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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霖春_第19分页

作者:坐酌泠泠水 字数:14085 更新:2021-12-21 20:15:17

    宽大的马车正停在仁和堂门口,挡住了去路。而几个女人正站在仁和堂门口,朝里面嚷嚷着什么。

    “虎子,去看看。”罗骞对外面道。

    虎子就是赶车的车夫,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一副木讷的样子。他显然没想到公子会叫自己去打探消息而不叫于管家,愣了一愣,这才瓮声瓮气地答应一声,下车去了。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道“是宣平候老夫人从京城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是她的二女儿,嫁给王翰林的那一位。这位大概是在路上伤了手,宣平候老夫人等不及回府,便顺路找了仁和堂的郎中看诊。应诊的是那个姓谭的郎中,却多事说王夫人得了失心疯,宣平候老夫人不干,正闹着呢。”

    这番话一出,倒叫夏衿对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刮目相看。

    她眼力好,站在仁和堂门口说话的那几个女人她也看清楚了。或许是考虑到路上安全问题,又或许是风尘仆仆的缘故,为首的那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应该就是虎子嘴里所说的宣平候老夫人,她身上披着一件半旧的绸棉披风,头上只戴着一根银簪,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首饰。长得也慈眉善目,并没有什么高雅气质、王霸气派。这样的妇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候爷夫人,而且是从京城回来的。想来仁和堂的趱夏正慎和谭郎中就看走了眼,以为她是平常人家的妇人,才会说话全无忌讳,说人家女儿得了失心疯。

    但虎子区区一个车夫,过去瞅上一眼,就一口能点出老夫人的身份,而且连她女儿的情况都知道,可见这虎子也是场面上的人,对官场上的这些个人物,熟悉得很。

    罗骞注意到夏衿看向虎子的眼神异样,微一挑眉,道“虎子的情况,跟你那位师父的情况一样。”

    罗骞这么一说,夏衿就明白了。

    敢情虎子也是出身不凡的人,只是家里获罪,被卖作了奴仆。

    那宣平候是个武将,宣平候老夫人受其影响,也是个厉害的,自己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却派几个仆妇上前,嚷嚷着一定要仁和堂给个说法“我们家姑奶奶,平日里好好的,这会子不过是受了伤,来包扎一下。怎么到你这庸医的嘴里,就成了疯魔之症了没那水平,就不要出来行医。胡言乱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偏那谭郎中,平时笑眯眯的,却跟赵郎中一样的傲气,最看不得别人说他医术不行,此时涨红着脸,梗着脖子,跟一群仆妇争论“这兀自哭泣,不听人言,疯疯dd,无故惊恐,不是魔症是什么正常人谁会像这样这样的病症,就该好好给郎中看,抓几副药吃吃。讳疾忌医,难免要出大事。”

    宣平候老夫人正是见仁和堂里坐着许多病人,而郎中口无遮拦地说自家女儿得了疯魔之症,怕有人认出自己,传扬出去,这才想着闹一闹,好叫这郎中改口,以堵大家的嘴。却不想偏遇上个死脑筋,非得跟大家争出个子丑寅卯,还把自家女儿的病症嚷嚷出来。

    她气得不行,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了,指着医馆道“给我砸,给我全砸了,这样一个毁人声誉的医馆,留着就是害人。”

    “老夫人息怒,老夫人息怒。谭郎中刚才想是诊错了,误诊了贵府姑奶奶的病,在下在这里给老夫人陪不是”夏正慎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医馆门口,还出现了夏v的身影。

    可宣平候老夫人既开了口,哪里肯罢休只管叫下人动手。

    一时之间,医馆里“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想是里面的桌子、凳子被推倒了。

    于管家原是担心仁和堂的人认出自己,给夏衿惹麻烦。此时见那边越发闹得不可开交,不由担心地问“夏公子,你要不要过去看看要是别家,我去说说或许能成。但宣平候家,可不买我们的面子,便是我家公子出面,也是不管用的。”

    夏衿自然知道于管家说的是实情。罗维韬,邻省一个望族庶子,任着临江府的推官,在一般人面前,算是有面子有地位,但在宣平候这样的勋贵人家面前,还真不够看。

    她有心不管仁和堂的事,但三房虽说与大房、二房分了家,然而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仍是一家人,同气连枝。仁和堂出了事,夏正谦绝不能袖手不管;夏老太太没钱花了,跑到她家一坐,舒氏还得把她当老祖宗把她供起来。

    再说,罗骞也是她的合作伙伴,她表现得太过冷血,于他们的合伙也不利。

    不过,上述两点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宣平候老夫人的地位,在临江城就是个超然的存在,与她交好,对夏衿而言,大利。她人微位低,往后显露出一身本事,罗骞要将她绑在身边不放,顾忌着父母兄长,她恐怕也无可奈何。但如果有宣平候老夫人做靠山,罗骞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用医术跟宣平候老夫人结个善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如果她医名远扬,对于夏祁可没什么好处。

    想到这里,她对于管家道“算了,走吧,我没兴趣管他们的事。”

    不想她话声未落,就听见有人在车外叫道“呀,这不是夏家小少爷吗“

    她抬眸一看,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陌生老头儿正站在于管家身后,对着她满脸惊喜的表情。

    夏衿的眉头微蹙。

    这人,她不认识。

    “啊呀,你可能不认识我,我前些日子生病,每日跑仁和堂。头一次就看你给赵郎中打下手,后来又去柜上抓药。你是夏郎中家的少爷吧”那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对夏衿热络得很,而且还极为热心,指着仁和堂道,“你快去看看吧,你大伯那里,闹起来了,有人砸铺子呢。”

    正文、第六十八章 争辩

    这老头儿年纪大了,嗓门却不小。而且虎子这马车停的离仁和堂并不远,他这一嚷嚷,站在外围的一些人都听见了,俱都转头朝这边看来。还有些认识夏衿,又听说了夏家分家事件的,还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夏衿无奈。

    她现在是不想下去也不成了。

    古人家族观念甚重,不要说同父同母的兄弟刚刚才分家,即便是早分了几十上百年家的堂兄弟,族兄弟,看到对方有难,你不伸一把手相帮,那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她没被人看到还好,现在被人看到了,却车都不下,就这么走了,以后大家说起夏郎中那位小哥儿,必说他冷血不孝,自家亲亲大伯出了事,明明知道路过,都不去看一眼。

    去帮宣平候老夫人的女儿看病,虽于夏祁的名声有碍,但那毕竟是好的影响,而且可以过后想办法描补;但她现在就这么甩手走了,那留给夏祁的,就是一个臭名声,以后做多少事都没办法挽回来,没准还会影响他科举。

    她假装才知道,跟那老头儿打听了两句,然后对罗骞道“我下去看看。”

    罗骞见夏衿下了车,也在后面下了车。

    于管家不放心自家公子,也跟在了身后。

    家也分了,就算让夏正慎知道罗骞是自己治好的,也无所谓,所以夏衿也没制止他们,由着他们跟自己一起到了仁和堂。

    仁和堂里。此时桌子椅子都被推倒了,谭郎中开方子用的笔墨纸砚散了一地,砚台倾倒在地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哎哎,住手,都住手”夏正慎的叫喊声里已带了哭腔。

    夏v正站在宣平候老夫人面前劝说着什么,额上急得全是汗。而夏禅则站在抓药的柜台后面,手里还拿着包药的纸张,一脸惊慌。身子半蹲着,似乎随时要躲到柜台下面去。

    夏衿进来。直接朝那坐着的病人看去。

    只见这妇人三十出头年纪,容貌娇好,跟宣平候老夫人颇有几分相似。只这妇人,脸庞瘦削。两颊凹陷,皮肤暗而发青,眼下黯黑,整个人委顿得不成样子。此时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手被包扎过,放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拿着个帕子,捂着口鼻嘤嘤哭泣。两个下人打扮的婆子正在一旁安慰她。

    “祁哥儿”此时夏正慎看到夏衿进来,心里顿时一喜。急急跑到她面前,对她道,“祁哥儿。你快去叫你爹,叫他过来一趟,我们这有个病人,谭郎中看诊得不对,赶紧叫他过来看看。”

    谭郎中听得这话,气恼不已。

    以前夏正谦在这里时。他跟赵郎中医术没有人家厉害,都被压得没有出头之日。现在好不容易夏正谦走了。他正要好好表现,立上一功,好抢得仁和堂第一郎中的地位,所以才有了今天冒险一行。

    以前他看病,也是以稳为主,跟病人说病情也比较委婉。但刚刚进来的这一群都是女人,这病人又明显有癫狂之症,他顿时觉得是个好机会,这才想要先声夺人,把这些妇人吓住,再徐徐下药。就好比那算命的先说你印堂发黑,必有大祸,等你回头再细细分析一般。

    他对这病是有把握的,心里也打算得极好,却不想竟然惹来这一场大祸。这群女人,竟然如土匪一般不讲道理,直接捋袖子就砸医馆。

    而夏正慎还要把夏正谦请回来

    谭郎中心里发苦,却又不好说什么。祸是他惹的,到头来仁和堂的损失,绝对算在他头上。

    夏衿却没理会夏正慎,走到那位翰林夫人面前,对她身边的仆妇道“我给她拿个脉。”

    正苦口婆心劝夫人别哭了的婆子愣了一愣,转过头来看了夏衿一眼,确信她刚才确实说了要“拿脉”,不由得好笑,直起身子,扬声对宣平候老夫人道“老夫人,这位小哥说要给我家夫人拿脉呢。”

    这些妇人“轰”地一声就笑了。

    宣平候老夫人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夏衿一遍,转脸对夏正慎道“你这人真不地道。即便你家医馆没人,也不该派这么个半大孩子来镇场子。想逗我玩呢”

    夏正慎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都要碎了。本来夏正谦的离开,对仁和堂就是一大损失。为此这两日病人都少了一多半。偏今日又遇上这种无妄之灾,仁和堂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而到了这种时候,夏祁这兔崽子还要搅局,这让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对夏衿低声吼道“祁哥儿,我说的话你听见没赶紧去叫你爹来。”

    夏衿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依然低着头,对那哭泣的翰林夫人温声道“夫人,我给你拿个脉好不好”

    那妇人本来对婆子的劝说置之不理的。但听夏衿这么一说,竟然停了哭泣,抬起泪眼看她,面色有些忡怔。

    “我拿个脉。”夏衿伸出手,目光盯着她,表情和煦。

    “啊”那妇人猛地惊叫起来,身子往后缩,双手紧紧地揪住仆妇的衣角,面露惊慌之色,嘴里一个劲地叫道,“别,别害我,别害我”

    宣平候老夫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对妇人柔声道“绮儿,娘在这里。”

    “娘,娘,有人要害我。”那妇人一见母亲,就扑到她怀里,全身瑟瑟发抖。

    夏衿收回手来,面上若有所思。

    “怎的,你看出是什么病了”罗骞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边,见她面露思忖之色,低声问道。

    夏衿点了点头“虽无十分把握,却也有七、八分。只是”

    她抬起头来,看了宣平候老夫人一眼,摇了摇头,对罗骞道“算了,还是走吧。”

    罗骞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宣平候老夫人一眼,却没看出什么端倪。不过他也没问究竟,转身跟夏衿一起朝外面走去。

    “喂,你”夏正慎见夏衿惹了火就想走,急急走过来,拦在她前面,怒目而视,“你对这位夫人做了什么”

    夏衿讽刺地看着他“怎么,你还想把这麻烦栽到我头上”

    夏正慎张嘴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了站在夏衿身边的罗骞。

    罗骞大病初愈,今天穿得格外暖和上身是石刻青蜀锦长袍,外面罩着一件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脚下是羊皮小靴,头上还戴着个白狐帽子,帽子上镶嵌的玉石晶莹剔透。再加上他长身玉立,相貌英俊,整一个世家翩翩佳公子形象。

    这让一向势利的夏正慎半句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祁哥儿,这、这位是”夏正慎见罗骞与夏衿并肩而立,一副共同进退的样子,忙将那半句话咽了下去,换了另一句话上来。

    夏衿看了罗骞一眼,没有说话。

    罗骞根本就没理他。

    没人理会,夏正慎却不敢骂夏衿。他心里正猜测着这是谁家公子,余光里就看到于管家站在罗骞身后。

    他猛地一凛,心中赫然,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是”

    这莫非是罗家的公子

    可不对呀,三弟不是得罪了罗府,还下了几天大狱吗怎么夏祁这小子,转过身去勾搭上了罗家的公子

    他正打量着罗骞,猜想着他是罗府的大公子还是二公子,那边宣平候老夫人却对夏正慎嚷嚷道“我说,你这医馆的郎中都是废物不成除了胡言乱语,说我女儿得了疯d之症,就没别的诊断了有什么本事赶紧的使出来,否则我还要叫人砸东西。”

    “这位老夫人”夏正慎这时也顾不上罗骞了,转对哭丧着脸,对宣平候老夫人道,“我家这位郎中医术不行,误诊了贵府姑奶奶的病,在下我在此给您陪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在下的医馆吧。”说着深深给她作了个揖,一面还不忘转过头来,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罗骞,希望罗骞能出面为自己说一句话。

    罗骞却始终连余光都没给他一个,只面无表情地板着脸,望着闹哄哄的另一边,不知在看什么。

    谭郎中却是个属驴的。今天要是让夏正慎赔了礼道了歉,他这名声,可就不能要了。更重要的是,以夏正慎的性格,这几个妇人走后,仁和堂里的损失,定然会找他赔偿,没准还要把他赶出仁和堂去。

    所以,这错他是绝不能承认的。

    他将脊背挺得笔直,背着手,对宣平候老夫人道“谁说我医术不行你女儿这病,就是疯魔之症。你要不让她医治,拖得久了,必有性命之忧。”

    “谭文锦”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此时的谭郎中早已被夏正慎的眼锋给杀死了。

    谭郎中目光闪了闪,却装着没看到夏正慎那模样,只定定地盯着宣平候老夫人,等着她的回话。

    他想得很明白,能这么有底气,带着几个健妇砸人医馆的,定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只要治好了她女儿的病,没准就攀附上了一个权贵,到时候专门请他做府上的郎中,打赏个几两十几两银子,他还怕夏正慎抓着他赔偿、不把他奉为仁和堂第一郎中吗

    正文、第六十九章 我能医

    宣平候老夫人听到这话,倒是有几分意动。

    她女儿,成亲三年,才生了个儿子,后来肚子又再不见动静,自然视这孩子如珠似宝,生怕有个闪失。偏不想那孩子半年前发生了意外落水死了。自此,她便常常悲戚。大家以为她为儿子伤心难过,过了那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只出言安慰,并没觉得这是病。却不想半年过去,她情绪越来越不对劲。宣平候老夫人担心她留在京城,被人看出,传为疯d,于名声有大损害,而且换个环境,心情一好,或许人就好起来了,所以才带了女儿回临江城。

    刚开始听谭郎中说,她怒不可遏,觉得这郎中是在污蔑自家孩子。可现在冷静下来,就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但她恼恨谭郎中当众叫破此事,并不想让他治;而且听夏正慎的意思,似乎那位小哥儿的父亲医术比较厉害。

    所以见夏正慎不上道,她只得指着夏衿道“你不是说请这位小哥儿的父亲来吗赶紧的,把他请来,给我女儿诊断诊断。如果说得好,我不光不追究你们造谣生事,毁我女儿声誉的罪,还大大的有赏。”

    说着,她一挥手,旁边的婆子就从怀里摸出几锭银子来,放到桌上。

    看到这几锭足有三、四十两重的银子,夏正慎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快。祁哥儿,赶紧去叫你爹来。”他颤抖着声音道。

    这一回夏衿终于理会夏正慎了。她冷冷一笑,道“大伯。您别忘了,您今早上还写字据,不光让我爹净身出户,还写了三百两银子的欠条,说是抚养他长大的费用。还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互不相干呢。我爹现在正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借钱。您不是限我们傍晚之前就要搬走吗错不到钱租不了房子,我们一家十几口人就要沦落街头成为乞丐了。我爹哪还有闲情帮您的忙呢。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中国人,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宣平候家的仆妇们虽把医馆砸了个一片狼藉。但那些看病的病号、旁边的街坊,以及路过的行人,早已把这处围了个水泄不通。夏正谦行医二十几年,在城南这一片那是出了名的。这里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此时听了夏衿特意提高声音说的话。那不知情的,纷纷打听;知道内情的,则不吝赐教。一时之间,议论声“嗡嗡”作响,甚是热闹。

    夏正慎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夏正谦风评一向甚好,这周围看热闹的,没有谁不向着他说话的。夏衿这话一说,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宣平候老夫人一听这话,倒高兴起来。指着那几锭银子道“小哥儿。你赶紧叫你爹来。我这女儿,哪里有什么疯魔之症,只是丧子不久。心中不畅,时常啼哭,夜不能寐。叫你爹过来,给她开几剂调养的方子,只要能让她好好安睡,这些银子就都是你们的了。”

    夏正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银子要是归了夏正谦。那还能有他什么事

    他转头看到一脸倔强的谭郎中,心里一动。对宣平候老夫人笑道“老夫人,我们这谭郎中,还有那边那个赵郎中,都是临江城有名的郎中,比起我那三弟来也不差。要不,让他们给姑太太开些调剂的药方吧,您看如何”

    宣平候老夫人就跟没听见似的,只盯着夏衿。

    夏衿笑了笑,对宣平候老夫人道“老夫人,因为我大伯限我们一家今天要从老宅搬走,否则就要把东西扔出来,所以这会儿我爹正满城地找房子呢,一时半会儿的寻不到他。

    而且贵府姑太太现在情绪激动,也不是治病的好时候。不如你们先回府歇息一会儿,您告诉我地方,等我寻到我爹,就到府上去给姑太太看病”

    罗骞看了看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又望了夏衿一眼,不明白夏衿为什么不趁机看病扬名。

    夏正慎听到夏衿拒绝,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一半,仍老着脸皮对不理会他的宣平候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看我家三弟也没空,不如您让我医馆的郎中给看看吧。要换个地方,我担心大家会把谭郎中的话当真,不容易给姑太太正名。这样吧。”他朝赵郎中招了招手,“这是我医馆里的赵郎中,医术比谭郎中还要高明。不如让他给姑太太看看”

    谭郎中听得此话,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不必了。”宣平候老夫人对夏正慎淡淡道,又转过头对夏衿道,“小哥儿,我知道你爹跟你大伯有矛盾,或许不愿意来。但请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给我这个面子,让他过来看看。不管能不能治好她的病,我岑家总承你们的情。”

    “这”夏衿为难地扫了夏正慎一眼。

    “哦,你是顾忌你这大伯吧”宣平候老夫人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夏正慎。

    夏正慎被她这一盯,额上涔涔地直冒冷汗。

    见风使舵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一项技能。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坚持不住了,用央求的语气对夏衿道“祁哥儿,我知道你看不上大伯。但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请帮帮忙。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如果我们过得不好,你们的日子也过得不舒坦不是你放心,只要你爹今天伸一伸手,我以后绝不会再去找你们的麻烦。”

    这一回夏衿终于点了头,不过,她睁着那双如墨的眼眸,静静地看向宣平候老夫人,声音不大,吐字却极清楚“其实这病,不用我爹来,我就能医好。”

    “”宣平候老夫人一时无语。

    谭郎中早已气得不行了。这时听到夏衿竟然大言不惭,“嗤”地笑了一声,高声道“六少爷,你说什么你就能治好这病”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了夏衿身上,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宣平候老夫人虽不知夏衿是何许人,但眼前这个男孩儿,怎么看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

    她好笑地摇摇头道“小哥儿,你可别拿老身开玩笑。别看老身老了,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惹恼了我,有你好受。”

    夏衿本就不想出手,此时见宣平候老夫人不相信,她也不辩驳,只笑笑道“您不相信就算了。如果要请我爹,那便下午吧。”说着,便想转身。

    “等等。”旁边的罗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对众人道,“大家可能不认识我,我是罗推官家三公子,前段时间我得了病,京中御医都不能治,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夏公子给治好的。”

    “啊”大家都惊叫起来。

    不是传言说罗三公子病重,夏郎中因为这事给下过大狱吗夏家老大还因为这事,把三房给分出去了呢。怎么这会儿罗三公子却说是夏郎中家的公子给治的病

    大家打量着罗骞,又打量夏衿,眼眸里仍是狐疑,转过头去议论纷纷

    “这真是罗推官家的公子不会是假的吧不是说他得了重病躺在床上吗可现在这人虽然有些瘦,却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是啊,就算有人给罗三公子治好了,这才几天的功夫,哪里就下得了床即便可以起身,罗大人也不会让他到街上来逛吧”

    “但你看看这公子的穿着打扮,可不像是权贵人家的孩子夏家少爷没理由找这么个人来行骗吧这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可不是而且夏郎中品行那么好,他家少爷不至于骗人吧”

    “但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却让这半大孩子给治好了,这事打死我都不相信。”

    “也是啊”

    夏正慎的心里更如翻江倒海,前段时间的事情一件件一齐涌上心头,只闹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三公子怎么没有病祁哥儿为什么跟他一副交好的样子。难道这一切,都是三弟的谋划,目的就是从府里搬出去

    站在一旁的宣平候老夫人忽然打量了罗骞几眼,问他道“罗推官小哥儿,你莫不是松江白家的外孙子”

    罗夫人姓白,正出自苏省松江白家。

    罗骞甚是意外,不知道自家外祖与宣平候家还有什么渊源之处。

    他连忙转身拱手向宣平候老夫人施了一礼“小子正是松江白家的外孙,莫非老夫人认识我家祖母”

    宣平候老夫人“哈哈”地笑了起来“可不正是你那祖母,未出阁时我们可是好姐妹。后来出了嫁,才联系少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京城,你母亲尚未出阁,不过已经订亲,订给了嘉兴罗家。你母亲出阁时,我还托人送过贺礼。没想到一晃眼,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说着,她无限唏嘘“我从京城回来前,便听说你父亲在临江城任推官,当时我还想,正好能见一见你母亲呢。没想到这会子倒先见到了你。说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姨祖母呢。”

    正文、第七十章 震惊

    罗骞又惊又喜。

    他母亲白氏,虽出身名门,但远离娘家,常年跟丈夫在外任上,夫妻感情又不合,章姨娘一个妾氏才会如此嚣张,时不时地使些手段让她难受。

    如今宣平候老夫人来了,地位超然,行事厉害,又对他母亲另眼相看,想来就算了为了自己的官帽子,罗维韬也不敢太过冷落了妻子,如此一来章姨娘就会有所收敛,白氏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

    他跪了下去,重新给宣平候老夫人行了个大礼“晚辈罗骞,给姨祖母请安。”

    见罗骞行事周到,执礼甚恭,宣平候老夫人心里越发喜欢,亲自上前扶了他一把“行了,赶紧起来吧。等我安顿下来,咱们娘儿几个,好好叙叙旧。”

    待罗骞起身,她指着夏衿,对罗骞道“这位小哥儿,医术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

    “可不是。”罗骞道,“晚辈前些时日病重,请了京中御医都束手无策。幸亏夏公子医术高明,治好了晚辈的病。”

    宣平候老夫人点了点头。

    其实这件事,她是听说过的,罗家在京中的亲戚,到处打听名医。正因如此,她才知道白氏的丈夫在临安任推官。只是当时她这女儿刚刚丧子,她顾不上罗家这事。既没帮上忙,她便不好提及,只能装作不知此事的样子。

    宣平候老夫人和罗骞的对话。让差点要走火入魔的夏正慎清醒了过来。

    难道,真是夏祁治好了罗三公子的病夏祁这小子,应该不可能请得动罗公子这样的贵人来为他演戏的。绝不可能。

    他像是永恒的黑夜里看到了一丝光亮,问于管家道“于管家,这位真是贵府三公子”

    于管家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正是。”

    “贵府三公子的病,真是我家祁哥儿治好的”

    这一回,于管家终于抬起了眼,瞥了他一眼。目光里却带着不屑与怜悯,下巴微抬。傲然道“正是。”

    “这怎么可能罗三公子的病,连我三弟都没治好,祁哥儿可能治得好”夏正慎紧紧地盯着于管家,生恐错过他的回答。

    “怎么不可能”于管家鄙夷地看他一眼。声音扬了起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当时是请了京中的名医,也请了夏郎中过去。但大家都束手无策。说实在的,如果京中的名医真行的话,我家公子的病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后来眼看着不行了,哦,就是夏郎中下狱的那天”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夏衿“贵府这位祁少爷毛遂自荐。说他能治好我家公子的病。当时我家夫人哪里肯信直接就把他给赶了出去。

    还是我家公子命不该绝,觉得反正这样了,不如试一试。便背着夫人就叫下人把药给煎了服下。没想到病竟然有了起色。这回我家夫人才相信了,把祁少爷请了来,好好我家公子看诊。几副药下去,我家公子的病竟然奇迹般好了。祁少爷又开了些调理的方子,连食谱都有讲究,这才让我家公子好得这么快。这几日能下床了,他便出来走走。散一散心。”

    这番话,把夏衿的谎描补得再没漏洞。

    夏正慎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脑子一片空白。

    倒是夏禅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脸愤愤地道“这绝不可能六弟那几日都在家里呆着,根本没出门”

    夏正慎灰暗的眼黯顿时有了神采,他死死地盯着夏衿。

    他也不知道自己更期盼哪一个答案,头一刻他还觉得夏衿治好罗骞比阴谋论好,这一刻,又觉得哪怕是被骗,也不希望自己一个时辰前才把个绝世神医给踢出门去。那可是两棵摇钱树,两棵摇钱树啊

    夏衿根本把夏禅当空气不存在,对着夏正慎笑了笑,道“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罗三公子的病治好,怕您拦着不让去,我每次出去连小厮都没带,都是一个人悄悄的出门。不过大伯放心,我在治之前,就跟罗夫人说过的,不管治没治好,后果如何,是奖是罚都有由我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大伯、二伯。罗夫人和罗三公子都答应我了的,我才敢放手一试。”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目光忽然变冷“可没想到,我这还没把罗三公子的病彻底治好呢,你就要把我们一家赶出去。”

    “不是赶出来,只是你爹惹老太太生气,老太太暂时让你们搬出来而已。”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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