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是对自己下了药，只是演技特别好吧，没看出来这矮子居然也是个演技帝，秦扬腹诽。将凌瑄身上挂着的围裙扯了下来嫌弃的丢进垃圾桶，再伸手把人捞进浴缸，秦扬也跟着坐了进去。
把毛巾沾湿，细心的擦拭着凌瑄大腿内侧斑斑的痕迹，秦扬强迫自己撇开眼不看那个从一个开始就没低过头的家伙。凌瑄也不着急，温顺的任由秦扬为自己清理，眯着眼睛靠在秦扬肩上，侧过头对着小麦色的锁骨细细啃咬出一个个嫣红的印记。
“你稍微起来一点。”秦扬有些尴尬的出声提示。
“它一直挺着就没下去过。”凌瑄头也不抬，回答得漫不经心。
“我说叫你屁股抬起来一点。”秦扬无视凌瑄的一语双关，单手托住凌瑄的腰，另一只手的一只手指深入他身后。
“嘶”被外来物突然进入的凌瑄一阵不适，扭着腰就想往上走，“你想干嘛。”
“啧啧啧，刚刚不是还想要我上了你，才这样就喊停了”秦扬忍不住揶揄道。
“你也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你再扭老子真的上了你信不信”秦扬按住眼前因为外物入侵不安分扭动的少年，发泄过一次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某处又因为他的摩挲再次抬头，“你特么弄了那些个东西进去，不清理会生病的。”
“那你为什么没病”凌瑄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没心没肺的反问。印象中每次完事都是直接睡了，没见秦扬去做什么清理啊。
“听起来你是希望我生病。”秦扬才不会说每次都是第二天早上自己乘着凌瑄外出买早点偷偷摸摸进浴室清洗，总有种被他知道羞耻感满分的感觉。
“我在关心你。”逐渐适应了手指的存在，凌瑄又躺会了秦扬身上，继续施展物理攻击。
“你这样我又没法出门了。”秦扬说得无奈，却由着凌瑄在自己身上做着小动作。
“大不了窝家里。”
“答辩没去，毕业证也没拿。”
“对哦，你还要回学校”凌瑄一个灵机坐直了身子，完全忽略了这个位置会让秦扬的手指整个没入自己身体，痛得一阵龇牙咧嘴，“卧槽你的手指是铁棍做的”
“你傻不傻啊，突然动个毛线”秦扬缓缓抽出手指，将凌瑄屁股托高仔细看了看，应该没事。
“这个位置好糟糕。”凌瑄突然笑得一脸荡漾。
“深井冰。”
“白瞎你看了那么多钙片，接下来你不是应该舔我了嘛。”
“舔泥煤，完了你一屁崩出坨翔到哥嘴里”秦扬用提高的音量来掩饰窘迫。
凌瑄耸肩，虽然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不过目前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约法三章。秦扬要回学校去参加答辩顺便领毕业证，也就是说他要和老情人阿云见面，虽然天雷勾不出地火两只受在一起没有幸福，可是看秦扬的尺寸和表现，让凌瑄想到另外一句话，两受之中必有一攻。
“不许摸他不许碰他不许亲他更不许上他”凌瑄转过身正视秦扬，四目相对语气异常认真。
“好。”秦扬回答得干净利落。
虽然很难想象再次见到阿云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和表情，不过秦扬自认为是个对感情是有洁癖的人，既然已经认定了眼前这只古怪任性一点都不可爱的矮子，就不会再和阿云发生什么。
“回答得这么快，没有一点诚意。”
“我保证不摸他不碰他不亲他更不会上他。”秦扬耐心的把凌瑄的话重复了一遍。
“才听一遍居然就记住了，你心里想做这些事情很久了吧。”凌瑄用上了肯定的语气。
秦扬无力扶额，人都没见到自己这边先内讧了起来，虽然秦扬对于矮子突如其来强势的占有欲很受用，可是转变成无理取闹的话，秦扬表示依然能接受，反正自己就是这么没脾气没节操。
“不如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凌瑄果断摇头。虽然自己确实在等这句话，可是一起去就没有意义了，突击检查才能明辨真伪，“我相信你啊，看我真诚脸。”
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反常即为妖，秦扬有些疑惑的看了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衣篓里，不知在翻找什么东西的凌瑄。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凌瑄扬起脸故作惊讶。
您这个萌卖得真是毫无节操毫无技术含量，秦扬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凌瑄手上明晃晃的小半瓶润滑液，平时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不是他自己弄进来怎么可能会出现。
“是你拿来的吧，磨人的小妖精。”凌瑄轻佻的口吻带着小说里狗血的霸道总裁范。
“是的大人，请随便用大人。”秦扬配合的摆出了小媳妇的姿势。
挤了一些润滑液在手上，凌瑄的脸毫无预兆的红了起来，以往这事都是秦扬自己做的，难得让他上手一回。
“这个呃，就直接弄进去”凌瑄问得底气不足。虽然刚刚给自己弄了一些，可是把手指伸进自己那里和伸进别人那里是完全不同的感触好嘛。
“我忘了。”秦扬一脸好笑的看着暗自脸红的某矮子。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有为青年，本来秦扬对让别人给自己扩张是拒绝是很抗拒的，除了某几次凌子的手指比他的舌头还要灵活得让人难以拒绝不算，但是看到凌瑄难得娇羞的样子，秦扬忍不住就想逗逗他，礼尚往来是这个节奏。
“你特么”凌瑄气结，钙片里从来没演过也没教人用过这玩意，这家伙根本落井下石，难得自己想玩些有情调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指挥躺在鱼缸中优哉游哉的某人，“你趴下，就趴浴缸上，屁股撅起来”
秦扬的脸不可抑制的抽搐起来，总觉得接下来的场景会变得好糟糕，而且会成为自己的黑历史之一。
“我自己来吧”秦扬知错就改的服软。
“不行，你给小爷趴好了”凌瑄长得也不像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主，站在浴缸外拉了一把秦扬，顺势还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让你瞎嘚瑟，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吧。
在心里把凌瑄凌迟了一百遍，秦扬耐着性子双手撑着浴缸，半跪在地上。寻思着风流倜傥的秦总攻怎么突然变忠犬了呢，如果是忠犬攻也有萌点啊，可自己这算什么鬼，总受诱受白莲花受各种配合受虽然有些弱弱的心塞，秦扬的配合度依然满分，“大人，膝盖疼。”
“你撑着浴缸站起来就不疼了，赶紧的别墨迹”凌瑄表示完全不受某人假惺惺的苦肉计影响。
求如何应对自家男人突如其来的恶趣味在线等急，秦扬突然很想发一条这样的微博，不就是一朵菊花嘛，大家都有的东西，至于让自己用这么羞耻的姿势给他鉴赏嘛。
虽然心有不甘，秦扬还是听话的撅起了屁股，“您快点啊，今天我喝得不少，这姿势容易吐。”
凌瑄把秦扬的碎碎念无视的彻底，用沾着润滑液的手将神秘的地带掰开，近距离的观察起那朵每个人都有的东西。似乎是受到空气的刺激，小小如同息肉一般的东西突然颤抖了一下，凌瑄饶有兴致的伸出一只手指捅了进去。
“卧槽你是羡慕老子菊花长得太好看想弄残它是不是”秦扬对某只不懂怜香惜玉的矮子颇有怨言。
“我又没试过，怪我咯。”心里泛起一些小小的歉意，凌瑄刚想把手指抽出来，却被秦扬握住，“为什么不让拿出来”
“”秦扬不止心塞，还语塞，要怎么委婉的告诉他稍微适应一下就好了呢，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身体几乎本能的记住了身后这只独自玩乐的矮子。
“哇，好神奇，它是不是蠕动了，还是你做了什么”凌瑄被手指上的触感吸引，忘了前一秒还在疑惑，“然后怎么办，是动一动还是再进去一只手指”
秦扬突然发现人的求知欲是如此可怕，明明水到渠成这么自然的事情，要怎么说得出口，这已经超过自己能承受的范围了。
“喂喂，你不说我就随便弄了”凌瑄威胁得毫无立场。
头顶仿佛飘过几只尴尬的看热闹的乌鸦，秦扬已经放弃求生的欲望，只想选择死亡，“大人您高兴就好。”
“好奇怪啊，这水是我刚刚弄进去的润滑液貌似没有这么多才对啊”毫无技术含量的拨弄着，凌瑄的声音充满对新鲜事物的好奇，琢摸着什么时候深入第三只手指比较好呢。
凌瑄的喃喃自语让秦扬想一头撞死在浴缸上，这种事情您可以自己慢慢感受，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好嘛
“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了”秦扬深刻的认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玩坏，而且底线会越来越低。
“这样啊。”凌瑄意犹未尽，缓缓抽出手指，明显能感觉到内壁对自己手指的吸附。余光瞟到浴室里的化妆镜，咧嘴傻笑起来，“浴缸太矮了你趴着累，来这边。”
朝着凌瑄所指的方向望去，秦扬决定收回刚才的话，底线是什么东西，自己已经在这死矮子的折腾下没有那种东西了好嘛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挪步过去，镜子中的自己满脸潮红附带娇羞，还有些劣根的享受是怎么回事
此时还能顺利观察自己的秦扬下一刻就被某人的入侵弄得心猿意马，对着镜子中那张明明很熟悉，却挂着陌生表情的脸，秦扬发现自己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好吧，前提是，后面这个人是凌瑄，自己果然是被玩坏了。
第章
黑色的六月也是毕业的六月，秦扬在毕业答辩的候考室碰到了许久未见的莫亦云。
再次见到阿云，秦扬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长相和气质都和以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心没肺的傻蛋，眉眼间却隐约带着笑意，大概是传说中恋爱的人自带的光辉。
特意挑了个不近不远的位置默默的看着那个人的侧面，秦扬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有什么感触，好像自己离开苏州之前还是竹马竹马的人突然就嫁到了别人家，淡淡的酸涩。
“阿扬。”莫亦云主动上前打招呼。
“哦，小云。”秦扬的回应略显冷淡，大概还沉浸在莫名的思绪中。
“喂我说，你是在想男朋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多想想你那篇哭得满脸都是血的论文嘛。”莫亦云对于秦扬冷淡的反应表示不开心，恶意满满的嘲讽道。
“应该能过。”秦扬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论文上。
“你什么情况啊，受刺激了”莫亦云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异常。
“你和宫劭，还好吧”秦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阿云的男人来。
“哦那家伙啊”听到自家男人的名字，莫亦云不知道想起什么，先是苦恼的皱了皱眉，然后娇羞的眉眼含笑，“哪天一起吃饭啊。”
“哦。”其实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回答，秦扬在来之前也做了很多的心理建树，但是真正面对起来，依然被阿云脸上幸福的表情刺得眼睛有些发酸，突然很想见远在扬州的凌瑄。
“你再装逼我报警了啊。”莫亦云不满，伸手企图勾上秦扬的肩膀。
“我去厕所。”抛下四个字，秦扬侧身闪过了伸过来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个人走在走廊的拐角处，胸口有点闷闷的，秦扬从口袋摸出一盒烟点上，狠狠抽了一口。其实他不喜欢抽烟，大概是因为阿云不喜欢，突然想起来之前被痕嘲讽过的话，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因为那个人而改变自己。
不远不近的望着莫亦云的侧脸，那家伙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傻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大概和宫劭有关，反正自己是没本事让他露出那样的笑容。秦扬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矫情，明明已经有凌瑄了，还因为旧爱让自己看起来一团糟，连好好的对话都做不到。
将烟蒂丢进垃圾桶中，秦扬拍了拍自己的脸，过去的终究还是要让他过去。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凌瑄故作高深望着远方的脸，秦扬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发现笑容里有些许苦涩的意味，好像自己也没有让瑄瑄露出过那样的笑容，像是陷入爱情的少女一般甜蜜的苦恼的笑容，还有些许娇羞，完全没有过。
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大概咬着笔头画稿子，或者对着钙片流口水秦扬胡思乱想着，决定发个信息问候一下，这是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分开最久的时间，一个上午。
自己皇上许久未召唤臣妾，臣妾有点不开心
盯着手机看了半分钟，对方并没有回复，秦扬有些失落。
回到候考室时发现阿云已经进入了答辩的教室，秦扬完全不担心毕业答辩会过不了，毕竟导师那么少学生那么多，除了负责论文的导师会一目十行的扫一眼内容，其他人基本只看开头和结尾。就连答辩的题目也是事先准备好了放在论文文档中一起交上去，由评分的老师随机抽几个题目。
离开阿云影响范围的秦扬突然感觉一身轻松，比排出毒素还要畅快，智商再次上线开始分析起自己的心情来。阿云是初恋，大概是不可替代的存在，看到他有了男人，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所以会心塞会失落，也许还有种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至于瑄瑄，想到这个名字，秦扬心底升起一丝暖意，颜值颇高的死矮子，不善解人意不体贴不可爱，还中二傲娇敏感多疑乱七八糟，可是好像是个令秦扬心安的存在。
再次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回复，秦扬表示自己真的不开心了。进到答辩教室依然在想着死矮子是不是出去浪了为什么不见人，磕磕巴巴的信口胡诹的一通出来，顺利得了个及格。不要问秦扬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发文字可以让人有更多遐想的空间，就算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也可以翻脸不认人说手机被鬼上身，听声音却能听出语气和心情，不能让矮子太骄傲知道自己想他了。
答辩结束秦扬从侧门溜了出去，一个人吃饭有点不习惯，食堂的菜没有自家矮子做的好吃。秦扬一边捣腾餐盘一边盯着手机，依然没有回复，矮子咱走着瞧。
下午是毕业生拍照，班委特意找了影楼的人来给照相，换上学士服的秦扬突然产生了莫名的伤感情绪，待了将近四年的地方，浪费了四年青春的地方，发生了无数傻比逗比事情的地方，还有一群可能记得住脸却叫不出名字的人们，从此就各奔天涯江湖不见。
几十号人勾肩搭背的在教学楼前、操场上、学校大门口、寝室楼下，一切可能留下那个叫做青春印记的地方，对着相机傻笑，企图抓住青春的小尾巴，镜头就此定格。
拍完合照后人群三三两两的分成小团体各自活动，秦扬的人缘意外的好，被一堆人要求合影，大概是平时出手阔绰攒下的人际。依然是对着镜头傻笑，秦扬的目光躲在人群中偷看着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阿云，那家伙正低着头专心踩踏路边长出的小野花。
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解脱出来，秦扬从背包里掏出一只小盒子，盒子里是一束粉色的太阳花，来学校的路上在花店买的。当时花店的小妹是怎么说来着，太阳花的花语是阳光热烈、积极向上，最适合做毕业花束送人，象征着只要有积极的心态，青春的路上就会洒满阳光。配上几多满天星扎成花束，最是漂亮不过。秦扬顺手度娘了一发，满天星加太阳花，甘为配角的爱，用在自己身上简直不能更合适。
本来秦扬只是想着就这么平静的度过一天，和大家一样，说些祝福的话语留下鼓励的辞藻，然后好聚好散天南海北，一切回到原位。可是凌瑄一直到下午回学校都没有理自己，刚好学校附近有家花店，小心机的买了花拍照发微博，秦扬坚信凌瑄一定能看到。自从两人的关系在微博上被矮子自爆后，矮子就养成了睡前刷微博的好习惯，主要是看看粉丝们把秦扬黑得体无完肤把自己捧得比天还高暗爽一番，当然也会去秦扬主页逛一圈，顺手发几句类似很爱很爱你之类的话自我欺骗。
“小云，恭喜毕业。”秦扬咧嘴笑着，像是对自己的暗恋时光有一个交代一样，将花束塞进了阿云怀里。
“你也是，恭喜。”接过花束，莫亦云有些嫌弃，基佬粉。
“晚上毕业酒会，一起去”
“我和他们不太熟。”莫亦云软软的拒绝，大概宫劭不会同意他喝酒。
“怕什么，难得聚一下。”秦扬鼓励室友，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一个正式的完结，然后明天重新开始。
“可是我不会喝酒”
“没关系，哥替你喝呗。”秦扬回答得理所当然。从前的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好像是一种习惯，他总是替他做着那些细微末节的事，而他并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不知道就算了。
“好吧，我给他说一下。”莫亦云很难找到拒绝的理由，只能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那边收到后电话打了进来。
秦扬安静的等在一边，看着阿云神色飞扬的脸突然感觉释然，自己是真的做不到让他这个样子啊。
“他答应了”
“嗯。”莫亦云点头，总觉得阿扬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变了。
莫亦云抱着花走在前面，秦扬拎着包走在后面，真是有种回到了原点的错觉。秦扬掏出手机看了看，依然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应，心里不禁有些气闷，人家男人都是秒回复，自家这个死矮子人都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
“莫亦云秦扬，过来拍照啦。”班导年近中年还有一颗顽童的心，带着儿子跑来凑热闹。
一堆年轻的男男女女重新被召集，班导似乎对莫亦云这个话不多写得一手好文章的学生特别喜欢，硬是要将最后出现的人塞到人群中间自己身边来，秦扬只能跟着挤了进去，也许是出于习惯。
“老师，你们得站近点，镜头放不下这么多人啊。”临时充当摄影师的同学拿着单反苦恼道。
“靠拢靠拢，秦扬你把手搭在莫亦云肩上不就省出位置了，大男人害羞啥”班导站在前排仰起头指挥后排。
“哦。”秦扬尴尬的点头红了脸，心里寻思着自己似乎答应了某人不碰啊，可是这个是特殊情况，应该不算犯规吧。
“蹲下来点能累死你”莫亦云没好气道，这家伙和自己站这么近，这不红果果的衬托出自己是个小短腿了。
秦扬听话的弯了弯腿，莫亦云的手自然的搂着秦扬的肩膀，秦扬简直想抱头鼠窜，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虽然以前是很期待两人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可是现在大家都有主了，简直引起误会的陈年老梗啊。这照片终归是要被凌瑄看到，不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赌咒发誓能不能过关啊。
第章
“敢笑一个嘛，简直浪费表情。”莫亦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摄影师同学对秦扬同学如同台风刮过一样凌乱的表情提出了质疑，合影陷入暂停。
秦扬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数清莫亦云不算长的睫毛，总觉得跳进黄河也很难洗清了，矮子看到肯定会说自己笑得像花痴似的，离人家近点都能开心得像过年。
“你喷香水了”一阵熟悉的香味从身边飘来，宝格丽的海洋香，除了自己，秦扬只在宫劭身上闻到过。
“没有。”莫亦云依然望着镜头的方向傻笑，这味道明显是宫劭为了宣誓所有权特意蹭上去的，大概在宫劭眼里秦扬是种可怕的生物。倒是秦扬，莫亦云偏过头仔细嗅了嗅，“你换香水了”
秦扬一时语塞，大概是凌瑄常用的樱花香和自己的香水味道混杂了，闻习惯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听到秦扬的回答，莫亦云也不再追问，本来就觉得这次见他变化不少，大概是少男心事之类的，作为一个脑洞颇大的写手，莫亦云还是很能理解的。
乱七八糟的合影结束，班导拉着莫亦云交代后事一样说了好一会儿话，秦扬百无聊赖的等在一旁。突然发现不远处就是老教学楼的音乐教室，那里是秦扬第一次正视自己对莫亦云感情的地方。
“小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在那里弹的曲子嘛”秦扬望着音乐教师的方向，有些感慨的问到。
“第一首曲子”莫亦云疑惑，那边的教室从大二开始就废弃了，自己大一时候偶尔会在那边弹钢琴解闷。
“天空之城。”
“哦，有可能。”莫亦云的回答是标志性的没心没肺，那么遥远的事情亏这家伙还记得。
“平安夜那天你一个人在这里弹了五个小时，来来回回都是这首曲子，一直到宿舍门禁才走。”秦扬轻声道，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想想觉得那时候的感情真是纯真，自己居然就这么傻傻的躲在门口看了五个小时生怕里面的人会想不开，最后冻得走路都不利索了，“从圣诞节开始你就重新振作了，为什么”
“大概，有个人说我不是变态，写的文很好看不过天太黑了没看清那个人是谁，有点遗憾。”莫亦云是耽美写手，大男人写耽美，没少被人指指点点，三次元就是这么可怕，“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弹琴”
“我约会回来路过看到。”秦扬找了个没技术含量的借口，有哪个深井冰会在十二月末临近十一点的时候路过这种鸟都看不上不想拉翔的地方。
“喂，你是在回忆逝去的青春，还是后悔把陪你过平安夜的男人甩了”莫亦云完全不觉得秦扬的话有问题。
一直以来的疑惑得到解答，秦扬表示略感安慰，如果自己没有畏首畏尾的早点表白，也许结果就会不同然而人生有遗憾才美好不是嘛，秦扬这样想着，自己就作为那个遗憾留在阿云心中好了。
“回去换衣服吧，迟到罚酒三杯。”秦扬快步走了，彻底将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抛之脑后。
“那你还墨迹这么久”莫亦云不满的跟在后面一溜小跑，寻思着秦扬是不是又失恋了所以故作深沉。
不远处操场的另一边，凌瑄将手中拿起准备拨号的手机塞回了口袋，突然觉得那两个人好般配是怎么回事。
毕业酒会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包了个小厅，写着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酒会几个大字的立牌顺在了门口，秦扬和莫亦云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平时素颜的男女们都可以化妆打扮，一屋子衣着光鲜的人们谈笑风生，果然是人靠衣装。
秦扬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拎着酒瓶在厅内晃荡了一圈，一场毕业把班上认识不认识的人们距离拉近了不少，每个人似乎都能寒暄上几句，当然不排除为以后铺路奠定人脉的心机者。
“喂，你不会在想你家那位吧”秦扬打了一圈招呼回到酒桌旁，就看到莫亦云不知道望着哪边的虚空暗自神游。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满脑子色性哥在研究更深奥的问题。”
“比如说”不知道为什么，秦扬突然发现自己能自如的和眼前的人交流了，似乎真的回到了基友以下的位置。
“什么时候开席。”莫亦云神伤的盯着桌上的小菜，已经被自己吃得只剩几条黄瓜皮了。
秦扬突然释然的眉开眼笑，自己居然错过了两人独处的下午茶时光。不是说错过，应该说，完全没想过要两人独处。这是不是可以证明，自己对这个人已经放下了，早上的纠结只是因为不甘心不情愿不习惯
“你谈恋爱了吧。”莫亦云斜了一眼旁边毫无预兆笑开了的某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拉了个智障青年出来遛弯，“难不成那位是个吃货，让你触景思人了”
“不笑你说咱装逼，笑了又说咱恶心，你说咱们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家那矮子才不是吃货，他只是特别喜欢看我吃黄瓜而已，秦扬在心里暗搓搓的接着话。
“大概是你抱着哥的大腿一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熬到毕业的”莫亦云轻笑，却忍不住感慨，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居然就这么结束了。学校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可以让俩男人光明正大的住一起还不被成为基佬。
“我们居然就毕业了，哥还没玩够呢”秦扬也跟着感慨起来，岁月真是把杀猪刀，红了枇杷绿了芭蕉，还把直男弯成了基佬。
这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那边麦克风突然嗡鸣起来，班导举着手中装满红酒的高脚杯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大概内容是感慨过去放眼未来。秦扬没听得太清楚，注意力被安全出口处某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吸引，那家伙的侧面看起来怎么那么像自家的矮子
一阵哄闹之后开始上菜，穿梭的服务员将秦扬的视线与安全出口完美隔绝，秦扬准备起身过去一探究竟时，那边的人已经换成了俩妹纸在抱着哭。秦扬不禁苦笑，难道是太长时间没见出现幻觉了。
“莫亦云。”一个清脆的女声出现在秦扬附近。
莫亦云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谁也别想拆散他和椅子为期一晚的爱恋，到点就饿的生物钟让周围人一阵惊叹，只想掏出手机拍个秒拍视频，饿死鬼投胎也不及其右。
“莫亦云”女生一字一顿的提高了音量，在莫亦云眼里没有一盘菜有吸引力的认知让女生很恼火。
周围几桌停止了骚动，不约而同的默默转向这边，这可是一嗓子能把隔壁几栋的感应灯全喊亮了的体育委员，那战斗力可是无人能及的。我们真的没有幸灾乐祸，同学们纷纷表示自己只是刚好听到有声音才回头看几眼。
“委员您喊我”莫亦云慢动作转头，还不忘把最后一小根粉丝吸进嘴里。
“没事，我无聊练练嗓子。”女生强忍住想掀桌的冲动，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对这样反应迟钝又没有萌点长得还丑的小白脸暗恋了四年，这家伙估计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吧。
“哦，那您继续。”莫亦云表示对女生任性的宽容。女人是种可怕的生物，千万不要和她们计较，还是眼前的菜比较对自己胃口。
秦扬嘴角抽搐的默默低头，在心里为某个迟钝的人点了个赞。要他做好人提醒正在埋头苦吃的人大姐您别逗了，首先咱得下辈子投个好人俩字写在脸上的胎。
“喝了，我们从此恩断义绝”被无视得彻底，体育委员很不爽，手中盛满深红色酒精的杯子用大力的按在桌上。
“啊”莫亦云茫然抬头，自己不过低头吃了几口菜，这样的神转折从哪里说起。
围观众人的八卦之魂雄起燃烧，毕业表白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带感。
“我说，你要么把酒喝了当姐放了个响屁，要么跟姐交往过年见家长，反正我们都是苏州的，正好凑个整。”
“为什么”莫亦云回给了眼前的高壮女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卧槽老娘这是在表白，你是聋了不是”体育委员急了，全班都看着呢。
“表白，跟谁表白”
“他不会喝酒，我来。”秦扬深刻的认识到是时候到自己出场了，不然依照阿云的尿性，这妹纸被气得血溅当场阿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妹纸一条胳膊当人家小腿粗，霸王硬上弓倒是挺合适她演。
“和你有什么关系，姐表白的是他。”体育委员此时的状态叫做恼羞成怒见人就喷，“还是说，你也喜欢他”
秦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人什么的果然不适合自己做，就应该看着这妹纸被阿云憋到流着泪奔跑在夕阳下缅怀青春。
“不就一杯红酒嘛，哥自己喝。”莫亦云炸毛。最讨厌别人误会自己和秦扬的关系，好基友一旦变质就回不到从前了，而秦扬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豪气万丈的抢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酸爽的感觉让莫亦云觉得自己回去肯定菊花不保，答应了宫劭不喝醉的。
默默的看着莫亦云将酒喝完，秦扬已经可以预感接下来的情景会多么妖娆，阿云是个连啤酒都半杯不过岗的人，一杯子红酒喝下去的后果，心力交瘁已经不足以形容秦扬此刻的感受，这可是个喝醉就会拉着人看岛国教育片的深井冰啊
第章
秦扬眼睁睁的看着莫亦云醉眼朦胧的盯着虚空中某处开始傻笑，跌跌撞撞的坐回椅子里，接着一个劲的往下滑。
“哎哟，我是不是吃多了，怎么这么想吐呢”莫亦云暗自苦恼，胃里突然一阵翻腾，捂着嘴腿软的离开座位找厕所。
上辈子没欠你的哪能这样秦扬赶紧跟上，伸手将人捞了回来，抓住阿云一只胳臂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往厕所方向跑去。
刚接近洗手台，莫亦云就趴在上面吐得六亲不认，接过秦扬递来的矿泉水灌了几口，瘫软在洗手台上差点一头栽进去。
“好点没”秦扬轻拍着莫亦云的背。
“咱今天打死都不能回家。”莫亦云晕晕乎乎的摸出手机，一边自言自语道，“回家肯定菊花不保，大全大补膜都救不了哥。”
然后就看到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划过，本来应该安静握在莫亦云手中的手机准确无误的砸进了厕所坑洞里。
“回家吧。”秦扬叹气。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这样不合适啊。
“老子不回家”莫亦云横冲直撞的往秦扬身上靠去，“走走走，哥带你去嗨。”
嗨泥煤啊嗨，不能喝就不要喝好嘛，现在醉成这个样子不是瞎折腾人嘛。被莫亦云脑袋上的呆毛蹭得鼻子痒痒的秦扬无奈至极，干脆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逃离酒会现场。
酒店楼上自带客房，秦扬将醉成一滩烂泥的莫亦云丢在大床中央，独自坐在床边发起呆来。傻愣愣的盯着床上的人发呆，秦扬觉得心里塞塞的有些不知所措。守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我，住在你心里的却是他，万幸的是，你渐渐搬出我的心房，把位置让给了另一个人。
有些畏缩的朝床上的人伸出手去，目光随着指腹的摩挲移动，曾经魂牵梦萦的眉眼，此刻如此近距离的呈现在自己眼前，秦扬却一点没觉得开心，反而下意识的觉得心慌，如果这样的场景被凌瑄看到，后果太美我不敢想。
“吻我”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嘟着嘴撒娇。
心虚的收回手，发现那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写满醉意的眼睛柔情似水，让秦扬一阵胆战心惊。这样的眼神，肯定不是属于自己。
“别闹。”秦扬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企图退到安全距离。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莫亦云干脆从床上做了起来，自顾自的开始宽衣解带。
“喂，你在干蛋”
秦扬几乎跳了起来，眼睛被逐渐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殷红的小斑点刺得发酸，那个男人真是无时不刻不在以各种形式怒刷存在感。
“喂，难得我这么主动，你会不会谈恋爱的啦”朝着床边的人勾勾手，莫亦云眨巴着卖萌的星星眼爬到床边，不满的伸手环住秦扬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喜欢你的味道。”
心中警铃大作，秦扬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嘟起的唇上碰了一下，慌忙将人推开，如雷的心跳与莫名的愧疚接踵而至。
“接吻，要哥教你”
浓烈的酒精味伴随着莫亦云突然接近的脸，在秦扬愣神之际，已经被带到了床上。
秦扬的手机急促的叫唤起来，却被莫亦云不耐烦的压在了枕头底下，顺势也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灯光投射的阴影将秦扬的神情挡住，莫亦云嗅着怀念的味道，几乎本能的将温润的唇贴了上去。
“别这样”秦扬艰难的找了个空隙，将两人几乎贴合的身体拉开距离。
“为什么不能，你不喜欢我了”莫亦云说风就是雨的泪眼婆娑，显然因为同款香水将身下的人认错了。
“我”秦扬语塞，狠狠的做了一次深呼吸，“我一直都喜欢你啊，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
“我也是，云云最喜欢宝宝了。”莫亦云喜笑颜开。
秦扬释然，他果然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幸好是这样，他是宫劭的云云，不是自己的小云。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拉开，不顾他不满的反对将其强行按在床上，扯过被子掖了掖被角，秦扬起身整了整衣服，坐在了套间的沙发上，有些寂寥的摸了支烟捏在手里。终究还是没有点燃，阿云不喜欢烟味。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一个陌生的京城号码，大概是宫劭找不到莫亦云所以找给了自己。秦扬接通电话，居然是宫劭他姐，也是自家公司的合作方之一，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五一陪阿云去看漫展被秦父强硬的调回家里谈生意，谈的就是和宫家的合作，实则宫劭他姐为了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特意找到自己。
将具体地址告之对方，秦扬走出房间点燃了烟，却在转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坐在墙角。
“瑄瑄”秦扬快步上前，果然是那个一天不知所踪的矮子。
“嗯。”凌瑄的声音闷闷的传来，显然没有想要抬头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秦扬掐掉手中的烟，跟着蹲了下去。
“该看的该听的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还不如不来。”凌瑄依然没有抬头。
“你一定误会了什么。”秦扬用的是肯定句。有不爽就直接说，他才不想跟狗血小说里一样说话藏一半掖一半闹上半天哽得心肌梗阻一样难受。
“比如说”
“只是稍微聊了一下叙叙旧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拍照的时候因为位置不够所以靠得近了一些不过都是很正常的接触。”秦扬大方的自行爆料，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他喝醉了所以我把他抱了上来，刚刚好像承认了以前一直喜欢他，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能理解吧然后他误会我是宫劭了所以亲了我，我和宫劭用的同款香水加上他喝醉了，你大概也能理解的吧”
“所以你抱了他亲了他还说喜欢他”凌瑄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硬要概括的话，大概是这样”
“那么，我应该误会你什么”
秦扬语塞，明明做的时候很自然，可是现在回忆起来，怎么说怎么感觉有猫腻啊。
“还有，那束花是怎么回事”
“谁要你一整天都不理我，我就买束花应应景”秦扬气弱，买花的时候明明很理直气壮的说。
“甘为配角的爱”想到这个蛋疼的花语凌瑄就心塞，简直对秦扬四年悲惨暗恋的完美总结。
“花店小妹是说在夕阳下奔跑是我们逝去的青春”秦扬断定这家伙一定暗搓搓的跟了自己一天，原来个子矮也有优势，比如跟在后面体积小不容易被发现。
“手机。”
凌瑄伸手接过秦扬拿出来的手机，放上大拇指轻易解了指纹锁让秦扬在心底大呼没有隐私，说的好像不是秦扬自己纵容凌瑄的一样。在分类得一丝不苟的工具那框里找个度娘，点进去看到搜索历史，满天星和太阳花的花语赫然在列。
“解释。”凌瑄将手机丢还给蹲在自己正对面的人。
“买了之后才查到的，浪费不好”秦扬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你没有送过花给我也没有买过礼物给我，更没有说过喜欢我。”凌瑄用平淡的陈述句控诉着一个惨烈的事实，自己的待遇不如阿云好地位不如阿云高。
“这是个意外，你看我们每天在一起，我都没机会单独出门买礼物给你惊喜。”
“所以你是在说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不不不，我是说，我们家你地位最高你管账，我没钱啊。”秦扬立马改口。
“所以你是在说我管得太宽。”
凌瑄故意钻起了牛角尖，自己当然知道这家伙和阿云没什么，不然他现在就在房间里的床上而不是自己面前。可是跟了这两个人一天，自然到毫无违和感的互动让凌瑄看着很不爽，或者说很嫉妒，他们连打闹拌嘴都那么自然，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一样。这样的认知让凌瑄很不开心，有种明明是自己的人却挂着别人标记的感觉。
“我错了我改。”说不过就果断认错，节操是什么，秦扬没有。
“怎么改，人道毁灭基因重组”凌瑄冷哼了一声，“一万字的悔过书写出来声泪俱下的念给我听，不要说不会写，比你每天写那些个无聊又不好看的段子容易，您可是中文系的毕业生。”
闻言秦扬突然有种不知道是被狗哔了还是哔了狗的感觉，完全不确定突然站起身来的矮子说的是玩笑话还是真话。
“看什么看，不写完不准上床。”凌瑄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风中凌乱的秦扬，迈步走向秦扬开好的房间。
宫劭来接人的时候凌瑄刚好在洗澡，只看见秦扬叼着根点燃的烟满脸愁容的望天发呆，以为他是受了彻底失恋的打击，许诺下一个人情便抱着醉得人畜不分的莫亦云潇洒离开。
烟雾随着空气的流动忽明忽暗，秦扬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悔不当初，不知道连夜打给小鱼让他代写会不会被笑死。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凌瑄没有给沙发上发呆的人一个正眼，只是坐在桌边打开电脑在手写板上涂鸦，那张有他人气息的床自己不想睡。
作者不开心，笔下的人物也不得擅自。今晚凌扬大大始料未及的更新让漫迷们觉得幸福来得如此措手不及，看到内容却扼腕叹息纷纷留言跪求大大手下留情。外表冰山内心小白的饺子君由于反差萌圈了大量粉丝，却在今夜被凌瑄一个手抖陷入困境生死不明。如果被漫迷们知道未完待续的结果得看那个丑得跟身份证一样的扬什么鬼的表现，不知会不会对他们随性散漫的大大表示不满。
凌瑄瞟了一眼皱着眉头思考人生的秦扬，寻思着要怎么样隐晦的暗示这个毫无情调的家伙自己其实只是想要一封光明正大的情书，而不是他每天以为自己不知道偷偷码的那些心情日记呢。
第章
秦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还盖着一床薄被，身上穿的是居家的睡衣，差点以为自己睡一觉就瞬间移动回了凌瑄的小公寓。
场景依然是酒店客房，三层厚窗帘把外面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时间是上午九点半，只有秦扬一个人在客房，凌瑄不知所踪，只有背过来的笔记本电脑闪着电源灯说明他曾经存在过，还有床尾地上两只硕大的旅行箱。
等等，旅行箱秦扬记得自己本来准备当天来回，所以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只带了只小挎包，凭空出现的两只大箱子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身上穿的睡衣也是通过箱子带来的。
正准备下床一探究竟，就听到门口有刷卡开门的声音，凌瑄拎着两袋早点出现在客房里。
他果然是爱我的，虽然还在生气，却没有忘记买两人份的早点，秦扬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挂起笑容。
“大清早笑得这么花痴，春梦了无痕”本来做好高冷的用鼻孔看秦扬一天的准备，上来就被他龇牙咧嘴的愚蠢表情破功，凌瑄深刻的感觉到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我饿了。”秦扬脸上依然止不住的春光明媚。
“悔过书没写，还想吃东西”话是这样说，凌瑄依然将手中的早点分了一份出去，“这附近没有卖鲜榨豆浆的，随便买了袋奶你不喝就扔掉。”
屁颠屁颠的接过早餐，秦扬一溜小跑去洗漱，这时候说不那绝逼是自寻死路。
刷牙洗脸换衣服，脱下睡衣秦扬不经意往镜子里瞟了一眼，只想仰天长啸吓死宝宝了。从脖子往下延伸到腰间，身上荨麻疹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凌乱的红色印记，简直要逼死处女座吓死密集恐惧症。
伸手戳了戳其中一颗印子，不痛不痒不是皮肤病，那就是凌瑄故意留下的痕迹了。秦扬突然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昨天自己是灵魂出窍了嘛怎么能睡得那么死，被人搬到床上去没感觉也就算了，被人当做试验田种草莓居然也跟猪一样没反应是怎么回事。
心情沉重的从浴室出来，抬头就看到凌瑄似笑非笑的眼神，秦扬更加无奈，瘦西湖的水啊我的泪啊。
“自暴自弃得衣服都不想穿了我可没同意你这光溜溜的身子能让别人看。”凌瑄对自己的杰作表示很满意，改天要试试弄个字母出来。
“我就想给您看看成品。”秦扬是真的在自暴自弃了，反正也没什么道理可讲，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他高兴就好。
“下次你想要个什么图形，我努力下。”
“弄个你的名字好了，笔画多显示你技艺高超。”秦扬无聊的接下话头。
“深井冰。”凌瑄果断拒绝。昨晚上为了弄这些痕迹吸得自己嘴巴都薄了一层皮，现在感觉麻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肿了，还写字呢，说说你也信，脑子里果然没装智商。不过说起来，把名字写在身上这事听起来不错，比如去纹个身什么的纪念一下，可是纪念什么呢。
嘴里叼着一只生煎，凌瑄的眼神看得秦扬心里直发毛，不就是没穿衣服嘛，这种想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算计眼神是怎么回事。秦扬从箱子里翻出一件卫衣缓缓倒退回浴室，抓起衣服套了进去，这季节戴帽子果然不合理，又默默换回了普通t恤，满脖子触目惊心的红好妖娆。
再次从浴室出来，凌瑄已经吃完早点回到电脑前开始画画，作为不拖稿会死星人难得这么勤快，秦扬有些好奇的站在后面看了起来。
“你把饺子画死了”秦扬似乎看到了这么个场景。
“嗯，正在交代后事。”凌瑄漫不经心的回答，手上的画笔没有停过。
“你怎么能让他死掉，他的原型可是你自己啊”秦扬也是被饺子圈住的粉丝之一。
“放屁，饺子是你好嘛，痕才是我，小爷不玩自攻自受。”
“这么说也有道理。”秦扬点头，突然发现了事情的重点，“你把我画死了”
“你不是还活着嘛。”身为作者就是这么任性，简直亲爹。
“你知道嘛，我看过一个恐怖小说，说一个作者书里死掉的人跑来找作者”秦扬的本意是吓唬凌瑄，结果说出来发现矮子完全不为所动，反倒是自己脑补了一堆画面感觉背脊发凉。
“再说遗言都不让你留。”凌瑄依然我行我素的画着饺子的悲剧，“说起来，你手机里貌似还有一只饺子小心他晚上来找你。”
平淡的语气硬是让秦扬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畏畏缩缩的挪到手机附近，中途还被箱子绊了个踉跄差点大喊鬼抓脚，抓起来飞快的把凌瑄的备注从饺子改成了矮子。
“你从哪儿弄了俩箱子过来”秦扬突然想起来刚睡醒的疑惑。
“家里拖过来的。”
“我是问带箱子来干啥，常住酒店”
“逃婚。”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凌瑄将画稿上传，合上笔记本转向秦扬，“我姐把请帖都发出去了，貌似是七夕那天，难不成你想给她当新郎”
“新娘是你我就去。”秦扬弱弱接了一句，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行李。
凌瑄的准备很充分，连秋装都带了几套，怪不得这种巨无霸型号的箱子也能塞得满满当当。最神奇是秦扬的东西也在里面，难不成他又爬墙回去整了东西出来。
“冬装都打包好了，过几天会发过去。”
“发去哪儿”连冬装都打包了，秦扬一阵无力，这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节奏嘛。
“你猜。”其实凌瑄也不知道应该发哪儿，只是把东西暂时丢在了小鱼那边寄存，等确定了地址再发过来。
未来有太多不确定的地方，本来决定在本地读大学，可是逃婚的话就不能继续待在扬州以免见面尴尬。凌瑄完全不明白姐姐是怎么想的，靠结婚去刺激往昔的恋人狗血家庭剧看多了还是怎样，期待人家来抢婚嘛。不管她到底怎么想，防患于未然是重点，凌瑄完全不想冒着有可能和秦扬恋人变亲人的危险留在扬州。
“好吧，你想去哪儿就去呗。”秦扬完全没挣扎就妥协，之前计划是一个人逃婚，还得想方设法甩掉突然冒出来的凌瑄，没想到现在变成两个人一起逃，突然有种古装剧里为爱私奔亡命天涯的既视感，想想还有些小浪漫呢，“你又做了什么，微博一直吵，居然有你的粉丝私信我让劝你手下留情给饺子一条活路。”
“饺子必须死，小爷画的是热血青年漫画不是搞基漫。”凌瑄随口找了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搪塞，“为了纪念小爷的漫画重归正途，我们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给他立个碑牌写上永垂不朽几个大字”
“啧啧啧，你这么说得他晚上真要来找你了。”凌瑄无奈叹气，决定简单粗暴的表明意图不能让饺子枉死，“我们去做个印记”
“我满身都是，看中哪个您说，虽然不能保证一毛一样，给您弄个九成像还是可以的。”
“我是说我们去纹个身。”凌瑄的白眼直接飞到了秦扬脸上，没情调的人脑子里真是想不出浪漫的事。
“纹身”比如把对方名字刻在无名指上那种秦扬偷瞟了一眼凌瑄，发现他满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禁一阵面红耳赤。这东西刻上去就很难洗掉，几乎可以说是一生的印记，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想和自己长相厮守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文艺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秦扬被由心底升起的喜悦填满，总觉得晚上的心情日志又有东西可以码了。
“就是字面意思，听不懂嘛。”凌瑄别扭的撇开眼，突突然的脸红是闹哪样，搞得小爷都跟着不好意思了。不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老夫老夫了，要是能扯证结婚用得着搞这么多幺蛾子嘛，还不是怕这蠢货哪天又被某个不识相的阿云还是小亦拐跑了。也不对，扯证什么的自己好像还没到法定年纪。不不不，凌瑄烦躁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摆正脑回路，都怪这个胸大无脑的家伙莫名其妙的脸红，害自己跟着想多。
“纹在哪儿，随便纹什么都行嘛，你的名字行不行可是笔画有点多可能会疼哎，不如把你的脸纹在我胸口也不太好，我看那些画人脸的一个个弄得跟金馆长似的不拿来做表情包真是浪费了。”秦扬有些心慌意乱的碎碎念，这可是象征着私定终身的大事啊，“哦不对，我们是为了纪念饺子，不如画只饺子在肩膀上我来找找图片啊，饺子”
说着秦扬就开始度娘饺子图片，一只只膀大腰圆皮薄肉厚的饺子看得人垂涎欲滴。顺着相关查找点开，各种饺子的做法和吃饭，就这样，秦扬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找饺子图片，不时还对着手机咽口水。
见状凌瑄又是一对白眼，可惜秦扬的世界已经被饺子填满看不到。谁会那么奇葩的弄个没纹好就是坨翔的东西在身上啊，凌瑄简直吐槽无力，开始他说名字的时候自己就应该给以鼓励肯定，就不应该高估他的领悟力。现在真是，话题跑偏到一个尴尬得找不到回头路的地方了。
第章
从酒店出来打车去了市中心，两人对苏州都不算太熟悉，虽然秦扬号称在此读了四年大学，不过活动范围没超出过学校方圆五里，去哪来都是打车根本不带认路。
在商业街上闲逛着，凌瑄对逛街的兴趣指数小于或等于零，买东西都是简单粗暴的直奔主题买完走人。秦扬倒是对逛街很擅长，没有特别想买的东西，在街上呼吸自由的空气也觉得很开心。
走进一座小商品城，秦扬在度娘上搜索到这边有一家刺青店，据说包括设计绘画在内的一系列服务。不同于秦扬的左顾右盼，凌瑄目不斜视的搭乘扶梯直接上楼找地方。
“好看嘛”凌瑄突然开口。顺着秦扬的目视方向，一片花花绿绿卖小饰品的店，几个年轻妹纸有说有笑的在挑选东西。
“还行。”秦扬回答得漫不经心，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矮子长得这么漂亮，个子在男生里面算矮子可是放到女生身上却是大长腿，不知道他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女仆什么兔女郎秦扬完全没有想过这种羞耻y好嘛，只是单纯以欣赏美的视角想看看凌瑄的女装，比如洛丽塔又比如汉服。
“过去看看”凌瑄皮笑肉不笑的提议。
“好啊好啊。”秦扬点头。女装的第一步是假发，搭配各种各样可爱的发饰，双马尾加蝴蝶结是所以男人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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