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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恶_第20分页

作者:一度君华 字数:14148 更新:2021-12-21 19:15:32

    也是自己门庭更高。他在她面前,无形中一直有种优越感。虽然爱护,却也有种以自己为主导的感觉。

    而现在的香香,举止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就比如她会很自然地对她的丫头说“碧珠,把我为母亲绣的衣裳拿过来。”

    于庆愤怒地发现,她成了那种传说中举止优雅、娴静端庄的贵妇。这个认知像野兽一样撕裂着他的心,那个豆腐坊里跑堂传菜、熬煮酱料的豆腐女,去哪儿了

    那个会为他擦汗,为他所赠的一朵绢花而喜悦羞赧的郭香香去哪儿了

    那个他从小青梅竹马,自以为伸手就能摘得的女孩去哪了

    他还在作着她归来痛悔哀求的梦,可是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她变成了如今这样做作虚荣、珠光宝气的女人

    什么飞上枝头作凤凰她跟那个王爷有什么感情能抵得过自幼的两小无猜

    他抬头,又看了一眼看台上的香香,发现香香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前面的戏台。郭田出去叫了果品,戏园子里的老板亲自给送了过来。又听说香香也在,精神头都来了,说什么也要求香香亲点第一出戏。

    香香对戏其实知道得不多,以前虽然偶尔也去看,但是毕竟是小户人家,也就看个热闹。现在她还是照着戏园老板递过来的戏单,才点了一出四郎探母。

    没多久,戏台上锣鼓铿锵。戏子踩着鼓点儿上场。香香喝了一口茶,转头跟郭蓉蓉说笑。郭蓉蓉往台下一看,突然说“下面那个,是于家小子吧”

    香香嗯了一声,笑意也淡了。郭蓉蓉怒道“爹爹,你看下面那个于家小子,就这么直不愣登地盯着香香看他也真有这个脸”

    郭田看了一眼,也是怒。但到底年纪大些,老成,说“别理他。”香香反正呆个几天就回王府了。现在跟他闹将起来,传到他人耳朵里更不知道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之前本就是有婚约的,前情旧账再翻出来,难堪的到底还是自家女儿。

    有时候对的不一定就会被维护,有人艳羡自然有人嫉妒。他是无所谓,但自己女儿不能再被这些莫须有的人和事牵累。

    台上戏子唱到某一处,台下哄然叫好。各种打赏的物什都扔到台上。碧珠和向晚站在外面伺候,毕竟人家家人难得一聚,站在人面前郭田等人也不自在。

    香香笑着说“唱得不错吧,比前年那个好。”

    郭蓉蓉说“嗓子更亮些,妹妹现在是贵人了,要不要也打赏些什么”

    香香对向晚说“向晚,你看看咱们带了些什么东西,打赏一点吧。”

    向晚答应一声,夫人说赏,那不能小气,她随手就往台上抛了一锭金子。全场皆静,这一大锭金子,成色十足,看个头不下五十两。按一两黄金可兑十两白银,这五十两黄金,可就是五百两银子

    香香根本没看赏的是什么,戏台上的人却都红了眼了――五百两银子啊这豪门贵妇,随随便便就让个丫头扔上戏台了

    戏园子老板忙又亲自过来,还笑嘻嘻地试探着问“香夫人,可要见见旦角”其实是暗里试探,那时候戏园子本就乱,遇到大主顾,小生、旦角出来陪陪酒也不是没有的事。这一下子往上扔五百两,老板也吃不准夫人是不是有这个意思。

    只是毕竟是王府的妾,不好直说,就委婉地提了一下旦角,没敢说小生。香香不知道,死也没往这方面想过啊

    她就说“能够请过来坐坐吗我看唱得挺好”

    老板自以为心领神会,将小生、旦角都请过来,跟香香说了一番话。自然是谢谢打赏之意。再者,令支县飞出去一只金凤凰,那可是全县闻名的事儿。老听人说起这位昔日的豆腐西施是如何美貌动人,如今有缘一见,这些戏子们也都是好奇的。不免三不四时拿眼角直瞟香香。

    这有男有女的,郭田一看不成样子,也没让他们坐,说了几句就客气地将人请走了。然后训香香“王府虽然家大业大,但你身为妾室,也要恪守本分一个人无论身居何等富贵门庭,也不能胡乱挥霍,不识柴米之贵”

    香香一怔,再一问,这才知道向晚打赏了五十两金子的事。登时也是颇为不安,郭田见了,反倒是安慰了几句,只说日后万不可如此。

    那于庆在一楼,眼见得二楼人家父女、姐弟说笑,全不把他看在眼里,真是又羞又恼。恨得直磨牙,却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置气当年郭田看见自己,那可是左一个贤侄,右一个贤侄叫得很顺口的啊

    再说那个郭阳,毛都没长齐,也能到县衙里跟着团练教头学功夫了以前他见到自己,一口一个于庆哥,叫得比亲哥哥还亲。现在看见可是眼高于顶,理也不理了。人在气头上,大多时候只恨他人过,不思自己非。他自动无视了自己的退亲,自动无视了当年自己家里遭匪时,于老爷子下落不明,郭田一边收留他在家,一边满县城跑断了腿一样替他寻找他爹。

    也忘记了当时于家钱财被土匪洗劫一空,于老爷子下落不明,无数媒人上门劝郭田退掉这门亲事,将香香另许人家,而郭田却称旧谊难舍,岂因贫富论交情的事。

    他只觉得一口气咽不下,但又无可奈何先前他还觉得自己现在家境好了,自己努力拾掇了于老爷子先前的产业,将生意慢慢做得又有了些起色。一年千八两银子是稳稳地跑不掉了。这个收入,在令支县无论如何也称得上一个富字了。

    然而原本以为可以用来炫耀的本钱,被向晚扔到戏台上那锭金子砸了个粉粉碎。

    慕容厉打猎回来,香香有些心虚,说“王爷,今天我跟父亲、姐姐和弟弟去戏园子听戏。”慕容厉嗯了一声,见她吱吱唔唔地,不耐烦“说”

    香香有些紧张,说“他们都往台上扔东西打赏,我就让向晚也打赏一点,但我没想到”怕慕容厉怪罪向晚,转口说,“不小心扔了一锭金子。”

    慕容厉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想了想他懂了。怒道“陶意之,你要是不会管事,就滚回晋阳城,让管珏换个会管事的来”

    陶意之腿一软,人还没反应过来,已是跪在地上了。跪是跪下了,但仍旧一头雾水啊,转而看香香。香香也摸不着头脑。慕容厉怒目,老子的女人要打赏伶人,身上竟然只有一锭金子。台上戏子那么多人,一锭金子够分你想死啊

    当天夜里,陶意之就急急命金铺融了五百两黄金熔成金瓜子、金叶子,出门时让向晚、碧珠都带上一些,以供香夫人赏人之用。

    、第55章 小人

    第五十五章小人

    这头于庆回到家里,晚上就看什么都觉得不入眼。不知道为什么,锦衣华服的香香总在眼前晃悠。面前的妻子就怎么也看不顺眼了。忽而心里又想――她真的完全忘记我了吗

    当然不可能,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她其实不过是一直同自己赌气罢了。然后又脑补了一出香香对他情深意重,却又碍着王爷势大,不能表露的凄楚来。

    辗转了一会儿,总是睡不着。人总是如此了,放在眼前的时候可有可无,真要挂高了,就觉出垂涎三尺之意来了。

    一时睡不着,他披衣起来,见外面春月如钩,偶尔有几声猫儿叫春。于庆只觉得心里也抓心挠肝一样痒起来。出了院门,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竟然走到了郭家大宅外面。

    时间挺晚了,里面灯火已熄,没有人声。于庆狗一样来回转了几趟,突然身后有个影子,鬼魅一样贴上来。于庆突然转头,吓得差点软倒在地。那人身着黑色紧身夜行衣,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半月之下狼一样闪着寒光“什么人”

    于庆吓得声音都哆嗦了――他看见了对方腰间的刀。对方也是觉得他毫无威胁,连刀都没拔,只是问问。若是遇到真有点身手的,只怕这时候已经血溅当场了。

    慕容厉平素不喜欢呼奴喝仆、众星拱月,他我行我素惯了。但是这并不表示堂堂巽王身边就连亲卫死士都没有了。赵武吃白饭的啊只是这些人平素都影子一样,香香至少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她就是觉得回家了,很自由啊,想去哪里带上向晚和碧珠就行了。

    于庆目光迟疑闪烁,对方察觉了,二话不说,一招锁喉这时候于庆感觉到对方逼人的杀气了,他只觉裤裆一湿,嘴唇抖抖索索了好一阵,终于说“我我只是路过。我没想做什么,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不知道为什么就站都站不住了,两腿面条一样软,黑影一看是个孬人,冷冷丢下一句“滚”

    于庆灰溜溜地回到自己家里,越想越气――那不过是王爷手下一个狗腿子自己怎么就跪下了要依着平时,自己也算是个人物。慕容厉就算了,肯定是惹不起。但是他手下一个人就能把自己吓成这样

    一种深刻的耻辱在心里反复发酵,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酿成了仇恨。那个女人攀了高枝了,我竟然还受她的恶仆如此羞辱我于庆也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岂能容这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淫妇好过

    他换了裤子,躺回床上,徐氏还睡着,见状只模糊问了一声“去哪了这是,深更半夜的。”

    于庆骂了一声“闭嘴”

    这时候,身边的女人突然就狗屎一样了。他一腔愤怒,又想那王爷不就是投了个好胎老子要是生在慕容家,指不定比他有出息多了他凭什么就可以这样欺辱老子

    在外面受了羞辱,无处发泄,他将徐氏攥过来,覆身上去。只把她当作郭香香,又咬又掐,一边剥她衣服,还一边恶狠狠地道“死淫妇,让你浪,让你浪”

    徐氏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推拒了几下,于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腰身一挺,开始逞凶。

    徐氏的哭声惊醒了于老太太,于老太太披衣起身,问了句“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

    于庆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也不怕娘了。又想起当初就是她毁了自己跟郭香香这门亲事,没好气地说“睡你的觉”

    徐氏一直哭,于老太太本就偏心儿子,登时也横眉竖眼地骂开了。一家子一夜也没睡好。

    香香是睡得很好,枕着慕容厉的手臂一觉到天明。慕容厉觉得县里不好玩,兴致缺缺,也还没起。香香睁开眼睛,就见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正看一本书。不免有些惊奇,慕容厉是很少看书的。

    慕容厉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皇子出身,即使不爱读书,也上过太学、作过文章的啊。香香轻声问“王爷今天不出去”

    慕容厉不答反问“身体好些了”

    香香啊了一声,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数日睡眠不好,人就显得特别憔悴。如今在家里,心情舒畅,又有人陪着说话,病势竟然不药而去了大半了。

    回来的时候还用胭脂遮掩病容,现在已经透出些健康的颜色。这时候听见慕容厉问,她说“谢王爷关怀,已经好多了。”

    慕容厉翻身压住她,含住她的丁香小舌,香香哭笑不得。原来他问这话,是问她能不能

    她脸都红了,这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已经传来郭陈氏跟着碧珠、向晚她们做早饭的声音。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这样羞人的事啊香香用力推他“不不,王爷”一时情急,只得推说,“我我还有点头昏。”

    慕容厉听罢,松开她,又有些欲求不满。香香笑着哄他出去玩,说“王爷喜欢钓鱼吗令支县城外有一处深潭,今天天气不错,去钓鱼好不好”

    慕容厉嗯了一声,你说去就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待到吃过早饭,郭阳就领着慕容厉,兴高采烈地去钓鱼了。郭田身为家主,自然还是陪同为上。香香跟郭蓉蓉没有去,一则她推说身体不适,二则蓉蓉陪着去成什么样子。

    香香还是想留下来,跟母亲和姐姐说说话。一别多日,真是把人都想坏了。

    母女三人在院子里晒太阳,适逢桃花盛开,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聊的也都是些琐事,却都挺开心。小桌上盛着甜茶,放着些女人爱吃的蜜饯果干。阳光懒懒地照在身上,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

    正说着话呢,外面突然有人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说是陶爷采买的。三个女人都不以为意,陶意之经常买东买西送过来。有时候一天送好几趟,大家都习惯了。

    香香让向晚把东西都捡好放起来,继续说着话,也没细看。

    慕容厉一行直到下午才回来,鱼是钓了一大堆。家里是吃不完的,郭田只好送给邻居街坊。然而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怪怪的。只有见到慕容厉,才勉强恢复正常应付过去。

    香香看出来了,等慕容厉不在,才轻声问“爹,怎么了”

    郭田欲言又止,半天之后,说“不过是些诨话,你不必知道。”

    香香长吸了一口气,笑着说“爹爹既然知道是诨话,不如让女儿知道。也免事出突然,女儿无法应对。”

    郭田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令支县多少人都看见她的风光,然而谁又知道她的不易

    他轻叹一口气,说“说来说去也都是爹失策,上次让马敬山去王府给你捎东西。街上不知哪个混帐东西传出流言,说你跟他有首尾,还说什么小郡主这个该死的东西,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拎下他的脑袋不可”即使是他这样的正人君子也是怒火烧心了。

    香香听了却只是说“女儿知道了,爹爹不必上心。”

    然而晚上,谣言就越演越烈了。甚至传出马敬山戏园传情,私下里给香香写了情书,想要月下会佳人等等。

    、第56章 坏人

    第五十六章坏人

    郭田当然愤怒,香香也听说了,就让碧珠去自己房里找找。碧珠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什么情书,明明自从来这里后奴婢就整天都跟着夫人”

    香香说“如果没有,就不会有人传出这样的谣言,多少总是有的。”

    碧珠跟向晚过去找了很久,最后竟然在一把垂金小扇中找到一张纸条。还真是约香香夜半私会的。碧珠都愣了,送去给王爷吧。碧珠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小声道“夫人”

    身边郭田也急道“这说的是什么诨话原本没有影子的瞎话,你怎么能”男人心里,多少人能不在意这个

    香香却异常坚决“去吧。”

    慕容厉拿到那纸条,上下看了一阵,问碧珠“夫人让你送来的”

    碧珠便将流言、纸条的事俱都说了一遍。慕容厉只说了句“知道了。”

    于庆很得意,大凡流言这种东西,最是没法查证来处。最好是慕容厉在香香房里搜出这张纸条,再查查当初马敬山是不是去过王府。这样一来,看那个淫妇还哪来的好日子过

    而就算不成功,这样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的,哪里还能牵连到老子身上

    他喝了点小酒,只觉得浑身松快。

    其实这世界有些人,并不是过得不好。但是当他们发现身边的人比自己过得更好的时候,他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庆正悠然自得,然而突然之间,门被踹开,几个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押了他就走

    于庆吓坏了,连连高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

    几个人不耐烦了,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于庆呜了一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再也说不出话来。黑衣人没有下死手,因为王爷要活的。于庆的娘吓坏了,也跟着尖叫。

    几个人拎了于庆就走,她一个小脚妇人,也追不上,只得拍着大腿痛哭。

    于庆嘴里吐着酸水,两脚再次落地的时候,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身后的侍卫将他往下一压,根本没用力,他已经扑嗵一声跪地上。慕容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咦,这就是她的那个小竹马

    于庆这时候哪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顿时连连磕头道“巽王爷”

    慕容厉一句闲话没说,他又不是来跟这家伙唠嗑的,还要问声好啊

    多大脸

    他看完了,说“把他舌头拔了。”

    于庆整个人都傻了,他早就准备好一套推诿的说辞,正准备等慕容厉一讯问就招来。将马敬山当然如何在店里帮忙,跟香香如何暗中苟且等等都描述上一通。然而――拔舌头就这么一句话不问直接拔舌头

    他惨叫“王爷您请听小民一言,这事跟小民没关系啊,王爷”

    已经有侍卫撬开他的嘴,他牙被打出血来,突然意识到这是真的这个魔王真的会一声不吭直接拔了他的舌头他哭叫道“王爷你这样冒然行事,万一事情不是出自小民之口呢”

    慕容厉理所当然地说“那就是拔错了呗。”

    于庆简直是瞠目结舌,你他妈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慕容厉冷哼,讲什么道理老子出身皇族,十几岁进入军营,带兵近十载,就是为了跟你讲道理

    你脸大啊

    反正老子觉得你有嫌疑,先抓过来废了再说。什么要是真不是你

    那不好意思,废错了。反正父王是个贤明的君主,你不服你可以去告御状嘛,对吧。

    什么你舌头被拔了说不出话那关老子屁事啊

    于庆这辈子,自以为见多识广。然而真遇上了慕容厉,才知道什么是坏人

    那侍卫手往他嘴里一伸,揪住那根惹事生非的舌头,狠狠一拔。于庆只觉得嘴里一痛,然后立刻满嘴鲜血。他呜了一声,屎尿齐流,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慕容厉回到郭家,香香已经张罗好了晚饭。见他回来,没事人一样为他脱了风氅,轻声说“娘做的麻婆豆腐远近闻名呢,今儿个特地给王爷做了一点,王爷尝尝。”

    慕容厉嗯了一声,在桌前坐下。

    郭田和郭陈氏俱都十分忐忑,香香在他身边陪坐下来,拿碟子给他挟了菜。慕容厉扫了一眼――你们俩这样木木呆呆地看着本王是什么意思

    郭田和郭陈氏坐下来,忐忑不安地开始吃饭。一切如常,那件事慕容厉根本提也没提。

    有什么好提的老子的女人受了委屈,老子替她出头。至于这事是不是真的――马敬山若是真跟她有私情,还敢满世界宣扬若他不敢张扬,谁能说得这样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

    一个人可以坏,也可以蠢,但又坏又蠢就是该死

    吃过晚饭,香香主动说“令支县夜市极为热闹,我陪王爷出去走走吧”

    慕容厉嗯了一声,香香对郭田夫妇宽慰地笑笑,转而跟慕容厉一并出去。三月春风似剪刀,柳树开始发芽,在溶溶晓风中透出新绿。慕容厉走在前面,香香上前一步,突然伸出手,轻轻握着他的衣袖。慕容厉脚步不由自主就放慢了。

    那只手柔柔软软的,五指修长细嫩,试探着从他的袖角攀到他五指之间。慕容厉从来没有试过,有生之年这样跟一个女人五指相扣,走在街头。蓝釉是从来不会的。也会多年以前,他的生母曾经这样牵过他的手吧

    宫人们说,那也是个非常温婉的女人。

    他是没什么印象了,却平生第一次,眷恋这种温软的触感,微微出汗的温度。

    他没有甩开香香的手,两个人沿着令支县的护城河慢慢行走。路边有卖馄饨的老人,风中还有猪脚面的香气。香香指着河面,笑着说“小时候我跟姐姐每年正月十四都到这里放花灯呢。”

    慕容厉看了一眼水面,嗯了一声。仍然没有什么话,但是听着这样的废话,却并不觉得聒躁。香香轻声说“那边桥上有时候会有人表演猴戏,猴子又聪明又好玩我们过去看看”

    慕容厉跟着她走,心想猴戏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想想,没说。

    桥上真的有人表演猴戏,那猴儿足有半人高,香香牵着慕容厉跑过去。慕容厉只是把步子放大一点便跟上她,心想没见过猴啊

    耍猴人敲着锣,一边让猴儿表演各种动作。有时候翻斗爬竿踏车轮,有时候穿上红衣,装成小美人,引得路人顿足围观,时而哈哈大笑。

    香香一直牵着慕容厉的手,那猴儿端着托盘讨赏钱。香香摸出两粒金瓜子放在托盘里。猴子见惯了大钱,不认识啥东西,站在她面前不肯走。周围人一片哈哈大笑,香香尴尬得不得了,驯猴人过来,连连道谢。感激其出手大方,又引着猴儿再开启箱笼,让它表演了一回穿衣戴帽。

    香香开心得不行,慕容厉看看她的笑脸,心想有啥好看啊,笑得跟傻子一样。打开箱子穿衣服,放这里谁不会啊换成猴子就有看头了无聊加低级。

    不过如果她高兴的话,嗯,看就看吧。

    一直也没催。

    两个人在桥上站了好一阵,黑夜会让人觉得孤寂,也会让人觉出安宁。区别只在于身在暗夜中的人,是一个还是一双。

    等到看完猴戏,慕容厉是不安排去哪的。在他看来,这整个夜市就没一个值得看上一眼的地方。卖的东西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还有这人来人往、挤来蹭去

    香香挤到猪脚面那里,给他买了一碗面。人太多了,小摊没地方坐。香香把碗放桥栏杆的小狮子头前面,从小摊上拿了两双筷子,递给慕容厉一双。慕容厉哼了一声,不接――你竟然敢给本王吃这个

    香香自己先吃了一口,那面还不错,很有些筋道,有咬劲。她挟起一箸,喂给慕容厉。

    慕容厉勉强吃了,觉得还可以。拿了筷子,两个人吃一碗面。一不小心,叼到同一根面条。慕容厉就不吃了。

    好肉麻,好恶心

    他居然跟一个女人在市井野桥吃面

    真是,威严何存

    慕容厉不知道香香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心想你还不知道老子把你的旧情人给废了吧

    就那熊样你也能看得上,哼,什么眼光。

    香香确实心情很好,慕容厉没有问她任何事。这说话他并不怀疑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管是妻还是妾,能让丈夫信任,始终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而且这说明她和女儿日后应该会有一段安宁的生活。不至于一阵小风都能吹得她们七零八落。

    她感激慕容厉给予的信任,想着日后能安稳地抚养女儿,心情当然不错。

    慕容厉心情也不错,不过他对女人表达心情不错的唯一方式就是

    算了,不说也罢。

    两个人牵着手回到家里,就听见消息――于庆的舌头被人拔了大夫去他家瞧过了,人已经是没了半条命。这辈子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香香正在为慕容厉准备换洗的衣服,下人抬了热水上来。香香为他宽衣解带,对于庆的事充耳不闻。你就不曾想过,造这种谣,万一慕容厉信以为真,我、我的女儿、我的家人,还有马大哥,可能无一活路。

    儿时旧情早已成灰,你本就是个阴险恶毒之人,凭什么要求他人慈悲为怀

    她面上仍然带着笑,慕容厉就想,咦,原来废了他你会高兴啊,早知道老子把他剁成酱啊

    、第57章 圆房

    第五十七章圆房

    慕容厉带着香香,在令支县住了约摸十来天。他不能久住,眼看香香好些了,晚上也睡得好了,这便启程回晋阳。

    郭田、郭陈氏、郭阳等一齐送到令支县城门口,香香没有回头看,再舍不得,也终是要分别的。临别泪沾巾,只能惹得父母难过。碧珠掀起车帘,她上了车。

    郭田夫妇也没有别的好叮嘱的。这些日子慕容厉虽然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是他对香香好,夫妇二人是看在眼里的。只要女儿过得好,又有什么别的可说

    夫妻俩站在一起,看马车远处,巽王的仪仗出了令支,往晋阳而去。

    马车出城的刹那,香香眼里终于还是泛出了泪花,她撩起窗帘,然而父母的身影终于还是看不见了。车外慕容厉骑着马,瞥见她的目光,问“什么事”

    香香说声“没事。”缩回了身子。

    离人渐远,回头无乡。

    一路上,慕容厉仍然是正常作息,到达晋阳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管珏亲自带着下人过来迎接,香香也是想小萱萱了,这时候也不顾别的,直接进府。

    慕容厉没有跟去,一路听管珏汇报府里的情况。

    洗剑阁里,一切还是老样子。花草已然十分茂盛,乳母崔氏正带着小萱萱学步。小萱萱已经十一个月了。这时候走路已经比较稳了,她学步学得早。

    香香刚走到院门口,她就看见了,那样小的孩子,张着双臂就冲过来。香香简直是热泪盈眶,冲过去就听她含糊地叫“娘”

    香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小萱萱拿嘴啃她。在下巴上啃出好一片口水。

    崔氏过来行礼,香香亲热地扶住她,又问“府里都好吧王妃呢”

    崔氏一边领着她进屋一边说“都好着呢,只是王妃经常过来跟小郡主玩,称无聊得很。”

    香香笑“她的性子,可不是要闷坏了。”随后又让含露去请薜锦屏过来。含露倒是听话地去了,香香让碧珠把郭陈氏、郭蓉蓉备下的礼物都拿出来,只等着薜锦屏过来挑。

    不多时,就见薜锦屏在外面探头探脑。香香笑得不行,说“王爷不在,快进来”

    薜锦屏这才进来,见郭陈氏绣了不少东西,还晒了些鱼干、果干给她。薜锦屏高兴坏了,随手就拿了个梅干含在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听身后慕容厉说“都长这么大了”他手背滑过小萱萱细嫩的脸颊,薜锦屏吓了一大跳,一惊之下,果干就卡进了喉咙

    顿时一阵惊天动地地猛咳

    慕容厉抓住她,后背一用力给拍了出来。也是气得不行,怒道“滚”

    就知道吃,你上辈子饿死鬼啊

    香香先是惊,后来见到已经无恙,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王妃一直这样可怎么好

    眼看这过了年,薜锦屏也十三岁了。在大燕国,女孩十三岁圆房的,可也有了。只是慕容厉是完全没这个意思,薜锦屏更加是如同缩头的乌龟。香香叹了口气,这两个人

    等到慕容厉出去,香香便让小厮抬着东西去了薜锦屏的繁星楼。见房里有些乱,仆妇们也不怎么上心,这回是有些不高兴了。初来乍道诸事慌忙便不说了。现在王妃在府上都好几个月了,还这样懒散

    她帮着把薜锦屏的房间收拾了,转头对管珏说“先生,我看王妃房里的丫头不太尽心,先生能不能挑几个听话的送过去”

    她其实只是随口说说,不料管珏听后,立刻就将这几个丫头仆妇送回了薜绍成府上香香都吓了一跳,这样陪嫁过来的丫头再送回来,那可是很严重的事了。这几个仆妇只怕是会被沛国公随意卖出去了。

    管珏是不敢不严惩啊,如果香香这话是对着慕容厉说,只怕他又是一顿板子。这不,前脚香香刚说完,他后脚立刻换了老实听话的人进来。

    薜锦屏身边突然换了人,竟然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想――咦,最近下人突然都懂事了嘛。

    香香眼见着不能由着她再这样天真下去了,就跟她说“王妃”

    话还没出口,薜锦屏先不乐意了“香香姐姐,不是都说好了不要叫我王妃了吗听着怪别扭的”

    香香叹了口气,说“可你确确实实是巽王妃,王府的女主人。锦屏,你已经十三了。”

    薜锦屏不明白,问“是啊,我前两天过生日,可惜你都没回来。怎么了”

    香香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应该跟王爷”她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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