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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_第23分页

作者:小孩你过来 字数:14942 更新:2021-12-21 20:27:34

    583

    本章提要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

    陌奕宗叫来王德才,将儿子交给他。

    五条猎犬围困着龙走月的脚步,她唯有看着王德才将儿子抱回屋。

    他双手环后,信步走到她的面前,黑眸中弥漫着散不开的火焰。

    “你说,什么孩子”龙走月明显底气不足。

    陌奕宗今日格外俨然,他设想过见面时的多种状态,或许她会惊讶,又或许他们会拌嘴,甚至她会对自己大打出手。但是像此刻这般踌躇又烦躁,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而映在他黑眸中的美丽容颜,也依旧是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人。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关于他们的关系,关于她腹中的孩子。最终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不管花响与夸叶乘风有没有交情,但是这个孩子一定是他陌奕宗的至于原因,不止是因为夸叶乘风囚禁于天牢,没有作乱的机会,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不相信花响在生下陌弄盏之后,还会以出卖色相的方式换取任何利益,这是个性的问题再说深点,就她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眼里能有谁

    “既然朕可以轻易找到弄盏,你认为还有什么事是朕不能知晓的吗”

    龙走月垂眸不语她昏倒在狐影王的庆典之上,当时流了很多血,因此想必滑胎的消息并不难查。不过,陌奕宗是知晓全部呢,还是只听到个大概

    “怎么哑巴了――回答朕”

    他这一喊,五犬齐声高吠

    她本来心里就乱,加之狗叫声此起彼伏,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斟酌问题

    猝不及防间,苍五扑向她,幸好陌奕宗及时下令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把你的狗带走行吗”

    “你没资格提要求,先回答朕的问题”

    “没了没了我吃了堕胎药我又不想跟你过为何还要替你生第二个”

    “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龙走月竖起三根手指,缓了缓情绪,故作平静地起誓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发誓,真的没了。”

    陌奕宗犹如五雷轰顶,猛地论起手臂,龙走月顿感一阵冷风袭向脸颊,她知晓躲不开,索性选择闭眼接受。

    打吧打吧反正她也想很抽自己一顿

    然而,掌风在她的脸前戛然而止,继而在她的眼中握成紧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向身后的影背墙

    拳头顺着她的脸颊一侧暴戾地擦过去,她僵在原地大口喘息,可以隐隐感到面部传来一丝火辣。

    倏然之间,苍一不知看到什么,对着陌奕宗的背影狂吠。

    龙走月收回神智,闻声侧头,惊见灰色的影壁墙流下一道血痕,再看陌奕宗,他把额头压在手背上,任由鲜血流淌,好似沉浸在不能自已的痛苦之中。

    她不假思索地拉扯他的手臂,却被陌奕宗冷冷地甩到一旁。

    他迈着拖沓的步伐向卧房走去,走到门前,背对着她,长叹一声,疲惫地动动唇,道“不管你有多恨朕,那是一条孕育在你体内的小生命,你的心,太狠了。”

    哐当一声门板在她的耳畔重重撞阖。

    她望着那扇布满怒火的木门,努力地睁大发酸的眼眶,想到无辜离世的孩子,憋得眼圈通红。

    渐渐地,眼眶已经盛不下沁满瞳眸的泪,泪水缓缓地溢出眼角,一串串地,悄然洒落。

    本不该失去这个孩子,是她的疏忽大意,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早就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可惜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等待她下达新指令的属下,她不能在人前展现脆弱的一面,纵使躲在被窝里,身旁还依偎着弄盏,儿子没必要替她分担忧愁。所以在没有抓到夸叶乘石之前,不打破牙齿和血吞又能怎样

    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匆匆地抬起一手紧捂住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哭是懦弱的表现,她真的不想哭,但是听到陌奕宗骂她心狠的时候,一股抑制不住的委屈,涌上心田。

    屋中,昏暗无光,只能听到三坛酒砸在桌面上的声音。陌奕宗捏着一个白瓷碗走向桌边,鲜血顺着手指滑入空碗。他面无表情地坐下身,一股脑儿撕下三坛酒上的封口。白酒顷刻斟满硕大的酒碗,同时,冲淡碗壁上赤红的鲜血。

    自从登基之后,他便不允许自己酩酊大醉,今夜,一醉方休

    白酒一碗接一碗地牛饮下肚,想到花响的恨,她的狠,他撂下酒碗,捧起酒坛灌进喉咙。

    孩儿,父皇还不知你是皇子还是公主,更不知你是英俊还是可爱,咱爷俩儿或许是没缘分吧这第二坛酒,自当是父皇为你送行。黄泉路上,莫要害怕,勇敢地向前走,待到再次投胎时,一定要选一个爹娘恩爱的小家,嗯

    他趴在桌上,心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前所未有的憋闷。

    酒气顺着门缝儿飘到院中,苍一机警地直起身,耸了耸鼻子,待确定酒气从何处飘来,它低头咬住龙走月的衣角,对她强拉硬拽。

    龙走月此刻的情绪非常糟糕,完全失去警惕性,任由苍一扯着她的步伐移动。

    苍一用后腿儿轻轻地踢开门,然后用脑瓜将她拱进陌奕宗的卧房。

    屋中漆黑如墨,只有酒气充斥五感。龙走月擦净满脸的泪痕,摸索着方向,点燃一盏油灯。她看到歪在桌上的空酒坛,以及趴伏在桌边的陌奕宗。

    她定了定情绪,走上前,捡起斜躺在桌上的空酒碗,抱起酒坛倒满白酒,扬起脖子,将碗中白酒一饮而尽。

    哐地一声轻响,空酒碗撂回桌边。她一抹嘴,走到铜盆前,浸湿手巾,返回桌边,拉起陌奕宗的手,刚欲帮他擦拭血迹,陌奕宗反感地躲开。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她强压着怒火,反诘道“我的手怎么脏了”

    陌奕宗撩起醉醺醺的黑眸,耻笑道“杀人杀到自己的孩子头上,不脏”

    龙走月把手巾重重地扔在桌上,真相绕着唇边呼之欲出,但是她警告自己不能讲,因为这是她所犯下的最严重的错误,身为帝王,必须无时不刻警惕四方,她却因为敬酒者是孩童便掉以轻心。所以纵使心存再大的委屈,也没脸说何况讲出实情又怎样,只会换来陌奕宗更多的羞辱与谩骂,他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嘲笑道看吧,这便是你执意潜逃出宫的报应

    思及此,她沉了沉气,故作平静地开解道“我也不想,但是这段日子我又中毒又患风寒,即使硬下出来也不会健康。”

    “那你也要先跟我商量一下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嗯凭什么”

    没人说非生不可但是刚一出宫便急忙慌地打掉孩子,有必要这般排斥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吗

    龙走月语塞,又给自己倒上一碗酒,咕嘟咕嘟猛地吞下肚。

    “你说凭什么你先认清我们的关系可以吗我是被你抓回后宫的俘虏俘虏不是自愿嫁入宫门的妃子我有我的执念与向往,就算你把整个后宫送给我,也不可能让我安于现状”

    “向往整个后宫都装不下你呵”他蓦地拍案而起,推出一掌将她压制在墙壁,勃然大怒道,“那你不妨告诉我在你眼里什么才算大难不成你还想当皇帝”

    压制她的那只手,正是他受伤的手,他的手背在她眼中呈现出一片血肉模糊。

    她暗自舒口气,不以为意道“在这天底之下,有不想当皇帝的人吗既然你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酒劲儿上头,他不自觉地摇晃两下,嗤之以鼻道“就你你想跟我比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差得远了”

    他垂下手臂,恍惚着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向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放声大笑,讥笑道“你以为你会排兵布阵就能打败陌氏王朝呵呵,天真,愚蠢,行蓝鼎玉佩朕送你了,拿出找西域军队吧,朕等着你”

    话音未落,他一头栽倒在床。

    听闻,龙走月暗自一惊。陌奕宗知晓她怀上二胎,或许是狐影族人走漏了风声,但是知晓蓝鼎玉佩在她手中的人,除了夸叶乘风,只剩下夸叶乘石那个人渣

    她甩了甩发晕的头,奔到床边,拼命摇晃陌奕宗的身体,急声问道“夸叶乘石在何处,告诉我,你先别睡快告诉我”

    然而,陌奕宗似乎已经睡死过去,无论她怎么折腾,他皆是无动于衷。

    龙走月渐渐地感到头重脚轻,倚着床榻,席地而坐,视线也越发模糊,她无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告诉我夸叶乘石在哪”

    良久,陌奕宗缓慢地翻了个身,在睡梦中抓住她的手,含糊不清地呓语道“不要恨我,能吗,别恨我”

    他把她手攥得很紧,她感到指骨隐隐作痛,头也越来越疼,她身子一歪,枕在他的身上,轻盈地动动唇,声若蚊吟。

    “陌奕宗,我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恨你了,这一点也让我感到匪夷所思”她扯了下嘴角,自嘲一笑,“或许是因为弄盏吧,你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她抚了抚小腹,兴许是酒后的情绪难以控制,她又开始无声的掉泪,拼命地压抑着哭出声的冲动,把头埋在陌奕宗的臂弯里,憋得双肩微微颤抖。

    哭着哭着,就这样睡着了

    翌日晌午,明媚的阳光射入窗棂,陌奕宗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

    他蹙起眉,感觉手臂发麻。

    正欲抬起手臂,发现花响面部朝下,扎在他的手肘处。

    “也不怕憋死”

    他侧过身,抬起另一只手臂,轻易地将她拎上床。

    天气早已转凉,龙走月蜷缩在他的身体一侧,尽量索取温暖。

    陌奕宗甩了甩发麻的手臂,睨着往自己怀里挤的恶婆娘,刚欲愤愤地推远她,只见她自行翻转身体,贴到墙壁那边儿。

    墙壁被西北风吹得冰凉,陌奕宗虽然没觉得屋子冷,但是花响却时不时地打个冷颤,他喟叹一声,将手臂从她头下穿过去,又没好气地揽回怀中。

    棉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榻的里侧,他这一抻棉被,才惊觉手背上的伤口。因为拳头撞击墙壁时用力过猛,导致皮开肉绽。

    陌奕宗忍着疼,抖开棉被把她裹严实,然后他又开始来气果然是个黑心黑肺的恶婆娘,看他喝醉就不能帮他宽衣解带、盖上被子见他手背伤成这样也不知晓帮他包扎包扎

    他正欲翻身下床止血疗伤,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胸前,脑瓜儿依偎在他的怀中,紧紧搂住。

    “”陌奕宗四平八稳地躺回枕边,看看伤势严重的手背,又瞄瞄赖皮赖脸贴在自己胸口前的花响。

    嗯,坏人阴气重,天气又这么冷,少了他这个身强力壮的大暖炉,她肯定得活活冻死,自当他大发善心可怜她吧。

    他拥紧她的脊背,闭上眼,接着睡。睡醒了,再接着骂

    、595

    本章提要男皇女帝手刃杀子仇人

    龙走月几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加之昨晚喝上两大碗酒,睡到下午还没醒。

    陌奕宗真怕她睡死过去,摸了摸她的鼻息哦,有呼吸。

    其实他也是又困又乏,但是上早朝上惯了,到点儿即使不起身也要躺着想点什么他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很清晰,又仿佛什么都没记住。

    只记得,他与花响的第二个孩子,没了。

    爱屋及乌吧这心里总感觉不舒服。

    这时,王德才悄悄地钻进屋,手中捏着云南白药与白色绑布。

    他跪在床边,托起圣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

    昨晚他们的吵架的内容,王德才听得一清二楚,遗留在影壁墙上的血迹仍是清晰可见,但是正因为王德才了解圣上的脾气,所以按耐着焦虑的情绪没有打扰。

    陌奕宗听到压抑的啜泣声,侧头望向王德才,发现他已是满脸泪痕。

    “喂,哭什么呢”

    王德才摇头不语,他自打十岁入宫之后,便侍候七岁大的陌奕宗。圣上这个人怎么说好呢,冷血起来六亲不认,然而一旦让他动情,他便是义无反顾。就拿那几只黑背猎犬来说,起初把它们带回宫的时候,几只小狗崽一起翻肠子,上吐下泻基本断气。话说这等小事儿有兽医照料便足矣,可是圣上只要腾出一点工夫,便跑去亲自照料它们。皇帝的时间有多紧张不必多说,王德才看他眼圈发黑,忍不住三番五次地劝阻,然而陌奕宗却笑着说既然它们认定了朕,朕也认定了它们,所以朕要对它们的生命负责。

    陌奕宗的责任心,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只要是他认定的,不管对方需不需要,他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他对动物尚且如此,何况是他的骨肉王德才此刻的情绪会这般失控,也是心疼圣上,因为圣上虽然嘴上骂花响无情冷血,其实更多的则是,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他的女人。

    “圣上,您还记得您替奴才挡的那一刀吗”

    位于陌奕宗手肘上的一道疤痕,正是为救王德才而留。当时王德才陪圣上去打猎,不幸路遇伏击,刺客约有二十人左右。王德才丝毫不会武功,于是陌奕宗一手死命地拽着他,一手挥刀突围。无奈双拳难敌四脚,就在刀刃砍向王德才脖颈的时候,陌奕宗用手臂帮他扛下那一刀

    后经查明,暗杀陌奕宗的人马,竟是他的皇兄。

    “不记得了。”陌奕宗矢口否认,挡刀子是自愿行为,不需要太当回事儿。

    “不管您记不记得,奴才想说的是那件事,奴才会记在心里一辈子。只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有的人,心是捂不热的,该放弃就放弃。”王德才真的是苦口婆心,不希望圣上再在花响身上浪费精力。

    陌奕宗缄默不语,他也曾问过自己,是在赌气吗是征服欲在作祟吗为何这般执着于这个女人可是心中没有标准答案,只是有一个画面时常浮现在脑海之中,那便是在封豕林之中,抓获花响的那一幕。当他掀开戴在她脸上的半块面具时,心里仿佛撞进什么东西,惹得他心口砰砰乱跳。

    他将掌心压在心口,心脏仍旧强而有力地跳动着,因花响在怀中而加速。

    “呵,搞不清楚,朕上辈子兴许是欠了她什么。”陌奕宗无谓地扯了下嘴角,又聊起正题,问道,“狐影的小毛贼关在何处”

    “关在后院柴房,御林军严密监管着,等您发落。”

    陌奕宗思忖一瞬,道“宰了吧,他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领旨。”

    王德才退出房门不久,龙走月被饿醒。

    她掐了掐昏沉的头,睁开酸疼的眼皮,只见陌奕宗的脸孔撞入视线。

    她顿时清醒三分,下意识地抓向衣领,待确定衣衫完整,不由暗自吐口气。

    陌奕宗不屑一哼,讥讽道“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瞎紧张个屁。”

    “”她吃力地直起身,能不紧张吗您的“播种能力”那么强

    头真晕,她一边按揉太阳穴,一边问道“手怎么样了,伸过来给我看看。”

    这还像句人话,但是陌奕宗还不想搭理她,于是翻身下床,走入院中逗狗。

    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龙走月定了定神,忽然想起关于夸叶乘石的问题。她急忙穿鞋下床,可是这一推开房门,五只猎犬便在陌奕宗的指挥下朝她奔来惊见几只狗龇出犬齿,喉咙发出“呼噜噜”的攻击讯号,她又机警地关闭房门,走到窗边,推开木窗。

    “你能不能先把它们关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你出来问啊,它们只咬坏心肠的恶婆娘。”

    “”她沉了口气,刚欲开口,五只狗移到窗沿下方,抬起前腿扒窗沿。显然,低矮的窗沿难不倒它们,狗头瞬间与龙走月的脸部呈平行状态。

    龙走月没好气地阖上木窗,窗外顿时传来陌奕宗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她又生气又真没辙,唯有趴在门板后方,扯开脖子喊道“别闹了行吗既然你知晓蓝鼎玉佩在我手中,证明你也夸叶乘石的动向,告诉我他在何处”

    “你找他作甚”

    “这不用你管,只要你把他交给我,蓝鼎玉佩随时奉还”

    陌奕宗一怔,据夸叶乘石描述,花响利用八卦锁替夸叶乘风坐稳狐影王之位,同时又利用暗锁口诀骗回蓝鼎玉佩。综上看来,无论花响目的何在,蓝鼎玉佩已经属于她,夸叶乘石对她而言已然失去价值,因此她为何会轻易地开出,用蓝鼎玉佩换取对方行踪的条件

    蓝鼎玉佩的背后不是拥有一支西域敢死队吗

    正分析,王德才连滚带爬来报

    “启禀圣上夸夸、夸叶乘石在问斩时打伤御林军逃了――”

    陌奕宗神色骤变,疾步走向马厩。他从马厩中拉出一匹良驹,跃身上马。当马匹奔驰开来,他顺手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把偃月刀

    屋中,龙走月将王德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不假思索地夺门而出,抓起一把弓箭和装有十支箭的箭筒,继而将兵器斜背在身,奔向马厩,翻上马背,策马扬鞭

    她在路过王德才身旁时,疾声厉色地叮嘱道“夸叶乘石阴险狡诈,我担心他并未跑远拜托王公公照看好弄盏”

    两道黑旋风与王德才擦肩而过,风力强劲,掀掉他戴在头上的瓜皮帽。王德才擦了擦汗,赶忙奔回七王爷的卧房,命侍卫誓死守卫

    街道间,登时冲出两匹快马,紧随其后的是驾马追随的御林军陌奕宗、龙走月与御林军在岔口兵分几路追击,势必要堵死夸叶乘石逃窜的每一条后路

    龙走月单枪匹马闯入集市,此处人山人海不适宜抓捕。然而,她并没有放慢速度,而是加紧双腿,坐直身体,举起弓与箭,对准酒家悬挂于门口的大酒坛,嗖地一下,箭尖击断吊绳,嘭地一声碎响过后,酒坛应声落地

    巨大的响声引起百姓的关注,同时注意到驾驶快马而来的龙走月。

    龙走月疾声吼道“死囚潜逃尔等退避三舍――”

    听罢,百姓四散奔逃,顷刻间,肃清闹哄哄的集市

    道路畅通无阻,某些逃窜的身影便显得格外清晰

    没错,那个疾奔的背影应该是夸叶乘石

    龙走月扬鞭抽动马身,开弓拉箭,对准毛贼的后心,飞出羽箭

    夸叶乘风耳畔传来风声异动,以轻功著称的狐影岂能躲不开这一箭他闪避的同时,蹬上墙壁,翻上屋顶,压低身体匆遽奔跑

    原本街道促狭已不便于追击,天空还不肯作美,轰隆一声干雷炸开天际,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大雨阻碍追踪视线,龙走月摸了把脸上的雨水,见夸叶乘风向城门方向疾奔,她调转方向穿越小路堵截

    不能让他逃一定要杀了他

    夸叶乘石还以为甩掉了她,正暗自得意,看到骑驾快马的陌奕宗又从正面迎来陌奕宗也注意到站在屋檐上的他,于是抡起偃月刀,一刀砍断顶梁柱

    前方房屋顷刻坍塌,夸叶乘石唯有调转方向,飞檐走脊跳上另一片宅院的屋顶。目前看来,只能放弃直线出城的念头,采取迂回战术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龙走月又从他新开辟的路线侧面追来

    龙走月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全,始终用双腿加紧马背,双手高举弓箭,追击着夸叶乘风的脚步,再次射出一箭

    雨势太大,这一箭也再次被夸叶乘石轻易躲开。他不屑地蹭了下鼻子,叫嚣道“怕你不成来啊――”

    猝不及防间,两支箭同时射向他,他眸中一惊,侧身翻滚,险些坠落屋檐。

    龙走月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大网撒鱼总会有些收获,于是她抽出三支箭架到弓上,卯足力气拉满弓,瞄准狡猾的“猎物”,再次射击

    果然,其中一支箭击中夸叶乘石的大腿他闷哼一声,忍着剧痛,一鼓作气折断箭杆,继而一瘸一拐地继续潜逃

    龙走月一摸箭筒,却发现仅剩两支羽箭

    再看夸叶乘石,窜上树杆,向西面荒山奔去

    她驾马紧追,马蹄却被一堵围墙挡住,一不做二不休,她借助马身的高度攀上屋檐,穷追不舍

    夸叶乘石因为腿部受伤,导致跑动速度骤减,所以他尽量采取变换方向与高低的策略甩掉龙走月

    大雨倾盆,龙走月伫立在屋檐之上,拉弓开箭,一双眼睛死死地锁住目标,待夸叶乘石起身翻墙之际,羽箭脱弦迸发――正中其肩膀

    夸叶乘石吃痛地脱开手,噗咚一声摔落在地

    龙走月乘胜追击,一路狂奔追上前,跳下屋檐,停滞在他的正前方

    夸叶乘石捂着淌血的肩膀,疏忽之间放声大笑,他摆出一副扭曲的嘴脸,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么急着杀我啊可惜你来迟了你与夸叶乘风通奸之事我已统统告诉陌氏皇帝你们都去死吧――”

    “你个愚蠢的毛贼,死到临头依是这般胡搅蛮缠、死性不改”她眯起愤怒的双眼,诘问道,“我为何要杀了你,你心知肚明”

    悠悠地,她将最后一支箭挂上弓弦,一字一句道“用你的狗命偿还我未出世的孩儿,算是便宜你了――”

    箭尖直对他的头部,他顿时惊慌失措地呐喊道“我没想杀你的孩子,只是一时冲动其实我也很后悔不要杀我,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行吗你不是希望收复失地吗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让我去帮你杀了陌氏皇帝都可以”

    “呵像你这等为了个人利益不顾手足情不惜残害胎儿的奸佞小人,死不足惜”龙走月不想再与他废话,她猛地拉满弓弦,耻笑道,“留着你的废话去向阎王谄媚吧还有,就凭你也想杀了陌奕宗――你配吗”

    话音未落,羽箭离弦而出

    就在这时,一枚快影从她的身体一侧擦肩飞过,此人一把抓住冲刺的箭杆,继而赫然地出现在夸叶乘石的面前。

    陌奕宗紧紧地攥着羽箭,大雨浇灌着他魁梧的身躯,愤怒在他眼中燃起一片火海他俯瞰着眼下的夸叶乘石,悠悠地蹲在他的面前,从牙缝里挤出问话。

    “原来是你,让朕失去了第二个孩子。”

    夸叶乘石误以为有了转机,连连摇头解释道,“皇帝大人万不可轻信那女人的鬼话,孩子是夸叶乘风的我是在帮您维护皇族的声誉呃”

    话未说完,夸叶乘石本能地闷哼一声,他惊恐地眨动眼皮,木讷地低下头,惊觉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心肺。

    陌奕宗怒火冲天,倏然拔出匕首,继而再次捅进夸叶乘石的身体

    “一刀毙命的话,太便宜你个杂碎――”

    陌奕宗揪起他的脖领,一刀一刀地扎入夸叶乘石的五脏六腑,鲜血四溅,足足十刀,至少十刀

    夸叶乘石睁大惊悸的双眼,瞳孔渐渐放大他的身体顺着墙壁,僵硬地滑坐在地,雨水冲刷着鲜血,形成一道墨红的小溪,汩汩流淌。他的表情定格在迷惘的一瞬间,或许到死都不知晓自己为何会死得这般惨烈。

    终于手刃仇人,龙走月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她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惨淡淡地笑了,又流下如释重负的热泪。

    陌奕宗走到她的面前,展开双臂,将她捞入怀中。

    “想哭就痛快地哭出来,雨声这般大,朕什么都听不见”

    冷风萧萧,大雨滂沱,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身躯,她则是紧紧地贴着他的肩膀,泪水扑簌簌地顺着雨水消散。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陌奕宗长嘘一口气,抚了抚她的脊背,“朕也要向你道歉,冤枉了你,对不起。”

    “你说实话,你从未怀疑过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当然,在这世间,能让你怀上孩子的,只有朕。”

    真不知晓他从哪里来的这份自信,龙走月阖起疲惫的双眸,枕在他的肩头,心情异常复杂。

    未出世的小宝贝儿,你在吗你看到了吗爹娘已经替你讨回公道,安心地去投胎吧,别了,我的孩子。

    、603

    本章提要皇帝逼问龙走月的身份。

    昨天在雨中那会儿,陌奕宗要多煽情有多煽情,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精疲力竭的龙走月背回宅院,可转眼儿就不是他了。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就你这样的还敢闯荡江湖倘若不是朕出现得及时,你早让人挖个坑儿给活埋了”

    龙走月刚洗完热水澡,坐在妆奁前梳理长发。

    陌奕宗见她置若罔闻,走上前挡住铜镜,正色道“你别以为你装傻充愣就可以浑水摸鱼,让你过过逃跑的瘾就得了,待朕办完钰城这边儿的事,立即随朕回宫。”

    龙走月睨他一眼,端起妆奁坐到一旁,道“不要说得好像是你敞开宫门放我出来一样。你以为你买通夸叶乘风我便带不走弄盏,可我偏偏把儿子带了出来,你不服行吗”

    不待陌奕宗呛声,她又道“对了还有一事,昨日下大雨,你赶紧命官兵把小扇子和小娥从高墙上放出来。”

    “两个奴才吃皇粮住皇宫,竟然协助你偷走朕的七皇子,胆大妄为,忤逆圣旨,理应斩首。”

    龙走月蹙眉不语,话说两个仆人自从随她出宫之后,一直是风餐露宿、跑跑颠颠。但他二人非但没抱怨,还把儿子照料得妥妥帖帖,所以她岂能弃之不管

    “开条件。”

    “夸叶乘风的项上人头。”

    啪地一声,她把梳篦拍在桌上,不悦道“我说过了,我跟他没什么”

    “朕单纯看他不顺眼,不行”

    “他对我有用,开别的条件。”

    陌奕宗沿着长桌再次移动到她的身前,似笑非笑道“什么用陪你走进神秘的藏金洞”

    “我就知晓你不可能忘记藏金洞的事儿。反正我目前的真实想法是不希望你进去,先这样好了,”她从脖子上取下蓝鼎玉佩,放在桌边,道,“东西还给你,我们两不相欠。”

    陌奕宗托起玉佩摩挲摩挲,绷起脸,道“你说这种话,还是人吗”

    “那我还替你挡下有毒的暗器,怎么就不能扯平了”

    “是朕让你去狐影夺玉佩吗为此还失去一个孩子”

    “你才不是人陌奕宗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什么西域军队吗倘若我不是为了帮你取回心爱的玉佩根本不会遭人暗算”

    说完这句话,龙走月扶额真该死,每每与他吵嘴都会失控,然后一不留神便会讲出一些让他n瑟的话

    果不其然,陌奕宗挑起眉,见她走到一旁背对自己倒茶,他一脸坏笑地尾随过去,绕到她的正面,朝她挤眉弄眼。

    “原来拼死拼活逃出宫,就是为了朕啊早说不就得了,朕直接打开宫门外带送君千里。”

    “别贫了行吗放了小扇子与小娥,自当你感谢我。”

    “奇怪了,朕为何要感谢你”

    “因为我帮你讨回一支军队啊”

    “是朕的军队跑不了,不是朕的求不来,保不齐那个什么藏王听闻朕的名号,立马三拜九叩求建邦。”

    “你的脸皮敢再厚点儿吗西域与中原素来势不两立,建邦呵,他们只想打得陌氏满地找牙”

    陌奕宗的那番话自然是在说笑,不过话说回来,以陌氏王朝目前的实力来看,没有哪个领域会上赶着碰一鼻子灰。

    至于母妃是否与蓝鼎玉佩的持有者存在必然的联系,待有机会吧,他会亲自踏进西域一探究竟。

    “好吧不闹了,朕说个你虽然不乐意,但是能办到的条件,一起进入藏金洞,只有我们三人,不带兵。”

    龙走月借助饮茶的动作拖延时间钰国皇帝只是说将“赢五战”的协议放在母后的棺柩之上,但是母后的棺柩究竟安置在哪一个区域她并不确定。

    此刻陌奕宗答应得挺好,万一当她开启藏金洞的暗门之时,他又突然下令全军攻占藏金洞,届时,她就真回不去龙茗国了。

    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里面究竟有什么让你这般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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