦很奇怪的看着他,他出宫不就是为了在清音寺找人吗
李敏难得的一脸沉寂,手里的酒杯紧握,是的,他背着文武百官偷跑出宫为的就是来清音寺找人,来的时候心里念了万遍要如何面对,却在半路上,他的勇气丢失了。
杨琦没有追问,就像李敏也没有追问他为何执意要去秦府一样,两人下了马车,席地坐在半路上,手执酒瓶,一人一瓶的喝,也就这么一晚,过了之后,要面对的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说,这天下这么美好,这美酒佳肴那么迷人,亲情那么可贵,怎么就有人偏偏不喜欢呢”李敏双手撑地,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发问,从小他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这天下没人跟他共赏呢这美酒佳肴没人陪他同享呢那人间最暖的亲情有人会毫不留恋的舍弃呢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啊
杨琦没有回答他,也回答不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