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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恩_第11分页

作者:轻微崽子 字数:14210 更新:2021-12-21 19:43:12

    着眼,也朝外略看了眼,放心下来,他烧得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要往沈寒香身上挨,短短的手臂伸出,像想叫沈寒香抱他。却又蹙起小眉毛,嘴巴瘪着,靠到一边枕上,两只手都掖在腰间,手指一抠一抠。

    “这个病为什么不能见人啊是怕我丑着旁的什么人么”

    “”沈柳容的痘疮还没长到脸上,沈寒香笑令他躺好,问他“这会子想吐不想吐”

    沈柳容乖乖摇头,眼珠忽转了转,翻身坐起。

    “这个是什么我看看”沈柳容趴在床上,伸手碰了碰沈寒香腰上挂着的玉佩。

    沈寒香低头一看,愣了愣,扯下玉佩放在沈柳容手里,笑道“今儿刚得的,要不是你病了,就拿来给你看了。”

    沈柳容翻来覆去看,细细摸纹路,好奇道“这雕的是什么”

    那时要给孟良清解围,沈寒香本也没留心看,此时放在掌中,见玉色白中带红,纹路像是龙又不是龙,无论如今在沈家也好,前世在李家,都未见过此类形造的玉佩。

    “是龙吗”不知是兴奋还是发烧,沈柳容脸孔通红。

    “嘘――”沈寒香一指竖在唇上,哄道“你乖乖睡觉,等好了,没落下一脸麻子,才告诉你这是什么。”

    沈柳容麻利地缩回被子里,闭上眼,不片刻又张开眼,见沈寒香还在看那玉,手指碰触着玉石,眼神甚是温柔。

    “能再给我看看吗”沈柳容小心道。

    沈寒香点头,让他拿着把玩了会儿,听见外间好像有人进来,立刻放下纱帘,把玉塞在荷包里。

    张嬷嬷慌张的声音传来――

    “姐儿怎么还在这屋待着。”

    她站在门口,叫丫鬟过来,伺候沈寒香去梳洗睡觉,再三叮嘱下回进来一定要把遮脸布戴着。

    那晚上沈寒香把玉佩塞在枕头下,安稳踏实地睡了个觉。

    至次日一早,沈平庆去马氏屋内看她,才得知女儿跑去照看儿子出天花了,一时又气又急,待要把随身侍候的三两治个知情不报拖出去打一顿,又见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沈平庆素来不管下人们,便叫徐氏处置。

    徐氏罚了她三个月的月钱,便也是了,在马氏屋里坐得半日,安慰她不要太担心云云,没说几句话,马氏精神难支,徐氏便辞过。

    头三天沈柳容一直高烧,清醒的时候不多,红疹出在身上。到第四日,颜面开始浮现皮疹,迅速蔓延至全身。

    每晚沈寒香要在沈柳容床前待到他睡熟才离开,这日沈柳容比前几日都要睡得早,吃药也很乖,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她便要走,突听见纱帘里隐约的哽咽声。

    沈柳容背朝外,又有纱帘遮着,沈寒香凝神听了会儿,确信是沈柳容在哭,便捞开纱帘,摸了摸沈柳容肩背,沈柳容一阵激烈哆嗦,半晌才回过脸来。

    他脸上发着疹,甚是恐怖,皮肤多水肿,疹子也发得难看,抽抽噎噎地望着沈寒香,满脸是泪。

    “这是怎么的了”沈寒香把他扶起来,轻揽在怀里。

    沈柳容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压抑,怕惊动外面的婆子们。

    “昨天昨天我听嬷嬷们说,等这个好了好了之后要变成个大麻脸。”沈柳容越想越是悲从中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谁说的,都是唬你的”沈寒香哭笑不得地摸着沈柳容的脑袋,他身上似有点痒,手指一直按捺着在身上磨蹭,沈寒香便轻轻摸他的患处。

    “姐姐又没出过怎么知道不会变成麻子”沈柳容抽泣道。

    “谁说我没出过的”沈柳容仔细端详沈寒香的脸,笃定道“就是就是没出过。”

    “要是没出过,他们会让我进来照看你么那个没出过的苏嬷嬷不就被叫出去了”

    沈柳容认真想了想,道“好罢,算你出过”他抽了抽鼻子,沈寒香打水来给他擦净脸。

    沈柳容躺了会儿,又坐起来“姐,你过来些。”

    沈寒香坐到他面前,把脸一板,“到底睡不睡了”

    沈柳容目不转睛地看她的脸,伸手摸了摸,见她皮肤确实光滑平整,方才放下心。

    “你个儿郎,还怕破了相不成”

    沈柳容撇撇嘴,缩在被子里不吭声。没一会儿他疲惫地闭上眼,睁开,再就睡着了。

    第五日喂沈柳容吃了第二次药,沈寒香在院子里洗了头,正临风拨弄长发,丫鬟在旁帮她擦头,外头忽来人传话,说是老夫人那儿来的。

    沈寒香心里一咯噔,走去隔着门,听见个温婉的声音,是沈蓉妍――

    “老太太叫我来问问,哥儿病得怎样了”

    沈寒香想了想,咳嗽两声,回道“烧已退了,正出疹,脸上身上都是。”

    沈蓉妍只听说天花是要人命的大病,再一听沈寒香这么一说,登时后退两步,以手帕遮住口鼻,硬着头皮道“老太太意思说,看要是好些了,就叫三妹妹赶紧出来,叫下人们看着便是。”

    沈寒香叹了口气,“昨晚上哥儿还结结实实哭了一场,说爹爹妈妈都不来瞧他,心里不安,怕是见他疹子出得丑不要他了。要这会出去了,怕要多心,总归陪着这么些天。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二姐替我给祖母回个话,就说我亲娘那儿已禀过,爹也同意的,容哥这儿实是放不下,陪过这半个月,才能去给老夫人磕头。”

    听着沈蓉妍走了,沈寒香心里又开始发愁。原来那日拜天观事出蹊跷,回来后她叫沈柳德去打听左近可见过那样一个瘸子,又或是沈家结交的亲朋好友里有个瘸子。结果还真打听出来了一家,也听得从前祖父时候,两家颇交好。

    那一时沈寒香便肯定,上山点天灯便是她祖母一手促成,想让那瘸子看看她,想来有如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拜天观既闹崩了,若沈母不提此事,兴许便没什么下文,沈母自搬来同儿子一同住,其实少管小辈之事,唯独疼宠两个哥儿,也是人之常情,按说亲姐姐照顾自家弟弟,没什么不妥。

    沈母却着急着让她离这院子,怕是本没有的下文又要续上了。

    沈柳容白天和沈寒香闹了会,晚上睡得早。外间仆妇们守着,沈寒香静静坐在床前,探手摸沈柳容的额头,温度不高,轻轻拿开他的手,令他无法挠脸上出的疹。

    过些日子这些疹还会化脓,更加奇痒难耐,那时才要当心不要让沈柳容挠,免得留下疤痕。

    成亲一事,父母之命,哪论得美丑的,那瘸子既然先想同沈寒香见上一面,自然很担心她是个丑八怪。想通这层,沈寒香摸了摸沈柳容的脸,怔怔出了会神。满面喜色地回房去歇着,翌日沈蓉妍又来,还是劝沈寒香赶紧出院子。

    沈寒香虚应完,翌日照样说沈柳容哭个没完,离不得她。

    到沈柳容身上开始化脓时,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得有人守着,几个婆子都是上了年纪的,丫鬟们又不愿意贴身守着,沈寒香便顶了个人,到无人时候,她便不遮脸,坐在床前同沈柳容说话,分散他注意力,姐弟两个有说有笑,若是沈柳容觉得痒得慌,她也不避讳脓水,亲自替他轻擦轻抹以解奇痒。

    到第十天,沈蓉妍又来问沈柳容的病,里头答话的却不是沈寒香了。

    那婆子战战兢兢道“小少爷已无大碍,体温正常,痘疮也已结痂。不过”

    沈蓉妍忙问不过什么。

    “三姑娘出痘了,已叫林大夫瞧过,林大夫已给老爷说了,这个院子怕还得住着,不能出去。”

    沈蓉妍旋即回给老夫人,沈母拐杖重重捣在地上,连叹“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啊明知是要命的病,那孩子竟这么不懂事。”沈母严肃的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又把马氏挂在嘴上骂了一通,只得叫人去给瘸子陈家回话。

    是夜,去陈家的人回来,说是等姐儿好了再来问好。

    沈母连连叹气,对于无法践行当年诺言,颇有些歉疚。

    没等沈寒香痘疮好,那急色的瘸子已托人找了两家姑娘,沈老夫人听说,脸上也挂不住了,叫沈平庆在府内弄出个佛堂,说要替家中小辈祈福,省得多病多灾。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网不稳定,如果没更的之后会补上。

    使用愉快么么哒

    、风车

    出疹头三天,沈寒香烧得不省人事,时睡时醒,汤药不断。

    第四天体温开始下降,比平常要冷,床上四面挂着纱帐,沈寒香叫人把窗户支开一些,婆子们本再三不许,沈寒香求着告着,那张嬷嬷总算松了口。

    只是常在她床前叹气,“说了叫三姑娘不要离容哥太近,这下姐弟都染了病老夫人都快急坏了,夫人那边还不知怎么样呢,整日里打发人来问。”

    沈寒香将领子扯开些,纱帘内十分气闷,屋里尽是药味,闻着令人难受极了。便勉强打起精神,与那张嬷嬷说几句话,散散精神。

    “我娘打发的谁来问”

    “今日和昨日来的都是南雁,前日来的是三两。”张嬷嬷回道。

    “明日来问时,只管告诉她,我这儿没事,一天来问一回就是,别整日都来。”

    张嬷嬷应了。

    沈寒香又道“顺便问问南雁,我娘近来身体可大好”

    张嬷嬷说已替她问过了,马氏自听闻沈柳容无大碍了,身子自然而然就有了起色。

    “那就好。”侧着翻了个身,沈寒香手指触到枕下荷包,心头一动,朝张嬷嬷道“嬷嬷自去睡了罢,这都什么时辰了,要是有哪里觉得不好,我再叫你。”

    沈寒香盘腿坐在帐中,自荷包里摸出那块玉佩来,细细看了会儿,一时在想,那玉里的红色是怎么回事,都说白玉无瑕,可既是孟良清的东西,必没有不好的。一时觉得正是那红色丝丝缕缕如血色晕染在水中,才煞是好看。

    歪在床上看了会儿,不知怎的睡着了。

    夜里模模糊糊摩挲痒处,挠了几挠,沈寒香翻了个身,又睡了去。翌日直睡到午后,才清醒过来。沈寒香出痘毕竟不似沈柳容那般让人操心,她渴了痒了自会叫人,把婆子们都打发到沈柳容那院里去,午后日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晚上睡得多,白天里本没什么困劲,却也无事可做,只得醒醒睡睡在床上困着。

    窗外极轻几声响动,沈寒香便就醒了,高声叫道“谁在外头”转念一想,又道“是容哥好了么别爬窗户。”

    花盆底在地面摩擦出响声,窗户被推开一条缝,一双眼睛自窗户朝内窥看。

    沈寒香床周都围着纱帘,自是看不见那双眼睛,隐隐察觉外面有人,又吹不得风,踌躇不决到底要不要下床去看看。

    这时一男子年轻的声音在窗外说――

    “沈家妹子。”

    沈寒香侧了侧头,不可置信道“陈大哥”

    来者果是陈川,他却不进屋,只在窗户底下与沈寒香隔着窗子说话。

    沈寒香挪到窗下,好奇道“你怎么进来的我娘使来的人都不让进呢。”

    陈川嘿嘿一笑,似有点不好意思,“大哥自有妙计。”

    “不会是爬的墙吧”沈寒香疑道。

    外头静了静。

    一想,那陈川自来就会武又英勇,也来过沈家几次,恐还真是从墙头下来的。病中有人来探,沈寒香心里还是感动的,便道“今日是来我家做客的么”

    “跑腿传个话,跟着师父来的,本想去看看你说几句话,不想你生病了,这个院子还有人把守不让进。”

    “你不也进来了么”沈寒香背靠在纱帘后面,肩上似被什么砸了一下。她回转头,看见一架系着彩纸的风车自打开的窗户底下探了进来。

    “拿着。”陈川急道。

    沈寒香伸出手,把风车拿了进来,一股好闻的香气自风车上散开,令人心怀舒畅,她手指碰了碰,风车转了两转。沈寒香不自觉嘴角弯了弯,想说点什么,只听极轻一声响,窗户又紧紧扣上了,严丝合缝。

    那陈川已离开了,风车转动之时,香味便更浓。沈寒香摸了摸彩纸,指尖染了浓郁的香气,想是陈川先一夜买了风车放在家中熏的香,今日带来给她。沈寒香连日吃药,屋内又不让透气,这风车来得恰是时候,她便将它插在床头,使得帐内俱是幽香。

    等到痘疮完全发出来时,虽早知会痒,沈寒香却也忍不住要去挠。吃过早便躺在床上,双目睁着,觉浑身有许许多多蚂蚁在爬,痒时若强忍着不挠,又似皮下有火种在烧,难受得很。

    沈寒香睡得迷了,以手轻碰患处,隐约见帐外人影,张嬷嬷声音在外说――

    “三姑娘发得还好,不似要化脓的。”

    那声音听着不似前几日来的大夫,上了年纪,说,“姑娘请把手递出来,老夫看个脉。”

    张嬷嬷撩开些纱帘,将沈寒香的一只手从被中摸出,那大夫搭脉,张嬷嬷便向沈寒香道“这是陈太医,官居六品,正巧在忠靖侯府给小侯爷瞧病的,大少爷有心,专门来给姑娘看病的。”

    沈寒香忙想缩手,那陈太医却手劲了得,沈寒香惴惴不安道“怎劳烦动陈大人来替我瞧病了,大哥真是哥儿养着都好了,哪里就这么金贵。”

    “还请姑娘勿要乱动。”陈太医说。

    沈寒香只得躺着,心下却十分忐忑,待把完了脉,才向陈太医道“痘疮既要染人,大人便暂时不去侯府了罢”

    陈太医笑道“老夫替不少贵人诊过这痘疮,世人都畏之如虎,其实发出来倒也不难治了。不过见不得风,不耐抓挠。”又谈了一道脉象,沈寒香也听不懂,只听得那大夫说并不是沈柳德去请的他,只不过同孟良清略说得一句,孟良清才派人去京城将陈太医接来的。

    “照老夫这方子吃了,管保姑娘将来不留下半点疮痕,止痒的药,痒时才煎,服下去半刻钟便能起效。”

    那陈大夫不仅开了方子,还盯着人拣完药,才去回沈平庆的话,离开沈府。

    到沈寒香大好,马氏原住的院子里,病人用过的一应衣物帐幔之类,能烧的全扫作一堆烧了去,又命人打扫出来晾着,马氏并一儿一女仍先住在林氏处,林氏起初还常到马氏屋内走动,久之沈平庆总来她院中,却都径去瞧马氏,惹得林氏不快,只觉亲疏有别,便也懒怠再往马氏屋里走动。

    沈寒香病愈之后,头一件大事便是去忠靖侯府,给孟良清道谢,一大早与沈柳德回过徐氏就出门,沈柳德就着日光,目光不错地仔细端详沈寒香的脸,笑道“果然给宫中贵人们瞧过病的大夫就是不同,容哥身上都留了几个疤,你却没留,像没出过似的。”

    “留在身上倒也不妨什么,不过不是我说,听说大哥近来又惹得老夫人不高兴,老太太多大年纪了你惹她做什么要是有个好歹,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知道你一出来就要说我的。”沈柳德恹恹靠在车厢上,朝外看了眼,见离忠靖侯府还远着,才到了肉市,还得穿街走巷好一阵。他坐正身,放低声音向沈寒香道“我身边出了奸细了。你帮我揪出来是哪个,我好打发了他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我娘说是你喝醉了,正巧碰上老太太叫你过去,问你几句话,怎么几句话也答不好了”昨日沈寒香才从马氏处听说,就在前一日上午,沈柳德被沈老夫人叫去问话,却不知怎么的惹得老太太提起拐杖便往他身上抽,沈寒香想了想,便问“没打着你哪儿吧贴治损伤的狗皮膏药了未不曾贴的话,回来时就去买两张好的。”

    “祖母没什么力气,不妨事。”沈柳德脸色不好看,似想说又有点不好说。

    沈寒香眼珠转了转,她娘常提及,沈家祖上便是手艺匠人,沈母又不是书香门第,因而嫁到沈家之后,对几个儿子都管教极严,希望他们脱胎换骨,做得人上人方好。沈柳德办货向来有眼光,沈平庆也常夸他是天生的生意人,想必多半是功课读得不好,才惹了老夫人。

    “你就说罢,是不是天天往戏园子里跑的事教老夫人知道了”

    见沈柳德脸色难看,沈寒香便知道想对了,又道“那园子里又没什么狐媚精怪,你一天到晚往那边跑,就老太太不说你,大娘也得说你。听爹说明年要送你去京城读书,就你看上那个公姑娘,难不成进京时还方便带着”

    “也不是为她。”半晌沈柳德才憋出一句来。

    沈寒香理了理袖子,冷笑道“不是为的她你冷落旁人难不成还是谁绑你去的,哪个绑你的我替大哥料理了他”

    “跟你说几句心里话,你就要说教训,越大越讨嫌,早知道就不向你说了。”沈柳德低声嘀咕道。

    沈寒香叹了口气,前世沈柳德也不爱读书,马氏死得早,沈平庆一走,沈家便走向败落,到沈寒香回娘家那时,人参也吃尽了。她自然希望沈柳德能有个功名最好,再不济,能学会采买经营商铺,管个什么事,能将沈家周转下去也好。

    “不说你,等你什么时候娶了媳妇,自有人说得你头疼。”沈寒香歪着身,惫懒地靠在车厢上假寐。

    马车轻微颠簸,沈柳德见沈寒香似睡着了,才叹了口气,把个茶杯拿在手里,打量上面梅纹,失落道“从前枫茉谑辈痪醯糜惺裁春茫她不在了,才觉得少了什么,就像用得顺手的一只茶杯打碎了一般。大哥说句心里话,每回去找公蕊,不过她同我说得上几句话,一道吃几钟酒罢了,没别的计较。那天一回来,老夫人就叫我去,去了之后,便是一通狠教训,严令不得再与戏子往来。”沈柳德被拘在家已有两天,苦闷不已,本想着去过忠靖侯府,顺道再去找公蕊说说话。

    “不知道我身边到底哪个是奸细,你得帮我想个法子,让我下午能溜去才好,不然能递个消息给她也行,免得她以为我疏远了她,更不把我放在心上。”

    “就是要她忘了你才好。”懒得给沈柳德留面子,沈寒香看了眼窗外,见快到了,整了整头发和衣袖,向沈柳德说“你以为老夫人是好惹的你要还不收心,老太太知道了你去戏园子不打紧,要知道你和个戏子勾上了,怕你们两个都要遭殃。”

    说话间马车停在忠靖侯府门口,沈寒香下了车,拢着袖子跟在沈柳德身后入内,眼睛垂着,不曾乱看,却听见说说笑笑的声音,极是热闹。

    花架上一串金一串银的忍冬开了,架下坐着个婢女,院里支着张桌,铺开一卷画纸,孟良清正专心致志给那婢女描丹。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离开家之后,网络不稳定得每天更新像打仗

    今天终于来网了,更得比较晚,泪目,大家睡个好觉

    、女德

    手持纨扇坐在忍冬架下的婢女唤作弯月,观之确实眉眼如月般弯弯,笑时格外好看,脸颊上两个酒窝。

    一银袄婢子给孟良清调墨,一面向弯月道“别动,你可千万别动,不然待会儿画出来不像你,还怎么给你的情郎收藏呀”

    那弯月眼神一错,猛然被喝住“千万别动啊”

    孟良清略朝沈柳德二人一点头,便招呼过了,仍给弯月画像,扯袖收笔之时,众人凑上去一看,孟良清行笔沉稳,将弯月神色间的含娇带嗔尽数描画在纸上。一时无人不称叹的,银袄婢女揶揄道“这下你那情郎要被画中仙勾了魂儿去了。”

    弯月追着那婢女,要撕她的嘴,二人闹着,孟良清已带沈柳德兄妹进屋去了。他在庭院里呆了会,有些咳嗽,进屋便有身边伺候的丫头子将茶捧来,随后捧茶给沈柳德和沈寒香。

    “今日出来逛逛,我妹子说想来谢孟兄叫陈太医来给她瞧病,便一道过来了。待会便走,没搅扰孟兄雅兴罢”沈柳德意指孟良清与人画丹青的事。

    孟良清微笑道“园子里待着无聊罢了。”

    沈柳德一想,邀孟良清一同去城外骑马,孟良清却只摇头。一直垂目望着手上茶盅的沈寒香,听他咳嗽声,这才看了一眼。谁知孟良清也正端详她,目光坦然,不避不闪地问“沈姑娘大好了”

    “全赖陈太医医术高明,一点疤都没落,出门时我大哥还奇怪来着,说我怎么没成个麻子脸。”

    “哎,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要成个麻子脸,嫁不出去了,以后还不得让我养着。”沈柳德避之不及地摆手。

    见他兄妹二人感情好,孟良清似颇有点羡慕之意。沈柳德曾说过,孟良清是忠靖侯独子,就不知是否有姐妹,不过他为人温柔,便是身边伺候的人,也少有与他不亲近的。

    正说着话,外间忽有人来传,说忠靖侯夫人来了。沈寒香与沈柳德忙忙起身行礼,孟良清将侯爷夫人迎至上座,自己让到一边坐下,沈寒香与沈柳德各自坐下。

    观忠靖侯夫人,如沈柳德所说,年纪看着很轻,似才二十来岁一般,衣饰华贵,模样艳而不妖,凤目生得犀利,面相看着十分精明。

    “底下人说清儿常与你两个玩得好,一直也不得空叫来看看,此前本想请你们过来,又听说三姑娘出了痘,这下可好了”孟母声音温柔,含情三分,听着令人十分受用,巴不得多听她说几句。

    沈寒香抬起脸来,朝侯爷夫人又行一礼,回道“已大好了。”

    孟母将她叫到跟前,手指勾着她下巴,细细看过一回,方才点头“果是好了,得赏陈太医些什么才好。”她回头,向孟良清道“急忙忙把陈大夫从京城叫来,你姑妈听了,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着急得不得了,回京时必得去问次安。”

    孟良清应了,眼角带笑,看了眼沈寒香。

    沈寒香本有点紧张,给他一看,倒不紧张了。孟母其实是个温和的人,但衣饰隆重华贵,令沈寒香自然而然生出些惴惴。说过话,又留他们兄妹吃过饭,孟母才放二人回去。

    沈寒香歪在车内,恹恹靠着车厢,手里扯着自己的帕子。

    “平日见你牙尖嘴利,怎么见了侯爷夫人就像个耗子似的,吓得话也不敢说了”沈柳德笑揶揄。

    沈寒香瞪他一眼,“大哥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况且我这不叫怕。”沈寒香一骨碌坐起身来,悄声向沈柳德道“爹娶了这么多姨太太,就没一个像小侯爷他娘似的,令人令人”她艰难措辞,想了半天才说,“令人心生畏惧。”

    那是种难以形容的威势,好像对着孟母,说什么做什么都可能是错的,便即不敢说不敢做。

    “我不觉得。”沈柳德道。

    “大哥当然不觉得,大哥只知道侯爷夫人看着年轻,旁的还知道什么了”

    沈柳德一时语塞,只得闷不吭声。

    半月后一日午后,知县衙门来了顶轿子,落在沈家中庭。沈平庆带着家众老小,除沈母之外,俱在中庭等。

    沈柳容抱着沈寒香的腿,一双眼睛鼓得圆圆的,抬头好奇问她“三姐,这是要做什么”

    沈寒香也不知道。

    “轿子里有人吗”沈柳容扭着身,朝前挤出两步,沈寒香一把将要扑到轿子上的沈柳容拽回来。

    半刻后,李知县姗姗来迟,进门便拱手朝沈平庆道贺。

    府中女眷一时都窃窃私语,不知此举为何,沈平庆也满头雾水,先请李知县入内用茶,李知县却辞而不入,目光直掠向缩在沈寒香身边的沈柳容,笑问道“这是沈兄的小儿子罢”

    沈柳容有些怕生,一直紧抓着沈寒香的手。

    那李知县自然也便看见了沈寒香,因向沈平庆问“这是三姑娘”

    沈平庆点头,令沈寒香与沈柳容二人向知县行礼。李知县蓄着一绺山羊胡,打量完二人,目光在沈寒香脸上略停留了片刻,才与沈平庆入内说话。

    沈柳容还在打量那顶轿子,站在轿子布帘旁,一只眼贴在缝隙处,扭头叫沈寒香去看。

    “姐,这里头没有人龋那个当官的为什么要带顶空轿子来呀”

    沈寒香也未见过此种情形,将沈柳容手腕握着,带他去马氏处,一面说“应当是来接什么人的罢,也许是接祖奶奶的。”

    沈柳容忙抓紧沈寒香的手,反跑到她前面去了,他见过沈母几面,颇有些怕她。

    至午时,马氏小院中已摆了饭,才有个使唤婆子来传话,说“李大人叫三姑娘去前院,要接三姑娘过衙门口里去一趟。”

    轿子一晃一晃,也没半个人告诉沈寒香去知县做什么的,布帘在颠簸中时不时漏入一丝风来,沈寒香有些忐忑不安,心头转过的念头不过是难不成又要让李b相她那也不该是李知县亲自来,抬轿的俱是衙门里当差的,她想来想去,仍没个头绪。

    轿子落地,停在知县衙门外。

    一婆子过来扶沈寒香下轿,是沈府的婆子,李大人早已下了轿,头前引路,婆子低声提醒沈寒香,让她跟着李大人。

    衙门口一面大鼓,门槛甚高,沈寒香好奇地四处瞄,内里空旷无人,四面都有杈子。李知县做出个请的手势,笑道“还得走几步,京城来的魏大学士已在等了。”

    原来陈太医回京之后,与京中贵人诊脉,无意间说起沈寒香为照顾亲弟,身染天花之事,他与魏平楠交好,这个魏平楠平生绝学,便是为女子著书立说,已年过四旬,受今上之命,要撰写一本女德,记述各地女子德行,好让天下女子效仿。

    沈寒香到得后院,两名小童捧茶,另两名乃是魏平楠的学生,为他研墨铺纸。魏平楠向沈寒香问过她家中来历,众家庭成员,叙过一番寒暄之词,方问她沈柳容出天花之事,又问她如何侍疾。

    本来家中亲人染病,侍疾乃是极平常之事,但沈寒香因此自己也染上让人闻之变色的痘疮,又听陈太医一番大肆渲染,病情如何凶险,魏平楠才决意要将沈寒香这事收入女德之中。

    及至录完其事,魏平楠喝着茶,一面审阅自己所撰之文,又问沈寒香是否识字。

    沈寒香道“略认得几个字。”

    “那也足够了,来看看,这便是你。”沈寒香将魏平楠所撰之文拿来一看,多溢美之词,一时十分尴尬,“魏大学士把民女写得过于好了。”

    魏平楠大笑道“便是要如此才好,此书将来要呈阅给圣上,岂可是平平之文。将来还要给书中女子都配上小像,图文并茂才好呈给今上。”

    沈寒香不以为意,不过魏平楠所谈都十分新鲜,他的女德一书中收录了不少奇闻异事,有为侍奉公婆终生不再另嫁的寡妇,更有定下亲事,但未行嫁娶的女子为情守身如玉如此一生。沈寒香陪魏平楠说话至黄昏时才被衙门的轿子送回沈府,先向沈平庆回过话,沈平庆听李知县提过了此事,便道“劳累一天,好生歇息去罢。”

    回到马氏院内,刚更过衣,老太太跟前的婆子来叫沈寒香过去用饭。沈寒香未能与马氏说上一句话,便匆匆忙忙赶到沈母处。

    彼时沈蓉妍正伺候沈母净手,桌上已摆满菜肴,沈寒香一进门,沈母便叫人与她净手。

    “妍丫头也坐下,就坐你三妹妹旁边。”

    沈寒香两手搭在膝上,未敢说笑,只不知老太太叫她为了何事。

    沈母的吃食多炖得很烂,俱是滋养之物,滋味却如嚼蜡。沈寒香缓缓吃饭,就着酸笋汤稍能吃下去些。

    沈蓉妍吃饭时也一句话不说,显是沈母饭桌上有规矩,吃饭时并不说话。

    而马氏处不同,素来只母女两个,沈柳容由奶妈带着吃饭,偶尔说笑几句,不无不可。

    饭毕,丫头子各自捧来净手的铜盆,与漱口的粗茶,沈蓉妍替沈母擦手,沈寒香便自盘中捧起茶盅,亲手递与沈母。

    至收拾妥当,沈母方才叹了口气,拉着沈寒香的手,令她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端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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