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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_第87分页

作者:坐酌泠泠水 字数:14239 更新:2021-12-21 20:16:11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乐山大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他转过身,从旁边的炉子上将壶子提起来,将倒扣在茶盘上的杯子翻起来,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奶茶,推到夏衿面前,“劳烦夏姑娘跑一趟,没什么好招待您的,喝杯奶茶吧。”

    说着,他又给罗骞倒了一杯,关切地道“公子,您喝口奶茶润润嗓子,或许会舒服些。”

    医治处那边此时也没什么事,夏衿便也没急着走。这两天她虽以漠然地态度对待罗骞,希望罗骞能尽快地接受现实,将失恋的状况快些过渡过去。但现在她既来了,马上就走,就好像罗骞得了瘟疫似的,那也太伤人心了。做人不是这么个做法。

    所以她将奶茶杯子握进了手中,抬头对乐山道“谢谢。”说着,看了罗骞一眼。

    罗骞这两天心里放不下夏衿,只要一有空,就想离她近一些,多看她一眼。却不想此时夏衿坐在他对面了,他反而不敢面对她。他担心他控制不住心里涌动的感情,说出或做出什么让夏衿反感的事来。

    即便做不成恋人,他也不希望两人成为仇人,从此互相回避。他希望自己能好好调整心情,以后能以兄长的心态,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

    “你刚才吃了什么东西”夏衿问道。

    罗骞怔了怔,想想便摇摇头“没吃什么,就跟平常一样,吃了两个饼,喝了一杯汤。”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下药

    他说的饼就是军队里发的大饼,跟新疆的馕相似,都是发了面后放在火炉里烤制而成的,可以存放较长一段时间不会变质。大周朝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国泰民安,风调水顺,国库里的粮食并不缺,所以将士们都能吃饱饭,这种大饼是管够的。

    至于汤,则是向当地牧民买的牛羊,宰杀后熬成肉汤,每人一碗,将领们则多一些肉。

    整个大军的伙食都是这样,夏衿晚上吃的也是这些,并没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显然罗骞咳嗽的病症并不是饮食引起的。

    她转头看了看罗骞的帐篷,看到里面收拾得干净整齐,并没什么特殊气味。

    找不出病因,眼看着罗骞没有再咳嗽,她便打算将奶茶喝尽就离开。尽管她不渴,但奶茶在这里也算得珍贵,普通士兵隔两天能喝上一小碗就不错了。既然乐山给她倒了,她不喝总不好。

    看到奶茶没那么烫了,她端起来,轻啜一口,正准备下咽,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她倏地抬起眼来看向罗骞。

    这奶茶有一股淡淡的膻味,如果是一般人,绝对闻不出什么来。但夏衿前世可是医生加杀手,是玩毒的高手。制毒、下毒做多了,防毒的水平也不一般。她的感官又极灵敏,入口的东西稍微有点异味她就能感觉出来。

    这奶茶里,有一点微不可闻的药味,虽然很淡,但无论是从闻觉上还是味觉上,她仍能分辨出来。辨毒是从辨药味开始的,这奶茶加了什么东西,她自然能尝出来――那是烈性的春药。

    想了想。她把药咽了下去。她的左手本是放在腿上的,此时手掌一动,一粒药丸从袖子里滑落到手指上,然后她装作拿手帕抹嘴,将药丸塞进了嘴里。

    罗骞咳嗽那么久,嗓子很不舒服。见夏衿拿起奶茶喝了一口,他也忍不住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来。连喝了几口。

    夏衿见状。目光闪了闪。

    下春药的目的,自然是想要得到她的身子。古代女人只要一给某个男人,那么除了嫁给他。别无选择。如果罗骞不愿意放手,想要得到她,那么这个办法倒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药是不是罗骞让人下的;如果不是。他是否知情;就算不知情,待她药性发作时。他又会如何处理。他那杯药里,有没有也下了药。

    不经历一些事,是很难看清楚一个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性格的。有些品行,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必须在特定的环境下,做特定的选择,才能表现出来。

    脑子里各种念头闪现。夏衿忽然发现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而且这道目光。自从她喝了一口奶茶后,似乎就一直都没离开过她。

    她不动声色,用余光往那处扫了一眼,发现乐山虽老实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的样子,但余光扫向的方向,正是她这里。

    想起桌上的这两杯奶茶都是乐山斟的,夏衿心里有了一份明悟。她端起奶茶又喝了一口,余光扫向乐山,果然看到乐山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垂下眼眸,眸子里寒光一闪。

    “咦,这屋子里怎么忽然变得好热。”对面的罗骞忽然开口道,他扯了扯领子,似乎要松一松衣服,可看到夏衿,他忙又将手放下,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显是为自己的失态感觉惭愧。

    夏衿就知道他的杯子里也有药,而且药效发作了。

    即便是这样,她心里仍没有打消对罗骞的怀疑。罗骞不光不傻,而且还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想得到她,定然不会下了药后直接把她强占了就了事。她的性子他知道,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如果想让她真心婚嫁,婚后关系和谐,他就得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比如下药只是乐山的私下行为,他并不知晓。他亦中了药,神智不清,不能抑制自己,所以做下了错事,请她原谅云云。

    夏衿正百念丛生、思绪万千,就听乐山开口道“乐水,公子出了一身汗,一会儿怕是要沐浴,你去挑一担水回来吧。”

    罗骞爱干净,在家里每天都要沐浴的。到了边关后,因为这处缺水,他这才改了这个习惯。到今天为止离上次洗澡已有半个月了,现在又生了病,乐水也想让公子舒服一点。虽然有水的地方离这里很远,他仍答应了一声,掀帘出去担水去了。

    看到乐水听话离开,乐山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很担心事情会败在乐水身上。要是药效发作,被乐水看出端倪,他恐怕不会赞成这么干。到时候去把菖蒲叫来,再讨些解药,他这番苦心算是白费了,而且还同时得罪了罗骞和夏衿两人。到时候能不能活命,还是未知数。

    夏衿是艺高人胆大。既想借此机会看清楚罗骞的为人,乐山把乐水支开,她便没有阻拦。

    此时那粒药丸在夏衿的嘴里渐渐融化,化作一片清凉,从喉咙直入而下,浸进四肢百骸。刚刚因药效而感觉有些炽热的心,瞬间变得异常清醒。

    为让主仆两人觉得真实,待到乐水出,夏衿便也站起来,对罗骞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告辞了。”

    这话一出,乐山就紧张起来。不待罗骞说话,他就道“夏姑娘,您要不再坐坐我总不放心我家公子,担心他一会儿还会咳嗽。”

    说着,他转头看了罗骞一眼,然后作出大惊失色的样子“公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的脸怎么变得这么红”

    因为药效的缘故,罗骞似乎变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刚才他明明对自己的行为感觉不好意思,可此时他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皱着眉异常烦躁地道“我感觉好热。”

    乐山伸手摸了一下罗骞的额头,吃惊道“公子。您发烧了。”他转头央求夏衿道,“夏姑娘,您再给公子看看吧,不管怎么说,咱们好歹是老乡,公子他也曾跟您是朋友,陌生的士兵受伤了您都没日没夜地给他们诊治。现在我家公子病了。您不会置之不理吧”

    夏衿冷笑一声,运功也将脸逼得浮出一层红晕,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她伸手扯了扯胳膊上的袖子。一副热得不行的样子,道“呀,你们这帐篷里是不是生了火怎么这么热”转头吩咐乐山,“你把火炉提出去。再去把门帘掀开,放些凉风进来。我给你家公子把个脉。”

    “好的,夏姑娘,您帮我家公子看病吧,我把炉子提出去。”乐山这时候自然不怕夏衿看出他在糊弄事儿。随口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不光没把门帘掀开,反而把另一边也放了下来。

    帐篷里他特意点了一盏灯。放下门帘,也不怕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夏衿的眸子里寒芒一闪。抬眼看向了罗骞。

    乐山下的药算是比较厉害的那一种,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罗骞就已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伸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脸色红得快滴出血来,看向夏衿的眼神十分迷蒙,似乎下一刻就要扑将过来。

    夏衿知道中春药的人最不能接触异性,一接触就变得难以控制,失去理智。她跟罗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脸上仍逼出一抹红晕,还用袖子不停的扇风,嘴里道“奇怪,罗大哥,是不是刚才喝的东西不对呀,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热呢。”

    “喝的东西不对”罗骞一怔,被情欲控制的大脑顿时为之一清,恢复了些神智。

    他是个聪明人,被夏衿这么一点,顿时觉得不对了。感觉到自己对身体的失控,再看到夏衿亦是满脸通红,眼眸波光滟潋,秋水含情,还时不时地扯一下自己的领子,他脸色大变,立刻喝道“你快离开,刚才喝的奶茶可能被下了药。”

    “下了药怎么可能”夏衿愕然,“谁下的药为什么下药”

    然而她没等到罗骞的回答。抬头一看,只见罗骞看向她的目光又迷蒙起来。这一刻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欲望。

    不过下一刻,罗骞的理智又占了上风。他用力地将头一转,就像有只大手将他的脑袋掰了一下似的,转向了别处。他声音艰难地道“你你快走我、我快控制不住了。”

    这是药效已经彻底发作了。

    此事不能再拖了。夏衿掏出一粒药丸,正要递给罗骞,就听“啪”地一声,罗骞用力打了自己一下,显然是想用痛疼抑制身体里的那头恶魔。

    “你快走。”他的声音都嘶哑了。头始终朝着那边,不敢看她。

    “吃了这”夏衿上前一步,话只说了一半,罗骞忽然向门口冲去,丢下一句话“不你这样不能出去,让人误会我出去”话未说完,人已出到帐篷外了。

    夏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冲出了帐篷,看到罗骞踉踉跄跄地走在前面。她扫了四周一眼,并未看到乐山。此时正值傍晚,罗骞的帐篷又驻扎在一个营房里头,四周还有些士兵在走来走去。

    她一把抓住附近的一个士兵,将药丸递给他道“快追上前面的罗参军,把这药给他服下。他生病了,神智不清,我追不上他。”

    夏衿的大名,早已在全军上下传开了,无人不对她既信服又尊敬。而且军营里只有四个女人,菖蒲、薄荷作丫鬟打扮,龙琴又是个中年妇女,再不容易认错的。

    所以一听夏衿吩咐,那士兵想都没想,接过药丸就撒丫子追上了去。罗骞本就走不快,又极力地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停地跟药效作斗争,没几步就被追上了。

    “罗大人,这是夏郎中给您的药,快服下。”那士兵看清楚罗骞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此时罗骞不光满脸通红,而且两只眼睛也布满血丝,浑身发抖,脸上表情极为痛苦。而且当他走近的时候,罗骞就一把抓了过来,抓住了他的胳膊。手劲之大,差点没把他胳膊拧断。

    难怪夏郎中不敢过来,罗参军这病症,也太可怕了。士兵心里嘀咕着。

    换作别的人,此时神智早已不清了,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丑态来。可罗骞好歹有功夫在身,自制力也极强,此时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发作,别牵连夏衿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

    听到“药”字,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伸过头来,张开大嘴就朝士兵的手咬来。那士兵吓了一跳,连忙将药丸往前一送就缩回手来,才避免了被咬伤手指的下场。那药丸不大,一进嘴里,罗骞就把它囫囵吞了下去。

    夏衿松了一口气,脚下一点,闪身到了罗骞身后,伸手一砍,将罗骞直接击晕。

    本来这事她可以让这士兵做的,但她生怕他拿不捏不稳劲道,到时候击伤罗骞的脑子就糟糕了,所以不惜让人知道她会武功,亲自出手。

    那士兵果然被她这一手震憾了一下。

    夏衿也不解释,声音急促地道“来,你扶他回帐篷去。”

    罗骞身材高大,那士兵一个人还不怎么搬得动他。他四处看了看,向远处叫了一声“王三,过来帮个忙。”

    远处的人朝这边张望了一下,手里拿着个饭碗朝这边跑了过来。

    “来,帮我把罗大人扶进帐篷里去。”

    夏衿正要去接王三手上的碗,却见他把碗上的绳子往腰上一挂,就伸手去扶罗骞。

    夏衿“”

    这碗是用锡片敲制而成的,轻而薄,上面钻个小洞,穿了根绳子,可以挂在裤腰带上。这种碗是士兵入伍时就配给的,每人一个,锡碗的底部用红漆写上士兵的名字和籍贯。出征时这碗就随身携带着,吃饭喝水都用它。如果士兵战死,凭着碗上的名字可以迅速快捷地统计出死者的姓名籍贯,作用极大。

    王三大概是用这只碗刚刚喝了肉汤,挂上时夏衿还看到里面滴出两滴带油的水来,显然还没洗净。

    、第二百七十八章 表白

    王三两人扶着罗骞进了帐篷,在夏衿的指挥下把他放在了床上。

    “如果夏郎中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俩就告辞了。”王三不习惯跟陌生女子在一个帐篷里,见没什么事就想告辞离开。

    “罗大人的随从不在,我一个姑娘家在此不便。还得麻烦二位先在此呆一会儿,等罗大人的两位随从再离开,可好”夏衿道。

    夏衿这样说了,两人自然没意见,连声道“这没问题,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事。”

    有这两人在,夏衿本可以离开了。但她想知道这事是乐山一个人谋划的,还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决定留在这里好好看看。

    她借口要给罗骞看病,让王三两人站到了门帘旁边。那里堆放着一些生活用具,且有人进门时将门帘一掀,那处正好被挡住视线。帐篷里采光又不好,进门左右的凹陷入正好是盲点。有人从外面进来,不容易看到王三两人。

    “罗大人这病怕是受不得风,我把门帘放一下。”夏衿又把门帘放了下来。

    待一切准备好,倾耳听了听外面,似乎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夏衿走到罗骞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去给他拿脉。

    “半个时辰前我看到他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病得这么厉害了呢”门口传来了岑毅的声音。

    “不知道呀,小的慌了,生怕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赶紧跑去找李院使。夏姑娘的医术虽好,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多一个人看病总是好的。”这是乐山的声音。

    他这话说完,一群人已到门口了。门帘一下子被掀了起来。

    夏衿转头望去,正看到岑毅站在门口,一只手拽着帘子,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发愣。

    一看岑毅怔在了门口,后面的李玄明、周易知互递了一个眼色。李玄明伸手抚起了胡子,面有得色。

    “大将军,怎么了”苏慕闲见岑毅怔在那里。而乐山、李玄明和周易知脸上似有异样。他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来,伸头想要朝里面看一看。然而帐篷的门本就不大,岑毅的身材又魁梧。往门口一站就把那里堵了个严严实实,其他人根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形。

    被他这一问,岑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堵在门口了。他刚才一愣是因为晃眼间只在帐篷里看到夏衿一个人。床上还躺着个罗骞,除此之外。罗骞的另一个小厮不见踪影。孤男寡女呆在一处,容易让人说闲话,心念急转之下他还想着,是不是放下门帘不进去算了。

    可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要是就这样把门帘放下不让大家进去。夏衿的清白更说不清楚。

    他想了一想,一弯腰,干脆进了帐篷里。

    其他人连忙鱼贯而入。

    看到帐篷里只有夏衿和罗骞。一个坐着一躺着,两人的衣服倒是齐整。后面进去的这几个,表情各异,都十分精彩。

    苏慕闲是隐隐松了一口气;乐山则张大了嘴巴,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似乎想不明白帐篷里的情形怎么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样;而李玄明和周易知愕然了一下之后,目光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就算事情没达到他们设想的那样,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够得让夏衿败坏名声了。

    为了先入为主,引起大家的注意和怀疑,李玄明装作吃惊的样子,道“夏姑娘怎么你一个人在此”他转向乐山,将脸一沉,“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夏姑娘和你家公子单独呆在帐篷里呢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夏衿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指着角落里的王三两人道“李院使,这不还有两个人吗你哪只眼睛看到孤男寡女了”

    大家这才看到还有两个士兵也在帐篷内。

    见到岑毅,王三两人显得很激动,恭敬地抬手行礼,唤了一声“大将军。”

    岑毅平时在将士面前是很威严的,不苟言笑。但此时见到这两个士兵,态度竟然出奇的和蔼可亲,笑着连连点头“好,好。”

    此时乐山已扑到罗骞身上,转过头来悲愤地向夏衿道“你把我家公子怎么了我刚才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我家公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你偿命不可。”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扇到了乐山脸上。

    大家愕然朝那方向看去,却见罗骞慢慢地坐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乐山的眼神充满寒意。

    刚才那一掌,就是罗骞打的。

    乐山捂着脸,看着罗骞,又惊又喜又诧异“公子您醒了可是您为何打我”问后面那句话时,他目光闪烁,不敢跟罗骞直视,显得很是心虚。

    罗骞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为何打你夏郎中治好了瘟疫,是朝庭的大功臣,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竟然还威胁上了,你可真能耐”

    说着,他转过头来,对岑毅拱手道“大将军,你怎么来了”

    在岑毅堵门口的时候,夏衿估摸着解药已生效,将春药抑制住了,就拿了个瓷瓶,放到罗骞鼻子底下给他嗅了嗅,罗骞才及时醒了过来。

    岑毅满含深意地看了乐山一眼,对罗骞道“听你家小厮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说到这个,罗骞脸色发白,大概是想起了药效发作时的情景。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夏衿,对岑毅道“我没事,小厮大惊小怪,劳大将军和各位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谁也不想生病。”岑毅安慰道。他站直身子,扫视了帐篷一眼,又冲罗骞点点头“你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小厮去找我。”

    “多谢大将军。”

    岑毅这才转脸看向夏衿“夏郎中,罗参军这病没事吧如果你忙完了。去我那一趟吧,我正好找你商量一下伤员的事。”

    “行,罗大人这病不要紧,现在已经没事了。”夏衿收拾了一下药箱,提到手里就要跟岑毅出去。

    岑毅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对李玄明道“李院使,你也是常在宫里行走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你也这么大把年纪了。往后还请警言慎行,不要给自己招致祸端才好。”

    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连让李玄明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夏衿和苏慕闲跟在了他的后面。

    走出了帐篷老远,岑毅对苏慕闲道“闲哥儿,你先回去吧,我跟夏姑娘说点事。”

    “行。”苏慕闲答应得极干脆。他冲夏衿笑了一下,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夏衿叫道。

    苏慕闲停住脚步。转身朝她看来。

    夏衿向岑毅道“如果大将军是想问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无不可以对人言,苏大人不必回避。”

    岑毅叫苏慕闲回去,就是考虑到夏衿的面子。如果夏衿跟罗骞真有什么。当着苏慕闲的面她恐怕不好说。现在夏衿既然这样说了,岑毅自然不会拦着。

    他对苏慕闲点头道“既如此,就跟着一起来吧。”

    一行人回到岑毅的帐篷里坐下。岑毅这才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我看那叫乐山的小厮和李玄明的神情都有异”

    夏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当下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岑毅和苏慕闲说了一遍。

    “畜生”岑毅一拍桌子。恨不得提剑去把那叫乐山的小厮杀了。

    “现在我只想知道乐山后面是不是有人指使。”夏衿道。

    “这事交给我,我让人去查。”岑毅道,掀帘叫来了随从,耳语了几句。

    事情很容易查。因为罗骞从昨天到今天,除了跟着岑毅去医治处看了夏衿几次,其余时间都呆在指挥中心,哪儿都没去。作为他的小厮,乐山和乐水都不能走远,以便主人出来随时侍候。只要把这段时间守护指挥中心的士兵提来一问,就清楚了。

    果然,过没多久,岑毅的随从就走了进来,禀道“守值的士兵看到这两天乐山与孟夏孟郎中的随从裴明走得很近。在乐山去请夏郎中过来看病之前,他跟裴明还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用再往下查,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了。裴明是孟夏的随从,孟夏又一直巴结着李玄明和周易知。乐山下药后,又是第一时间叫了李玄明和周易知过来,好“撞破”夏衿和罗骞的“好事”,尽毁他们的名声。就算后来孟夏没有跟来,他也完全脱离不了干系。

    至于李玄明等人为何处心积虑想毁掉夏衿,帐篷里三个人不用想就都能明白。无非是“名利”二字。

    想到这里,夏衿又把那日李玄明来利诱她的事跟岑毅说了一遍。

    “这件事,我会偷偷禀报给皇上的。”岑毅的眼里透出一抹寒光。

    苏慕闲则看了夏衿一眼,没有说话。

    既把话说清楚,夏衿便告辞离开。她掀帘出来时,苏慕闲也出来了,追上她道“夏衿,我想跟你说一句话。”

    夏衿停住脚步,抬头看他。

    苏慕闲盯着夏衿的眼,异常认真地道“凭着你的本事,我知道乐山手段再高明,罗骞再没有自制力,也不能伤你半分。我想说的是,就算你被伤害了,只要你愿意,我也愿意娶你为妻”

    夏衿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苏慕闲这是想表明,哪怕她因为被人下药,于罗骞了。可只要她不愿意嫁给罗骞,而愿意嫁他苏慕闲,他依然愿意娶她。

    “为什么”她问。

    古人最重贞节,对于男人来说,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于别人。现在苏慕闲说这话,她不知他是为了表明心迹,还是真不在乎这种事。

    “为什么”苏慕闲似乎被她这一问题问得愣住了,他想了想,才道,“因为喜欢,所以不在乎。”

    话虽简单,他说得却极真诚。

    夏衿深深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谢谢。”转过身,大步朝她帐篷的方向走去。

    苏慕闲怔了怔,随即跟在了她身后,不过离她足有两三米,只远远地跟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夏衿浅浅一笑,没有回头。

    远远地看着夏衿进了帐篷,苏慕闲才抬起头来,望着苍穹,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想起要害夏衿的那些人渣,苏慕闲眼中冷芒一闪,转过身来,大步朝自己帐篷走去。

    因为事关夏衿,岑毅并没有顾及罗骞的面子,在夏衿和苏慕闲离开后,他就去了罗骞帐篷,亲自审问乐山。乐山在他们离开后,被罗骞几句话就问得全招了。岑毅此来,他便又将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那裴明甚是精明,根本就没留把柄,只是向乐山说了一件事,说江南有一书生为了娶一个富家小姐,下药得到了小姐的身子,小姐最后只得下嫁于他。乐山一心为主,看不得自家主子为一女人失魂落魄,被他这一说,便生了邪念,旁敲侧击地问李玄明有没有这种药。一个有心,一个有意,这药就让乐山顺利拿到了手。

    为了让自家公子临睡前还有奶茶喝,乐山还特别把药下在了杯子里。那药是白色药粉,放在白色的瓷杯底部,又是在帐篷里光线昏暗的地方,自然不容易发现。要不是夏衿是玩毒专家,五官灵敏,李玄明通过乐山所使的计谋就很有可能得逞。

    “这些畜生、败类”岑毅恨恨地骂道,却又拿李玄明等人没办法。毕竟人家只是讲了一个故事,并没有引诱哄骗。要说错,就只在于裴明给了一包春药给乐山。但这仍然没办法惩戒他们。实在要追究,他们完全可以把裴明抛出来,说是裴明背着主子干的,他们毫不知情。

    这让喜欢快意恩仇的岑毅恨得直捶桌子。

    “你的小厮,你自己处理吧。”岑毅冷冷地扫了乐山一眼,转身出了帐篷。

    一刻钟后,乐山哭哭啼啼地从帐篷里出来,手里还提着个包袱,乐水将他送到军营外面,这才回来。

    两国交战,边关地处荒凉,回临江的路途又极遥远。乐山一个人,也不知能不能走出这片荒漠。

    不过,这已是公子看在他伺候多年,而且做这事仍出于一片忠心的份上,才没有立刻要他的命。离开后他能不能活下来,那只有看天意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顶风十里臭

    虽然夏衿不爱把自己的事跟别人说,但菖蒲和薄荷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件事岑毅和苏慕闲已知道了,到以后让两个丫鬟从别人嘴里得知真相,恐怕会跟她这个主子生罅隙。

    所以夏衿回到帐篷,就把刚才的事跟两个丫鬟说了,菖蒲和薄荷顿时气得牙痒痒。

    “姑娘,不能就这么放过乐山。”菖蒲道。

    她对罗骞本就没什么好感,这会儿听到自家姑娘的清白差点毁在罗骞身上,即便这事是乐山做的,罗骞最后还是选择了控制自己,但她仍然怀疑是罗家主仆演了一场戏来骗自家姑娘,对罗家人就更没好感了。如何对待罗骞她没资格说话,但对乐山,她决定就算罗骞和夏衿不出手,她也要想办法把那人打下十八层地狱。

    “那是罗公子家仆。”夏衿淡淡道,“且看他如何处理就是了,咱们没必要去插手。”

    菖蒲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薄荷一向是没什么主意的,都是夏衿和菖蒲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憋了半天,却难得地憋出了一句话;“罗公子其实还好啦,至少他没做出对不起姑娘的事来。”

    这话立刻捅了马蜂窝,菖蒲没想到自家阵营里竟然还有一个小叛徒,立刻瞪圆了眼睛,把薄荷提溜到旁边去,巴拉巴拉地进行深刻教育,直把薄荷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弱弱地抗议道“菖蒲姐姐你别这么激动好么我没说罗公子好,只是觉得他至少没做对不起姑娘的事。”

    “怎么没做对不起姑娘的事那乐山不是他小厮,乐山做的事不就等同他做的事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演戏给姑娘看你看你都被他打动、帮他说好话了,姑娘心里没准就对他改观,觉得这人不错。还一往情深,可以考虑是否嫁给他。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你知不知道”

    夏衿暴汗。

    这丫鬟,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敲打到她头上来了。

    薄荷被菖蒲嘴里的阴谋论惊呆了,好半天才看向夏衿,问道;“姑娘,真的像菖蒲姐姐说的这样”

    夏衿抿嘴笑道“你别听她瞎嚷嚷。现在她看谁都是坏人。别理她。世上还是好人多。”

    菖蒲翻了个白眼,噘着嘴嘟哝道“姑娘,您就这么惯着她吧。她迟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有那么傻么”老实的薄荷不服气了。

    “就有。”

    “没有。”

    “就有。”

    夏衿被这俩丫鬟一闹,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见她们还没完没了的,车轱辘话来回倒,又好气又好笑。喝道“行了,都给我闭嘴。”

    两个丫鬟老实闭嘴不说话了。

    不过憋了一会儿。越来越爱操心的菖蒲又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说当时苏公子也在场他没说什么吧”

    “没说。”苏慕闲近似于表白的那句话,夏衿并不想告诉这俩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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