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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圈子3 第19节

作者:花祭春/千十九 字数:16066 更新:2021-12-21 19:12:48

    同一句话,骆梓辛读完,将报纸放下,捧起红茶来喝。

    “餐厅最近回来了一批上好的红酒,明晚我们就在那儿吃饭吧,怎么样”小尝了红茶,骆梓辛向旁边同进早餐的齐非问到。

    齐非正在吃沙拉,点头,“好啊。”

    他们说的是明晚与康子维见面的晚餐安排。

    “对了,你明晚别穿得太正式,会给康子维压力的。”齐非提醒道。

    “我明白。”骆梓辛点点头。

    “还有,话题不要显得太偏门,”骆梓辛最近从拍卖行购得一尊宋代的青瓷花瓶,工作之余喜欢捧书研究。齐非接着说,“他现在在上工商管理的课程,你可以和他说说这方面的内容,也给他传授点经验。啊,还有还有,你千万别提起你那小猎物。”

    “好。”骆梓辛微笑答应,“还有吗”

    “嗯”齐非余光扫到报纸,闷闷,“还有,别提起宁海腾。”

    “为什么”骆梓辛闻言挑眉。

    “我从没向他提过宁海腾的名字。而康子维也不在意我的过去,我估计他还不知道我和宁海腾的关系。既然他不知道,那就干脆别提。”

    骆梓辛低眉想了想,“这样好么既然你已决定和他走下去,让他了解你的过去也是必要的。”

    过了好一阵,齐非回答,“再说吧。”

    “老板,明晚我们和骆先生,去哪儿吃饭啊我需要准备什么吗”午休时,康子维问齐非。毕竟第一次见齐非的朋友,他有些紧张。

    齐非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梓辛很随和的,你也不用准备什么。嗯,不过还是穿西装去比较好。”

    “好的。”康子维应道。“那我该和他说些什么好呢”

    “梓辛是医生,但他也有投资,你就把你上课学的工商管理内容和他说说好了,有问题也可以请教他的。”

    “嗯。”康子维点头。末了,他说到,“这是第一次和您的朋友吃饭,我想,这顿饭应该由我来请。”

    齐非之前倒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骆梓辛那间法国餐厅的价格对于工薪阶层来说犹如天价。“不用啦,你想想,大家都是朋友了,何必在乎这一顿谁请谁呢。往后我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到时再请也不迟啊。”齐非微笑着说。

    “这样啊”康子维想了一会儿。

    “别想了,就按我说的吧。可以见到你梓辛也很高兴,这顿饭他也是坚持请的,我们就不要逆了他的好意。”

    打消了康子维请客的念头,齐非靠着椅背,沉思了一阵。

    接着,他给骆梓辛打电话,“梓辛,我不想去吃法国菜了,明晚换一家吧。”

    “怎么了”

    “没怎么啊,来来去去都吃这个,想换换口味。我来选餐厅,订好了告诉你。”

    “好吧。”那边骆梓辛要忙着去巡查病人,很快便结束通话。

    到了当天晚上。

    齐非订的是山间翠竹馆的私房菜。

    翠竹馆环境幽雅,小桥流水,翠竹红花,也是本城的名店之一。

    康子维有点拘谨。但旁边的骆梓辛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对方很随和,微笑如春风一样,让人心里舒服。

    对话也算是顺利地进行着。席间齐非起身接电话,四方桌旁只留下康骆两人。

    “齐非比较任性,这段期间,辛苦你了。”骆梓辛体贴地对康子维说到。

    康子维连忙摇头,“不辛苦。而且老板的脾气收敛了很多,他在慢慢改进,我相信他会变成一个很棒的人。”

    齐非的任性,骆梓辛等人也有份惯出来。这个世上,总有人值得全世界的宠爱。当然,即使没有这样的“全世界”,他们也有能力为他创造一个。这是他们的乐趣,也是权力。

    但康子维的话无意中否定了他们的做法,像是当面给了一巴掌。

    有点疼。

    骆梓辛微笑点头,“我也相信他会。”

    康子维见对方如此明白事理,深吸了一口气,说出心中早已打好的稿,“骆先生,今晚这顿饭由我来请吧。虽然老板说谁请都没关系,但您是他重要的朋友,我很高兴能认识您,所以还是先由我来表达谢意吧。”

    就这么一两秒,骆梓辛明白齐非为什么要换地方了。

    翠竹馆的价格再贵,也不及他那家店的一瓶红酒。

    骆梓辛当时只以为齐非又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没想到他也已学会绕心思。

    “好。”骆梓辛应道,“那我就下一次再请吧。”

    康子维高兴得连连点头。

    既然话已讲开,康子维便觉与骆梓辛熟络起来,向他请教工商管理的课程内容。

    “我最近在看这一本书,想让您给点意见。”康子维从包里拿出一本大部头,不料想另一本小书连带掉出来,落在地上。

    康子维顿觉不好意思。他今天等齐非来接他时,在楼下二手书店看到一本关于宁海腾的“野史”,便神推鬼使地买下来了。

    这样的书难登大雅之堂,还会让人贻笑大方。他连忙捡起来塞回包里。

    但骆梓辛已看见封面。他端起盛着清菊花的茶杯,问一句,“那本书”

    “哦,我们班上的老师最近在讲宁氏,我在书店刚好看见,出于好奇,所以买了。让您见笑了。”康子维脸红道。

    骆梓辛笑了笑,“没事。不过那本书,最好别让齐非看见。”

    “”康子维表情疑惑。

    清菊花有淡淡香气,清火润燥最适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给齐非一点时间。”

    康子维的表情渐渐从“”向“”转变。

    骆梓辛悠然啜下菊花茶。

    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提及宁海腾。

    包厢里有片刻安静。

    齐非回到包厢,雀跃万分,向他们宣布他远在别国的太奶奶很快要回来了

    康子维此刻倒是缓过劲来,神色无异,专心听着齐非对其太奶奶的描述。

    晚饭结束,各归各路。

    齐非送康子维回到家,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康子维笑着送走齐非,合上门后,才任由心脏突突跳。

    就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一样。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认识宁海腾。和齐非联系起来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在过往,有那么一两次,或者两三次,他都听过或见过宁海腾。

    他从包里拿出小书,看着封面。距离那么遥远的人,本来只能通过读物或者电视才有机会得知的人,现在活生生地跳到了眼前。

    原来,齐非的那个“他”,就是宁海腾。

    康子维顿觉自己被猛击了一轮,最后只能无力地软瘫在沙发里。

    骆梓辛洗完澡出来,齐非刚好来到。

    “来和你说声谢谢。今晚辛苦你啦”齐非满意地对骆梓辛说。

    “没什么。”骆梓辛微笑,“倒是你,真的辛苦了。”

    “嗯”

    “为了顾及他的面子,特意选一个能两全其美的地方。”骆梓辛舒服地往沙发上坐下,看着齐非。

    小心思被拆穿,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齐非收起笑容,坐到骆梓辛对面,“子维是一根筋的人,他觉得该这样做的,肯定会坚持。他也是一片好意,我不觉得有什么辛苦的。翠竹馆的东西也挺好的呀,我们都没什么损失。”

    你以前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些东西的。话到嘴边,骆梓辛咽了回去。

    “你觉得好,那就行了。”骆梓辛支持地对他说到。

    “嗯。”齐非起身,“也没什么了。那我先走啦。”

    “好。”

    此时,骆梓辛手机响起,他看了看来电,对齐非做了个“自便”的手势便转身接电话。

    “海腾什么事”

    齐非刚转身往玄关去,就听到这句开场白。

    他回头,骆梓辛已向书房走去。

    齐非想开门离去,手却停在门把上。

    爆炸事故已经处理好了吧应该没事了吧

    哎,反正不关自己的事。但是,今早报纸上,宁海腾严肃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和多年前他接掌宁氏出席新闻发布会时的表情重叠在一起。

    这场爆炸事故,当然不会是技术故障那么简单。那不过是粉饰太平。

    齐非就站在门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过了好一阵,骆梓辛才从书房出来,见齐非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禁问道,“怎么了还没走”

    齐非转头看他,开口,“他,最近还好吗”

    “你说海腾”骆梓辛接话,“如报纸所说,爆炸事件已经结束,目前应该没什么。”

    “是么”齐非低头,“东南亚那边的势力纠纷,也解决了么”

    骆梓辛轻叹一口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宁家的事。”爆炸事件,不过是长期斗争的一个序幕。

    “放心,他不是有问题的,否则,又怎能稳坐头把交椅这么久。”

    “嗯。”这回,齐非开门走了。

    开着车,齐非却心神不定。连刚刚太奶奶要回来的喜讯都盖不过此刻的忧心。

    多年前,也是一起游艇爆炸,让宁海腾正式踏入另一个世界。

    宁海腾的父母及才6岁的妹妹,遭内奸陷害,在出游的游艇上遭遇爆炸,粉身碎骨。

    当其时,他们刚刚结束最后一次南美精英训练营,乘坐飞机回来。

    刚回到家不久,齐非就接到坏消息,宁家有埋伏,宁海腾受了重伤。

    幸好宁父生前一直暗暗为宁海腾培植势力,在这场突袭过后,惨胜的宁海腾撑着受伤的身体与救兵联系上,然后辗转去日本治疗。

    当齐非赶到日本的医院时,隔着钢化玻璃,他只见到宁海腾围着白纱布,一动不动地躺在一堆仪器中间。

    顿时,他的世界就坍塌。

    “吱”尖锐急促的刹车声。幸好后面没有车辆。

    齐非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将这些沉重的东西甩于脑后。

    cathedra。

    “哎,你刚刚在电话里为什么叫我海腾啊”安臣摇着杯里的威士忌,问站在落地窗前看夜色的骆梓辛。

    晚上他给骆梓辛打电话,想约他出来喝东西,没想到对方一接起电话就叫他海腾,让他云里雾里好一阵。

    “齐非当时在旁边。”

    安臣转了转眼珠子,会意一笑,“嗯,明白。”

    “对了,快说说今晚和那个康什么见面的过程。”

    “不说。谁让你们不去。”骆梓辛喝下一口伏特加。

    “嘿,怪到我头上来啦谁都知道齐非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浪费这个精神劲儿干嘛”安臣走到他身边,“真是的,好人的角色你都抢去当了。齐非现在还因为那个饭桌理论而埋怨我呢。”

    “嗯”

    “饭桌理论,你告诉我的,这么快就忘啦”

    “我还真的忘了。”骆梓辛挑眉,微笑道。

    “啧啧,梓辛,”安臣一手搭上他的肩膀,笑说,“我就爱你这份虚伪。”

    “谢谢。”

    “话说回来,你真的插手齐非和海腾的事情啊太危险了吧”

    骆梓辛只微笑不语。他并非想插手,只是有高人引他入局。宁海腾在货轮出事后,总是第一时间告知他最新情况,或询问他的意见,或征求他的同意,逐渐带他进入处理过程中,令他看到对方的辛劳与难处。

    比起齐非与康子维的“甜甜蜜蜜”,你说,更偏向谁呢

    况且,康子维确实不属于他们这个圈子。即使给他再多的时间,他永远只能是门外汉。

    多余的东西,除之而后快。

    当然,他不会当面伤齐非的心。那是他自儿时起的好友。

    一段感情若足够健康,几句推波助澜的话不见得有多大作用。但通常,经得起考验的爱,都不健康,因为有偏执在里头,多少有些病态。

    骆梓辛转头看安臣,“齐非和你都是我自懂事起就认识的好友,我希望你们幸福。所以,该帮忙时,我一定会帮忙。”

    安臣看着他,一会儿,败下阵来,咬牙切齿笑道,“骆梓辛,你那该死的肉麻话竟然让我心动了,怎么办”

    第56章

    宁氏的货轮爆炸事件告一段落,一切暂时回归平静。

    凌尚终于可以喘一口气,把天蝎座的工作扔回给宁海腾。

    之前一排忙碌,现在松下来,顿觉自己老了十岁不止。

    这个时候,最好去年轻人多的地方,呼吸一下青春的空气。

    每年夏季,上流社会的慈善团体都会联合举办慈善帆船比赛,将募集的资金捐给有需要的社会群体。

    帆船比赛的参赛者,年龄规定为16至19岁,目的是鼓励年轻人投身到慈善当中去,为社会尽一份绵力。

    但这项赛事延续到现在,俨然成为了年轻的富n代们挥霍精力的消遣。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天然优良的港湾一带均系上五颜六色的气球簇,提醒游人这里正在举行欢快的盛事。

    凌尚往普通观众席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悠悠然看着各路极具个性的帆船在碧波里奋力前进。

    这不,其中一艘显眼的黑色帆船从一路领先,风驰电掣地冲过终点,惹得激动的啦啦队女孩们声嘶力竭。

    呵,又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广播里的主持人刚刚一直高昂地反复着“破纪录破纪录”,现在成绩出来,黑帆船少年脸上的兴奋瞬时转为失望离大会纪录还差1秒。

    少年的其他好友都围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他也搭上他们的肩,一同退场。

    凌尚看着那几个少年的身影,不禁就要服老他们安宁齐骆凌的小圈子,可不是唯一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哇。

    不过幸好,骆梓辛当时连续四年刷新的纪录,至今傲然屹立,也不至于使他们这批“老人”太过失色。

    “怎么了居然一脸感慨的表情。”凌尚闻声转头,只见穿一袭波西米亚长裙的美人正站在他的身旁,笑颜胜似夏日阳光。

    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和她面对面了。

    凌尚笑道,“觉得自己老啦,不感慨不行。”

    美人坐下,挑起眉,“最近在床上不行了”

    凌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身旁这位可是传说中大名鼎鼎“集高贵优雅于一身”的女神呢。吐词居然如此劲爆,莫非是长居欧洲的副作用

    “这方面,小的不劳齐大小姐操心。”凌尚甘拜下风。

    美人哈哈地笑了。

    齐圆,齐非的六姐,齐家的掌上明珠。自小在欧洲长大,以前曾回来这里感受中国文化,两年后又回去欧洲。

    这次回来,听说要创一番事业,很是有女强人的架势。

    当年那静若处子的水灵灵小美人,真是一去不复返啦。

    “你在腹诽我”与齐非相似的桃花眼吊起眉梢,横送了一记秋波,似怒还娇。多年不见不说话,现在反而更能理解他了。

    “我怎么敢嘛”凌尚附送没心没肺大笑脸一张。

    “以前为了你这个笑容掏心掏肺,现在看了就想翻白眼。”齐圆打击凌尚。

    “嗯”凌尚一手支着半边脸,微微侧着头,眨着眼睛注视齐圆,天真地表达“没听清”的概念。

    明知道他装傻,却无法“痛下毒手”。所谓初恋,正是会有这样的影响吧。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之间这段隐秘的、短暂的情。

    对凌尚来说,齐圆可能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但对于齐圆来说,凌尚确实是她第一个爱恋的对象。曾经,她秘密地祈求过,要成为这个人的妻子。

    回忆开始。

    当时齐圆从欧洲来到本城,融入交际圈后,自然能听到各色流言蜚语。

    凌尚给她的间接印象,是“不正当的、私生的、流氓一样的继承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齐非安臣等要和他做好朋友,但她的教养令她选择沉默。

    某天晚上,齐家大宅举办年轻人的联谊派对。但齐圆很快获悉派对的真正目的。齐非的另一位好友骆梓辛从不过生日。但派对举办的日期与他生日重叠,几个好友决定给他惊喜,于是事前瞒着他做好了准备。

    就在那一晚,齐圆见到了真人版的凌尚。

    几位好友轮番表演,凌尚最后一个出场。他坐在高脚椅,抱上木吉他,走音走调地弹唱了“生日快乐”。

    大家一边笑一边跟唱,安臣和齐非还从两旁撒金粉彩纸,场面怪异地隆重。凌尚也无所谓自己出丑,唱着唱着就乐在其中。一曲完毕,他抬起头。那低眉抬眼的瞬间,他笑了笑,兀地就有惊艳的明媚。

    就在这一刻,齐圆怦然心动。

    她看着凌尚走过去拍拍骆梓辛的头,嘻嘻地祝他快高长大;又看着凌尚在蛋糕大战中左闪右避,兵不厌诈地突袭别人。

    或许,这晚的凌尚太过真诚,太过活生生,以至令齐圆深切感受到,流言如此的不堪一击。

    但她又怎好意思去表白呢

    一切都埋在心中。

    大半年过去。

    独自在夏威夷度假的齐圆,遇见了凌尚。后者背着吉他,出神地看着渺渺海水。

    或许是傍晚这个将暗未暗的过渡时光隐含暧昧浪漫,齐圆深呼吸一口气便走过去,向他打招呼。

    接下来的寒暄熟络过程可以直接跳过。

    齐圆觉得这必是她人生第一次如此大胆在得知凌尚也来夏威夷打发无聊暑假时,她向他提出一个要求当她的男朋友两个月,直到她生日、暑假结束的那天。

    凌尚想了想,微笑地应了一句,“好。”

    这两个月的时光,纵使往后齐圆变世故了、深谙了大部分人生道理,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好、快乐。

    如同置身伊甸。

    太平洋上一个远离尘嚣的小岛,白沙滩,绿棕榈,夕阳余晖映照黄金海岸,热带不知名的鲜艳红花砰砰盛放。

    凌尚就拉着她的手,赤脚走在湿沙上,一步一个脚印。她慢吞吞跟在后面,饶有兴致地踩着他的脚印,自己嘻嘻傻笑。

    他停下,转身,等她走近了,突然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惊得她哇哇大叫。

    “公主殿下,小心脚下的碎贝壳。”他眯起笑眼,温柔地说。

    “你太坏心了”齐圆涨红了脸,大声抗议。

    凌尚含笑不语,只抱着她,走了一路。

    就这么两个人,有时候光听着海浪,也能过一整天。

    当你喜欢一个人到某个程度后,便觉得全世界都开始围着ta转。

    齐圆觉得,既然世界都围着凌尚转,那她为他奉献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凌尚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里是梦幻的天堂,我希望你全然感受到的是快乐,没有紧张,没有疼痛,也没有眼泪。”

    当时,齐圆感动得一塌糊涂。

    往后回想,她大呼被骗。说白了,不过是不想和她上床,却冠上温柔体贴之名。

    但齐圆也庆幸,凌尚没有与她发生肉体关系。

    都说精神冲击比肉体的剧烈万倍。但实然,肉体之间的深度冲撞,带来的震撼实实在在,比原子弹有过之无不及。

    那种肢体交缠,那种热汗交织,那种欢愉气息的交换,原始得似某种古老仪式,藉以疼痛欢快与神明订下契约,献出心魂,达至通灵。

    所以,对于某些人,肉体接触要慎重。那不仅仅是身体,还是神圣的承诺。

    想到这里,齐圆不是不感激凌尚的。

    在那时,这个与她同龄的男生,已看透很多东西。

    两个月结束,最后一天,齐圆的生日。她红着脸提出,希望凌尚能继续当她的男朋友。她甚至想过,要马上回去和太奶奶说,让他成为她的未婚夫。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幸福,她没有想过童话般的生活不能成真。

    天堂都是假的,童话都是骗人的。亘古不变的真理。

    凌尚拒绝了她的请求。

    最后,齐圆哭起来。那双灵气的眼里蓄满泪水,她问,“你不喜欢我吗”

    凌尚替她擦眼泪,认真回答她,“喜欢,但不真心。”

    是的。喜欢,但不真心。过去他遇过多少人,被问过多少次同样的问题,如果每一次的喜欢都要付出真心,那他早死了。死时还泣血焚书,惨过葬花。

    “你难道就没有真心喜欢过别人吗”她继续哭哭啼啼地问。

    “没有。”他回答,“我的真心,只留给自己。”

    回忆结束。

    很多次,齐圆自问,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个自私鬼呢

    一次又一次地问,加上生活经历,她意识到了,为什么会在那个晚上陷入情网。

    那个晚上的凌尚,浑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想要去爱,想要被爱的气息。而她的气场频率刚好相符,因此便接收到了他的意念,继而被牵引进去。

    这样的人,他的真心,怎可能安然留给自己。

    回到帆船比赛现场。

    另一个组别的赛事正酣,凌尚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大呼加油。

    齐圆看着他的侧脸,平平静静问一句,“凌尚,你有深爱的人吗”

    凌尚闻言,脸上无惊无乍,眼睛还在关注比赛,回一句,“没有。”

    齐圆问,“你的择偶标准究竟是什么啊”

    大热门的那艘帆船率先冲过终点,凌尚心满意足,回头思考这个与现场气氛不搭的问题。

    “我想想”他望天,一根食指点着下巴,作思考状。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难。

    凌尚看着蓝天。

    也许,他已站得够高够远,于是,骨头里的骄傲走到了一个极端他希望出现一个人,能令他心甘情愿匍匐在ta脚边,亲吻ta的脚趾。被ta踩着头往泥巴里摁,也甘之如饴,还忧心对方的脚板会不会因此受伤。

    哇,够变态,够自虐的。

    厚脸皮如凌尚,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他对齐圆无赖地笑了笑,“不告诉你”

    这回齐圆翻白眼了。就知道他没有那么老实。

    但每个人内心,都有隐秘的爱。

    密封,慎重,坚如磐石,至死不渝。

    自己知道就够,不必公诸白日。

    要明白这个道理,她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啊。怎么都得向罪魁祸首讨点补偿。

    “凌尚。”

    “嗯”

    趁他转脸过来,齐圆的手贴上他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

    凌尚内心一惊,但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没有理由推却,便配合地闭上眼。

    齐圆放开他,拍拍他的脸颊,“好了,谢谢配合。”

    还没过瘾呢。他不爽地睁开眼,美人笑着解释,“我筹办的明星经纪人公司即将开张,需要噱头造声势,你的脸还算有点分量。还有,我的公司开张派对,也会在贵酒店进行,别忘了给我折扣。”说完,便站起来,拍一拍裙摆,准备走人。

    原来老交情的作用就在占便宜。

    凌尚无奈,只得点头。

    临走时,齐圆还是忍不住,“凌尚,虽然你已成为我的过去,但看到你现在还孤零零一个人,我心里忍不住就一阵痛快。所以说,你还真是个混蛋。”

    始终是在意的。

    这回,凌尚笑了,“不敢当。”

    当天下午,凌尚就接到秘书电话,不少狗仔趁着这次慈善比赛,潜到观赛人群中,伺机拍下名流富豪们尤其富n代的八卦照。

    “您与齐家小姐的照片,该怎么处理呢”

    “让他们发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凌尚向来热爱大众八卦事业。

    第二天,通街报纸都登了凌尚与齐圆的接吻照“金童玉女恋情浮出水面”女神出马,浪子收心”“市场冲击波凌齐两家要联姻”

    一大早,凌尚接电话都接到手软。

    齐非在电话那头吼,“你什么时候和我六姐搞上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这对姐弟在某些地方还惊人地有默契。

    凌尚将放远的电话收回来,“文明用词啊齐非,搞字多粗俗。”

    “你赶紧坦白”

    打发气势汹汹的齐非,凌尚给公关部下指令充分利用顶头上司的绯闻,给第二期的“浪漫甜蜜度假村”造势,务必使营业额翻倍再翻倍。

    外面忙成一团,凌尚舒服地靠着椅背。

    一边上头条,一边赚银子,人生得意啊

    第57章

    凌尚觉得自己什么都好,硬要说有什么缺点,可能就是音乐感不好。

    长到这么大,他下过两次苦功练乐器。

    近日“凌齐联姻”传得沸沸扬扬。

    凌尚对外的态度,不是微笑不语,就是说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请耐心等候。”

    齐圆与他口径一致。于是乎,传闻更是喧嚣尘上。

    夜晚,骆梓辛看罢网络新闻,关上电脑,打算处理手边的投资文件。

    此时,佣人来报,冯律师想见他。

    “请他进来吧。”骆梓辛放下手里的笔,等候对方进来。冯律师既是骆家的律师,也是他投资事务的负责律师。

    “骆先生,晚上好。”冯律师进来时,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

    骆梓辛笑笑,“晚上好,坐下吧。”

    待佣人送完茶退出书房后,冯律师开始说正事。

    “骆先生,凌氏借用绿光三个月的期限已到,今天下午收到对方来函,希望能够延期续借,这回期限是半年。”说着,他将文件夹打开递上给骆梓辛。

    骆梓辛浏览了一遍,抬头,“你的看法是”

    冯律师很少会在夜里为了公事特地登门,估计他有重要的话对自己说。

    冯律师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我建议您拒绝续期。”

    他接着解释,“绿光是您名下最大的投资机构,其中利益关系牵涉极广。本来无条件地出借三个月已是最大极限,更何况”他顿了一下,“虽说出借期间我们不能干涉绿光的运营,但我还是查到了这三个月来绿光的大概资金调度情况,资金的进出异常频繁,而且数量很大,尽管到最后账面上我们是有巨额利润,但其赚取过程很有问题。”

    骆梓辛静静听着。

    冯律师继续,“我知道您与凌先生是好朋友,但作为您及骆家的律师,我有责任给您提个醒。虽然宁氏在货轮爆炸事件后给予了我们足够的赔偿,但货物的二次收集调度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目前正是资金流动频繁的时候,没有绿光,其他投资机构会有很大压力。”

    “而且,凌先生近期花样很多,让人看不清真假,我怕他会借我们的方便暗度陈仓,到时候绿光脱不了干系,进而会连累到您。”

    骆梓辛双手叠于下颌,沉思。

    一大早,凌尚到cathedra与简虹一起吃早餐。

    刚走进私人会客室,母亲大人就打趣他,“怎么不见未来媳妇跟着过来”

    凌尚微笑,走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如此光彩照人的未来婆婆,她怕见到会自卑。”

    简虹轻拍了下他的脸,笑嗔,“嘴甜舌滑。”

    “哪里,我句句真心话。”他坐下,大口品尝母亲做的窝心粥。

    简虹看着他,“和齐圆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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