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有一个波特少年可以没事撩着玩嘛。
哈利是从情人节的第二天起,开始给安德莉亚寄信的,或早或晚,但基本上每天都有一封。
起初是不知道打哪儿抄来的情书,在被安德莉亚嫌弃了这明显的抄袭痕迹之后,又变成了讲述霍格沃茨的日常,只是总在信的末尾附上一首疑似是巫师风格的情诗。
当然,作为一个审美还算正常的麻瓜,安德莉亚实在是欣赏不来那些诸如“你像媚娃一般的脸庞,像曼德拉草一般的歌喉”之类的诗句。在听了道格拉斯给她普及的这些魔法生物和植物之后,安德莉亚干脆在给哈利的回信中跟他探讨了一下关于巫师的审美观的问题。从此以后,哈利的来信中再也没有了这类奇奇怪怪的情诗,看起来倒像是写给安德莉亚这个知心姐姐的各种少年心事。
“啧啧啧,少年情怀总是诗啊”
安德莉亚如此感叹着,拆开了哈利新寄过来的那封信。
这次,波特少年寄来的信字里行间都充满了难过与愤慨。
[亲爱的安德莉亚
你还好吗
我现在非常非常地难过。我和朋友们组织的那个邓布利多军还是被那个可恶的粉蛤蟆发现了。她破坏了我们的秘密基地,我们所有人都受到了处分。
还记得邓布利多教授吗我跟你讲过的,那个我最尊敬、最喜欢的,像圣诞老公公一样的教授,当然,也是我们的校长。为了保下我们,他担下了全部的责任,魔法部部长说要把他抓进阿兹卡班。不过谢天谢地,他逃走了。
不过那只该死的粉蛤蟆成了霍格沃兹的新校长。梅林啊,这简直是个灾难各种各样的教育令现在已经挂满了整整一面墙我敢打赌,几乎全校的学生和教授都不喜欢她
对了,我这两天又做了那个梦。伏地魔好像在神秘事物司找东西,我目前还没能发现他要找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请你小心。
你真诚的哈利]
看样子,霍格沃茨最近的情况还真是糟糕地很啊。
安德莉亚把最后一口芒果汁喝掉,直接在哈利来信的反面写了几句话让海德威带回去,内容简单粗暴到让人无言以对。
[嘿,波特少年,需要我帮忙砍了那只蛤蟆吗我最近闲得很。]
末尾一如既往地用一个唇印代替了署名。
安德莉亚原以为她还能收到哈利满是惊慌失措的回信,结果等了好些天也没见着海德威的影子。
“诶难道那个粉蛤蟆已经专制到连信件都不能自由收发了”安德莉亚坐在街头喃喃道。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安德莉亚收到了一封由一只灰色猫头鹰送来的信件。
[安德莉亚,快来帮帮我没时间了跟你解释了,快跟着这只猫头鹰走
哈利波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部的剧情终于快要走到末尾了,鼓掌欢呼
、这个少年
神秘事物司。
“两个人都不能活着,只有一个能生存下来”
预言球里穿来低沉的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漆黑的走道里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人声,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戴着金属面具的食死徒正慢慢地向他们靠近。
哈利和他的小伙伴们都立刻攥紧魔杖戒备起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食死徒摘下面具,在“银光闪烁”下露出那张对哈利而言还算熟悉的脸和铂金色的长发。他优雅地握着魔杖,一边以极慢的速度向哈利等人逼近,一边把手伸向他们“现在,把预言球给我。”
安德莉亚在猫头鹰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黑漆漆的地方。
“啧,巫师的审美果然还是难以言喻。”安德莉亚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是一间巨大的圆形屋子。从天花板到地板全部都是黑色的,十二扇一模一样的、没有把手的黑色房门等距嵌在四周黑色的墙壁上,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阵法。
安德莉亚环视了一圈这个奇怪的地方“这些门好像都一样啊,应该走哪个”
她没能得到回应。
她转身去寻找那只灰色的猫头鹰,但却发现那个灰扑扑的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偌大的黑色空间此刻只有安德莉亚一个人。一些古老的金属烛台点缀在墙壁上,蜡烛芯上正包裹着微弱的淡蓝色火焰,冷冷的,寂静的,像是一团团鬼火。
“好吧,”安德莉亚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警惕地一只手搭上刀柄,另一只手慢慢伸向其中的一扇门,“既然没人指路,那就碰碰运气喽。”
安德莉亚微微用力,门,开了
“所有的答案都在那儿,波特,就在你手里。”卢修斯已经站到哈利面前了,他脸上挂着虚假的笑,一只手伸到哈利面前,“你要做的只是把它给我,然后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贝拉特里克斯把玩着魔杖,在卢修斯身后阴森森地看着哈利以及他手中的预言球,这种目光让哈利很不舒服。
于是他突然举起魔杖“除你武器”
“啪”
一个白色的疑似是大脑的东西像一条鱼似的从墨绿色的水中跃起,然后又“噗通”一声落回水里。
“哇哦,这真恶心。”安德莉亚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人工的丧尸养殖基地。
这间屋子显然比那个大厅明亮多了。屋子里几乎是空荡荡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盛着墨绿色液体的玻璃水箱,许多个白色的像是大脑一样的东西正慢慢悠悠地在里面飘来飘去。
“我想我可能走错房间了,对,一定是走错了”安德莉亚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在水里游来游去的东西,推开了房间里的另一扇门。
随着金妮甩出去的一道“粉身碎骨”,那些高得几乎要顶到天花板上的搁置预言球的架子纷纷炸裂开来,数以万计的预言球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炸开一朵朵火花。
“伙计们,快跑”
哈利抓紧了那颗预言球,带着好不容易又凑到一块儿去的邓布利多军成员飞快地跑。
在他们身后,正在疯狂倒塌的架子和不断炸裂的预言球将他们和追在身后的食死徒们分隔开来。
“前面有个门,我们走那里”
“好多的钟表啊”
一进入这个房间,安德莉亚就被震撼到了。
这个房间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大的、小的、落地式的、悬挂式的当然,还有那种古老的沙漏。满屋子都是那种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永远不能停息。
这摆满了整个房间的钟表几乎让安德莉亚眼花缭乱,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而,却依旧没能见到任何人。
“看样子,又走错了。唔这次选择这扇门好了”
哈利抱着预言球趴在地上,四周是一群已经抓住了他的伙伴们的食死徒。
“你真的相信或者你天真到以为几个孩子有能力击败我们”卢修斯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哈利跟前。
哈利不服输地攥紧预言球,死死地瞪着他。
卢修斯毫不在意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魔杖“让我们把事情变得简单点,波特。现在把预言球给我,或者看着你的朋友们死去。”
哈利看了一下被食死徒牢牢控制住的朋友们,迟疑了一秒,然后颤抖着手臂,缓缓地将预言球递过去。
卢修斯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然后伸手
一阵风吹过。
卢修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预言球呢
“嘿,那个金发的大叔,你在找这个玻璃球吗”一道女声从众人的头顶上响起。
这个声音是
哈利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安德莉亚”
那时的安德莉亚正坐在房间顶部的巨型吊灯上,她一只手持刀,另一只手则抓着那个预言球抛起、接住、再抛起看得下面的人心惊胆颤。
卢修斯的眼睛几乎就是在随着那个小小的预言球上下移动“卢卡斯小姐,请把它给我,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安德莉亚嗤笑一声,手一伸接住了那个脏兮兮的预言球“说什么呢说你们还是要追杀我”
比起卢修斯,贝拉特里克斯就显得急躁多了。她阴森森地看着这个据说曾砍下她尊敬主人的胳膊的女人,一道恶咒直接挥了过去。
恶咒没能击中安德莉亚,但却打着了吊灯。安德莉亚随手把预言球一抛,赶在在吊灯坠落前抢先跳了下来。刚跃出两米远,身后那个巨型吊灯就炸成了碎片。
哈利赶紧抢在安德莉亚落地前施了一个漂浮咒,让她安全着陆。
“贝拉特里克斯你疯了吗”一个食死徒尖叫,“小心那个预言球那是主人要的东西”
于是食死徒们乱作一团想要夺下那个小小的预言球,一根根魔杖全都忙着给那个脆弱预言球施咒,年轻的邓布利多军成员纷纷趁乱挣脱束缚。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哈利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喘口气。而安德莉亚却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此大费周折地让我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你们抢夺一个小小的玻璃球”
哈利赶忙从地上爬起“那是伏地魔一直想要的预言球”
“都一样。”安德莉亚远远地看着卢修斯像捧着宝贝似的捧着那个预言球,手上握紧了长刀,“只要不让他们夺走就可以了是吧”
“啊嗯,是的。”哈利说道。
话音刚落,安德莉亚就已经没影儿了。
哈利的眼睛捕捉不到安德莉亚的动作,只看得见离他们最近的那个食死徒在惨叫声中失去了双臂,鲜血直流。
哦,梅林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地凶残。
卢修斯早在注意到安德莉亚有了动作的时候就把预言球塞给了身边的一个食死徒,并嘱咐他“好好保管”,然后几乎是贴着墙一路绕到哈利这边来,高高地举起了魔杖
“别动我的教子”
一道魔咒伴着这声大吼忽然就袭向了卢修斯。饶是卢修斯立刻使用保护咒,也仍是被击退了几步。
哈利立刻激动起来。
西里斯来了,不,是凤凰社的各位来了
接下来的战斗就显得颇具观赏性了――如果能无视掉安德莉亚那边的血腥暴力现场的话。各种各样的魔咒漫天飞舞,五光十色。在这些食死徒面前,凤凰社展现出了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
有战争,必定就有伤亡。
安德莉亚看到凤凰社的那个第一个冲出来的男人倒在了一个疯女人的魔杖下。波特少年疯狂地哭喊想要冲上去,一个红发的男人死死地抱住他,叫他冷静。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安德莉亚把刚刚夺回来的预言球抛起又接住,透过这个透明的球看某个扭曲了的世界,心里突然烦闷起来。
她遥遥地看着哈利强行挣脱了红发男人的束缚,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