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到小斋一开门时,轻衣便躲在自己的房里,看着那些经过的小倌,轻衣心里一阵心疼,这些柔美的少年,若是遇到个知道怜香惜玉的还好,若是遇上那粗俗的不懂温柔的,该是受何种的伤啊。
轻衣越想越难受,索性不出去,躲在屋内,任由屋外丝竹之乐,高歌丽影,不过轻衣在屋内也是颇为煎熬啊,月曜本来是想让轻衣适应几日,便不会如此了,可是,到现在轻衣还是躲在房内。
月曜轻笑,这女子,怎地恁惹人爱,嘴角含着笑,拢着衣袖,慢慢的朝轻衣的房门走去。
此时的轻衣在屋内不停的踱步,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芳华”
听见是那月曜温润的声音,轻衣忙打开门,果然见月曜站在门外,一双堪比星辰的眸子,纯澈干净的看着轻衣,道“来,跟我出去看看”
轻衣顿时撇了撇嘴,忙道“不合适吧。”说着尴尬的朝前厅看去,其实啊,这未凉小斋只有轻衣一个女子,而轻衣心底最最害怕的便是,若是自己出去,撞见了人家的那好事,该是如何的尴尬,如何的自处啊。所以,还是乖乖的呆在自个的房间就好。
月曜低头轻笑,那密长的微卷的睫毛带动那微微垂下的眼帘,掩住了月曜眼里的一汪柔意,然后抬头,故作认真的想了想,道“是不合适。。不过,我帮一下芳华,就合适了。”说完,从背后拿出一套银色的男装,递给轻衣,道“喏,芳华先去换上这个吧。”
前面已经有一章了,大家别忘了看
我未凉小斋的绝世芳华
轻衣那个愕然啊,自个长这么大,可真是没穿过男装,不过,却是值得尝试一下,轻衣慢慢的接过男装,走进屋内,片刻之后,轻衣微窘的扯着男装的衣袖,红着脸颊走了出来,不敢去看月曜。
而月曜的嘴角不轻易的撩起,眸光点点星光,流光潋滟,“来,坐着,我给你打扮打扮。。”
轻衣着实是不适应这男装,于是,听着月曜的话,坐在了铜镜前,却始终不敢去看铜镜,月曜不在意,然后将轻衣头上的步摇拿下,一头如墨似缎的青丝就那么倾泻而下,月曜伸手,将轻衣的青丝重新的挽了起来,那手指慢慢的抚过轻衣的头皮,让轻衣一阵舒服。
这月曜将自己的头发束起,梳了一个少年的发髻,轻衣觉得,自己还真是对不住这如此年少的发髻啊。
月曜将轻衣脸上的女妆,全全的擦去,然后冲新动手,给轻衣上妆,那手指在细细的划过轻衣的脸颊,轻衣的眼神一直注意着月曜,这男子,怎地如此的特别呢最后,月曜轻轻的扶着轻衣的肩膀,说道“如此,芳华觉得如何”
轻衣这才敢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自己,却是愣在那里,什么叫人靠衣装啊,这轻衣已经完全认不得那镜中的人是自己了,之前的自己,总是淡淡的妆容,清雅绝世,可是,这月曜给自己化的,却是绝世妖姬般,那眉眼流盼万千的风情,可是,却是男装,所以更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妖媚和蛊惑,妖冶到极致了。
轻衣看着那镜中的人,不可置信,这。。这是自己吗回头,诧异的望向月曜。
“芳华不愧为金国最美的女子啊。。”月曜眸光潋滟,笑着赞叹,轻衣却是微红了脸。
月曜轻轻的牵起轻衣的手,慢慢的走出房间,才道“今夜,我便将芳华介绍给大家,让所有的人知道,我未凉小斋的绝世芳华。。”
轻衣微窘,可是那月曜温凉的手却是带给轻衣一种别样的安全,于是,放心的跟着月曜,一步一步走向前厅。
如此的两个极端
轻衣微窘,可是那月曜温凉的手却是带给轻衣一种别样的安全,于是,放心的跟着月曜,一步一步走向前厅。
可想而知,轻衣和月曜一出场皆是如何的惊艳啊,本来在未凉小斋,月曜都是不经常露面的,小斋都是让下人去打理,可是现在,不仅出场,还带着一个绝艳的小倌,怎么能不震惊全场。
前厅那些喝酒的,聊天的无一不是直直的台上的人,月曜是纯澈,剔透,干净的,而轻衣,是媚态,妖冶,蛊惑人心的,如此的两个极端,怎能让台下的人不震惊。
下面的唏嘘声一片,月曜回头冲轻衣眨眨眼睛,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芳华,你如此的害羞,亏得我还给你化了个绝艳妖冶的妆容。”
轻衣抬眼,想台下看去,无一不是朝权贵人,轻衣觉得人家月曜给自己化得如此的妆,自己再不济,也不能丢了人家月曜的脸不是,于是,轻衣强打起自己的精神,抬眼朝,轻扬唇角,朝台下露出一抹艳绝天下的媚笑。
霎时,台下惊呼一片,月曜笑的甚是欢畅的拉着轻衣的手道“各位大人,从今天起,芳华入住咱们未凉小斋,此后,这未凉小斋必是月曜芳华”
“好啊。。好啊。。”众人附和声起,轻衣本就是女子,身上有女子的娇柔,可是偏偏穿着那银色的男装,所以,那便是媚态横生,看着台下的人一阵心慌啊。
而后,月曜领着轻衣退回,后台之后,那下人不停的来回报说,“主子,张大人想请芳华公子过府一聚。。”
“贝勒爷想请芳华公子去游湖”
“李大人想请芳华公子去听曲儿。。”
这下人不停的跑着后台禀报,可是,却是轮到轻衣震惊在那里了,愕然的看着月曜,生怕他把自己卖了。哪知月曜却一直不说话,笑着抿唇喝茶。
月曜芳华,冠绝天下
等过了好一会,月曜才起头,歪着头,那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要多纯澈有多纯澈,然后朝轻衣淡笑,有些孩子气对下人说道“告诉外面的大人,就说芳华乃是月曜的内侍,不接客的。。”
此言一出,不仅轻衣,连那下人都是震惊了,愕然了,慌乱了,这内侍是啥意思呢,就是说轻衣乃是月曜的断袖同癖之好,换句话说,就是床上的人儿。
这样轻衣怎么不惊诧,那下人的眼神在轻衣和月曜之间来回的转,最后震惊的一跌三倒得朝外面跑去,自己跟着主子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任何女子,或是女子有任何的念想,怎么今个就突然说那芳华是自己的内侍呢况且那芳华还是女子。
看着那下人几乎是跌着出去的,轻衣低下头,在内心纠万分,原来这如玉的谪仙人儿也是个断袖吗轻衣在心底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芳华,叹什么气呢”月曜拢着淡青色的衣袖,踱到轻衣的面前,清润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问道。
轻衣没有抬头,却是在心底纠结,终究还是抬起头,一双水眸定定的看着月曜迟疑的开口问道“月曜,你真的。。真的是断袖吗”
听到这话,月曜的眉眼弯起,然后在轻衣的面前低下身来了下来,柔美面上满是淡淡的笑意,如玉的的温凉手指慢慢的牵起轻衣的手,笑的开心。
轻衣懵了,这月曜是怎么了这问题有这么好笑吗
月曜边笑边说道“芳华啊芳华,你怎地如此的天真可爱,若是我不如此说,难道要你跟了他们去吗”
“。。”轻衣无言
自此,那一夜之后,越国大街小巷皆是传言啊,这未凉小斋,又出现了一位绝世风华的小倌,人称芳华,妖冶魅世,与那未凉小斋的主人月曜并称,月曜芳华,冠绝天下。
我去死了算了
芳华公子便是那轻衣
自此,那一夜之后,越国大街小巷皆是传言啊,这未凉小斋,又出现了一位绝世风华的小倌,人称芳华,妖冶魅世,与那未凉小斋的主人月曜并称,月曜芳华,冠绝天下。
自那日之后,来未凉小斋的大观贵人骤然增多,只为看那芳华一眼,这月曜众人是只敢远观,不敢亵渎,可是这名动天下的芳华若是能请入红帐,那也是天大的荣幸了。
所以这芳华月曜的名声是越传越大,甚至都传到了毗邻的秦国和金国。
可是,传言这位芳华公子却是月曜公子的内侍,这下,所有的人都泄气了,那两位绝世公子在一起,又有谁能插进去,搅一杠子呢
可是,来小斋的人依旧没有减少,却只是为了看芳华。
彼时,秦国的云涧,日夜焦灼的寻找着轻衣,洒下天罗地网般的关系,兵力,只为能找到轻衣。
可是,云涧和星疏又哪里知道,这名动四海的芳华公子便是那轻衣呢
在未凉小斋里,月曜对轻衣极是好,保护着轻衣,不受任何的伤害,可是,轻衣唯一不满意的是,这月曜每三日必要自己喝一碗汤药,雷打不动,那汤药啊,极是苦啊,说是给轻衣补身子的。
轻衣想不喝,可是,那月曜便温柔的看着轻衣,不说话,只是笑,那温柔的笑意,笑的轻衣心都软了,一仰头,把那甚是苦的腰喝尽,下一刻,那白皙如玉的手指便捏了一颗酸梅子,放进轻衣的嘴里。
轻衣咋吧咋吧嘴,这酸梅子,明明是酸的,怎么吃起来是甜的
每每看到轻衣喝药时不情不愿的皱起眉,月曜都在心底笑的开怀,这药是给轻衣医身子的,只盼望这女子有一天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这排版,抽了
我喜欢伺候芳华
月曜待自己这般的好,轻衣都觉得不好意思,这月曜简直把轻衣当成了个孩子般的照料、心疼,每天早上待轻衣起来,必是月曜给自己准备好一套崭新的男装,然后亲自给轻衣束起青丝。
待轻衣洗漱完毕,再手牵着手带轻衣气饭厅,月曜如此对轻衣,在未凉小斋,那是让众人错愕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月曜的脸上满心的笑意,拉着轻衣,带着轻衣去游湖,听曲,两人出游,皆是震惊了越国的都城,人人都在议论,看啊,那就是未凉小斋的月曜芳华知道轻衣爱看小札后,命人搜罗了整个越国的有趣的戏话本子给轻衣。
其实,对于月曜对自己这么好,轻衣也曾问过,“月曜,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怎地对我这么的好呢”
而月曜的回答,才是叫轻衣昏昏倒地的,月曜温柔的噙着淡笑,才道“芳华啊,我以前不知道,可是才发现,原来对人这般好,自己竟是如此的开心。”
于是,月曜越发的对轻衣好,在旁的人看来,这一对绝艳天下的断袖,怎么看怎么美好。。
这日,轻衣坐在小斋的后院,甚是有趣的翻看那手里的戏话本子,脸上满是醉人的笑,月曜拢着淡青色的衣袖,慢慢的从外面步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食,这轻衣每日的饭食都是月曜照料的。
看到月曜进来,轻衣慌忙的迎了上去,接过那粥食,不满的道“月曜,你怎么又下厨了我又不是病人,不用每天这么伺候我的。。”
月曜那雌雄莫辩的脸上,宠溺的看着轻衣才道“我喜欢伺候芳华。”
如此暧昧的话,可是在轻衣和月曜之间,却不觉得尴尬,轻衣觉得自己和月曜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很温情,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无措,和局促。
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
如此暧昧的话,可是在轻衣和月曜之间,却不觉得尴尬,轻衣觉得自己和月曜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很温情,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无措,和局促。
轻衣看着桌上的粥食,无奈道“月曜,你可知,如今我是胖了多少,初来小斋时的衣衫如今都是不能穿了。”
月曜拉着轻衣的手,坐在桌前,然后端起那粥食,答非所问道“来,尝一尝,这是我新做的口味。”
轻衣无奈的摇摇头,这月曜怎地就是如此的对人好呢轻衣坐下,而后被那粥食的香气吸引,拿起汤匙,细细的浅啜了一口,轻衣露出开心的笑,赞道“还是月曜做的好吃,如今我的胃口都被月曜给养刁了呢。”
月曜拿起轻衣的丝帕,慢慢的是帮轻衣拭去那嘴角的汤渍,道“若是芳华喜欢,我便是一辈子给芳华做汤食也是甘之如饴啊。”
轻衣眨眨眼道“月曜,你待我如此,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呢。。”
月曜眸里泛起涟漪,温柔的低声“芳华,再你没找到那个能让你依靠的人之前,就先依靠着月曜吧”
能让自己依靠的人吗这些日子,天天和月曜在一起,轻衣几乎都忘了那个人,可是,现在月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