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半年,让他好好养病。
月莲自馨莲病倒后,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所有的事都由月莲一个人打理。
某一天,馨莲把月莲叫到自己身边,在他耳边说试试在百度搜索“”
“我床下面第二块隔板的内侧有个小暗盒,里面有我这辈子存下来的血汗钱,要是以后”
“馨莲你这是干什么”月莲吓了一跳,赶紧握住馨莲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上。
“你听我把话说完,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馨莲故作没好气地点了月莲额头一下,继续说
“那钱足够让你赎身,然后去外面好好生活了我要是”
月莲甩开馨莲的手,捂着耳朵对馨莲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傻孩子”馨莲笑了笑,觉得有些累,便睡了过去。
馨莲最后还是没能好起来,那之后的一个月,吃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瘦,而至少,馨莲最后还是死在了白京书的怀里,自始至终,馨莲都没有对白京书说过一句情诗爱语,可拖着病体依旧承欢在他的身下,让他满足快乐,就是馨莲对于自己感情的忠实表达,死的时候,馨莲紧紧抓住白京书的肩膀,让他发誓照顾月莲。
男人流着泪,答应了下来。
之后风风光光地用最正规的葬妻仪式下葬了馨莲后,白家就从京城彻底地消失了。
而就在那之后不就,小倌馆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看连锅都揭不开了,老板也在一天夜里,带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连夜离开。
第二天前来讨账的商户见找不到老板人,就直接找到了月莲,问清了他的名字后,只让他画押签名,交了一些连零头都算不上的小钱,就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并承诺以后去他们店里进货,都可以得到最优惠的进价。
店里百来口人不能就这样弃之不管,月莲在下定决心后,还是动用了馨莲给他的那笔血汗钱,把小倌馆翻修一新,并重新取了个名字叫月莲亭而之后,月莲每次跳舞定会穿上一身红衣示人,并以红莲公子的名号艳冠京城。
私定终身 银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地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左肩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伤口上的箭已经拔出来了,血正在不断地渗出来,当他正在回想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伊勒德端着盆热水走到他身边,拿毛巾沾湿热水,给他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银杏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渴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醒了很疼么”伊勒德发现银杏睁开了眼睛,焦急地问道。
银杏摇摇头,用眼神问伊勒德自己现在是在哪。
“我们现在在野外扎营,到下一个驿站还有一段距离,我现在要帮你清洁伤口,然后撒上一些金疮药,可能会有些疼,你”、银杏点点头,意思让伊勒德动手。
伊勒德深深吸了口气,往手心倒了一些白色的药粉,然后立刻覆住银杏左肩极深的伤口。
银杏疼得躺在床上颤抖着身体,手紧紧捏着被子的角,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剧烈的疼痛,不过还好承受这疼痛的人不是四皇子等等四皇子
银杏突然想到还在危机中的四皇子,也不顾正在帮他包扎伤口的伊勒德,勉强坐起来,狠狠扯住人家的袖子,看着人家。
伊勒德被银杏的举动吓了一跳,看见刚刚才止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一股无名火就窜了起来,对着银杏大吼道
“你给我乖乖躺好”
银杏恳求地看着伊勒德,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伊勒德突然就明白了,把桌子上一碗药端到银杏面前,对他说
“把这喝了我再告诉你他们几个的下落。”
虽然这药里充斥着银杏最不喜欢的各种怪异的味道,不过银杏还是很听话地喝了下去,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等着伊勒德告诉自己四皇子的情况。
见银杏喝完了,伊勒德才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要等探子回报才能知道,不过我保证绝对不瞒着你。”
银杏看着伊勒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很想冲出帐子去找四皇子。
待伊勒德细心地帮银杏包扎完伤口,已是用晚膳的时间了,于是伊勒德要来了一些甜粥,一边喂银杏一边对他说
“我带着你骑马赶了两天的路,又在民家躲了一天,才在这附近和京城赶来的部队会和,现在正要赶回族里,据我的侍官说,皇宫里也是一片混乱,还是别趟那浑水比较好,而且你现在又是犯人,于其被抓回去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如和我回族里,至少那儿有吃有穿,不会亏待了你。”
银杏喝够了水,吃了些粥,才感觉有了些说话的力气,对伊勒德说
“我不能丢下四皇子和月莲不管”
伊勒德决定无视银杏刚刚的话,他看着银杏,有些晃神,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男子,即使伤痛和连日来的奔波使他憔悴苍白,可是这样依旧不掩他的秀美,甚至增添了些许病态的柔美,让人更想把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你真的是银杏树变的”几日来的相处,伊勒德早就把银杏摸了个遍,看了个透,帮他洗澡换衣梳发的都是他亲力亲为,这让一些替他卖命多年的手下有些傻眼,骄傲不羁的主子哪有这样伺候过人更不要说是这种他们最看不起的中原娘娘腔男人。
当然也只有伊勒德知道,银杏的美,银杏的善良和银杏的天真。
银杏点点头,对伊勒德笑笑,说
“您是第一个刚开始就相信我是棵树的人呢”说完就陷入了沉思,想着那天四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诡异的表现,心里又是一痛。
“给我说说你还是棵树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银杏看着微笑的伊勒德,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睡觉、晒太阳、想心事、等四皇子来、看四皇子玩”银杏掰着指头准备一个个全都数出来。
“可以了”伊勒德赶忙摆手,阻止银杏继续往下面说。
“哦”
两人尴尬了一阵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伊勒德现在很想立刻就把银杏压在自己身下,当然碍于银杏身上的伤他还是勉强忍住了,只不过能忍多久他就不知道了,前几天看着银杏的胴体,他差点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现在人醒了,为达到长远的计划目标,他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吓坏了银杏这活生生的宝贝。
而银杏则一直担心着四皇子和月莲凝雪他们的情况,总觉得一颗心悬在那儿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慌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帐子外有人通报,说是探子回来了。
伊勒德立刻让人进来,银杏也激动地看着进来的高大男人,不想错过一个字。
“太子和小王爷重伤回京,四皇子下落不明。”
银杏是有听没有懂,因为碍于银杏在场,男子很有默契地用番族语对伊勒德报告了情况,说完便下去了。
伊勒德笑笑,他是没瞒着银杏吧,只不过听得懂听不懂那就是银杏自己的事了。
“伊大人他说了些什么呀我一句都没听懂”银杏为难地看着伊勒德,天知道他现在挤得都块哭出来了。
“想知道”伊勒德斜眼看了眼银杏,计上心来。
银杏用力点点头,对伊勒德说
“我想”
“我可没瞒你,听也让你听了,听不明白这不能怪我吧”
银杏想了想,觉得在理,这听不懂还不是自己没出息没学好,的确不能怪伊大人。
“那能麻烦伊大人给银杏说一下么”
好家伙上钩了
“那你用什么来答谢我”
“我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银杏看看自己一身,全部都是伊勒德给的,之前的囚服早就已经被伊勒德拿去扔掉了。
“钱你以为我会稀罕你那点钱”伊勒德扬了扬俊挺的眉毛,似有一些不满。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银杏连忙摇手,就怕伊勒德生气,不告诉自己四皇子的下落。
“好吧,刚刚那探子回报说,四皇子下落不明,太子等了虽然受了伤,不过总算是安全回京了。”
银杏一听感觉气都喘不过来了,什么叫下落不明下什么落不什么明那么大个人还会消失了不成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着银杏就想站起来往外冲。
伊勒德顺势把银杏拉进自己怀里,对他说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的好,现在外面抓你的人也不少,别人没找到,自己先被抓了起来,再说就你现在这小身子骨,只会成为累赘。”
伊勒德的话句句刺进银杏的心里,虽然难听,可却都是实事,自己只是个没什么用的小傻子。
银杏垂头丧气地坐在伊勒德怀里,伤口还是在疼,可是这远比不上心里的难受和懊恼让他觉得无力。
伊勒德见效果达到了,在心里仰天狂笑了几声,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银杏耳边悄悄说
“我可以叫人帮你找到四皇子,并把他安全地送回皇宫”
银杏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扭头看着伊勒德,连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真真真真真真的”
伊勒德笑着点点头,把玩着银杏如丝绸般的头发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您说只要银杏能办到的绝对不二话”
“哼哼,很简单,跟我回族里,然后和我成亲。”
“成亲”银杏再傻,这“成亲”两字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是明白的。
“怎么样需要我给你考虑的”
“好我答应你。”现在银杏心里只有四皇子娘的安危,哪还考虑得到这话说出口会有什么下场,不就是成亲么,月莲只说成亲之后就不能做花魁了,自己本来也就没想要做过花魁,月莲还说要和成亲的人生孩子生孩子就生孩子好了,又不是见不到四皇子了 伊勒德被那么爽快答应的银杏给吓到了,这得来也太容易了,容易得让人都觉得不真实,于是他对银杏很认真地说
“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么”
“我知道啊”银杏答得干脆痛快。
难道他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两人身份地位悬殊不敢靠近否则为什么在国宴上他这样“勾引”我于是有了这个机会他就顺水推舟了
银杏这样爽快的答应了婚事,让伊勒德不得不误解他是喜欢自己的,又或者说银杏并不排斥和自己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成了亲,可以再好好相处磨合。
于是伊勒德心情大好,立刻找来两队高手,打听四皇子的下落,并且答应银杏是死是活绝对不瞒着他。
第二天,整个营子里,都知道了他们的主子要成亲了,还是和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男人这在他们族里是破天荒的,即使这男人再美,也还是个男人,不能为他们的主子传宗接代,而且在番族男子的心中,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像银杏这种,是他们最不待见的。
于是士兵们对银杏的偏见水涨船高,而反对声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暗流汹涌银杏跟着伊勒德一行日夜赶路,停下来的时候很少,基本就没怎么进驿站过夜过,因为考虑到银杏受了伤身子弱,便买了一辆马车,伊勒德和银杏做马车跟着回程的队伍,银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赶,不过这倒也和了他的心意,因为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起四皇子,越想就越难受,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做些什么。
而有时银杏也会在休息的时候,趁伊勒德忙着自己事的时候,下马车自己走走,这个时候就会听见附近的士兵嘴里发出“萨面”之类的话,银杏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只要他一回头,所有人都立刻一本正紧地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理都不理银杏一下。
只是银杏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讨厌自己
于是一天晚上银杏实在忍不住了,问正在看书的伊勒德说
“伊大人请问萨面是什么意思”
伊勒德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