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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_第61分页

作者:坐酌泠泠水 字数:15599 更新:2021-12-21 20:15:50

    连罗维韬那里都没有请示一声。

    夏衿乘坐的马车并不十分颠簸,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坐在里面还挺舒服。夏衿知道接下来几日会非常辛苦,上了车就闭上眼睛休息了。倒是夏祁,第一次离开家,心里又兴奋又忐忑,不停在掀起车帘来朝外面张望。

    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前虽然点着马灯,但看外面都是灰朦朦的,什么都看不清。夏祁只得放下车帘,也打起盹来。

    大家都年轻,正是睡眠正好的时候。这一睡过去,再睁开眼,便看到车外竟已天明。

    见夏衿从车里伸出头来,王嬷嬷打马靠过来,轻声道“夏姑娘。前面有个小镇,我们停下来打尖歇息一下再走。”

    夏衿点点头“王嬷嬷辛苦了。”

    王嬷嬷、黄玄威和车夫确实辛苦,这么日夜兼程地赶来。再日夜兼程地赶回去,便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要没有高深的功夫支撑。根本受不住。

    一行人走了一盏茶功夫后,果然到了一个小镇。大家停下来,王嬷嬷要了些吃的给夏衿他们吃,自己和黄玄威、车夫三人便靠在小吃馆的墙壁旁,闭上眼睛歇息。待夏衿他们小半个时辰后吃完,他们已醒过来了,打包了些食物在路上吃,便又上了路。

    “王嬷嬷。我们骑马吧,这些快一些。”夏衿道。

    王嬷嬷觉得她在添乱,有些不满地看她一眼“夏姑娘,这马不是那么好骑的。没个天,根本学不会。”

    “试试吧。”夏衿笑了笑,抓着一匹马的缰绳,一翻身就上了马。

    “你”看着夏衿熟练的动作,王嬷嬷等人还不怎么样,倒是夏祁和董方吃了一惊。

    夏衿对夏祁一歪脑袋“上马。”

    对妹妹忽然冒出来的本事,夏祁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让他也骑马。他有些胆颤。走到马前,犹疑半天不敢上去。

    夏衿下了马,又做了一次示范动作。夏祁一咬牙。学着夏衿的样子上马,却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不过好歹稳住了,坐到了马背上。

    “你俩先在马车上呆着。”夏衿吩咐董方和徐长卿,又对夏祁道“两腿夹紧,慢慢地策马向前,保持身体平衡。”

    夏祁跟夏衿学武也有两年了,虽武功不怎么高强,但应付骑马还是没问题的。在东歪西倒了一阵之后,便调整了过来。可以慢慢地跟着大家小跑了。

    黄玄威和王嬷嬷看了,很是满意。如果大家都能骑马前行的话。速度就会快很多。前面路上都有驿站,马跑累了。再换几匹继续就是。

    “那两个丫鬟和小厮就让他们在后面慢慢来吧。咱们赶路要紧。”王嬷嬷道。

    夏衿倒没意见,在夏祁终于适应之后,四人就驰骋起来,把马车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开始的时候,到了晚上王嬷嬷还弄了马车来让兄妹俩睡觉,待夏祁骑术熟练,又适应了这种节奏之后,夏衿便提议不用马车,跟着王嬷嬷他们,跑上几个时辰,便休息半个时辰,然后再接着跑。在这样的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之下,四天后的晚上,他们已到了京城的十里亭外。

    “大家在驿站稍作休息,天亮后再走。”黄玄威道。

    十里亭这里便有驿站,是迎来送往休整的地方。

    王嬷嬷出示了个牌子,驿臣便安排了四间房,让他们歇息。

    夏衿进了房里,洗漱了一下,便抬起头来,朝窗外望了一眼。只见一匹马儿驮着个人,已消失在黑夜之中。从背影上依稀能辩认得出,正是黄玄威。

    这人去哪儿

    夏衿微眯了眼。

    她将窗轻轻关好,走到床边,和衣而卧。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外面远处,传来几声隐隐的猫叫“喵儿,喵喵儿”

    她听了一阵,推开窗跳了出去。

    这是她前世队伍里特有的联络方法,可以根据特定环境,发出不同的声音。但声音的频率,却是他们自己才能听得出。

    这种方法,在这个时空里,她只传给了苏慕闲。

    她出了门,寻声而去,便在离她们所住的屋子足有十米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黑影。那黑影见她过来,打了个手势。

    夏衿跟他到了角落,轻声问道“苏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第一百九十五章 提醒

    一年多不见,苏慕闲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五官的轮廓分明了许多,眉宇之间透着一种坚毅,目光深邃,连声音也比原来雄浑许多。

    他低声道“你一会儿进城要治的病人,不是宣平候爷,而是皇上。”

    夏衿面上一愣,心里却道了一声果然。

    她早就发现蹊跷之处了。

    首先是他们一行人出城之举异常。

    据她了解,京中的那位皇帝对国家的治理十分严明。不管是朝庭勋贵,还是地方大员,非正常时间,都不能擅自出入城门,必须得经过当地最高行政者的同意。

    也就是说,宣平候府的人要夜间出入临江城城门,应该先去找罗维韬。如果罗维韬愿意为他们的行为负责,同意他们出入,守门的差役才会给他们放行。

    偏王嬷嬷和黄玄威掏出一个令牌,那些差役就立刻放行,这不合规矩。

    其次,就是黄玄威这个人了。

    上次宣平候老夫人携女到临江来,所带的护院、下人中,武功最高的是王嬷嬷。但这次说宣平候爷生病,这位武功高强而精明能干的嬷嬷不在家里伺候听令,反而陪着武功比她高上几倍的黄玄威到临江来,只为请她这小小的郎中,未免太大才小用了些。

    更何况,黄玄威举手抬足之间,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淡淡的威严;起卧行止之间,竟然跟夏衿有着颇为相似的习惯。这绝不是一个普通护院或军营退下来的老兵所具有的。夏衿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黄玄威,很有可能是大内高手。

    正因有了这种猜测,夏衿才不敢再隐瞒自己会骑马的本事,主动要求骑马,并配合着日夜兼程往京城里奔。否则因她的行动迟缓而延误救治时机。让皇帝丧命,夏家全族定要被诛杀。

    而到了京城,不直奔宣平候府。而是在此停留,黄玄威一个人骑马而去。进一步证实了她的猜测。

    见夏衿并不如何吃惊,苏慕闲深深看她一眼,道“当初罗骞的病,京中人都知道的。御医也给他看过,并未治好。结果让你给治好了。宣平候老夫人从临江回来后,又将王翰林夫人的事大肆宣扬了一番,所以大家都知道你。这次皇上意外中毒,御医束手无策。便有人想起了你。怕消息走漏引起朝堂震荡,便说是宣平候爷生病。”

    夏衿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此时不是追究她为什么被请来给皇上治病这个问题,而是应该考虑如何面对。

    想了想,她问道“我对皇上一无所知。你给我说说他是怎么样一个性格。如果我治好了他或是没治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妄议皇上,是大罪。如果对面站着的是别人,夏衿一定不会问,对方也一定不会说。

    但她问话的对象却是苏慕闲。苏慕闲能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跑来告诉夏衿这样一个绝密的事情,自然不怕说得更详细些。

    “皇上今年三十五岁。先皇元后所出,雄才大略,登基十年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苏慕闲先介绍了一下皇帝在政治上的成就。

    夏衿点点头。

    她明白苏慕闲的意思。这样一个皇帝,他希望她能竭尽全力去救治于他。

    苏慕闲又接着道“皇上他为人刚毅,杀伐果断;处事公平,为人宽厚,能听得进大臣的不同意见。”

    “如此就好。”夏衿松了一口气。

    皇上活着于国有利,这是公;朝庭下令让她医治,她一小老百姓又不能与国家抗衡,所以这宫进也得进,不进也是进。这是私。于公于私她都得尽力去救治皇帝。

    如果治不好,这自然没话说。她即便不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不希望治好了皇帝,仍要落个身首异处或是别的不好后果。

    皇帝是个明君。所用的臣子应该也不是昏庸之辈。只要他们明理,她活下来的胜算才大。

    问完能不能活的问题,她便要关心其他事了“我不能欺君,所以我得以女子身份去救治皇上。这样,无碍吧”

    别她治好了皇上的病,皇上出于各种考虑,把她永远地留在宫里做他的妃嫔,这也是很糟糕的后果。

    苏慕闲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夏衿。

    “这是什么”夏衿接过玉佩,对着月光看了一下。

    这玉佩入手细腻如凝脂,在月光下虽然看不清它的花纹和透明度,但它上面浮现出来的一层莹光,却显示出这玉佩不平凡。

    “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先皇亲手所赐。”苏慕闲道,“如果皇上要你留在宫中,你就说你曾救我一命,我许你武安候夫人之位。这玉佩,是当时我给你的聘礼。”

    夏衿的手一顿。

    她看了苏慕闲一眼“如果走了这一步,这门亲事便不能反悔。你可想清楚了”

    苏慕闲凝视着她“我一直说要娶你,从未改变过主意。”

    夏衿静静地与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她收回了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把玉佩慎重地放进了怀里。

    苏慕闲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

    “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棋的。”夏衿道。

    苏慕闲刚刚柔和下来的表情顿时一变。他盯着夏衿,没有说话。

    夏衿仿佛没看到他变脸一般,又问“皇上得的是什么病,你可知道”

    苏慕闲摇摇头“御医们都弄不清楚是什么病。”

    感觉到想知道的都差不多,夏衿便道“黄玄威大概是去请示去了,不久就要回来。王嬷嬷虽武功不高,但为人机敏。你在此呆得太久终是不妥,先回去吧。等我从宫中出来,如有机会,再说别的。”

    苏慕闲点点头“我现在是御前侍卫,离开太久恐被人发现。我先走了,你多加小心。”

    “后会有期。”

    苏慕闲点了点头,转身朝外面纵去,几个纵步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夏衿闪身回了房间。

    坐在床边沉思一会儿,将即将要遇到的事细细思索一遍,她这才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躺到了床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进宫

    虽躺到了床上,夏衿却是没有阖眼,她在等着黄玄威回来。

    黄玄威没让她等多久。只一柱香功夫之后,他就回来了。马掌上虽包了厚厚的布,踏在地上悄无声息,却逃不过夏衿敏锐的耳力。

    黄玄威先去了王嬷嬷那里,跟她说了两句话,王嬷嬷便跟他一起过来,敲响了夏衿的房门。

    夏衿知道黄玄威武功高强,屋里的动静他都听得见,便故意在床上翻了两下,做出刚刚睡醒的样子,又悉悉簌簌弄了一下衣服,这才头发凌乱、睡眼惺忪地去开门。

    “王嬷嬷,有事”她半眯着眼,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候爷病急,劳烦夏姑娘这就跟我们一同进城。”王嬷嬷道。

    夏衿问道“那我哥哥呢”

    “自是一同去。”黄玄威道。

    其实入宫,夏衿一人即可,并不需要其他闲杂人等。只是黄玄威至今还不大相信医术高明的是夏衿,而不是夏祁。再者,拿夏祁作人质,让夏衿不得有任何不良企图,于他而言是最佳的行动方案。

    夏衿并无异议。病人既是皇帝,不要说夏祁,即便是远在临江的夏正谦夫妇,都是朝庭的人质。

    她转身往回走“我收拾一下就来。”

    她梳了一下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便提着包袱走了出来。

    此时夏祁也收拾好了。黄玄威指着一辆马车道“上车。”

    劳累几日,好不容易有一张床可以睡,却只睡了一个时辰便又被叫起来,夏祁满肚子的不情愿。但他知道一路奔波是来救人的。此时没有床,有一辆车也挺好。因此一点意见都没有,闷声不吭地爬上车去。

    夏衿上了车。便发现车窗用厚厚的布蒙着,外面则用木条钉死了,让人想掀开车帘看看外面都不行。

    不管事情有多复杂。于她而言都很简单,那就是给病人看病。不管那病人是宣平候爷还是皇帝。所以她也懒得管那么多,拍拍夏祁的肩膀道“睡吧。”自己便歪在一边,心神放松地睡了。

    听得车里两个长长的有规律的呼吸声,黄玄威驾着车,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因为睡得很熟,夏衿不知道是如何进的城门,也不知道是如何进的皇宫。等得王嬷嬷进来拍醒她,下了车来时。她发现她已立在一座雄伟而雕梁画栋的建筑物前了。

    “王嬷嬷,你领夏公子到偏殿去。夏姑娘请跟我来。”黄玄威道。

    夏祁此时虽还有些迷糊,但一听说要跟妹妹分开,立刻清醒过来,声明道“我跟我妹妹不能分开”

    夏衿没有作声,只拿那大而黑的眼眸看了黄玄威一眼。

    黄玄威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对夏祁作了个手势“那夏公子一起来吧。”

    一行人进了殿中,夏祁眼睛就直了。

    里面屋梁极高,面积极为宽敞,各处金壁辉煌。屋里的摆设闻所未闻,只觉得精致绝伦,奢华无比。

    “这是宣平候府”他心里刚冒出这个疑问。就看到了里面明黄色的帐幄。他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

    明黄,明黄,这岂不是

    他紧张得都忘记了呼吸。

    屋里或坐或站有七、八个人,看到黄玄威进来,大家立刻迎了过来,眼睛朝夏祁打量了过来“便是这位少年”

    黄玄威却指了指夏衿“是这位姑娘。”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儿立刻沉下脸来,斥道“胡闹”

    旁边另一个五十来岁、仪表堂堂,神态威严的老头儿则打量了夏衿一眼,问黄玄威“你是说。一会儿给皇上看病的是这位姑娘”

    黄玄威点点头“候爷,夏家懂医术的是这位姑娘。而不是其兄。当初给令媛看病的也是这位夏姑娘。”

    看来,这老头儿便是传说中“病重”的宣平候爷了。

    屋里都是聪明人。黄玄威只说这一句,大家基本上都明白了京中盛传比御医还要厉害的“夏公子”,原来是这位小姑娘假扮的。

    大家不由得看了夏祁一眼。

    目前这种情形,并不适合开口,故而夏衿只微低着头,一语不发,任由屋里的这些人如何商议。要是有人因她年纪小,还是个女子,不相信也不同意她给皇上治病,她还巴不得赶紧回去呢。

    可她这个愿望注定不能实现。刚才问话的那位,是太医院的院正。不光他们整个太医院的郎中,便是在民间都请了不少传说中的“神医”来,都对皇上的病束手无策。

    而在这当口,宣平候老夫人进宫看太后姐姐,无意中说起自家女儿的事,又夸了夏衿几句。太后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急急派人去临江请夏衿过来。

    现在要是有谁敢阻拦她给皇上看病,就是不愿意皇上活着,是弑君,绝对是自己活腻歪了。没谁跟自己肩上的脑袋过不去。

    所以尽管大家看夏衿这性别、这年纪,一个个都在心里直骂“胡闹”,却不敢像国舅那般骂出声来。

    而国舅,即那位花白胡子的老头儿,骂完之后也很后悔。不管怎么说,死马当成活死医,这小姑娘既然来了,就让她瞧瞧也无妨。至于她开的药方是否得当,到时候大家一起斟酌看看就是了。

    于是夏衿就被国舅和院正领进了内室。

    内室亦十分宽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悄然无声。空气里弥漫着十分好闻的淡淡的熏香。

    明黄色的宽大的龙床上,帐幔用金钩钩起;一个五旬上下的妇人正坐在床边,对着床上的人垂泪。

    国舅魏良快步走了过去,对着那妇人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妇人便转过身,朝这边望来。

    “还不赶紧给太后请安”院正方温德低声提示夏衿。

    夏衿连忙上前,给太后行了个大礼。

    太后示意宫女将夏衿扶了起来,对夏衿轻声道“有劳。你给皇上看看吧。”

    夏衿举步向前,朝龙床上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看样子很年轻。不像三十五岁的人。此时他脸色发黑,印堂发青。嘴唇又十分苍白,双目紧闭,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表明此人还活着。

    不用夏衿多说,宫女熟练地将皇帝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在上面盖上一块绸缎手帕,退到了一旁。

    夏衿伸出两指,搭在了皇帝的手腕上。

    几息功夫后。她将手收了回来,问道“皇上是如何发的病”

    旁边一个宫女得到太后示意,走上前来禀道“皇上身体一向康健,半个月前正吃着饭,忽然捂着心口大喊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晕迷不醒至今。”

    夏衿点了点头,沉吟不语。

    “怎么样”太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夏衿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夏衿没有说话,只望着皇帝的脸沉思着,眼睛微眯。

    跟着一同进来的宣平候爷岑宣义皱起了眉头太后问话。夏衿却不理会,这样表现很是无礼。

    夏衿其实并不是不理会太后,而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太后的问题。

    要不是她上辈子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各种奇怪的病症和害人的方法,恐怕她对皇帝的病症也束手无策。依她的判断,皇帝这不是生病,而中了盅毒。而她,正好对于这个有些研究,知道一些解盅的方法。

    现在的问题是,她有必要掺和这种事情吗这明摆着是有人处心积虑要谋害皇帝。她诊断出来并把皇帝救活,不会成为凶手报复的对象吗而如果她说诊断不出,想来太后也不会太过为难她吧外面那么多的杏林圣手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说不出什么来也很正常嘛。

    可是。这是一位好皇帝。从他十五岁登基,二十年来。政治清明,国泰民安,边境蠢蠢欲动的外敌一直被压制着。而且皇帝成亲二十载,后宫佳丽无数,却只得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太子活到了十五岁,偏在去年得病死了;剩下的那一个才五岁。一旦他驾崩,皇帝太过年幼,天下恐怕要大乱。

    心里权衡着得失利弊,夏衿终于开了口“我需要看一看皇上的胸肋。”她要做最后确认。

    屋里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夏衿一眼。

    太后一挥手“把皇上的衣服解开。”

    立刻有宫女上前,把被子掀开,将皇帝的衣襟解了开来。

    夏衿走近去,朝皇帝的心窝看了一眼。

    那个地方,果然有一个红色的小点,像是被蚊子咬过后的痕迹。

    院正忍不住也凑上前来看了看。

    待他看过,夏衿点了点头“可以了。”

    待宫女给皇帝收拾好,夏衿对太后道“民女能跟太后单独谈一谈么”

    说实话,看到夏衿如此年轻,又是个女孩子,太后心里是极失望的。她根本不相信夏衿能看出什么来。只是千里迢迢把人给召来了,不让她看一眼,说不过去,这才让她过来给皇帝拿脉。

    却不想夏衿的表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女孩儿相当的镇定,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不由得让太后心里升出了一股希望。

    她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国舅和院正、宣平候都退了出去。屋子里除了太后和夏衿,只留下了几个宫女、太监,以及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的皇帝。

    夏衿跪了下去,对太后道“对于皇上的病症,民女有一些猜测,也愿意尽力去诊治。只是在诊治之前,恕民女大胆,还请太后答应民女两个请求。”

    儿子命在旦夕,不要说两个请求,即便是十个请求,太后也不会不答应。只是还没治病就提要求,这便有要挟之嫌,让她心里很不痛快。

    她淡淡道“你且说来。”

    “皇上的病是人为所至。民女治好了皇上,必会被人视为眼中钉,杀之而后快。民女希望太后能下封口令,不要让人知晓是民女治好了皇上的病。”

    太后脸色大变“人为难道是被下了毒”

    夏衿点了点头。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答应你。”心里的不痛快倒去了一大半。

    给皇帝治病,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在这样的情况下眼前的姑娘还出手医治,可见她是个忠心的。所求也极合理,太后完全能理解。

    夏衿又道“一会儿民女给皇上医治,必要肌肤相接,甚至得让皇上坦诚相对。民女是个未婚女子,虽有不便,但医者眼里无男女,与救人性命相比,男女之别便顾不得了。民女想请太后应允,治好皇上的病后,仍许民女回到民间自行婚嫁。”

    太后盯着夏衿看了一会儿,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本宫应允。”

    “谢太后。”夏衿磕了一个头,爬了起来。

    太后这才问道“皇上中的什么毒”

    “盅毒。”

    “盅毒”太后骤然色变,“你确定”

    夏衿道“十有。”

    太后脸色白了一白。她显然听说过盅毒这种东西,而且对此颇为忌惮。

    她又问“皇上目前可有性命之忧”

    夏衿摇摇头“十天之内无性命之忧。”

    “你治病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时辰足矣。”

    太后望着床上的儿子,静默了一回,对夏衿道“这样,我叫他们进来,你想个病症,当着他们的面说一说,然后本宫叫人送你们出去。你且在宣平候府呆上一阵。到得明日晚上,我再让人把你接进来,给皇上医治。”

    夏衿大喜“谨遵太后懿旨。”这样做她就可以完全脱离凶手视线了。至于太后是否要借此引出下盅的人,就不关她的事了。

    太后随即便叫了院正等人进来,对夏衿道“你把你的诊断说一说吧。”

    夏衿道“皇上脸色发黑,嘴角发白,左脉沉而弱,民女觉得此为心疾。”

    几个郎中对视一眼,俱都不以为然。

    “你开个方子吧。”太后道。

    夏衿便写了一个治疗心疾的方子。

    太后看了,递给院正,对宣平候爷吩咐道“你且带他们出去吧。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劳累得很,让他们在此多歇息几日再回去也不迟。”

    这便是变相的赶人了。

    宣平候行了一礼,领着夏衿退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偏心

    看到夏衿从内室出来,一起出来的宣平候爷脸色很不好看,呆在外屋原来正低声议论着什么的几人俱都安静下来,望向夏衿的目光全是失望之色。

    虽说大家觉得以夏衿这年纪而且还是女子,给皇上看病有些不靠谱,但心里未免不抱着些希望,总期待她能将皇上治好。全国上下,没谁愿意这样一个好皇帝英年早逝,继任者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但看她这么快出来,而且宣平候爷脸色还不好,显然是没办法啊。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难受。

    “各位,我先送夏家兄妹回去。”宣平候对大家拱了拱手。

    大家草草回了个礼,便没精打采的坐了下去。

    夏祁听说要回去,连忙走了过来。

    宣平候率先出了门。

    这一回,夏祁和夏衿没有乘马车,而是跟着宣平候步行出去。足足走了一盏茶功夫,才出了宫门。王嬷嬷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候爷。”路过门房时,一个四十来岁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跑了出来。

    宣平候精神不大好,一路都默然不说话。见到自己的随从,也不搭理,一直往前走,直走到了外面大路上,这才问道“马车备好了”

    “回候爷,备好了。”中年人应了一声,朝一个方向招了招手。

    一辆马车从那里驾了出来,旁边一个小厮还拉着一匹马。

    宣平候对夏家兄妹道“你们坐车,咱们回府。”说着翻身上马,待夏祁和夏衿都上了马车,便朝左边的方向奔去,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一顿饭功夫后,马车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到家了。”宣平候的脸色比在宫里时缓和多了。自己翻身下了马,便走到车前,和言悦色地对夏家兄妹道。

    夏衿和夏祁下了车。跟在宣平候身后,进了大门。一直往里走。

    绕过影壁,走过长长的甬道,穿过一扇门,再往里走,便到了宣平候府的厅堂。

    让夏衿意外的是,厅堂里灯火通明,宣平候老夫人和岑子曼竟然都在座。

    她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外面的月影,发现此时已是丑时。也就是半夜两三点钟的光景了。

    “你们怎么不睡觉,在这里呆着”宣平候看到老妻和孙女,也很意外。

    “心里掂记,睡不着。”宣平候老夫人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夏家兄妹。

    夏祁和夏衿连忙上前行礼。

    夏祁两人进宫,宣平候老夫人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三更半夜在此等候了。此时见他们才进宫一会儿就回来了,诊治的结果不用说,她心里也猜到了。

    想到朝庭很快要要有一场大风波,她心里担忧。但面上还是挤出了些笑容来,问道“一路很辛苦吧吃过饭了吗我叫人做了些宵夜,你们吃些东西再去歇息吧。”

    “多谢老夫人。”夏祁作为兄长。一应都是他在对答。

    岑子曼早已跑到夏衿身边,凑在她耳边说话了“一年多不见,你长高了好多,都跟我一样高了。”

    可不是,夏衿自重生以来,就一直不停的长个儿。这两年她足足长了二十厘米,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身高了,跟属于北方人的岑子曼差不多,但在南方人里面。她也算是高挑个子了。

    说完身高,她又推荐上吃的了“我叫厨房给你做了紫苏梅饼和蟹粉小笼包。你一会儿好好尝尝。”

    这两样点心,是她在临江时跟夏衿描绘过的。说她家厨子做出来是一绝。

    一年半没见,岑子曼还是这样一副热情爽朗的性格。夏衿极高兴,冲岑子曼一笑道“好,我一会儿定然要好好尝尝,看看是不是跟你说的那样好吃。”

    此时宣平候老夫人已叫了下人摆了洗脸水来,给两人洗脸净手。而那头,早已将食物摆了满满一桌子。

    “来吧,坐下。”宣平候老夫人慈祥地对兄妹俩招招手,“专门给你俩做的,赶紧趁热吃。”

    “大家一块吃吧。”夏祁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我们吃过了。”宣平候老夫人叫下人布了些点心到两人前面的碟子里。夏祁和夏衿便不推辞,告罪一声,便慢慢地吃了起来。

    宣平候老夫人见兄妹俩落落大方,举手投足并不显局促,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过宵夜,宣平候老夫人便叫人引两人去歇息。夏祁去了外院的客房,而夏衿则跟岑子曼去了她院子。

    “你托人带来的帐本我都看了,咱们这一年来赚了不少钱啊。”岑子曼挽着夏衿的胳膊,慢慢地往她院子方向走。

    “因消息不畅,我没经你同意,便将咱们赚的钱又拿去做了一个投资。”夏衿歉意地道。

    宣平候府门槛高,夏家也没有下人可以长途奔涉到京城来送信。这一年半时间来,只有岑子曼让候府的护卫送了两次信给夏衿,夏衿回信的同时,让他把帐本带给岑子曼。除此之外,两人再无消息来往。

    说到消息不畅,岑子曼叹了一口气“一年半以来事情极多,我表哥那边一桩事接一桩事,所以我就没顾上给你写信。”

    夏衿对苏慕闲的事还是很好奇的。这一年半的时间,岑子曼还来过两封信,苏慕闲承了她那么大一个人情,却是音讯全无。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等过河折桥的人。

    “你表哥苏公子吗”她问道。

    “是啊。”岑子曼点点头,“你都不知道,这一年半,他真是九死一生。”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极其厌恶的神色“我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母亲,不光把儿子从小就送到寺庙里生活,还派人追杀他。你不知道,我表哥浑身血淋淋地出现在葬礼上时,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表哥晕迷前跟我祖母说,他母亲和弟弟要杀他,我祖母还不信。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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