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您么,妈妈您就行个方便,加两个位子,这钱是绝对不会少的,再说把他伺候乐了,以后没准能做长期生意呢”
鸨母那小眼睛滴溜溜地这么一转,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害,这才换上一副欠抽的笑脸,说道
“哎呀那妈妈我今天就看在逸公子的面儿上,给你们两加个位子吧”说完把银票收进袖子里,递给月莲一个写着号码的木牌,挑眉对两人说道
“上船吧”
月莲对鸨母点了点头,便不理逸寒渊,自顾自往船边走去。
逸寒渊跟在月莲后面,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自己什么时候要看这种老太婆的脸色了家里一个老头子就够他受的了,出来还要吃这个闷亏,越想越气,逸寒渊用力拉住正往前走的月莲,说
“喂我说”
月莲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转头看着他说
“少废话,受不了就回家去,还真当这整个京城都围着你转了不成”
逸寒渊被他说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翻着白眼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月莲早就上船找位子坐下了。
负气地走到月莲身边跟着坐下,逸寒渊心想
等找到银杏了和银杏双宿双飞了看你还能拽到什么时候去
船上渐渐安静下来,身着青纱的柳伊抱着一把琴缓缓跟着鸨母上了船,众人窃窃私语起来,柳伊在京城也算是出了名的小倌,之前作为清倌的时候也曾风头一时,现在由于到了年纪也开始接一些渡夜生意,不过这价格当然也只有皇亲国戚才承担得起了。
柳伊对着众人笑笑,把琴放在桌上,便开始弹了起来。
船还没开,月莲碰了碰身边正在想如何对付情敌的逸寒渊,说
“走吧。”
“啊”逸寒渊还没反应过来。
“走吧,他不是那天的柳伊。”
“呃”逸寒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等出了船,逸寒渊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柳伊”
月莲轻笑回头,对逸寒渊说
“不,确切地说他才是柳伊,火灾那天的是假的柳伊。”
“何以见得,我看没什么区别啊。”
“我刚刚上船前问了问柳伊身边的小厮,说火灾那天柳伊称病根本没有来月莲亭,小厮也是这么和来催人赶去月莲亭参加赏花会的护院那么说的,刚刚看了真人便知道小厮没有说谎,气质上和那天的柳伊相差甚远,所以”
“所以参加赏花会的那个必定是别人乔装的。”逸寒渊了然,接话道月莲笑笑,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呵呵,倒也没我想得那么蠢”
“喂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王府吧”
俺是不行两人越来越暧昧怎么办呀滴分割线“我说”凝雪看着躲在浴桶里就是不愿起来的银杏,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快要消耗光了。
银杏扒着浴桶边缘,可怜兮兮地看着凝雪,即使浴桶里的水都快凉了,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凝雪再让我泡一会儿吧”
“泡泡泡泡你个头啊你都换了3次水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把皮泡烂了你才甘心啊”
“可是等回到小楼里又要好几天不能泡了呀”
凝雪决定不和银杏啰嗦,双手伸进浴桶里抱起银杏的细柳腰就把他从浴桶里拽了出来。
银杏呜了一声,也只好认输出来擦干身子和头发,仍由凝雪再帮自己上了一遍药。
由于太子的命令说要凝雪来寝宫伺候银杏,直到银杏伤好为止,于是两人现在只能待在太子的寝宫里哪里也不敢去,不过倒也没人来打搅他们。
“来,坐到镜子前面去,我帮你梳头。”
“嗯。”
凝雪很喜欢梳银杏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发异常的顺滑,就跟上好的丝绸一般,还散发着清醒的果香,给他梳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轻轻挽起他的头发,给他梳理脖子根打乱的碎发,凝雪的动作忽然猛地停了下来,银杏从铜镜中看着一脸惨白的凝雪,问道
“怎么了”
“你”
凝雪还没反应过来,门外有一个声音响到
“太子驾到”
只见一身酒气地推门进来,涣散的眼神在看见刚刚沐浴完的银杏后尖锐起来。
凝雪连忙把银杏的头发放了下来,拉着银杏给太子下跪行礼,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给吓得跳出来了,任谁也受不了这突然的刺激啊。
银杏也害怕地发着抖,心想这个也叫太子的人实在可怕,老喜欢做弄疼人的事,偏巧自己就最怕疼了太子红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银杏,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苦涩。
“本殿就那么可怕”
银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说实话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顿好的,可这不说实话,要怎么说呀“回答本殿的问题”太子气的伸手捏住银杏的下巴,想要知道银杏内心真实的想法。
银杏被他弄得心一慌,哪还知道说什么讨好的假话,立刻点头,眼里还透露这小动物看见天敌的那种惊怕。
银杏哪里知道他那样委屈的表情才更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太子觉得原本就因为喝酒而口干舌燥的嘴里快要喷出火来,看着银杏,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收紧。
“太子饶命,家弟凝心不懂世事,出言不逊,还望看在他伤还没有好的份上绕了他一回”凝雪跪在一边给男人磕头,地板被他磕得“咔咔”响,渐渐的凝雪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大块红色的印子,但是他继续磕着。银杏祈求地看着太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着的哭音。
忽然,银杏眼前一晃,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摔了出去,之后就听见太子狠狠掀翻了桌子气愤地大吼道
“滚都给我滚”菜鼓掌正真的掀桌拍照留念卡擦卡擦“谢太子殿下”凝雪立刻爬起来,挽起被摔到一边的银杏,一步步离开了太子的寝宫。
出门后凝雪依旧可以听见太子在里面大发脾气,凝雪摸了摸磕得通红的额头,小声骂道
“疯子”
再看了看一脸失神的银杏,问道
“喂你没事吧”
银杏看看他,哇一声就抱住凝雪哭出来了。
凝雪被他弄得措手不及,看了看四周站岗的侍卫和奴才,拍了拍银杏的背说
“好了好了不哭了,给人看见了不好,被打得很疼吗”
银杏摇摇头,有些惭愧地问
“凝雪我是不是又连累你了你看你这都红了”
凝雪心里一暖,脸上也跟着红了起来,别扭地说
“没错都、都是你不好,疼死我了待在这儿哭有什么用快回小楼里给我上药”
“啊好那我们快走吧”银杏吸了吸鼻子,擦干了脸上泪痕,跟上凝雪的脚步,回到了关着他们的小楼里。
我要长评经银杏在太子的东宫这么一闹腾,想要不出名也难了,现在宫里都在讨论着那个能屡次挑战太子爷极限的内侍凝心。
而银杏这边倒是风平浪静,也不知是不是太子的命令,除了送饭送水的小太监,银杏的小楼附近一般是看不见人影子的。
当然这对于银杏来说倒还好。
可是“好无聊啊闷死我了”凝雪坐在桌边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果子,一边心里琢磨着昨天晚上在银杏脖子后面看见的那两个字。
自从看见了银杏脖子后面“血仇”两个字后,凝雪的心里就跟被爪子挠了一样浑身不舒服,可这是别人的私事他又没什么立场问,再加上内侍的择选是非常严厉的,像银杏这种身上有刺字的人是肯定不会被选进来的,如果一被人发现,那绝对是死罪。
现在庆幸的是还没有被人发现,但这绝对是个隐患,如果要在这人心险恶的宫里生存下去话。
于是在憋了一个晚上后,凝雪终于忍不住了,郑重地跟坐在他对面正在数果核的银杏说
“银杏,你说我们两现在同在一条船上,是不是应该没有秘密”
银杏抬头,想了想,笑着对凝雪说
“恩”
“那你是不是该把你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
“恩可是我说了你们都不信”银杏嘟着嘴巴,委屈地看着凝雪。
“好好啦,我信你说的那些鬼话就是了。那现在快点告诉我,你脖子后面的字是谁刺上去的”
“什么字”银杏莫名其妙地看着凝雪,又伸手摸了摸脖子后面,摸到一点点凸起,感觉上好像真的是刺上去的字。
银杏好奇地站起来,扭头转着圈圈,想要看见脖子后面的字。
凝雪无语地看着银杏在一旁发傻,一个恐怖的念头冲进脑里“你小子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银杏晕头转向地停下来,点了点头。
凝雪很想说服自己银杏是在骗他,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演的戏,可看银杏那副很想要知道的样子实在不像,如果这是在演戏,那么银杏绝对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停下来看得我头都晕了,你那样能看见还是人了啊动动脑子啊你不会来问我啊”凝雪气恼地上前拉住还在继续旋转的银杏。
“恩恩恩那凝雪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银杏经过指点立刻跪到凝雪身边,巴望着眼睛盯着凝雪。
“那两个字是血仇。”
“血仇”银杏皱着眉头,模模糊糊好像听月莲提起过这两个字,但是当时自己也没注意,就知道是不怎么好的词语。
现在想起来,月莲当时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来了”凝雪看银杏一副低头沉思的样子,心想可能有戏。
银杏抬头,脸色沉重地问凝雪
“是谁刺上去的”
长时间的安静然后屋内爆出凝雪受不了的大吼
“呜哇我怎么会知道阿被刺的是你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些什么啊我靠不是吧你完了完了,我注定是要被你拖累死了”
“等等”银杏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
凝雪被吓了一跳,马上要脱出口的脏话也咽了下去,惊讶地看着正在急中生智的银杏。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银杏的脑海里,脸上挂着淅淅沥沥的泪痕,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眼中满是倔强。
“啊难道是”
“是什么”凝雪期待地看着银杏。
可银杏突然猛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门外冲,凝雪在后面愣了一下才追出去,门口站着的太监也被冲出去的银杏吓了一跳,待凝雪从楼里奔出来才跟着一起追人。
银杏确定了在自己身上刺字的人后,心里只想着终于有可以与那人相认的证据了,一激动便也顾不得现在自己处在什么境地,飞奔出去找人。
看上去柔弱的银杏,没想到跑的如此之快,凝雪肯本就追不上他,眼看人就要出小楼阁附近的院子了,如果给太子知道那么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去的
凝雪和几个奴才追的是满头大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可银杏完全不顾众人在身后的叫喊,踏出了院子,往御花园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太子和四皇子两人也同时接到了监视之人的禀报。
“什么他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该死父皇在那陪母后赏花喝酒”太子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扔下手里的剑就往御花园冲去。
“走去看看会发生什么。”四皇子听到消息后,眼里精光一闪,也飞奔出了屋子。
而两队人马在赶往御花园的途中,竟然不期而遇。
双方沉默地看着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兄弟两都暗笑对方的沉不住气,却没想到两人都因为银杏早已失去了以前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