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带到村里,对象受不了没法洗澡的待遇,提前返回广州。
再后来,男的更加出息了,每次回家就不想带女人回来。
可是女人没办法不跟男人回家过年,居然忍受住了青海大部分山区农村没法洗澡的事情。要知道,在南方,冲凉可是每天的必修课。
丫头到老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首先是睡在炕上受不了烧炕产生的炕烟干扰。她回到深圳说,那味道一个多月后还能闻到。其次就是洗澡的问题。
尽管事先打了预防针,但是,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几天不洗澡太不能想象。家离县城20多公里,坐车得颠簸一个多小时,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带着洗澡用的东西到县城澡堂子里洗澡,当时那边也比较落后,整个澡堂里没有分开的单间,洗澡时,一个个赤条条就那么搓澡,丫头受不了,只洗了一次后就再也不去了。
幸好,我们在家只待了半个月。
和妹妹的关系
妹妹知道丫头来的时候不会带很多高原的衣服,其实,她本来就没多少可以保暖的衣服,有的也是自从认识我以后陆续买的几件。电子书分享平台
那一年,我们一起去了青海3
当时丫头来北京的时候,我说冷,让她穿厚一点,她居然不知道冷是什么概念,光着腿子穿着裙子过来了。零下几度的天气,光从火车站到住处的那段距离就让她感受了什么叫冷。西北的冷,又是另一种冷法,风是无孔不入,俗语有“一根毛线挡一股风”的说法,就是多穿一件是一件。
妹妹的身高要比丫头只高三四公分,但她基本没动妹妹的衣服。
到家以后,妹妹从她家带来了她准备好的一套内衣和一件毛衣,那件毛衣妹妹手织了一个冬天,是红色的背景,加一点黑色的不规则小花,能看出来,丫头穿上那一件毛衣后,精神了不少,她也很喜欢。
对于嫂子,妹妹有太多的憧憬,她早把嫂子当成神般的猜测了。
因为妹妹一直很尊重我,对我的选择当然要尊重了,她的潜意识里,不论嫂子的品德如何,性格如何,都做好了无条件接受的准备。
在完全没有防备或者有任何多余信息的前提下,妹妹只能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了。还好,丫头也不是个太挑剔的人,她只是很少穿别人的衣服,对妹妹拿来的那些穿过的衣服,她基本没碰,我也没说什么,这强人所难的事情可不好办啊,当然,这一点点癖好妹妹绝对能接受。
丫头无法表达她要表达的意思,悄悄告诉我,我们给妹妹500块压岁钱好不
我说,只能给200,然后老爸再给100,今年就这300啦。
我们给的那200块里,还算了弟弟的100。
我说,今年是个特殊年啊,妹妹能理解的。弟弟那边,苟延残喘,还被小偷连身份证、银行卡、手机都偷走了;而我们这边,我刚从北京过来,你也上了半个月的班,几个人能折腾到家已经算是伟大了,别再装人了哈。
她努着嘴,没说什么。
我的观点是,做人,做兄弟姐妹,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那是一生嘛
写到这里,插点题外话,算了一下小账,那个春节,我们三个人一个来回的总开支是8000多一点,足足一个笔记本电脑的钱,心疼啊
和弟弟的关系
记忆这个东西,一翻开就多了,当记忆变成一种文字的时候,我们即便是不想努力地去翻阅、去回忆,这些东西也会像手指间的烟气一样,弥漫开来,让你的眼前一片迷雾,扒开迷雾,一些事情就更清晰了,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而文字,却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去记录。
也许,多年以后,我会读着这些文字发笑,但此刻,它们却是我忠实的朋友、忠实的载体。
说到丫头和弟弟的关系,那追溯的就远了。
我还在北京的时候,她就叫嚷着要去看看弟弟。
他们在深圳见的面,见面后吃了一顿面。她请客,哈,这是我交代过的。那顿面吃的可是颠覆了我在弟弟心中良好而完美的偶像形象,他从学前班开始回忆,简直一个忆苦思甜,将我如何欺负他、如何号召他偷鸡蛋、如何给他在偷鸡蛋的事情上下指标等等鸡毛蒜皮的事情讲了个透彻。
顺便地,弟弟也给她讲述了他自己的“创业史”,说他当时只有20元,然后开始着急了,早晨拿着20元到批发市场买了20元的小葱,然后蹲在一个小区门口卖葱
两三个月时间,这20元变成了四五千,然后他就跑到深圳了。
这事丫头给我讲起来好像是她自己的英雄事迹一样。
他们当时也常通电话,这一来二去,她彻底解决了我弟弟这边的事情,弟弟对她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就是在给老爸打电话的时候,他也“嫂子”不离口,这让老爸老妈有了一点“先入为主”的基础,因为他们向来相信这“小的”俺弟弟为人比较正直、不说谎话。
然后,我来了深圳,弟弟吃到了丫头炖的鸡汤,那家伙估计饿急了,当时真是狼吞虎咽。这印象分又加上了几分。
总之,弟弟这边,丫头早就万事大吉了。
欠老爸一张机票钱
机票是一千八百多。
丫头为这一张机票,整整提了一年。
她每次提起来,我就会说,那算什么,等我们有了钱
这样的大话说多了,可也没见着给老妈买一双袜子,难怪某个春节,老妈坐在炕上,声泪俱下地训斥我们兄弟俩“你们两只白眼狼,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们给我买双袜子。”
我给弟弟说“要不,咱明天到批发市场整几百双袜子,春夏秋冬的都要”
弟弟说“我看行,明天就去办。”
可是这事情到了今天也没办成,估计弟弟到现在也没给老妈买过一双袜子,我也没买过。
倒是丫头,老是惦记我转述过的老妈这句话。
到现在,老爸在电话里嚷着,你们回来一趟吧,机票我报销。
可是,我们哪能说回去就回去呢丫头请假一天,扣一百多的工资不说,堆起来的事情忙里忙外回来后还得自己完成。可恶的资本家很有可能因为你的这次请假而炒了你的鱿鱼。金融危机啊,先将就着点吧
欠与不欠,在亲情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只要心到,家人的心里就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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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2007年的一篇日记
不要以为,被人包围着,就不需要安慰。
不要以为,受过很多伤,就不知道痛苦。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不要以为,芳草萋萋,花香满径时,一定会有人在丛中笑。
走好自己的路吧,不论风霜雨雪,不论春夏秋冬
这一段文字,是2006年一篇心情牢骚里的片段。
某个午夜,当我第三次打开电脑时,突然想到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我并没有疯,我知道对于一个夜晚来说,4点意味着什么。
低烧,可怕的低烧来了。
记忆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诉丫头。她在选择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情形这种低烧可能把我送进无底洞一样的医院。
四五年了,我几乎没吃过药。
四五年了,我几乎不怕高烧或低烧了,吃点药就能应付过去。可是,这个可怕的夜晚
半夜的时候,丫头要睡了,她摸着我的额头说,明天去个诊所吧,咱别去医院,那个广东大夫开的点滴便宜,他的医术也不错。
我很固执地拒绝了丫头,先等等吧。
过了几分钟后,我莫名其妙地问丫头老婆。
她回答地很响亮怎么了
我咬字很清楚地问有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脑子有病呢
她慌乱了,我很少这样问的,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赶忙问我怎么了呀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选择我的,我一个人的话,就不用连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我强百倍,而你却拣这份罪受
这时候,她已经给我冲好了感冒冲剂,丫头在叫我起来喝药。
我迟迟不想起来。
后来,她干脆冲过来拉我起来。
当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时,才发现我的胳膊已经湿了一大片,是泪水。丫头一边擦拭我的泪水,一边说,羞啊羞,还哭呢。
我说,让我哭一下吧,就一下下。
可是,我起身的时候,发现丫头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那几天,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老婆真好
是啊,这个老婆真的千金难求。我是什么呢一直在躲避出版社一个编辑的电话已经完成了稿子,找我估计是修改或者谈合同的事情,另一位编辑也找我,依旧没接电话。
接了,就意味着又得开始没日没夜的那种日子。可是我的身体
那几天,丫头非要我称一重,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只是那双大头皮鞋有点重,96斤的样子,跟年前差不多,但丫头一个劲地喊我瘦了许多。跟她走在大街上,我想起了徽娘宛心里的男一号吴慧祥李宗翰饰,那种小心翼翼的步伐,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丫头就像大包大揽的宛心李冰冰饰。
感觉自己是在废寝忘食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痛苦与悲伤,呐喊和绝望我的朋友,我的丫头,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呢
只要我在,丫头肯定不怎么上网了,她对网络失去兴趣了,只要看着我,她似乎满足了。也许,这是南方女人贤惠的地方吧,她才不关心我写了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想到很多很多。
如果我再出什么问题,丫头怎么办真的不敢想下去感谢上帝在我最最需要丫头的时候,将天使般的丫头交到我手上,曾经在梦里,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是这样的,我很幸福了。
可人的丫头
我可不想失去你。
我得承认,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奇迹了,是的,是奇迹。在春节回家的时候,妹妹嬉皮笑脸地说“哥哥啊,你怎么就能找到这么像你的嫂子呢,太像了鼻子,嘴唇,连小眼睛都像,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我其实是比较不好看的一个人,但妹妹那么一说,这丫头的确还有点像我了。
幸福。
席卷全身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舍得发生侵犯这种幸福的事情呢
那时候,我也用丫头的qq,偶尔会有几个在深圳的男的找她,丫头也会给我讲起他们追她的事情。
他们都很优秀。
他们甚至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想找丫头一续前缘呢。
我用我愚笨的个性固守着丫头的信念,也固守着自己的自信。丫头如花的人生刚刚开始,而我呢,大她六岁
深夜了,我的后面是丫头的手,她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要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尽可能地将手伸到我这边,我看新闻也好,写东西也罢,只要她感觉到我存在,就睡得很踏实。
可是我怕啊
写了这么多,我怕发出去,但很真实,有什么隐藏的呢
明天早晨,后天早晨我一直在这里。
委屈
某一日下午,丫头回来的时候一直说,不想吃东西,想睡觉。看着她委靡不振的样子,我手忙脚乱。
怎么了呢
于是,一个一个问。
是不是老板骂你了
是不是因为涨工资的事情
给老家打电话了吗
是不是我的原因
丫头一直在摇头,摇着头,眼泪就出来了。她大把大把地往衣服上擦,我端着饭碗呢,没来得及给她拿纸
其实,我还是猜出来了,她很少在外面受气,结果老板因为记账的原因,吼了她两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