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的,他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你说什么”烈妍浑身一颤,瞪大眼睛盯着他,“你说唐苏喜欢的是别人那师兄他”
他知道后,该多难过。
她这般珍视的人,竟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行,她一定要去找唐苏问个清楚
至夜。
唐苏出了屋子,前去赴约。然而走到湖边,却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何旭那人不像这般不懂事的样子啊,她有些奇怪,但吃人嘴软,倒是难得耐了性子,站在湖边等他。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人还是没来。
心中隐隐觉得没对,这时,面前忽然现出个人来,一身红衣即使在夜里也很是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真的不知道取什么名好了
另,谢谢cynthia的地雷哦
、水火不容
烈妍她怎么会来唐苏心中疑惑更甚,但还是按照长幼之序,向她拱手道“烈师姐,是来找我的吗”
“正是来找你的”烈妍的脸上难掩愤怒之色,“我就是来问你,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元师兄”
这问题问得也太直接了,果然是烈炙的女儿,唐苏心想这样也好,当面说清楚,也免得再给元岫当挡箭牌,便道“唐苏对元岫师兄只有同门情谊,并无儿女私情,还请烈师姐以后不要再误会了。”
原以为这么说定能化解烈妍的愤怒,不料她却怒火更甚,“既然不喜欢他,那为何又时时缠着他果然是看他心里有你,故意利用他吧”
唐苏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利用男子的爱慕之心来达到自己目的的女子,此刻听烈妍居然这般形容她,自然不太高兴,沉了脸色道“烈师姐,你入门比我早,所以我称你一声师姐,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我看是你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吧。”烈妍拂袖怒道,“今日,我就要替掌教真人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
说罢,竟当真祭出一把红色羽扇,向唐苏挥出三道火焰。
那火焰来势汹汹,还未近前便让人觉得灼热难耐,却是修道者在丹田中炼制的三昧真火。幸亏唐苏今日穿了龙鲛纱,淡红的轻纱在火中展开,隔开了所有的炎气。
满是寒气的北辰珠在她手里浮现,与那日救火时一样,水灵之气凝成一条爪鳞皆备的水龙横卧在她面前,挡住了那三道火焰。
想起那日芳菲说的话,唐苏遥遥对烈妍道“烈师姐想对付我,尽管朝我来,前几日又何必半夜放火,祸及其他弟子”
“这时候还想诬赖我”烈妍却冷哼一声,再次挥扇,刚刚被水龙压制的火势顿时又蹿高了好几丈,瞬间吞没了水龙,朝着唐苏步步逼近。
而她的眼睛在火光的映射下,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唐苏心里微动,烈妍这般情绪失控难道是中了魔门的摄魂术怪不得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可她身上又没有邪术的气息
罢了,眼下只能先将她打晕再说。
抬起手中长剑,只听浣纱剑发出嗡嗡剑鸣。
烈妍斥道“凭你筑基中期的修为还想和我一较高下吗”
她话音刚落,便见唐苏所站之处猛地腾起一股飓风似的气浪,生生逼退了火墙。
这般气势,分明是筑基圆满的修士才有的。
“原来你平日都在隐”烈妍话未说完,唐苏的身影已飞快击了过来。
“当”碧光乍现的浣纱剑被羽扇挡了下来。
唐苏眉头微皱,看来这法器是烈炙精心给她女儿炼制的,竟隐有金属之声。但她随即转动手腕,收回未使老的剑招,又重新刺出一剑。
烈妍心头剧颤,她老爹烈炙虽是剑修,但她却只通法术,哪会与剑修近战的招式,刚才那一招,还是羽扇护主帮她挡下的。当下,不敢硬接,身形一转的同时挥动数下羽扇。
这一次,火焰形成一张巨网,从天而降。
唐苏抬起衣袖护住面门,竟不躲不避直接从火网中突破而出,虽身在半空,浣纱剑已是寒气大盛,但见她平平刺出一剑,无甚精妙可言,却有一种举轻若重之感,随即便见浣纱剑剑身亮起刺目白光,那白光又一分二,二分四,转眼化作八道寒光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所到之处,凝固了火网,甚至顺着火焰直扑烈妍。
这一招并非太白宗剑法,而是她的成名技“星流”。当初的她可凝出七十二道“星流”剑气,现在虽大不如前,但以筑基期的修为来说,威力仍是惊人。
烈妍只觉逼人的剑压碾压而来,忍不住轻叫一声,挥扇抵挡,可寒光仍是穿过她的防御屏障,将她击晕过去。
唐苏身形闪现,接住了她瘫软下去的身子,正要将她平放在地上,查看是否中了术,却闻周围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
只是那简单明快如童谣般的笛声,如今听来却并不能让人平静,反而升起一股焦躁难耐之感。
唐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来。施展“星流”剑气,需催动灵气以极快的速度运转,那笛声一现,顿时扰乱了她的心神,让原本有序的灵气胡冲乱撞起来。
“原来是你。”她握紧浣纱剑,不顾伤势,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就是一记霸道的剑气挥去。便见剑气所到之处,枝丫横飞,湖石爆裂,甚至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笛声戛然而止,可那里却空无一人。
“逃得倒是挺快。”唐苏咬牙站起来,脚下土地却又是一阵巨颤。她忙看向中心的湖泊,只见湖面出现一个个漩涡,像要沸腾了似的。
她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笛声不仅是要扰乱她的心绪,更是为了刺激湖中的金鲤王,让其提前产子。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芳菲,你好样的之前装出那一副怯懦的样子,倒是连她都骗过去了。
事不宜迟,唐苏在烈妍身旁设下水障,随即纵身跃进水中。现在她必须在其他人赶来之前先稳住金鲤王才行。
哪怕一刻也好。
湖水比前次更加浑浊,仿佛整个湖底沉积了数千年的东西都被卷了起来似的。唐苏只能尽可能地探出神识,寻找金鲤王的踪影。
只听“砰”的一声,她刚想到那可能是金鲤王因为阵痛跃出水面又落入水中的声音,便被那激荡而起的水波正面撞上。仿佛撞在坚硬的山壁上,再加上刚才受了伤,饶是她也被撞得头晕眼花。
刚回过神来稳住身形,便见一个巨大的阴影朝她飞快地游来。
这一下要是撞上,非得伤筋动骨不可,她忙掐了法诀,瞬移到一旁,只觉金鲤王的鱼鳞堪堪从她身侧擦过。她顿时计上心头,趁机翻身跃上金鲤王的背上。
金鲤王此刻本就痛苦难当,发觉背上有人,更是怒不可遏,拼命甩动鱼尾,想将她甩下来,狠狠撞死。
鱼鳞太滑,唐苏只能抓住她身侧的一个鱼鳍,剧烈震荡中只觉全身的骨头都要被颠得散架了。
“冷静,冷静一点。”她再次催动丹田内的水灵之气,将其轻轻笼罩在金鲤王周身,试图借此安抚她,以便用神识与她沟通。
莹莹白光逐渐照亮了附近水域,唐苏这才发觉,那白光竟是来自她的身上,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胸口带着的灵犀石也隐隐透出几分亮光来。
“哪里来的好暖”金鲤王的灵台也慢慢清明起来,只觉自己仿佛被温暖的水流轻轻簇拥着,让人无比安心,犹如当初在母亲的肚子里一般。
眼前远远游来一个身影,墨染的鱼鳍像在水中迤逦开去的素纱。
美得让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历练之罚
“又逞强了。”唐苏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有些虚脱的身子被人揽入怀里,离开了金鲤王的脊背。
不用看他的脸,她便心下一松,轻轻叫了一声“师叔”。
沈颜无奈地皱了皱眉,抱着她离开了湖面,同时,一条身形与金鲤王相当的墨鲤已游到金鲤王身边,轻轻用鱼鳞蹭着她。
“墨柒你个龟儿子的,怎么现在才来老子都要痛死了嘶还差点被那该死的笛声嘶”金鲤王抽着气骂道,将青黛教的那一套全抛诸了脑后。
但这一次,墨鲤没有掉头就走,仍是温柔地蹭着她,“你少说些话,好好保存体力,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还没个当娘的样子。”
“你、你就知道孩子。”金鲤王委屈极了,“从来都不关心我,唔”她话未说完,便觉腹内一阵剧痛,随着一下紧缩,第一颗鱼卵从鱼尾下钻了出来。
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看着湖水的动静,靠在沈颜怀里的唐苏长舒了口气,心想这下终于不用再被这两口子折腾了,便听沈颜道“现在可以说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看来如今是瞒不住了,唐苏只得将芳菲的阴谋一一说了“之前金鲤王一直躁动不已,想必就是受了她笛声的影响。后来我来了,她怕被我发现,便半夜放火,想让我受伤自行离开。计划落空后,更想方设法挑拨我和烈妍的关系,大约是从弟子那儿听说我和烈妍之间有些嫌隙吧,想让我们内斗,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和烈妍哪来的嫌隙”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她误会我和元岫师兄有什么”
她话未说完,便见沈颜微微眯起双眼,“哦你和元岫”一字一字咬得颇重。
唐苏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心虚,干笑两声,“都、都说是误会了。”
他却抓着不放,“那为何偏偏误会你们两人”
老天爷,这让她如何回答,她本来就是被元岫拿来当挡箭牌的好吧都说人有急智,电光火石之间,唐苏猛地想起青黛的话,现在正是“示弱”的好机会啊
她一捂胸口,努力装出很痛苦的样子来,“师叔,丹田里的灵气好像突然有些凝滞不动了。”
她的演技实在拙劣,沈颜挑了挑眉,却还是将她扶到经过一场恶战后仅剩的一块湖石边坐下,“你先自行调息,我去看看烈妍怎么样了。”
唐苏暗道不好,刚才为了一击击倒烈妍,不得已用了“星流”剑气,沈颜他不会发现什么吧她偷偷转头望过去,只见他正在查探烈妍的脉息,脸上倒没露出什么奇怪的神情。
嗯,大概是她现在修为不高,“星流”剑气的力量不到曾经的百分之一,所以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吧,她默默安慰自己,将神识沉入丹田之中,疗起伤来。
有沈颜的帮忙,烈妍很快醒了过来,看见不远处正在打坐的唐苏,顿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不禁脸色一白,跪在了沈颜面前,“烈妍袭击同门,罪不可恕,请代掌教责罚。”
沈颜垂眼看着她,这个侄女的脾气他是了解的,心眼不坏,但什么不好偏学了她爹那火爆的脾气,这对一个修道者来说,会走不少弯路,如今趁这个机会倒是可以好好把她这性子磨一磨,便道“唐苏已同我说了,你应是受了别人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