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考场附近不让长时间停车，秦扬有些心神不宁的周边绕了几圈，干脆找了个速食店坐下喝饮料发呆，莫名的心烦气躁。
大概是高考占用了教学楼，店里有不少学生打扮的男男女女们围坐在一起吃东西聊天，也有面带羞涩的小情侣不知道窃窃私语个啥，秦扬的出现引来了不少注目的眼神，毕竟生得高挑，长相也算中等偏上。
无视了周围人略带惊艳的目光，秦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查看度娘。嘴上虽然不说，其实秦扬还是很介意早上发生的事情，自诩为二十四孝好男友结果对自家男人的爱好一问三不知，这样的失误坚决不能忍受。灵光一现的想到凌瑄多少也算个名人，查询度娘百科，里面果然有他的信息。
有一个昵称是饺子，这个倒挺贴切。初恋发生在初中，秦扬看着资料撇了撇嘴，现在的小孩真是早熟，自己初中的时候还在掀小女生的裙子楸前桌妹纸的辫子呢，他居然就学会谈恋爱了。凌瑄初中时自己好像刚上大学，那熊孩子贴了一堆破纸到自己房间，自己还嘲笑他中二呢，果然是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啊。
网络上对凌瑄的漫画评价还挺高，画风细腻故事流畅一堆赞赏的辞藻，这百科肯定是某只脑残粉的杰作。继续往下翻，秦扬发现了自己的名字。目前情感状态那栏里写着隐晦的出轨，c似乎是一个微博名为扬扬扬什么鬼的男人，秦扬那段可以作为一生污点的生日快乐歌被截取成了音频放在了网站上，后面还附带链接，真是些闲得蛋疼的无知人类。
也不知道凌瑄的喜好是被脑残粉神化了还是怎样，喜欢吃的东西居然是法国餐厅大厨做的红酒焗蜗牛，法国餐厅还被用黑色加粗字体显示。自己和凌瑄在一起明明就是无肉不欢，以及各种黄瓜料理。度娘果然是个受，完全不靠谱的答案也好意思弄上去，秦扬表示对这个百科很不满意，又自我安慰到至少自己知道这上面写的是错的，自己比他们了解凌瑄。
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秦扬想象着此时凌瑄的样子，是不是坐在教室里苦恼的叼着笔挠着后脑勺悔恨当初没有好好学习导致现在的题目一道看不懂，还是奋笔疾书一副学霸的样子嘴角露出自信的笑。暗骂了一句自己蠢货，自家的男人必须是下笔如有神然后金榜题名了，不然真是枉费自己被秦母调侃得不要不要的才把红色的车借到手，还顺带求了个考试顺利符。没有错，虽然表面不承认，但自己就是这么一个细心的男人，秦扬自我满足的勾起嘴角。
一道突如其来的阴影挡在面前，秦扬把头从手机里抬了起来，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此时明明应该坐在考场答题的人，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情况
“作弊被抓了”这是秦扬的第一反应。
“你作弊都没被抓，我可比你聪明。”凌瑄在秦扬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你怎么跑这来了，害我找了好久。”
“这问题是我问你才对好嘛，你怎么跑这来了，考试被赶出来了”秦扬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不想坏处想。
“写完了，作文不会，就出来了呗。”凌瑄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卧槽，六十分的东西你居然说不会随便凑到八百字也有几十分得啊”秦扬激动得站起身，这是情怀这是节操问题好嘛
“激动个什么劲，我要喝冰的，去给我买。”
“老子想打你的心都有了好嘛，你对得起我托人九曲十八弯好不容易弄来的开光幸运符嘛”
“艺术生考个三百五都是高分，你懂嘛。”凌瑄依然一副淡定的样子坐着，心中暗笑着某人终于说漏嘴了，“我的强项是数学和英语，语文半买半送拿个几十分可以了。”
“确定”
“快去买饮料来喝。”凌瑄默认。
其实凌瑄之所以这么早就出来，最大的功劳必须得给秦扬，如果不是吃了他油腻腻的爱心早餐，直肠子的凌瑄也不会从进考场就开始拉肚子一直到受不了离开考场。那油淋淋的质感，大概是因为某个没有下厨经验又自我感觉良好的战五渣在油还没有烧热之前就把蛋和火腿肠丢下锅，结果食材熟了，油却是生的。
虽然秦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凌瑄坚持要用他的旧手机，秦扬还是把手机给了凌瑄。小心机的和秦扬的新手机绑定了同一个a账户，以便凌瑄随时可以查询秦扬的位置。当然，给秦扬吃几套猪脑补一补，他都想不出凌瑄是靠这个找到自己的。走过来还路过一个药店，买了止泻药才感觉好了一些，有病果然应该吃药。
早在拿到手机时就把里面的内容扫荡了一遍，让凌瑄难以置信的是，秦扬平时好像一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样子，可实际上光暗恋就暗恋了整整三年，之前也没有感情经历。手机里存的都是搞笑图片，电话簿里虽然把阿云列在了单独分组，名字却是人家的大名连个昵称都没有，简直纯情到忘了爱。
唯一一个有备注的人居然是凌瑄，这也是为什么凌瑄突发奇想把饺子作为主角的c强行加到漫画里去的原因，隔空告白什么的，想想还有些小浪漫呢，虽然以秦扬的情商他是不可能懂，估计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一瓶绿色的饮料放在凌瑄面前，秦扬坐回了位置上。
“黄瓜汁”凌瑄嘴角微微抽搐，黄瓜只是为了整秦扬，自己并没有喜欢吃好不好。
“猕猴桃汁，补充维c缓解紧张情绪有利于集中精力。”秦扬如数家珍，“据说喝这个比较好，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唔。”凌瑄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明明需要缓解紧张情绪的是你自己好不好。
“我刚刚在看你的度娘百科，那些扯淡的东西是谁弄上去的，太不靠谱了。”秦扬总算找到跟当事人吐槽的机会。
“不知道，你看那个东西干嘛。”
“随便看看打发时间呗。”
“你在脸红。”凌瑄一针见血的指出端倪。
“你这小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秦扬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温热，一定是店里人多冷气开得温度太高，“说起来，据说你的初恋是初中哪个小妹纸那么不巧被你看上了。”
“是个汉子。”
“卧槽真的假的，那么小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现在的小孩真是好早熟，秦扬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感慨。可是如果是汉子的话，他们是不是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凌子的技巧怎么看都不像新手，“然后呢，初恋被拿来练手了”
“单身才是用来练手的。”凌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人，又恶意的补了一刀，“这个你不是最懂了嘛。”
“我是问你后面发生了什么。”
“我后面能发生什么，要发生也是你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够了啊”秦扬极力克制想掀桌的冲动，话题到底是怎么变得如此黄暴的，“我是问你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在一起了呗。”凌瑄强忍住嘴角满溢的笑意，面对这家伙不由自主就会想把话题往奇怪的方向带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
“该干的都干了。亲亲啦抱抱啦，还有那个什么啦，你懂的。”
“我就知道。”秦扬想说宝宝心里苦宝宝不开心。那个不要脸猥亵未成年的男人有本事出来跟哥单挑，自己猥琐也就算了，还把小小年纪的凌瑄的画风也带偏了。所以说，小孩的教育很重要，一定要跟好的小伙伴玩，不然就变成凌瑄这样，秦扬觉得自己看问题的方式上升到了一定境界。
“废话，你必须知道。”凌瑄老神在在的点头。看秦扬的表情也知道他脑补了一堆奇怪的剧情，可自己就是不想解释，让他一个人在醋坛子里获得游泳冠军吧。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安慰我嘛”
“为什么”不用问也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自行对号入座了什么狗血言情剧，凌瑄腹诽。
“废话，老子的第一次给了你，你特么给了别的男人。”一时没控制住，秦扬提高了音量。心虚的望向四周，还好接近午饭的点，店里人挺多，应该没人听到自己在说这样丢人的事情。
“中午咱们去吃猪脑吧”凌瑄答非所问。
“你想吃猪脑”秦扬皱眉，那种魔性的东西，光看着就想吐了好嘛。
“不是我想吃，是你需要吃，以形补形。”凌瑄露出标准的八颗齿笑，没忍住又接了一句，“就跟早上你企图让我补一样。”
“妈蛋，你这是恶意嘲讽，你在说老子蠢”秦扬再迟钝也能听出来凌瑄话里嘲弄的意味。
“这是事实。”凌瑄换到对面位置坐下，把没喝完的猕猴桃汁塞进秦扬手里，侧过身子，整个人靠在了秦扬身上，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说，“老子初恋初吻初夜都是你，你怎么能不知道。”
被始料未及的触碰到敏感处，秦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原来那个渣男是自己啊，啊呸什么鬼，自己可是努力学习一直在进步的中国好男友。
“你的初恋真是场旷日持久战啊。”秦扬突然想到这句话，下意识的说了出来，成果收获新鲜出炉的白眼一对，情调什么的，不好意思自己没加那个属性点。
第章
为期两天的考试波澜不惊的结束，伴随淡定从容的凌瑄和紧张到有些神经质的秦扬。如同凌瑄说的那样，英语和数学果然是他的强项，估分的时候连教了他两年的班主任小鱼都忍不住要求他再次确认一遍，毕竟高考非同儿戏。
高考结束后第一个星期五，小鱼召唤了班上几个参加高考的艺术生在晚自习期间回来估分，秦扬作为家长陪同在侧，盯着正确答案如同考试一样紧张。
“数学98，英语109，文综180，语文不会超过60，大概这样。”凌瑄把答案册翻了一遍，有些好笑的看着情绪紧绷的秦扬，“怎么样总分都能超过四百，你紧张个啥。”
“你确定我听说艺术生数学都差得不成样子，前几年艺术生连数学都不计入总分，你居然考及格了”秦扬深刻的记得四年前被数学折腾的半生不死的自己进入大学后第一件事就是换个不用学高数的专业，所以转到中文系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中文系不用学高数。
“你怎么不说我不出国不需要用到英语，英语还破百了呢。”凌瑄将小本子合上，把预估的分数填在预报志愿表上准备交上去。
“对，下一句就是要问你英语怎么能破百。”
“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诚实。”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凌瑄侧头看着秦扬，“填什么学校好”
“有哪些可以选”
见凌瑄这么自信，秦扬也不好再质疑，开始认真考虑起去什么地方上学好了。南方太热北方太冷，一般的学校硬件设施不行有名的学校压力又大，想不到填个志愿也有这么多要考虑的，当初自己填志愿的时候怎么就那么果断，秦母指哪去哪，连考虑都不带。
“不记得了，待会儿陪我回寝室去看看都考到些什么合格证。”凌瑄对这个并不上心，以前是打定主意要在本地读大学，现在似乎去哪里都可以，不如选个风景好情调高的地方。
将预估的成绩填好交给小鱼，果然小鱼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凌瑄不禁怀疑自己在他们心里成绩应该有多差才合理。
再三确定自己没看错数字，小鱼疑惑的抬头，盯着凌瑄看了将近半分钟，决定把心里的不确定委婉的说出来，“高考估分还是估得紧一点好，这样填报志愿的时候可以有比较大的空间。”
“您觉得我估多少才合理”面对小鱼，凌瑄明显没有面对秦扬时的耐性，说话也不自觉带上了不耐烦的语气。
“语文这门”就比较合理了
“考得差因为语文是你教的。”凌瑄果断把锅甩给了无辜的小鱼，谁叫自己就是不待见他呢。
“报考学校怎么没填”小鱼放弃劝说。
“一张破纸而已，正式填志愿还不是要自己去网上弄，晚点告诉你，走了。”
看着凌瑄拽着秦扬从后面溜出教室的背影，小鱼一阵心塞，真是就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以前就算凌瑄不接受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泾渭分明，把划清界面的目的表达得这么明显。
晚自习进行到一半，校园里没有几个人影晃荡，只有几只颜色不明的猫在操场的小花坛里觅食。夜风夹杂着阵阵青草的香味，凌瑄的心情也跟着风飞扬起来，挽着秦扬的手旁若无人的在校园中漫步。
夜黑风高确实适合做些狗血的事，尤其是秦扬和凌瑄的身高差，虽然比不上网络疯传的最萌身高差，不过被说是男女最适合的高度也没错，凌瑄也一直很介意自己从高一就得一成不变的身高。
穿过教学楼到达假山中的小亭子里，凌瑄干脆坐下来乘凉。据说这地方建起来原本的用意是给怕打扰到人家睡觉的学生学习用的，亭子中间还挂了盏可以调节亮度的节能灯，然而，事实证明，设计者有一颗天真无邪到异于常人的稚子心，所有学生都认定这里是学校隐晦的告诉大家，秀恩爱请在放学后。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凌瑄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扬，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据说聪明的人都有个普遍特征，能迅速反应出别人讲的四字成语中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字，我猜你肯定不行。”
“我当然可以。”秦扬不假思索的反驳，完全没在意这个游戏用的是什么奇怪的理论。
“那我们试试”凌瑄故作怀疑。
“来来来。”秦扬果断上钩。
“走马上任。”
“马上。”
“卿卿我我。”
“亲我。”秦扬反应迅速，心里想着就这点小伎俩还难得到哥，好歹哥也是中文系毕业的好嘛，虽然这和这个游戏并没有半毛钱关系。
“难得你这么主动要求了我当然会答应你。”
说好的四个字呢，为了体现自己的机智，秦扬刻意无视了凌瑄的恶意犯规，心里默数着这个句子的中间两个字。不待秦扬反应过来，凌瑄的脸就在眼前无限放大，温润的触感爬上唇畔。
被偷袭了，四个大字在秦扬脑中回想，可是回想一下好像是自己邀请的马上亲我，被凌瑄智商压制了，秦扬表示不开心，明明年长几岁为什么自己除了身高好像就没别的优势呢。
这样郁结的心情一直伴随着秦扬进入凌瑄宿舍，直接发展成了郁猝，原因大概是见证了自己真的只有身高腿长的优势了。
凌瑄从书架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读本中翻出几张色彩各异a4大小的纸片，上面打印字体写着各种学校的美术专业合格证，名字一个比一个吓人，如果那些拼死拼活复读了几年的人知道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被这样当做垃圾一般对待，不知会作何感想。
“苏州不去，你给我选一个。”凌瑄把选择权完全交给秦扬，自顾自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高考完后便是更新结算日，凌瑄没日没夜的画得手都酸了才勉强完成，中间还有几页强行增加分镜混页数的内容。
“为什么苏州不去”秦扬随口问到。
“你猜。”因为情敌在苏州呗，凌瑄没打算告诉秦扬自己的小心思，免得他尾巴翘上天。
翻着手中的合格证，秦扬开始脑补在各地可能发生的事情。国美名气大师资优良可是杭州帅哥美女都多不太合适，厦门本来就是旅游城市还有鼓浪屿那种适合制造邂逅的地方也不合适，京城雾霾太严重还有宫劭不如江湖不见，西安太远飞过去都要两个多小时每天还只有一班航班万一出个什么事不利于防守。
看来看去都没有选出合适的地方，秦扬突然觉得还是扬州最好，离家近随时可以照应到，最主要在自己眼皮底下。当然，秦扬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目的，不能让凌瑄太骄傲了不是。
“你有没有中意的地方”放下手中的材料，秦扬充分发挥民主精神，主动询问凌瑄。
“成都貌似不错，山美人美气候好，周边还有很多景点，而且天高皇帝远的，也不会被他们烦到。”凌瑄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就要睡过去。
“太远了，不合适。”成都都快被称为基佬之都了，还能让他去秦扬腹诽。
“上海”
“现代化大都市工业发达，节奏太快说不定还排外，不合适。”
“海口”
“一年温差太小四季不明空气太湿不利于身心健康，不合适。”秦扬已经开始瞎掰了。
“都说要你选了你又要问我。”凌瑄不满的睁眼，这人就不能走点心，没看到自己都快睡着了。
“就扬州吧，人不生地熟的约会也方便。”
对于两人的未来，秦扬是认真打算过的。虽然之前想着要去陪读，可是静下心来，还是觉得应该去自家公司上班，只有早日继承了家业才能让无论是凌瑄或者凌子亦或是痕过着想要的生活。如果秦母知道儿子突然有这么懂事的想法，一定会感动到拽着秦父去秦家祖坟烧高香磕头谢恩。
“好。”凌瑄不假思索的答应，对着坐在书桌旁的人勾勾手指，“过来。”
“不是应该回教室找小鱼嘛”这样问着，秦扬依然坐到床铺边。
“随便发个短信给他就好。”
伸手勾住秦扬的腰，凌瑄将人带到了床上，不待秦扬反应过来，凌瑄已经侧过身子半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将脑袋枕在秦扬颇有肉感的胸肌上，整个人缩进他怀中，手顺势搭在秦扬的腰间，凌瑄为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顺手扯了条薄毯盖住两人。
“干嘛”秦扬问得小心翼翼，这种盖上棉被纯睡觉的征兆是怎么回事。
“我困了。”所以你要，凌瑄表示自己就是这么任性。
还真的是纯睡觉，将室内冷气的温度调高了几度，秦扬有预感明天出校门又要接受门卫大爷鄙视眼神的洗礼了，可是这样安宁的夜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凌瑄来说，都是难得的经历，秦扬才不会承认自己和怀中这个男人在床上从来没有这么安分守己的时候。
第章
小鱼的邀约如期而至，在凌瑄填报完志愿的一个周末，同行的人依然是常见的几人，小鱼大鱼安子加上秦扬和凌瑄。
酒吧的音效震耳欲聋，卡座中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秦扬的出现宣示着小鱼彻底失恋，小鱼拉着他哥在一旁喝酒，安子无所事事的望天发呆，凌瑄则在努力适应这里喧扰的气氛。虽然凌子很热爱酒吧这样的环境，可是作为本体凌瑄还是第一次来酒吧，难得素颜见人的样子进来前还被查了身份证，大概是长得太年轻。
“今天凌子居然没出来。”小鱼显然已经知道了一切。说起来他比较喜欢嚣张乖僻的凌子，这样乖宝宝样子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凌瑄真不是他的菜，总觉得有种猥亵幼童的感觉。
秦扬耸肩，即使两人在一起生活有一阵子了，自己依然没弄明白他们的转换规律，虽然痕之前总结过，但貌似也不完全对。经常大半夜旁边睡着的人突然爬起来，转到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喝掉又睡了回来，会自动找酒喝的一定是凌子，据说是因为他闷得无聊出来放风，顺便尝尝想念了好久的酒精味。
小鱼本来的目的是联合其他两人狠狠灌秦扬一次，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凌瑄一副需要人关照的样子，如果秦扬倒了估计两人今晚是别想回去了。面对凌瑄，小鱼难得的冒出来为人师表的感觉，但是就这么放过秦扬，又觉得对不起养育了自己这么久的祖国和人民。一番天人交战后，凌瑄去了厕所，虽然秦扬想跟着去，却被凌瑄以又不是女人为什么上个厕所都要陪同为由拒绝了，小鱼深刻的觉得这机会来之不易，随便找了个话题就上来了。
“祝你俩百年好合。”安子拎着瓶子也凑了过来。虽然他也觉得今天的凌子有些奇怪，不过那和他没啥关系，他就是跟着大鱼来凑个热闹顺便今天的任务是灌倒秦扬。
顺手端起桌上零散放着的酒杯一饮而尽，秦扬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家伙毫不掩饰的恶意，随便一杯都是不掺水的纯洋酒，浓度高是小难喝事大。接过善解人意的小鱼递来的白开水，秦扬喝下去的同时问候了小鱼一户口簿，白白净净水一样的东西居然是杯货真价实的威士忌，什么仇什么怨让他这样灌自己。
如此反复几杯酒下肚，秦扬突然有种失恋的是自己，他们找理由让自己浇愁的错觉。
“长夜漫漫，你们这样合适嘛。”
“又不要你陪我过夜，怎么就不合适了。之前不就告诉过你，喝死一个少一个，谁让你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还逼着我写论文呢。”小鱼厚着脸皮笑得坦然。
“是不是还得庆祝阿扬成功反攻”大鱼笑得意有所指，“凌子去厕所这么久了，你别告诉我和那什么地方没关系啊。”
听到大鱼猥琐的话秦扬一阵无力，只能让他继续误会，突然想起来凌瑄确实去了厕所很久。借口出来找人，秦扬暂时脱离了小鱼的魔掌。晃晃悠悠的走向厕所，才走出安全出口就看到一堆人靠在墙边站着，随时准备把喝醉的人捡走的样子。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秦扬有些担心凌瑄，这家伙毕竟没有夜场经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厕所附近有不少一对对的人贴着墙旁若无人的接吻，秦扬鄙夷的瞟了一眼，腹诽真是不懂含蓄美的年轻人。突然看到有个背对着自己踮着脚的矮个子男人怎么那么眼熟，身高身型和凌瑄几乎一模一样，尤其绑在裤腿上那条骚包的红丝巾，出门前还被秦扬吐槽说牵根绳子就和狗狗项圈一样了。
快步走过去将人拉开，果然是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凌瑄。面对秦扬突如其来的庞大气场，一旁被打断好事还想插话的男人讪讪走了，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这厕所上得技术含量有点高啊。”秦扬听到自己的声音阴测测的说。
“他说他隐形眼镜挪了位置，让我帮忙看看。”
“然后”
“然后我就帮他看了呗。”凌瑄回答得不明所以。
“他没戴隐形眼镜。”
“我知道。”
“所以你是故意的。”秦扬强压怒气，真是白瞎了老子的担心。
“我看你这么久都没过来，估计和他们玩的挺开心的，所以就帮他看看咯。”
“用嘴看”
“嗯，是用嘴了没错。”凌瑄点头。明明是你玩的忘记了我，现在怎么有脸兴师问罪。
“感觉怎样”
“当然没你感觉好了。”凌瑄将秦扬的脑袋拉低，伸出舌头绕着秦扬的嘴唇细细舔了一遍，“喝得不少。”
“信不信老子吐你嘴里。”
“你好恶心。”
牵着满脸不忿的秦扬往卡座走，刺激的目的已经达到，凌瑄才不会说自己只是对着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的眼睛吹了几口气，还恶意的喷了点口水进去。想占哥的便宜，多看看言情小说学几个新梗再来好嘛。
秦扬的脸黑到连一心想着事不关己的安子都很难无视，见凌瑄回来小鱼也不好再做恶人继续灌秦扬喝酒，卡座里的气氛再次回复到一片沉默。
“玩游戏吧。”凌瑄表示现在自己的心情很好，“来玩骰子，输了脱衣服去台上跳舞，怎么样”
秦扬恶狠狠的瞪了旁边的人一眼，刚刚跑去亲了不认识的人，现在又想光着膀子去台上跳舞，当哥空气还人人都需要呢，这根本是当哥不存在了。
“玩不过你。”大鱼老实的说。谁都知道凌子摇骰子的技术出神入化到可以控制点数，跟他玩骰子不是自己找虐嘛。
“来玩。”小鱼表示赞同。大概只有他和秦扬知道，现在在大家面前的是凌子不是凌瑄，凌瑄可不会那么高端的技能。
小鱼同意了，大鱼的反对自然就作废，安子最强烈的性格就是没性格随大流，于是秦扬不得不加入。
这次玩的猜数字游戏和之前有所不同，一个骰盅里放十只骰子，自己摇完猜一个一到六的数字，骰盅里有的话就把相应数字的骰子拿走，剩下的给下个人摇。在谁那里卡住就算输，一直到猜中里面的数字才能传到下一个人手里。这个游戏基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纯粹靠人品，不建议非洲人以及企图偷渡欧洲人的黑人试人品。
无论秦扬有多么不甘愿，这个游戏还是这么开始了。从凌瑄开始，依然小鱼大鱼安子，绕一圈到秦扬结束。
“你喜欢哪个数字”凌瑄拿着骰盅漫不经心的摇着，转身问独自生闷气的秦扬。
“八。”
“我当然知道是八，你摇个八给我看。”
“三。”
“为什么是三”凌瑄将手中的骰盅扣在桌上，不着急打开。
“加起来就是你。”秦扬没好气的接到。
记仇的人凌瑄腹诽，不就是任性的没解释亲了陌生人的误会嘛，居然说自己是三八。凌瑄的好心情受到攻击，直接受到牵连的则是坐在下手的小鱼。
“三。”凌瑄将骰盅推到小鱼面前，“你来开，省得你们说我作弊。”
一丝凉意爬上心头，小鱼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又被耍了。尤其看到凌瑄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凌子附体。弱弱的伸出手揭开骰盅，小鱼简直想仰天长啸，说好的不是本人不会摇骰子呢，明晃晃闪瞎眼的九个三是怎么回事，这是要逼死自己嘛
在众人怜悯的目光注视下，小鱼摇起了仿佛千斤重的骰子。
“你又耍赖。”秦扬用的是肯定句。
“我没有。”凌瑄用的也是肯定句。一片小鱼干叼在嘴里，噘着嘴看着对面沙发上把骰盅摇得上蹿下跳的人，“你是榨汁机”
“啊”小鱼不解的望向凌瑄。
“里面的骰子要被你摇成汁了。”凌瑄丢了个少年可弃疗的眼神给小鱼，转向依然板着脸的秦扬，“你的气生出蛋了嘛”
老子就是不理你这样随便的人，秦扬别扭的把脑袋撇向一边，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是位经常在酒吧找乐子的同学。
“我就喷了点口水到那人眼睛里，你至于这么小气嘛，连点口水都舍不得分给人家哎哟口味好重。”凌瑄冷幽默的打了个寒颤，慢条斯理的对着小鱼那边努了努嘴，“你说我要不要揭穿他已经摇过三次骰子的事情”
“你没亲他”秦扬的注意力明显被前半句吸引。
“我为什么要亲他。”
“乖。”秦扬揉了揉凌瑄的脑袋，瞬间完成由霜打的茄子朝傲然挺立的黄瓜转变，“小鱼你够了啊，不如直接摆个数字不用猜了”
小鱼无奈，明明在若无旁人的咬耳朵花样虐狗的两人是怎么注意到自己的。只能气虚的放下骰盅，认命的深吸了口气，拼人品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过奇迹，“三吧。”
“你打算脱衣服还是裤子”秦扬来了兴致，以一副大爷的姿态靠着沙发坐着，一手拦在凌瑄的腰上，幸灾乐祸的语气再明显不过。
第章
又被这对狗夫夫坑了，小鱼已经不想看桌上骰子的数字，用脚趾甲想也知道那一定不会是三。
“所以，脱什么”凌瑄窝进秦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斜斜的躺着，有胸肌就是好，不软不硬当靠背正合适。
求助的眼神转向大鱼，收到的却是爱莫能助的目光，小鱼觉得自己被凌瑄整死只是时间问题，这根本是智商加技术的双重碾压。脑补了一下光着膀子在台上跳舞的样子，那画面太美不喝酒也会醉了。尤其是被认识的人看到的话，简直混不下去了。
“你这么怂你学生知道嘛”凌瑄不紧不慢的补刀，“这么不带种，还是坐着等人家来泡你吧，余老师。”
尴尬的墨迹了半天，这个酒吧是小鱼经常混迹的地方，平时下班无聊就来喝几杯，里面的常客就算喊不出名字也大多混了脸熟，自己这么一上去，变成笑柄的几率大于或等于百分之百事小，从此一年半载不会踏入这里没地方去事大。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针对我呢。”小鱼企图最后挣扎一下。
“这是爱的鞭笞。”话一出口，凌瑄就感受到秦扬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收拢了，立马没节操的改口，“你灌我男人喝酒的时候就没想到点后果”
好吧，小鱼认命，人家可是有西皮的人，和自己这种单身受虐狗不一样。看了看舞池中央半人高的舞台上，几个妹子正在跳着性感的爵士舞，又是抖胸又是电臀的，小鱼想着这时候上去肯定会被烂菜叶子砸成一锅东北乱炖。
“这时候上去正好合适，还可以和妹子来个贴身热舞，指不定就看对眼了。”秦扬唯恐天下不乱的接话。
什么叫骑虎难下赶鸭子上架，小鱼作为语文老师这词是见过不少，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把真实感受。感觉从秦扬出现自己就开始被坑成了一个无底洞，每次倒霉的总是自己。
无限留恋的望了一眼卡座，小鱼迈着比上班还要沉重的步伐走向舞台，单手撑着舞台边缘纵身一跃上到了台子上。灯光灰暗成这个样子，肯定没人认得出自己，一边自我催眠一边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
“哟，这不是小鱼嘛，这次玩啥呢。”台下的某人大声吆喝了一句，打破了小鱼的幻想。
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小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专业卖队友五百年的凌瑄。
台上扭动的舞者经过短暂的反应时间，对视一眼，极其默契的把小鱼夹在中间，其中一位身材姣好的舞者一只手搭在小鱼肩头，随着音乐贴着小鱼摇摆。
“上去嘛，好有意思啊。”凌瑄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
“你疯了。”秦扬果断拒绝。虽然也不是没有在夜店跳舞的经历，可那都是喝大了一堆人一起上去群魔乱舞，现在这样的情况简直毁三观节操尽碎。
不等秦扬拒绝，某人的小短腿已经爬上了舞台，直接介入了小鱼和舞者之间。不同于小鱼的半推半就，凌瑄上去就是一段贴身辣舞，敢情是把舞者妹子当钢管了，动作尺度大到连妹子都有些抗拒的害羞。
一手搭在妹子腰际，凌瑄挑衅似的看了一眼秦扬，伸手将本来就深v的t恤扯了一把，对着台下的左肩露出大片如脂的肌肤。
台下一阵欢呼，几乎整个酒吧的人注意力都被台上的人吸引，似乎是看腻了驻场舞者的演出，难得有些不一样的精彩，必须要捧场。
凌瑄个子虽然不高，跳起舞来却是有模有样，专业架势不输给一旁成了配角的舞者，摆胯抖胸的动作做得如火纯情，看得台下的秦扬一阵莫名的躁动，忍不住就联想起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你下来”秦扬绕到凌瑄脚下的位置对着台上吼道。
“你上来。”凌瑄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的笑意，粉黛未施的脸在夜场灯光下散发着独特的魅惑气息。
“别闹”
“来嘛，可好玩儿了。”
丢下一句撒娇似的话语，凌瑄不再理会秦扬，对着合作的舞者跳着暧昧的姿势。不时朝台下丢去几个媚眼，看得围观群众一阵狼嚎，人群中躁动起来，似乎不少人有上台的想法。
真是哔了狗了，秦扬发现自己拿台上独自玩得开心的家伙没有一点办法，尤其是看到台下人热烈的反应，总觉得再不上去弄他下来后果会很麻烦。
功成身退的小鱼看着左右为难的秦扬一阵同情，突然有些庆幸这家伙没有从了自己，凌子虽然是很有意思没错，可是他的好玩和他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一样难以捉摸，台上那个怎么看都完成了凌瑄到凌子的转变。
看到秦扬出现在台上，台下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爱凑热闹总是人的天性，无论热闹的对方自己认不认识。这是自诩脸皮厚过城墙的秦扬活了二十几年难得一遇的尴尬情况，被人围观也就算了，到台上的同时凌瑄故意推了个妹子到自己身上，妹子也是身经百战配合一百分，直接贴着秦扬就跳起舞来，一只手还攀上了秦扬的领口，让秦扬有种衬衫扣子随时会被挑开的不安感。
一只手挡在胸口，无奈的将妹子推开，秦扬觉得明明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怎么走过去就这么难呢。尤其是看到凌瑄脸上好死不死的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秦扬深刻的感觉到那璀璨夺目的笑容后面肯定有阴谋，而且这坑还是容不得自己不跳的那种。
“走了。”好不容易挪到凌瑄旁边，秦扬的声音几乎被音乐声盖过。
“哪有那么容易跟你走。”低沉沙哑的烟嗓，凌子无疑。
见秦扬靠近，凌子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精神的把几乎挂在身上的舞伴推开，一个转身勾上了秦扬的脖子引得台下又是一片闹腾。各种目光集中在秦扬背上有如实质，凌子怎么看都是尤物一枚，居然就这么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勾搭上了，广大人民群众纷纷表示不能忍。
秦扬无力，这家伙是小学生嘛，从来没见过这么爱演的人，“要怎样”
“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抱抱我。”
凌子难得的撒娇，粗噶的烟嗓听在秦扬耳里居然有种莫名的蛊惑感。
在凌子嘴角印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秦扬已经面红耳赤到全身发热，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这东西真是一点都不适合自己。
“接吻不是这样的，不嗨森。”凌子嘟着嘴干脆坐在了台边，一双腿悬在半空中晃啊晃。
“你是不折腾会死星人”秦扬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台边的人。
“你猜。”
凌瑄眯着眼睛抬头，手上拎着瓶不知从谁手上接过来的啤酒，对着逆光的秦扬晃了晃，仰头喝了下去。伸手拽了一把秦扬的裤腿，秦扬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台去，只能半蹲在台边，无奈的看着满脸沉醉的某人。
“和你男人吵架了”迎面凑过来之前在厕所那个自称隐形眼镜挪了位的小哥，借着酒劲跟凌子搭讪。
“还没找到你的隐形眼镜”凌子一手勾上小哥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戴了眼里也只有你啊。”小哥显然很擅长搭讪。
“这话我爱听。”凌子将小哥拉近了一些，手中的酒瓶塞了过去，“请你喝。”
自觉受到暗示的小哥喜笑颜开的将瓶中剩余不多的酒一饮而尽，手顺势攀上了凌子吊在半空的大腿，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少年健壮的躯体。
这情调的简直若无旁人，老虎不发猫把老子当病危了，秦扬烦躁的拍掉凌子腿上那只碍眼的手，将坐在台边的人拎了起来，“好歹我这么大只，你也能无视”
“怎么，你也想摸”凌子双手勾上秦扬的脖子，一个纵身双腿缠在秦扬腰际，整个人都贴在秦扬身上。
如此羞耻的y看得台下不少人拿出手机一阵猛拍，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十八禁的精彩内容。
托住凌子的屁股将人带到肩上，秦扬像扛米袋一样扛着某人跳下台去。一丝温润的质感出现在背上，凌子趴在秦扬肩上顺手将他后面的衣服拉上来，沿着脊椎线吮吸起来。
“你就不能有一天消停一点”秦扬无奈，这种人来疯的特性到底是谁赋予给他的，还是自家凌瑄好。
“我以为你会喜欢。”凌子抽空回了一句话，手也跟着从后背伸进裤子里，“皮带好紧，手进不去。”
“谁让你乱摸了”
一路接收路人围观的目光注视，一人一麻袋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将凌子放下，秦扬总算松了口气，下一秒却发现一双不安分的手直接摸上了自己腰上的皮带。伸手将凌子的手按住，却对上这矮子委屈的眼神，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又想怎样。”秦扬打定主意坚决不松手。
“人家被摸了，所以要摸回来。”凌子扁着嘴巴哭诉。
说的好像不是你让人家摸的一样秦扬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被眼前这个死矮子磨平了棱角，不要用老子男人的脸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好不好，明明应该吃醋生气的是我好嘛。
“摸泥煤，你敢说刚刚给他的酒里没加料”秦扬才不会被他故作柔弱的外表欺骗，这家伙可是有移动药库之称的凌子。
“你果然懂我。”凌子果断抛弃伪装踮脚给了秦扬一个奖励之吻，“我特意给你制造机会让你和妹子亲密接触，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怪我。”
“老子又不喜欢妹子。”
“那你喜欢啥”
“当然喜欢”这节奏不对，秦扬机智的打住暂停对话，“关你屁事。”
第章
秦扬本来以为凌子很能喝酒，共用一个身体的凌瑄也应该很能喝才对。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从酒吧出来后，凌子无所事事的在外面转悠了一会儿，说着要给秦扬一个惊喜，就靠着秦扬径直倒了下去，幸好秦扬眼疾手快的在凌子脸着地前将人捞了起来。
从满脸淡定到满脸潮红的转变没超过一分钟，再次醒过来，人已经变成醉眼迷离的凌瑄。
“阿扬”显然是疑问句，凌瑄记得自己明明在台下看小鱼跳舞，怎么突然就变成卧倒在秦扬怀里，头还晕晕的看人都能出现一个头两个大的特技效果呢。
“回家。”依然没明白他们的转换模式，秦扬想谢谢凌子一户口簿。一手托住凌瑄的腰，将其带到路边拦车，“你感觉怎样”
“别晃了我头晕，能不能脱衣服，好热。”凌瑄这样问着，自己已经开始宽衣解带，就要将半个身子从v领的t恤中退了出来。
“别闹”秦扬将凌瑄的衣服拉上去。
一阵拉拉拽拽好不容易将人塞进车里，面对司机疑惑的眼神闹了个大脸红，自己明明长得比政治老师还正直，这师傅的眼神为什么给人一种看变态的感觉。
“可是我热”凌瑄因为一阵没由来的空虚提高了音量，强行将秦扬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拉到了下半身某处，“你摸摸看，它就是热，我没骗你。”
这是哪一出，开始以为凌子说的惊喜只是喝醉酒的凌瑄，现在一想果然是自己很傻很天真，看着凌瑄傲然抬头硬邦邦的某物秦扬想仰天长啸，要不要玩这么大的，凌子对他自己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好了我知道，乖了我们回家再脱。”秦扬只能安抚着窝在自己怀里躁动的凌瑄，一边对着已经不知道通过后视镜向自己投来多少次疑惑目光的司机道，“师傅您开快点儿呗。”
“现在的年轻人，伤身啊。”司机叹了口气，加油门换档。
莫名其妙又背了个黑锅，秦扬也是无奈。突然被一阵闪光灯吸引了注意力，就看到凌瑄举着手机拍了一张两人其丑无比的合影，场景昏暗还没加去红眼效果。
“你好丑。”凌瑄对着手机傻笑。
“嗯，我好丑。”秦扬吐槽无力，说得好像你自己不丑一样，脸都拍变形了好嘛。
“可是我喜欢。”凌瑄对着手机一阵猛按，“发出去了。”
凌扬丑也是我的。
配图是刚刚偷拍的照片，秦扬腹诽这照片丑得人脸都难以识别，以后被人肉出来指不定能整个反差萌圈粉。
凌瑄乖巧的没有再闹着要脱衣服，只是枕着秦扬的腿装死，一只手暗搓搓的枕在自己脸上，正好压在某人的某处。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随着车晃动的惯性，那只手就不停的在秦扬大腿内侧蹭来蹭去，弄得秦扬挪开也不是，抓住又显得矫情。
就这样一路折腾好不容易回到小公寓楼下，秦扬将人打横抱下车时感觉重获了新生，连司机找的零钱都没要就直奔楼上。
将凌瑄丢在床上，急急忙忙跑去浴缸放水，秦扬表示对这样的情况实在没经验，按照小说里的做法被下了药的人必须得到发泄可是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啊，不知道把凌瑄直接泡水里有没有用。
把水量调到最大，秦扬又跑去卧室看那只肯定不能安分守己躺着的家伙。果不其然，短短几分钟时间，床上已经没有了凌瑄的身影，只有一堆刚脱下的衣物和床上陷下去的一小点痕迹证明这里曾经有人。
公寓大门紧闭，大概没有跑出去，秦扬听到厨房里有动静，可是厨房却没有开灯，壮着胆子抹黑走进去想开门，却被人突然从后面抱住。强忍住尖叫的冲动，秦扬表示爷不怕黑，但是爷怕鬼。
“先森，一个人在家寂不寂寞啊”凌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你在，不寂寞。”秦扬企图将身后的人带进浴室，那人却像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某个硬挺的物件正顶着自己的腰，菊花发凉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秦扬的感受。
“可是我很无聊哎。”凌瑄的手从后面绕了过来，准确无误的握住了秦扬身上某个半抬头的家伙。
“洗澡去，别闹。”
秦扬企图打掉把玩着自己命根子的手，却被凌瑄抓得更紧，还规律的快速摩挲起来。黑暗中视线不好的情况下，其他感官似乎会异常敏感，加上凌瑄有意无意的在秦扬耳后根敏感处吹着气，让秦扬一阵腿软。
“他说他很寂寞。”凌瑄的声音带着笑意。
说好的被下药会被欲望蛊惑呢，为什么这家伙还能若无其事的逗弄自己，秦扬再一次确定了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说什么被下了药不发泄可以交给自己的右手，他根本没给自己机会好嘛。
随着凌瑄手上动作的加快，秦扬自觉的把外衣内里悉数扒下，也不管现在两人的位置多么尴尬，强行转身低头含住了凌瑄的嘴一阵猛啃。
嘴角含笑的退到墙边，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下，凌瑄一只手摸到墙边按下厨房电灯的开关。
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秦扬眼前一阵花白，待视线恢复过来和凌瑄四目相对，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条件反射摸了摸鼻头，幸好没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真空上阵穿着粉色小碎花围裙，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根部某处若隐若现，这是凌瑄此时的装扮，看得秦扬目瞪口呆，用力咽了口口水，原来男人也可以有围裙y。这哪里是诱人犯罪，这根本强迫人犯罪。
内心象征性的天人交战没超过一秒，秦扬直接将凌瑄架到了厨房台板上，死死瞪住靠着墙壁单手支撑起身体笑靥如花的人。
“接下来要做什么”凌瑄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支起的腿左右摇晃着，身体弓起的姿势似乎在邀请某人进入。
“你”秦扬一时语塞，无数个怎么办在脑中单曲循环，不想委屈自己又不想伤害他，这世界有人做人家男朋友做得这么鞠躬尽瘁的嘛。
凌瑄轻轻叹了口气，难得自己想给他个反攻的机会，他居然顾虑这么多。伸手将秦扬拉到自己身上，双腿环绕住他的腰，刻意用后面迎合着他身下某处。
温润的触感刺激着秦扬的肾上腺，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只是去浴室放了个水，他换了衣服也就算了，连简单的扩张都做得有模有样，这湿滑的感觉不是润滑液是什么。
面对现在的情况，秦扬一个头两个大，只想仰天长啸不如给个剧本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演啊。
“不要嘛”凌瑄眯眼皱眉，这种秀下限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
“水放好了，肯定满出来了”秦扬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转身离开。
老子真的是十八孝好男友不服来辩这是秦扬强行中断某些事情后内心最深沉的哀嚎。
然而，凌瑄并没有想就此放过他，从台板上跳下来拉住企图溜走的某人，直接跪下含住秦扬胀到紧绷的某处吞吐起来。
“不要这样脏”秦扬无力的想要推开凌瑄的脑袋，这家伙吃的真的是媚药你不要欺负老子读书少，哥可是小学毕业的高材生。
胡乱的抓住秦扬的手，凌瑄开始后悔了，明明交出菊花就能解决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用嘴，简直噎死嘴小的哽死嘴大的。而且这玩意在自己嘴里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是怎么回事，以前怎么没觉得秦扬这么有做攻的潜质，他大概是很爱很爱自己才会心甘情愿给自己上得到如此认知的凌瑄更加卖力的吮吸起来。
“唔”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刺激着秦扬的神经，那根叫理智的弦开始崩裂，渐渐开始配合着凌瑄的吞吐摆动身体，甚至想狠狠按住他的脑袋不让其离开。
“继续，还是”凌瑄突然站起了身子，用手掐住某人的顶端。
疑惑的张开眼，秦扬看到凌瑄眼角含着的泪珠，心中一阵懊悔，可在弦上的箭如何能忍住不发，至少秦扬没学会这个技能。只能急躁的扯开凌瑄满怀恶意的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还没同意呢”凌瑄嫌弃的拍开秦扬的手，转过身子对着秦扬已经快到的物件来回蹭着，“真的不要”
秦扬深刻觉得自己才是被下了药的那个，即使只是在外面简单的碰触，也能传来阵阵奇特的快感。强忍着想进入的欲望，秦扬从后面死死搂着凌瑄的腰，凌瑄配合的将腿并拢，在穴口外的摩擦将秦扬带上巅峰。
惩罚性质的在凌瑄耳垂上咬了一口，秦扬的身体一阵颤抖收缩，混浊的暧昧液体顺着凌瑄大腿内侧滴落，亦有不少沾染到围裙的内侧，整个厨房被一股浓郁的腥味环绕。
“围裙脏了。”凌瑄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一本正经。
“唔。”秦扬略带尴尬的点头回应，您先把脸上恶毒的笑容抹掉再来谈其他行嘛。
“帮我洗。”凌瑄回头正对着秦扬红晕还未褪去的脸，暗示的挪了挪身子顶住秦扬，“我是指全部都要洗干净。”
第章
浴缸的水满到溢了出来，凌瑄依然套着那件记录了秦扬罪证的围裙，旁若无人的将地砖上的水踢到秦扬身上，自顾自的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像之前在的士上喊着热啊热的要死要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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