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越来越暴躁。他对同学咆哮、他一个人怒吼,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要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讨厌的乌姆里奇的种种行为让他愤怒,看着她令人恶心的粉红色背影,哈利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情绪。
杀了她好想杀了她
所幸这样的情绪刚一出现,他就立马清醒了过来。他倚着墙壁慢慢滑下,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夜深人静,同宿舍的小巫师们早已入睡。
哈利坐在窗前,借着皎洁的月光望向远方的一片寂静。
“海德威,”哈利抚摸他雪白的猫头鹰,“我最近好像很不对劲。”
海德威“咕咕”地叫了两声,轻轻地啄了啄哈利的手。
“你也觉得最近的我不正常是吗”
海德威“咕咕”地应了两声,扑扑翅膀飞到窗台上。
哈利望着海德威沉默了一会儿,悄悄地点亮了一盏灯。
“海德威,帮我寄封信吧。还记得安德莉亚吗我想她大概还会去女贞路4号”
作者有话要说 光顾着看中国诗词大会了,差点忘了更新:3
、那个女人
信件寄出去的第三天,海德威才带着安德莉亚的回信和一个包裹跌跌撞撞地飞回来。
正值晚餐时间,大厅里人声鼎沸。然后哈利就看着海德威把包裹和信件扔到他面前的长桌上,扑腾着翅膀,狠狠地啄了他几下。
“哦海德威,你干什么”哈利吃痛地揉着他的鸡窝头。
“可能是你让它送信的事情让它生气了吧。长途跋涉之后却没有得到一块熏肉要知道,就算是一只猫头鹰,它也是有脾气的。”坐在哈利对面的赫敏说道。
“或许吧。”
哈利从自己的晚餐里分出一小块三明治喂给海德威,然后拆开了安德莉亚的回信。
[亲爱的波特少年
你的关心我接收到了,非常感谢。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用一只猫头鹰来给我寄信,寄封信而已,你非得用这么原始的方法吗还是说你们巫师都是这样要知道,你的猫头鹰差点就被我当成了送上门的晚餐
至于你所讲述的噩梦和幻觉,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类似的症状我似乎见过。一种是因为思维受到了别人的控制,另一种则是被丧尸咬了身体正在渐渐地变异。我不清楚你的不正常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还是警惕些为好。毕竟,你我的处境我们都清楚。
最后,再送你一些在我手上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战利品,但愿能给你帮助。]
信件的末尾依旧没有署名,一枚唇印代替了一切的问候。
不愧是安德莉亚式风格的问候。
注意到哈利时而哭笑不得时而蹙眉担忧的表情,好兄弟罗恩嘴里叼着一根小香肠凑过来想看看信的内容。
“罗恩你给我坐好”赫敏大声说道。
但是,罗恩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失礼,瞥见那个红色唇印的他立刻惊叫起来“哇哦一封来自女人的信”
“罗恩”赫敏重重地捣了罗恩一下,把罗恩按回他的座位。
哈利迅速地把信件收到口袋里,掂了掂那个据说是战利品的包裹“抱歉,我先走了。”
望着哈利匆匆离去的背影,罗恩抱怨道“不就是看了一眼吗你打我干嘛”
“闭嘴,罗恩。你得尊重哈利个人隐私。”赫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这不是关心他一下吗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当哈利愿意告诉我们的时候,他会说的。现在,罗恩,给我好好吃你的晚餐”
哈利一路小跑着回到宿舍,关上门,小心地将那个包裹打开。
不出意外,安德莉亚所谓的战利品又是一打魔杖,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瓶呈淡金色的魔药。哈利小心地拧开瓶盖,仔细地分辨了一下。
哦,梅林这竟然是一小瓶福灵剂
哈利不知道他是应该夸赞安德莉亚的好运气,还是该感慨一下这个食死徒连福灵剂都拯救不了的霉运。
想了想,哈利扯过一张羊皮纸,又给安德莉亚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及了福灵剂的相关用法用量,然后附上了那一小瓶福灵剂。
霍格沃次有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们坐镇,哈利相信自己会很安全,至少,比自己孤军奋战的安德莉亚要安全得多。
然而,在海德威把信件和药水送过去之后,他却再也没有收到安德莉亚的回信。他又接连让海德威送了几封信过去,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伴随着乌姆里奇和噩梦的双重折磨,哈利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事实上,安德莉亚的确出事了。
作为一个对魔法完全不了解的麻瓜,安德莉亚也就只知道魔杖对于巫师的重要性。原以为夺走了食死徒的魔杖就可以万事大吉,但她万万没有预料到,他们除了魔杖之外还有魔药和无声咒。
被魔药放倒的安德莉亚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长刀从手中滑落,“当啷”一声摔在地上。
啊,大意了
类似于猫捉到老鼠后总要玩弄一番才把它吃掉,一群食死徒涌过来围住安德莉亚,不约而同地开始折磨她。
“钻心剜骨”几个食死徒几乎是同时使出了这个可怕的不可饶恕咒,疯狂地笑着看安德莉亚痛苦的模样。
痛
好痛啊
原来这就是钻心咒吗
原来所谓的不可饶恕咒真的可以让人这么痛苦
安德莉亚几乎使不上劲儿的身体在地上缓缓地蜷缩成一团,仿佛回到人类最原始的姿势就能让她稍微减轻些痛苦一样。
渐渐的,在安德莉亚手上吃过许多亏的食死徒不再只满足于用魔咒使她痛苦。他们开始伸出脚来踢她,扯她的头发,用火灼烧她的手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心中的怨恨。
安德利亚的视线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头发散乱,衣不蔽体,大大小小的伤痕已经遍布全身
好不容易从丧尸的嘴里逃生,如今,却要死在这群人的手上
安德莉亚侧过头去看那把孤零零躺在地上的长刀。
真的是不甘心就这么死掉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费力地翻过身,在一片拳打脚踢中朝着长刀的方向慢慢爬去。
十多年了,这把由父亲亲手打造的刀陪着她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险境,早已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怎么可以把它弃在一旁呢
安德莉亚距离那把长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裸露的皮肤因为紧贴着地面而被擦出了血,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暗红的血痕。
还有一步的距离
一个女性食死徒揪起她的长发,对着她甩去一道“钻心剜骨”。安德莉亚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继续朝那里爬去。
还有一拳的距离
一个长得比较高大的食死徒狠狠踹了她一脚,她猛地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然后继续爬。
还有一指的距离了
安德莉亚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扑了过去,抱住那把长刀,滚在了一旁。
“你又又属于我了真好”她闭着眼睛呢喃,“真好”
与此同时,已经失去了耐性的食死徒高高的举起了魔杖。
“阿瓦达――”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看到收藏量破百了,吓得我赶紧更新了:3
、那个女人
安德莉亚睁开眼睛的时候,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她看着头顶花纹繁复的天花吊顶,又触摸到盖在自己身上的柔软的被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活着。
浑身上下还疼痛得很,安德莉亚猜测自己或许被打断了几根骨头。她艰难地伸出手,却见原先被灼伤的手指已缠上厚厚的纱布。
所以这是得救了
安德莉亚缓缓转动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头,简单地打量了一下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
白色的桌椅简洁大方,杏仁色的墙纸上爬满了香槟色的暗纹,黑色的铁艺吊灯高悬在头顶,天蒙蒙亮,微弱的光芒从米黄色的窗帘后洒进房间不像是宾馆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某人家的客房。
安德莉亚挣扎了一下,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被轻轻搁置在床头柜上,一个听起来略微有些熟悉的男声在头顶上响起“哦,你终于醒了。不过你伤的比较重,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别乱动。”
安德莉亚慢慢的看向来人,并不认识这人是谁,但似乎有点眼熟
“你救了我”安德莉亚双眼看着来人开口,嗓音嘶哑得仿佛砂纸在打磨桌面。
“哦,那倒算不上,毕竟我一开始并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情,我只是把你捡回来了而已。”男人说着把安德莉亚扶起一点,将一只靠垫垫在她的身后,把水递给她,“亲爱的莉亚,先喝口水吧,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是糟糕极了。”
“我的刀”安德莉亚没有接过那杯水,只是用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
“嘿,亲爱的莉亚,难道你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只有关心你的刀”男人的表情非常精彩,神情扭曲得仿佛从苹果里吃到一条虫子,“我以为你至少会先感谢一下我如此费力地把你捡回来,然后给我一个爱的拥抱”
安德莉亚平静地看着他,执着问道“我的刀呢”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死死地抱着那把重得要死的长刀怎么也不肯放手,我自然是把它一同捡回来了。梅林你知道我把它从你的怀里抽出来有多困难吗”男人絮絮叨叨地说道。
这回安德莉亚不说话了,她只是睁着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男人以为她是想要回那把刀,于是妥协道“好吧好吧,别这么看着我了,我这就去拿给你。”
男人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地回来,他把那把长刀搁在床前,然后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这么重的一把刀,亏你也能挥得起来。”
安德莉亚伸出手,当着男人的面,轻而易举地单手拿起了长刀。她抚摸着刀身,神情变得温柔。
“哦,亲爱的莉亚”男人刚想再说些什么,安德莉亚猛地从床上翻下来,那把长刀的刀锋就这么险险地停在了距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刚刚还柔弱得不行的安德莉亚此时仿佛已经忘却了疼痛,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气场全开。包裹着纱布的双手握着刀柄指向男人,神情冷漠。
男人的表情立刻糟糕得像是吃下了一整桶鼻涕虫。
“回答我两个问题。”安德莉亚握着长刀,嗓音依旧嘶哑,“第一,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第二,你是巫师”
幽静的长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