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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路_第15分页

作者:金丙 字数:18151 更新:2021-12-21 19:39:13

    不是该偿命了”

    “是么”蒋逊始终不冷不热的。

    气氛不对头,黄毛和他女朋友打圆场。

    “哈,哈哈,聊歌吧,我们聊歌吧,我不太听d啊,我爱听”

    “我爱听esie”

    阿雅低下头,没再说话了,蒋逊也放下了筷子,起了身。

    越野车在沼泽里,没地方可去,她去湖边吹风。

    贺川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这次轮到他来湖边洗鞋子和裤腿。洗了会儿,那人还站得跟雕塑似的,他也什么都没问。

    从阿雅出现的第一刻起,她就很对不头,贺川早就发现了。

    她愣了神,跟人打招呼只用了“嗨”一个字,不热情也不冷淡,话很少,轮胎垫着木板,她没能把车开出来,她不停地吃泡面。

    今晚的她,没什么存在感。

    贺川摸了根烟出来,问“要不要”

    蒋逊说“不要。”

    他点上,抽了一口,吐了口烟圈,把烟嘴递到蒋逊嘴边“试两口。”

    蒋逊顿了会儿,就着他的手含住了烟嘴,碰到了他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贺川拿大拇指抚了抚她的嘴唇。

    唇薄的人才薄情,她的嘴唇不薄也不厚,上嘴唇有个小小的肉尖儿,嘴角形状上扬,很漂亮。

    他碰了下那个肉尖儿,蒋逊没瞥他,离开烟嘴,吐出了一口烟,淡淡的烟圈,绕上了他的手。

    贺川问“还要么”

    蒋逊摇头“不要了。”

    贺川笑着“不抽烟是好孩子。”

    蒋逊“嘁”了声,嘲笑地看了他一眼。贺川咬住她含过的地方,没吸,朝她笑了笑。

    后面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两人望过去,阿雅的老公成功找来了一辆挖掘机。

    挖掘机马力十足,没多久就拉出了一辆车,车窗车身上溅满了泥巴。

    第二辆车也拉快出来了,阿雅的老公走过来跟他们说“待会儿就帮你们拉。”

    蒋逊说“谢啦。”

    “朋友嘛,不用客气。”

    那车里还在放歌,已经不是d的了,粤语歌,有点耳熟,但蒋逊叫不上名字。

    那边黄毛喊“这歌好老啊,老人家才听啊”

    阿雅老公笑骂“你说谁老人家,这是我的歌”

    “你什么时候出唱片啦”

    “这是我的卡拉ok经典歌曲”

    那边车里在唱

    同是天涯沦落人

    在这伤心者通道上同行

    也许不必知道我是谁

    还真的挺老。

    阿雅笑着走过来“你不能不认老,这种90年代歌,你想想我那时候才几岁”

    阿雅老公亲了她一下,走到挖掘机那边去了。阿雅看向蒋逊,说“比一场”

    蒋逊挑眉“跟你”

    “看不起我”阿雅笑着,“要不要试试,看看这次谁厉害”

    蒋逊说“我为什么要答应”

    阿雅说“不答应可以啊,待会儿我就让挖掘机走。”

    蒋逊笑道“你这威胁是不是有点可笑”

    “可笑不可笑,看你怎么选择。”

    蒋逊想也不想“怎么比”

    阿雅说“不按照你那些正规比赛,我们玩花样。双人开,敢不敢”

    蒋逊看向贺川,贺川笑了“行啊。”

    队伍里的人都是业余的越野车爱好者,偶尔自己组队比赛玩一玩,今晚第一次能见识到专业车手玩赛车,没有一个不兴奋的。

    之前往前面去找工程车的那人说,前方20公里山路是段比较狭窄的砂石路,正好做赛段,笔直开,尽头是道悬崖。

    定下了路段,车窗全部打开,蒋逊被人绑住了双手,贺川去了后座。

    一人控制方向盘,一人控制油门,这玩法极其危险,纯粹在玩命。

    早就有人先出发前往20公里外等着,蒋逊坐在车里,后面是贺川,边上那辆切诺基,阿雅在前,她老公在后。

    切诺基里还在放歌,循环播放着那首90年代的歌曲。

    黄毛站在两车中间,高高举起手,大喊一声,用力砍下,两辆越野车卷起满地的泥沙,狠狠地冲了出去,大家欢呼起来,一个个上了车,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夜间山路,风声凄厉,越野车开过草坪,开向砂石土路,远处是看不见的群山,侧方是悬崖峭壁。

    前车拉起滚滚浓烟,挡风玻璃、方向盘、座椅,全部都是沙尘。

    浓烟沙尘,像龙卷风一样朝他们袭来。

    蒋逊一阵恍惚。

    叶茂根深的大树,凹凸陡峭的砂石路,引擎轰鸣,车身飞跃,尖锐的摩擦声,轮胎高速的旋转。

    她又听见有人大喊“蒋逊,你疯了快停车”

    “蒋逊”

    后面有人喊了一声,蒋逊猛得回神,她睁不开眼,眼里进了沙,后面的人控制着方向盘,沉着地盯着前方,将她从梦中唤醒。

    “油门”

    蒋逊用力踩下油门,狂风在耳边呼啸,车轮在高速旋转,车在不停的吃烟吃土,挡风玻璃已经染上了一层灰黑的颜色。

    前方是条窄路,切诺基近在咫尺,蒋逊喊“我加速了,超上去”

    “嗯”

    蒋逊加速,越野车卷起满地的沙石,贴着切诺基超到了前方,后面传来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不一会儿发动机大力轰鸣,切诺基紧追不放。

    越野车没有片刻迟疑,发狠冲向前方,超过了前去探路的车,往前三公里有两个方向,一个通向悬崖,一个通向山路。

    贺川猛打了一个方向,发动机怒吼,车朝山路而去。

    三分钟后,越野车停在了羊肠小道上。

    车里响着急促的呼吸声,一个前,一个后,无人说话。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轰鸣的引擎声,凄厉的风声,沙石撞击在车身上的声音。

    过了很久,贺川打开车门,坐到了前面。

    前座全是泥沙,蒋逊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也全是泥。她眼睛微微闭着,眼角有泪痕,说“眼睛睁不开。”

    “进沙子了”

    “嗯。”

    “我看看。”

    蒋逊将脸转向他,贺川抬起她的下巴,扒开她的右眼皮,里面有血丝,眼皮不受控制的要合拢。

    贺川对着她的眼睛吹了会儿,蒋逊说“好了。”

    换了只眼,贺川轻轻地吹了两口,凉凉的风送了进去,还有淡淡的烟味。

    蒋逊没说话,贺川问“还有”

    蒋逊说“好了。”

    贺川放开她,蒋逊终于睁开眼。

    眼前有点模糊,视线被风沙吹出的眼泪挡住了,蒋逊眨了眨,听见贺川说“帮我吹吹,我也进沙了。”

    蒋逊问“哪只眼睛”

    “右。”

    蒋逊让他低下头,扒开他的右眼皮。

    他的脸近在咫尺,她轻轻吹了一口气,耳边听见一声笑“凉飕飕的。”

    蒋逊说“你还想热乎乎呢”

    “沙子还在。”

    蒋逊又吹了两口,问“还有吗”

    她贴着他的眼睛说话,他的唇在她下巴这儿。

    他吻了一下,说“你这儿有沙。”

    蒋逊松开他的眼皮,唇上一软。

    贺川说“这儿也有。”

    蒋逊问“还有呢”

    贺川吻她脖子“这里。”

    “你也有。”

    “哪儿”

    蒋逊亲了下他喉咙“这里。”

    贺川闷笑,揽住她,扣住她后脑“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

    他撬开了她的牙齿。

    、第39章

    万籁俱寂,浅浅的光铺在羊肠小道上,一只剪刀虫从上面飞过,站在了一根长长的野草上,短足往野草顶端爬了几步,触须对着越野车里的男女轻轻摆动,野草轻晃。

    车窗没关,山风轻轻地卷起蒋逊的长发,勾着发缠上贺川的脖子,贺川在她口中探索,耳边能听见噗通声,胸口能感受到心脏砰砰地跳跃。

    又像是错觉,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下飞沙走石的幻影,她镇定自若地控制油门,游刃有余地给他下达指令。

    一个晃神,她开始主导。

    贺川嘴角轻扬,手插进她发中,立刻反攻,她闷哼了声,抓住了他的帽领,羽绒衣拉链“唰”一下划了下来。

    他吻得愈发用力,一口一口要将她吞了。她的手在他颈边徘徊,像抚摸又像挠痒。

    蒋逊偏头躲了下,低低喘息“里面有吗”

    贺川追着她“再看看。”

    “还看多久”

    贺川咬着她上唇的肉尖儿,把她外套拉链拉开了,说“你赶时间”

    蒋逊轻笑“是你赶。”

    “我不赶。”

    贺川隔着毛衣揉她,用力地吻她,蒋逊轻声说“都是沙子。”

    贺川说“帮你洗洗。”

    “恶心。”

    贺川轻笑,又进了她嘴里,不让她说话。他摸进她衣服里,里面没穿保暖内衣,一摸就是软滑的肉。他想到她之前抽烟的样子,那嘴唇碰得他手指发麻,现在这些肉又碰得他手指发麻。

    蒋逊不甘示弱,也摸进他衣服里,他身体滚烫,她的手却凉的像冰锥。贺川把她的文胸往上一推,握住一只,她在他手底下颤了颤。

    她气息不稳,往后躲了下,贺川顺了她的意,留她一口气喘息。他一只手还在揉,另一只手解了她的牛仔裤。

    蒋逊一把抓住他手腕,迟了一步。她在他手下发颤,还以颜色,摸了过去,那大物庞然挺立,烫得厉害。

    贺川狠狠地揉她,几近逼问“在这儿”

    蒋逊推他的手臂,腿打颤,脚尖绷紧,半晌才发出声“不”

    贺川重复“这儿”

    蒋逊摇头,指甲抓了他的臂膀,她快到顶了,手上也用了力。

    剪刀虫挪动短足,往后退了几步,野草又轻轻晃了起来,它展开翅膀,飞到了另一株灌木丛里,很快就藏匿了身影。

    车里的两人静静喘息着,上弦月遥挂夜空。

    蒋逊侧倒在椅子上,闭了会儿眼。

    过了会儿,贺川亲了亲她的嘴,摸着她的脸说“吃了一嘴泥。”

    蒋逊笑了声“你当你脸上干净”

    贺川问“我嘴里呢”

    “忘了。”

    “再尝尝”

    蒋逊偏了下头,贺川贴着她的鼻子笑了笑,往她鼻上亲了一下。

    蒋逊说“有泥还亲”

    “吃干净了。”

    “恶心。”

    “你就没吃”

    蒋逊说“我也恶心。”

    “那正好。”贺川还在她衣服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蒋逊隔着衣服拍了下他的手,贺川用力揉了一把。

    蒋逊说“开车。”

    “不急。”

    “太晚了,得找住的地方。”

    贺川说“现在掉头得碰上你老朋友”

    “怕她干什么”

    “嗯,你不怕她,你烦她。”

    蒋逊没说话,静了会儿,才开口“你故意往这边开啊”

    贺川说“你以为我分不清左右”

    “不是。”蒋逊靠着椅子没再说话。

    贺川也靠了回去,胳膊还伸在旁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蒋逊的脸,蒋逊换了一边靠着。

    贺川问“刚才开车的时候想什么呢”

    蒋逊问“什么”

    “你走神。”

    “哦。”

    贺川瞥她“差点儿翻车。”

    蒋逊说“你不会这么没用。”

    贺川笑了“推卸顺带夸了我一把,我该不该谢谢你”

    “不客气。”

    过了会儿,贺川问“你猜那队人走了没”

    蒋逊说“没那么快。”

    “嗯。”

    贺川摸出根烟点上,烟头亮了下,他侧头看了眼蒋逊,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

    头两张上都是泥,他又抽了两张,扔蒋逊怀里“擦擦。”

    蒋逊擦了擦身上的泥灰,说“你也有。”

    贺川也擦了几下,烟灰长了,他往窗外弹了弹,回头问“来一口”

    蒋逊摇头。

    贺川抽了一口,车厢里弥漫着烟味。

    蒋逊说“来一口。”

    贺川把烟递她嘴里,她吸了一口,还给贺川,贺川看着烟圈从那张嘴里慢慢出来,他眯起眼,又抽了几口,问“还要么”

    “不了。”

    贺川又抽了两口,烟还剩下小半截,他拧了下烟头,扔到了外面,把蒋逊从驾驶座抱了过来。

    蒋逊推了他两下,还是被他抱到了腿上。他吻着她,脱了她的羽绒衣,推起她的毛衣,一点一点往下吻,吻她身体时低声说了句“这里没泥。”

    蒋逊抱着他的头,眼睛只看见他头上那道疤,低喘着问“你被人爆头了”

    贺川笑了笑,用力一吸,蒋逊往后仰。

    贺川一边抚慰她,一边吻她的脸颊,吻她的下巴,吻她的嘴。

    蒋逊的气息渐渐安静了,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贺川蹭着她的头顶,问“他们走了没”

    蒋逊偎在他脖子里说“走了吧。”

    “开车了”

    “嗯。”

    贺川放下她,开门去了驾驶座,倒车走出羊肠小道,往来的方向开去。

    迎面过来一辆车,开着远光灯,贺川还以为是那队人,往边上看了眼。

    蒋逊刚穿好文胸,望向前面。远光灯太亮,看不太清,越近越晃眼,窄路上过不去两部车,他们之前超车时都擦到了那辆切诺基,现在迎面来的这辆,车灯却直逼过来,一点避让的意思也没有。

    蒋逊说“不对”

    贺川已经打起方向,把车子掉头,轮胎擦着地,响起尖锐的摩擦声。

    那车冲来的瞬间,越野车已经往来路飞驰而去,贺川眼尾扫到那车的车牌,刺眼的远光灯之下,只看见车牌打头的字是“鄂”,湖北牌照。

    、第40章

    蒋逊喊“是那辆萨瓦纳”

    贺川并不知道对方车里有几个人,但必定不会比他们人少,现在显然不是硬碰的好时机。他沉着地“嗯”了声,把油门踩到底。

    前面那条羊肠小道之前去过,不能通车,贺川开到路口,果断的往未知的方向冲了过去。山路崎岖,车身跟着颠簸,石子都被轮胎给打了起来,后轮拉起铺天盖地的浓烟,萨瓦纳吃了一车,仍旧紧追不放。

    蒋逊往后面看,始终看不清车上的人,她一边报警一边盯着路,手机信号太差,竟然没打出去。

    她骂了声,想再拨的时候,“嘭”一下巨响,车身猛得往前一冲,后面的萨瓦纳撞了上来,。

    “靠――”蒋逊回头看了眼,那车头又快贴上他们车屁股了,她喊,“再快”

    贺川几乎在横冲直撞,后面那车疯了似的,又撞了一记。

    蒋逊往前面一扑,贺川冲她喊“安全带”

    蒋逊去摸安全带,刚摸到,后面又是一记,她整个人往前面撞去,边上突然横来一只手把她一挡,她又往边上倒,马上拉住车门扶手。

    贺川替她挡完,方向失控晃了下,这一耽搁,后面的萨瓦纳又猛得一撞,车身不可控制的歪了方向,往路沿的灌木丛冲了过去。

    那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多年以前,她曾开车在砂石路上横冲直撞,边上的人大声喊“蒋逊,你疯了快停车”

    她没停,依旧大力踩下油门。

    “病人失血过多脊椎腿有生命危险”

    “病人不行了”

    “看术后情况”

    “还在昏迷”

    “危险期”

    “蒋逊,你就是个神经病,我顾雅今天把话给你撂这里,卓文要是死了,我要你偿命”

    “你走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故意开车送他去死,怎么就不害怕,怎么就没有心理阴影

    你就不做噩梦

    你开车的时候就没见过什么场景

    “蒋逊――”

    蒋逊猛地回到现实,眼前是漆黑的灌木丛,山路,石头,边上的人声嘶力竭“小心――”

    越野车撞进了灌木丛,蒋逊离了座位朝前面冲,贺川往她身前一挡,狠狠受了一记。

    后面那辆萨瓦纳划过地面,失控地撞上一棵树,车上下来三个男人,各个高头大马。

    贺川在蒋逊耳边说了一句,放开她直接下了车,朝他们迎面走去。

    对方大喝一声,二话不说朝他打了过来。

    蒋逊晕了几秒,很快就醒了,耳边听见拳头挥起的风声,她往后面看去。

    那三人又高又壮,手上拿着铁棍,一棍一棍砸下来,贺川边挡边还击,缴了一根棍子,劈头朝一人头上砸去,另一个人一棍往他背上敲来,他身形一晃,拳头往后挥。

    没人留意这边。

    蒋逊从后面包里扯出保暖内衣,下了车,从地上捡起两根长树枝,内衣缠在上面打了个结,再去后面淋上汽油。

    贺川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他以一敌三,腹背不知受了几棍,耳朵还留意着后面的动静,后面始终静悄悄的,他急得一拳砸碎了对方的下巴。

    对方一声嚎叫,另两个同伴发了疯得朝贺川头上砸。一棍刚要落下,眼前突然闪过两道火光,一个女人爆喝“我操你祖宗”

    两根火棍直逼他们的脸。

    蒋逊冲贺川大喊“闪边儿”

    火棍往那几人脸上身上胡乱挥,那几人头发眉毛衣服都着了,贺川趁他们大叫着躲闪的功夫一人给了一棍,三人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蒋逊把火棍一扔,狠狠给了对方脸上一脚,“他妈的统统活腻了”

    火棍在她脚边燃烧,她像火一样又狠又烈。

    车上有绳子,是之前赛车用来捆蒋逊手的,贺川拿了过来,把三人和边上的树一起绑了,一人给了一脚,“说”

    三人脸上身上都是火烧的灰,痛叫了声,老实交代“不关我们的事啊,有人让我们干的”

    “谁找的你们”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

    贺川又给了一棍“说不说”

    “啊――真的不知道,是我们老大拿了钱,我们就是来做事的”

    “让你们干什么”

    “让我们去找个叫王云山的人”

    蒋逊给了他们一棍“找王云山一路跟着我们还撞我们车”

    “啊――我们、我们是想拦着你们,先找到――”

    贺川问“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几天前,高速上”

    蒋逊问“我车上的刹车是你们弄坏的”

    “是”

    蒋逊一棍子砸下去“你们居然想要我的命”

    “啊――我们只是想拦着你们,不让你们上路――”

    该问的都问完了,贺川把他们三人的手机缴了,翻了翻通讯录,看到短信和通话记录里频繁联络的一个名字叫“强哥”,俗不可耐,他嗤了声,把手机都装进兜里。

    这里没信号,下面有个山坳,应该是个村子,离得挺近,贺川和蒋逊回到车上,把车开了出来,往村子过去,十几分钟就进了村口。

    手机有信号了,蒋逊立刻拨了110,把那三人的位置讲了,又给阿崇打了一个电话。

    阿崇睡眼朦胧,听了她的话,什么瞌睡虫都跑了,问“你们受伤没”

    “我没事,他受伤了。”

    “我没伤。”贺川开车找路,顺口一回。

    阿崇说“警察那边交给我,这边正愁找不到他们呢,没想到乖乖送上了门,你们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贺川说“这村子没旅馆。”

    越野车的前后保险杠都撞了,车子开着也有点问题,车厢里都是泥灰,两人身上也要洗洗,没法再去找镇子。已经过了12点,找不到旅馆,只能去敲村民家的门。

    蒋逊是女人,敲门合适点。

    她找到户人家,敲了半天门才有人来开。里面的见是个女人,愣了下。

    蒋逊说“大哥,我们是来旅游的,在山里迷了路,找路的时候都摔下了坡,现在没法再走了,看到你们这边有个村子就过来了,找不到旅馆,能不能让我们借宿一晚我们不是坏人,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里面的人马上开了门,憨厚道“可以可以,进来吧,没事”

    蒋逊喊车里的人过来,那大哥见到脸上有伤的贺川,有点慌,蒋逊笑道“他为了救我,砸到了树上。”

    “哦哦,我有草药,可以给他上药。”

    村子里都是彝族人,这户人家男主人叫阿加木嘎,有三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房子是土坯房,水泥地、土墙,整间屋子是个大通间,左边就是三张木板床,挂着蚊帐,上面是排破旧的木橱,正对着门的墙前摆着张全是灰的黑色沙发,边上有台老式电视机,屋子里撑着两根木柱,土墙上挂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一堆杂物堆在屋子另一边。

    阿加的老婆吉史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怕生的躲到了孩子们的床上。蒋逊和贺川倒了谢,喝了几口水。

    房里还有一间屋,阿加打开门给他们看,为难的说“这里小,有床,你们要不要睡这里”

    这间屋子小的只有几个平米,墙边摆了张木板,木板下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屋顶是漏的,冷风从上面灌进来,还能看见几颗星星。

    贺川说“就睡这里,谢谢。”

    阿加笑道“你们能睡就好,我给你们烧点热水。”

    “麻烦了。”

    “没事没事”

    阿加很快搬了两桶水进来,还拿来了草药,让贺川涂一涂伤口,又小声让他们洗洗早点睡,怕吵醒孩子,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漏风的屋顶,粗糙的墙壁,破旧的木板,两桶冒着热气的水,还有两个人。

    贺川问“带镜子了么”

    蒋逊说“没。”

    贺川说“你给我上药。”

    蒋逊说“先擦脸,洗洗伤口。”

    他们昨天还买了毛巾,贺川拧了把,洗了洗脸,蒋逊蘸着药水给他涂。

    他脸上淤青不多,左边下巴有一道,右眼角也有一道,旧伤加新伤,看起来有点唬人。

    涂完了脸,蒋逊问“身上呢”

    贺川把衣服脱了。

    他胳膊和后背不知被砸了几下,全是触目惊心的棍痕,蒋逊蘸着药水没动,贺川拍了下她的脸:“发什么愣”

    蒋逊说“等会儿。”她拧了毛巾递给贺川,“身上先擦擦,还有泥。”

    贺川摸了两下,后背不方便,他把毛巾扔给蒋逊,转了个身。

    蒋逊顿了会儿,重新拧了遍毛巾,替他擦背。

    他的背又宽又厚,坚硬,皮肤黑,上面还能清晰的看见数道棍痕,蒋逊数了数,明显的有四道。

    她擦了会儿,干净了,蘸了药水往他背上涂。她手指凉,他热,一下一下的,像是冰天雪地里摸上了一个热水袋,鸡皮疙瘩都烫起来了。

    擦完了背,贺川转回来,说“你自己洗洗。”

    “嗯。”

    蒋逊拧了毛巾擦脸,擦完脸擦脖子,房间里没有灯,头顶的月亮和星星充当了照明,边上还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光线往上。

    贺川说“你身上有泥,擦擦。”

    蒋逊脱了衣服,只剩下一只文胸,她重新拧了把毛巾,把脖子上胸口上的泥一点一点擦干净。

    贺川看了会儿,用另一桶水继续擦起了腿,擦着擦着往边上看,那女人也已经脱了裤子在擦,一裤子的泥巴,穿了这一路并不好受,都湿到了腿上。

    她腿细长匀称,又白,身体在黑暗中像夜明珠发亮。

    贺川泡了会儿脚,水已经凉透了,他问“你水热不热”

    蒋逊说“凉了。”

    他们说话声音都很轻,不想吵醒阿加一家。

    贺川问“手怎么了”

    蒋逊摊开手看了看,手上多了几道口子,应该是拿着火棍的时候划到的,碰水也没觉得疼。

    她看向贺川“你这都能看见”

    贺川轻笑“你身上我哪儿看不见”

    蒋逊笑了下,终于擦完了,也跟贺川一样坐到木板上洗起了脚。

    两桶水并排放着,水中已经可见污泥,她一边搓脚,一边拿出喷瓶往脸上喷。

    贺川说“这还在呢”

    蒋逊说“啊,一直放包里,没浸到水。”

    贺川说“给我点儿。”

    蒋逊说“不行,你脸上有药。”

    “喷手上。”

    蒋逊往他手上喷了一下,贺川握住她的手,把水拍到她手上,芦荟水渗进了划痕里,清清凉凉的。拍完了,他握住她的手没放。

    蒋逊从头到尾都没动,轻轻晃着脚,水“哗哗”的响。

    洗完了,两人躺到了木板上,蒋逊睡里面,贺川睡外面。

    木板小的可怜,两人睡刚刚好,没一点多余的尺寸。贺川把手机电筒关了,头顶是星星和月亮。

    两人只有一床小薄被,被子还算干净,没什么味道,木板很硬,没垫东西。

    蒋逊说“车上有睡袋”

    贺川说“有,在后备箱。”

    “应该拿进来的。”

    “睡得不舒服”

    “睡睡袋会比这舒服。”

    贺川把她抱了过来,让她趴自己身上“这样呢”

    蒋逊说“还行。”

    贺川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挺狠。”

    蒋逊听懂了,说“看对什么人。”

    贺川笑了笑,问“没伤到哪儿”

    “没。”

    “没撞到”

    “没。”蒋逊贴着他的脖子,“你不是帮我挡住了么。”

    过了会儿,贺川说“亏你想到弄火。”

    蒋逊说“畜生不是都怕火么。”

    贺川又笑了笑,揉了揉她的手,说“不是让你走么”

    “嗯。”

    “是不是女人”

    蒋逊说“你不知道”

    她躺在他身上,肌肤相贴,只穿了文胸和内裤,他也只有一件。

    贺川垂眼看她,光线暗,但能清楚看见她的眼正望着他,她皮肤滑得像玉,傲挺的胸正压着他。

    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有着诱人的身体,比任何女人都要女人。但她开赛车、打人、挥舞火棍,喊他闪边儿,像个流氓。

    贺川低下头,吻住她,星光下缱绻缠绵的一吻,只是吻,温柔小心的,不带情欲,像是野兽受伤后同伴给的安慰,细心的舔舐对方的伤口。

    头顶星光璀璨,两人轻轻交缠,谁也没有先走。

    “我过去,你马上开车走,记住”

    “不是让你走么”

    “嗯。”

    、第41章

    蒋逊今天累极了,很快就有了睡意,她闭着眼,呼吸很轻,睡觉的老实样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贺川没见过她睡觉的样子,那天晚上同床,他心思在别处,根本没有看她的脸。此刻从上往下看,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睡相格外宁静乖巧。

    “看什么”

    疲倦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贺川问“没睡着”

    “困。”

    “那睡。”

    “嗯。”

    她没睁眼,手还搭在他肩膀上,贺川搂了搂她,摸上她光裸的肩头。

    她似乎睡着了,贺川轻声问“睡了”

    “你不困么”

    她声音带着睡意。

    贺川说“还行。”

    蒋逊突然从他胸口起来,背过身躺到边上“这样能睡着了么”

    “嗯。”贺川闭上眼,他也困了。

    过了会儿,他胸口钻来个小暖炉,贺川眼没睁,顺手搂住她,她又钻进来了一些,贺川问“冷”

    蒋逊说“嗯。”

    贺川又睡了会儿,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蒋逊问“去哪儿”

    “拿擦尔瓦。”之前放车上了,没带进来。

    蒋逊翻了个身,仰躺着睡,说“别去了,他们家都睡着了,别吵醒人家。”

    贺川想了想,又躺回了床,搂过蒋逊掖了掖被子,蒋逊枕在他胳膊上,闭着眼睛说“睡吧。”

    “嗯。”

    这回两人真的睡了,屋顶漏风,木板又冷又硬,照旧睡得沉沉的,一觉醒来,星星点点的阳光像碎金一样,已经从屋顶的缝隙中漏了进来。

    阿加一家早就已经起床了,隔着门板,能清楚听见几个孩子的嬉笑声,说的是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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